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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性不性由你 续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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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絮迟缓转过肿起的脸，微微张开裂痛的嘴唇，语气平缓，“我没想羞辱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喜欢你…”
“你闭嘴好不好啊！！！我不想听！！！”气急败坏的志远又给杨絮肿起的俊脸狠狠一拳。他的心在颤抖，落下的拳头抖得更厉害。
杨絮踉跄着退了两步，手始终垂在身体两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随便打吧…我不会躲的…不过，不管你怎么打我，我喜欢你这个事实都不可能变…我就是喜欢你…”话闭，一条血丝跟着淌下唇角。
“你说过什么我早就忘了，用不着你说这样的话来同情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走！！”杨絮的话语越是镇定沈稳，志远心里越慌怕得厉害。
“我是真心喜欢你，根本不是同情怜悯…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感到亲切、开心！！你关心我的时候我就是发自内心的幸福！你还记得我回学校你在车站给我买的百事吗？那瓶是我有生以来喝过的最甜、最好喝的百事！只要你开心，我都会觉得开心…我…”杨絮黑眸闪烁，心底抑制不住回忆愉快往事的激动。
“我是男生！不是女生！！你和我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你把同情和喜欢搞错了！！你别在这胡言乱语了！你…你不走…我走！！”志远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再听下去他一定会疯掉。他慌乱地扫了眼站在不远处拎着菜袋看呆的几个老人，忙转过身去拣自己丢在地上的大兜小袋。
“我没有搞错！！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志远！”杨絮一把拉住志远的手腕，生生将他拽回面对自己。
志远温暖的手腕被杨絮冻得冰冷没有温度的手攥住犹如环上一层冰圈，冰冻的寒气渗入皮肤窜流至身体各处。“你还没挨够打么？！”当志远抬眼看到杨絮严肃认真的样子时，抬起的拳头不知为什么却不忍落到那青肿狼狈的俊脸上。
“你想打就打吧，我说过了，你怎么打我喜欢你的心都不会变。我知道你以前受过的伤害，所以即使你不接受我…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我只想把心里想的告诉你！让你明白！！我在乎你说的每一句话！你不喜欢我染头发，不喜欢我穿得吊儿郎当，我都改了！！你说我自大自恋，我承认…那是以前不成熟的表现，我不会再看重那些虚荣的东西！我会为你变得成熟稳重！！所以我更不想因为上次的意外失去你…”杨絮情绪激动，握紧志远双肩表达心中所想。
“你放开我！要怎么改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你别再烦我了！！”志远大脑已乱得一塌糊涂，心真的快跳出嗓子眼，双颊不知是被寒冷的空气冻红，还是因杨絮的真情告白而羞红。他现在只想逃避，头脑发热的他已不能冷静思考。志远发疯一样用尽全身气力，拼命挣扎推开杨絮，转身抓起地上的大兜小袋，顾不上雪地的湿滑，头也不回快速朝远处跑走。
“志远！！”杨絮刚要去追，谁想却被一旁驻足多时的几个老人拦下。
“哎呀孩子，你表现得真不错啊！”慈祥善良的老奶奶笑容可鞠，说话慢条斯理。
杨絮急于去追志远，匆忙对老人笑笑，眼见志远的身影就要在视线中消失。
“孩子，你是哪个话剧团的呀？这演得跟真的似的啊…哈哈。”另位老人语速缓慢，边说边竖起么指赞扬，“我外孙在他们学校剧团也经常演出，在家没事就给我们表演练习…他演总缺少感情，你比他有天分啊，奶奶我看了都有点感动…下次我得跟我外孙好好说说…”
