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性不性由你 续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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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第二抢救室问下好了，我也不知道。”医护人员被摇得表情痛苦，再摇胳膊就脱节了。
“谢谢！！谢谢！！”周戎尖叫著松开双手向第二抢救室匆忙奔去。
病房内，漂亮的护士小姐正为一个身穿病服的男孩输液，突然房门被推开，下一秒一个面目浮肿的男孩疯了般朝病床冲来。
“那个…你…”刚挂好点滴瓶的护士小姐还没说话，只见那男孩一把抱搂住躺靠在床上、满脸惊讶的男孩。
“润！！！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我回来了！！我再也不去找志远了！！再也不会离开你！！！”周戎带著哭腔感受颜润胸口的跳动。
“你…怎麽了？又被志远…拒绝了吗？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颜润刚恢复血色的脸疲惫不堪，他轻摸周戎的头关心问道：“怎麽哭成这样？他和你说什麽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去追志远…我要一直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你！！”周戎抬起已经眯睁不开的眼，肿著鼻子温柔贴近颜润，“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离开我了…你果然比蟑螂还顽强…呵呵…”周戎破涕为笑，兴奋地搂住颜润。
“我没什麽事…就是腿骨折了…身上有几处擦伤。你为什麽没去追志远…你不说这是最後一次…”颜润轻轻扶按周戎。他能来看自己，已经很欣慰了。
“润…从现在起咱们之间不会再有其他人…我要好好珍惜你…”周戎慢慢柔抚颜润额角的纱布，深望向颜润流露感动的双眼，“原来…我比谁都在乎你…你比谁都重要…”说罢他探过唇用力吻住虚弱的颜润。
不再思考的颜润抱紧周戎，热情回吻。
二十年里的夕阳今天最美，二十年中今天这一刻最幸福。
窗外余辉染红的云朵飘浮在天际，微凉的清风丝丝吹入，掀起窗帘的裙摆…
干净的病房内，张著小嘴的漂亮护士呆愣看向眼前无所顾忌、狂热拥吻的两个男孩…
===梦==野==耽==美==论==坛===
灰红色的火车犹如一条长龙在油绿的田野游走，穿过河溏，掠过农庄。
志远托著腮欣赏一路逝过的美景。几小时前，在车站与孙威道别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两人当时抱得难舍难分，心中涌起哭的冲动。虽说乘火车只有四个小时，但大家心里清楚，工作後的生活不再像大学时代一样无忧无虑，即使常回K城聚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
今後一年的生活谁也不知道会什麽样，新环境，新同事，还有新朋友在等著我。一切出於偶然，一切出於必然。
L城。。。像做梦一样，竟真的来到这里。
志远踏下火车，站在车站出口，呼吸著新鲜空气。
新的起点就从现在、在这里开始了…

火车站站口广场人来人往，已近傍晚，广场四周林立的建筑有的已亮起灯光，星点闪烁。
接站的人群中，志远一眼望见写有＇志远…XF公司＇的高牌，於是拉著行李向举牌人走去。
“哟，你好你好，你就是志远吧？”怪不得目标那麽明显，牌举得那麽高，原来这举牌的男人身高就将近一米九，带个金丝边眼镜看上去还挺斯文。
“啊是呀，你怎麽认出我了？”志远抬头礼貌笑望男人。
“你档案已经过到这边了，所以照片什麽的我们都见过。呵呵，还算好找吧，公司特意派我这个高个儿来接。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主设部的常藤，叫我小常、小藤都行。”男人收好牌子帮志远拉提箱子。
“哇！你这麽年轻就进主设部很厉害啊！”志远连连赞叹佩服。
