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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一凡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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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周国的花魁大赛,那实在是品种繁多、花样翻新。可是如今周国已灭,乱世之中,这盘龙镇的花魁大赛已经算是比较大的赛事了。

比赛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才艺,只要有绝活,你就可以拿出来晾。话是这样说,可是到了场上,这才艺、年龄、性别,哪一样儿不是评判的标准?!

女的比男的金贵,可是,男的却比女的吃香;年龄,就甭提了,青春饭嘛,自然是那种不大不小的最好;才艺,哼哼,周国这鬼地方,还就附庸风雅,菊花功和嘴功是决计不能拿出来晾的,而是要看吟诗作画来的。

比赛的地点是在盘龙镇边上一个叫盘龙湖上举行的。这个湖的中心有个小岛,花楼就是临时搭建的一个舞台,由于岛太小,客人们大都是坐在画舫上,只有评委和一些贵宾才能被接到舞台下面的篷子里。

十二个人一齐报名,最后,只有纨绔、大府里卖出来的和顶漂亮的(兄弟三人都卖身做鸭的)那三个,入了前三十名。

毕竟训练的日子还短,这三个同时进入第二轮,还真让风焉消了点气,给了张凡几个媚眼。

张凡呢?却忙着观察和记录各家参赛的种子选手的特点和绝技,间或跑去给徒弟们提个醒,并给落榜选手一点鼓励。忙得没时间接受那几个媚眼。结果风焉又免费赠送了张凡一个大白眼。

张凡总结又总结,分析又分析,发现自家这三个估计是有点玄乎。都是半路出家,又才训练了几个月,实在是准备不足。不过,三个人的资质却是极好的。也许,还有机会。

张凡拿着自己的笔记和分析报告,给风焉看。风焉看了,递给清音,两人相视而笑。张凡有些莫名其妙:“你们笑什么呀?”

清音清澈的声音在画舫里绕梁:“我们高兴终于后继有人了啊。”

囧 我只是为了那赏银,谁要接你们班了?张凡翻翻白眼。

第二日,赛事继续进行,今日的比试就有些白热化了。三十个都是从两百多人的尖子里挑出的高手。张凡煎熬地等待自己徒弟的出场。今天要决出前十名,所以,今天是张凡能不能拿到奖金的关键一天了。

出场的顺序依旧是抽签。那三个运气还不错,出场位置都是靠后的。张凡在心中祈祷:进决赛吧,进决赛。。。

这第二轮的选拔,和第一轮的有些不同。第一轮是随便参赛人自己表演一项自己的拿手绝活,可是这第二轮就严苛了许多:要表演规定的一些琴棋书画,外加回答主考官们的一些问题。

在一番激烈角逐后,纨绔情理之中入了前十位、暂时名列第三,兄弟三都做鸭的那个小弟弟也入了前十、排列第九,只有被自己父亲买了的那个府邸里的孩子,因为有些腼腆,拍了第十二位。

张凡十分满意!

紧张了两天的神经啪一下,松了下来,很好、很好。张凡难得笑眯眯地对着徒弟们乐和。一双平庸无奇三角眼里闪耀的灼灼光华竟让见惯美人的小徒弟们心中波动了一番。暗自忖道:别看咱这师傅长的丑,这眼、却是一等一的勾人啊!难怪功夫那么好,也不知道师傅被人压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无题

第三轮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点。

由第二轮的前五名再次比试,这次仍旧是拿出自己最拿手的节目。

纨绔义无反顾滴上了,可是,还是只是勉强保住了第三的位子,花魁由枝楠院的凤栖夺得。但是,这个结果已经完全出乎张凡的意料。当听到司仪说出墨云的名字时,张凡激动地跳起来,然后飞奔到前台风焉得面前:“风焉,钱呢?!”

太激动了,等他发现自己已经成为全场中心的时候已经、血淋淋地晚了。风焉那张脸,已然结冰!清音在一边苦笑。只听旁边篷子里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没想到,弹出那么清雅高洁曲调的张师傅,却是如此爱那黄白之物,既然如此”,一个人影站到蓬前,“如何不肯弹琴给我听?”

那个包厢里老是逼我加班弹琴的家伙!张凡恶狠狠地回头,都是这个家伙,害自己经常从被窝里被挖起来,顺带经常被风焉扭耳朵!怒!

