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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的诱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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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借避下雨。”明心来到一处茅屋前，这里四周也没人家，就只一户，他敲门之后是一个身体健康、精神不错的老头来应门，只是一眼，明心瞧到老头干练的猎户装扮，还有里头的简单设备，明心猜这里是山中狩猎猎户的临时落脚处。
“年轻人，进来。”老头很热情，邀明心进屋，“这里简陋，将就一下。”
明心感谢老人，瞧着雨没有要停的样子，索性坐下来，取出干粮与老人分享，他打算吃了东西，待雨停再走。
“年轻人可吃野味？”
明心摇头，怕老人以为他在防备，补充说道：“吾吃斋。”
老人惊讶，心道怪不得长得这么瘦，一点肉都没有点像弱不禁风，当然，此人的内息十分强大，现如今这世道男风越来越盛，如果不是年轻人有一身本事，怕是这样的容貌得多少人念想。
“有动静。”老人突然停下动作，山中野兽出没，他设下许多陷阱，老人耳力很好，自然很快就分辨出有入侵者。
明心也听到，但老人的反应比他还快这倒让他意外，但那不是野兽，而是武功高强的追踪者，明心立即收拾行装，打算与老人告别。
“年轻人不必急，才一人而已，以你的武功还怕他不成？”
他怕的是与那人相碰面，明心也不知道自己越来越回避血亲的问题，那追来的人，跟着他保持一定距离，从来不会跟丢，但也不会跟他碰面，如此情况已经有三四天时间了。
看老人取来猎野兽的工具，明心阻止道，“那人不会过来，老人家放心吃东西。”
老人悟过来，原来是年轻人认识的人追来了，他再看明心为难和忧郁的眼神，猜出明心定是为了感情而烦恼。
“外面雨越来越大，他待在外面怕会淋湿了。”老人提醒。
明心沉默。
“天黑了，山中蛇螨出没，连在树上都很不安全。”老人吃着自己的烤肉，又接着说。“前些日子老头我猎了一条手腕粗、九尺长大蛇，那蛇已经咬死过几个猎户。”
明心站起来，走到门边，望着雨中的树林，叹了口气。不久，他又回到篝火边，初春山中的气温很低，越近晚上越是冷。
“年轻人，担心他就让他一起进来。”
“吾不是担心他。”
老人笑了，明心在说谎，“你们吵架了？”明心跟那跟踪的人有点像吵架的情人，所以老人揶揄地问。
“没有。”明心马上否认，不久后他叹了口气，说道，“他是吾的弟弟，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老人只是怔了一会，随后不以为意地劝明心：“原来是兄弟啊。他爱你？然后你不能接受，然后就逃走，然后那人一直追踪着你还在外面风餐露宿？年轻人，别因为血亲的爱而伤害了彼此，他爱你但还仍是你的亲人，他有危险你也担心，不如先放下一切，等过了今晚再说，我看今天夜里还会有暴雨。”
正说着，屋外闪电划过天际，随着而来的是响雷。
明心不知不觉担心地看着外头，左右为难。
“年轻人还不如我这个老头豁达，我去帮你唤人来避雨。”老头即说即做，明心未张嘴说什么，那老头已经消失在雨中。
明心惊讶，老头原来还是世外高人！穿梭在雨中的人未沾半点雨水，脚不着地，疾如风。
等老头再回来，却是两手空空。
老头摇头，道：“那人就是顽石，老头我不管了，病了被雷劈了活该！”
明心终于难掩忧心之色，正待他欲冲进雨中，远远的一个身影，渐渐在雨景中清晰走来，那人本是尊贵高高在上的皇帝，为何跟来？为何那么卑微而落寞。
第一百三十八章 灾险
十日前，明心离开元皇城，不到一日行程便遇连绵雨水，今年开春雨水多本来是好事，但大家都没有心理准备，这雨会变成雷暴雨。
渊河水位猛涨，因为风浪，水路之行明心走得很痛苦，在这之后，只要能走陆路，他就改道。
“客官，里面请。”
