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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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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扬唇一笑,理所当然道:「我的命是阁主救的,往後也必定得跟在他身边。」

柳四一愣,半天才道:「可是,柳阁主已经不在岛上了,你不是知道的吗?」

陈三顿时变了脸色,神色间多了几分哀愁,那竟是从前所未有过的,抑或者说是柳四未见过的。

「是啊,柳梦已都不在了,我为何还要守著这里。」

柳四看著这样的陈三,心中想道,所有人都以为陈三是最不安分的那个人,恐怕连陈三自己都这样认为的。但是,偏偏他是最怕寂寞的。

他如此看重柳梦已,甚至把华月阁当成了自己的根,难道不是因为害怕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吗?

自小,陈三就是过著漂泊逃亡的日子,一直到被柳梦已带回华月阁时起,他才真正地安定了下来。

想到这里,柳四不禁一声轻叹,不忍见陈三回忆往事,他便又说道:「你不舍得,王爷也是不舍得的吧。」

陈三一愣,低头深思片刻,终才抬起了头。

「嗯,离开之前,他亲自为我整理行李,那时候我以为他是高兴我走的,毕竟我是要去替他找他的好友。後来在路上閒著没事,我总是不由得想起在王府时的事,再忆起他当时的目光神色,才发现……」

听到这里,柳四不禁悬起了一颗心,惊讶地看向陈三。

陈三顿了顿,自嘲一笑,无奈道:「我的那些胡言乱语,那时候他虽然说他没有当真。可是如今想来,他确实是当真了。」

柳四双手一颤,原先抓在手里册子掉在了地上。

陈三笑著摇摇头,弯腰替他捡起,细心地放回到他的手上。

「齐岚也是这样,紧张的时候,难受的时候,慌乱的时候,双手都会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只是那时候我没发现,也没想发现。」

认识陈三已有多年,柳四自认是最了解他的人,如今却发现,眼前的陈三和从前不一样了。他不忍瞧见陈三眼里的苦涩,默默地握起他的手。

「我想,王爷是喜欢你的。」

小心观察陈三的反应,果然见他眉头微皱,然後又慢慢地舒展开来,脸上的笑容略有些疲倦。

柳四心头一揪,隐约察觉到了什麽,但又不敢肯定,他轻声问道:「那麽,你喜欢王爷吗?」

陈三似乎早猜到他会问出这句话,也许是因为他也问过自己千遍万遍,没有太久的迟疑,他淡淡一笑,叹息又接著说。

「我也不知道,齐岚就好像是我从前养过的那只海鸟。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怕它会死在我的面前,不敢把它养在身边,但是,偏偏就是放不开手。」

柳四握紧了陈三的手,点了点头。

「我记得,那时候你一会儿放了它,一会儿又把它捉了回来,如此反覆,折腾到最後它也早亡了。」

念及当时的情景,陈三仍是隐隐作痛,在他生命里曾经有过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师父。但是,最後都是死在他的面前。

「一只海鸟怎麽可能赶得上人的寿命,只要我一天不放开它,它迟早都会死在我的面前。」

柳四点头应和,不忍再提其他,他拍了拍陈三的肩膀,安抚似地说道:「回去睡一觉吧,醒来後,刚才的事情都能统统忘记。」

闻言,陈三不禁笑出了声。刚来华月阁时,他夜夜做噩梦,梦境里重复著师父和母亲的死状。後来,柳四配了方子替他安眠,甚至日夜守在他的身边。

到後来,陈三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不分白天还是黑夜,只要累了就躺倒在床。

一觉睡醒,一切又是新的。

陈三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到了翌日清早,柳四忽然赶来,急匆匆地说道:「我刚才得到消息,安宁王病重,就连宫廷御医也都束手无策。」

话音刚落,陈三已从床上下来,三两下就换好了衣服。

「阁里最早一批船什麽时候启程?」陈三神色肃然,询问柳四。

「已经停在岸边,快要启程了。」

说完,不等柳四反应过来,陈三已经不见了,擦身而过之际,只听到陈三说道:「借你身上的银子一用。」

待到柳四回神时,屋里哪还有陈三的身影?

