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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sd花流]山雨欲来风满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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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一忍再忍之下两家的家长便决定采用强制手段不允许他们来往。
这所谓的手段也不过是两种:打骂或给他们找一门亲事让他们定心。
南烈就得到了前者,给他爹狠狠地用鞭条抽了一顿然后被关进了书房罚抄道德经;而泽北就得到了一门媳妇儿,不过还没过门。
两个人再也受不了,于是就各自拿了一点点银两,在泽北成亲前几天晚上溜出来了。
“就是这样了。”泽北补充南烈的话:“就是因为我们的爹都不准许我们交朋友,而我爹更是过分居然强迫我去娶一个连面儿也没见着的女子,说是为了家里的什么生意,所以我们就出来玩玩了。”
“哪有这么不讲理的父亲啊?”樱木一听便替他们叫屈,这两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是那种凑到一块便做坏事的人啊。都老老实实一副好人的模样,为什么不许他们来往呢?
只不过是做做好朋友嘛,他们爹也真够糊涂的。再一想到泽北也被逼去娶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还有着那样恶心的用意。樱木心里马上便同情他们,也就立即站到了泽北他们那一边了。
“白痴。”流川拉拉樱木的衣袖,哪有人当面骂别人父亲的了?
真是受不了。这个白痴看人家泽北长得好看一点便没来由地有好感,见着南烈刚才好像挺讲义气的便把他们当成朋友,真是的,也难怪洋平会担心啊。
流川想到洋平整天苦着的那一张脸,倒有些明白他的感受了。
“没关系,我爹本来就是个老顽固。”泽北一双大眼笑得弯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啊,等他气消了我也玩够了我就回去。不过为了安全还是在外面玩个三、五、七年的再说吧。”
樱木为刚才冲口而出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看见泽北没有怪罪,也就下了心。
“不过,我觉得樱木公子与流川公子的感情也不错啊。”南烈见他二人的举动,忍不住笑道。
“谁与他有交情?”樱木与流川不约而同地又同时说道,话一出口两人俱面面相觑。
泽北瞪了南烈一眼,又低下头去专心完成他的伟大事业。心无旁怠地吃着他的饭不再开口。饿了这么久,对这里的菜肴也就不挑剔了,泽北觉得还蛮美味的。
流川直觉他们没有骗人,也就不去想了。
这两个人好像不是坏人的样子,可他们身上总有一丝怪怪的,有些与众不同,他却又说不出这不同在何处。也说不出他们怪在哪里。不过并不讨厌那种怪怪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们也不让自己讨厌吧。流川生性就不喜欢管别人的事,他不再多想就叫过诸星向他问去苏州的路。
“苏州?”诸星顿觉意外,“这是通往金陵的必经之地啊,听这位公子的口音是杭州人吧,你难道连去苏州的路都不识么?是不是第一次出门啊?”
“金陵?”樱木倒吓了一跳,虽然对中原的路不是很熟,可是这方向完全不对。
苏州?金陵?天,自己跟着这笨狐狸多绕了几个圈啊?走了那么多天而且还错了,回想到流川指路时的情景,樱木只觉肺也快炸了。他猛然起身,双手使劲儿在桌上一拍。
“噼啪。”一声巨响,樱木的双手就让那布满菜的桌断裂为四、五片了,那大大小小的盘子就砰砰碰碰地摔了一地。
这一下不仅让一心一意夹菜吃的泽北与南烈吓了一跳也让一直在观察他们的诸星很是吃了一惊,这个红发人,看不出他那一个漂漂亮亮的小伙子却有那么大的力?看来他的武功不弱啊,诸星有些皱眉了。
“你发什么病?”流川自是知道樱木是在对谁发火,看着樱木那气愤的脸与快要喷火的眼,流川却是一点也不怕,只是不满他的举动。
“你去死!”樱木拎起流川的衣领,可他的手却碰在流川衣领口的金丝硬边儿,触动了他手上的鞭伤,这一痛便让樱木一下松了手。
他气愤愤地盯着流川看了一会儿好像想不出什么法子对付这个现在冷漠的人,便只好叫在一旁呆看的诸星带自己进了一间上房独自生闷气去了——现在他也只有用这个方法才不用面对流川了。
“唉,我的菜嗬。”泽北心痛地看着地上寻那些个什么肉丝儿、肉片儿、肉丸儿、肉丁儿、肉末儿的,撒了一地,他眼中有掩饰不了的不舍:“我还没吃饱呢。”
“没关系,再让店家做一桌就是了。”南烈柔声安慰他。
“……”流川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道歉后便面无表情地也让诸星带他到另一个房间,那可恶的白痴,竟然敢给他脸色看?