“呵呵，谢谢你说我年轻啊，其实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麽样？是第一次来L城吗？”常藤镜片下的双眼不时打量这个XF公司的新生力量。
“是吗？还真看不出呀。这是我第一次来！以前一直想来，从没见过海，呵呵。”志远笑答的同时不忘环顾周围景物。
“是嘛，以後有的是机会看海，到时候别烦就好啊。还没吃饭吧？我先带你去吃饭，再看看L城夜景，然後再把你送宿舍去。因为你刚到，所以这周没什麽工作安排，你先大概熟悉一下公司，然後再逛逛L城。”常藤边认真介绍边推志远向停车场走去。
“好啊！不知道L城除了海鲜还有什麽好吃的啊！呵呵！对了，你是L城的人吗？”志远激动万分，笑得开心。
“你对吃这麽感兴趣啊，呵呵，原来还以为你档案上写的那个兴趣爱好喜欢食物是开玩笑呢。我是C城的，不过在L城工作五六年了，这个城市不错，我很喜欢，所以现在也不怎麽回C城。K城我有去过，那的美食一条街很不错啊，吃过几次。”走到车旁，常藤打开车锁，开启後备箱後边说边把行李放到车上。
“是啊！！我每周都上那条街吃去！下次你去我那玩，我再带你去！哪家好吃我都知道！老板都和我熟！嘿嘿。”当志远合上箱盖正要开车门时，突然身後窜出一条人影，粗喘连连。
“志…远…太好了…你来了！今天下午突然有事，所以才赶过来，不过还好赶上了。”磁性的声音略带沙哑。
志远惊愕望著身侧的高大男孩，傻了。“杨…你…你怎麽知道我…来…你来干什麽？”
“我来接你啊！在L城这一年就由我好好照顾你吧！”男孩一抹额头汗水，自信笑说。
“不用你管！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志远拉开车门，满心郁闷。说好了不让孙威告诉杨絮自己来L城的事，他…还是说了…而且竟然还通风报信告诉他火车到站的具体时间。
“我不管你谁管呀！我对L城可熟了，你就跟著我好了。”杨絮揪著性感的黑色露肩背心，热得龇牙咧嘴。
“有同事来接我，用不著你管！赶紧回学校去！*花*小姐那事我跟你没完！”志远瞪了眼杨絮转身坐进车内。
“好啊！那你还上什麽车啊，我就喜欢你跟我没完没了，跟我走我让你随便撒气…下来呀。”杨絮拍拍车窗，把俊脸贴上玻璃。
“呃…小常…咱们快走吧。”志远不想再看贴在玻璃上做鬼脸的杨絮，忙催促常藤。
“他…是你朋友吧？叫他和我们一起走吧。”常藤皱眉看了眼仍贴在玻璃上的杨絮。
“不…不用…咱们快点走吧，我有点饿了。真不用管他，他学校离这很近。”志远干脆用手挡住玻璃，不想再看他千奇百怪的鬼脸。
“那…好吧。”常藤坐进车内，启动车子。
“喂！！不要开车！！让志远下来啊！喂！！等等我！！！”杨絮猛拍车子，跟著移动的车子大步跑起。

凉爽的车内，常藤不时望向後车镜，只见帅气男孩的身影越来越远，“你朋友在哪个学校啊？要不带上他吧？他一直在追啊。”
“没事，走吧！他在A大，自己回去就行。”志远郁闷揪著手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什麽？A大？！我以为你真知道他学校离这近呢！A大做车到这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看他好象是刚赶来啊。”常藤看了眼镜中表情不自然的志远。“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他没事就爱缠著我，不用理他。再说，咱们现在不有正事要办嘛！”志远长吐口气，忙笑呵呵道。
“呵呵，对你来说这吃饭还真是正事！对了，现在想起来…你那朋友我好象哪见过…有点眼熟，但具体想不起来了。”常藤思索道。
“切，他那样的就是大众相，大俗脸一个！长得像的多了，你不用在意他！专心开车吧。”想到杨絮刚才那贴在玻璃上变形的脸，志远就没好气。
“呵呵，哪有！他可真算得上帅哥，一点也不俗啊。好了既然你不愿谈，那咱们就换个话题，说什麽都行，你有问我必答。”常藤态度和善友好。
“啊…那就说吃吧！吃饭时再谈工作！”志远忙敷衍内心的紧张。
他怎麽会不知道杨絮的帅，在他眼里，他永远都那麽显眼出众　
43

L城空气清新，适合生活。满心欢喜的志远在安顿好住宿後，充分享受了几天海边生活。一望无际的大海比想象中还要壮阔，望著卷起的白浪，心潮跟著澎湃起伏。在到L城的第二天，志远便换了手机号码，怕父母惦记的他忙给家中打了电话，告之一切平安顺利。虽然也给孙威去过电话，但只是借用公用电话，他怕孙威会把自己的新手机号码告诉杨絮，好不容易才过上的安宁日子可不想再被再骚扰。
