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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销混蛋 今夜有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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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负责护卫老爷子闭关打坐的弟子为难地伸手拦阻。
“想死是吗?想死就拦拦看!”殷琳怒气不息地一把推开人,旋风般冲上楼。
“殷坚……死了……”何弼学愣愣地望着管彤,脸色白得吓人。后者呼了他一巴掌,总算让何弼学清醒一点。
“白痴!他本来就是死掉的!不会再死一次!”管彤吼了一句,他也很关心殷坚的情况,没闲工夫来照顾何弼学这个呆子。
“是的,是的……他不会再死一次啊!那这样不是更惨!老板娘,求求你……”何弼学果然是神经错乱的人,急起来思维跳跃得谁都跟不上,前一秒还在那里如丧考妣,后一秒他又能立刻复活。
“你可以感应到他?那你大可以自己救他。”雷蕾觉得很感兴趣,这个小小的凡人似乎不那么普通,虽然烦人了点,不过那股热血能感染旁边的人。
“我?怎么救?”何弼学疑惑地问。管彤狐疑地看着雷蕾,好奇她的意思是不是他所想的。听殷坚提起过,何弼学在危急时曾发挥出类似小芸的能力,他们大可以试一下,搞不好“稍微”借用一下雷蕾的帮助,可以把殷坚整个人带回来。
听完管彤的解释,何弼学的脸色又白了点,那两只妖怪觉得大有可为的事情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们现在讲的不是耳环,他们现在讲的是殷坚耶!
“万一……万一失败了,只抓到手臂或脚。”何弼学怕怕地问。
“我拜托你不要尽想这些恐怖的东西了!集中精神!”管彤大吼一声。
何弼学乖乖站好,他其实不太懂得该怎么做,雷蕾也只是很随便地说什么集中精神冥想啥的,跟着她咕噜咕噜一长串,何弼学完全是有听没懂。然后他伸手抓了抓,觉得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在掌心里。何弼学怕怕地睁开眼,十分担心只揪到一只耳朵或是一根手指头,摊开掌心,是殷坚的玉葫芦。
“玉葫芦,是玉葫芦!完蛋了!是玉葫芦!”何弼学从很兴奋到频频惨叫,殷坚少了玉葫芦跟烟丝,比一般的正常人还要惨。
“……该死……豁出去了!”管彤同样脸色一变,后果会怎样先摆在一边,首要的问题是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公狐狸……我是第一次觉得你可爱……”
“顾好你自己吧!低能儿!”
下定决心救人,管彤自然要展现他修行了五六百年的道行,拉着何弼学的手,下一瞬间,两人已经站在了殷家老宅里。何弼学只来得及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恶心,人就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以他的个性应该会很兴奋,不过现在情况不允许,管彤飞快地拉着他溜下楼,凭着他的嗅觉,殷坚是被关在地下室。
“阿嚏!这里好冷啊!”何弼学吸了吸鼻子,哪有室温降得这么可怕的?就算是鬼要出来都没这么夸张。
“哇靠……殷家到底执行了多少次家法啊?”管彤惊讶地瞪着地下室,这里摆了十来副棺木,到底死了多少人才能这么壮观?
“快来啊!我推不动!”何弼学也不知道是没神经还是天生胆子大,处在这种地方里他竟能面不改色,而且还能正确无误地找出哪具棺木是最新的。
“没用的东西!”管彤把人推开,伸手一掀,殷坚静静地躺在里面。他脸色泛白,嘴角还有残余的血渍,十指血迹斑斑,心口插一根刻着符咒的桃木钉。
“喂……等一下一定要将我拉开啊!我还不想死!”何弼学深吸口气,吃力地拔出桃木钉。和管彤对望一眼,要殷坚醒过来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拿捏得宜,应该不会有危险,应该吧?
