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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客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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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祁锋爷爷突然拎起一坛酒向客路扔去。“小伙子,多拿一坛如何?”

不,不,不会吧?我的酒哎……

客路双手都拿着酒坛,根本无力应接。然而他毫不迟疑,背转过身子,抬脚将那酒坛接住,又将其放在了地上。反应之快,动作之轻,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我不由吁了口气。差点忘了客路本来是“少侠”,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呦,还是个练家子?”祁锋爷爷来了兴致。

不会吧?还来?我是知道祁锋爷爷的性子的,他要是玩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阻止,祁锋爷爷就攻了上去。“试试你的下盘。”他一脚踢向客路的腰际。

“……”客路有些为难,只是闪避并不还手。

“喂,爷爷你……”我的声音祁锋爷爷是完全听不进去,看着他俩你攻我防,你防我攻的混乱场面,我不由又开始担心我的酒。“千万别打碎了……”我小声嘀咕。

“功夫不错嘛!”祁锋爷爷玩得好像很开心,“哪里学的?”

客路冷着脸,一句也不答。

“把我逼急了!你到底还不还手啊?”祁锋爷爷突然起脚,踢向客路手中的酒坛。

“哇——”不要啊!我可怜的酒啊!

客路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只好迎击。双腿交踢,劲力之强,将两人都震退了几步。

“好身手,好身手!哈哈哈……”祁锋爷爷摸着胡子笑得开心,“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他本来想多赞美几句的,但遭我中途截断。

“爷爷……”我死盯着祁锋爷爷,“你干嘛要和我的酒坛过不去?还有,欺负我的伙计很有趣吗?”

“哎,爷爷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帮你试试人罢了。”祁锋爷爷陪上了一张笑脸。

“那我还要谢谢您罗?”我斜瞟着他。

“哎,好了好了,别生气。爷爷错了还不成么?”祁锋爷爷笑着道,“老实说,汀儿啊,这个伙计的身手真是……啧啧……在江湖上排名决落不下三百之外,怎么会跑你这做个小伙计?”

“爷爷,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江湖’了吧。你怎么知道他的功夫在三百之内啊?”我不屑,这些江湖人,真无聊。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啊?”祁锋爷爷有些不满。

“相信,相信。”我敷衍道。

客路早就不理我们,继续自己的工作了。他搬完最后一坛酒,抬头问道:“就这些了吗?”

“嗯。辛苦你了。”我笑笑,“我们回去吧。”

“要走啦?”祁锋爷爷有些不舍,他冲客路道,“有空再来陪我松松筋骨啊。”

客路笑了一下,并不回答。

正要走时,祁锋爷爷又叫住了我们。“等等,等等,这是谁掉的东西?”他追了出来,大声道。

我转头。护身符?我可没这玩意。

客路走上去,拿过那个护身符。“我的,谢谢。”

大概是刚才打得太激烈,所以掉的吧。——等等,那个好像是……我和月姨上香时求的,然后拿来分给我的伙计的吧。他……还留着吗?

……

“祁锋爷爷以前是个江湖豪侠——他自己说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放着大侠不做,跑来我们这无名小镇酿酒。”我边走边向客路解释,“怪人吧!”

客路浅浅一笑,并不应和。

我看着他的侧脸,不由又想起了祁锋爷爷的话,“这个伙计的身手真是……啧啧……在江湖上排名决落不下三百之外,怎么会跑你这做个小伙计?”我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决计问他,“你呢?你又为什么留在醉客居?”

客路愣了一下,和以往一样,他沉默着。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立刻笑道,“当我没说过。”奇怪,我干嘛要知道他留下的原因啊?说不定他只是单纯地要退出江湖咧……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啊……

清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安静地只能听见我和客路的脚步声。这种安静却莫名其妙地让我不安起来。

“那时,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客路突然默默地开口。

“呃?”什么意思?