XF公司除了环境良好外，每天还提供早午餐。这志远最关心的问题解决了大半，凭自己的手艺一顿晚餐还是很容易搞定的。宿舍到公司走路不到十五分锺，而且条件优越，虽然两个人同住一个单元，但每人各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比大学住宿强得多。
无欲无求，知足常乐的志远对目前各方面条件都相当满意，所以唯一那点“瑕疵”也可忽略不记，只不过辛苦了耳朵。原来，那点瑕疵来自和他同住的同事赵凯。赵凯体格健壮，男人味十足，再加上生性风流，所以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对女人来之不拒的他自然左拥右抱，一夜情是经常的。志远才入住四天，就已见过四种不同风格的女人跟他回家，各个火辣身材，风骚放荡。赵凯为表示对志远的友好，竟还邀他一起到房中3P，这可把志远吓坏了，忙连连拒绝。每晚饱受隔壁叫床之苦的志远又烦又怕，烦是烦那些女人怎麽那麽能叫，而且持续时间超长，听到耳朵发麻；怕是怕赵凯再邀请自己过去3P，他那特有的示好方式实在不敢恭维。

周末傍晚，刚熟悉完公司情况的志远溜达回家，这刚进家门，便见赵凯搂著两个坦胸露乳的性感女人在厅内看电视。
靠，今天竟然三个人…他是越来越厉害了。
志远尴尬朝三人笑笑，向自己房间走去，谁知刚到门口便被笑眯眯的赵凯叫住，
“志远，晚上没事吧？”
“啊…我…”志远大脑飞速转动，寻找借口，“我晚上…”
“肯定没事！！一看你表情就知道了！嘿嘿，上回叫一起就说有事，今天肯定行了吧，看这俩宝贝儿多辣！”说著赵凯朝女人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两把。
“呃…不行啊，我真有事…你们尽兴啊，不用理我，再说我对这个也没兴趣，不好意思。”志远紧张得满脸通红。
“哟，凯子你还有这麽清纯的弟弟啊，看他嫩的很，好可爱。”其中一个女人站起身走到志远身边，顺手搭上他的肩膀，“个子挺高，身材不错，晚上和姐姐一起玩吧。”
“我晚上真有事…你们…你们玩好…”志远身子吓得僵硬，忙躲到一旁，不敢看女人饥渴的表情。
“有什麽事啊！咱们难得一见，我就喜欢像你这麽干净清纯的弟弟，晚上我帮你…”女人挺著巨乳又贴上一步。
“停！停！别再说下去了！我现在就得走，时间来不及了。”志远目不转睛，直视门口。
“你不刚回来五分锺嘛，害怕了？呵呵，逗你还真好玩！”女人淫笑著突然拍拍志远屁股。
“你…”志远表情难看，回头怒视女人，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强压下火气，“你自重点…凯哥我出去了。”说著志远拉开大门，头也不回下了楼。

出了楼的志远重吐口气，倒霉倒到被女人调戏。初到L城，本来就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晚上没方向感，志远一时也不知去哪好，於是摸出手机随意翻看电话薄，当望到常藤的名字时，志远目光停留了片刻，那个热情正经的男人…
“喂？谁呀？”电话另端已被接起，志远竟没发现自己是什麽时候按下的拨通键。
“啊…小常，是我志远。”志远忙紧张应答。
“什麽事啊？我刚下班，现在开车在路上。”常藤语气柔和。
“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吧，前两天麻烦你挺不好意思的。”志远脑中灵光一闪，肚子下一秒跟著叫起来。
“呵呵，好啊！你现在在哪呢？我过去接你。”常藤没有犹豫立刻答应。
“我在宿舍，我还是走到公司门口等你吧。”志远望著暗色夜空，朝公司走去。
“好，我一会就到，咱们公司门口见。”
夜幕降临，繁星如同绣在黑绸上的亮钻，闪闪发光。
餐厅内，志远和常藤两人谈得投机，时间一晃已快十点。不好再坐下去的常藤於是提议到酒吧边坐边聊。谈得开心、不想回家的志远一口答应，陪常藤来到一间听说在L城非常有名的酒吧。
收票的保安魁梧挺拔，满面正义之色，这让志远放心不少。有名的酒吧应该管理严格，比较安全。
昏暗的酒吧，蓝调音乐幽雅回响，深蓝色灯光缓慢移动。