“啊？”杨絮完全听傻，怔怔望着拦在眼前，穿得厚重的几位矮小老人。
“哎哟，你们看这孩子嘴角都青了，还有血那…来我这有纸给你擦擦…你说你们演就演吧，还动上真的了，比划两下完了，还真打啊…”又一位老人摸出一团软纸笑眯眯伸到杨絮眼前。
“不…不是…啊…谢谢…”这种事和老人解释不清。杨絮再抬眼时已不见志远的踪影。
“咦？那个孩子呢？怎么跑走了不回来了？”三位老奶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害羞了呗！被咱们几个老头老太太看的！你说人家大小伙子客串女孩角色，还在这露天练习…要把他换成我…我现在也不回来啊。”站在一旁的老爷爷更是语出惊人，他笑呵呵拍拍哭笑不得的杨絮道：“小伙子！去找你那朋友吧！说不定在哪等你那哈哈！爷爷我很喜欢你刚才说的话啊，男子汉就该这样！勇敢向你喜欢的人表白吧！呵呵！”
“……”杨絮无语，只得随老人拍一下点一下头。
“看这说了这么半天，咱也该回去了，还得拌肉馅呢…孩子…我们祝你演出成功啊！这年三十快到了，好好过年！”几位老人对杨絮充满希望。
“谢谢！！爷爷奶奶春节吃好玩好…那…那我先走了…”杨絮连点头带哈腰，尴尬笑着跑走。
“好怀念我老头向我表白那天啊…对了…跑走那孩子怎么有点像小志他家的孩子啊…”
“是吗？老眼昏花没看清啊…光注意高个子那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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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除夕终于在众盼中到来。孩子们喜欢火红的节日气氛，美食、鞭炮、礼物、压岁钱样样都有；大人们则可好好利用春假外出游玩或在家休息。
每年春节，杨絮家都会布置得漂漂亮亮。今年家中布置的创意完全出自宁宁，相当满意于自己作品的宁宁几天来忍不住自夸女人天生富有的丰富浪漫想象力。
同时这也是孙威在杨熙家过的第四个春节。第一年春节，他被杨熙和杨絮请到家中，那一年，他说那个男人因公出差；第二年春节，已知他家中情况的杨熙执意请他到家中，那一年，他说那个男人因公在外地长期不归；第三年春节，男人犯下的暴行令他和杨熙忍无可忍，那一年，他说那个男人在外地因公殉职，“后事”在杨熙的帮助下仅由自己简单操办。从那年开始，杨熙父母对孙威更加疼爱关心。那个男人虽被判处无期，但在孙威心中却已死去。
今年郑姨准假回老家过年，心血来潮的家人都抢着下厨展示自己的手艺。
被分派最后洗碗的杨絮此时正挎着电吉他在厅中若有所思地走来走去。一周下来，不好给志远家打电话的杨絮只能从孙威那听些他的近况：还是和先前一样足不出户，手机保持长期关机状态，心态虽然平和不少，但不知是不是一时假象。
热爱音乐的最高表现就是要创作出能表达自己心声的歌曲。志远，我想让你听到…
把为你创作的歌送给喜欢的你…
“啊！！！”宁宁的尖叫声很破坏气氛地从搀杂着爸妈、杨熙和孙威的笑声中传出。
杨絮被宁宁一嗓子叫得彻底没了心情，只见下一秒她捂着手从厨房中跑出，“被烫到了，疼死了…”
“你笨手笨脚上厨房逞什么能啊！早知道还不如我去做你来刷碗。”杨絮皱着眉头不满道。
“算了吧，你这见义勇为的大英雄要是再被烫伤哪行啊…说回来，小絮你不跆拳道黑带高手嘛，怎么能被打个鼻青脸肿的回来啊？”宁宁一面轻吹手背一面笑问。
“切！人外有人你不知道啊！比我厉害的有的是！！那天…正好不巧…遇到个比我厉害的…”这就是杨絮对自己被志远打后的独特解释，“你要做就赶快去做！”
“哼，遇见厉害的人物了吧！叫你以后再吹自己多厉害…”宁宁得意笑着扭回厨房。
“不和你一般见识！”杨絮用力划了两下琴弦，刺耳的吉他声即刻不满响起。
八点半，一顿耗时耗力的晚饭终于做好了，此时每个人也差不多饿得饥肠辘辘。望着桌上形态各异，颜色花哨奇怪的饭菜，大家迫不及待各就各位开始进餐。
“呵呵，我做的不好，大家凑合吃吧。”杨母害羞笑道。
“不啊，干妈做的很棒！谦虚了！”孙威微笑着摇摇头，满口赞扬，“干爸做的也好！杨絮一会你尝尝，看吃的出是谁做的吗。”
“当我是志远啊…我没他舌头那么灵敏啊…”几天来杨絮总不知不觉一口一个志远。
