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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非你莫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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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响,醒醒”。大宁已经声嘶力竭。

项响的睫毛动了动,微微地张开了眼睛。

“项响?”大宁仿佛看到一丝希望,然而项响已经开始扩散的瞳孔却让大宁不寒而栗。

“项响。”大宁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里已经没有了空气。

“宁……”项响的喉咙里传来微弱的声音,细若游丝

大宁慌忙将耳朵凑过去。

“忘了我吧。”

这是项响留给大宁的最后一句话,伴随着这句话一起消失的还有项响微弱的呼吸。

大宁的心仿佛被一把刀狠狠刺穿,愣怔了许久才猛然醒悟。项响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闹别扭,项响他是在留下最后的遗言。

“不,项响,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项响……项响……”大宁哭喊着用力摇动怀里的人,可是无论他多么用力,怀里的人都再没有任何动静。

大宁颤抖的手指触到项响的颈部,那里已然没有了脉动。

“项响,项响。”大宁喃喃自语着,渐渐地,他开始抽泣,难以自制的痛苦的声音穿透暗夜,传遍狭小空间中的每个角落。

这是一个男人的哭声,并不嚎啕,也不高亢,却发自心头,撕心裂肺。

大宁任由自己的泪水奔涌而下,这个从外表到内心都很刚硬的男人自婴儿时代以来第一次哭得这样无所顾忌,哭到无法自恃。因为他的爱人,他一心一意爱着的人此刻正在他的怀里失去温度。而他,无能为力。

《一切非你莫属》(VIP)(

第四十五章'修改版'到番外五)

作者:忙里偷闲

第四十五章(修改版)

大宁从车里爬出来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右边,六七辆大车挤着小车。而左边,是撞烂的护栏和各种碎片。自己的车被几个车茬在一起,却是损失最小的一个。

项响到底是在最后关头控制住了方向,躲过了前后车的正面追尾。虽然已经面目全非破裂得不成样子,但至少没有象旁边的小车一样,被大车挤得只剩下了一半。

“快逃命啊!”有人大叫。

大宁一看后面,一个大巴正左右摇摆着冲过来,轰隆一声,撞到了应急带那排车上,再看它的后面,还不停地有灯光从坡顶射来。

大宁赶紧回头看车里的项响。

项响还在车里,刚刚推开面前的方向盘,正在艰难地往外爬。

“快点,我们得离开这里。”项响那一侧的车门已经严重变形,根本无法打开,大宁蹿上车头,撕开碎裂的挡风玻璃,去拉项响。

“啊!”项响呻吟了一声,身子弓起来。

“怎么了?”大宁惊叫。

“唔……肋骨……痛!”项响咬着牙,忍过一阵疼痛。

“受伤了?”大宁紧张起来。

项响咬紧牙,爬出了车。

大宁架着项响翻过道路中间的护栏。护栏上全是冰滑得要命,大宁和项响刚翻过护栏,后面又有灯光射过来,大宁回头一看,三四辆小车和后面至少3 辆大货车,转眼就到了跟前。

“砰”的一声,一辆小车飞了起来,转了360度,然后“砰砰”几声,又有小车撞到了护栏上,虽然勉强停了下来,但后面的大车根本刹不住。那辆最长的拖挂连撞几辆小车,整个车滑过来,竟然笔直撞向自己的这个方向……

大宁不敢停留,拉住项响就往前跑。

身后碎片飞舞,根本不敢回头。

顺着路肩往前面走,一路都是连环车祸。大宁和项响这才发现,双向的交通都已经中断,他们被困在路段中间。

“停一下吧。”项响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人跟着就滑了下去。

大宁低头去查看,发现项响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大宁一声惊呼,赶紧去看项响。项响的手捂在左肋的下面,呼吸都很吃力。

“撑着啊!”大宁掏出手机去打120,对方回复说,车子在路上,也是被车祸困住了,让大宁耐心等待。

大宁哪里能耐心等待,又打了122报警台,一直占线,好不容易打通的时候对方给的答复也是一样。大型机械上不来,要等路通了才能抢救。

大宁放下手机,心里被从没有过的绝望挤压着,深感自己的无能为力。慌忙去看项响。

项响好像缓过来一点,靠坐在路边,还在对大宁笑。

大宁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项响身上,看看附近有一辆还能亮灯的大货,大宁跑过去找司机帮忙。司机来了,大宁怕加重项响的伤势不敢去抱项响,只能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项响慢慢走。

