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噩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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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那？是他们派你来探我口风的？”
　　
　　“不是，谢谢。”他竟然还谢我，我好像没帮他什么忙：“为什么要谢我？”　　
　　“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我点头：“其实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大宝谢谢你之前的帮忙，我很感激。也谢谢你能把我当朋友。嗯，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是不是因为我失忆了，所以皇甫家才放过我？”　　
　　“嗯，这也算其中之一”他简略的答：“你……”他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双手一摊，歪歪嘴：“大宝童鞋，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你这样会让我也跟着难受啊。”　　
　　他忽地又抓住我的双手，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只是那微颤的唇早已泄露他的激动。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蹙眉甩掉他的手：“你今天都怪怪的，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清楚的？”　　可他只是愣愣的盯着我，好似要看穿我般，眼角忽地瞥到他那下垂的手，拳头握紧又放松再又握紧，汗啊，他到底紧张什么？又想说什么？
　　
　　算了，看得出他的思绪真的很挣扎，还是不要逼他的好，我勾出一丝笑：“时候不早了，大宝不如就在这里住下，明天再走。”其实我是说的客套话，真的只是客套话，哪知道他这个木讷头子还当真了，露出一脸的喜色和惊讶：“好。”
　　
　　我干笑了几声：“那，我先在这乘会凉，你自便哈，有需要跟芬妈说。”　　
　　“你…”他还是那副大便脸。
　　
　　“你…”
　　
　　“你…”
　　
　　我实在是忍不住他的结巴了：“大宝同志，干脆点吧，您到底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请放心大胆的问！”
　　
　　“你…记得我吗？”他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了。
　　
　　听他的语气，我们之前认识？我想了想，摇头。
　　
　　“那…你记得之前的一点点或者说一个小的片段的事吗？”他继续。
　　
　　我努力回想了半天，还是摇头。
　　
　　看得出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是这答案，我能听到他松了一大口气：“你现在还想嫁给皇甫朢吗？”
　　
　　嫁给皇甫朢？不知道，一直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以为他们皇甫家的不会再要我了，也没多想。可现在李大宝一提起来，我不由得一怔，想了想，不知道，不知道心里到底愿不愿意。　　
　　“好，既然那么难回答，那我换个方式，你对皇甫朢有感觉吗？”大宝继续问。　　
　　我很汗颜，这个问题我也没想过，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我不知道。”　　
　　他似乎不太满意我的答案，步步紧逼：“假如皇甫朢要娶别的女人，要娶别的女人当小诗的妈咪。你……心里会不舒服吗？”
　　
　　在听到皇甫朢要娶别的女人时，我的心突地痛了下，到小诗的妈妈要是别人的时候，我的心更深入的痛了下。不是不舒服，是很不舒服。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抱歉，若之前的话给你带来困扰，请无视我就好。我刚才只是太激动了。哎~算了，世上怎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呢，谢谢你的留宿，我想起来今晚还有个约会，先走了。抱歉，以后若有需要，给我电话。”说完，他留了个号码就走了。
