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流年的记忆 by 爆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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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罢了。　

　　　　　　父母成亲很晚，所以龙天翔出生也迟，不过幸好，他不像他父亲那样虚弱，所以爷爷对母亲也稍好一些。　

　　　　　　一岁时母亲病逝，现在父亲却又娶了一个女人。　

　　　　　　他知道那是爷爷的命令，龙家的长子怎么能没有妻子呢？　

　　　　　　父亲一直没去继母那儿，所以龙天翔对他继母也有一点儿同情，不过多数时没这感觉。　

　　　　　　二年前，继母有了孩子，然后她便再没出现在龙家。　

　　　　　　龙天翔当然知道原因。　

　　　　　　他对爷爷的精明与权威有些向往。　

　　　　　　他知道有一天他会成为这个山庄的主人，那时他会释放继母所生的那个被关着的孩子。　

　　　　　　因为龙家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本家的子孙，只有爷爷和他知道。如果放了那个孩子，这个人会为他死命效忠。　

　　　　　　因为对方亦不知道他的祖父为什么关着他。　

　　　　　　所以现在这半个时辰对龙天翔来说并没一丝在思念母亲，他盘算的只不过是不断扩充他的实力罢了。　

　　　　　　〃吱。〃门响了一下。　

　　　　　　龙天翔看了过去，是后院荒废的柴房。现在是一间空房子。　

　　　　　　怎么会有声音？这是龙之山庄，没有人能不请自来。没有人可以来去自如。　

　　　　　　可是对于这间柴房，确是个漏洞，因为没人会注意这儿，这已是个没用的地方，守住它有什么用？　

　　　　　　看来，该去整顿山庄的护卫士气了，龙天翔决定。　

　　　　　　不过现在他却想去看看，有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擅闯龙之山庄。于是龙天翔走到柴房外，看见生锈的锁已打开，他很好奇，虽然爷爷一直在告诫他不要对江湖上的事存有不该有的好奇。　


　　　　　　但是他现在对于这间柴房确有着很强的执念，他神差鬼使地推开门，里面有一股闷闷的陈旧味道，夹杂着一丝血腥。　

　　　　　　他当然知道……是很浓的血腥味，对于龙天翔来说五岁时便能分辨人血与动物的血味。　

　　　　　　他猜测这个闯入者受了很重的外伤。因为他没有听见喘息声，这说明这个人很懂得保护自己。　

　　　　　　龙天翔点燃了灯，他知道这样很危险，暗处的那个人说不定会借光攻击自己，可是他不怕——　

　　　　　　因为这是龙之山庄，而他是天之骄子龙天翔。　

　　　　　　第五章　

　　　　　　当手中的灯亮起来的那一瞬间，龙天翔便看见了一双眼睛：亮亮的，闪着油油的光辉笼罩着向他望来。　

　　　　　　对方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鲜血便从这些破烂处不断地缓缓地流出。　

　　　　　　龙天翔仔细地打量这双眼睛，那里面外显着一丝仇恨，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怨恨地盯着他，仿佛在找着他的破绽准备随时扑上来嘶咬他的喉管一般。　

　　　　　　不过接下去，这双眼睛里的色彩就变成了戒备。　

　　　　　　现在这种情况看来……应该是这里的主人戒备才对。　

　　　　　　龙天翔心中想道，却并不打算叫护卫过来。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龙天翔吹灭了手中的油灯，反正他也看不清那孩子的眉目，因为对方脸上污垢泥泞一片，只有那双清亮的眼睛才让人感到惊奇。　

　　　　　　龙天翔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儿便又回来。　

　　　　　　这一回他又点着了油灯，扔给那孩子一箱药膏，见着对方稍一犹豫之后便不费力地捡出金创药裹好伤口。　

　　　　　　看来这个孩子和龙天翔一样经常受伤，不同的是，龙天翔受的伤不像这孩子这样重。　

　　　　　　见着这孩子敷好药，龙天翔扔给他一块毛巾。　

　　　　　　那孩子接住，顺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与污渍。　

　　　　　　说实话，这孩子的脸让龙天翔感到非常吃惊。　

　　　　　　因为龙天翔很少见到过如此完美的脸，他随着爷爷去过许多地方，见识过不少人，可是像这个孩子这样拥有精致五官的人却是第一次遇见。　

　　　　　　不过龙天翔没有将他的惊异表现出来，稳重是他最大的优点。　

　　　　　　同一时刻那个孩子也在观察龙天翔。龙天翔第一次被人用着这样无礼的目光仔细地打量，对方给他的感觉就像在菜市选一块猪肉似的。　

　　　　　　不过龙天翔却并不介意。因为他也在看那孩子，他知道他一直被外面的人们称为金童在世，俊美不凡，可是那些称赞过他的人们如果看见这个孩子会说出什么话来呢？　

　　　　　　短短的沉默之后，龙天翔又转身去了厨房拿了一些饭菜给闯入者，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照顾这个漂亮的小孩子。　