借着车里的灯光,大宁看到项响挂满细汗的脸。

解开衣服,项响的左肋下,已经能看到大面积的瘀青。大宁回想车里的情况,猜测那可能是被变形的车门顶到的。

事后,大宁听看过现场的老爸说,项响的车两次严重碰撞都发生在左侧,这是不附和一般车祸发生的规律的,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驾驶员在最后关头为了尽力保全副驾驶位上的人而做出了牺牲自己的选择。

夜逐渐深了,交警来得越来越多,路政的人也上来了,开始在路上撒盐。有人走过来调查伤亡的情况,大宁得到了半杯葡萄糖水。

一点点给项响喂下去,项响靠在大宁的手臂里有气无力地问现在几点钟了。

大宁看看表,已经过了二点了。

项响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他的肋下已经明显地可以摸到一大块肿胀了。

“项响……项响?”大宁呼唤着怀里的人。“别睡啊,撑着,再撑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上来了,你到医院再睡,听见没?”

项响抬头看着大宁,眼神里有几分凄楚。“大宁,你说我是不是跟你没缘分呢?”

大宁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不敢想象那个最坏的结果就在不远处随时可能发生。

“别胡说,不过就是断了根肋骨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大宁不知道是在安慰项响还是在安慰自己。手臂下意识地紧了紧,把项响抱得更深。

“大宁,我觉得我挺不住了。”

“不行,你给我挺着,说什么也要挺着。”

“大宁,你真的挺优秀的。”

“嗯。”

“跟你在一起感觉真好。”

“嗯。”

“我觉得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嗯。”

“你找个女人生孩子吧,”

“嗯?”

“我不嫉妒女人。”

“闭嘴!”

“我喜欢风陵渡……你就把我埋在那里吧……”

“不要说了。”

“你回家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你!”

“你给我闭嘴!”大宁咆哮着,心里好像有万千怒火在燃烧,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刚刚才得到的爱情啊,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失去。

“亲亲我!”轻飘飘的三个字,从项响的嘴里吐出,击碎大宁的心。

大宁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项响的唇。怀里的身体是那样的真实,他的唇齿间仍有淡淡的茶香。他怎么可以说那么绝情的话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去。

大宁狠狠地吸吮着项响的唇,希望这不过是自己午夜间的一个噩梦,希望天亮时这一切都成过去。

项响陷入了昏睡状态。

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看到救护车的影子。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天空依然黑暗。大宁拼命地想要摇醒项响,然而无论他怎么喊,怎么摇,项响的情况都没有半点好转。

心急如焚的大宁从等待中看到了绝望。

“项响,项响……能听到吗?”大宁再次呼唤怀里的人,希望他还能给自己一点回应。可是项响没有任何反应。

“项响,我爱你!项响……”大宁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希望爱的咒语能够帮他留住项响。可是夜依然很黑,救援的人不知道在哪里,时间在这一刻飞速地流逝,无情地带走项响的生命。

“项响,醒醒”。大宁已经声嘶力竭。

项响的睫毛动了动,微微地张开了眼睛。

“项响?”大宁仿佛看到一丝希望,然而项响已经开始扩散的瞳孔却让大宁不寒而栗。

“项响。”大宁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里已经没有了空气。

“宁……”项响的喉咙里传来微弱的声音,细若游丝

大宁慌忙将耳朵凑过去。

“忘了我吧。”

这是项响留给大宁的最后一句话,伴随着这句话一起消失的还有项响微弱的呼吸。

大宁的心仿佛被一把刀狠狠刺穿,愣怔了许久才猛然醒悟。项响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闹别扭,项响他是在留下最后的遗言。

“不,项响,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项响……项响……”大宁哭喊着用力摇动怀里的人,可是无论他多么用力,怀里的人都再没有任何动静。