　　
　　这人…刚才不是还挺乐意留下来住的嘛。看着这个手机号……还是留着吧，可能以后真用得上呢。
　　
　　“凉风有兴，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耳边忽然传来这么一句幽幽的话，吓得我大叫：“谁？”　
　　
　　“凤别怕，凰不是登徒子。”又是一句幽幽之声，我浑身已经在打颤了，偷偷扭头，妈妈咪的，天台那一角，站着一个白衣翩翩的鬼，为什么我会说是鬼而不是天使，一：这是大半夜；二：这人一身白，好像个古代人；三：这人说话雌雄莫辩，说话间那幽深哀怨的口吻让我不禁发挥我的记忆力，之前才看的电视剧里面，那采花大盗向来半夜就是这台词和这动作。
　　
　　“好了，不逗你玩了。东嫚，我是来收回你给我的承诺的。”那人缓缓走近，听他叫出我的名字，我就知道这人认识我。是个人而不是鬼。再走进，才看清，他长的好漂亮啊，不，应该是说好妖魅啊，像极了我看的那小说里面小受的形象。想到这里，我不禁噗哧笑出来，而他早已不客气的坐到一旁的空位上。忽地凑过来，伸出胳膊，一手挑起我的下巴：“多美的笑容……不管转世到谁身上，这笑容却是一成不变的美丽，如今的脸上虽说看不到淡淡的忧伤，可却弥漫着一层未知的恐惧……”他的手顺着我的下巴，抚上我的脸，话语间满是怜惜的口吻。
　　
　　汗颜，这人是不是电视里面播报的，精神病医院围墙跨了，他该不会是从那里面跑出来的疯子吧。我不着痕迹的挪后，尽量和他保持距离。我都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上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李大宝前脚刚走，这人后脚就飘在天台上了。
　　
　　“怕我么？”他淡然的浅笑，径自端起大宝刚才没喝的那杯水，优雅的喝起来。他抿了小口，淡定的瞥了我眼：“为何我们每世初见，你都会怕我？”
　　
　　汗，我确定，这人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我是个正常人，半夜在天台上数星星数得好好的，空中突然飘来一抹白影，还满口古文，老娘不怕才怪。
　　
　　“别怕我”他还是浅笑，配上精致的五官，很难想像，这么妖魅而又雌雄莫辩的一个人会是个疯子。
　　
　　“我们是有缘人，早已注定！”他又追加了一句。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出某个片段，可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没看清楚呢。　　
　　“恭喜凤，度过天劫，终于重生了！”这话从他那淡然的面孔下的嘴里吐出来，实在是让我一阵纳闷。这人？是在演电影么？
　　
　　他轻点了点我的眉心：“别整天皱眉，笑一笑，你的笑很美！”
　　
　　我的脑海里又噌的闪出一个片段……
　　
　　“这次若不是我帮你，你铁定度不过天劫。凤，有想好如何报答凰么？”这人说出这样的话，我没话讲了。
　　
　　“呵呵，凰说笑呢，凰不要凤的报答。只需凤兑现前世的诺言便可。”
　　
　　我好像一直都没讲话，一直都是他在唱独角戏呢。
　　
　　“凤！凰来了，还记得你给凰的承诺么？”他又幽幽的开口。
　　
　　我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却又被那人抢了先：“你和他终归会错过生生世世，你们俩都太过含蓄踌躇不前，始终跨不过那道坎。呵呵，当然，若不是他有这个缺陷，凰也没接近凤的机会了。”　　
　　我又张了张嘴，这次终于被我说出口了：“你说的他，指的谁？”
　　
　　“刚离之人”他答。
　　
　　李大宝？我不信的瞥了这神棍一眼，这人不是精神错乱者就是穿越时空的穿越人士，想到这里，我忽然对他有极大的兴趣，重新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想了想，还是问出了我心中的疑虑：“你…是男是女？”
　　
　　“很重要？”他挑挑眉，媚眼一勾反问，我确定这丫刚才在对我抛媚眼。恶寒啊—，—｜　　
　　“无所谓重要，只是好奇罢了”我答。
　　
　　他浅笑，淡淡的看了我眼，伸出修长的指尖再一次挑起我的下巴，那动作让我别扭万分，忽地，我又一次感觉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只是，这样一个总的带着淡定浅笑的人儿，却说出雷到我的话：“那么亲我，用心感受，自然知晓我的性别。”
　　