一个吻,一个带着活人气息的吻,那股充满生命力的灵让殷坚猛地睁开眼。在一旁全神贯注的管彤一见苗头不对,赶紧扯着何弼学的衣领将他拉开。殷坚一个伸手,掐着他的脖子又将他抓了回来。
“殷坚!”何弼学急叫,殷坚顿了一下,两人靠得那么近,就差那么一点点,殷坚就可以轻易地要了他的小命。
“不要动……不要动啊……一会儿就舒服了。”何弼学小心地将玉葫芦挂回殷坚脖子上。只见他气色渐渐恢复,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
“阿……阿学?”殷坚愣了好久才认出他来,何弼学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现在轮到他爬不起来了,早就说这个救人的招式很差啊!一点都显不出英雄气概,可是如果换成管彤来救,会不会吸了公狐狸的妖气,结果真的变成妖怪了……
“喂喂喂!现在不是眉目传情的时候,我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我还不想死!”管彤催促着,急忙去拉那两人,刚一转头,就看到殷铣脸色铁青地站在楼梯口,这两个来救人,一定要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弄得人尽皆知吗?
管彤拦在两人面前,一个刚死而复生,一个离死不远,看来他才是当英雄的命。
“我说过,再见面我不会手下留情。”殷铣冷冷地瞪着管彤,后者同样也冷笑一声回应,他不跟殷铣对上那是给殷坚面子,他还不把这个小鬼放在眼里。
“都给我住手,谁敢动就试试看!”殷琳扶着老爷子,一步一步缓缓下楼。
“这事……我都清楚了!你受委屈了……”老爷子拍了拍殷坚的脑袋,慈爱地看了看这个年轻人,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殷坚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虽然知道是老爷子动的手脚,不过那个谢字始终说不出口,殷坚咬咬牙退在一旁。
“给!小弟弟,这个红绳挂在身上,你八字真是轻得出奇啊!”老爷子递给何弼学一条用红线打的结,后者望了望殷坚,殷坚点点头要他收下,何弼学开心地笑了笑,连忙道谢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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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今夜不许说鬼!(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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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铣,你去叫你的叔父来,我有话要跟你们谈。”老爷子只是温和地命令着。殷铣点点头,快步上楼去找人,殷琳则对他们挤眉弄眼,也扶着老爷子上楼了,事情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被桃木钉这样来一下,殷坚真的元气大伤,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理人,好几次何弼学去叫他,却让他赶了出来。
“坚哥!你不能不吃饭的……”何弼学最大的优点就是踩不死,你怎么赶他,隔天他又会笑嘻嘻地站在门边。
“滚啊!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等恢复得差不多之后,殷坚自然想起当天差点害死何弼学的经过,整个人陷入极度的自我厌恶中。
“我又没死……等等,不对的明明是你,我干吗那么谦卑?”何弼学踹了床一脚,殷坚本来就不是太有活力的人,给那些人这么一搞,他变得更阴沉。
“……我受够了……”殷坚低声地喃喃自语。
“什么?”何弼学听不清,凑得更近。
“我说我受够了!我不想要这样的,我不想一出生就害死我母亲,我不想动不动就差点害死你!我不想要这样……”殷坚失控地吼了出来。
“殷坚……”何弼学吓了一跳,愣愣地瞪着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会死,可是会痛啊!真的很痛,你知道吗?真的很痛……”殷坚指了指心口,其实更痛苦的是,他是有知觉的,他不会死,钉了桃木钉之后,他还是不会死。那感觉很恐怖,如果不是后来得救了,他是不是得一生一世躺在那里,他听得见、嗅得着,他是有知觉的……
“殷坚,你不要吓我……”何弼学紧紧地拥着他,殷坚从来都不肯示弱,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太难过,他不会连说话都有点颤抖。
“既然这么讨厌我……一开始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殷坚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自言自语。何弼学不懂该怎么安慰他,只知道紧紧地拥着他,至少要让殷坚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他,还有他这个好兄弟在这里。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殷坚长叹口气,一半是因为被冤枉,一半是因为自己很窝囊。
“嗯……醒了?”何弼学揉揉眼睛。殷坚低笑两声,这个安慰人的家伙,哄到连自己都跟着睡着,一点也不会甜言蜜语,他当初是怎么追到CK那个大美女的?
“不难过了?怕什么?天塌下来有哥哥我罩你!”何弼学拍胸脯保证,这下殷坚是真的放声笑了出来,有些人完全不适合逞英雄,刚好何弼学就是。
“是啊!我不难过了,可以麻烦你起来了吗?你很重耶!”殷坚没好气。何弼学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哄人能哄到自己都睡着,确实是有点不专业。
“阿学……”
“干吗?”