一身华贵到刺眼的衣服闪到了张凡的眼睛,他眯眯眼,受不了。再看看,一个长相颇为清俊的青年站在张凡面前。其实张凡应该认识这个人的,可惜只有的一面之缘不足以让他认识这个人。但是如果张凡还是大将军府里的三少奶奶,如果他和姬三夫唱夫随,那么也许他也还是有机会认识和了解眼前这个青年——姬三的死党之一:钟大公子。

对,他也是盘龙镇的一大怪物,这个世家子弟,不好好上进念书,做官做宦,竟然脱离家族,跑去经商!这个也就罢了,这么一个上上品的样貌,穿什么衣服都会是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可是,他偏偏要吧自己裹到一大堆金线银线外加珠宝钻石里,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俗、恶俗!张凡在心中唾弃着这个青年,并暗暗盘算如果敲晕这个财主,自己能在他身上扒下多少金线下来。

“哼哼,竹喧楼的货色,还不都是那样!”另一个怪物出现,张大富。身边出现了一个熟人,那个葛朗台二管家。二管家紧盯着张凡,一脸的难以置信。

“张二,你看什么呢?”张大富好奇地看向自己的二管家,这个家伙除了钱、账本和算盘,对别的东西可一向没什么兴趣的!

二管家低头:“没什么。”

钟大公子捧着暖炉坐下:“我说清音,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跟你借个人,你就是不肯。要不是张师傅跑出来,我恐怕一辈子都难见上一面吧!”

清音早就站立一边:“钟公子言重了。您也看到了,这孩子有些冒失。实在是担心小孩子不懂事,怕冲突了公子。”

钟大公子抿嘴淡笑,不语。

张大富走到张凡面前,弯腰低头,直直着对视着张凡的眼睛。张凡冷不丁被人眼睛探入心底,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闭眼。他刚要闭上,张大富已经抬起身子:“这个孩子,我要了。”

帐篷里顿时冷下来。

张大富。这个名字很俗。但是,这个人,不俗。这个人的家世,不俗。这个人的根底,更是不俗!名副其实的大富!

他住在周国,可是,却拥有几个国家的居住权。为什么?因为,他拥有几乎半个大陆的海运船只和内陆的航运。他可以造商船,也可以造战船。谁都得巴结他!哪怕是皇帝也是一样!

他说要。你就得给!

盘龙镇上的人只知道张家的老爷是不太回来可是很有钱的张老爷,张家村只知道,这个是整个村子的主子,一个祖宗传下来唯一一个出人头地的张爷。可是,风焉和清音却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满嘴发苦。怎么办?

张凡看看满面愁容的风焉和清音,他知道,这个人,他惹不起。

张凡跟张大富行了个礼:“请问这位老爷,您说的要,是个什么要法?”

张大富坐下,眼中兴过一丝兴味:“我不到三十,谈不上老,你喊我张爷就行。”他抬手,边上立刻送上一盏茶,“要的意思,就是你做我的人,服侍我。我喜欢别人给我吹箫,当然,你的后 庭功夫要是好的话,我也愿意尝试一下。”

。。。

好放荡不羁的人啊!

“我说大富,你也太豪放了点吧,对着个孩子,就说出这么淫 秽不堪的话!你羞也不羞?!”何半步一摇三摆的走了进来,后面照旧是那个一脸漠然的活阎王阎碧城。

“哦?”张大富一脸惊讶“那也总比某位天天要个孩子摸自己□还不付钱的人来的好吧。”他转而笑笑对着张凡:“以后你给我做一次,我就付你一次钱。除了卖身的钱之外。”

何半步和活阎王的脸立马黑了。何半步蹭的跳到张大富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张大屁股,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夺了我药材生意,小爷就真吃了哑巴亏了!爷我迟早给你讨回来!”

张大富哼哼冷笑两声:“何大鸡 巴,别以为你偷我表弟的屁 眼,张爷就真不知道!你鸡 巴敢伸进去,他妈的嘴巴就得敢认!”

何半步一下子就蔫了。

活阎王走到一边坐下:“大富,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插手也没用。”又转头对钟大公子打招呼:“豹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阎王,我什么时候回来,你能不知道?那竹喧楼的包间可不还是你在给我留着么。”钟大公子笑了笑,“说起来,最近我倒是听说,你们两个的鸡 巴越来越能干了,什么时候也把那个高人借给我,让我也尝尝一夜十男的滋味儿?!”

