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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烟卿-春色晚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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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情薇看他们两个脸上的悲伤表情,柔声道:“可我没有想到,原来这辈子还有机会出来。春色,我不知道有多感激你。白家受难没落,皇帝竟真的肯贬我出来。我很承皇上的恩,明白这已经是他对我格外有心了。”

    没人敢和李惜远提出让他放白情薇出宫,唐春色也只是试试,还引得李惜远震怒,却没有想到李惜远居然对白情薇有情有义,随了她的心思。大概对於李惜远来说,视名利如浮云的白情薇也是特别的存在,让他舍得付出更多的感情来重视。

    白情薇说到这里,低声道:“我出宫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我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再回去。因此隐瞒了下来,那几天心思乱的很,也不敢见你的面。我害怕一见到你,就不忍心瞒你。”

    唐春色和白晚照脸上一起变色,两个人都对这件事极为意外。他们没有想到白情薇不见唐春色是因为这个原因。白情薇要想在蜀中蒙混过关,是一定要得到唐家人的帮助的。事已至此,唐春色自然不会出卖白晚照的姐姐,就是白晚照,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白情薇这番话说的十分曲折动人,令人心生同情,但他选择这样告诉唐春色,这里面不能说一点都没有利用的成分。唐春色自然明白这一切,心里也没有半分的怨怼,只是凝神思考该怎麽隐瞒这件事。

    白晚照低声道:“娘和二姐知道麽?”

    白情薇摇了摇头:“我怕吓到她们。”

    唐春色柔声道:“姐姐你不要担心,只是多了个孩子,我们总有办法的。”

    白晚照握紧他的手,想了想,把唐春色抱在怀里:“要不要和你爹娘商量商量?”

    唐春色望著白情薇:“姐姐的意思呢?”

    白情薇轻轻摇头:“我知道唐家伯父伯母会因为晚照的面子帮这个忙,只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终有一天传出什麽风声,我会终生不安。”

    唐春色道:“姐姐不能养在身边,那就当作我和晚照在外面收养的孩子好了,要辛苦姐姐先装几个月的病。”

    白情薇眼睛微微泛红,唐春色示意她伸出手腕,为她诊脉,柔声道:“我和晚照要先回去了,我会让丫鬟送些补药来。”

    白情薇站起身来送他们,白晚照和唐春色相携著离开了,两个人彼此相依,平等又不分离,正是她年少时最向往的感情。

    白晚照直到回了唐春色的房间才面露忧色:“春色,要不要和你爹娘讲?”

    唐春色摇头:“不用,我爹娘什麽都明白,只要稍微提一句就好,就是一句不提,他们也猜的出来。”

    白晚照声音渐渐低沉:“我姐姐原本不是这样行事的人。”

    唐春色拍了拍他的背:“我不会介意的,你姐姐从前的日子太难过,环境总是影响人的,性格难免会改变一些了,现在做这样选择也算奇女子,我还是很喜欢她。”

    白晚照抱住他:“春色,假如没有你,我都不知道现在的日子该怎麽过。”

    从他身上的蛊发作,到现在可以带著家人顺利回来,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确招架不来。唐春色从来没有什麽怨言,不显山不露水的跟在他身边帮助他。

    唐春色吐了下舌头,在他耳边说:“真肉麻。”

    ***

    唐风雨下午叫儿子过去,把唐春色开的药方递给他。

    唐春色低声道:“爹爹知道了。”

    唐风雨点头:“你这方子开的这麽简单,我当然知道了。”

    唐春色跳过去,坐在父亲的腿上:“爹爹怎麽想?”

    唐风雨柔声道:“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好了。”

    他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春色,感情是很奇妙的东西。我知道晚照是个好孩子,但好与坏之间,并非不能转化的。你可能觉得假如他和他的家人有求於你,只要你决绝了就不够情意,好像爱他没有很深很深。但是春色,你不能无论什麽事情都毫无保留的去答应他。”

    唐春色把脸轻轻贴在父亲的脖颈处,低声道:“爹爹想告诉我什麽?”