“谢谢,谢谢你不放弃我。”
“兄弟啊!两肋借你插刀都没问题!”
隔日,何弼学拖着沉重的身体,心不甘、情不愿地替何士玮搬家。他一面整理封箱,一面诅咒着那个莫名其妙的殷家,才不过几日,他就觉得自己阳寿短了一半,上山下海地拍鬼片都没这么累。
“真不好意思,还要麻烦殷先生帮忙搬家。”何士玮礼貌地道谢,殷坚点点头回应,他既然是何弼学的堂哥,那么,也算是他的朋友吧?
“何同学,不要在心里偷骂殷家,我听得见!”殷坚挑衅地扬扬眉。何弼学干脆回身给他一记中指,让夹在当中的何士玮很尴尬。他原以为这两人感情很好,不过似乎又不是这样,北部人果然比较险恶一些啊!
又回到这间屋子,何弼学盯着门锁心里泛起一阵恶寒,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扭开门锁,空荡荡的客厅里竟然有个人影,熟悉的褐色卷发,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何弼学原本捧着的纸箱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小学?”何士玮吓了一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大门突然就在他跟殷坚眼前重重关上了,跟着就听见何弼学吓破胆似的惨叫。
“嗨……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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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今夜哪里有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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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嘘!今夜哪里有鬼!
何弼学的惨叫、大门重重甩上、何士玮的惊愕,所有事都发生在一瞬间,殷坚挑挑眉,认识何弼学之后,他这位天师似乎越来越窝囊了,什么妖魔鬼怪都敢出现在他面前。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殷坚一把推开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何士玮,手捏指诀,一弹,大门立开,万试万灵啊!
“小学?”毕竟身为兄长,听到何弼学惨叫,何士玮本能地冲进门去救人,只见何弼学背紧紧贴在墙上,一脸惊恐但四肢健全。
正想询问发生何事时,他们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脸色过分苍白,穿着裹得很紧的红色马甲,上围可观、翘臀长腿的女人。
“小姐……你……你怎么会在这屋里?”何士玮尴尬地问了一句,这是他将要住的房子,突然冒出个美得有些呛辣的美女,实在有些奇怪。
“哥,别过去!”何弼学一把拉住他,大眼睛频频哀求着殷坚,他吓都快吓死了,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这个其实也不怎么厉害的天师。
“小学,你认识她?”原来是何弼学的朋友,一听是这样,何士玮对那个女子更友善,反正何弼学身边总是些奇奇怪怪的人在打转,这位气色不太好的美女应该也只是另类一点的人物罢了。
“我是阿学的女友。”那个女子甜甜一笑,何弼学打了个冷战,虽然这是实话,眼前那个不管怎么看都是CK,但……这才更恐怖吧?他记得前一回见到CK时,她还是具尸体,上下半身还是分开的。这时,何弼学不由得看向她那束得过分紧的细腰,很担心她是不是动一动就会断开。
“小学,你真是的!女朋友过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何士玮呵呵笑着,何弼学非常害怕地瞪着自己堂哥,他怎么可以粗线条到这种程度?难道他没发现,CK的胸部一直没有任何起伏?她不需要呼吸耶!
“她不是!CK已经往生,小姑姑早把她超度了。”殷坚非常冷静地点了根烟,盯着眼前那个不管生前死后都一样火辣动人的美女,虽然不明白她怎么会站在这里,不过他不会小看这个女人,如同CK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敌视着殷坚。
“往……往什么?”何士玮搔搔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CK很早、很早以前就被鬼害死了!”何弼学猛摇着自己的堂哥尖叫,说完还打了个冷战,又记起那段不好的回忆,CK死了之后还闹了一阵子,只要想起那个仅剩上半身,不知道会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女鬼,何弼学便会不由自主地噩梦连连好多天。
“怎……怎么可能?”何士玮干笑两声,不过他也学着何弼学那样背靠在墙上,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
“是啊!这怎么可能?小姑姑超度她了啊!”何弼学想到这点,暂时忘记害怕提出疑问,不过CK略微动了动,他又整个人贴回到墙上。
“所以她不是CK。”殷坚冷冷地盯着那个女人,开始有种让人陷害的不爽感。CK挑了挑修得极细的眉,大有“你猜对了”的俏皮神情。
“不懂。”何弼学扁扁嘴,那个明明就是CK,小姑姑办事不力。
“尸变啦!猪!”殷坚没好气,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想不通?眼前晃来晃去的这位不是CK,充其量只是她的尸体,说得更准确一点,她就是只僵尸!