“怎麽样还不错吧？这间我比较喜欢，所以经常来。”常藤带志远走到吧台，“喝什麽？你别担心太晚没车坐，我送你回去，咱们继续聊。”
“我…我不会喝酒。”志远微笑摇摇头，“喝饮料吧，橙汁好了。”
“好，一杯橙汁，一瓶corona。”常藤叫过吧台服务生，付钱後笑看向志远，“没想到你不会喝酒，以後可要练著喝哦。”
“恩…我就能吃，不能喝…”志远抓抓头，笑得腼腆。
“呵呵你真有意思，工作後慢慢就好了，我刚毕业那会儿和你一样什麽都不懂，很单纯。平时喜欢什麽音乐？这间酒吧晚上有时候会有乐队演出，不知道今天我们能不能遇上。”常藤四周环视一圈，最後将视线落回志远身上。
“音乐…好听就行，没什麽特别喜欢的风格。对了，你怎麽不住公司宿舍呀？”志远喝下一口橙汁问道。
“刚来的时候住，到後来就自己在外面租房子，相对来说还是自己租的条件好吧。不过像你刚来还是住宿舍好。怎麽了？有什麽问题？”常藤看志远目光游移，好奇问道。
“呃…没…没什麽，我就随便问问。宿舍条件比我在学校的时候好。”志远忙摇头否认。不过那种环境的宿舍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是呀，肯定比学校好。对了，你和你那朋友怎麽样了？有没有联系？”常藤拿著酒瓶转身朝向小舞台，“你那朋友我真的觉得面熟。”
“他？没有…这几天我一直忙…”志远呆望著橘色橙汁。

“十点整，朋友们有没有等急呀？呵呵，今晚是A大校园乐队表演，大家一起跟他们来疯狂吧。”小舞台突然走上一个男人。
“啊？今天还真有乐队演出！咱们来得真巧！”志远拿著杯回转过身笑看常藤，只见他推推眼镜，双眼一亮，
“嘿！我说你朋友眼熟哪见过呢！就是他！快看！”
“啊？”志远顺著常藤手指，朝舞台望去，“谁啊？”
聚光的小舞台此时多了四个人，後背金发的男孩一身黑衣坐在架子鼓後，前排三个有型男孩排开站好，舞台左前的黑衣男孩身挎吉他，一头麻花辫；舞台右前的黑衣男孩身挎贝司，红发飞舞；中间男孩身穿白色花纹T恤挎著吉他，他黑色的发、温柔乌黑的眼、高挺的鼻、饱满的唇…
志远注视的双眼再也无法移开，一颗心缩得死紧。
舞台中央的高大男孩正用他性感的嗓音向在场人问好，简短的介绍後激烈的乐曲响起，轻快的鼓点，配上嘹亮活跃的吉他，主音男孩开始蹦跳著扇动场下气氛，尽情演唱。
“我以前看过几次你朋友的演出，好久没来所以那天一下没想起来。”常藤看了眼目光发直的志远，忙用手在他眼前晃晃，“你没事吧？”
“啊…恩…没事…我就是在想他怎麽上这丢人来了。”志远红著脸喝下一大口橙汁，忙转回身子面向吧台。
“你还真表里不一呀，看到朋友在台上表演应该激动嘛，我怎麽看你有点不好意思了？”常藤笑著拍拍埋下头的志远。
“唱的好行了，我就是觉得他五音不全…就是丢人…”志远感觉自己脸热得厉害，忙找借口道：“我去下洗手间。”
“好啊，那你可要快些回来哦，他们精彩的演出不能错过。”常藤边目送志远离去，边跟著动感节奏点著头。
真是上天安排我们再相见吗？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同样生长在K城的两人，来到陌生的L城，本失去联络却在酒吧相见。
上天是在考验我志远的意志？真的无法再逃避了麽？
站在洗手间镜前的志远满脸红晕，他打开冷水猛洗自己发热的脸颊。
只要现在离开，什麽事都不会发生…
志远拉开洗手间的门慢步走向吧台，此时舞台前的舞池已站满年轻男女，他们正跟著节奏蹦跳摇摆，吧内灯光变换打闪，时而照亮舞台，时而照亮舞池。
杨絮表演得尽兴，他不会发现我的。
“咱们走吧，我有点累了。”志远绕到兴奋的常藤身边提议。
“啊？这麽早就走了？你朋友唱得很棒啊！再多待会。”原来常藤又要了瓶酒，他边拍吧台边微微摇摆。“这歌就要完了，不知道下一首是什麽。”
“那我到外面透透风，这里很闷…”看常藤这麽兴奋，志远也不好打扰，忙换了个借口。只要见不到杨絮，什麽都好。
“好啊，一会儿就回来，别走远了。”常藤拍拍志远继续向舞台望去。
舞池内男女跳得热情，吧台边坐的客人跟著节奏点著头，灯光不停晃动。
蹦跳的全场，只有他静悄悄，一个人默默向外走去。
“好棒！！再来一首！！”舞池内男女情绪激动。
主音男孩清清嗓子贴上话筒，接著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在整场环绕。“要走的朋友，你能为我再停留一刻吗？用你的心来听听这首我为你写的歌…”