    唐风雨轻轻抱住儿子:“我想告诉你的事情,你将来慢慢会有机会明白的。”

    唐春色紧紧搂住父亲,这个给予自己生命的人:“爹爹说的我害怕。”

    唐风雨让他看著自己:“春色,你很娇气但是不胆小,别变得让我失望。感情能给人勇气,也能软化人,我不希望你往另一个方向变化。你应该会思考,保持你自己。”

    唐春色确实心慌,他贴近父亲,低声道:“你说晚照信不过,是麽爹爹。”

    唐风雨微微摇头:“不是,晚照是个好孩子。但你们还太年轻,以後未必没有变数。也许是他变,也许是你变。就算变化了也怨不得谁的。”

    唐春色半晌也没有说话,就坐在父亲的怀里,良久道:“爹爹对不起,晚照姐姐的事情,我总要帮他的。”

    这事情假如无人知道,并不算大事。只要有人知道,就是欺君的罪过。虽然是唐春色做的,唐家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干系。

    唐风雨柔声道:“这件事情没什麽,你不要放在心上惦记,你还是没明白我的话。”

    唐春色低声道:“我明白的,我只是不敢想。”

    唐风雨抚摸儿子的头发:“所以说你变得胆小了,其实所有的恋人都是这样,人是在不断改变的,感情会面临许多考验,要彼此都努力扶持和维护,彼此的关系才能长久。如果把对方为自己做的事情都当作是应该的,慢慢就会发生不自觉的变化了。假如晚照感谢你,那你就接受他的感谢。你也是一样,晚照如果什麽地方帮了你关心你,你也要感谢他。这不是生疏客气。”

    唐春色点了点头,过一会道:“爹爹嫌不嫌我不娶妻给你丢人?”

    唐风雨打了儿子一下:“现在才想起啊,我有什麽嫌弃的,江湖中终身不娶的人多的是,又没什麽奇怪的。”

    唐春色心中感激,过了一会道:“宫里派来跟著晚照姐姐的人也有懂医术的,该用个法子让她们相信晚照姐姐是真的生病了。”

    唐风雨把他开的那张方子拿起来:“这个就够了,乱脉压住喜脉,那些人跟来这里满腹怨言,也不会如何精心。再给她们好吃好喝的供养著,不会出什麽事情的。”

    白情薇的事情最终是定下来瞒住所有人,只当是生了不要紧的病,慢慢的养著。蜀中是唐门与糖门的地盘,而两门同出一家,看似不和实际上有彼此关照,可以说没有半点的意外能发生。唐春色对隐瞒住这个消息充满了信心。

    白家的母女住在谪宫的外围,既不属於白家,也不属於唐家。她们也不知情,只当白情薇是真的生病了怕光,每日里和她隔著帐子说些家常话。白家自来人口就少,也不觉得寂寞。白晚照身为家长,一面打点白家的产业,一面为二姐物色一位得意的夫婿。无奈白家问罪於朝廷,少年有为的才俊并不愿意选白家的女子为妻,只好暂时耽搁了。

    白家虽然已在朝廷衰败,白晚照麒麟侯的家业还在,白晚照小心缓慢的将家业从杭州发展出来,渐渐依赖与唐家的合力遍布江南。

    
 


春色晚照 正文 第8章

    第八章

    匆匆经过冬天,又到了第二年春末,白情薇的孩子在母亲忧虑的情绪中似乎要提前降临。唐春色自然没有为人接生过,想著和母亲说在家里选一个接生婆来。

    这时白晚照去了江淮一带还没有回来,唐春色写信催了他,这天傍晚按惯例去白情薇的谪宫看望她。院子里已有大半的人是白家从前在杭州的仆人侍女,见到他都笑著打招呼。

    唐春色径直去了白情薇的房间,在外面略微敲敲推门踏了进去。通常白情薇会在卧室的里进,就是直接进去也不会看到什麽,但他自幼对女子都礼数周到,即便无用也要尽到礼节。

    房门打开,唐春色先看见书桌边坐著的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青年。这人的身材修长,虽然侧坐背对著唐春色,衣衫也大方简单,却透露著一种低调的优雅贵气。

    唐春色悄悄握住手,掌心有一手的冷汗,又湿又粘。那人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笑了笑:“春色,朕来看你了。”

    唐春色缓缓跪下,心里惊骇,几乎不能言语。李惜远是何时到的蜀中,又是如何进入谪宫,他完全都不知道。这并不是他的消息闭塞不灵,而是因为谪宫中的宫人都是由皇宫派遣,沿途的车马完全不被唐家所知。

    李惜远笑道:“起来吧,大半年没见,你样子倒变乖了不少。”

    唐春色不知道他到底进去没有,心里又慌又乱,他本以为欺君的罪过已经定下了,可看李惜远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怒气。

    李惜远看他还在发呆,走过去拉他起来:“我才来,没想到正看看厅里的画就遇到了你,真是有缘。”

    唐春色低声道:“皇上为什麽来蜀中?”