他转头看着我,“……抬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站在醉客居的门口……”他停下了脚步,“我以为……是家客栈……”

“可惜不是?”我笑了起来,“那也难怪,醉客居以前是家客栈的,只是近几年才不是……经常有人认错的……”

“你……为什么会收留我呢?”他突然这么问道,着实让我语塞。

“那个……”我抓抓脑袋。因为你把我压倒了。我能这么回答么?——当然不能!那我要怎么说?“天意吧。”有些时候老天真是块不错的挡箭牌。

他浅浅笑了一下,继续推车。

笑什么?说来也怪,每次看到他笑,我都会有一种放心的感觉。其实,我很想问他的过去。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一开口,他的笑容就会消失了。好奇归好奇,我还不至于不近人情成那个样子。

……

哎!还没有起床啊!我看着醉客居里安安静静的厅堂,感叹着。

“汀姐姐,你回来啦!”客忆从楼上跑了下来。

“你起来了啊。”真是惊奇啊!

“嗯。”客忆笑着,“早起来了。”他探头看看客路,“你们去搬酒了啊?”

“是啊。”摆明了的。

“对了,客随有事出去了,客行去买菜了。”客忆将凳子从桌上搬下,“我在等你们回来开店。”

哇!原来大家都是这么自觉的吗?我怎么一直没有发觉?我不由有些感动。

“我去把酒搬进酒窖。”客路搬起酒,向酒窖走去。

我是不是太轻松了?我看着忙碌的客忆和客路有些不好意思。

“客路哥哥的身手很好啊。”客忆突然冒出了一句。

“啊?”我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客忆侧侧头,“推着三十几坛酒回来,气都没喘一下。刚才提着两坛那么重的女儿红,身子不晃,脚步不虚。想想都知道会功夫啦。”他悠闲道。

“是么?”客忆这家伙的脑子真是好啊!以前是干什么的?我不由觉得自己八成也被这小子研究过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地问道:“对了,小忆,上次送给你的护身符,你还留着吧?”

客忆有些奇怪,“留着啊,问这个做什么?”

“呵呵,我听人说那个好像很灵验,所以提醒你们不要丢了。”瞎掰!

客忆点点头,笑道:“想不到姐姐也信这种鬼神的无稽之说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解释道,“那你放在哪里啊?”

“问这个又做什么?”客忆瞅着我。

“这种东西乱放的话,就没有效力了!”我一本正经道。

“枕头底下。”客忆耸耸肩,答道,“不过……我记得客路哥哥好像随身带着。”他想到什么,补充道。

“啊……是么?”突然自己爆料啊!

“嗯。”客忆继续搬凳子,“老实说,那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看客路哥哥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是啊是啊。好紧张啊,这小子说话可不可以利索点。

“于是我就问他罗。”客忆搬完椅子,拍拍手道,“猜他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摇摇头。快说吧,少卖关子!

客忆笑了笑,笑容中有种无奈,“他说那是第一次有人送他东西……”

第一次么?客路……他……

“你想知道的,我可都告诉你了啊。”客忆狡黠地笑笑。

“什么?”我一下子惊惶起来。他怎么知道我是故意问他的?

客忆叹口气,“不要装傻啦,姐姐,”他双手环胸,不紧不慢,“护身符是你一个月前送的,如果担心我们会扔掉的话,早就该说了,何必等到今天,多此一举。而且,询问我放在哪里,显然是有所意图。我从没提起过护身符一事,你的询问对象自然不是我。客行性格随意,想知道他的事,你会直接问。客随的话,你问,他也会如实回答,不必拐弯抹角。这样就只剩下一人了。再加上,问的时候不在昨天,不在今晚,恰好在你和客路哥哥出去回来之后,那么很明显是想知道客路的事了。再加上我说客路的时候你侧耳倾听的样子,八九不离十了。我猜你一定是恰好看到客路身上随身带着那个护身符,所以问起吧。”

准啊!算命的都不如他!“我……”我一时无言以对。

客忆眨眨眼睛,“我好像猜得很准啊。不过姐姐大可不必担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要是对客路哥哥有心,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我不会笑你的啦!”