　　　　　　按常理，他应该赶走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或是交给官府处理。　

　　　　　　不过龙天翔也不想这么多，因为他该练功了。于是他也坐下，不再理会那个陌生孩子，开始练起龙家的心法来。　

　　　　　　第二天早上，等龙天翔睁开眼睛，那个小孩子已不见了，只留下他的药箱及一片狼藉的碗筷。　

　　　　　　不可在陌生人前练内功心法，这条戒律对龙天翔来说在昨晚失了效，因为直觉告诉他，那个孩子不会对他不利。　

　　　　　　龙天翔笑了笑，收拾好一切回到房中沐浴，现在他要去向龙傲请安。　

　　　　　　日子一天天过去，龙天翔的生活依旧一层不变，龙家也没有人像他这样练功，但龙傲却极其喜欢见到这样的龙天翔。因为他知道他的身子最多也只能撑到十年以后。龙家的心法不可以转渡给其他人，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把所有的功力都给龙天翔。　


　　　　　　所以龙傲此时只有加紧督促，至少要让龙家的人全部臣服于他的孙子。　但是很不巧，在这个时候龙圭却死了。　

　　　　　　这个人便是龙天翔的父亲也就是龙傲的亲生儿子。　

　　　　　　龙傲只感到有些泄气，他这个儿子一点武功也不会，偏在这时去世，这要浪费龙天翔多少时间？　

　　　　　　不过幸好，龙天翔没有太过流露悲伤，因为龙圭已病了很久，龙天翔早就知道他过不了今年冬天——　

　　　　　　所以他才很自然地接受这个现实，何况他与这个父亲平日里便是难得一见，对父亲的感情也没那么深，但是悲伤却仍然怀有。　

　　　　　　来龙之山庄的人吊丧的武林人士很多，龙傲与龙天翔的刚强素来让武林人非常佩服。　

　　　　　　也许龙家的男儿世代都是这样，为了祖先的基业，为了山庄的地位，是如此的强！　

　　　　　　龙天翔的功课并没有因此而停，教他七年的夫子被辞退了，龙天翔没有不舍，他已给了夫子大批的银两足够他安渡晚年。　

　　　　　　在以后的日子里，龙天翔练心法的时间增加了两个时辰，不过因为父亲的去世与上次那个孩子，让他有时会分心。很久没见到那个孩子……　

　　　　　　真是很奇怪，为何会时常想起那个孩子来呢？　

　　　　　　分配完庄务，龙天翔不自觉地踱到那个柴屋，已有一个月没来这儿了，他也没叫人守在这儿，因为这里本来就不值得看守。　

　　　　　　龙天翔终于发现，锁又掉了。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那个小孩果然又来了。他受的伤更多了，也更重了。　

　　　　　　龙天翔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怀有如此严重的外伤？　这样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小孩子是谁那样忍心去伤害他？　

　　　　　　不过龙天翔知道让那孩子受伤的人并不是存心要他的性命，那些伤口看起来仿佛只是教训他一般。　

　　　　　　龙天翔也不想去过问，因为他不喜欢管闲事，只要那孩子肯来，他也就不说什么。　

　　　　　　男孩仍然自己处理好伤口，然后抬头看着龙天翔突然开口说道。　

　　　　　　〃我饿了。〃　


　　　　　　第六章　

　　　　　　龙天翔登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不过他仍然为这个孩子拿来了饭菜，然后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对方狼吞虎咽般地享用起来。　

　　　　　　龙家的少主伺候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你为什么又回来？〃龙天翔问了一个对这里的主人来说不算很正常的问题，因为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问：〃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儿？为什么会受伤？你是如何进来的。〃之类的话。　


　　　　　　可是那小孩子却令龙天翔一点也不觉得陌生，他总觉得他们们两个人仿佛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　

　　　　　　〃因为这儿有吃有喝，又有人伺候，我为什么不来？〃　

　　　　　　龙天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说出口的话像是小混混，但那感觉却是真正的理由：这个小孩绝不是无赖！因为他的气质是那样的孤高，他受的伤也绝不是普通的虐待所打骂弄出来的。　