大宁颤抖的手指触到项响的颈部,那里已然没有了脉动。

“项响,项响。”大宁喃喃自语着,渐渐地,他开始抽泣,难以自制的痛苦的声音穿透暗夜,传遍狭小空间中的每个角落。

这是一个男人的哭声,并不嚎啕,也不高亢,却发自心头,撕心裂肺。

大宁任由自己的泪水奔涌而下,这个从外表到内心都很刚硬的男人自婴儿时代以来第一次哭得这样无所顾忌,哭到无法自恃。因为他的爱人,他一心一意爱着的人此刻正在他的怀里失去温度。而他,无能为力。

项响的笑,项响的好,初遇的惊喜,邂逅的惊艳,一次次缠绵地沉醉。清晰如在眼前仿佛就在昨天,好日子还没有真正的开始,怎么能就这样结束了呢?

大宁哭,哭到肝肠寸断。

大宁痛,痛得无以复加。

满心都被后悔填满,大宁只恨自己选错了时间。如果改个日子就不会这样拥堵了吧?如果不开车来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故?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有人拉开了车门,

“啪”

大宁听到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响在耳畔。

哭到麻木的面颊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大宁还是恍惚着抬起眼睛望向面前的人。

“谁让你把他的衣服都扒了?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他吗?”如狮吼般的声音振聋发聩,回荡在耳畔,惊得人弄不清到底刚才在做梦还是现在在做梦。

“我在二里地外就听见你在哭,一个大男人哭那么大声,死人都被你吵活了。真是,丢死人了……”

大宁的脸上迅速而清晰地浮现出五个美妙的指印。

大宁呆呆地楞着,忘了哭泣,也忘了悲伤。面前,自己一向慈眉善目老唠叨的的老妈一身油污,翻山越岭,气势如虹,如天神下凡又如母夜叉出世般横眉立目怒发冲冠地站在面前,一手抱着氧气袋,另一手拎着急救箱……

不远处,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男女医生正在吃力地翻越重重大货车,向这边赶来。

第四十六章

大宁怎么也没想到,他与项响父母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这样一种慌乱而又紧张的情况下进行的。

项响那对做了多年外科医生早已经见惯了生死的父母在看到大宁和项响的状况后,只是简单地对大宁点了点头,就转身投入到了紧张地抢救工作中去。根本没有跟大宁说上一句话。

大宁闪身让到一旁,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医护人员。

医生们迅速的给项响做了检查。得到的结论是项响的情况不仅是很不乐观,而且是已经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

“腹腔有内出血现象,必须立刻手术止血!”项响的爸爸抬起头,眼神出奇的冷静。

“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项响妈在一旁补充。

“先想办法升血压吧,否则麻醉也是个问题。”大宁妈是医院的麻醉科主任,虽然不是拿刀的医生,但是在处理这类病人上也很有经验。

大宁帮不上任何忙,却也觉得心安了不少,看着眼前忙碌的众人,大宁觉得心里又似乎有了希望,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无助。

后面又陆陆续续上来一些帮忙抢险的人,在做了必要的处理之后,大家一起把项响放到担架车上,迅速开始转移。

半个小时以后,一行人来到距离事故现场最近的一所乡级小医院里。

简陋的手术室里似乎只有氧气瓶和一些简陋的设备。产科用的床推在屋角,显然这里平时大多数的业务只是帮人接生。而因为这一起重大交通事故,这个小小的乡镇医院,一夜之间云集了十几位医术高超的外科医生和几十位等待救治的危重病人。

这些医生里,有项响的父母,有大宁的妈。

而这些病人里,有同路的陌生人,更有让大宁哭到天崩地裂的项响。

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投入到了紧张的抢救过程中。医疗器械和各种手术用的药品被一批批送到,形色匆匆地医护人员把手术室的布帘子挑起又放下。

正当大宁无所适从事,大宁妈一挑帘子走了出来。

“妈?”大宁被老妈一脸的严肃吓坏了,难道项响不行了?大宁只觉得腿一软,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

“小辉,”大宁妈缓了缓语气,看大宁勉强站稳了才继续往下说:“血浆不够,项响还需要输很多血,你跟他的血型是配的,你考虑一下……可能要多采些,你先输给他,回头你再补吧。好吗?”