你现在就在笑好不好!我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可以煎蛋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干嘛要这么急着解释啊?越描越黑。

客忆突然正经了起来,“姐姐……”他看着我,声音里有些晦涩,“我并不是危言耸听,但客路哥哥的来历决不简单——他在我之前进醉客居,照理说,姐姐应该很了解他,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呢……”

“那有什么关系呢?”我笑了。我早就不担心这回事了,怪人太多了。

“那么……我呢?”他低下头,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小忆?”我察觉他的不对,询问道。

“我出现的那一天,醉客居后面的小巷里出了命案吧。”他说的时候,我有些心虚。为了怕他担心,这件事,我和客路都没有提起过。

“这只是个巧合罢了。”我笑着。

“我身受数刀,还有内伤……这并不是巧合吧。”

“你说不定是受害者之一啊?”这也不无可能啊。

“不,不对。”他斩钉截铁,“我不是受害者,而是凶手。”

我愣了愣,不会吧?“你的记忆恢复了?”

客忆摇摇头。

“那就是乱猜罗。”我又笑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那些人死于一种一寸宽,两分薄的兵刃……”客忆打断我的话,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还记得你还给我的那个盒子吗?这就是盒子里的东西。”他手中的是一把样子奇特的小刀,“我问过仵作,那兵刃应该就是这个样子……而且……”他走到门外,捡起一块小石,捏在手心,略微施力,再松手时,石块变成了石粉。

好好……好功夫啊!我虽然不是个行家,这种东西我还是懂的。

“这样的功夫……我不可能只是个遭劫的富家公子吧……”他苦笑了一下。

“这种事不重要吧。”我满不在乎道,“你以前是什么人,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我认识的,是那个总是自以为是,还有点聪明过头的客忆。在醉客居,你只是,并且只会是‘客忆’。”

他看着我,那种无助的眼神,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他。

“没想起来也好,想起来也好。总之,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我双手叉腰,奸笑道,“你注定要在我这里做个小伙计,认命吧!现在去吃早饭,然后干活!”

客忆突然笑了出来。

“笑什么?”人家是在安慰你好不好——虽然措辞不太温柔。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客路哥哥这种高手,会安于在醉客居做个伙计。现在我明白了……”客忆笑着。

“明白什么?”我瞪着他。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来着。

客忆拍干净手里的石粉,道:“因为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注定要在你这里做个小伙计,他认命了!”

嘁,什么嘛!等于没说!

“谢谢你……”他突然轻声道。

“呃?”我看着他,道谢做什么?

客忆笑着,“客路,一定也想说同样的话……”

我知道自己是蛮伟大的,不过你这么说我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哎。

“我会记得姐姐说过的话……即使有一天我想起自己是谁……”他吁了口气,“好了,我去吃早饭了!”他快乐地走开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尽发生一些古怪的事!还有,我是想说些肉麻的话感动感动别人,为什么,反而是我被感动了?……人生啊……

因缘

唉,真是不明白。我这里的帐怎么会这么难算呢?买菜花了三十七两六钱三分,然后……

“老板!”

算盘上的珠子又乱了,又要重新算。饶了我吧。我死盯着那个冷不丁叫了我的混蛋。“干嘛,客行!”

客行笑着,“闲来无事,打马吊吧,老板!三缺一啊!”

下午,店里生意冷清。也难怪这帮子人无聊。

“没看见我正忙着吗?找别人吧!”我整整算盘,继续算。

“这样啊。”客行叹口气,“客路,你听到了。不会没关系啦,玩玩而已嘛!”他走过去,对正在整理桌椅的客路道。

客随和客忆早已坐在桌边等着开局了,看见这般境况,客忆不由也帮腔道:“客路哥哥,不会可以学啊!我真的很手痒啊。”

“就是,你就当做好事咧。”客行不由分说将客路拉了过去,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可是……”客路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好了,来,骰子呢?”客行不假理会地开始掷骰子。

唉。这群人哪!摆明了欺负人家嘛!