　　　　　　龙天翔很奇怪这孩子如何无声无息地进来，虽说这儿没人看守，可是这里始终是龙之山庄。　

　　　　　　那个孩子仿佛知龙天翔的疑惑，冷冷地解释他的疑惑：〃你家大是大，就是人太多，我要进来，一点儿也不难！〃　

　　　　　　这孩子的声音很好听，但带着一丝异于中原人的口音，让龙天翔有种错觉，他不是这儿的人；因为对方的双眼微微有些泛蓝、皮肤也远比中原的小孩子白皙，再加上他的鼻梁很高，也不是中土人士的特征。　


　　　　　　不过龙天翔不在意这些发现，他只是奇怪那孩子身上的伤。　

　　　　　　但是那小孩似乎不愿与他谈论这个问题，所以龙天翔也不没再开口。　

　　　　　　很奇怪，但却很有默契。　

　　　　　　龙天翔的父亲明天下葬，他明白那小孩肯定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对刚刚才和他说了这会儿话。　

　　　　　　尽管对方一句实质性安慰的语言都没有，但第一次与这奇怪的孩子说了会儿话，却让龙天翔的心莫名地振奋起来。　

　　　　　　当然实际上，他觉得他也不需要安慰，因为他是龙之山庄的少主——龙天翔。　

　　　　　　接下来仍然是沉默，最终龙天翔还是静静地走了这道门、不再理会那孩子。　

　　　　　　丧事过后，龙天翔的武艺又近了一步，这让龙傲非常高兴，他虽然无法传功给他的孙子，可是却能帮助龙天翔给他渡气，使他早日完成龙家的心法。此法一成，龙家乃至整个江湖的新主人便已然是龙天翔了，虽然现在这个孩子只练到第三层。　


　　　　　　这当然不能责怪龙天翔，因为他的叔叔们也只不过练到第四层便不能再继续深入。龙家显赫的名声得缘于祖先遗留，此外就是每代家主练就的这门绝学。所以他命令龙天翔在这十年之内一定要完成。　


　　　　　　这个重要性龙天翔当然知道，他一丝也不敢放松，修习龙家的心法稍有差池便会走火入魔，所幸目前还没有阻塞。　

　　　　　　这段期间，那不知名的孩子，每月都要来龙之山庄，龙天翔每月在那些时候都会去那间屋子等着与这位神秘的朋友相会。　

　　　　　　其实龙天翔也不知为什么可以感知那孩子的到来，不过去的时候却总会与那孩子说说话，继而呆上一夜。　

　　　　　　那孩子仍旧怀着严重的外伤，龙天翔知道他身上的伤痕多得数不清，不过他从来没问过这个孩子的一切，甚至于他的名字。不过到后来，他也不知从哪一次的对话里知道了那小孩的名字——叶峰。　


　　　　　　等到龙天翔练到龙家心法第五层时，叶峰到来的次数便少了，从一个月两次变成了三个月两次，而后是半年一次。　

　　　　　　龙天翔发觉叶峰所受的伤也越来越轻，越来越少，最后一次见到叶峰的时候，他身上几乎已经没有外伤了。　

　　　　　　不过龙天翔不止注意到这一点，他还发现叶峰的双眼变了。　

　　　　　　他的眼不再是初时感知到的：那种仇恨、带有一丝戒备的眼神；叶峰的眼睛里什么内容都没了。　

　　　　　　龙天翔见过不少人，当然也记得不少眼睛。　

　　　　　　有的人眼里写满温柔，有的人眼里则显露冷酷，有人的眼睛里不时闪着虚伪，有的人眼里处处洋溢着热情，也有人拥有一双饱含痛苦的眼睛，更有充满迷惑的，当然也有难掩欢乐的目光，或则布满悲伤的眼睛……　


　　　　　　然而叶峰的眼睛就像是一片茫然，什么都体会不出来。没有丝毫感情的目光，拥有这种眼睛的人是最可怕的，让人不敢直视，甚至包括龙天翔在内。他亲眼目睹看着叶峰一点、一点地在变，直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完全读不出内容……　


　　　　　　龙天翔不得不惊心，很想知道为什么叶峰会变成这样？可是正当他想询问的时候，叶峰却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叶峰——　