　　我恶寒的擦了把虚汗：“你偷偷跟我讲，我保证不会告诉人家的。你是不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古代人？我是你的什么什么前世恋人？还是什么什么每世的爱人？然后你就跨越了千年，克服了N多困难和挫折，为的只是来追寻我的脚步，最终和我比翼双飞再续前缘？”我一口气说出我最近爱看的穿越小说的俗套。
　　
　　他被我这阵势给懵到了，半响，才激动的伸出那修长的手，微颤的抚上我的脸，狐媚的妖艳眼眶里泛着盈盈雾气：“凤…你…你都忆起来了……”
　　
　　咳咳咳，我干咳了几声，这丫配合也太好了，我确定这人是从精神病医院的围墙上爬出来的。我是不是该先稳定他的情绪，然后找机会报警啊，对，就这样，我故作哀怨的摇摇头：“抱歉，我只能记得大概，前世的种种我都忘得一干二净。唯独记得的凰的名！”我再一次被自己给雷到了，努力的回想着穿越小说里面的台词。
　　
　　他见我这么讲，那眼里的雾气越发的浓了：“凤，不怕，有凰在，凰会助你慢慢恢复记忆……”他说着说着脸也慢慢的靠近我，渐渐的，快要贴到我的脸了，看着他那动情的眼睛，我的四肢好像麻痹般的无法动弹，受蛊惑般的任由他缓缓凑近，任由他那软唇覆上我的嘴……　　
　　哐当一声，惊得我们立马分开！
　　
　　“你你你你是谁？保安快来啊，这里有个强盗！快打110！”芬妈不知何时来到天台送水果，刚好看到我们这十八禁的一幕。
　　
　　被芬妈一声尖叫，吓得我也醒了，回想刚才的事，才发现我之前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我捂着嘴，吓得忙退后，退到芬妈的那边，芬妈立马把我拦在她的身后，像母鸡护小鸡般的架势。　　
　　我吓得躲到后面，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汗，我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呵呵，芬妈别怕，我是嫚嫚的朋友，您不用大惊小怪，我今天是被嫚嫚约来的。”那个妖魅且雌雄莫辩的人淡定的瞥了眼芬妈，解释道。
　　
　　他怎么知道我前面的是芬妈哦？可芬妈明显不信这人的话。直接下达逐客令：“我不管你是谁，反正刚才看到你欺负我家丫头，我要好好教训你一番，保安快过来这里！”芬妈说到最后一句时，完全是靠吼的。
　　
　　“芬妈别紧张，既然我能到这里来，您就勿需质疑我的能力，保安一时半会都来不了这里的。您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问完嫚嫚的话，就走。绝对不打扰你们。”他这是在恐吓我们么？　　
　　可芬妈不信邪的又吼出来，只是那两个保安一直都没回话。莫非那保安被这妖魅的人给制住了。我想了想，安慰般拍了拍芬妈的背：“芬妈您先下去，他是我请来的客人，没事的。我们还聊几句他就走。”芬妈还想呆在这里，我又偷偷的在芬妈的背上画了个大大的110符号，想必芬妈这才反应过来，又用她那很具威胁力的大嗓门威胁了他几句，才快速的下去。
　　
　　“你…到底是男还是女？”昏啊，我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他见我还在纠结这问题，优雅的勾出一抹浅笑，淡然的看着我：“凤好好玩啊，每世每次初遇，凤都会问凰这问题，既然凤刚还未体会出凰的性别，那么亲我，用心感受便知凰是男是女。”　　
　　我听话般的缓缓凑近，眼看就要贴到他那软唇上，忽地，我手向前一伸，随即弹跳般退后，随即掩饰般的呵呵干笑：“你是女人。”
　　
　　他也回我一个魅惑众生的笑：“为何凤每次都会用这招！”
　　
　　每次都会用这招？难道我们之前真的认识？我满头黑线，这女人，明明是女人，怎么举手投足都像足了一个妖魅的男人，却不似女人的那种妖媚。
　　
　　他又凑近我的耳廓，舌尖一扫，拂过我耳边的细绒：“凤，我们走吧。”　　
　　“啊？”我一愣。
　　
　　她浅笑，好似回忆很美好的事：“凰清楚记得当日凤的话，许我来世！凤，抛下这里的一切，这都是虚幻的，不是你的人生轨迹。跟凰走，凰助你恢复前世种种记忆！”
　　
　　呃？这人说的好深奥啊，看来精神病很严重了。哎，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了！我无限惋惜的摇头。没料她见我这样做，神色大变：“凤…你…你还气我？还要用此方式报复凰？”　　
　　哎，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被她绕晕了。被她洗脑了半天，我都快要有种前世今生的错觉。感觉之前跟她的对话，陌生中好像带丝熟悉的味道，让我云里雾里，快分不轻现实了。　　