    李惜远没有说话,良久道:“我听说白妃自来蜀中便一直病著,已病了大半年,因此想来探望她。”

    这是原因之一,却并非是全部的原因。李惜远很想说自己是因为想念这惟一敢顶撞自己,不稀罕自己的唐春色而来。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更知道就算自己说出口唐春色也不会珍惜自己的情意,要麽觉得自己是在戏弄他,要麽觉得自己可笑。

    唐春色却无暇想这些,他心中愁闷至极。只要李惜远看见白情薇,自己的欺君之罪是真正坐实,再无可改了。他为了帮助白晚照固然是不惜一切,但这一切也只是他唐春色的一切,万一连累父母,连累唐家,他便是唐家的罪人了。

    李惜远见他不说话,微微愠怒道:“怎麽朕来这里反倒惹了你不开心麽,哼。”

    他其实专程为了吓唐春色才先等在这里的,早有人报上去,说唐春色每天傍晚会来谪宫为白情薇看病。唐春色的反应却痴痴呆呆,令他大觉无趣。

    李惜远摔开门帘,径直进了卧室,白情薇的床帐子放下来看不见人,唐春色的贴身丫鬟灵儿正在这里照看。

    白情薇这时已经听见了声音,先扯过棉被掩住了肚子,却是一时之间想不出半点办法,正自百般焦急。

    唐春色情急之下拦住李惜远:“你不能见她。”

    李惜远怒道:“为什麽不能见她?!”

    唐春色把声音放柔:“她得了病不能见风。”

    李惜远皱眉:“是了,你到底会医病还是不会医,一个不能见风的寒疾医了大半年还没有好,居然在江湖中算是个神医,真是可笑。”

    唐春色这时哪里顾得上自己的名声:“已经好了大半了,如今是万万不能见风。”

    李惜远冷笑道:“这房屋之内,哪来的风,难道她平素就不出入上下,洗漱吃饭全在床上麽。就算全在床上,也要掀开帐子一角给她递进去不是麽。”

    唐春色拦在前面不肯让开,为难道:“真的不能见,别见好麽?”

    李惜远略微沉吟:“你搞什麽名堂?”

    两个人彼此对望,都不知道该用什麽方法对待对方。

    白情薇在帐子里低声道:“皇上,罪妾得蒙皇上亲自探望,虽九死亦未能报答,如今罪妾久病卧床,容颜凋零,实不愿皇上看到罪妾此等模样。皇上一向待罪妾恩宠有加,万望保全罪妾的心愿,留罪妾从前的面目於皇上心中。”

    李惜远闻言有些难过,他对白情薇虽然不算锺情,却也是有情的,否则怎麽会还她自由,放她离开。听白情薇说自己憔悴失色,柔声道:“情薇,朕既然来了,怎能不看看你便走。”

    白情薇低声道:“皇上,罪妾万死,皇上就再宽恕罪妾这次吧。”

    李惜远没有说话,隐约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白情薇素来是最懂得察言观色的一个女子,得到自己的宠爱也是因为她的聪明机智,绝色的外貌最多占到三分。如今居然会开口说出忤逆自己的话来,真是不可思议。

    唐春色和白情薇都知道假如李惜远看到了如今的真实情况,事情真就不好收拾,可一时谁也没有好办法。

    李惜远伸手去掀床帐,唐春色心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李惜远回头看了他一眼,唐春色拉著他:“我从前说过我家园子比水天一色园好看,皇上想不想去看看。”

    李惜远笑道:“水天一色园,你还记得那里。”

    唐春色点了点头,脸色却变得红了。

    李惜远笑道:“你家的园子,我从这边进来,虽然没看见全貌,也可领略风采於一二了,的确了不起。”

    唐春色笑问:“皇上能待几天,我的院子更好看。”

    李惜远奇道:“难道你还要留客不成?”

