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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美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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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爷,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诞,我们是不是该去凑这个热闹?”没想到,水青云一介书生,穿上戎装,也颇为飒爽啊,只是,眼底那晦暗的深沉,让他这个人怎么也明朗不起来。被上百的骑士簇拥着,我看这王家狩猎也只是个张显王权的噱头,真正打的到什么嘛,一批人拥上去,受惊的猎物早散了,游山玩水还差不多。事实上,他们确实不是出来狩猎的,一路上,谈的尽是些朝政之事,我没兴趣,自然不在意听,闲闲骑在马上饱览美好河山,惬意至极啊!
“恩,那朵野菊真漂亮!”纤纤玉手一指,马上就有人要冲过去为你采摘,定眼一看,却是冥鸢!说来奇怪,自那日血淋淋一幕后,再见这老粗,他的眼底对我升起的是几分敬意,似乎还有那么几分怜惜?操!我还没蠢到认为他这是以为我救了他一双眼的报恩举动,且不说,我那天自己都吓傻了,根本没想着会救他。就算因为我一个“求”字,他保住了眼睛,那他也不可能转变的这么快,他的好兄弟冥鹭那可是死的真切哩!而且,那几分敬意,几分怜惜,怎么看怎么象是在看一个将要送上祭坛的祭品,就象一个要赴死的人,他给你壮行前的那种敬意,那种怜惜————突然一阵烦躁,不是发誓不想了吗?事已至此,毒也吃了,死人头也看了,还有什么好想的,走到那儿,算到那儿呗,炀炀,你本身就是个懒的抽筋的东西,真花那心思去算计这算计那,别人不害你,你自己先把自己烦死,还不如快快活活玩一天是一天。恩,好了,不想了。
“恩,是蛮漂亮,马儿,赏你了!”将那朵小野菊插在马头上,还亲昵的顺了顺马鬃,我笑的比阳光还明媚。突然发现,身边一圈男人都没了声响,看过去,他们却将眼光都落在我身上。一皱眉,低下头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没落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迷惑的再抬眼时,却听见中间的玄琰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我还真不舍得把这宝贝送给他呢!”然后继续和他的一帮臣子闲步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又在那里敲脑袋————别想了!别想了!他说的宝贝又不是你!
他说的宝贝不是你,还有谁?自欺欺人总有个终结,当事实明晃晃摆在你面前时,你当再袖珍的鸵鸟也埋不进那沙子里。人家小王爷卖了你之前还是讲点良心的,起码告诉你,你卖给哪家,能卖出个什么价钱。
“炀炀,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梳头了。”轻柔的抚过我的发丝,玄琰玉润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回旋。是的,他似乎很喜欢给我梳头,每天就算他政事在忙,也一定吩咐着非要等他回来给我梳头。其实,他能梳个什么东西出来,每次,还不是等他走后,我又把那绾的乱七八糟的小髻拆下来,重新招呼侍女给我绾好,费事儿极了,我还没收他玩具费咧,他到象开恩的不得了似的。不过,我也只是撇撇嘴,并没出声,“最后一次”?,我更关心他下面的话。
可等来等去,他到不出声了,急死我的小性子!噘着嘴,我自己先回了头,却被他一把扑倒在床上,“哎哟!我的背————”疼死我了!哪知道他突然会使这样的蛮力,我的五脏六腑都快被他撞出位了。这边的疼都还没有回过神,下面他的举动更让人恼火,“咝————”只听见丝帛撕裂的声音,我胸前的衣料全被他一把撕开,雪白的肌肤全部暴露在阴寒的空气里。“他妈的,玄琰!你要强奸也温柔点儿嘛!我————”火大的粗言粗语,全在他下一刻的动作里哽住了,他只是,很虔诚的,很虔诚的低下头吻住了我胸前的那只黑蝴蝶,只是吻住了那只黑蝴蝶。
仿若怕惊扰了什么似的,他连呼吸都那么小心,轻轻摩挲着那只黑天使。此时,我的心里却无味俱全,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味儿。这只黑蝴蝶,本来是想留给莫颜看的,那时侯我那么迷恋莫颜,为了他,甚至天天钻研那些破游戏————“当时绣上去真的很疼吗?”玄琰飘渺的声音硬是拉回了我渐远的神志,“恩!”轻轻应了声,可怎么听怎么象娇呢。“是很疼啊,我当时看着,也能感受到,更能体会到。人家一针一针在你的心上扎孔,怎么会不疼呢?————他们夺了我的皇位,杀了我的母亲,就不是在我的心上扎孔吗?我也疼,很疼,很疼————”始终轻轻呵着气,摩挲着那只黑蝴蝶,他象个受伤的孩子埋在我的胸前寻求着庇护。明知道他又在和我玩花样,明知道他要把我卖了,往火坑里推,我却顽抗不起来。哎!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炀炀,他们身边有一份先皇的遗昭,去帮我找到它,赶在他们发现之前帮我找到它!求求你了,炀炀,我的炀炀!”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他那时的眼神,因为,就是这个眼神,开始了我一世的苦难。 
“听说王爷要进都,这锦都的布防是步步为营啊,玄谳把他原来央州的亲兵都调过来了。”
“哼,他们不就盼着我反吗?这个谋逆的罪名,我还真不想成全他们呢。这次,我可要送个大礼给他们。”
“可,王爷,您就不怕这一进了锦都,会被他们扣住?”
