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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小伞撑一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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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伞憋着咳嗽,有些气闷,干吗呀?这都多长时间了,还要闹。想着,反正这又不是尹彩轩,与他碰到也不算自己食言,于是走过去拍打他:“好久不见……”
南竹刚端起酒盅,被他突然一摇,洒了满手,于是冷眼以对。
“呃……”云伞怯怯的收回了手:“好久不见……”然后又挤了个笑脸:“你现在像个男人了……差点没认出来……”
南竹不悦:“……我本来就是男人。”
云伞在心里偷偷吐着舌头,胡扯……
半年的时间,南竹的个头真的如雨后的笋子一般,突然拔高了许多,本来只是略比云伞高一点,现在已经多出半个头了,皮肤仍是白皙,脸上的线条却不像以前那般圆润柔和,变得有些棱角,下颌尖尖的,眉眼细长有些锐气,感觉整个人都锋利起来。再配上一直以来的阴冷神情,更不好对付的模样。
长坏了……
把云伞可惜的……以前好歹还有张脸能看……
“我也差点没认出你来……”南竹沾了酒的手擦也没擦就掐上云伞的脸:“你倒是专往横了长……”
云伞呲牙咧嘴的拽着南竹的手:“青叶说了,我还不到长个的年纪,等我攒着力气,过几年比你窜的还快呢。”
南竹勾了勾嘴角,又是皮笑肉不笑的:“我看你是够戗……”
云伞确是比以前有肉许多,但要说胖还真是没有,就像地里快旱死的小苗又给浇了点水,恢复了生气,于是本该长什么样,现在就长成了什么样。脸上到底是哪个地方长的好看,也觉不出来,就是五官凑到一起还满顺眼的。常年在屋子里做伞,少见阳光,皮肤还算干净,手却是与年纪不相符的粗糙,很有力气,抓得南竹手上几条红印,于是南竹又不高兴。
“疼……别掐了……”云伞越扯,南竹越用力,云伞最后只好求饶,脸毕竟是自己的。
南竹这才松了手,赢了一局似的,心中稍有得意。但看云伞扭着眉毛揉腮梆,全然提不上有什么气质形象,而且又没心没肺不长记性,南竹觉得半年来因为这么个东西给自己堵心,真是特不值得。
南竹看了看周围人都谈笑客套着,拉过云伞就往外走:“我有话问你。”
“去哪呀……”云伞被拖着:“我还没吃饱呢……”
墨临正与几位商家说着话,眼角不经意扫见二人离去的身影,微微一愣。
远离了醉仙楼里的喧闹场,楼下的花园里是一片安宁景象,小池中种了几株荷花,没到花期,只有些圆圆的叶子映着月色在波光粼粼的水上浮着,绿嫩嫩的,夜风中飘过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气平和。
南竹坐在池边的大石上,说:“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这会你要认真答我。”
云伞偷偷撇嘴,是谁不跟谁计较呀:“你要问什么?”
南竹说:“你与佟县令相交多年,与他关系如何?”
云伞也找了个石头坐下:“当然是不错。”
南竹说:“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什么喜欢的事情,你知道么?”
云伞却起了警惕:“你……问这干吗?”
南竹略高了声音:“知道就说,不知道就算了。”
“……”跟人打听事,还这么横。云伞两条腿在石头边荡呀荡的:“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旁人……”
南竹点点头,认真等着。
“他吧……”云伞半捂着嘴,又环顾四周,查看动静。
“说……”南竹已有些不耐烦。
“他好象……特别喜欢我做的伞……”云伞很严肃的说。
“……”南竹面无表情。
“真的,他以前买了好多……”云伞生怕他不信。
“……”南竹不屑的将头转向另一侧。
云伞嘻嘻一笑:“我知道以前他是帮我,听你这样一说,我还真不清楚他到底喜欢什么,改天帮你问问。”
南竹摆手:“算了,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微风吹皱了一池春水,荷叶轻轻荡漾着,两人沉默了许久。
云伞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也是帮我……”
南竹听了没有什么反映,搞得云伞有些窘迫,正想着说点别的,南竹张口,无所谓的飘出一句:“应该的……”
云伞看着水中南竹淡漠的倒影,只觉得嗓子眼有什么东西堵得慌,心里却是温暖。
“真是打搅了。”墨临的声音远远插了进来,南竹回头,云伞却已起身扑了过去:“墨临兄。”
“我怕你喝多,过来看看。”墨临非常自然的拖过云伞的手:“玩得还开心么?”