小二引明心到客栈大厅，明心订了房要了餐并让小二送到房里，那时明心易容改装，正巧陆灵儿从楼上走下来，看着样子收拾了行装正要离开，他们擦肩而过，明心看陆灵儿的表情和状态与从前一样，寻思着陆铭垣的事情应该是被君琅邪压下来。
连明心也十分可惜，陆铭垣是江湖上年轻有为的少侠，以陆家的地位他也不必太在意地位，但偏偏想拉君琅邪下台的竟然就是这个与君琅邪称兄道弟的人。当时在玄武堂连续的刺杀案也跟他有关，虽然陆铭垣未必就是真正的凶手。
人心总是贪婪的，如果那些武林正派没有野心，又怎么会被陆铭垣挑起争端？事实，如果陆铭垣能顺利坐上武林盟主之位，过不了多久，他也能有所成就吧，但谁让他与君琅邪同生同争，而君琅邪早有防范，且总是出奇制胜，有时，运气和机遇都非常重要。
明心不想评断什么，等他离开元国，曾经往事也会如烟散去，这些争夺争斗也许还会继续，他也只能是以旁观人的身份，看之。
“客官，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您慢用。”小二送来饭菜，然后再帮明心关门离去。
明心看着桌上的菜，疑惑起来，小小客栈怎么会有这么高档精细的手艺？
明心试了几口，心道也只有上层次的大酒楼才能做这样的素菜了。
隔天雨变小，明心收拾起程。
“客官，您的房钱已付了。”
“小二哥再查一下。”明心起先不以为意。
“错不了，昨儿在您上楼之后便已有人付清。”小二顺便还拿了记账册，指着明心登记的那一栏。
明心脸色变得难看，他不必再了解，见那上面作帐付钱的签字，虽然是假名，但是是谁的笔迹明心一看就知，他拿着行李立即离开了客栈。
小二摸不着头脑，有钱收就好他也管不了许多，送走了客人他回头继续跟其他客人招呼。
渊河的分支——汾渠，这是修了方便军事或官家其他使用的运河，汾渠上著名的堤坝当属百年前名匠设计的西渠堤坝，有防涝蓄水之功，从乔城到赤城一带，受它恩泽者不少，特别是纭城。
明心又来到纭城，这里有他太多记忆，特别是清云寺。
当时那人与他一道去清云寺，许了愿定了情，现在再回首，往事历历在目。
曾经爱恋未成风，梦回还是相忆成灾，一次思念，一次心疼，放手了还是对他的音容笑貌记忆犹新。
菩提树下的愿望，能实现？
明心望着树上挂满的许愿符铃，找着当时他扔上去的。每一个愿望可能不一样，但符铃却是长得一样，经过一年风雨，有些早就不知所踪。
愿，是心的寄托，没有谁会真的取下来吧。
一道阳光，让明心刺眼得眯上眼睛，雨过天晴，阳光照着菩提树，一条绑着红色绳线的符铃，风中轻摇。
明心一跃而上，取下来，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冲动，但就是拿下来了。这红色的绳线是特制的，非一般人使用，当初那人会用来绑发。
展开之后，入眼的几行字正是那人的字体，明心收起来，再抬头时眼里头湿润。
明心取出自己新拿到的符铃，走到旁边供人书写的桌案边，写下一行字，他将自己的与那人的符铃，一块扔了上去。
【今世有缘无份。】
明心可能不知道，现在写的，会在几日后被颜钥取下来看了。
他们当时就在同一个城里，擦肩而过，颜钥也就是在前一刻离开清云寺，明心就到了那里，后来，一句有缘无份让颜钥从相思成灾变成相忆成疯。
风起，乌云密布，最近水位猛涨，眼看就又要下雨，船只不敢下河。明心到下一站的路因山体滑坡而受阻，只有走水路，而现在水路也不能走。
码头上明心才要转身，便听得一声巨响。
回头时那边西渠堤坝的方向，莫涛汹涌的水墙冲下来，西渠堤坝出事了！
“快走！大家快撤——”
顿时，人声嘈杂，人群四逃，大家慌乱无措，狼狈而仓皇。
“呜呜……哥哥……”
明心望去，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被撞倒，大哭。逃散的人们根本只顾自己，眼看有人要踩到小孩，明心眼疾手快，救下小孩。
“跟我来。”耳边突然有一个声音，在这种时候明心也没那个心思计较，等跟着突然出现的人避到安全处，明心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这些日子总是尾随着他的楼莲煜又离开了。