“扣?他们也要扣的住!现在玄谳最需要的就是安抚人心,朝野的舆论也容不得他扣我。何况,这次,我只携家眷四人为母后拜寿,他拿什么理由扣我!”
“那,王爷,我们送给太后的寿礼是那颗海蓝珠吗?”
“不了,既然炀炀喜欢那颗珠子,就给她玩算了。我另外准备了一份更大的寿礼献给我‘亲爱的母后’。冥鸷,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在艾园,都准备好了!”
“好,我们取贺礼去!”誓在必得!连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同骑一骑的我,都能清楚感受到他此时的激越,是什么礼物让他如此兴奋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却,让我再次领教到这位小王爷有多BT!
“炀炀,把眼睛睁开!”明明贴在耳边的轻语是十足的命令,可我怎么着就是觉得燥热难耐,全身轻软。看看这个混蛋玄琰抱着我看什么呢?!————绝对原味儿,不打马赛克的“妖精打架”!虽说,以前在家里,我们几个小不正经的也偷偷租回几部限制级的片子回来“钻研”,可是,那哪里有现在这一场有“动感”,有“声效”,有————“实战”。我看着脸都快滴血了,可身后这个小王八蛋还不饶我,一个劲的,“炀炀,看清那男的脸,他就是一下贱的孬种!不值得你同情,你别怕他!”“我为什么要怕他?他————”“因为他马上就要————身首异处!”几乎是应和着他这四个字,只见一把锋利的飞刀突然横向旋去,很干脆,高潮中的男人人头落地!接着就是一声可以掀翻屋顶的恐怖尖叫,而我已经看不到那可怜女人的惊惧,玄琰已经抱着我悠然的离开这座华丽的府苑。
“我为什么要不怕他?”
“因为那颗头就是我要送给太后的礼物,而你————会为我去呈上这份寿礼。”
“啊!!————”这次的尖叫更恐怖,没看见远处林中几只乌鸦受惊的仓皇起飞么?只是,它们一定还很奇怪,为什么月夜里,同时还回旋着一个男人愉悦的笑声呢? 
“是不是我把海蓝珠的光华都放光了,你才故意让我送这个死人头给那个什么太后的啊!”他们这个时代的宫装穿起来真是麻烦,里三层外三层的,特别是胸前那颗大结子,比盘中华结还讲究。玄琰非常认真的给我编着结子,他说,今天一定要让他的炀炀成为全场最特别的女孩儿。撇撇嘴,我才不在意这呢,到是等会儿要让我端着的那东西让我耿耿于怀。想了半天,我还是觉得他是怪我玩坏了他那颗痨石珠子,蓄意报复我呢。这真不能怪我啊,谁也没告诉我这颗海蓝珠是稀世珍宝,是养颜修神的奇药异材。更没人告诉我,这珠子不能晚上拿出来玩,容易放走光华,我只是觉得它晚上绽放的光芒实在耀眼夺目,甚至隐约有些诡异的妖艳,实在觉得好看,结果一晚上的功夫,他们说,我破坏了这珠子几千年的道行。难怪隔天,水青云,冥鸷见着我的脸色都那么难看,玄琰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还当他是真疼我呢,原来,报应这里埋着呢。a
 
“是圣祖仁孝衍皇太后,别在那个什么太后,这个什么太后的了,进了宫,说话可要留心眼,把你那时侯传纸条的小聪明都拿出来,我们炀炀可是个小精怪呢!”拍拍我胸前的结子,似乎对自己的手艺颇为得意,他一把把我抱起放在梳妆台前,伸手就要来解我的头发,却被我一掌打开,“上次你说过是最后一次给我梳头的!”瞪着他,我身子仰地后后的,生怕他来“残害”我的头发。只是莞尔一笑,挺无奈的摇摇头,他一声击掌,一个侍女连忙走了上来,“给她梳个独髻,什么饰物都不要,只把这根红绸编入其间!”“是!”一双白净的小手轻柔的爬上发间,我这才规规矩矩坐正。眼睛却提溜只往他那边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是,那珠子说给你玩就给你玩了,别瞎想,让你送这东西去,自然是更有好处!”双手环胸,悠闲地靠在梳妆台前,懒懒看着侍女一双巧手在我头上穿梭。他一副懒的搭理我的样儿,我也失了继续问的兴趣,注意力也望向镜中正在梳头的自己。慢慢,慢慢,我看着不禁笑了起来,嘿!你别说,这么一打扮,我还真的蛮漂亮咧,一身飘逸的红,长裙曳地,特别是胸前那只红结,小巧精致,秀雅的风情里又有一丝妩媚的调皮。头上只一简洁的发髻,里面穿插着和裙身一样色彩的红缎带。简直就是个红色的小精灵!我笑的更顽皮了,顾盼神飞,只盯着玄琰的眸子里尽是得意。