他一摸胸口,身上的银两都被陈三摸走了。

柳四不禁一笑,对著空荡荡的屋子,自言自语道:「枉费你以前那样聪明,怎麽如今就糊涂了呢?」

想起陈三刚才的样子,柳四不禁欣慰而笑。

忆及那天陈三谈起齐岚时的话,柳四心道,如你从前那般的随心所欲,难道不也像个等死的人吗?

一如当初陈三所想,看著此次回阁的陈三,柳四心里也想,如此这般才像是一个真正活著的人。

    第十章

从海路到陆路,要不是柳四身上的银两够丰富,陈三也没办法这麽快就赶到京城。在路上,他不禁想到,柳四平常这麽小气,怎麽这次会在身上藏了那麽多银两?

等到陈三赶到了王府,也就明白了其中缘故。

齐岚根本就没有病重,明明好端端地待在王府里。

对陈三来说,要翻进王府是再简单不过,只是,他没有想到会在偏院里看到齐岚。

看到齐岚从自己的房里出来,陈三不禁觉得奇怪。待到齐岚走远了,便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在住的样子。可是,从床铺到柜子,就连桌上也乾净得一尘不染,难不成是齐岚命人打扫的?

想到这里,陈三不禁有些心疼。一路的担忧渐渐消褪,转而来之的是浓浓的惦念。

过了这麽久,他是想念齐岚的。但是,看到齐岚站在自己面前,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真要迎面撞上了,他应该说什麽?或者又能说什麽?

当初的离开,恐怕已让齐岚恨透了自己吧,那人看起来不会生气,其实却是极别扭的。怎麽才能让他像上次一样,主动跑来找自己讲和呢?

陈三实在想不出办法,更何况,那次自己确实没做错什麽,而这一次,恐怕是大错特错了。

心里正烦闷著,陈三一时也想不出法子。本想就这麽耗个几天,忽然听到後门那里传来了马蹄声。

陈三极是敏锐,赶紧跑出去一看究竟。原来是後门那里有一驾马车,而坐上马车的人正是齐岚。

鬼鬼祟祟的是去见什麽人?

想到这里,陈三有些不爽快了,非要跟在後面一探究竟。马车似乎不敢张扬,慢悠悠地行驶著,一直到出了京城之後才直奔山林。

跟了大半天,直到马车上了山後,陈三便知道齐岚是要去哪里。

他是要去看赵燕君。回想起齐岚对赵燕君如此之好,要不是知道赵燕君有个相好的,陈三一定以为他俩是一对。

不过,兴许是齐岚对赵燕君有意思呢?

如此一想,陈三心里更是不痛快,见乘风守在了山下,他刚好悄悄跟去。

赵燕君和他的相好住在山中的一个隐秘之所,地方不大,但足够两人居住。

跟著齐岚进了院子,陈三压根就不担心会有人发现他。齐岚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赵燕君的武功更加的差,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陈三也知赵燕君和齐岚都是聪明人,因此他也不敢贸然接近,等到齐岚进了大堂後,他便躲在屋檐上面。陈三小心掀起一块瓦片,足够他看清里面的情形。

刚才在王府时,只不过匆匆瞟了一眼,如今有了机会仔细看,陈三发现齐岚似乎又瘦了。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可也不能立马跳下去逼齐岚吃饭啊。

陈三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根本没有兴趣,没过多久就觉得无趣了,此时,阳光甚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差点儿就让他睡著了。

「阿岚,你有心事?」

忽然听到赵燕君的这句话,陈三又清醒过来了。

他看不见齐岚的表情,只是隔半天才听到齐岚答说,「不过就是这样过日子,哪有什麽心事不心事的。」

赵燕君不依不挠地追问说,「我和你认识了这麽久,难道会连这些都看不出?阿岚,我问你……」

未等赵燕君说完,齐岚已经把头转向了房里的另一个人,赵燕君自知无趣,便也不再追问。

陈三看在眼里,心里更不是滋味,正如齐岚所说,他的日子仍旧是这样地过,忽然闯入的只有自己而已。

那麽,除了自己之外,又有谁会让他心烦呢?