樱木呆呆地坐在他房间里也依然不高兴,他现在不是在生流川的气。而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发那么大的火?为什么自己一面对流川就不能很好地控制脾气呢?
流川再怎么不对自己也不应该拍断泽北他们吃饭的桌子在他们面前失礼的呀,樱木静下心来,觉得有点对不住泽北与南烈。打算等一会儿去看看他们。
“笃笃。”有人敲了房门,樱木原本并不想应的,但他突然想到如果是流川那该死的狐狸良心发现来向天才道歉呢……所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闷声开口:“进来,门没关。”
房门便打开了,樱木见着两个好面熟的人。定神仔细看去却是一身干干净净的泽北与南烈。两个人都弄清了身子换了新衣,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那模样儿也不会让人以为他们是难民了。不过见到原来是他们来敲自己的门,樱木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点儿失落。
“樱木,你的手没事了吧?”泽北不等樱木招呼就拉着南烈径直坐到了桌边的凳子上,还顺手替自己与南烈倒了一杯茶,倒省了樱木的功夫。
“还好。”樱木有点泄气地坐到他们身边,他刚才快速地用眼在门外流连了一圈,没有发现流川的影儿,心里满不是滋味。
“这是……嗯,这是我们刚刚从诸星掌柜那儿拿来的一瓶药酒,你擦擦吧,对你伤口有好处的。”泽北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儿,递给樱木。
“谢谢。”樱木伸手接过,想不到才结实一天的朋友也这样关心自己,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可那流川狐狸却怎么这样可恶呢?连问也不问一句,自己手上的伤可是他造成的呢。樱木心中更加气了。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泽北说着便要告辞,因为他的任务已完成了。
“你们要走?”樱木问道,“这么快么?”
“不是,小北想到这儿四处转转。”南烈微笑着揽过泽北,两个人结伴走出房门。
他们的感情倒真是特别好啊,樱木心里忽然不爽,为什么他们就能这样,而有一个人却那样可恶地对待自己呢。看着泽北与南烈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樱木有结羡慕他们。
若不是那只狐狸,他的心情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说不定还可以与泽北他们一同出去走走,好好欣赏一下风景。
樱木暗自想着,垂头上前去关门。
“为何流川公子自己不拿那治伤的药给樱木公子呢?”樱木不径意间听到渐远的南烈问他身边的泽北,“那瓶药明明就是他的嘛。”
“你别这样鸡婆啊。”泽北似乎是给了一个爆粟给南烈有些嗔怪他:“我们答应过流川不问不说的,你多什么嘴?”
两个人立着便走远了,门内的樱木听得他们这话不由怔住了。是流川?这药是流川的,是他让泽北他们拿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他自己不拿过来?
真是的,一点也不坦率,想向天才认错么?
樱木心中有些得意,那个死要面子的狐狸啊……他还以为天才不知道他的把戏,有时候他做出来的事儿还真是让天才感到好笑呢。
看着手上的那瓶药酒,樱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拧开瓶塞,抹了些在手上,然后便扑到了床上,举起手无意识地看着那伤痕。
那是流川造成的伤痕,此刻显得有些长长的,浅浅的红色表明曾经裂开过,虽然现在没有流血可擦上药还是挺痛的。
流川出手一向是挺狠的,樱木的脑中前过那日打擂台时那几个杭州的朋友对自己说过的话,到现在自己才相信。不过不知何故,自己此时却并不恨流川了,这个伤口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自己才不会像他那样小心眼的。
说不定还会留下疤痕,这样也挺有意思的。以后回到神武看到这个疤也能让自己记得在杭州有个狠心的狐狸。樱木有些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心惊,自己为什么要记住那狐狸?他有那么重要吗?