　　　　　　本身就是一个迷。　

　　　　　　第七章　

　　　　　　有时龙天翔也曾怀疑他是否在做梦？或许世上根本没叶峰这个人存在，这个人只是他脑子里幻想出来的朋友？　

　　　　　　然而叶峰给他的感觉却又那样的真实，不容他抹去。　

　　　　　　随着秋去冬来，斗转星移，如今的龙天翔早已没时间去在乎这些疑惑，因为他已十六岁，而龙家已然没有人能与他一争长短！　

　　　　　　龙天翔明白要称霸江湖首先就要慑服龙家的人。叔叔们武功不如他，兄弟姐妹们崇拜他，龙家的生意非常兴隆，所以龙家的下人们全部都服从于他。　

　　　　　　更重要的是龙天翔有个相当听话、也很有用的弟弟——龙和。　

　　　　　　这个弟弟虽是继母所生可对他却绝对忠诚。这个兄弟的武功不是很高，可是至少在龙家的后辈中算是出类拔萃。　

　　　　　　龙家的老爷子很厌恶这个孙子，可是龙天翔却恰恰相反，他一样教给龙和龙家的不传心法，一样承认龙和在龙家的地位与名份。　

　　　　　　所以对于龙和来说：龙天翔——就是神！　

　　　　　　龙和决不允许任何人反对他的大哥。他当然也明白他是绝对不能和龙天翔的天份相提并论，这一点从练功这方面很轻易就可以知道。　

　　　　　　所以龙和的野心只有一个：让他的大哥龙天翔当之无愧地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　

　　　　　　〃天翔给爷爷请安。〃龙天翔垂着头站在龙傲面前，龙之山庄以外的人并不知道龙傲病重。　

　　　　　　〃你也该成亲了。〃龙傲淡淡地吩咐：〃我看宋小姐不错，她父在朝为一品大员，兄长是武当的大弟子，对我们龙家是很有帮助。〃　

　　　　　　龙天翔不语，从小一直听从爷爷的安排，直到现在他练就龙家的心法七成都没一丝困难，他就知道他不会再听从任何人的安排去诛杀龙和。　
　　　　　　　　
　　　　　　〃天翔，你说我还能撑多久？〃龙傲问道。　

　　　　　　〃不足半年。〃龙天翔很诚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虽然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样恭顺。　

　　　　　　〃所以你一定要在我断气之前结到一门对你极为有用的亲家，你的叔伯兄弟们都已成亲，他们的亲事对我们龙家没什么太大的用处〃龙傲喘了几口气：〃你一定要在当上庄主之前成亲。〃　


　　　　　　龙天翔却对此提议不以为然，他也不知最近为何会如此反对爷爷的所有决定，可能是因为他现在才是龙之山庄唯一的主人。　

　　　　　　就算外面的人不知道，可在这件事实在龙家这已不是秘密。　

　　　　　　〃孙儿会考虑。〃龙天翔说道退了出去。　

　　　　　　看见他的背影，龙傲叹了一口气，其实现在他真正想的只是这个孩子能亲近他一些，可是龙天翔早已成为他心目中所期望的、一个真正的龙家的男儿。　

　　　　　　***　
　　　　　　　　
　　　　　　〃两年？〃龙天翔沉吟：〃我要在两年内完成最后三层心法。〃　

　　　　　　〃您一定会成功。〃龙和对他大哥一直很有信心。　

　　　　　　这个人的忠心无疑只给了龙天翔，不过他知道他心中还有另一个愿望，只是要等他的大哥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他才有可能实现这个心愿。　

　　　　　　现在，他还不能提及。　

　　　　　　退出去的时候，龙和顺手带上了门，他知道龙天翔沉思时的习惯。　

　　　　　　龙和，年轻、英俊，在武林中也有一丝名气，他也知道龙家的心法一层比一层难，至五岁起龙天翔教他心法到现在他只练了二层，十四岁的龙和便知道他的极限最多是四层，所以他根本没有打算当上龙家的主人，也不想看到有什么事让龙天翔心烦。　


　　　　　　可烦人的事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找上了龙家，因为修罗。　

　　　　　　佛经中的修罗残忍、嗜血、善妒、奇丑，只要是他经过之界没有生物可以生还，用这种东西来形容新近出现的一个神秘杀手最帖切不过。　

　　　　　　人们不知道这位代号修罗的杀手真实的身份，不知道他的容貌，但却知道他杀了许多人，但要命的是那些被修罗杀死的大都是武林名宿。　

　　　　　　辨认是这位凶人杀手似乎相当容易——　

　　　　　　因为修罗往往杀人只向致命处下手，从不多出一剑。修罗没留下任何迹象表明是他犯下的血案，但有如直觉般，人们知道那些人是他杀的。　

　　　　　　所以修罗自然成为武林中最神秘的一个魔鬼。他似乎没有经手人，没有杀人的理由，只是找上他想杀的人，很干脆地下手，被杀的人天南地北各不相干，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喜欢杀人，所以人们只有承认一个理由——修罗嗜血！　