“呵呵，其实小威做的最好！以前小威就给我们做过，真的好香！小絮、宁宁还有小熙你们都学着点。”杨母看向杨熙的双眼充满笑意，“对了，小絮一说我想起来，你那个叫志远的朋友真的很有意思，下次再叫他来玩。我很喜欢看他吃饭香香的样子，很可爱。”
“啊…好…好啊。”孙威边点着头边瞟了眼尴尬的杨絮。
“可不！对吃那么热衷的男孩我还是第一次见啊！他吃得那么香我都忍不住想再多吃呢！”宁宁笑着喝了口酒。
“好，有机会请他来玩！”杨父举起酒杯示意大家笑道：“我们先举杯庆祝一下，趁着春节大家高兴，我和你们妈一会儿要说一件事。”
29
宽敞的大厅灯光明亮，液晶背投电视中正播映春节晚会的精彩节目，吃饱喝足的美美正兴高采烈在厅里溜达，身体一颠一颠，小脑袋还不时扬起望向餐桌上津津有味进餐的主人们。
“什麽事呀？快点说啦！好想知道哦。”宁宁边笑看坐在餐桌两端的父母边娇滴滴道。
杨母微笑著点点头，又望了眼默许的杨父，“这件事我们考虑很久…觉得今天说比较合适，因为大家都在。”
“哎呀，妈你什麽时候也玩上神秘了？”杨絮捧著热乎乎的玉米汤笑打哈哈。
杨母温柔笑看向在座的每个孩子，轻吐了口气和缓道：“是关於同性间恋爱的问题…”
“噗……………………”不等杨母说完，杨絮将刚喝进的一口热汤全部喷出。
“咳…咳…咳…”宁宁还没咽下的红酒猛地呛在嗓子眼，咳得她满眼热泪。
再看杨熙和孙威，两人面色难看，一个被米饭呛到不住猛咳，一个险些把含在口中的酒吐出来。
除了杨父，其他四人均做出相当强烈的反映。
走动的美美停下脚步，伸著小舌头，摇著小尾巴好奇向上仰望。
“恩……，恩…***话还没说完，你们几个就坚持不住了？”杨父笑摇著头满脸无奈。
“恩…”杨母尴尬地清清嗓子，待心情平静後抬起充满母爱关怀的双手轻轻搭上坐在她两侧杨熙和孙威的肩膀，“小熙小威，你们的事我和爸爸考虑了很久，最後决定…”
“咳！咳！咳…咳…咳…”杨絮捂著胸口咳得满面紫红，剧烈咳嗽带动身体不停颤抖，他哆嗦著手指，不可思议瞪大双眼望向完全听傻、面部表情僵硬的杨熙和孙威。
坐在爸爸身侧的宁宁狠狠瞪了眼大惊小怪的杨絮，又紧张偷瞄向妈妈。
“支持你们！！”话闭，杨母温暖的双手紧紧握住杨熙和孙威结实的肩头。
两人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仍保持满面吃惊，呆愣望向杨母。
“太好了！太好了！！！”宁宁高兴得拍手庆祝。
美美见女主人这麽开心，也跟著“汪汪”叫了几声。
“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们…”半晌才缓过劲儿的杨熙哭笑不得，忙看向爸爸。
“恩，关於你和小威的事情我和妈妈早就知道了。”杨父沈著回答。
当听到杨父杨母说同性恋的问题时，孙威的心几乎刹那停止跳动，他好怕两人的爱情最後被宣判死刑，那他真的什麽都没有了。大脑一片空白的他在隐隐听到“支持你们”後，才感觉左胸下的心脏再次“怦怦”跳响。
“不是我说的哦…”宁宁赶忙摆手，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无辜神情。
“啊？宁姐连你都知道？！为什麽…就我不知道啊？”杨絮突然插进话。当爸妈说出杨熙和孙威的关系时，何止用“震惊”两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你那麽愚钝，你知道什麽啊？”宁宁不屑地撇撇嘴，心底却抑制不住开心，爸妈能想开太好了，开始她还担心两人要瞒到什麽时候。美滋滋的宁宁笑著低头望向自己的衣服，谁想当看到衣襟上点点玉米时突然大怒，“小絮！！你喷我一身！！恶心死了！！！”
“行啦行啦！安静点！不就几个玉米粒嘛！爸妈这还没说完呢！你在饭桌上大吵大嚷多没修养。”杨絮不耐烦地甩甩手。
没想到有经验的“前辈”就在眼前…
“是…那次你们来看我…我和威他…”杨熙回想起最有可能被发现的那个晚上。
“呵呵，其实在那之前我和你爸爸就看出来了，你们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都不一样，那天晚上纯属是巧合，不过倒更加确信我们的猜测。”杨母满面慈祥笑容。
孙威小脸犹如一个红透的苹果，羞得深深低垂下头，恨不得马上钻到桌下。
杨絮心底一哆嗦：没想到爸妈眼力这麽了得…说不定连我的心思都看出来了…他偷偷抬起眼瞄向仍继续说话的爸妈。
