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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烟卿-琴州恶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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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空心中恼怒,那段日子小保生了病刚好。瘦是瘦了点,怎么就成了狐狸精。重重的哼了一声,极为鄙夷不屑道:〃两个败类。〃
那文书看他忽然满面不快,这实在是很少有的事情。以为他是生气要骚扰到幼子,司徒空疼孩子是琴州闻名的。长长叹息道:〃这件事情的确扰民,可朝廷里吩咐下来的人是知府的恩师,又不违法度,我们也只有听从。〃
司徒空点了点头:〃这事极不妥当,男孩子看看也就罢了,难道女孩子也要被又是犯人又是衙役的随便看么。我知道官府为难,也许可以代为想个法子,您先请回吧。
司徒小保一直在门外偷听,知府的文书前脚才走,他就进来了,急道:〃爹爹,不把鼠鼠还回去。〃
司徒空把他抱在膝上,捏他粉嫩的脸:〃不还,就一直留在我们家。〃
司徒小保害怕:〃他们要看我,他们认识我。〃
司徒空笑道:〃不怕不怕,这件事情很简单。爹爹会把琴州大户人家的孩子都请来咱们家。让官府的人把两个贼中的女贼点了穴道放在屋内,孩子们一个个从外面走进去给他们看。你进去的时候就藏在偏间,爹爹会事先让其它人躲在偏间里代替你。这免得官府麻烦,也免得见到外人太多吓到女孩子,看完了你们还可以一起玩耍。〃
司徒小保这一个多月都心事重重,找鼠鼠的人还没放弃,他实在是担心。司徒空把宝贝儿子好一阵安慰,难得儿子没有先去找他娘寻求帮助,当父亲的使出浑身本领哄儿子开心。
几日后那文书再来,当下便同意了司徒空的意见。强迫各家的娇儿见人犯,知府并不愿意。无奈上面交待下来,下面只好照做。有了稍微缓冲些的方法,当然更好。
孩子们陆续进去,司徒小保有点担心,轮到他进去的时候先慢慢的走进去,一进房间就飞快的躲进偏间,原本藏在偏间床下的他大哥的书童代替他进主屋给那个女贼人看。
当年孩子被扔在琴州,不一定此刻还在琴州,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司徒空轻轻用手指叩击桌面,那不知名的丢失了孩子的高官顽固的像是抱着惟一一条水中浮木。如今舍得这样仔细的盘查,不知当初怎么连个孩子都看不牢。
司徒鼠鼠这些天没什么变化,根据司徒小保的观察,最多是翻白眼翻的次数更多了。司徒小保不出去玩,他就把所有时间都拿来看着司徒小保读书写字。
两个人之间常常为这个问题争吵:
〃恶少不用读太多书,要不学无术才能当恶少。〃
〃胡说,不学无术的恶少是愚蠢的恶少。〃
〃那我要当愚蠢的。〃
〃不上进!没出息!愚蠢的已经轮不到你了,不知道有多少比你还愚蠢的。你现在要当只能当有学问的,才比较新鲜,才独树一帜。〃
寻找孩子的风波终于淡了,据知府的文书说,一切的线索和根源都断在了琴州。茫茫人海,再找到这孩子的希望实属渺茫。
司徒空连连点头,附和道:〃也可能走到城外去,遇到什么猛兽,可怜,实在是可怜。〃
云从捷为儿子做的这一切司徒鼠鼠并非全无所觉。他不知道那犹豫懦弱的父亲怎么会忽然有这么大的勇气寻找自己。除了勇气之外,竟然还有了这么大的权力。但他不想打听,他对带着驸马身份的父亲毫无兴趣。
时间又过了许久,久的司徒小保已经快忘记了有人要和他争夺鼠鼠。这天司徒小保上街去回来,高兴道:〃街上来了一个好漂亮的人,他慢慢走慢慢吹笛子,很好听。吴大娘说他在街上吹了好几天了,从来不说话。是个怪人。鼠鼠,他也会吹你的吹的曲子。〃
