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sd花流]上辈子欠你的+夜之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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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马停在林中一处，樱木观察四方的情形在流川耳边低语，〃有人闯入了我们的戒备区。。。。。。比较严重的破坏。。。。。。看样子应该是。。。。。。〃
　　　　　　　　　　　　〃流浪兵匪！〃流川皱眉，竹取四周的大国们为了肥沃的土地而长年战乱不断，其间存活下来的散兵们便结成队伍，出没於偏僻的丛林或道路间，以抢劫过往的行人为生。
　　　　　　　　　　　　驱马走到高处，樱木别开前方数根枝干，和流川一起观察下方的情形。
　　　　　　　　　　　　二十多个流浪武士正在袭击一辆由七八人拼死护住的华丽马车，不消几下，铺满树叶的地面就沾染到他们的鲜血，防守的圈子越来越小，几乎就贴近马车在做最後的缠斗。
　　　　　　　　　　　　〃坐这样漂亮的车子就是存心让人来抢嘛。〃樱木看那些人如此忠心护主，已然有心相助。
　　　　　　　　　　　　然而此时，马车左侧的护卫已经全部阵亡。
　　　　　　　　　　　　盗贼们欢呼一声，冲入车内，转眼就拉下两名女子。当前一位女官装扮的年纪稍大，约莫二十来岁，慌乱之中仍强作镇定，而後面的那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纤细柔婉，容貌清丽，此刻正紧紧地抓住她那淡紫的和服裙摆微微发抖，让人好生怜惜。
　　　　　　　　　　　　樱木正打算出手，却见寒光一闪，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女子手中挥舞一柄短刀，扎入抓扯她身後那名女子武士的手臂，护住了那个暂时得已安全的少女。
　　　　　　　　　　　　但是一愣之下更加疯狂扑上来的兵匪打落了女子的短刀，就在樱木跳下马准备扑下去时，三只黑箭却先他一步轻易地解开了她们的危机。　
　　　　　　　　　　　　当然知道出手的是何人，樱木举头望向马背上傲然坐落的流川，还有他手内仍自颤抖的长弓。那三只箭，射中三名开武士，一只盯在颈脖，一只在後背，还有一只穿过一个穷凶极恶的脑袋，引得那两名女子呆呆地看向气定神闲的流川，神色间的慌乱减退不少，即刻在她们眼底浮现樱木见过无数次也是让他最为不快的仰慕之色。
　　　　　　　　　　　　怎麽可以又让流川专美人前？樱木爆风般刮向战团，一刀切断不死心扑向那少女的一名浪人，瞬间又刺入一个准备对流川放冷箭的家夥腰间。流川也不闲著，箭无虚发，配合樱木刚烈漂亮的刀法，几下便让这群知道厉害的浪人一哄而散。　

　　　　　　　　　　　　〃谢谢，谢谢！〃幸存的三名护卫对收刀入鞘的樱木躬身致敬，後者爽朗大笑，翻身回到流川打马来到身侧的座骑身上。
　　　　　　　　　　　　〃你们是赤木的家臣？〃
　　　　　　　　　　　　流川看见马车上的徽标，有些奇怪地开口相问。
　　　　　　　　　　　　赤木氏统领的是他们这群生活在密林之中最大区域的国度，并没有像其他邻国那样购买过湘的竹刃，这一回不知道为何而来？
　　　　　　　　　　　　〃十天以後是我国传统的庆典日，国主命我们前来邀请贵国出席欢庆大会，其余各地的君主均以应允。〃一名护卫恭身对流川引荐那名少女，〃这位是我们君主的侄女晴姬公主，因为身体抱恙而一直深居宫中，这次国主为让公主殿下可以散散心而特意让她随我们一路前往。想不到在这里遇上强盗，多谢二位大人出手相救。〃　