云伞连连点头。
南竹也从石边起来,带着必要的恭敬合袖站着,表情却是淡淡的戏谑。
“宴席快散了,总要回去打个招呼。”墨临终于用正眼看了南竹:“尹老板也请回席上吧。”
南竹微微弓身:“草民失礼,还是佟县令先请。”
墨临回去寒暄了几句,又谢过东道,各人或是谨小慎微,或是居心叵测的都散去了。
云伞又私下找到南竹,抓着他的袖子高兴的说:“我今晚到墨临那住,明天去店里看你。”
南竹微皱了眉,抽着袖子。
“想想咱们以前还来衙门打官司,现在竟然能在里面睡觉了,多不可思议呀。”云伞兴奋得眼睛闪闪亮:“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南竹说:“这就不必。”想了想又说:“你自己要小心。”
云伞茫然一下,并不以为意,仍是开心。远处师爷呼唤云伞,一行人准备回去了,云伞松了南竹的袖子,乐颠颠的跑远。
南竹整了整被拽出褶的衣袖,转身就要离去。
“南竹……”云伞却又跑了回来。
南竹默默看着他。
只见云伞张开双臂,单脚抬起,摇摇晃晃的做了一个伞字。
南竹:“……”
云伞见南竹的面容有些扭曲,目的达成,便嘻嘻一笑,又跑开了。
南竹侧身而立,孤单的站在夜色里,不知是要走还是要留,表情恢复了淡漠,微敛眼眸,轻声哼道:“白痴……”
云伞到了县衙里,打着灯笼到处跑,看什么都新鲜,除了牢房没有参观,几十间屋子都要串一遍,墨临就在他身后跟着,每间屋子是做什么用的,一一讲给他听。直到墨临耐不住困打了哈欠,云伞才算减了些劲头,想到墨临明日还要办案,说:“咱们睡觉吧。”
墨临微笑:“好。”
云伞问:“我睡哪?”
墨临说:“睡一起吧,许久没见,咱们说说话。”
云伞说:“好啊好啊。”
墨临的房间很大,床也不小,云伞洗过脸,脱了外衫爬进床里,裹着被子等墨临过来。
墨临用手巾擦干了手,将被子掀开一角,也躺了进去,被窝叫云伞弄的温温的。
“当县令好玩么?”云伞趴在墨临身边,睁大了眼睛问道。
“还可以。”墨临笑着说:“应该是没有做伞好玩……”
云伞说:“青叶说我的伞越做越好了,他摆在店里都舍不得卖了。”
墨临问:“青叶?是哪个?”
云伞说:“就是南竹店里的那个漂亮叔叔,对我很好的。”
墨临慢慢回想起来:“哦……好象见过。”
云伞得意的说:“很好看吧,他以前做过头牌的。”
墨临笑道:“这话不能乱说,你知道头牌是什么意思?”
云伞不服气:“我当然知道了,还是南竹将他赎出来的呢。”
“……”墨临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转而又微笑了:“看着倒不像……”
云伞点头:“没错没错,不说谁也看不出来呀。”
墨临微微侧过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提到南竹,云伞又想起来:“墨临兄……你最喜欢什么?”
墨临脸上一热,难以抑制的心跳:“怎么想起问这个?”
云伞的下巴搁在褥子上摇啊摇:“南竹问的,我也挺想知道。”
墨临想了一下,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下次遇到他,就跟他说,我喜欢的东西,我自有办法得到,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云伞不死心:“说说看嘛,有什么关系……”
墨临略一沉吟,看进云伞的眼睛:
“我……很喜欢你……”
十三。多心
云伞呆呆的看着墨临,下巴微扬,离开了褥子。
“……”墨临目光深沉,笑着看他的反应。
云伞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个喜欢是什么意思,若是以前,他肯定没这么多考量的,但自从知道有南竹青叶这样喜欢男人的男人存在,就不由得多想了。
是喜欢朋友的喜欢……是喜欢男人的喜欢……
眼睛漫无目的的左右扫着,躲避墨临的目光,心里七上八下,到底是哪个到底是哪个……胡思乱想一阵,勉强定住精神,还是要问清楚,如果墨临兄不是哪个意思,自己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个……”云伞小心翼翼的开口。
“……做的伞……”墨临接道。
“啊?”云伞愣了。迅速在脑中融会贯通了一下,原来墨临说的是,我很喜欢你做的伞……
下巴重重的又戳回褥子里,四肢瘫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小伞这是怎么了?”墨临看他有趣。
云伞别扭的皱着眉头:“你说话别大喘气呀……吓死我了……”
“……”墨临低沉的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怕的……”给云伞掖了掖被子说:“就算我说的是喜欢小伞,也没什么可吃惊……自然是喜欢你才亲近你的,难道小伞不喜欢我么?”