司徒鼠鼠挑眉:〃什么曲子?〃
司徒小保伸手拿桌子上的绿豆糕送在水边,已经咬了一口,含糊道:〃就是我睡觉时候你常常吹的那首。〃
司徒鼠鼠心里猛的跳了一下,那曲子并不是时间流传的,是他的父亲云从捷作的,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会。
司徒鼠鼠面色暗沈,抱住司徒小保,低声道:〃小保,小保。〃
司徒小保立刻回应:〃我在这里。〃
司徒鼠鼠似乎略微镇定了一些,情绪有些好转,〃小保,你一辈子都别离开我。你说好不好,你愿意不愿意。〃
司徒小保毫无心机的点头:〃很好,我很愿意。〃
三个月后,京城传来驸马云从捷病重的消息。这位驸马状元出身,温厚儒雅,在朝野的名声都很好。谁人谈起,都未免说一声可惜。
司徒鼠鼠听到这个消息,恍惚的过了一天。从前父子在一起的快乐一件件回到脑海,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过去躺在司徒小保的床上,和司徒小保一起睡。
司徒小保习惯早起,司徒鼠鼠过来的时候天已微微亮了。司徒小保下地去给自己和司徒鼠鼠各倒了一杯水。
司徒鼠鼠喝了一口,让司徒小保把杯子放回桌上。司徒小保才已回来,他就抱住司徒小保:〃小保,我觉得冷。〃
司徒小保连忙被被子给他往上拉拉,自己也老老实实的躺在被窝里不敢动一动,怕凉风从自己活动弄出来的缝隙钻进去。
〃小保,我如果走了你会不会生气。〃
〃你要去哪里?〃
司徒小保的回答完全是被惊吓到的反问。
〃我父亲病了,我要回去看他。〃
〃你父亲。。。。。。我和你一起回去。〃
司徒鼠鼠猛的坐起来。是啊,假如老爷夫人和小保都愿意,小保可以和自己一起去京城。京城里有他的伯父,对他不会比亲生儿子差。
他这一天都在对父亲的爱和恨里挣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看望父亲,又不舍得离开司徒小保。烦恼的肝肠寸断。
但老爷和夫人怎么可能愿意。司徒小保是他们的心肝,他们的眼睛,谁碰一碰都让父母心疼,更不要提离家千里。
司徒小保躺在他腿上:〃你爹爹在哪里?〃
司徒鼠鼠低声道:〃在京城。〃
司徒小保担心:〃病的很重么?〃
司徒鼠鼠的一滴泪落在他脸上:〃别人说很重,我也不知道。〃
他忽然伏在被上嚎啕,被子阻挡了他的声音,仍然凄惨的让司徒小保感同身受,眼泪也一滴滴落了下来。
司徒鼠鼠情绪崩溃:〃他来琴州找过我!他来琴州找过我!小保,我没去见他。他是想我想病了,呜呜。。。。。。〃
司徒小保吓的手足无措,慌张的拉司徒鼠鼠起来,给司徒鼠鼠擦眼泪:〃鼠鼠别哭了,天亮我们就去京城。〃
他说完这句话跑了出去,过了有小半个时辰,蹬蹬蹬的跑回来。抓着司徒鼠鼠的手臂:〃快走快走,爹爹叫人给准备好马车了。〃
从前司徒鼠鼠让他做什么,他都懒洋洋的不愿意做。司徒鼠鼠的眼泪落下来,吓的他飞快跑去找父亲。再和父亲一起去找母亲,得到了父母的同意,准备好马车来找司徒鼠鼠。平常人家一定要讨论再三的事情,在他家里这一会便做了决定。
司徒空的确不舍得儿子,更加不放心,跟司徒小保和鼠鼠一起去京城。路上每到一个城市,就换司徒家的马车继续前行,夜路如不偏僻,就一直走,三个人睡觉也在马车上。
司徒鼠鼠每天都在担心,几乎神不守舍。司徒小保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却没有心思看外面的热闹。
他抱着司徒鼠鼠,每天都努力想办法安慰鼠鼠。两个人之间原本一切都是司徒鼠鼠做主,现在颠倒了过来。
司徒空看着这两个好孩子,心里也有些焦躁。担心鼠鼠的父亲,当朝的驸马撑不下去。