“别哭，没事了。”明心安抚小孩，破皮的手和膝盖明心也给小孩上了药。不久，他们避难的地方，来的人越来越多，有时灾难本身并未给人造成伤害，往往是人们慌张而相互踩踏。
“这里有谁是大夫？”一个士兵来询问，很紧张。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明心站出来。
“太好了，你跟我来。”士兵带明心走出去。
他们在高地，明心走出来时，惊讶地看着码头，原来他先前站着的码头哪还有影子，水都已经淹了四周的房屋，现在只看到一点屋顶而已。
明心流下冷汗，他不会水，如果先前没有逃得顺利，恐怕也会很狼狈，甚至有危险。
远远地，明心瞧见高大挺拔的人站在人群里头，那人与生俱来的指挥能力很强，这些士兵都只是当地的护城兵，并不是那人的直属手下，突发的事件让赶来的官员面色苍白，焦急难掩，而楼莲煜镇定如常，如果不是他，士兵也不会这么有序处理吧。
“这边都是伤者，请帮忙处理。”
明心回神，见着一重伤者的情况，他赶紧处理，那人是从楼上滚下，伤到多处，更甚者在他伤了之后还被数人踩踏，现在奄奄一息。
明心才错开视线，楼莲煜就瞄向他这边，见明心认真治疗，他继续跟底下人说话。
微服出宫，他跟在风耀车队之后，本着碰碰运气，不想还真的看到了送行的明心。明心走得潇洒，他却害怕了，丢下皇城的事务他决定跟着明心。
紫玉还情，这样的断绝让楼莲煜受挫的同时也疑惑，明心应该是要更恨他的，但是一夜之间，明心再看他的眼神变得纠结，有时不是冷漠而是悔与责。
自责、悔恨不应该啊。楼莲煜猜不透。
明心走的方向是承国，在风耀离开之前，完颜裕真早就离开皇城，楼莲煜觉得明心一路走着，有可能是去追完颜裕真。
“感觉如何？”明心按着伤者的胸口，待听到伤者的感受后，娴熟地处理，之后其他重伤者也是被他处理。
就这样，明心留下来治伤，而雨水不断给治水带来很大的麻烦。
明心以为楼莲煜是以皇帝的身份指挥救援，却不知道他用的是墨洋的令牌，而所有人只以为他是墨将军手下的将领。只要有人能做好指挥，同时还能让他们得到救助，这纭城上下感激都来不及，全信以为真。
“将军休息一下。”
明心听到士兵们这么称呼，愣了一会，也没揭破。
“大哥哥。”一声糯糯的声音，唤着明心。明心伸手摸着男孩的头，这人比风靖琪大，却是瘦得很。
“谢谢大哥哥救了我。”小男孩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那人也是一样非常感谢明心。“多谢您救了小弟，否则现在我们两兄弟都不知能不能相见。”
年轻人握住明心的手，道谢，不想惹来楼莲煜不善目光，他有些不解，赶紧放手。
年轻人身穿铠甲，是有一定级别的军士，他是赶来救援的临近城池守军，属墨洋手下新进阶的小军官，虽说有点官衔，但距离大将军甚至是皇帝，是相当地远，他并不认得楼莲煜，而楼莲煜有的是墨洋的将军令，相当于是高他十级以上。
“哥哥，大哥哥可厉害了，我的伤口擦了凉凉的药膏，马上就不疼了。”小孩子不知大人的暗波汹涌，拉着自己的哥哥说话。
“好了伤口可别忘了疼，哥哥有说过一个人不能乱跑吗？”年轻人教训起小男孩。
“那个……我下次不敢了。哥哥总是没有假，不能回家，所以……，我想哥哥了嘛。”小男孩原来是逃家自己去找军营的哥哥。
这两个亲兄弟这么亲密对话，不知不觉让明心心情更低落几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别走
小男孩人小但懂事，明心问了年岁才知原来他已八岁，因为灾险的缘故，小男孩的哥哥也照顾不了他，所以，小男孩也就留下来给明心看管，小男孩能为明心做些简单的打下手工作，倒也没有添什么麻烦。
但就是时不时地跟明心谈论他们兄弟间的深厚感情，有时让明心差点崩溃，明心从小其实很想有亲人，他修行这么久，才慢慢淡化了七情六欲，自还了俗认了亲生母亲，对于亲人的渴望更加深，以前他只当完颜裕真是亲兄弟，高兴了很久，没想到后来变成是楼莲煜，应该是落差和太过突然了，他无法接受。