呸,谁要记住像他那样的人,自己一定是跟他在一起久了也有病了,樱木告诉他自己,流川只不过是天才多姿多彩生活中的一块臭石头而已。对,就是这样。
樱木想着想着,便欲睡去,在睡梦中他似乎闻到一股甜甜的香味,好舒服啊,他的眼慢慢合上渐渐失去了知觉。


第十四章
那片树林依旧对泽北与南烈有着威慑力,所以他们就在林边儿转悠,其实这地方只有些翠树、花草而已,完全没有美景可言。
甚至在南烈他二人的脑海中还存有在林中饿肚子那几日的后怕,那个时候觉得这树林穷山恶水的,可现在身轻气爽、酒足饭饱,身旁的友人一点事也没有,所以此时的这些景色在这二人眼中也算得是鸟语花香,看在眼里也觉舒畅。
“小北,你玩够了吧。”南烈看着泽北兴高采烈的脸,口中柔声相劝道:“走了大半天了,我们都还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呢。”
“好吧,回去吧。”泽北也觉走得腿有些发软。
是啊,就在这边儿上转怎么也那样累啊?他转脸对南烈问道:“你认为樱木和流川他们怎么样啊?”
“我觉得他们都是好人。”南烈拉着他的手,慢慢往回走。
“对啊,还很趣呢。”泽北抿着嘴,“我喜欢他们。”
“他们的确让人喜欢。”南烈叹道,“人好,心眼也好,只不过……”
“不过什么?”泽北横了他一眼,“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却差点死在外面,要不是遇着他们,我还有命么?你想说不过什么?”
“唉,小北,你就这样替他们说话啊。”南烈无可奈何地轻轻捏捏泽北的手,“我只是想说他们的感情也很好,好得就好我们一般。只不过他们却是姻亲关系,真是让我猜不透。”
“哼,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与你一样是个……那样的人么?”泽北的断句有点奇怪,他悻悻地掀了一下嘴角,“我见他们对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知道,简单得紧呐,也许他们自己都还没有明白过来吧。你倒在这儿操起心来了,怎么?见人家长得好看,又起坏心了?”
“哎,小北,天地良心,我要是有什么坏心就罚我……”
“好了,好了,我与你说笑呢。看你急得?”泽北按住南烈的嘴,却见着他痴痴地看着自己,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我现在还是真的不能回去呢,我爹会被我气死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泽北的语音中却听不到一丝害怕,却有些调皮的味道。南烈握着他的手,有些发怔,最后还是泽北轻轻挣脱了出来,两个人相视一笑结伴缓缓向来路走去。
待回到安宁客栈,那店门却是虚掩。四下静悄悄的,仿佛刚才那些与自己一同投店的客人都不在似的。南烈觉得有些奇怪,走上前去正要推门却从门缝里不经意见到一事,顿时脸就变了颜色。
泽北好奇他迟迟不进门而且脸已失色,走上前正要开口相问,南烈却猛地一把捂住泽北的嘴。泽北抬眼见他神色惊慌,正不解之际突从那缝隙中看到诸星带着几个人抬着人事不醒的樱木与流川往地窖那儿走去。诸星还翻着他二人的包袱,那模样似乎挺满意的。
“他们在干什么啊?”南烈觉得有些诡异,凭本能地他不敢进去。
泽北挣脱他的手,拉着他躲到客栈外的一株大树下,“还能干什么?难道是请他们到地窖那儿吃东西么?”
“你是说这家是黑店?”南烈皱眉:“怎么会这样啊?”
话到此处,那诸星却又率领他那一帮店小二打开门走了出来,泽北与南烈急忙缩身,听得诸星沉声吩咐他的手下来找寻他二人。
“现在怎么办?他们正到处找我们呢?”南烈搓着手,六神无主。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去救人了。”泽北说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般的。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他们救过我们,我们当然也要去救他们的啊。”泽北看着南烈说道,最爱看这人为难的模样,挺逗的,很有意思,他继续说道,“莫非你不愿意?”
“你别说气话,我怎么会那么没良心。”南烈急道,“我只是想说诸星他们那么多人,而我们只有二个人,怎么救得了他们?”
“真是笨蛋。”泽北忍不了地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说去救他们,又没说是我们自己去动手。”
“那你的意思是?”