一道亮蓝灯光忽地打到志远身上，把他吓了一跳。
杨絮…是对我说的？
不等其他人向门口望来，灯光突又旋转到酒吧另角，昏暗及时掩住志远的手足无措。
“花。”
话音落下，节奏适中的乐曲响起，如风轻抚过含苞待放的花朵。舞池内男女由蹦跳改为轻摆，酒吧内灯光又暗下几分，但却多了几道色彩，如同花的颜色…
“花开盛开时的华美令人想捧在手心中，可是不管怎样的花儿最终都会被丢弃，不是它不漂亮了，不是花瓣凋零了，而是花儿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温柔性感的男声传遍每个角落。
志远倏地停住脚步，僵直立在原地。
“过去不堪回首，未来不敢期望，不如就等随波逐流中消逝吧！”乐曲由初始的低缓渐渐激昂，仿佛急欲表达一颗火热的心。“花瓣散尽的时候遇见你，你说要把花瓣拼凑起来；花瓣散尽的时候遇见你，你说无法退让的重要的东西，而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志远慢慢转过头，向暗色的舞台望去。高大男孩握著话筒，唱得温柔。虽然一片昏暗，但他仿佛已感到那双黑眸正散著炽热的光芒望向自己。
“在美丽中看见绝望，在绝望中发现希望，在希望中找寻未来，花的未来有第二种吗？不再是被丢弃的命运…”乐曲进入高潮，昏暗的酒吧内似射进道道阳光，迎接含苞的花朵大胆绽放。
志远这次没有避开双眼，他定定向昏暗中的高大男孩望去，目光慢慢变得炽热。
“花，盛开凋零都是自然；花，再次盛开时；花，请你拥抱著我；花，请对我微笑…”
44
在杨絮那首＇花＇的催眠下，志远浑浑噩噩过完了周末。新一周开始正式工作，志远的满腔热情、勤奋努力博得了前辈们的鼓励赞赏，白天在公司看他精神奕奕，可谁又知道下班後的他有多苦恼。　
上班三天了，志远感觉体力一天比一天差，白天工作时要高度集中精神，晚上回家本来就累得要死，还要忍受不同女人声嘶力竭的叫床。也不知是赵凯“精力”旺盛，每天不泻不行，还是不累得半死睡不著觉。可再这麽下去，自己绝对有一天会崩溃。　
下了班，自己的宿舍不敢回，生怕被人拉著玩多P，疲惫了一天的志远只好坐上公车四处闲逛，自我安慰就当熟悉L城了。　
夜晚亮灯的城市与白天的景象大为不同，更显它的热闹繁华。志远头靠车窗，目光发直地向外望去。酒吧那晚，不知是被杨絮动情的歌声打动，还是真的发自内心接受了他，自己竟昏头昏脑把新手机号告诉他，这下好了，有的被骚扰了…还好，那晚灯光昏暗，自己直勾勾注视他的样子没被其他人发现，也许连杨絮自己都不知道。　
最好不要知道…　
好想听杨絮再唱一次＇花＇，不是因为虚荣，而是为再次欣赏那优美的旋律…　
体力精神超负荷的志远边回想著＇花＇，边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在美丽中看见绝望，在绝望中发现希望，在希望中找寻未来，花的未来有第二种吗？不再是被丢弃的命运…＇　
“喂喂，小夥子醒醒！！醒醒！终点站到了啊，该起来了。”售票员粗著嗓门喊叫，一只手还不停拍打睡得东倒西歪的志远。　
“恩…恩？”志远勉强睁开睡眼，边揉太阳穴边摇晃著站起身，“这麽快就到了…”　
“还快那？车都走一个多小时了，赶紧下车吧，我要清扫了。”说著售票员从车前拿出笤帚簸箕。　
“哦…谢谢啊…”志远半闭著眼下了车。潮闷的空气扑面而来，耳边不时传来海水击岸的声响。揉揉双眼，再用力眨眨，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怎麽突然变得昏暗冷清，远处白色浪潮在黑蓝的夜空下翻滚著冲向海滩…　
一个严肃问题猛然闯进志远脑海…………这是哪？！　
附近根本没有行人的影子，再看那辆公车已开进夜色中。　
睡得晕沈的大脑一下清醒，志远登时傻了眼。　
完了，迷路了…　
怎麽办？等路人经过？看这人烟稀少，灯光昏暗，又已经这个时间，根本不可能有人；叫警察来接我？都这麽大了，还不够丢人的；叫常藤？算了，已经打扰过他好几次了，虽然他人好不会拒绝，可…对了，昨天他还说今晚和女朋友约会，怎麽好意思让他来接我；那赵凯？如果打扰正嘿咻嘿咻的人，後果会不堪设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