幸好一路上司徒家的信鸽陆续把信送到司徒家在各地的商号。告诉他们驸马仍然病重,但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司徒鼠鼠不再生父亲的气,写了封亲笔信,请司徒家在京城有身份地位的人想办法送进驸马府去。
驸马云从捷的回信在三天后由信鸽送回。上面只有十六个字:思儿念儿,此心不没。不见骄儿,死不瞑目。
笔迹凌乱,直白惨烈,司徒鼠鼠捧信大哭。司徒小保虽然没学问,这十六个字还是认得的,被吓的厉害。司徒鼠鼠哭起来,他更加慌张,手足无措,担惊受怕。
司徒鼠鼠哭累了才睡着,司徒小保坐在他身边,担心的看着他。司徒空给司徒鼠鼠把被盖严,伸手把儿子抱在自己怀里小声道:〃小保,你看鼠鼠多想念他父亲,如果他要留在京城,你不要和他闹。〃
司徒小保为难:〃鼠鼠要留在京城?我们不可以留在京城么?〃
司徒空摇头:〃你娘亲不能来京城。小保,鼠鼠的父亲离开了他,难过的生病。如果你娘亲离开你太久,会难过的病死。〃
司徒空担心儿子不舍得离开司徒鼠鼠,提前和他说不可以留在京城。司徒小保平添了一桩心事,白天比司徒鼠鼠还要没有精神。
路上司徒鼠鼠给他讲自己的身世,为什么会从京城流落到琴州。司徒小保听的伤心,陪他哭了一路。暗下决心如果鼠鼠要留在京城陪他父亲,自己一定不拖后腿。他们又走了七天,终于赶到了京城。
驸马府即是公主府,从前这里的下人对司徒鼠鼠冷淡蔑视。司徒鼠鼠这番回来,发现无论守门的还是打扫庭院的,都已经换了陌生面孔。
看门人听到他就是驸马的儿子,欢呼着向里面报信去了。他怔在当地,三年后和三年前竟然像是两重天地。父亲为什么有了这样的本领。
司徒小保跟着他一起进去看望云从捷。才踏进卧室,就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司徒鼠鼠猛的扑了过去,扯开床帐,凄声呼唤:〃爹爹,爹爹。〃
床边坐着一个穿着浅灰色儒服,外披鹤氅的中年男子。他拉住司徒鼠鼠,捂住他的口:〃不要叫,你父亲睡着了,还有半个时辰才会醒。〃
司徒鼠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个人这才松开手。两个人对视良久,那人冷笑:〃你就是从捷的那个不孝子,原来还知道父亲在这里。〃
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蔑视和冷淡,隐约摆出他和云从捷的亲近关系。
司徒小保不忿:〃鼠鼠很惦记他爹爹的。是那个混蛋公主欺负他,他才逃走了。难道要留在京城被公主欺负死么。〃
那人把目光转到司徒小保的脸上,露出惊艳、惊讶、迷惑的神情。但那些神情都只是一瞬间,他站起来,问司徒小保:〃你认不认识秦花卿。〃
司徒小保还没有回答,司徒鼠鼠已经拦在前面:〃不认识,他很笨,从来不离开家门超过一百步,你要打听人不用问他。〃
那人招呼他们两个离开卧室,到外面的偏厅去坐。淡然开口:〃我是朱鹤云,你父亲的朋友。〃
司徒鼠鼠比他还要冷淡:〃原来是当今皇帝的弟弟,云王爷。〃
他隐隐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和自己的父亲关系不寻常。而且这不寻常很可能是因为父亲要寻找自己不得已向朱鹤云求救而结下的。这让他对面前的人充满了反感。
朱鹤云没有再和司徒鼠鼠说话。他的目光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往司徒小保的身上走。司徒小保茫然的坐在椅子上和他对望。
司徒小保今天穿的衣服是最简单的样式,全无半点花样,颜色也素淡至极。可他的一张脸,可以让一切平淡的事物灼灼生辉。
那是一种夺目的艳色,胜过了人间一切堆砌的粉饰繁华。完全不需要矫揉做态,只要坐在那里,就带着一身的光彩。