云伞想了想,怯怯的说:“我……也很喜欢你……”
墨临笑:“是吧……”
“像哥哥那样喜欢……”云伞赶紧补上。
“……”墨临的笑并没变:“这是当然,难道还有别种喜欢?”
“没有没有。”云伞连忙摆手,见墨临十分坦荡,终于放下心来。又想,南竹青叶都是那样的长相,那样的身段,那样的做派,而墨临却是中气十足的,身材偏瘦但很结实,举手投足都是端正沉稳,怎么看也不像……
于是放松的说:“我只有弟弟,很想要个哥哥呢……”
墨临说:“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小时候真是挺没意思的。”
云伞来了精神:“不如我做你弟弟?”
墨临却笑着不说话了。
云伞以为他想偏了,解释道:“我……不是要跟你攀亲戚……我真的很喜欢你。”见墨临还是笑,抿了抿嘴说:“你不用把我当弟弟,我把你当哥哥就好了。”
墨临抬起手,将云伞的刘海弄乱:“睡觉吧。”然后起身吹了蜡烛。
云伞疯了一天还真是累了,眼前昏黑的,被窝又软又暖,翻了个身,不久就迷迷糊糊的睡去,还小猪一样,对着墙小声的打起了鼾。
墨临哭笑不得,睡着了还这样吵,轻轻晃他:“小伞……”
云伞顺势躺平,吭叽了一下止住了鼾声,手搭到墨临身上,却没有醒。
黑暗中,云伞的皮肤反着淡淡的光,因为喉结还没有发育,从下巴到锁骨是一条柔和的线,衣襟被蹭的有些松动,随着呼吸时起时伏,从缝隙中可以看到小片的胸膛。墨临静了半天,无奈叹息,动手解开自己的里衣:“笨蛋,谁要做你哥哥……”
第二天一早,云伞被一阵梆子声吵醒,习惯性的使劲往被子里钻,脸却贴上柔柔热热的东西,似曾相识的触感叫云伞一下就清醒了,挣扎着张开一只眼睛,果然对上了大片赤 裸的肌肤,想要推开,才发现自己的两只爪子早就不知廉耻的伸进人家衣服,还非常舒服的攀住人家的后背……
“……怎么又抱上了……”云伞郁闷的嘀咕,自己的睡相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身边有个东西就要抱么,上次抱了个南竹,已经害他做了半年噩梦了……
墨临几乎整晚没合眼,听他这样抱怨,心里一笑,看自己胸前这个小脑袋头疼晃动的样子。
“啊……真是的……”云伞小心的抬起胳膊,想从墨临衣服里抽出手来,墨临却一翻身,整个将他压在身下。
云伞做贼心虚的以为是自己将他弄醒了,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墨临打了个哈欠,如梦方醒一般:“小伞,你这是做什么?”
云伞的脸涨得通红:“我我我……”手没来的及拿走,被缠在墨临的衣服里,直接滑到墨临的腰后侧,若有似无的摸到臀部的起伏,股间晨 勃的东西互相抵着……
“大人,老夫人到了……”门外的杂役敲了敲门禀道。
“你……你娘来了……”云伞张开手不敢再摸,小声提醒着。
“哎……”墨临无力的将头垂在云伞颈间。
“大人……”外面又唤。
墨临抬起头来:“请她老人家在前厅稍等片刻……”然后轻点云伞的额头:“小伞你睡觉太不老实了……”
云伞没底气的笑着:“我也不是故意……”
墨临起身下床,自己拿了一套衣服穿上:“你在这乖乖等我,我一会就回来了。”
云伞说:“我也该走了,还跟南竹说今天去店里看他呢。”
墨临想了想:“也好……”将云伞的衣服扔了过去:“有时间就过来玩吧。”
墨临将云伞送出了衙门,才返回去侍奉自己的娘亲。
云伞走到尹彩轩,铺子才刚刚开张,并没有客人,南竹在帐柜里坐着,还有些没睡醒的模样,脸臭臭的。
云伞敲了敲柜面:“我来了!”