    唐春色点头:“皇上如果肯去我那里做客,真令蓬荜生辉。”他脸上一片诚恳,心里却苦恼的很。

    李惜远站在床帐前,半晌道:“春色,你进来这间屋子都是犯忌讳的,你可明白?”

    唐春色不知道他怎麽想起这个,谨慎答道:“医者父母心,何况、何况……皇上知道的。”

    李惜远笑了笑:“走吧,先去看看你的院子。”

    唐春色身上几乎被冷汗浸湿,终於得到他这句话。

    白情薇在帐子後低声道:“罪妾恭送皇上。”

    李惜远摆了摆手,没有说什麽,和唐春色并肩出去了。

    路上唐春色觉得心情暂时舒畅些,努力想下一步该怎麽办。

    李惜远忽然道:“春色,你在搞什麽鬼,为什麽朕不能见白情薇?你不要告诉朕是因为她生病了,难道朕就这麽好骗麽。”

    唐春色苦恼皱眉:“皇上,我说了真话你可不要生气。你觉得她在宫里活的快乐麽?就算是她表现的很快乐,内心里也苦闷。她惟一的快乐就是皇上你对她很好。但她不愿意再过从前的生活,皇上你就代表著从前。”

    半真半假的话一向是最好骗人的,唐春色忐忑的看著李惜远的脸色。

    李惜远冷哼了一声:“她不愿意看见朕,那就再也不要见好了。”

    唐春色一颗心放下了一半,看来李惜远是相信了,并且没有表示一定要看到白情薇。唐春色本来想他远路而来,不见到白情薇怎麽肯甘心,却没有想到李惜远本来也没把探望白情薇这件事看的太重。

    其实李惜远原本就是为看两个人来到蜀中,一个虽然见不到却已经知道病并不算重,已经可以放心了。另一个不但见到了,还盛情邀请自己去他家里看看,实在没什麽太大的不满意。

    唐春色的院子建筑的十分雅致,庭院中曲水离斛,碧草如茵。唐春色引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亲自沏茶递给了他。

    李惜远喝了一口,称赞他的手艺,笑著看书桌上摆著的未完字画。那是唐春色画的一幅双猫图。一只花猫与一只白猫在绿草地里打滚嬉戏。花猫神态娇憨,白猫活泼灵动,两只猫的爪子抱在一起,亲热无比。

    李惜远看的笑了出来:“我以为你只是个会配毒药的小混蛋,没想到你还是个丹青妙笔,春色,你这画的可真不错。”

    唐春色正色道:“多谢皇上夸奖。”

    李惜远轻叩画面:“这是你画的白晚照和你麽?”

    唐春色没想到他这麽快就看出来了,露出些害羞的神色。

    李惜远以为他和白晚照在一起时间长久,已经变得对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习以为常。没有想到自己稍微提起白晚照和他的关系,就让他面红耳赤。想起自己曾经抱过他,忍不住露出笑意。

    唐春色吩咐人做几样自己喜欢的菜来。他的丫鬟灵儿已经看到了李惜远,他便不怎麽担心了,父亲自然会做好一切事情。唐春色坐在椅子上,心里全是对父母的歉疚。

    李惜远不知道他为什麽对自己忽然如此客气,想了一会道:“春色,我只是出来看看天下民情,顺路到了蜀中,不是要来为难你,更不会为难唐家。”

    他终究不希望唐春色因为害怕自己而对自己这样礼遇,那实在是一件没意思的事情。

    唐春色低声道:“皇上真不为难我?”

    李惜远点头:“当然是真的。”

    唐春色望著他:“天下的人都说皇上的威仪最可怕,可我觉得你虽然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有和我们一样的感觉和想法,不会可怕到不能接近。”

    李惜远咳嗽了一声,叹息道:“春色,每个人都有他的苦恼,你明白一些,但不全明白。”

    蜀中的菜色一向以色香味闻名宇内,李惜远夹了一筷子,赞不绝口。

    唐春色看他毫无防备的吃了下去,有些意外:“皇上不疑心这饭菜。”

    李惜远笑道:“你又不是乱臣贼子,为什麽要疑心。处处疑心,活著实在无趣。”