　　　　　　　　　　　　说话的人认得流川身上所穿是竹取宫廷中王族的服饰，只是好奇为何这般破烂，不过由於马上二人容貌俊美，气势超脱，加之先前所显露的武艺，他说话间仍是不敢怠慢礼，神色也不敢有丝毫异色。
　　　　　　　　　　　　樱木这时细看那晴姬公主，发现她紫色和服之下贴身裹著细嫩颈项的是一件粉红的衣裳，衬得她雪白的双颊晕红，配上那一双大大的眼睛，熬是可爱，不由心生几分好感，不过前提当然是忽略她对於流川投射的爱慕眼神。　

　　　　　　　　　　　　晴姬羞涩而感激地注视著流川，感受到他身後樱木强烈的抵触思波，同时也微微颔首向他表示谢意。
　　　　　　　　　　　　〃我知道了！〃默然瞟了几下对著人家女孩子呆望的樱木，流川也不管樱木心里究竟想的是什麽，神色淡淡地收下他们的请柬，在晴姬失望的双眸中，冷漠而很有礼貌地请赤木氏一行人在边境略是休息便让人护送他们回去了。
　　　　　　　　　　　　〃狐狸，你要去麽？赤木一族不断地进攻其他国家，而那些国家全靠向我们购买武器才得以保全，现在从不和我们来往的他们送来请柬，一定有问题！〃
　　　　　　　　　　　　回去的路上，樱木不停地说著，然而流川却板著脸没有开口。
　　　　　　　　　　　　樱木心里不太踏实，直到几天後再次踏入流川的房间看到彩正尽心整理流川正式的礼服时才知道流川的决定。
　　　　　　　　　　　　直直挺著背部的流川难得温顺地让彩给他穿上银白色、绣著金丝边的和服，樱木迫力十足的眼神跟随彩的手指和房间里晕淡的灯光，从上至下缓缓滑动在流川的胸前、肩上、肋下、腰间直至。。。。。。
　　　　　　　　　　　　只有在心底才承认流川那完好诱人的身材，樱木无意识地张开双唇，让房间里清凉的空气铅进燥热的口里，散发他莫名的炙烫。
　　　　　　　　　　　　平时最讨厌这种场合的流川此刻却微麽抬起垂於身体两侧的双臂，让侍女们可以轻易地理好繁索复杂的衣摆；在看著樱木进入，他神色如常地端坐，让她们束好发丝戴上冠，最後由彩淡淡地在他面上施上一层薄粉才抬头看向惊讶的樱木。
　　　　　　　　　　　　此刻的流川，平时飞扬的黑发全部紧紧地束在头上，压在那顶秀气的冠帽之下、宽松的衣衫，使得他现在有著和往日全不一样的神情，是那麽的沈静而柔和，温雅而恬静，英气收敛在眼底，锋利掩息在幽雅的面容之下，湘国以骄人武艺闻名人人拥戴的少主转瞬间成为一名秀雅的翩翩佳公子，
　　　　　　　　　　　　这般的装扮，樱木只有在流川八岁时的束发仪式上见到过，然而这次他明白一定是流川将要代表湘出席各国国君聚集的大会才特意准备的。
　　　　　　　　　　　　樱木比谁都喜欢流川猎衣下的英姿，比谁都爱流川那放马林中奔放的自在风情，比谁都贴近地望著最真实的流川；他不喜欢将要前往容人观赏的流川，然而他却毫无理由去阻止，反而要陪著这样的流川一同前往。
　　　　　　　　　　　　因为，此刻的流川不是他的玩伴，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极不愿承认的、在心底深处最珍惜的人；流川去的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代表的是湘国，湘国再小也有她的尊严和骄傲，流川再年幼也有他的职责。
　　　　　　　　　　　　就像自己一样，不管高不高兴，他都在必须去履行一国将领的义务，保护好流川以及和他一起守护湘。
　　　　　　　　　　　　〃参加完集会就回来！〃流川这些天来第一次对著樱木轻松地微笑，举手轻轻敲敲他的脑袋，示意他快去换衣。不消一刻，樱木已经在彩以侍女的帮助下，身著威武的将戎服饰和流川率领数十人远去了。　

　　　　　　　　　　　　由於湘处在各国交汇之处，从竹取之地到那里不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流川挑选大会开始这天的清晨出发，估计夜晚时分他们一路急行就可以准时到达。