　　我甩甩头，拿过旁边的半杯水一口喝完，才道：“凰是吧，不管我们前世怎样，过去的始终都已过去，前世的种种到如今也早已烟消云散。我不是不是相信你的话，只是觉得现在既然我有我的生活，想必你也有你的生活了。我们不如就这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当个普通朋友如何？更何况我觉得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我有未婚夫，以后也会嫁给他。我现在觉得很好很幸福，不希望有外人来干涉。我也相信你，你以后会找个疼你，爱你的男人的。”
　　
　　是不是我的话说得太重了，他用一副受伤的神情愣愣的盯着我：“你…还是不肯原谅凰？”　　我忙摇头：“不是的，我才说了，之前的种种都过去了，不管你曾经做错了多少事，或者说伤我有多深。那都是过去式，我早已不记得了，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更何况你是女人，我们两个女人在一起！我…我虽然不反对同性恋，可也不想尝试啊。我们可以当作好姐妹，怎么样？”　　
　　“好姐妹！？”他忽地猛地退后，捂住嘴转身……半响，才缓缓转回来：“你，用当初我的话来堵我！……我…先走。你楼下有朋友来了，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知道怎么做吧。”我见他踉跄的转身朝天台的那边走去，想他这个精神病患者会不会一激动要跳楼啊，不行不行，她要是在这里跳，我肯定百口莫辩，之前才撞死了一个人，现在又在我这里跳死了一个人，这次肯定逃不掉坐牢的悲惨命运。
　　
　　我勇敢的跑过去一把拖住她：“我不要你你也不能在我这里寻死啊？要走不能从这里走啊，这里没路，你从楼道走吧，或者那边的小梯子走下去，那是我的秘密通道。”
　　
　　她先是一喜，听到我后面的话又是满脸的失望，点了点头，黯然的从那边下去了。　　
　　直到看不到那抹白色，我的心跳的才渐渐恢复到正常的频率。这人，又不是很像精神病哦，哎…搞不懂啊！
　　
109　退婚《十二岁的噩梦》黄牛糖水　ˇ109　退婚ˇ　——
　　　　　　
　　那个叫凰的前脚刚走，李大宝后脚就来了。接着楼下也来了些警察，那些警察在录完简单的口供后，也走了。芬妈很担心我是不是被那人欺负了，一个劲的问我，我又跟她解释了半天，她才相信我是真的没事。
　　
　　李大宝见我没事，说了句今天就在这里住，问了下芬妈的客房位置，自己就去了。　　
　　睡到半夜，我又像往常般醒了。轻手轻脚的走到楼顶的天台，不想吵醒他们。一个人躺在凉凉的躺椅上，看着天空的繁星，感觉我现在的生活好像做梦一样，完全没有真实感。心底还是渴望忆起之前的记忆，可…哎……
　　
　　闭着眼，偶尔会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音。哎，感觉心里最近好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让我心里堵得慌，却又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
　　
　　“这里风凉，怎么不披件衣服出来。”声音刚到，身上也多了见外套。暖人心扉的声音，听着感觉很好，我勾出一抹笑：“大宝这么晚还不睡？”
　　
　　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忽然伸手拔弄了下我被风吹乱，遮住我视线的头发，才道：“你不也没睡。”
　　
　　我踢了踢脚：“我不一样，我睡眠很浅，睡一会就会醒。有点失眠。”
　　
　　他一愣，怔怔的看着我，半响，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头别向一边，又过了会，他起身走到我后面，我以为他是要去睡觉呢，没料他是到后面来给我按头部的穴位，我本是不好意思这样的，可他按得真的很舒服，每按一处，我就会多放松很多。其实我的失眠很严重，可是不敢跟他们讲，怕芬妈担心。渐渐的，一直都失眠的我，随着他按摩的穴道，我竟然会有丝困意……
　　
　　一觉醒来，抬头看了看挂钟，竟然快到中午了，天啊，我睡了好久？咦？我昨晚不是在天台上？……哦，应该是大宝送我进来的。他的按摩很有效啊，竟然让我睡了这么久，精神感觉好好。待会去问问他是按的哪几个穴位，以后可以给自己按，这样也不怕失眠了。
　　
　　起身梳洗完毕，刚下楼，就听到芬妈在和人家说话，芬妈见我下楼，忙跟我讲说这个是皇甫少爷派来接我过去的，说有事要商量。
　　
　　我心里一惊，他主动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难道我这几天担心的事就是这个？　　