“报官呐,大笨蛋!”泽北这个时候还真想学学流川那句名言骂骂南烈的木鱼脑袋。
“是哦。”南烈恍然大悟,拖着泽北小心翼翼地悄然离去。
两个人一路狂奔,只把吃奶的力也使上了。
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这样着急过一件事,就算当日从家里私逃也是不慌不忙的。泽北有些急有些气,不过他此刻还嫌自己跑得不够快,如果这时有一匹马就更好了。
终于到了县衙,泽北再也跑不动了,只喘着气让南烈去击鼓。
那县衙并不大,这只是一个小镇,衙门也有些旧旧破破的,就连那扁上的县衙两个字的金漆也快掉光了,想来平时就没几个人到这儿来吧。
在门前也只不过站着两三个差役,斜搭着帽子懒懒散散地依在门前柱石上说着话儿,南烈吸了一口气,快步上前取下木棒就要击鼓。
“哎,你,干什么呢?”一个差役发话阻止南烈的动作,看样子他不快有人打断他们闲聊的雅兴。
“我……”
“是不是想告状?”那人头也不抬,自顾说着,“状师、状纸、银两,缺一样就滚。”
“我不是来告状的,我是来报案的。”南烈急急地说道,怎么这样呢?樱木和流川哪能等许久的?
“大人没空,明天在来吧。”那差人白了他一眼,书呆子,他转身欲走。
“什么状纸?我们没有,我们只有银两。”泽北走上前插了句嘴,顺便扔了几张银票在他手里,“这够不够?”
“哟,您瞧,您这是,有什么小的可以效劳的吗?”那差人看清银票的面额,一张脸顿时笑烂了,急冲冲地放软语气问着。
泽北并不在意他态度的转变,这种事他看多了。他不让那差人再说什么手续便急急开口说道,“我的朋友被人给害了,你们要去救他们啊,就在那安宁客栈。”
“没问题,这位公子。”一旁的几个差人也凑过来讨好地说道,“交给我们兄弟,一定会救出贵友的。”他们甚至连尊称也用上了,一个个拍着胸口着实保证。
“有什么事儿?在那儿吵吵闹闹的?”
突地一人沉声打断那些人向泽北毛遂自荐的话儿,由于这一声颇有威严且声如洪钟,泽北与南烈不由自主地向发话的人看去。
那是一个好高大的男人,好像也是只有二十来岁吧,腰圆臂粗,足足高出泽北一个头,那身子恐怕也当两个南烈的重量吧。园园的脸,细细的小眼,衬在一顶极不与他脸形想符的软帽下。
巨大的身材裹在一身大红的官袍里,有些可笑,但是没有人却在笑,那些差人都闭上了嘴,大有财路了断的模样。而泽北若在平日见着这如此滑稽之人定会忍不住轻笑,但此刻他心中担心樱木与流川哪会注意到这人是美是丑?
“头儿,这两位公子刚才正说着前面安宁客栈在谋害他们朋友……”
“知道了。”那健壮的红衣人气愤愤地说道,“真是可恶,竟敢在我的地面上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请问你是……”南烈小声地问道,看到这样的官差心中才有一点希望可以救出流川他们。
“森重宽,我是这地方上的捕头。”那大汉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是说那安宁客栈是家黑店?”
“对,就是前面二十里处的安宁客栈,我们的朋友被他们抓住了,现在很危险,请你快去救救他们吧。”
“什么?光天化日下竟然敢谋财害命?”森重宽怒道:“好,你们就与我一同去,看本捕是如何教训他们的。”
“你不多带几个人去?”泽北忍不住说道,“他们有好多人呢。”
“难道你以为就那几个小毛贼也要让我费多大劲儿吗?”那森重宽冷笑道,“莫说几个小贼,就算是一个强盗寨子我森重宽也一样可以单独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就是嘛,我们头儿的武功可好了。”那些差役纷纷说道,“你们难道就没听说过这几年前的那些个什么大案都是我们头儿破的么?就像前年那桩无头案,去年那件碎尸案一样,还有……”
泽北与南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们确实不清楚,也没兴趣去了解。
四下的差人抿着嘴偷偷笑着,森重宽恼怒地瞪着他二人,气冲冲地令他们带路,仿佛想着马上就去了结那帮打闷棍的小人。
泽北与南烈见到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再一见他巨型的身子、蒲扇大的手掌心中也就没来由地相信了他的能力,他看起来好正义的模样,那些差人一个要银子的字也不敢在他面前提,看来他是个好捕快吧,所以他们就引路前往了。
急急地又走了回来,太累人了。那森重宽看上去倒是一点也不累的样子,而泽北与南烈几乎连气都跟不上了,他二人按着双膝指着前面那安宁客栈,“就是那儿。”
“进去。”森重宽不耐烦地说。