　　　　　　　　　　　　樱木明白流川的意思，这样他们面临的就只是大会，然後就立即转回家乡。

　　　　　　　　　　　　不过世事总是难以预料，呷著清酒，欣赏过赤木命人准备的表演节目之後，席上枕著樱木肩头睡得天昏地暗的流川仍是被唤醒，由这里的主人单独邀请去了内殿。　

　　　　　　　　　　　　对方不许流川的从人跟随，然而却无法对压迫力十足的樱木说出半个不字！最後赤木的使者只好干笑著连著湘国少主最亲近的臣子一并邀请。
　　　　　　　　　　　　白衣的侍者们恭敬地平举著灯笼，碎步移动在长廊两边，把脚下暗黑的沈香地板照亮。
　　　　　　　　　　　　樱木与流川二人随著这团亮光缓步轻巧地走著，除去夜晚草丛里萤虫的鸣叫声，唯一再有响动的就是他们沙沙作响的下衣摆滑动之音。
　　　　　　　　　　　　流川抬头看了一下墙外高悬的弦月，开始怀念竹取有著这般美丽月光的夜色森林，身後的樱木知他的心意，踏快一步握住他的手，顺便回头看著走过之後的道路再次陷入黑暗。
　　　　　　　　　　　　樱木与流川二人进入这条长廊之前，身上的武器便已解去，然而他们却并没有担心，反而欣赏这条廊道的曲折幽静，思虑著回去之後也在湘的宫殿内仿造一条。在这群人的带领之下安静地移入後殿。终於见到了这里的国主──赤木森一郎。
　　　　　　　　　　　　宽畅明亮的房间之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座巨大的屏风，上面有著一株樱树，缀满飘零的粉红花瓣，瞧著它们满屏飞舞的情景，真的有种随时从画中吹落下来的感觉。真是副漂亮的画，和他的主人一点儿也不配！
　　　　　　　　　　　　这是樱木见到赤木森一郎时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出现在他和流川面前的是一个与晴姬丝毫不相像的、干瘦而丑陋的老人，脸上有著厚厚的一层青粉，却在淡笑间显露他极多的皱纹。
　　　　　　　　　　　　虽说脸上上妆是宫廷礼仪，可是这也和流川脸上的效果相差太远了吧？樱木庆幸流川身边有彩那样的好侍女，否则妖怪狐狸他可不喜欢。想到这里，忍不住脸上露出笑容。
　　　　　　　　　　　　〃哦活活活，竹取的流川殿下果然是位不输给光源氏的美少年，难怪我们的晴姬见到您之後一直思念殿下！〃享用著身边两位幼小侍童传送的清风，赤木森一郎发出的笑声令樱木头皮发麻，他侧目看看流川，仍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不由好生佩服。
　　　　　　　　　　　　〃听闻流川殿下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吧？〃见流川没有理会，赤森木一郎只好再次挑起话头。
　　　　　　　　　　　　〃是。〃流川垂眼应道。
　　　　　　　　　　　　〃算起来我们晴姬也刚过完十四岁的生日，和流川殿下正好般配。〃赤木森一郎手中的折扇挡住他的下鄂盯著流川继续阴笑，〃这样一来竹取直接依附於赤木，再也不必向其他国家兜销兵器为生了。〃
　　　　　　　　　　　　〃湘一直这样繁衍，我并觉得有什麽不好。〃流川冷淡地再次开口。
　　　　　　　　　　　　〃呵呵呵，我只觉得一直那样生活的话，拥有光源氏外貌的流川殿下也太可怜了。〃
　　　　　　　　　　　　臭老头！
　　　　　　　　　　　　樱木横了说话的人一眼正欲发作，流川却抢先一步按著他的手，没有转头看向樱木，流川对赤木森一郎正色说道，〃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拒绝！〃　
　　　　　　　　　　　　〃啪！〃赤木森一郎收起折扇，掩去笑容，〃难道流川殿下嫌弃我们晴姬麽？她漂亮温柔，可是我最心爱的宝贝。〃