朱鹤云最初被司徒鼠鼠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力。现在则把全部的关注都给了司徒小保。司徒小保被他看的头疼。心想驸马府的人真无聊,京城的人真无聊,每个人看人都这么直勾勾的没礼貌。
他不知道自己的容貌是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他在琴州出生,在琴州长大。琴州自古出美人,街坊邻居都看着他一点点长起来,自然不会太过夸张的看待他。而第一次看到他的人,能不失态已经算有自制力了。
朱鹤云久久不能回神,在司徒小保魔咒一样的容貌里沈沦。想挣扎着转开眼睛,又忍不住再注目回去。这样的一张脸,很多年前他也曾经见过。那时他的兄长们为之疯狂,一位兄长因为得不到而自刎在悬崖边。
可没有人能狠下心来毁了那绝世的容貌。最终只要那美丽的主人发誓永远不再回到京城,永远不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就饶恕了她用自己的魅力引起帝王家族的残忍争斗。现在这张脸又回来了,带着一样的魅力,惟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没有成长到魅力的巅峰。所以留给了别人抗拒的余地。
朱鹤云森然道:〃你是秦花卿的儿子。〃
司徒小保被他的声音吓的打了个冷战。
朱鹤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你就是那个带走从捷儿子的狐狸精。我早就该想到了,人是在琴州丢的,除了秦花卿的孩子,这世上还有谁能让人以为他是狐狸精。〃
司徒鼠鼠跃起来挡在司徒小保的面前:〃你干什么?〃
朱鹤云伸手想推开他,顾念他是云从捷的儿子没有用力。
司徒空被管家阻拦在院子里,听里面没什么动静,哭声也一点都无,料想应该没什么大事,耐心的等待儿子出来。
忽然司徒小保从房间里奔跑出来,扑进他的怀抱:〃爹爹,爹爹。〃神情惶急,带着满脸的畏惧和委屈,揪住司徒空的衣服。
司徒空把他抱起来:〃小保,怎么了?鼠鼠的爹病重了么?〃
司徒小保诉苦:〃里面有一个人凶我。〃
朱鹤云踏出房门,看见司徒空抱着儿子,苦笑道:〃我不是凶你,只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
第四章
朱鹤云的解释不能让司徒小保满意,他跟父亲告状:〃爹爹他说我是妖怪,是狐狸精。〃
司徒空转目去看朱鹤云,眼睛里流露出让朱鹤云觉得难受的不以为然:〃王爷,你怎么和一个孩子说这种话。〃他叹了一口气:〃你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朱鹤云和他已经有十六年没见,昔日的少年如今已为人父。心里有些往事激荡,一时怔住没有说话。
司徒空熟练的抱着儿子,安慰儿子。轻轻拍儿子的背,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哄的司徒小保露出笑容。
朱鹤云这时才道:〃不是我说他是狐狸精,是当初拐骗云从捷儿子的人说他是狐狸精,我只是转述。〃
司徒空听他这么说,想起的确有这件事,琴州的文书也和自己说过。面色略微和缓了一些,〃王爷,好久不见。〃
朱鹤云叹息了一声:〃有十六年了,你和秦花卿过的好么?〃
司徒空微笑:〃承蒙王爷惦记,俗世夫妻,每天过日子,从来没想过好还是不好。〃
司徒小保不愿意听父亲再和这个王爷聊天,用力抓父亲的领子:〃爹爹,鼠鼠怎么不出来。〃
朱鹤云道:〃可能是云从捷醒了。〃他转身进房,过一会出来:〃云从捷醒了。〃
司徒小保想要进去看看,司徒空微微摇头。抱着他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下,司徒小保紧紧贴在他身上。