入夜,见齐岚似乎要在这里住上一晚,陈三也没打算离开。他在後院外面的树林里找到了一个歇息的地方,看著齐岚回到屋里之後,这才离开了赵燕君家的屋檐。

齐岚在赵燕君家住了三天,陈三也在这里藏了三天。终日不过是躲在屋檐上看看这个,听听那个,对於向来閒不住的陈三来说,自然是无趣的。

只是,也不知是什麽缘故,看著齐岚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心里倒是舒坦不少。总觉得有什麽地方安稳了,不再像原先那样瞧著什麽都没兴致。

赵燕君和陈三不愧为兄弟,同样是喜欢捉弄调侃人。

此时,三人正在院子里观赏赵燕君自己栽种的花花草草,大概是见齐岚有心事,赵燕君翻著花样地逗他,陈三躲在一旁见了,心里自然是不痛快。

他心想,齐岚是自己的人,他的好也该只有自己看到,怎麽能被你赵燕君捉弄。

再加上陈三本就看赵燕君不顺眼,随手挑了块石头便往赵燕君的膝盖打去。

陈三的武功极好,力道适中,赵燕君只觉得脚下一软,扑通地摔倒在地上,哪里还能知道是有旁人作怪。

齐岚和赵燕君的相好赶紧扶起他,赵燕君向来身娇肉贵的,皱著眉头不住地抱怨,齐岚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倒是盯著地上看了好半天。

陈三远远地瞧见了,一时心慌,生怕被齐岚发现自己。鬼鬼祟祟的到底是不光彩,更何况他还没有想好要和齐岚说些什麽。

好在齐岚并没有四处察看,他调侃了赵燕君几句,三人便又回房去了。

当天夜里齐岚向赵燕君他们告辞,谢绝了他们的好意,独自一人下山与乘风会合。

陈三仍旧是跟在不远处,小心地保持著一段距离,忽然,齐岚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动。

陈三觉得奇怪,正想要上前一些去看,却听到齐岚说道:「出来吧。」

见自己被发现了,陈三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走出去了。

在看到陈三时,齐岚不禁身体一颤,似乎很是震惊。

「真的是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见齐岚脸色苍白的看向自己,陈三心想,难道他还在生气?

笑嘻嘻地走上前去,陈三一脸坦然地说道:「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跑到王府的时候看到你要出门,便跟著来了。」

齐岚没有说话,双手背在身後,看不出心里是喜是恼。

陈三见他不答话,心里有些忐忑,刚要开口就看到齐岚皱起了眉头,又问道:「这几天你待在了什麽地方?」

「後院那里的树林,白天的时候在你们屋檐上。」

见陈三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齐岚不禁无奈摇头。他叹了口气,淡笑道:「难怪,我总闻到一股酒味。」

陈三不禁诧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有酒味,但并不重。他忽然一笑,扯过齐岚的手臂,凑近到他面前闻了闻。「你身上也有。」

齐岚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後退,却又没法从陈三手里挣脱。

「放肆。」

陈三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他道:「王爷还是没变,不过也好,我就是喜欢你生气时的模样。」说罢,不容齐岚开口,陈三已握住了他的两只手,脸上少了平日的戏谑之色,眼眸里闪烁著温情几许,神色间更是柔情万分。

即便齐岚一再告诫过自己不该相信,可还是不禁为之恍神。心脏不禁狂跳著,一如当初那般。

「不要再把手藏在後面了,给我握著就不会颤抖。」

齐岚下意识地把手往回缩,陈三见状,不禁皱眉问道:「你怕我?」

齐岚慢慢地抽回了手,淡淡一笑,目光中多少哀愁多少无奈。

「这个玩法已经不新鲜了,陈三,你玩得起,我玩不起。」

陈三心头一颤,隐隐泛著心疼,他诧异道:「为什麽这麽说?我没有在玩。」

齐岚笑著摇头,脸上仍旧是神色如常。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已是波澜万分。

「你要去的地方太多,我没法陪你。」

「那我就不去了,留在你这里。」

齐岚仍旧是摇摇头,语气和缓道:「你不是说过吗?一个地方待得久了,总是会觉得腻了。陈三,你能在这里待多久,总有一天你会去其他的地方,至少,你不是还要回华月阁。」

见陈三凝神思量,齐岚的心也跟著悬起来,要说没有办法期待,那麽,他也真是个仙人了。

「阁主都不在了,我还回华月阁做什麽?」

对於齐岚的话,陈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如此,齐岚有些欢喜,也有些失望。

「总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陈三仍旧是不依不挠,他反驳道:「我想见你,当然就要跟著你。你想不想让我见是你的事,我想不想来见你就是我的事了。」