“僵尸?跟电影里的不太一样耶!”何士玮做出了个殷坚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回应的结论。何弼学只是苦笑着耸耸肩,他们何家出品,神经都有点大条。
“是不太一样,她还是只每个细胞上刻满了‘我爱何弼学’的僵尸,醒过来不去吸人血,第一时间飞来会情郎,真是让人感动得想落泪。”不论何时,殷坚的刻薄话说起来总是这么顺口。何弼学只能横他一眼,这算什么?他就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式来表达恼羞成怒吗?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可以死而复生?”殷坚皱眉。
“坚哥,CK没有复活,她还是死的!”何弼学跨前一步,凑到殷坚耳边纠正。
“闭嘴!多事!”殷坚瞪了他一眼,何弼学吐吐舌头又退回去。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不过我知道,你有我想要的东西。”CK圆亮的大眼睛紧盯着殷坚领口若隐若现的玉葫芦,殷坚立刻就明白了。
“是玉葫芦让你尸变的?”殷坚用极其肯定的语气问,如果玉如意可以让乌娜那些山魈成精变怪,玉葫芦没道理不行,况且,这小玩意确实对自己有影响。
“所以我是人也要,玉葫芦也要。”CK非常冷静地回答,末了不忘甜甜地瞅了何弼学一眼。何弼学心一跳,整个人缩了一下,咽了口口水。
“那个……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饿,不介意我去吃点东西吧?”何弼学举起手,小声地发言。殷坚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轻笑两声,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他刚想叫何弼学滚蛋,这家伙就很自动地提出要离开。
“顺便把你堂哥带走。”殷坚长长地呼了口烟,CK微拧了拧细眉,她讨厌那个烟味。
拿到特赦令,何弼学哪里还敢多待,拖着何士玮就冲下楼。后者虽然仍旧一头雾水,但也很配合地跟着跑,两人才奔到车边,就听见头顶上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抬头一看,一道鲜红色的人影落了下来。
“不要……我的车……”何弼学还来不及尖叫,就听见砰的一声,重物狠狠地砸在了他的新车上,何弼学一颗心都凉了,只见CK面不改色地爬下车子,伸手推了推,将歪了的颈骨推回原位。
“阿学……”CK扬起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朝着何弼学伸出手,何弼学不知是害怕她还是心疼车子,傻站在那里。
“妖孽!”殷坚突然跃了下来,扯过何弼学的衣领,将一张符纸往CK手里送去,CK眼神一变,狠狠地瞪了殷坚一眼。何弼学倒是习惯了,可何士玮对于这种直接从窗口跃出的下楼方式,张口结舌了半天深感不可思议。
“我会再回来的!”CK阴阴地笑了两声,往后掠了出去,路边停了一辆深黑色的轿车,急驶到她身旁接走了她。
“没事吧?”殷坚低声问,何弼学还在发呆,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吓过头了,不要看他好像神经很粗可以随便摧残,这家伙曾经因为神经衰弱在医院住过一段日子。
“怎么可能没事?我的车子……”何弼学吸吸鼻子,眼眶一红,有没有搞错啊?这是第三辆了。
“OK、OK……我帮你付可以了吗?”殷坚举手投降,他对装可怜的家伙一向没辄。
“可以!反悔会变秃子!”何弼学瞬间复活,嘿嘿地贼笑着。
车子毁了,一时半刻也走不了,最惨的是事后处理过程繁琐得让人很想去死,该怎么向保险公司解释为什么连着三辆车被砸毁?被什么人砸毁?何弼学蹲在阴暗的角落里,他有种这辈子再也保不到汽车险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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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今夜哪里有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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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先上楼去等吧!在这里晒太阳会晕倒的。”何士玮好心地提议。他跟何弼学可是天差地别,从小在乡下长大,满山遍野乱跑是家常便饭,何弼学可是不折不扣的都市小孩,再加上昼伏夜出,这人已经有点见光死的倾向。