　　　　　　为了对付这个人，不，应该是杀人狂魔，武林中人找上了一惯主持正义的龙之山庄。　

　　　　　　但是很不巧，龙天翔闭关练功，龙老爷子早已不见客，所以龙家一时有些群龙无首的感觉，龙和让那些江湖上的人暂时住下，他不知道大哥要练多久，各房的长辈们有些妄动，所以他这时真有些恨那修罗杀手。　


　　　　　　然而就在这一天半夜，龙天翔却停止了练功：因为龙傲去世了。　

　　　　　　龙和在第一时间通知了他，至使龙天翔无法冲破第九层。这次不连通让龙天翔感到要练到第九层很难，可是现在他不能表示什么，因为龙傲的葬礼后便是他的接任大礼。　


　　　　　　龙傲至死都没说出他隐隐渴求的亲情，因为是他自己把龙天翔培养成这样的一个人。他死得很安祥，也许他已可预见龙家日后是多么强大。　

　　　　　　江湖上的人非常现实，来参加龙天翔接任大典的比参加龙老爷子葬礼的人多了岂止一倍？　

　　　　　　龙天翔从小以神童闻名江湖，近年来名气一直在上升，不过龙傲死似乎龙家的支柱便没了，所以在道贺的大部分江湖人中想挑战龙天翔的却是居大多数。　

　　　　　　龙天翔的脸上找不到一点悲伤，也没有高兴的表情，他对龙傲的死没有多余的感觉，最多只有一丝安慰——　

　　　　　　因为，直到现在，他才真正名正言顺地成为龙家的主人。　


　　　　　　第八章　

　　　　　　龙之山庄的庄丁们忙得晕头转向，他们对新主人能吸引这么多的武林名人而感到莫大的光荣。　

　　　　　　不过龙和却有些不快，因为今天出现在山庄的人太多了，有不少人没有请柬就进入了龙之山庄，他不得不严令庄丁加紧戒备，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来者不善。　

　　　　　　果然，就在龙天翔接过龙家祖传的金刀后，有人便发话了。　
　　　　　　　　
　　　　　　〃龙庄主大喜了，听说龙庄主八岁便习遍贵庄绝学，在下不才很想讨教高招。〃　

　　　　　　〃这位可是山西五虎门的彭登彭门主？〃龙和笑道：〃大哥今日初任庄主，不易动刀，现在各位不如入席吧！〃　

　　　　　　〃龙庄主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来人也还以轻笑，眼中闪过些许轻蔑与诡异。　

　　　　　　龙天翔坐在大椅中，他垂着头，这样的事他早就想到了，内心来说还有一丝求之不得，因为他扬威于武林最好的时机就在眼前。　

　　　　　　看着不语的龙天翔，挑战的人在心里盘算：就算龙天翔在他娘肚子中练功吧，也不过十八年，所以这些人才大着胆子向龙家挑战，这上理由也是在场大多数人想挑战龙之山庄的原因。　


　　　　　　龙天翔虽然年少老成，不过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现在又一副不愿应战的样子，所以更增添了不少人的信心。　
　　　　　　　　
　　　　　　〃龙庄主，您不是不愿吧？〃　

　　　　　　〃彭门主。〃龙天翔终于开口，声音很沉稳：〃你我只是武学上的切磋，如果有什么闪失，以后不要见怪。〃　

　　　　　　〃那当然。〃彭登堆着笑。　

　　　　　　〃那么我出手了。〃龙天翔站了起来，盯着彭登。　

　　　　　　当接触到龙天翔的眼神时，彭登不由退后一步，他立刻自觉有些示弱，立刻站直身板，可是当他抬眼看去时，已没了龙天翔的人影。　

　　　　　　正惊异间，他忽觉每个人都脸色古怪地看着他？彭登不由回过头，龙天翔负着手，静静地在背后也不知多久了。　

　　　　　　如果刚才这少年顺手给他一刀……　

　　　　　　彭登不由摸索了摸脖子，他知道龙天翔能如鬼魑般、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他身后许久，他与对方相比简直就像个小孩一般。虽然他的年龄长龙天翔一倍有余。　

　　　　　　但他终于明白：在这个少年面前，他反而才是个孩子。　

　　　　　　因为此刻彭登终于明白不能小看龙天翔，他已是真正的男人——　

　　　　　　龙家的男人。　

　　　　　　彭登一向很明白事理，刚才龙天翔的轻功便证实了他的实力，所以在干笑两声后，他也不知说些什么场面话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