“好了,别在得意了,知道你很漂亮,我说过,我的炀炀会是今天朝堂上最特别的女人。当然,你还得拿着这个!”一只精致的锦盒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知道,里面就是那颗狰狞的人头。眉头深深皱起来,我火大地瞪着他,“让我送颗人头过去,不是很奇怪!!”说实话,我现在到真不怎么怕这东西,也怪这狡诈的小王爷先前做的铺陈工作太好,那男的一脸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一点儿也不可惜。只是,我是去贺寿啊,送个人头————咦!怎么想怎么奇怪!“一点儿也不奇怪,相信我,你送上的这份礼物,是所有寿礼里最值钱的!炀炀,到时候,你就————”凑近我耳旁,玄琰突然慎重的交代了几句,我的表情不禁非常严肃起来,恩,这几句交代确实重要!
要看一个时代建筑艺术的精华,当然是去欣赏他们的宫殿。几千年来,帝王们不惜以大量人力,物力,在都城建造规模宏大、巍峨壮丽、金碧辉煌的宫殿,以满足自己穷奢极欲的享受,并在精神上给人们造成一种无比威严的感觉,以巩固他们的政权。这个梵宁国的王者当然也不例外。站在这上是翠绿色琉璃瓦,下是光华可鉴的大理石,旁是汉白玉雕刻的龙凤图案的回廊里,我一边象下里巴人一样啧啧赞叹,一边发挥现代人特有的“酸葡萄”心理,把这奢侈无度的王朝荣华批的一文不值!
双手提哩着锦盒,我想看哪儿就看哪儿,反正玄琰他们从进了宫,就和我分开了,我作为他的使者一直被安排着旁殿,等待着等会儿群臣朝拜后,一一向正殿上正位坐着的太后呈送寿礼。没人在旁边唠叨规矩,我自然更管不住自己,眼神放肆了许多,照他们的说法,这是不和规矩的,可我管那,从来有热闹的事,我都不会错过的。我知道,旁人也都在偷偷瞧着我,或许是因为我不讲规矩?或许是,我今天真的很漂亮?再或许————就因为我是幽王的使者?我想,最后一种可能性最大,毕竟,这儿的人一呼“幽王”这两个字时,眼里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人懒,懒的猜,可是,至少,我知道了,今天这举国同庆的寿诞,最出风头的不会是寿星,不会是皇上,而是这个“幽王”,我现在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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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smile b by party baby!”小声哼唱着SAKURA的这首小蓝调,这可是我唯一会唱的日文歌,因为节奏轻快,朗朗上口。这也是我的保留节目,经常拿出来在刚认识的朋友面前炫耀炫耀,好象我多懂日文似的。总之,我唱的真的很象那么回事,可是,就是一句都不知道在唱什么。哦,还是有一句很明白的,就是这句唯一的英文,“smile baby party baby!”,我觉得现在在这场超豪华的寿宴上,这首歌真的很符合情境,一个超大的party,该笑不是吗?可是,事实却正好相反,我前后左右的使者同志们似乎都过分紧张,一个个绷着脸僵硬的站地笔直而恭敬。还没有开始上去献礼品呢,他们慌个什么嘛!