    假如李惜远仗势欺人,唐春色一定不会有半点内疚,听他这样说,心里却实在感到惭愧。李惜远不担心的吃了这里的饭菜,唐春色却知道这饭菜是母亲亲手做的,里面一定放了古怪。

    李惜远虽然只身和自己来到这里,身後跟随著武功顶尖的侍卫,虽然没有露面,但并不代表唐春色不知道。就连白情薇那边,也不会没有人留守。

    李惜远和他随意聊了几句,觉得有些困意,想起白情薇的态度,对唐春色道:“春色在你这里找间屋子给朕,朕有些困了。”

    唐春色扶他去卧室里躺著,拿手巾给他擦了擦脸,看著他慢慢睡了过去。他坐在床边上,心里全是苦闷。

    从前没看到李惜远的时候,觉得欺君也没什麽,何况白情薇只是一个弃妃。如今李惜远居然到了蜀中,唐春色觉得头疼极了,他不敢离开这里,只有盼望白情薇那边一切顺利。

    渐渐夜色沉下来,他叫丫鬟进来,然後躺在软榻上,迷糊著睡了个不安稳的觉,夜里梦到李惜远发现了他们隐瞒的一切,出了一身的冷汗。

    ***

    第二天李惜远起床前唐春色去给父母请安。

    唐风雨笑了笑,伸手招呼他过去自己身边。

    素兰在他耳边低声道:“想去见就让他去见。”

    唐春色激动望向母亲,素兰微微点了点头。

    唐春色抱住父亲叹气:“不知道他什麽时候走。”

    素兰柔声道:“天下的事情这麽多,他留不了几天的,你不要担心。”

    唐风雨抚摸儿子的头发,安慰他的烦恼。

    唐春色回来时,丫鬟已经侍候李惜远起床。唐春色得到母亲的话,心情略微有些放开,吃早饭时甚至夹了些菜给李惜远。

    李惜远登基已有多年,即便是允许一些亲近的皇妃与自己同桌而食,也从来没有这样直接不刻意的夹菜给自己的人。那不是巴结,只是一种生活习惯。

    他沉吟片刻,对唐春色笑了笑,等到喝完了一碗粥,唐春色去给他盛粥,李惜远接过来,诚恳道:“春色,无论你在搞什麽鬼,朕也不会怪你。”

    唐春色即使再不喜欢他,也感激他这句话的难得。

    唐风雨夫妻却并不这样乐观,素兰频频叹息,连棋也无心下。

    唐风雨柔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纵然有些挫折也是他们注定的历练。”

    素兰轻轻倚靠在他肩头:“春色真是让人费心的孩子。”

    唐风雨安慰妻子:“帝王的威严并不是用来对付春色这样江湖中少年的。”

    素兰叹息道:“皇室的血脉流入民间也是帝王所不能容忍的。”

    唐风雨轻轻揽住妻子:“皇帝终究会知道这件事情,即使是现在知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一切也还难说。”

    素兰难解忧愁:“我看是祸不是福。”

    唐风雨笑道:“好了,别再发愁,我们那麽多风浪也经过,并不比今天的事情小多少呢,是不是年纪大了,胆子反而变小了。”

    唐风雨心中亦为这件事烦恼,不过他认为李惜远即便知道真相不会为此为难唐家,绝不会将事情扩大,并不十分担心。当初也是因为这样判断,才会允许春色留下白情薇。

    李惜远是一个什麽性格的人,从他即位以来的行事可以看出大概。唐风雨确信他不是一个古板骄横的帝王。这位年轻的皇帝富於闲趣,心胸也十分宽广。虽然也做那些斩除威胁势力的事情,大多时候还算是对下臣宽待有加。

    唐春色知道白情薇那边事情已经定了,谈笑略微自若了些。他知道母亲在李惜远的饭菜里下了宁神的药物,使他安睡镇静,这药物能令人心情舒畅。李惜远自己也觉得今天实在很快乐,难得唐春色肯对自己笑颜相向,聊了许多蜀中的山水,本地的笑话。

    李惜远坐到中午,唐春色的小猫们纷纷起床了。喜好热闹的小猫看见主人来了朋友,一只只的往他怀里跳。

    李惜远轻轻揉捏一只趴在他腿上撒娇的最小的淡黄色花猫,小猫在他的手里轻轻翻滚撒娇,舔他的手。

    李惜远把那只花猫举起来,笑道:“物似主人形。”

    唐春色自己倒没有觉得,奇道:“真的很像麽?”

    李惜远抱住那只小花猫,爱惜的抚摸花猫的头:“春色,把这只猫送给朕吧。”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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