“啊?”泽北没有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他们还要我花什么心思去抓么?”森重宽说道:“就这样进去,不怕,看看我是如何教训他们的。”
南烈还有些犹豫,下一秒却被那森重宽推进了客栈,跌在地上摔得好痛。不过还好,店里一个人也没有,看来那些客人不是走了,就是被诸星抓了。
泽北也同样被如此对待,他揉揉腰站进来,一抬眼却见到那诸星大摇大摆地从客栈后堂走出来,旁若无人地坐到了森重宽面前。
森重宽唰地一声抽出了刀,南烈与泽北就退到了他身边。
虽然这人说他可以对付诸星的,不过现在看到诸星有那么多人,他们心中还是挺担忧。
“嚓!”那刀就被插进了桌上,森重宽手起刀落,他看着桌上四溅的木屑狂笑起来。
“你倒是来得巧。”诸星淡淡地说,同样大笑了起来。
泽北与南烈立觉不妙正想夺路而逃却被森重宽抓住后衣领摔在地上。
“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了。”森重宽沉声说道。
“小心点儿,别弄伤了他们的脸。”诸星得意地看着泽北与南烈,“他们还有用呢。”
“原来,原来,你与他们是一伙的?”南烈心中又惊又气,“你不是捕快吗?为什么干这样的事?”
“呸,捕快一年能有多少油水?”森重宽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两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懂什么?”
“你就不怕你的手下知道你的丑事?泽北瞪大眼,不甘心地问道,同时抱有一丝希望,因为报案时有好多差人都看到的呀。
“哈,这儿谁不知道我森重宽是从不收受贿赂一心为公的人?我说你们报错案又有哪个敢不相信?”森重宽更加得意,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大笑,“你们这两个蠢货,自投罗网。”
泽北与南烈后悔不已,他们的确不知原来这里的捕快头与黑店勾结,谋财害命。这诸星就用迷香迷住过往的富有客人,抢夺他们的财物,而后人尽其才就把那些客人卖给外族人当奴才、做苦力。
而长得好看一点的女客人,就卖到青楼再赚一把。
给他撑腰的就是这里公认的好捕头——森重宽了。
他们两个人合作愉快:诸星做事一向很干净,如果有疏忽致使有人跑掉去报案,他森重宽也就拦截下来,就像泽北与南烈这般。
“你这次可真是不小心。”森重宽笑道,“不过,若不这样,我还真没机会出手呢,这好像是第一次让猎物跑掉哦。”
“这两个小子狡猾得紧,比那两个身怀武艺的倒让人难以防备。”诸星,“等会儿就把他们全卖掉得了。”
“又卖给神武人?”森重宽问道,“他们这次会出什么价钱?”
“不,是花草楼,你没见到么,就凭这两个小白脸的模样——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还在地窖那两个,更是极品呢。”诸星笑着,“我都可以见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在向我们招手了。”
“噢?是么?你说得我都想去看看了。”森重宽大笑:“若要是两个极品小丫头岂不更好,这样你我兄弟也不愁没老婆了。”
什么花草楼,泽北与南烈听得心一惊一惊的,他们想不到去报案竟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下不仅救不了流川与樱木,连自己也搭进去了。早知道就一定要见着县官才说的,那个臭胖子真是可恶啊,刚才那样一逼正义的模样,却想不到那样坏。
诸星没能让他们在那儿后悔抱怨多久,就让人也把他们带到流川和樱木所在的地窖那儿的,这下,四个朋友便齐全了。
然而此时与这四人有相似处境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仙道与藤真。
不过他们不是被关在地窖里而是被吊在半空中。


第十五章
这件事要从仙道与藤真赶到镇江翔阳的分坛说起了。
藤真为了查明挑场的真相到招募处一连几日地调查结果却一无所获,挑镇江招募处的人仿佛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一下会都没有踪影。
何况据那日幸存的翔阳弟子说那些人个个黑巾蒙面,武功诡异不似中原的路数。藤真心中有些犯愁,若然那些人当着自己的面儿走来走去,不知道他们的面目自己也是拿他们没辄的。
仙道见此事没头绪便建议先查查武林人士纷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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