张凡晕死,闹了半天,原来这两帮人不对付,拿自己做炮灰呢!

钟大公子开了口,这个事情就算是挑开来了。大富也没再提起要买张凡的事情。可是,当天晚上,张凡就有幸为盘龙镇的四怪做了一次全方位的jj部按摩。一次四个人啊!张凡硬是整整三天没办法抬起手来!

第二天卖了“初夜”的纨绔,哦,不对,他现在可是红得发紫的墨云,一脸滋润滴跑到在床上挺尸的张凡屋里,喜滋滋得对张凡说:“师傅,我可听说了,昨晚上你一人伺候了四怪呢!”墨云一改花魁大赛上清冷的造型,一脸崇拜,满眼暧昧地对着床上脸色铁青的人继续喷水:“楼里大家伙儿都这么说呢,是不是真的?师傅不愧是师傅!徒弟昨晚上就伺候一个都有些受不了,没想到,师傅一次就伺候四个!还是一夜御十男的主儿!四个,十次,天啊,那就是四十次也!师傅”墨云无视已经怒发冲冠的某位,感叹道:“师傅,你真行!”

张凡从牙齿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昨晚上初夜,就不累么?!”

墨云扭捏地掐了一下张凡的胳膊:“讨厌!师傅,人家不是第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就习惯了!”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扑哧一声,自个儿笑个不停,还笑呛了几下,“师傅,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说的话吗?”

张凡怒目“爱徒”,他的胳膊!

墨云突然苦了脸:“禀告师父,我家原是京城里一个官宦世家,家道中落,只有哥哥做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糊口饭吃。我呢,是个不学无术的,吃吃喝喝,和一帮贵族子弟作伴,养养花,逗逗鸟,也是自在能过。哪知道京城突然被破,皇上奔了南边。我一家子全靠哥哥那点俸禄,如今,是再不能了。哥哥早就看不惯我在家吃闲饭,将我赶出了门。我流落到这盘龙镇,身无分文,不卖身,能干什么?”戚戚惨惨、下一秒又灿烂了脸,“师傅,你还记得吗?”

鬼才愿意记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嘿嘿,养花,逗鸟,养的是后 庭花,逗的是男人的大鸟,师傅,徒弟我可是身经百战,一个早被酒色掏空的二世祖,不把他榨的干干的,怎么对的起我‘京城后淫花’的大名!”

张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唯一的念头是:这个纨绔,一定能红!

“所以说,做咱们这行的,说到底,还是要靠嘴上,和后 庭的功夫!瞧瞧!那个什么枝楠院的凤栖,天天摆个架子,有什么用呢,现在还有谁愿意到他那儿去?!”风焉冷笑,“男人,图得就是个舒服,你们只要把客人伺候好了,就能红!”他弯了双眼:“比如咱们的墨云,虽然说没拿到花魁的称号,可是现在的身价却比那个什么栖的高了两倍!客人还排着队呢!说起来,墨云,你还要好好谢谢你师傅的栽培。”

墨云作揖:“楼主说的是,如果不是楼主和师傅的收留和教导,墨云只怕早就饿死街头了!楼主和师傅的大恩大德,墨云一辈子都不会忘!”

风焉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满大厅的各色美男们说道:“好了,就这么着吧,散了吧。”

于是,竹喧楼的新一天拉开了序幕。

在这个楼里,一天的开始,是黑夜。一天的结束,是清晨。

昼夜颠倒,不夜不昼。

张凡倚在三楼顶,对着满楼的灯火和喧闹,微笑。

“怎么?”男人□着身子,搂着张凡的腰,张凡回头:“张爷,天凉,还是穿上衣服吧。”

死别

张大富手指挑起那如黑缎子般的青丝一缕,高大的身子往前面的人身上紧贴,挺翘的臀部刺激着自己的下 身:“凡儿,为什么?”

张凡微微歪头,抬眼看向张大富:“什么为什么?”

张大富的脸看不清表情:“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些下贱的差事?跟着我,不好吗?”

张凡淡然一笑:“跟着你,我的身份似乎也没有什么提高,不是么?”