南竹抬眼一看,微微愣了:“……”
云伞得意洋洋的趴在柜上:“怎么样,我来的早吧?”
“……”南竹用手支了额头,仔细的观察云伞的神色,没看出什么异样,别过脸去冷笑:“这人当了官……还真是不一样了……”
云伞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当然是不一样……你要问的事,我帮你打听到了。”
“哦?”南竹斜眼看他。
“……”就不能好好看人么?云伞心里小小的抱怨,说话却是开心:“墨临兄说了,很喜欢我做的伞,我当时就说是,你还不信……”
“怎么看也是客套话而已,谁会当真。”南竹懒懒的说。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讨人厌,云伞渐渐没了好气:“墨临兄还叫我告诉你,他喜欢的东西,他自己会想办法得到,不用你费心。”
南竹半阖了眼眸,若有所思:“他当真……是对我说的?”
云伞说:“我骗你做什么?”
南竹的指头半掩在唇上,神情有些古怪,竟然真的笑了:“这事可有意思了……”
这可引起了云伞好奇心,巴巴的探过身去,也想拣个乐:“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
南竹敛了笑容,冷冷瞥他一眼:“说了你也不懂。”
“我好心帮你打听!!……”云伞气愤,一甩袖子:“我以后再也不来了!!”转身要走。
南竹站了起来:“说起这个……”
云伞抬了脚,又缓缓放下,心里暗自高兴,你终于肯说了吧……
南竹说:“我刚开了分店,现在人手不够,以后的伞你自己送过来吧。”
云伞回过身去,怒指:“你你……”
南竹说:“看你胖的,也该运动运动。”
云伞气极:“我哪有胖!!哪有胖!!像你……手无缚鸡之力!!”
南竹一挑眉毛:“谁手无缚鸡之力……”
青叶在后院将东西都收拾妥当,刚进铺子里,就见几个伙计哄笑,南竹支着肘撑在柜上,云伞在老远的街上跳脚,还喊:“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南竹对他挥了挥手:“练好了再来……”声音却是笑的。
云伞又跳:“不来就是不来!!”
众人笑成一团。
青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拉过身边一个伙计问怎么回事。
伙计说,刚才小伞跟掌柜的比掰手腕,结果输了。
青叶也不知能说点什么,只有苦笑扶额。
云伞气哼哼的走了,南竹笑意却还没退,发自内心的欢乐使他阴沉的面容鲜活起来,青叶觉得他若是能多这样笑一笑,真是叫旁人挺心旷神怡的。
南竹见青叶过来,勾勾手,将他叫到切近,脸上仍是笑的:“你去挑把伞,给佟县令送去,就说是云伞送的。”
青叶微微皱眉,明白他意有所指,小声问道:“要塞多少银子?”
南竹想了想说:“多了少了都不合适,你去拿张一百两的银票,只当是见面礼,若是收了,就顺路也到其他几家送个信。”
青叶说是,就要去筹备,南竹拉住他,又说:“你跟佟县令稍微提下咱们俩的关系,不用说的太明,我与云伞只是朋友,叫他不必多心。”
青叶一愣,目光有些复杂,说:“我明白了。”
青叶选了一把做工精细的伞,在里面贴了银票,又用红布包好,出了尹彩轩,不多时便到了县衙后门。正想劳烦门房通禀一声,门里抬出一辆轿子|Qī…shu…ωang|,停在一旁侯着,然后墨临陪着一位端庄的妇人走了出来。
妇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高兴不高兴,走到轿旁,墨临恭敬的为她拉开轿帘,扶了她坐进去,妇人说:“两条道,你可要选好了……”声音平和略有严厉。
“娘嘱咐的是,我哪敢乱了步骤,您太多心了……”墨临小声说。
妇人没有再说什么,合了帘子起轿走了。
墨临看轿子慢慢远走,轻轻叹了口气,就要回衙门里去。
“佟大人……”青叶开口唤他。
墨临寻声看去,认得是他,沉默了一下:“……进来坐吧。”
十四。出水莲
青叶从县衙门回来,心事重重的模样。
南竹问他:“收了么?”