我的心态历来良好,16年来,多少也经历过那么多的考试,我就从来没有怯场过,记得中考考数学时,我在考场上还呼呼睡了大40分钟,根本不知紧张为何物。此刻,我依然很自如,甚至是吊儿郎当地提哩着锦盒,嘴里喃喃哼着歌,一对晶莹的眸子飘来飘去。我很好奇,其他使者都端着的是些什么宝贝,各个儿汗流兮兮地护卫着。就说我前面这位老兄吧,双手平端着一个相当精美的银制托盘,上面鼓鼓的,用鲜红的绸缎裹着。关键是他的姿势真的很高难度咧,一直这么微弯腰平端着,累不累啊!我在心里一直啧啧称奇,这位仁兄搁到现代,不去当门童之类的“立定职业者”,就是屈才了。
“梆梆!”那边一个太监用两个木棒状的东西高举敲了敲后,“贺!”旁边一个太监接着高声喊了句。他们神情都很严肃,几乎接近神圣,让我不由自主也肃穆起来,提了提锦盒,我正儿八经的站好,学着前面这位仁兄的姿态,双手摊平锦盒,神情谦恭,举止谨慎。不能再贪玩了,敬献仪式正式开始!
“南怀王玄望敬太后水晶雪梅一棵,恭祝太后,岁寒松晚翠,春暖蕙先芳!”“宁西王玄诩敬太后福禄银桃一枚,恭祝太后,瑶池春不老,寿域日一祥!”太监的声音本尖细,听起来很别扭的,可这么一连串文绉绉的祝福语下来,听起来到象唱歌一样,蛮有趣!我们这一拨看来都是藩王级的,敬献的全是玉石、翡翠、玛瑙、水晶、珊瑚、象牙、青金石、孔雀石等珍贵材料制成的稀罕玩意儿。这么一比起来,我的眉头越皱越深了,难道等会儿,那太监会一嗓子“幽王玄琰敬太后人头一颗,恭祝太后,年年有人头,岁岁有肉身!”?那不是胡扯!撇了撇嘴,我再次为玄琰准备这么个不体面的寿礼而恼火!
“幽王玄琰敬太后————”说是迟,那是快啊,我这一小闪神的功夫,那太监尖细的嗓子真的喊到“幽王”了,我快步举着锦盒向正殿走去,根本顾不上沿途有多少双眼睛在看,更瞧不着这皇朝天都第一大殿的奢丽气派,根据刚才早已被太监反复吩咐几遍了的礼仪,沉稳的下跪,沉稳的举起锦盒。我全身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耳朵上去了,真的很好奇这太监接下来会怎么说这个寿礼!
“幽王玄琰敬太后稀世海蓝珠一颗,恭祝太后,花发金辉香蜚玄圃,斑联玉树春永瑶池!”
“轰!”脑子突然象闷雷击中,全懵了!海———海———海蓝珠?!我的眼前瞬间划过那颗珠子妖异的光芒,难道————难道这真是报应?我坏了它几千年的道行,它毁我一向自得的心态?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紧张了,什么叫大大的紧张了!!
完全没有办法!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旁一个小太监上前,恭敬而熟练地打开锦盒——————“咝!————”完全符合我想象中的倒吸一口冷气,而且是全体倒吸一口冷气,不用抬头,我都能从这一声“咝!”中判断出此时这堂上起码有几百号人盯着。只呆楞了片刻,非常一致的只呆楞了片刻,“啊!!”尖叫响起,高声的呵斥响起,拔剑抽刀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咝!”轮到我一人倒吸冷气了,根本没容得我反应过来,我的右臂已经被突然冲出的铠甲侍卫刺中,“哐铛!”锦盒重重摔向光滑的大理石地面,“骨碌骨碌”,狰狞的人头滚出锦盒,已经痛地睁不开眼的我,正好倒在它的旁边。
“莱国公坦渊逞功自恃,骄奢无度,毁我梵宁清明,谨已其首级,除我梵宁大害,为太后祝寿!!”我还没被刺痛疼傻了,马上想起当日玄琰在耳旁交代的那几句话,忍着痛一把揪起滚在我旁边的人头的发,用尽吃奶的劲非常大声的嚷出来!开玩笑,这可是生死悠关的时候啊,再不言明此意,只怕下一刻,我就要成为这群迅速团团将我围住的侍卫的剑下冤魂!
“咝!”全场又是一次让人窒息的倒吸口气,可是,这次,我却不知是为何缘故了,只听见,前上方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莱国公坦渊?!”
“炀炀!”刚要强抬起回话的我,只觉耳旁一阵剑气拂过,接着,我被环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眼泪真的就那么一下子掉了出来,因为这声“炀炀”,因为这个怀抱,虽然,我很清楚,他来的太晚了!