直到现在，一看到楼莲煜他的心情就无法平静。
兄弟该是如何？明心希望能与眼前的一对兄弟一样就可以，温暖相亲，只是，事与愿违。
明心不小心抬头，就撞进楼莲煜看过来的深邃目光。明心的心里负担越来越重，恨楼莲煜变成恨自己，再到后来，简单的恨都变成纠结的悔。
如果当初他不塞纸条给楼莲煜，好好待在君琅邪那里不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他没有蛊王发作发情的话，楼莲煜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得逞？
如果他从前的武功没有被限制，又怎么会陷于困境不能逃开？
如果他的防人之心更多点，又怎么会重回皇城跟楼莲煜结亲洞房花烛？
……
楼莲煜走近明心，只见明心的眼眶湿润，明心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楼莲煜莫名，明心有心事，明心的难过是为了什么？
明心的背影孤独、清瘦，他想知道明心的一切，明心的落寞不该，但总的回想起来，从第一次见面至今，他从来没见过明心开心的笑容。
是他的霸道和无尽占有伤了明心？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他要用什么方法感动明心？
一年前的偶遇，他得了美人，等到明心消失，他才知道自己对明心的不同，爱情不是想要就有，皇宫与军旅生活让他只会冷漠和残酷，除了政权他根本没什么喜好，是明心让他开始有了爱吧，一年后的再遇，成亲不过是手段，只是留不住人也留不住心。
“岚哥哥有兄弟姐妹吗？”闲暇时小男孩问明心，明心的寂寞小孩子看不懂，但能感觉到一些。
很久之后，明心点头。
“岚哥哥的兄弟姐妹在哪里？你是要去找他吗？”
“吾不找。”
“为什么？要是我哥哥不要我了，我一定会哭死。”
明心的心事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与楼莲煜是亲兄弟的秘密，应该只有三个人知道。
“这辈子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跟哥哥一样长得高大，然后参军。”
两人坐着交谈，楼莲煜站在阴影处，没有出现，假如他出现，明心又要逃了吧。
“明天天会晴的，我哥哥就不用去抢险了。”
明心看着头顶夜空，此时是无雨，但是厚重的云盘旋天空，没有要晴的意思。
“岚哥哥，又下雨了！”小男孩很失望，他才说过不久，雨又下了。
天会放晴的。
只要他到了承国成了亲，一切会回归正轨。
“岚大夫，将军请你去一趟大营。”
一个军士来请明心，向来都是有伤患这人就来，明心不疑有它，收了东西就去。
“将军在里头，岚大夫请进。”
明心走进去，里头没有烛火，突然，有人从身后袭击他，搂抱着他。明心意外，未让人得逞太久便挣开来，明心见楼莲煜也没伤没病，便要走。
“等等。”楼莲煜要真跟明心打起来，最多只能是平手，而他也怕吓到人，“我真的伤了，你得留下来帮我看看。”
明心疑惑，心道楼莲煜是治水的关键人物，他们之间再有纠纷也不能因私误公。“哪里不舒服？”
“这里。”
明心皱着眉头，“你可是在开玩笑？”楼莲煜指着心脏。
“我在说一个事实而已。我爱你，岚儿。别走了，好不好？”
“将军……”此时外头传来焦急的声音，楼莲煜暗咒一声，扯了扯领口，道：“何事？”
“将军，又有险情。”
“你做什么？”趁此时机，楼莲煜握着明心的手，将人拉着走出去，“你是大夫，不可以临阵脱逃。同我一道去看看。”
明心被拉出营帐，此时他怎么走得了，水灾之后肯定还会有疾病，在朝廷还没有调其他大夫过来，明心不可能不救人而一走了之。
同样忙碌的两人忘了他们的初衷，直到救灾成功，楼莲煜已经有好几天未能好好睡觉，他还有心思顾明心？
没剩多少心思了吧。
“将军这么劳累，岚大夫可有什么提神补气的？”
有参军来问明心，明心也没计较，煮了药汤让人送去。
险后第三天，墨洋带军队到达纭城，墨洋因任务在身离得较远，待赶来救险已完成大半，皇城那边的支援也早到了。