　　　　　　　　　　　　〃怎麽会？我现在还没有打算成亲。再说，既然您这麽疼爱晴姬公主，就应该留她在身边才是。湘的寒冷气候确实不适合她。〃流川平静地说著，一面观察这四周的环境，屋内跪坐在门边的武士有八人，外面的算上侍者在内大概有十几个人，有点麻烦。
　　　　　　　　　　　　〃真是太可惜了，流川殿下。我本以为这是桩美事。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她这让人头疼的病，我还舍不得她去竹取那麽小的土地。您就真的愿意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别说了，我们不会答应的！〃樱木再也忍不住了，他拨开流川的手，跳起身来，指著赤木森一郎的鼻子怒道，〃你不过就是想独占我们的制作武器的方法罢了。何况你们这里的规矩，皇室的人过世就要让他的伴侣陪葬！本天才绝对不能让狐狸娶你们那个公主。〃
　　　　　　　　　　　　〃真是太放肆了！这就是你们竹取大将的风范？〃在樱木起身那一刻，赤木森一郎已由他门内的武士护在身後，他阴暗的脸最终呈现难以控制的怒火，流川辞婚在前，樱木训斥於後，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他实在第一次遇上。
　　　　　　　　　　　　樱木冒火的眼神以及流川冷洌的双目让那些武士们不敢妄动，手中没有武器的他们散发著强烈的斗气和杀意，这一点就算是对剑道一窍不通的赤木森一郎也察觉到了。　

　　　　　　　　　　　　〃那麽，就请流川殿下暂时留在这里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赤木森一郎干笑著走出房门，〃如果您还担心您那些一同前来的忠诚臣子，就请不要妄动，我还是很期待您与晴姬幸福的将来。〃
　　　　　　　　　　　　随著赤木森一郎的离开，房间四外角落照明的火焰也由侍众扑灭，使得这所清静的房间更显阴暗。
　　　　　　　　　　　　樱木大步走动在房屋四周，把里面可以打开的窗口全部推开，月光就借著这些轨迹爬了起来，照耀屏风中的樱树与花瓣，显出和方才的色彩全不一般的暗丽。
　　　　　　　　　　　　〃这些看上去还挺不错的，比刚才顺眼多了。〃樱木笑道，〃这间屋子附近倒没有什麽讨厌的虫子。〃
　　　　　　　　　　　　〃可以外面的院子里有至少有二十人。〃流川端坐在樱木打开的一座窗前，神色淡淡地望著天空中的银月说道，〃我们还要是快点离开这里，时间久了难保赤木不会对湘提前动手。〃
　　　　　　　　　　　　〃谁困得住你这只狡猾的狐狸？〃樱木来到流川身边，大笑著拥住他，〃趁这个时候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再後那位大叔告辞。〃
　　　　　　　　　　　　〃休息？真难得你也会这样说。〃流川放松身体舒舒服服地靠在樱木身上，〃好安静啊。〃
　　　　　　　　　　　　〃那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真的有点累。〃樱木摸著流川冠帽下的飘带说道，〃等本天才休息够了。。。。。。〃　
　　　　　　　　　　　　〃白痴，再不控制一下你说话的音量，不用上战场你就会死得很快！〃流川冷冷地打断樱木自信的话头。
　　　　　　　　　　　　〃好吧好吧，就让他们暂时得意一下。〃
　　　　　　　　　　　　樱木压低声音在流川耳边说著，感受著双方的皮肤在衣裳下面所散发的热度，樱木心里暖暖的，全然不把这危险的情形放在心上。
　　　　　　　　　　　　〃你想在大家面前战胜我以後，你打算做什麽？〃流川突然开口打断这片刻的宁静，别过头问樱木。
　　　　　　　　　　　　〃啊？〃不明白流川为什麽突然扯到这上面去，樱木半晌才明白怀中人说的是什麽。
　　　　　　　　　　　　〃你会。。。。。。你思念过你的家乡吗？你，会离开吗？〃