大宁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大宁妈有些踌躇似的,“你要是同意了那我这就叫护士来采血了?”

大宁挥挥手,示意老娘快去。

大宁妈皱皱眉头转身走了。

护士出来,大宁早就伸出胳膊等着了,护士给大宁消毒,大宁几乎是用半哭的声调对护士说:“麻烦你快点行吗?他等着输血呢,咱废话就别说了。”

很快,温柔的血浆带着大宁的心愿送进了手术室。

大宁摸摸自己因为输血太快而砰砰乱跳的心脏,终于有了一点踏实的感觉。

天边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发白。仿佛野战医院般的情景让人又感动又揪心。大宁抱着胳膊守在手术外,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消息。可是老妈自从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按照常理的推断让大宁以为项响的手术还在紧张地进行。

又等了不知道多久,当大宁的脖子因为太长时间地伸着而疼痛不已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大宁的肩头。

又饿又渴的大宁回过头来,看到父亲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看什么呢?”大宁爸问。

“我等消息呢。”大宁瘪瘪嘴。

大宁爸皱皱眉头:“你等什么消息呢?你妈他们刚才已经走了。”

啊?大宁惊得长大了嘴。“不可能啊,我一直在这里坐着呢。没看见他们出去啊。”

大宁爸摇头:“我过来给受伤人员做车辆登记,路上正看到你妈在一辆救护车上,她对我喊说你在这里,让我叫你一声。我还想你怎么没跟她一起走呢……你留着在这里干嘛呢?”

大宁彻底惊呆了。

难道自己在做梦不成?看看面前门帘子上斗大的“手术室”三个大字,大宁第一次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异空间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是不信就进去看看吧。”大宁爸有些担心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受刺激过度,神智出现障碍了。

大宁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神志很有些障碍。

伸手掀开那道神圣的写着“手术室”三个大字的门帘,大宁战战兢兢往里看。

房间里有人在做手术,可是主刀的医生和床上的病人都换了人。

大宁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这个房间的四面墙上各有一个门,不仅有自己苦守了半夜的这一个门,还有另外一摸一样地三个门,而就在此刻,还不停的有医护人员从各各门里出来,又消失在其它门后。

唔……大宁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五颜六色酸甜苦辣一起翻涌上来,很有些欲哭无泪的冲动。

大宁爸拿出手机看上面的短信。“你妈说项响刚才的手术只是暂时把腹腔出血止住了,他的肋骨断了,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手术,另外,他还有药物过敏的问题,所以他们必须要尽快赶回城里医院去……”

大宁听着,刚刚受到刺激的神经又绷紧了起来。

“我妈怎么能这样呢,她随便派个人来跟我说一声也好啊。”大宁一肚子抱怨。

大宁爸看看自己哭的眼睛通红的儿子,叹口气。“你妈这不是派我来了么。”

大宁翻个白眼。那是碰上你了顺便说一声,要是没碰上呢?大宁吸吸鼻子抹了把脸,强迫自己从混乱中挣扎着清醒过来。伸开手掌举到老爸面前粗声粗气地说:“爸,你的车给我用用。”

两个小时以后,一身皱巴巴衣服的大宁灰白着一张脸来到了急救中心的大厅。这里不似想象中的情景。人多得很是出奇,到处都挤得水泄不通。

大宁想找个人问问可是连挤都挤不过去。再打老妈的手机,早就关机了。大宁踅摸着看到一个脸熟的邻居,扑上去捉住那人硬是逼着去给打听了半天才知道,自己的妈和项响的爸妈都在手术室里。而可怜的项响也在里面,正在接受进一步的手术。

手术重地,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大宁当然更是进不去的。只能坐在楼下专用的家属休息区里等着护士的召唤。

周围都是车祸的家属,大家彼此泪眼相望。都是一副凄凄惨惨的摸样。谁都没有想到,好端端的一个大年夜,竟会因为一场意外的降雪和一场意外的车祸成为这样。

许多个家庭已经失去了亲人,更多的家庭面临着伤病的折磨。还有一些人跟大宁一样,此刻只能坐在这里,等待着手术室里的消息,默默地为家人祈祷。

第四十七章

项响醒来时,已经是几天以后。

他的头还是很晕,眼睛也是花的,视线里的东西都不太清楚。而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那个漆黑的夜里,只记得大宁抱着自己在哭,完全想不起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知道随后赶到的救援队伍里就有大宁的父亲和母亲,他也不知道救护车赶来时他的情况已经有多么的危急。他更不知道医护人员为了抢救他花费了多少心思。