“坚哥,你知道吗?其实我想换一辆休闲旅行车耶。”何弼学咯咯笑着和殷坚商量,后者冷冷地瞅了他一眼。
“换车?你想也别想,给我搭公车,搭到你债还完为止。”殷坚哼哼两声,拎着何弼学的衣领将他推进大厦里。空调的冷气迎面扑来,殷坚微微皱起眉头,心有所感。
停下脚步回头,就见两男一女缓缓向他们走来,为首那个穿着黑色唐装的男人,五官精致、俊美,和殷坚十分相像。殿后的何士玮好奇地频频打量两人,他跟何弼学两人也是血缘极近的堂兄弟,可是两人在外形上其实并不像,倒是殷坚、殷铣两人,差不多像是同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果真是你?我们追着那个掠食人生灵妖孽的气味过来,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你该怎么解释?”殷铣冷哼。殷家老爷子已经下了命令,要殷家全力追捕那个吸食人生灵的妖怪,子孙辈中的佼佼者殷铣、殷枫他们,自然最为卖力,无巧不巧地寻着气味追来,却在这里遇上有同样能力而且曾有嫌疑的殷坚。
“什么解释不解释,另有其人你懂不懂?才刚跑掉,你怎么不去追?总是晚人半步,我真怀疑你是故意的还是真这么无能!”何弼学气不过,挣开殷坚站到殷铣身前,明明两人长得很像,可怎么看他殷铣怎么不顺眼。
“何同学。”殷坚跨了一步将他拉回身后,紧盯着殷铣,殷家子孙如果内斗起来,何弼学这个毛毛躁躁的凡人还是有多远躲多远,这可不是他能插手的。
“殷铣,这应该是真的,殷坚身上并没有尸气。”一旁的殷枫急忙打圆场。其实殷铣也明白,只是他太习惯针对殷坚了,总之不让殷坚有好日子过,他就会觉得快乐一点。
“听到没?还不快走?再迟一点又害死几条人命,这可要算在你身上!”何弼学又挤了出来横在殷坚身前,他知道殷坚这人有时会不太讲理,对于被冤枉啥的通常都因为赌气懒得解释,上回就吃了亏,搞得自己差点一辈子都被钉在棺木里,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殷坚又吃暗亏,现在是一对三,加上他跟他堂哥,至少在气势上不输人。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平凡人插嘴?自不量力!”殷铣瞪着何弼学冷哼,这大约是迁怒,整不到殷坚,就把气出在一直很多话的何弼学身上。
不说还好,一说何弼学也是新仇旧恨外加车子被砸的郁闷全部爆发了,平凡人?平凡人?他还真是受够了“平凡人”这三个字的鸟气,生来平凡是他的错吗?一个两个都是不正常的变态,会法术就了不起了吗?
“是啦!我是平凡人啦!又怎样?有种你就用你殷家的道术来轰死我啊?”何弼学吼了回去。那一瞬间气氛立刻变僵,殷铣脸色一变,殷坚则将一张符纸紧握在手里,何弼学还气鼓鼓地瞪着殷铣,而殷枫、殷森两姐弟则咬着牙地左看右看不知该帮哪边,只有何士玮仍是一头雾水,完全不在状况内。
殷铣的双手握紧、放松、握紧、放松了好几回,看得出来他也处在盛怒中,只是殷家家规很严,他不能滥用道术,更何况是伤害无辜的旁人。这点何弼学显然也想通了,神情从原本气鼓鼓的模样突然转为奸计得逞似的可爱笑脸,他可是个无辜的“平凡人”啊!这一辈子小奸小恶是有过,可称不上罪无可恕哦!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殷家替天行道嘛!
“哈哈……吃瘪了吧?你不能动我,可是我却能修理你!”何弼学真的是说动手就动手,话才刚讲完就马上补了一拳,殷铣吃惊之余硬挨了一记,殷坚跟何士玮连忙把何弼学架开,腿长有腿长的好处,这家伙竟然还能趁着混乱再踹上一脚。
“何同学!不准乱来!”殷坚把人拽开,口里虽然是呵斥,心底却是在憋笑。平时因为是兄弟的关系,他并不怎么跟殷铣计较,不过何弼学来这一手,他说不高兴其实是骗人的。
“最阴险的那个!你给我听清楚了,这就叫斗兽棋,老鼠吃象!识相的就不要再来找殷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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