　　　　　　　　　　　　〃狐狸，躺在湘的土地上你觉得很舒服吧？〃听著流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出口的话，樱木忽然间觉得这种别扭的方式也可爱了起来。
　　　　　　　　　　　　大概清楚长久以来一直疑惑的原因，樱木再次伸手抚摸著这张熟悉的脸颊，抬起他的头看向天穹，红著脸压低声音问道。
　　　　　　　　　　　　〃噢。〃
　　　　　　　　　　　　〃陪著你躺在那里就可以听著水在旁边静静流淌的声音，每次享用那块柔软的土地，我就可以感受时光的流逝，〃樱木的语音像是透过厚厚的棉布传过来，显得是那样的别扭又真实，却又洋溢著满满的幸福和难掩的羞涩，〃呐，我只说一遍，以後再也不会说！〃　

　　　　　　　　　　　　〃别废话！〃流川挑著好看的嘴角祥怒威胁。
　　　　　　　　　　　　〃虽然我来自外面，可是对那个世界全无记忆，只有在这里我才感受到家的温暖，尤其是陪在你身边时，我好想就这样扎根於此！〃樱木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後几乎是蚊蝇一般的语音。
　　　　　　　　　　　　他突然间察觉这种反常，想到何曾在流川面前如此陪著小心般的扭捏作态？不由得恼差成怒，跳起身来挥动双臂，恶狠狠地吼著，〃所以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在大家面前打败你！让你心服口服！看他们在说到竹取时还会不会只提到你的名头？〃
　　　　　　　　　　　　〃大白痴！〃流川起身直立在樱木面前，拾起他的手掌合在双手里，垂目轻轻地笑道，〃外面的人，会听到的！〃
　　　　　　　　　　　　那又怎麽样？最重要的是，你也会听到！
　　　　　　　　　　　　就算让所有的族人认同自己的强，自己也不会离开的呀！！！
　　　　　　　　　　　　樱木怔怔地望著距离他如此之後的流川，对上那双此刻半睁的秋水般眸子中的温柔眼波，感受到流川鼻息里吐纳的热气扑在脸面上，几乎疑在梦中。流川，流川，他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吗？真的，是他吗？
　　　　　　　　　　　　颤抖著高大的身躯，看著平时那个高傲的流川俯下身慢慢地把他的薄唇放在自己这双宽厚的手掌之上，樱木不假思索地用他自由的那一只手再次揽过这具有著熟悉温度的身子，如同往日一般抱著他，感受他的额触在自己下巴上，感受额前软软的发丝抚在自己的面容上。。。。。。
　　　　　　　　　　　　如果一生都是这样的话，真的陪在他身边也足够了！！
　　　　　　　　　　　　〃嗒！〃拉门被轻轻打开，门外跪坐的一位纤细黑影成功地拉回了屋内两人神游的情感思绪。
　　　　　　　　　　　　〃你是？〃
　　　　　　　　　　　　〃请跟我来，流川殿下，樱木阁下！〃
　　　　　　　　　　　　女人的声音？赤木那家夥又要做什麽？
　　　　　　　　　　　　〃请快点！公主殿下身边的人坚持不了多久！〃女人的声音有点难过，〃因为公主身边真正忠诚於她的人并没有多少。〃
　　　　　　　　　　　　是那天晴姬身边的女官？樱木与流川相视点点头跟随她而去，对於那位公主他们倒并没有那麽厌恶。　
　　　　　　　　　　　　〃请原谅皇上的无礼要求，那不是公主殿下的意思，尽管她对於流川殿下是真心的爱慕！〃女官一边快速走动一边低声对他二人解释，〃公主殿下是赤木的女东宫，这个皇位本来是殿下的兄长赤木刚宪的，可是先皇因病逝世之後，公主殿下的叔叔就暂代了国主的位置，代理朝政直到公主殿下十五岁为止。〃
　　　　　　　　　　　　〃我记得那位大叔说过，也就是明年吧。〃
　　　　　　　　　　　　〃嗯，可是公主殿下的身体从一年前就开始生病，情况一直恶化，上次的旅行其实也是殿下自己的要求，殿下原本打算就那样在旅行的过程中。。。。。。不过遇上流川殿下才让她有继续活下去的欲望。所以。。。。。。〃女官转头对流川躬身泪道，〃真的很感谢流川殿下，请您不要讨厌公主殿下，她在外面向你们亲自道歉。〃