经过抢险，第四天终于大功告成，损失财产不可计数，大家也不敢大肆庆功，楼莲煜只命人做茶会庆祝，让墨洋犒赏有功之人，他的身份还是不想暴露。
是夜，明心收拾细软，悄然离开。
行不过几里路，他又感觉到有人跟踪，待确定跟踪人的身份，明心停下来。
“楼莲煜，我们之间再无牵扯，你跟着吾也无济于事。”
怎么说也劝不离，赶不走，明心索性不理不管，这些天楼莲煜都没睡好，他就不信再坚持下去，楼莲煜还能支持多久。
接下来，明心不再休息，一直赶路。确实如他所愿，楼莲煜非常累了，如不是怕跟丢人，他早就睡觉去，何苦顶着黑眼圈满是疲惫地追着。
百密一疏，楼莲煜就差点在一处树林跟丢了人。
“你走吧。”明心看着一脸疲惫的人。
“不。走也要一起走，我要带你回去。”
明心不再说其它继续走了，真是冥顽不灵之人，越是接近这个人他越是会将以前的恨变成自责。
“你过来。”这一日，明心终于改了口气。
楼莲煜大喜，就在他走近，只觉眼前模糊起来。“岚儿……别走……”
“好好睡一觉，以后我们就不相干。
这是造什么孽？如果你我没有那层关系，今次吾不会手下留情。
楼莲煜，你也算是好君王，回去好好治你的国，爱你的皇后。”
楼莲煜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连日的疲劳和睡眠不足，他确实需要休息，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也许是上天作弄，明心在边城时，还是被楼莲煜追到，想想，一个君王的脉络也是广泛，消息来源肯定是有的。
边城之邦，苍天树木，常有野兽出没，赶路的明心遇雨借避于猎户农舍茅屋，这才发生了与猎户老头相遇的一幕。
再看那雨中淋湿的人，明心转身进屋。
楼莲煜也有些踌躇，跟了这么久眼看就要到承国了，他也心急。
没人招呼楼莲煜，老头也不满，他好心人家不理，现在他才不管了，想是这么想，不过他好奇地瞄着两人，看那个淋湿的人满脸期待明心看他，老头只有摇头。
亲兄弟便是沟壑，世俗也不容，这两人的路，还很长。
三人的茅屋里，静悄悄的，老头子无趣，自己跑去先睡觉了。
“岚儿……”
老头子竖起耳朵。
“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以前真的是我错了，我不该强迫你。可是你那么……就算定力再好，哪里能控制得了……”
“不要说了！”明心偷偷瞄了一眼背对他们睡觉的老头，楼莲煜这么说还不让别人误会。
“岚儿，别去承国。”
明心不再搭理，楼莲煜想跟着就让他跟着了，他去承国就是找花穆烟，到时成亲了也让楼莲煜死心。
第一百四十章 献美
隔天醒来，楼莲煜已找不到明心了，昨晚他再深睡都不可能连明心走也不知道，只有一个原因，明心又让他沉睡。
“小子，你还不追人？”老头子挺开明的，两个年轻人都很合他的心意，这个睿智英俊，另一个秀美淡雅，武功修行都不错，都是得到高人指点，而且明心是他的朋友逍遥书生的徒弟，楼莲煜是他徒弟牙道军的徒弟，也就是他的徒孙，这种时候，肯定要帮自己的徒孙了。
“前辈可是南剑尊？”
南子鸿点头，心道这小徒孙还是挺会识人。
“你还不走？”
“他不喜欢我跟着。”
“我说你小子是活回去了？追了这么久还欠这段路，那小子可是要去成亲……”南子鸿还没说完，他面前的人早就消失了，南子鸿摇摇头。“还是年轻人好，真冲动。”
南子鸿偷笑，因为成亲之说是他掰出来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言中。
山水秀美，别有一番逍遥悠然之味，连日的雨水早就过去，这两天都是大晴，连带着明心的心情都非常好。
花穆烟的无极限在承国四已城，明心自踏入承国，就可随处听到无极限的名号，但那里是赌城还是奴隶买卖中心，如果不是花穆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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