他应该生气的,可是看着那双小眼睛里的灵气和倔强,大富心中不知道怎么会有一丝苍凉的凄然的感觉。这个小东西拒绝了自己整整两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惩罚他。当然,那两个混蛋护着也是个原因吧。

他的身价,身份,想必对方已经知道,可是,这小子就是不买自己的帐!无论送什么礼物,都一律退回。只除了药材,会收下。可是,还会按市价给银子。他张大富,什么时候送人的东西会被人退回?!他又何时会如此讨好的送别人东西?!只不过是个其貌不扬的调教师傅,弹了一手好琴,会一手让男人喜欢的按摩功夫,可是,让他成为自己妾室中的一员,是何等的荣耀!自己房里的男人和女人,哪一个不是艳冠一国?他可从来不会随随便便就会把随便什么人往回领的!

掌下的人,不着痕迹地转身脱离自己的控制,回转内屋,倒了一杯茶。大富胸前一阵空虚,见惯美人,可是,眼前的少年,一举一动,为什么总是牵扯着自己的视线?虽然说已经过了最黄金的年龄,眼前的男子已经十七岁了,却为什么自己会不由自主地眼睛跟着他跑?是因为两年了,自己还没有得到他,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张大富于感情上从不愿投入,因为觉得浪费。所以,他随意挥去脑中奇怪的念头,转身走回桌子边坐下,姿态自然,仿佛衣冠工整,并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赤 身裸 体。

张凡喝了一口茶:“好茶、”自然是好茶,这个可是从璗国送来,连那国的皇帝只怕也没多少可以享用。张大富心中有些高兴,思忖着回去好好打赏送茶的管事。

“只是,”张大富抬起头,莫名地竟然期盼对方给自己一点夸奖,“张爷貌似有些露阴的癖好。”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这个从来心机深沉的男人穿衣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竹喧楼。

风焉关上窗户:“清音,我有些担心。”

清音伸手拍拍风焉:“你啊,就是爱操心,两年了,不都没事么?凡儿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有分寸。”

风焉闭上眼,默默倚在清音的肩头。清音搂住怀中人。室内安静下来,仿佛隔绝大厅里吵闹的浮华,独成一体。

两天后,盘龙镇上的人传言,张家的老爷又出门了!这张家的老爷也真是狠心,放着府里如花似玉的娇妻美妾老是出门,也难为他怎么就放心。这些市井小民哪里知道,张大富在大陆上各个国家有多少宅邸,每个宅邸又有多少男女在等着他的临幸,而还有多少人是眼巴巴地想把人送到他的府里而不得其入!

张凡却是松了一口气。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这个男人,不是他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可以招惹和拒绝的。硬了不行,软了不成。每天都在思考如何对付这个男人,真的很累!有时候,他也想,不就是给他操一下吗?干脆跟他上一次床好了。时间长了,腻歪了,也许就没兴致了?可是,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如果被发现,张凡握紧手,那就真的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了!唉,但愿他早点失去收藏自己的兴趣!

就在张凡为张大富离开盘龙镇而高兴,活阎王和何半步也出去巡查和采购(这两个人也够缠人的),而榆钱儿也带来消息:匀忻身体大好了。张凡一时觉得这是来镇上近三年里最开心的日子!

可是,

盘龙镇却失守了!

毫无征兆!没有谁会想到,蛮子会来攻占这个地方!虽然和北方靠界,可是这里既不是经济中心,也不是交通枢纽,更不是什么军事中心,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如果不是因为战乱,大家想走个安全点儿的地方,这个小镇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繁华。可是即使是繁华,也是有限的。不过比别的镇子衣食好一些罢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一夜之间,被蛮子攻占了。

那天晚上,张凡是被研墨叫醒的,张凡带着榆钱儿,跟在研墨身后,去找风焉和清风。清风正在安排楼里惊吓异常的娇弱倌儿们,风焉则在处理楼里的账务。

“究竟情况怎么样?”张凡不想打扰风焉,问旁边楼里的一个管事。

“唉,城破是迟早的事情。要不是四怪手下的一些人手在撑着,城早就破了!那还能等到现在啊!”管事的脸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风焉趁着吩咐的间隙抬头跟张凡说:“凡儿,你先跟阎王家的管事先走,他马上就会过来,添香,把东西拿出来。”添香拿出了一个包袱。

张凡接过包袱:“我要回张家村一趟,匀忻和榆钱儿母亲还在村里呢!”边上榆钱儿眼眶已经红了。

刚刚还不慌不乱的风焉突然爆发:“张凡!我告诉你!别说是匀忻,就是天王老子,也没逃命大!蛮子可不跟你说什么礼义廉耻!你要是被逮着了,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张凡苦笑: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呢?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愿匀忻和张氏落在蛮子手里。张凡看向风焉眼睛深处:“风焉,我这一生已经没有什么盼头,只是希望匀忻和榆钱儿一家能过个安稳日子而已。”

风焉多年未曾涌出的泪水蜂拥而出。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在流泪。一边的管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突然高大起来的男子:他才十七岁啊,什么叫没有盼头?