“你们的事…我们确实考虑犹豫了很久，开始我们…并不赞成，但看到你们在一起流露出的那种幸福，我们渐渐想开，明白了。爱一个人并不是爱他的性别，而是真心去对待、去付出。除了爱他的性格，最重要是享受两人在一起特有的快乐，不言而喻的幸福…”杨父语重心长慢慢细语。
“太好了！！说的太好了！！爸妈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同意！！理解万岁！！”杨絮激动地拍手大声叫好。
听到掌声，耳朵灵敏竖起的美美跟著又是几声“汪汪”大叫。
“是呀，我得记下来…”宁宁边点头赞同，边掏出手机输入。
孙威慢慢抬起头，眼底擒满感动的泪水，“谢谢…谢谢…你们…”
杨熙温柔笑看孙威的同时握紧了爸妈的手，“你们放心吧，我会用我的心去爱威，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恩！好了小威，这下你们放心了…以後连干爹干妈都省了，直接叫我们爸爸妈妈…最喜欢听话乖乖的小威。”杨母爱怜地抚摸著孙威的头。
“恩！谢谢…”孙威感动得声音都在颤抖，他抬起温暖的双手覆在杨熙紧握住爸妈的手上。
“太好了…真是感人呀…”宁宁羡慕地合十双手抵上侧脸。
杨絮同样感动地笑看四人，心中波涛澎湃。
“呵呵，还有宁宁你…”杨母拉著杨熙和孙威的手突然把话题转向宁宁笑问。
“啊？我？你们别误会…呵呵我也只喜欢男人…所以不用担心我啦！现在没有锁定的目标，工作都忙得昏天黑地没时间去想…如果哪一天我有了喜欢的人一定会第一个告诉我这麽明智的爸妈！”宁宁自豪笑道。
“好。那小絮…”杨母欣慰地点点头，又看向在一边发呆的杨絮。
“啊？我…”杨絮回过神局促地抓抓头发。“我…”
“小絮如果你现在还不知道，不确定，那妈妈告诉你，不管对方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一旦你喜欢上就要用心去认真对待，不要抱随便玩玩的态度。你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们对你又太过溺爱，从小就不愁吃不愁穿，再加上周围人不停吹捧，总觉得你心很浮躁，飘飘然地一点都不塌实，现在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你…也怪我们把你惯出这少爷脾气，不懂事不说还爱冲动发脾气，我们知道你心地其实很善良，但也许无意中你的话就伤害到别人，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好好了解你身边每一个人，别给自己留下後悔遗憾。如果有了喜欢的人，就要好好抓住幸福珍惜，有什麽困难可以请教我和你爸爸，知道你大了有些话不好意思和我们讲，但还有哥哥和姐姐呀。说了这麽多就是想让你早点成熟起来，其实小絮有很多闪光点，早点让大家看到吧。”杨母耐心教导老老实实，不再吭声的杨絮。
只见安静的杨絮边握著筷子在汤碗里画圈，边点动两下低垂的头，过了半晌，他放下筷子郑重其事抬起脸道：“爸，妈，大哥，威哥，宁姐…你们放心吧！我一定痛改前非，把以前的坏毛病都改掉！我现在什麽都想明白了，以後不会再让你们为我操心了，真的！”
“小絮能这麽说我们最开心不过，那以後就看你表现了。”杨父杨母欣慰地笑点起头。
“恩！今天是年三十，过了这个月就是真正新一年的开始，我保证要把自己锻炼得成熟懂事！”杨絮精神大振，为自己打气。
“其实…”宁宁害羞一笑，“小絮真的很帅，而且有很多优点。”
“恩！”杨絮紧抿嘴唇赞同大点著头，可转念琢磨一下宁宁的话突又不满叫道：“什麽时候说我不帅了？我本来优点就很多啊！”
“又来了…你这叫痛改前非啊？”因为得到父母的认可，激动兴奋的杨熙笑著接下杨絮的话，可双眼却一直温柔笑望著同样开心的孙威。
“呃…大家赶快吃饭吧，不要理这个自大的家夥…说不准一会儿又把满嘴的饭喷谁一身…”宁宁招呼家人快快开动，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接下来的时间，全家人在饭桌上谈笑风生，嘻嘻哈哈。时间过得飞快，午夜锺声眼看就要敲响。与此同时，家中三条电话线也忙碌起来，所有开心过年的人都想在这个时候凑凑热闹，给亲朋好友，同事上司拜拜年。
杨父杨母应酬极多，两人只得回到楼上轮流接听打来拜年的电话。
找杨熙的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此时他正搂著孙威心不在焉接听下属打来的拜年电话。