“皇上,恕臣弟不恭,这份寿礼,臣弟稍后会给您解释,现在炀炀受了伤,她需要止血!”紧紧抱着我,捂住我右臂伤口的手似乎都在颤抖,玄琰的声音却不卑不亢,沉稳有力。全场安静极了,应该说安静到有几分诡异。可我已经无心去体会了,现在只觉疼,疼!
似乎等了好久,确切讲是僵持了好久!为什么用僵持呢,因为即使是疼到留冷汗的我,都能感觉到此时朝堂上剑拔弩张的诡异。终于,那个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有几分阴沉,“炀炀?一个使者比你的解释更重要吗?”
“更重要!”三个字足以掀起万重浪!这次,全场死寂般的沉静,以及几粒声不可闻的吸气声,我算明白它的意思了,只是,却只有无奈的苦笑。什么意思?玄琰小王爷这三个字真是想不让我成为全朝堂最特别的女人都不可能了。一个王爷,突然从跪成一片的拜寿行列里走出来,已经实数不敬。进而还拂开朝堂上配剑的侍卫,坏了规矩地护住自己的使者,已是大大不敬。更过分的是,护住了,还不顾帝王尊严,把小使者的性命看的比皇朝大事还重要,这不是大大大大不敬了吗?可想而知道,新版“不爱江山爱美人”将在梵宁国流传,全场这些个贵族们算是攒足了一年“嚼八卦”的素材,有得他们编咯!
即使疼的再厉害,我还是强忍着睁开了眼,难得如此“深情”的表演,我可一定要看清楚!玄琰,我炀炀不是个傻子,你演戏给谁看,就是想把我卖给谁吧,原来,你给我找的下家,是天家啊!轻轻笑了,我慢慢陷入一片黑暗,却在失去意识前,赶紧做了一件事————手里紧紧攒住了他腰间一块红玉佩! 
耳畔静悄悄的,鼻间缭绕着清幽的香气,很舒服。我慢慢睁开了眼,没有意外,视线范围内全是龙凤图案,我就猜着,自己此刻一定躺在皇宫中的某个角落,皇上是不会轻易的把这么“特别”的女人放出宫的。侧过脸,几重纱缦外,隐约看见一个宫女垂首恭敬地立在那儿,相信哪怕是我一个翻身,她都会走进来小心瞧上一瞧。所以,我没动,只是睁着大眼盯着鎏金的房梁,锦被里的手却在轻轻摩挲着那块扯下来的红玉佩!
背面的手感相当好,圆润光滑,贴在手心晶晶凉凉的。正面却突兀不平,摸着象是刻着一个字,我耐心的一笔一划的触摸着,好象是个“凝”字。微微皱起眉头,我在脑海里迅速翻着最近听到过的有关“凝”的名字………………凝?……凝?………凝………坦凝!茅塞顿开!我愉悦地弯开了唇,难怪他会时刻佩带着这枚玉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啊。看来,肯定不用担心再见不着他了,他会自己找上门的。
“皇………”声音很轻,可我还是听到了,连忙合上眼,有人进来了。
再次庆幸自己以前的刁钻毛病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曾经嗜漫画如命的时候,连晚上睡觉都埋在被窝里偷着看,为了躲避老妈的“突击检查”,我练就了一套装睡的本领。闭眼躺在那里,眼皮从不打架,一副熟睡的姿态,装的有多象就有多象,适时,让我来点儿鼾声都行。这可是长期和老妈做“革命斗争”的“丰硕成果”,怎么可能现在不拿来秀秀呢!我百分之百肯定,靠近我细细瞧的那个人看不出任何破绽。事实上,确实如此,耳畔传来了细不可闻的对话。
“皇上,她还没有醒!”
“恩!”
“幽王很重视这个女人!”这是个肯定句,却饱含着阴谋的味道。
“你怎么看那颗人头?”语调随意,似乎是漫不经心一问。
“臣以为,幽王此举不甚明朗。坦渊是皇上新政最大的阻碍,幽王除去他确实有示好的意味。可是坦渊也毕竟是他的亲舅舅,虽然舅甥两儿素来不和,且上次莱阳一战,坦渊的见死不救也让幽王恨在了心里。可,还是不能不防着幽王此举的用心。”
“用心?朕对这个弟弟的用心向来费心思琢磨。就好象这次,他对这个女人…………你觉得她漂亮吗?”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瞟在身上的那抹玩味儿,这个人的存在感太强了,拇指的指尖都要掐进手心里,我才忍着没跳动一下眼皮。
“这…………臣不知…………”看来古书上说的是,历来臣子们都不敢和他们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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