张凡笑了一笑,拉了哭的一脸鼻涕眼泪的榆钱儿走了。

张凡和榆钱儿骑马从镇后的小道出去了。张凡心中无比佩服自己教会榆钱儿骑马这一英明的举措!虽然当时只是为了让榆钱儿给匀忻取药。

两人狂奔回张家村,张家村此时也是一片混乱。家家户户都在收拾东西。原来这村子毕竟是张大富的老家,很多人在张宅里做下仆,所以提前得了消息。张凡找到匀忻和榆钱儿母亲,张氏正在里屋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呢。

匀忻手提油灯,立在门口,在油灯的黄晕中,遮去了些许病容,日渐恢复健康的他如玉人一般丰神俊朗。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笑颜中满是喜悦。

“呵呵,舍得点油灯了?”张凡打趣道。

“我怕你找不到回来的路,着急。”匀忻一副安然开心的模样,一副等待的情人终究归来的开心,根本没有破城前的恐慌。

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头靠到凡的肩膀上。

低声喃语。

榆钱儿母亲赶到门口,没看见儿子大惊。张凡安慰她,榆钱儿在外面看着马呢。非常时期,难保没有人不心存歹意

张凡扔了榆钱儿母亲收拾的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只让她拿两件贴身穿的衣服和干粮,就拉着匀忻和张氏出了门。

榆钱儿看着向来时的方向:“凡哥,城破了。”

回头,半边天都映红了。

张凡带着匀忻,榆钱儿带着他的母亲,四人骑着马,往南边奔去!

风呼呼地刮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今晚的兵乱血光,原本应该好好的天气,却变得狂风大作。一匹马上两个人,奔了不一会儿,就寸步难行了。

这样不是办法,官道,总是不安全的。张凡打开包袱,将包袱里的银票取出一半交给榆钱儿:“分开走,活着来见我!”

榆钱儿母子流泪而去。

张凡和云忻也选了一条小路艰难上路。

不走运,终究还是撞上蛮子兵了。张凡仗着地势熟悉,驾着马七钻八钻,才在林子里摆脱了蛮子兵。回头对匀忻说:“下马走吧。目标小一些。”

半天没有声响。

张凡握握抱着自己腰的手,十指冰冷,手指交叉紧紧握着,掰不动。

“匀忻,乖,我们下马。”

“。。。”

“匀忻,放手!”

“。。。”

“下马!听见了没有!”

。。。

静默,一片静默。风吹的树枝呼呼作响。树枝好像妖魔在风中乱舞、张牙舞爪。

如此熟悉,张凡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黑夜中,他颤抖着手往身后摸去。。。

树林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扎木,过一会儿过去,小心点。”棠吉小声提醒身边的小兄弟。

“怎么了?”扎木满眼问号。

棠吉看着这个才入伍的小家伙,叹叹气:“没听见刚刚那声吗?草原上的狼失去伴侣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又怕小家伙听不懂:“那种狼,比孤狼还要狠。。。”

扎木缩缩头:“不会吧,周国人都是脓包,应该。。。”

棠吉生气地用大手敲了敲扎木的脑袋。

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在林中找到了那个刚刚逃脱追捕的人和马。阴暗的树林中,周围是狂魔乱舞的枝桠,风吹得火把明明灭灭,勉强可以看到对面的情景。

无数箭支杂乱地插在马上人的后背,如刺猬一般。血流到身下白马的屁股和尾巴上,结成一层厚厚的褐色雪痂,徒留一头青丝、在风中飘舞。

一张脸侧靠在身前人的肩上,在周围黑暗的背景映衬下,昙国的士兵惊讶地发现,那张苍白的脸上竟然是安详的笑容!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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