“啊,对了。筹码。”客随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

“呵呵,早有防备!”客忆拿出一把黄豆,“用这个吧。”他转而狡黠地笑笑,“输的人要负责劈柴一个月噢!”

真是拿这群人没办法!不管了,继续算帐!

“啊呀,客路哥哥,不可以这样出牌啦!”

“等等,我碰!”

“客行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吃的!”

“各位,其实,我和了!”

……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打着算盘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刚才是清一色,所以要翻倍噢!一共是十粒豆子,客路。”

我大义凛然地走过去,站在客路身后。

“唉,汀姐姐要做什么?”客忆一边理牌一边问道。

“还用说吗!”好烂的理牌手法,我叹口气,帮客路理牌,“防止你们欺负弱小!”

“我们有吗?”客忆一脸无辜地望向客行。

“没有那么严重啦!”客行轻描淡写,“对吧,客随!”

客随笑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三万。”客行悠然地打出一张牌。

“碰!”我毫不犹豫地道。“四条!”

客忆看了看我,小声地道:“九万。”

“杠!”打牌就是需要魄力!“自摸,清一色,杠头开花,碰碰和!不用多说了,给钱!”

大家好像都愣住了。怎么样,想当年,我可是有名的赌场杀手呐!哈哈哈!

“姐姐,这是客路哥哥在打牌还是你在打牌啊!”客忆不情愿地将豆子递过来。

哎,对哦。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客路。客路却轻轻笑了一下。

呐,笑什么?我可是在帮你哎!

“我早就有想法了!”客行心疼地数着豆子,“老板从以前开始就对客路偏心!”

“乱讲!”我不满道。我有吗?天地可鉴,我可是对大家一视同仁的!

“没有乱讲啊!”客行一脸的委屈,“对吧,客随!”

客随依然笑着,不做回答。

懒得理你们!“啊,客路,你少摸一张牌!”我立刻伸手替他拿,等等,这是……我不由笑了起来。

“怎么了?”客路不解地看着我。

“呵呵,我们真应该结伴去闯荡江湖,绝对是赌遍天下无敌手!”我拿着那张牌,乐不可支。

客路稍稍愣了一下,不明白我的用意。

“怎么了嘛,姐姐?”客忆忍不住道。

“哼!”我站了起来,“不用怀疑!天和!自摸十三幺!”

“啊~不是吧!”

“唉,果真是傻人摸大牌!”客行叹道。

“你这是在说谁?”我死盯着客行。

“我什么也没说!”客行立刻装无辜。

算了,不和你计较。看着面前堆起来的黄豆,真是好有成就感哪!“我们要再接再厉啊,客路!”我笑着道。

客路看着我,随即笑了,“嗯。”他转头专心地理牌。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有种熟悉的东西,温暖而亲切……那种名叫“纵容”的东西……

“掌柜的!”正在兴头上,冷不丁地有人来。

“哎!”我按下要起身的客路,应道。“你继续玩吧!”偶尔也是要让伙计休息一下的嘛。

“客官要些什么?”我一脸的职业笑容,走过去道。

看起来好文绉绉的大伯啊,还有,看起来比主人还要厉害的下人哪!我看着面前的奇异组合,不由觉得怪怪的。

“先来壶茶吧!”那个下人操着大嗓门道。

“好。二位先坐吧。”我转身沏茶。

“姑娘,”那位大伯开口,声音柔和而有礼。

“什么事?客官?”我拎着茶壶走过去道。

“你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为什么问这个?“是啊。”

“真是不容易啊。”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酒楼老板是很不容易的事吗?不觉得啊。

“最近江浙一带洪涝成灾,姑娘知道吗?”

“不知道。”我爽快地回答。奇怪的人,我应该知道这种事的吗?

“姑娘若是遇上灾民会如何?”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没遇上,哪里会知道啊!”我没好气地道。

“无礼!”那个大嗓门的下人冲我吼道。

那个瞬间,我听见打牌的声音停了下来。

哈呀,凶什么?我可是这里的老板,怕你个外人不成?