站在他们身前的杨絮不时捅捅孙威，低声笑说：“威哥…没看出来啊…原来你们两个…晚上别睡觉了，给我讲讲你和哥怎麽好的啊…”话锋一转，他又将身体转向抱著美美的宁宁抱怨，“宁姐不够意思了啊，这好事你怎麽不早跟我说啊，我是完全不知情！”
宁宁瞪了眼杨絮道：“别看你平时往那一站跟个酷男似的，其实你打心眼里傻愣傻愣的，我要是和你说了…那还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就那麽不值得信任啊！？你说谁傻愣傻愣的呢！”杨絮满心不服，自己还没失败到那份上吧。
孙威刚想劝说眼见就打起来的杨絮和宁宁，可三人在听到杨熙轻笑著说出“再见”两字後，却同时冲抢到电话前。
“给志远打一个！”杨絮和孙威四只手同时按住电话，异口同声。
“败给你们两个了…”宁宁无奈退居二线，瞟瞪著杨絮道：“要打就快打啊！我等著接我电话呢！”
杨絮送给宁宁一记超大白眼，有些犹豫尴尬地推推孙威，“威哥…还是你打好了，他一听是我肯定马上挂…”
“恩…好吧…”孙威觉得杨絮说的有理，於是亲自拨通了志远家的电话。
杨熙轻拍杨絮肩膀的同时孙威拜年的声音已响起。
“阿姨过年好，我是孙威，给您拜年了！代我向叔叔问好！春节快乐！”孙威礼貌笑说。
“哎哟！！！孙威啊！！真是懂事！每年阿姨这都等你拜年呢！刚才我们还念叨呢！乖孩子啊！阿姨和叔叔也向你问好！和志远说话吧，他就在旁边溜达呢，等等啊。”电话另端无比热闹嘈杂。
“喂？志远！春节快乐啊！你家干什麽呢那麽热闹？”孙威语气亲切，话中流露开心。
“啊…亲戚今年都到我家过年，什麽大叔大婶大姨大舅姑姑的全来了，十好几口子在那边搓麻呢，你…在杨熙家吧？”志远无奈的声音时被喧闹声压过。
“怪不得啊…恩！我们都在…你等等啊，和他们说两句。”孙威把电话转给不知何时蹭到自己身後的杨熙手中。
“志远，春节吃的不错吧？你家那边很热闹啊。”杨熙今晚心情极度爽朗，没有什麽比被家长认可更开心了。
“哦…啊…是啊…我正帮她们包饺子呢…可好吃了，什麽时候带给你和孙威尝尝。”志远笑说的语气明显拘谨。
“好啊，那我和孙威可等你包的饺子了哦！啊你等等，他们还要和你说话，真是受欢迎。”杨熙把电话递给宁宁的同时，隐约听到志远一直紧张在说“不用了”，可惜不等他说完电话已被宁宁截走。
“哟，志远，轮到我和你说话就不用了啊？你不崇拜支持你的偶像宁宁姐姐了？”宁宁娇嗔地温柔训斥志远。
一句话结束，周围三人恶心得呕吐连连。
“没…我哪敢啊…我最支持你了…你现在挺好的吧？前两天还在电视上看你的广告呢…哦！还有你演的电视剧我也一直关注…你那里太酷了…”志远连吹带捧，不过声音听上去比刚才还紧张。
只关心自己事业的宁宁哪注意那麽多，把美美放到地上摸著脸羞答答道：“是嘛！我酷吧！後面的内容更精彩！不过现在不能说，你得给我坚持看啊，到时候年终我给你好东西…哦对了，我前阵子接的另部戏又快上演了，听说了吧，那名是…”
杨絮早紧张地攥紧双拳，边盯著电视屏幕边听宁宁越扯越远。
＇让我们现在开始倒数，一起迎来新一年！＇几位晚会主持人正带动台下气氛，台上围站的演员歌手慢慢轻拍起手。
＇15…14…13…12…11…＇倒数已在进行…
隐隐听著志远说笑的声音，杨絮热血沸腾，他再度鼓起勇气，一把推开没有准备的宁宁抢过电话放到耳边，性感的唇犹豫著慢慢开启。
＇10…9…8…＇洪亮整齐的倒数声在电话两边同时响起…
“好的好的…新剧我一定鼎立支持…放心好了…”志远哪知道电话早换了听主，还在那敷衍。
＇7…6…5…4…＇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
紧张的杨絮待深呼吸後，沈稳住嗓音温柔轻语，“志远…春节快乐…新一年里开开心心，把过去一切烦恼都忘了吧…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3…2…1…＇
“我喜欢你的心也不会变…相信我吧…”
＇哦！！！！！！！＇万众欢呼声，敲响的锺声及街上四起的鞭炮声与杨絮坚定的声音混合搀杂。
在这融为一体的杂音中，有人只听到欢呼声，锺声及鞭炮声；但也有人只听到那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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