青叶摇摇头:“他说看在过往交情的份上,这次不计较,以后再弄这些必是要责罚的。”
南竹冷笑一声:“他还真打算做清官了么?”
青叶将没送出去的银票放到柜上:“这就不清楚……”温和的笑笑:“我去做饭了。”
南竹看着青叶的背影,眼神飘忽了一下。
转眼到了六月,正值芒种。
墨临的书案旁摆了一只青花的瓷缸,里面几片翠绿的荷叶,配上粉嫩的花苞,荷叶的缝隙中几尾锦鳞穿梭,红的黑的白的,泼泼洒洒的颜色,如同会动的画卷一般。
云伞把手伸了进去……
抓鱼……
墨临笑着提笔:“你还要不要学……”
“来了来了。”云伞扬手掀翻了几片荷叶,吓坏缸中的小鱼,意犹未尽将湿乎乎的手和胳膊在衣服上蹭了蹭,凑到墨临身边。
自从南竹不肯再派伙计收伞之后,云伞就时常到县城里来,看看墨临,看看青叶,别别扭扭的捎带着也看一眼南竹,日子过的风平浪静的。
“荷花的叶子用笔根淡墨接写内侧,墨色外重内淡,笔势归心,呈环状。留出叶心空白……”墨临握住云伞的手,边讲边画,另一只手撑在桌侧,将云伞环入怀中,微微弓了身,在云伞的耳边说着。
云伞认真的随着墨临的引导涂涂点点,安静专注的模样让墨临心中有些难言的痒,身体又是贴的,云伞身上干净的味道绕在鼻间,恐怕把持不住。强忍着画完,云伞又铺开一张纸,墨临松开他的手,走到一旁拿起书来:“你自己画吧。”
“哦。”云伞乖乖的按照刚才墨临的样子画,一会看看成品,一会看看自己的,那笔时而打转时而勾出老远,画出的东西八成是没得看的。
墨临走到墙边拉了把椅子坐,书也是放在手中带翻不翻的。
小伞一日比一日出落得有模样,性格也比之前活泼许多,果然日子好过了心情也舒畅。以往自己总是被关着,小伞大半时间只存在于想象之中,还没那么难熬。如今时常见面,见到了就想碰碰,碰一碰就放不开了……
墨临觉得实在太高估自己的定力,坐怀不乱的圣人真不是随便谁都能做的。
何况,他如今正是欲 望最盛的年纪,又不像南竹那样身边有个暖床的……
想到青叶,心中更烦,那个总是淡淡笑着的男人……
看着云伞一会一变的天真神情,墨临心中柔软却又沉重,难道就绕不过去吗?
真要按着娘的意思,才能将他名正言顺的拥在怀中?
“墨临!画好了。”云伞将画提起来,喜孜孜的拿给他看。
荷叶已是黑乎乎的两坨,荷花开得老大,恐怕是要将细细的茎压断了。
墨临笑着合上根本没怎么看的书:“画得不错。”
云伞得了表扬,开心的放下画走到他身边:“在看什么?”
墨临并没留心其中内容,随口说道:“杂书而已。”
一听是杂书,云伞来了兴趣,搬了椅子过来:“给我讲讲,我最爱听这个。”
墨临哭笑不得,只得又将书翻开,发现是本讲礼的书,云伞必定不感兴趣,幸而他也不认得几个字,随口编个才子佳人的故事,他就听的很开心的。
墨临笑着说:“从前有位公子……”
“恩恩。”云伞点头。
“家里很有钱……”
“恩恩!!”云伞眼中冒出兴奋的光芒。
“与一位美貌小姐订下婚约……” 墨临坏心的停了一会:“没了。”
“恩恩!!!啊?这么快?”云伞不死心的拿过书来看,好象真能看出些什么似的:“这么厚的书呢?这样就完了?”
墨临心中暗笑,又一转念,继续编道:“但是这位公子,喜欢的却是小姐身边的丫鬟。”
“哦哦!!”云伞又来了劲头:“那就改娶丫鬟呀!!”
“但是公子家中不允许,哪能娶个丫鬟做正室,必然是要先娶小姐才应允接丫鬟过门做妾……”墨临说。
“哦……这不是挺好的么?”云伞说:“本来也该这样呀。”
“……”墨临心中憋气:“公子喜欢的是丫鬟,干吗要先娶个小姐,而且日后小姐欺负丫鬟怎么办呢?”
“这倒是挺难办的……”云伞扭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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