朱鹤云坐在他们身边:〃你儿子多大了?〃
司徒空笑道:〃这个是小儿子,十三岁了。大儿子今年十五岁。〃
朱鹤云不无羡慕:〃少年夫妻,情深意重,实在难得。〃
这时司徒鼠鼠跑到门口:〃小保,进来,我爹爹要见你。〃
司徒小保从父亲身上一出溜滑了下去,奔进房门,和司徒鼠鼠手拉手跑到更里面去了。
十六年前,即将成婚的司徒空与未婚妻秦花卿一起出门游览天下名胜。在京城外的道观偶遇九皇子。九皇子对秦花卿一见锺情,竟然让身边的高手将秦花卿抢了去。司徒空虽然略微懂一些轻功,但却没有和人拼斗的能力,只有求兄长相助。
秦花卿在王府难以走脱,唯有暂时逢迎。九皇子向兄弟炫耀秦花卿的美貌,秦花卿有意之下,引起兄弟间的不合。
这时司徒家已经请了御史告御状。皇帝震怒,让弟弟立刻把人放走。九皇子无奈放人,却又自后面追上来,为秦花卿自刎在悬崖之边。
皇帝痛失亲弟,但此事虽然有秦花卿的责任,毕竟错不全在秦花卿。下旨让秦花卿永远不得再出家门,更不准离开琴州半步。
朱鹤云想起从前的事情,那样惊心动魄的感情。兄弟们都爱绝色的秦花卿,他喜欢的却是清爽儒雅的少年司徒空。司徒空和秦花卿离开京城的时候,他还曾经悄悄跟在后面,暗自伤感。那时他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今已经过了而立之年。
司徒小保跟着鼠鼠进房间,看见床上倚着床栏坐着的人,之前鼠鼠在路上曾经和他说过那去琴州吹笛子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司徒小保仍旧觉得意外。
云从捷低声道:〃小保,你还记得我么,你给过我一个粽子。〃
司徒鼠鼠哼了一声:〃他天天给人粽子,怎么可能记得你。〃
司徒小保看了云从捷一眼,又看司徒鼠鼠。不明白为什么司徒鼠鼠路上那么担心云从捷,见了面却这么说话。
云从捷并没有在意,笑了笑:〃小保,坐下说话。〃
司徒小保很愿意和他说话,亲密的坐在床头:〃我记得你的,你吹的笛子很好听,比鼠鼠还好听。。。。。。鼠鼠,你不要掐我。。。。。。〃
云从捷的声音很低,温柔和蔼:〃小保,原来是你收留了思儿。你真是个好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司徒小保笑眯眯:〃你不用感谢我,我和鼠鼠在一起很开心。叔叔,你可以让鼠鼠继续和我在一起么?〃
虽然说,如果鼠鼠要留在京城,自己不能强拉他。但云从捷答应鼠鼠和自己回去的话,就更好了。
云从捷看他期盼的眼睛,歉疚道:〃小保。。。。。。〃他没说下去,咳嗽了一声,脸上涌起一阵不自然的红色。
云从捷病了很久了,因为看见儿子一时兴奋,才勉强坐了起来。如今他绝对不舍得儿子走,又不知道怎么回绝才能不伤司徒小保的心。有些着急,头脑里一阵昏沈。
司徒小保和司徒鼠鼠一起扶他躺下。司徒鼠鼠叹气,轻声道:〃爹爹,你不要担心,我不离开这里,你先休息吧。〃
云从捷不舍得睡觉,一直看着儿子。司徒鼠鼠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司徒小保去拿手巾给云从捷擦汗,他觉得奇怪:〃屋里为什么没有一个照顾的人呢?〃
云从捷脸色微红,似乎又是羞涩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两个孩子都不明白他的表情到底蕴含着什么意思。
司徒鼠鼠和司徒小保守在他的床边,两个漂亮的孩子像是两朵春日里的鲜花,带着清新的香气,云从捷在这温暖的注视中睡着了。
朱鹤云和司徒空在院中寒暄。司徒空客气而有礼,不失亲切的保持一定的距离。朱鹤云对这个自己平生第一次生出仰慕之心的人现在已经只有尊敬。