他只知道此刻自己醒着,身上温暖而又舒适,身旁有护士小姐甜蜜的微笑,还有ICU病房里特有的监护仪的滴答声音。

“几点了?”项响问,声音是连自己都很吃惊的虚弱。

“两点多!”护士小姐笑容甜美,回答得更是温柔而简练。

“跟我一起的……人呢?”项响想大宁是跟自己在一个车上的人,出了事,他总该在自己身边吧。

“哦,你说他们啊。”漂亮的护士小姐何其聪慧,咯咯一笑,大口罩上的眼睛变得弯弯的。“项教授被咱们医院院长请去了,院里外科的几个主要大夫也都去了,说要请教项教授几个外科手术方面的问题,李教授被旁边妇产医院的老院长请走了,她走的时候说如果你三点前醒了就通知主治大夫,给你换普通病房。我已经告诉大夫了,那边普通病房收拾好就来推你……对了,麻醉科张主任来过好几次了,她特别关心你的情况,刚才还打电话问你醒了没有。我得赶紧跟她说一声去。”

小护士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说着,项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自己的爸妈什么时候来的?麻醉科的张主任又是谁啊?项响刚刚清醒过来的脑子还懵懵懂懂的,一时思路有些跟不上。

小护士一溜烟地出去了,一转眼的功夫又回来了。“你口渴吗?我给上点水吧?”拿过沾水的棉签,小护士手脚麻利地俯身仔细擦拭项响的嘴唇。

项响的唇干得快没有知觉了。棉花棒上的水滴落下来,有点凉润的感觉让项响知道自己的嘴又多么的干涩,“给我点水喝吧,我渴。”

“那可不行,什么时候给你说喝可得听医嘱。你再等等吧。”小护士义正词严,弄得项响好像犯了错误一样。

“我多给你润润嘴唇,过一会你就适应了。”小护士尽力想要帮助项响,让他觉得舒服些,可是太近的距离弄得项响很不自在,项响下意识地歪过头。“大宁呢?他在哪里?”

项响这个时候只想要大宁在身边伺候自己。

“哦,你说张主任的儿子啊?他被他爸叫走了,好像说是让他回家去有什么事。”小护士放下杯子又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项响身上插着的各个引流管,确认各处都很完好。

项响悄悄在心里叹气。自己这个样子大宁还被叫回家,可见大宁的家人是怎么想的了。想来也知道,大宁的家人都是很传统的,怎么会接受自己和大宁这样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的事实呢?项响心里觉得好难过,身上觉得有些痛,似乎连呼吸都很辛苦。

“你是不是累了?再睡一会儿吧。”小护士看项响精神不济,以为他累了,轻轻地帮项响整理好枕头。拧暗床头的灯。

项响失血过多,确实精力不济。昏沉沉的想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好像在上班,又看到大宁微笑的脸。项响觉得很憋屈,故意不理大宁,独自一个人歪着头流了会泪。迷迷糊糊地听见一些声响,也懒得睁眼。不一会又睡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心情似乎好了些,身上不再那么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听见旁边有人在压低了声音说话,项响好奇地道微微睁眼,发现自己已经换了病房。

不远处有人正在小声的聊天。似乎是怕吵到项响,却又偏偏能听得清楚。

“我和老项都是搞医的,其实对同性恋这种事呢,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我家老项不喜欢项响跟个老外在一起,老项怕项响吃亏,可是项响呢,就非要跟那个小子好,唉,把他爸爸气的呀,就说不认他这个儿子了,这父子俩就这么着好多年都没说话。”

“嗨,我家小辉还不是一样,从小就喜欢领漂亮男孩回家玩。跟谁好还都写在本子里,怕我不知道似的。其实他心里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他妈唉,他回来眉头皱一皱,我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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