见齐岚不答话,陈三又道:「我跟你说不明白,总而言之,我看著你就舒坦了,就踏实了。」

说到这里,陈三扬唇一笑,凑近到齐岚的身边,忽然吻上他的耳垂,柔声道:「赵燕君说你有烦心事,难道你不是想著我的?」

齐岚脸色一沈,顿时不语。他慢慢地把陈三推开,脸上的笑容客气而又生疏。

「我要赶在天黑前回府,先走一步了。」

说罢,不容陈三回答,齐岚已快步离去,没多久就与乘风会和,坐到了马车里。

陈三见状,只得找到自己的马,无趣地跟在後面。

横竖已经被齐岚发现了,陈三也乐得悠哉跟随,再也不管会不会被人发现。

乘风察觉到後面有人跟著,心里正觉得奇怪,便问齐岚道:「王爷,後面有人跟著我们,您说会不会是皇上……」

「你尽管驾车,不用管他。」

乘风见状,越发觉得奇怪,齐岚的声音不似寻常的温和从容,倒是有些慌乱。

 

忽然发现陈三回来了,还说了那样一番话,齐岚怎能不慌乱。他神色恍惚的坐在马车里,思绪早已飞了出去。

要说没有半分心动,那才是假的。可是,齐岚又怎敢轻易答应呢?

陈三的态度仍旧和从前一样,齐岚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真话,哪些是所谓的情趣。

想起当日种种,齐岚脸上一红,仍有些羞怯。只是,再忆起陈三离开时的情景,心里头的感情也跟著淡然了。

齐岚明白,陈三带给自己的是从未有过的感情,让他紧张,让他害怕,让他贪心地想要握在手里。可是,那些东西终究是不应该属於自己的。

就像过去二十年里的日子一样,如此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难道不好吗?

齐岚知道,这样的日子一切都好,不会难受,不会有念想,更不会失望。

只是,那样的欢喜和愉悦也不再会有了。齐岚握紧著自己的双手,心里不禁想到,若是刚才自己点头了,是否现在坐在自己身边,握著这双手的人就会是陈三呢?

想到这里,齐岚不由得无奈一笑。他知道,毕竟只是想想而已,就好像那人的话一样,不能作数的。

回到王府,没见总管来迎,却有三千骑兵守在门口。

乘风见状,正要调头,没想到人已经围了上来。齐岚一眼就看出这些是齐越的私家兵骑,他心知不妙,又想到陈三还跟在不远处,如若反抗,不知那人会有何举动。

走下马车,齐岚从容道:「一队人马堵在我王府门口,不知有何贵干?」

领头的人也不敢耽搁,拿出皇上圣旨便道:「安宁王勾结叛将,私下与前任上卿大夫赵燕君联系,意图不轨,即刻拿下。」

说罢,一群人就这样围了上来,齐岚不急不慌,镇定如常道:「只是捉拿本王一人,无须如此人马,本王跟你们去一趟就是了。」

闻言,领军之人也是一愣,不容他分神,赶紧命人将齐岚拿下,即刻进宫面圣。

顷刻间,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王府门口又恢复了安宁。等到陈三赶来的之後,只有齐岚的马车还停在原地,乘风傻愣在了那里,心里又急又慌,不知如何是好。

「齐岚去了哪里?」

陈三见状,心里顿生不安,也不顾得齐岚的身分,张口便问道。

乘风这才回过神来,慌张地答道:「王爷、王爷被皇上派来的人抓走了。」

事情始末是从齐岚离开王府时起,他前脚刚走,齐越就到了王府。

总管见圣驾亲临,哪里敢不让皇上进来。原本,齐越也只是忆起旧事,想与齐岚一聚而已,听说齐岚出门了,便想著天黑前总会回来的。

齐越进了书房歇息,随手抽了一本书来看,不料,恰巧看到里面夹著一份信函,正是当初陈三写给齐岚的。信上说明了赵燕君的事,齐越见状,心中顿时气恼万分。

虽说,他原本是说过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真正看到了这封信时,齐越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心想自己竟然被他们排斥在外,就连赵燕君的生死都没法知道。

齐越此人,素来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完全是一副皇帝作派。

一人动怒,下人遭殃,回到宫里之後,他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御书房里能砸的都砸了,末了,还是没能憋住怒火,一道圣旨下来,非得治治那个不顺著自己的弟弟。