　　忐忑不安的被司机载过去，看着这豪华大气而又陌生的环境，我好像有些怯场，本来是想带芬妈来的，可那司机说，皇甫朢特意交代不带芬妈过来。今天这里没有大宝，我也没了守护神。想到这里，心里忽然慌乱了下。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客厅里传来皇甫朢的声音：“杵在门口当门神？进来！”
　　
　　他都这样讲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刚跨进门，就发现那边坐了两个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老人，呃，这里貌似只有皇甫朢和皇甫子顼我认识，那两个长辈我都没见过。我缓慢的走进去，都不知道站哪里好。
　　
　　“嫚嫚，怎么这么没礼貌，都不知道叫人？”其中一个年纪轻点的老人训斥我道。我其实也很想叫，可又怕叫错了，那就完了。不知道叫什么好啊。叫爷爷？某爷？大伯？伯伯？某伯？伯父？叔父？姑父？姨丈？舅父？哎哟，好多哦，我哪知道那个是谁？
　　
　　正当我犹豫万分想开口叫uncle试试的，那个最老的老人缓慢的开口了：“嫚嫚估计被之前的事吓坏了吧，没什么。嫚嫚过来坐，伯父好一段日子没见过嫚嫚了，呵呵，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来，到伯父这里来坐。”
　　
　　原来是伯父啊，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那个伯父见我还没过去，哈哈的笑了几声，又道：“认生了？呵呵，那就到你父亲那边坐吧。”
　　
　　啊？那个年轻一点的老人是我父亲啊？这么说另外一个就有可能是皇甫朢的父亲了？他们怎么都聚在一起？
　　
　　既然那人是我父亲，我坐他旁边应该很正常吧，我小心翼翼的从皇甫朢一旁走过，皇甫朢忽然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挺会演戏嘛！”
　　
　　什么挺会演戏啊？这男人，我当没听到径自走到父亲身边坐下，仆人给给我倒来一杯果汁。我看了看，还好不是榴莲汁，而是据说是我以前也很喜欢的柠檬汁。看来这里的仆人都很了解我的爱好啊，说明我之前也来过很多次了。可我对这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　　
　　“嫚嫚啊，这次叫你过来，是要跟你商量个事……”我的父亲说到后面，停了下来。　　
　　那个伯父看父亲不说了，只好接着他的话说：“嫚嫚，你还年轻。以后认识好男人的机会多的是，你看我们家朢年纪也这么大了……呃，你还年轻，以后伯父一定帮你留意配得上嫚嫚的世家公子……”
　　
　　再看皇甫朢和皇甫子顼，我们都只优雅的坐一边喝着我不知名的酒，偶尔还互碰一下。　　
　　我再傻再蠢，听到他们这么说我也懂了，是要退婚吧。想到退婚两个字，我心里莫名的痛了下。可我也知道，我现在配不上皇甫朢了。是我害死了人家的至爱，我有什么资格取代人家！不知何时，感觉我的脸湿湿的，一摸，原来我落泪了，我无声的哭了…眼眶里的泪竟然自己掉了下来。接过父亲递过来的方巾，擦了擦，正欲表态说好。外面的仆人忽然进来说什么‘西世集团’的老爷和公子来访。
　　
　　一会，就听到外面的一个声音很洪亮的老人在叫老二老三……
　　
　　老二老三是谁啊？我正纳闷，门口就冲进来一个穿着唐装，满面红光的老人进来，接着又听到他那洪亮的声音催促仆人快点给他倒几杯水过来。
　　
　　汗！这人谁啊？
　　
　　我父亲和二伯一见他，顿时都站了起来，一会，就见他们三个老人聊成一片，把我们这几个小辈丢到了一边。原来我父亲是老三，伯父是老二啊。看他们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啊，真羡慕这样的友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三个老人才察觉到冷落了我们。忙又转过来，父亲先开口了：“嫚嫚，别伤心。父亲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
　　
　　“对！难过啥啊，以后大伯给你找个比朢这小子更优秀的男人。朢这么老了，哪配得上我们如花似玉年纪轻轻的嫚嫚哈。”好洪亮的声音啊，我的耳膜啊！这大伯说话可真有气势。　　
　　“嗯，大哥说的是。我们家朢就一混球，嫚嫚别难过，是我们家朢配不上你。”皇甫朢的父亲也开口安慰了。
　　
　　我瞄了眼皇甫朢，朝长辈们点点头：“嗯，我没事。一切都听长辈们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