“姑娘,”那大伯阻止了下人的行为,转而柔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这一路走来奇书…整理…提供下载,遇到不少灾民,有人跟我提起姑娘你呢。”

唉?我很有名吗?

“姑娘赠银的义举流传甚广呢。”那大伯笑得好慈祥啊。

赠银?有这么一档子事吗?啊!对了,那个初次抢劫的大叔!原来是灾民啊!我恍然大悟。

“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胸怀,真是可敬可佩……”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有这么伟大吗?

“姐姐,过来一下!”客忆走过来,拉拉我的衣袖。

“怎么了?”我走到一边,小声问。

客忆叹口气,“那两个是官府中人……”

“你怎么知道?”这都能看出来,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唉,姐姐,”客忆又叹了口气,“那个大伯带着官印哪!很明显的好不好。”

唉,是吗?

“虽然不知道他们来这儿有什么目的,但姐姐还是小心一点的为好。”客忆瞥瞥那两个人,低声道。

“嗯。”

“掌柜的。点菜。”那个粗嗓门的下人冷不防地吼道。

“噢。来了……”我刚想过去,却发现客行早就已出现在那张桌边。

“客官您要点什么?”他笑容可掬。

“先来几样时鲜的素菜吧。”那人不屑地道。

“这位小哥,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一户姓江的人家,也是开酒楼的?”那个大伯不再执着于我,开始问起别的事来,但是怎么听起来这么的跟我有关呐?

“我们这个小镇,只有这一家酒楼啊。”客忆凑上去道。不知为什么,他来的日子不久,但是却对这个镇上的一切了若指掌。以前是干嘛的?“不知您找的那个江老板是个怎样的人。”

我知道客忆小心地避讳着,没有说出我也姓江的事。我不自觉地看着那个大伯,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是我一位友人,亡故多年了……唉,我本想来这儿找找,若是寻得他的家眷……”

“客官说说那人的名讳,兴许有认识的人。”客忆打断他的追忆,问道。

“江城……”

我不禁走了过去。“您……认识家父?”

那大伯睁大了眼睛,“你是……汀儿?”

……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个在爹娘牌位前上香的大伯。爹的友人?做官的?不是吧……

“呵呵,没想到汀儿这么大了。”他笑得一脸慈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过还是个娃娃。”

“呃……”我只能笑笑。

“啊,忘了介绍了。我是你石伯伯。”他笑着。

“石头的石?”我傻傻地问,因为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是。”他点点头。

说来也怪。不知为什么,那个粗嗓门的下人从刚才开始就好有礼貌的说。“你和我爹……”

那大伯笑着,“你爹爹没跟你提起过?当年征西夏,我们同是你外公的麾下。”

“外公?”茫然啊~

“你外公曾是朝廷御封的骁骑大将军。你娘可是姓叶,闺名知惠?”

“嗯。”

“那就错不了了。”那大伯笑得开心,“当年战事结束,你爹虽有封赏,但他生性不喜名利,还是回了这个小镇。我则入朝为官,这一晃也有二十几年啦……”他的语气里有了一种莫名的沧桑。

我家有这么显赫的背景吗?完全没听爹说过的说……至于爷爷嘛,好像是很反对我爹娘的婚事似的,对于亲家的背景决口不提。我每次一问外公外婆的事,他就破口大骂,当然,是骂我爹……

“老爷子他身体可好?”那大伯问道。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起码三年没有音讯了。

“老爷子的火爆脾气当年我也是领教过的,因我是官府中人,我可没看过他的好脸色,呵呵。”

因为讨厌官家,所以爷爷才反对爹娘的婚事吗?不过,也没什么吧。爹娘还是成了亲。爷爷也待娘不薄,对我也好。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吧……”那大伯开口,打断我的思绪。

“其实也没什么……”我抓抓头,要关心现在也太晚了吧。

“江贤弟有你这么个侠义心肠的女儿,九泉之下想必也含笑了。”那大伯叹口气,“只是我忙于官场纠葛,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尽过友人的责任,真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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