这次一定要让齐岚吃些苦头,写下圣旨的时候,齐越正是如此想的。

齐岚一进皇宫,就看到齐越把那封信函甩在自己面前,他心中本就已有预感,此时倒也不显得惊慌了。

反倒是齐越,见齐岚神色如常,心中更是不快,张口便问赵燕君的下落。

齐岚心中盘算,齐越早就不是当初的他了,如今他手握重权,一班老臣不是告老还乡,就是受到老丞相的牵连,万一齐越一时气愤狠下杀手,到时候就连能够劝阻的人都没有。念及如此,齐岚哪里肯回答。任是齐越怎麽威胁,齐岚都不肯吐露半字。

齐越见状,更觉得只有自己被瞒著,心中一时气愤,便以勾结叛臣的罪名将齐岚打入大牢。

闻言,齐岚不气不恼,只觉得可笑而已。他已是两次入牢房,全都是为了赵燕君,待到将来和赵燕君谈起,应该如何向他索取回报呢?

齐岚心里虽然这麽想,其实也知道,这一次与前次不同,恐怕是待得久了,如今,齐越的脾气越发古怪,就连自己也猜不透,谁又晓得什麽时候能有转机。

想到天牢如此阴寒,齐岚心里也有些害怕的,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不知这次又得折腾成什麽样。万一真的丢了命,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陈三。

忆及陈三,齐岚也明白这两次究竟有何不同。

原先那次,自己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就算死了也不觉得遗憾。可是,如今心里有了惦记的人,即便未必是两情相悦,但是,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齐岚挨著牢房之苦,陈三也不好过。在得知齐岚进了天牢时,陈三就知道情况不妙。齐岚的身体虽已无恙,但毕竟底子差,哪里受得天牢的阴寒和湿气?

原本,他是想冲进天牢救人的,上一次走过一回,大致的路线他也记得。

只是,一来是天牢守卫森严,光他一个就不见得能够全身而退,更何况还要带上一个齐岚。二来,他也不知齐岚是如何想的,万一齐岚另有打算,岂不是坏了他的事?

一连十多天来,陈三都待在王府,听候宫里的消息。乘风多次打探,仍旧没有半分进展。

渐渐的,陈三也看出了端倪,齐岚向来不与朝臣结交,哪里能有打算。只是即便他心里再怎麽著急,仍不敢贸然行动,陪著乘风到天牢打探,一来是混个脸熟,二来也好知道齐岚的近况。

天牢的环境就算是个普通人都熬不住,更何况齐岚毕竟体弱,哪里能熬得下去?不出半月,已传出安宁王病倒的消息。

这一次,齐越是有心给齐岚吃苦头,狠下心肠不派御医治疗,只让狱卒弄些汤药。

狱卒也不知如何是好,皇上的命令不得不从,可是,天牢里的人可是安宁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如今皇上是对安宁王有气,可是万一哪天皇上气消了,想起这桩事情了,到头来倒楣的还是自己。

听到齐岚病倒的消息,陈三更是坐不住了,就连乘风也心急如焚。他也知陈三身手好,便一再恳求,说是先把王爷救出来再说,若是皇上不饶,大不了远远地逃去邻国。

听到这话,陈三立马来了主意,只要能把齐岚带出来,他就不必惧怕皇帝。

天下之大,难道没有他们可以藏身的地方?凭著师父的关系,陈三在夏国还是有些势力,要藏住齐岚并不是难事。

如此一来,一旦有了打算,陈三便觉得心里安稳多了。

自从齐岚被带走後,他便是心神不宁,走到哪里都觉得不舒服,看到什麽都觉得不顺眼,心里就好像是有一股火在急窜著,烧得他一肚子的憋闷慌乱。

陈三心想,齐岚是他的人啊,怎麽能被其他人欺负了,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他向来随性惯了,又是武林中人,哪里会把皇帝放在眼里,而眼下又有了主意,就连胃口也好了起来,特地让总管到东风楼里买几罈好酒,'奇+书+网'拉著乘风作势要大喝一场。

乘风哪里晓得陈三的为人,以为他根本不把齐岚当回事,又气又骂地不给好脸色。

陈三倒也不在意,接连十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今日他的胃口尤其好,兴致更高,不喝个够哪里有力气行事。

好在总管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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