司徒空在他的口中知道云从捷思念儿子生了重病,却没有办法抗拒公主的威风。最后选择投靠了对他表示倾慕的朱鹤云,利用朱鹤云的力量抗拒公主,去寻找自己的儿子。
司徒空对朱鹤云用这种方法接近云从捷十分不赞同。朱鹤云明白他的意思,委婉说明自己并没有和云从捷住在一起。
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懵懂少年了,一边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对司徒空这样客气,一边还是把一切告诉司徒空,生怕他误会自己。
中间司徒小保跑出来一次和司徒空说话,对他父亲亲亲抱抱,然后跑回房间里去。司徒空当年是潇洒至极的少年,现在成了疼爱儿子的父亲。
朱鹤云叹气:〃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儿子。。。。。。一点也不像你。〃
司徒空悠然回答:〃有子万事足。我家小保是天下最可爱的孩子。〃
朱鹤云不置可否:〃最漂亮差不多。〃
他们说到这里,司徒小保又跑出来,和司徒空说鼠鼠怎么样,鼠鼠的爹爹怎么样。朱鹤云看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这样撒娇,颇有些不自在。
司徒空只是笑看司徒小保跑进跑出。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盛装女子穿着翘头履,一步步踏了进来。看见朱鹤云冷笑了一声:〃十哥怎么不在屋里陪着我的驸马,坐在外面可真稀奇。〃
公主这句话说的极重,恨不得能从口里发出尖刀来,刺的朱鹤云脸色变了一变。司徒空打量这位公主,容貌颇高贵美丽,可惜带着一股刁蛮之气,看起来十分不可亲。云从捷娶了这样的公主,难怪连儿子都保护不了。
本朝的公主大多以贤惠闻名,皇家贵女,管教尤为严格。对驸马的庶出之子也大多温柔慈爱,不会逊于生母。何况司徒鼠鼠并非庶出,是云从捷正妻所生,从驸马这边论,是货真价实的嫡子。
司徒空轻叹口气,云从捷的运气实在太差了,可怜鼠鼠这个好孩子,竟然宁肯跟着拐骗之人远走千里。当年遭遇的辛酸他不肯详说,猜也猜的出来了。
公主带着怒气而来,看见司徒空和朱鹤云并坐,大声斥责:〃你是何人?!大模大样的坐在我的公主府,见了公主竟然不下拜么。〃
朱鹤云站起来拦住妹妹:〃他有功名在身,不必拜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公主冷笑:〃听说我的儿子回来了,做娘的难道不该来看一看么?〃
司徒小保这时从里面跑出来,往自己父亲的方向扑。司徒空却被公主和朱鹤云挡在了后面。他站起来绕开他们,把司徒小保抱在怀里。
公主狠狠的蹬了司徒小保一眼,很快发现这孩子不可能是云从捷的儿子。司徒小保和她森冷的目光相对,吓的把头钻到父亲的颈项处藏起来。
司徒空抱着儿子,司徒小保小声在他耳边问:〃爹爹,那个凶女人是谁?〃司徒空回答的声音更小:〃是鼠鼠的继母,公主殿下。〃
空气忽然安静了不少,大家一起看向云从捷的卧室方向。司徒鼠鼠站在房门边上,作了一揖:〃父亲才服药睡下,母亲请不要打扰他休息。〃
公主勃然大怒:〃你也知道我是你的母亲,你擅自离家,本公主就要用家法处置你。〃
朱鹤云喜爱云从捷,对这个让云从捷日日惦记夜夜痛苦的儿子自然也就有一些不满。但司徒鼠鼠毕竟是云从捷的儿子,他容不得妹妹再欺负他。迈步就要上前,却被司徒空拉住了衣袖。
司徒鼠鼠意甚悠闲:〃母亲此言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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