　　　　　　　　　　　　〃亲自？〃樱木著实吃了一惊，深夜里未婚的一国公主单独会见男子，晴姬的胆子够大的，和她那羞涩可爱的神情有些不搭调。然而他却明白那或许是晴姬最後一次与流川相见的机会，尽管有些意外，不过却并末反对。
　　　　　　　　　　　　赤木王宫的後门，流川和樱木见到了比以前看上去更加虚弱的晴姬，她由著两名宫女轻轻地扶持，努力地端坐在地面铺好的上等竹席之上，在见到流川那一瞬间，苍白到透明的肌肤总算浮上丝丝血色。
　　　　　　　　　　　　〃对不起！对不起！殿下的侍丛们我实在无能为力。。。。。。〃
　　　　　　　　　　　　娇柔的女孩子轻轻地抽泣著，双手放於下裳裙摆之下，深深地对著流川与樱木拜伏，她天真地以为只为了她单方面的爱慕就引起这场风波，实在是愧对流川。情绪波动之下，说话间吸进冰凉的夜风，立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公主殿下，在这种气候出行对您来说还是太勉强了！〃晴姬身边的侍女们惶恐地为她抚背顺著气息，然而却阻止不了主人的难过呜咽。
　　　　　　　　　　　　〃抬起你的头来。你不需要自责，错的不是你！〃樱木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他代替沈默的流川说道。
　　　　　　　　　　　　早就想到了，为了防止流川有机会回到湘，那些侍丛们一定是赤木森一郎最先解决的对象。
　　　　　　　　　　　　不仅是晴姬不好受，就连他和流川也觉得难过之极，又怎麽会怪她？　
　　　　　　　　　　　　〃啊？〃羞愧与自我厌恶的晴姬突然感到有人扶起她，恍惚著抬头，朦胧的泪光里，看到流川那张与深刻在脑海里一丝不差的俊颜，带著仍然冷漠的温柔，对著自己轻轻地说道，〃谢谢！〃
　　　　　　　　　　　　然後在眩晕中，晴姬觉得她的身子再一次落在身後侍女们的肩膀之中，看著那个她永远也无法触及的男子和他的友人骑上她准备的马匹渐渐地离去。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够了，够了，这就足够了！！！总算有那麽一次，可以这麽接近距离地看著他，能为他做点事，能让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我，即便是幻想的也好。晴姬的泪更多从漂亮的眼里涌出，带著心满意足的微笑倒在女官的怀里。
　　　　　　　　　　　　〃公主殿。。。。。。〃女官慌张的声音被一柄锋利的剑硬生生地从她的胸腔中刺穿，倒在晴姬的身上。
　　　　　　　　　　　　〃怎麽样？〃赤木森一郎从黑暗中走出来，阴阳怪气地声音仍是那麽刺耳。
　　　　　　　　　　　　〃公主殿下她已经因病过世！藤井等女官忠心侍主追随殿下而去〃从女官体内抽回长刀的武士伸手量了量晴姬脖子的脉息，对赤木森一郎恭敬地说道。
　　　　　　　　　　　　〃唉，总算是无牵无挂地去了，花了我一年的时间和那麽多珍贵的药！〃赤木森一郎抚摸晴姬灰白的脸颊，〃我可爱的侄女，为了让你最後走得安心，也为了我有出兵竹取的理由，不得不利用你的痴情放走流川枫和樱木花道。〃
　　　　　　　　　　　　谁让你明年就可以拿回我的皇位呢？那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带走！赤木森一郎阴然地微笑，回想晴姬幼年时时常围绕他膝下欢乐的时光，手指尖的动作更是温柔。

　　　　　　　　　　　　〃放心吧，尽管你已经去了。。。不过作为叔叔给你的最後礼物，你所中意的那个男人，我一定会送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