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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sd花流]山雨欲来风满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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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见着流川苍白的脸因彩那句话而抽搐了一下,然后便什么都没了。瞧不出他脸上有什么不妥,在那里没有伤痛,没有自责,没有后悔,没有眼泪,没有所有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应有的一切表现。
可是,那也是他最大的不妥吧,樱木担忧地推了推流川,而流川只是垂下他的眼,静静地一字一字地开口,“爹他,还没盖棺?”
“我没让人盖,等你回来。”彩抱住弟弟,哽咽着说道。现在气平了,她好生后悔刚才对弟弟所说的话,小枫他只是孩子,他只有十七岁。自己为什么说那样过分的话呢?最爱父亲的不就是小枫了吗?他一向是那样地敬爱着父亲的啊。
流川伸手轻轻抱了抱彩,像在安慰般地拍拍他姐姐的后背,然后就缓缓推开了她。径直走到父亲的棺木前,定定地看着那里面的亲人。
这就是爹吗?他看上去好瘦哦,才多久他就那样的瘦了啊。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可是流川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盯着父亲的面容,慢慢向下,看着他的双臂。那双曾经温暖而有力抱过自己的双臂现在终于垂下了,不复存在。
爹再也不会对着自己笑,给自己卖什么了。他也不会在深夜中看着娘的画像发愣了,他还以为自己与姐姐不知道这件事;流川垂下眼,爹也不会干涉自己步入江湖或是姐姐的婚姻了,可是这个时候,流川真的好想,让爹活过来。哪怕听他说教一辈子也情愿。
流川的嘴角闭得紧紧的,几乎连一丝缝儿也没有,他无言地拾起棺盖,慢慢一点一点地盖了过去,最后只留下爹的脸庞。他的目光又留恋了一会,终于冷漠了下来。
‘砰’地一声盖好了棺盖。然后他就退了几步,四下的水泥工与漆匠们便上前钉棺上最后的漆了。
莫然地接过婢女们递过来的麻衣,披在身上由她们给自己扎上麻带。整个过程流川冷静得如一个外人般,不说一个字,不流一滴泪,只是看着他父亲的牌位。
樱木也得到了一件孝衣,他也急急地披上,不管洋平他们眼神的劝阻。他们这个时候还要对自己说什么规矩么?哪顾得了这么多?大叔都死了呢,彩这样难过还有那表现怪异的流川狐狸。
他们都让樱木顾不得那么多,好歹大叔也是真心疼爱过自己的,怎么说自己也是流川家的‘女婿’,不管是不是真的难过还是为了彩的脸面这件孝衣都是应该披的。
就这样,在满堂的颂经声中,在堂内外的锣钹之类的法器的敲闹声中,流川就静静地跪在他爹的灵前独自烧着他的纸。一张、两张,面色平静得吓人,他甚至连四下众人的忙碌也没注意到,就怔怔地看着火盆中的烧着的钱纸,就算有时那盆中的火苗飘到他手上他也好像是没什么感觉似的,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樱木见他如此,心中便觉气闷。
记得天才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可是哭得什么也不顾的。才不在乎四周有没有人见着,因为他真的好难过好伤心,如果不把这种感情释放出来,樱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来忘掉它。
可这狐狸,这狐狸也太让人生气了,干嘛摆出他那张死人脸来?他想干什么?想在人前保持住他的冷酷么?想让人说他月华剑是流血不流泪的好男儿么?
樱木沉着脸大步上前抢上几叠纸钱把它们全扔进了火盆中,顿时那火便灭了。不过流川对他的挑衅并不在乎,他只是伸手用手中的一张纸在一根烛上又引来了火。依然冷静地做着他的事儿。
自己爹死了哭个几声有那么难么?很奇怪么?樱木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与不解,闷声闷气地转头就走,现在不想看到这种模样的流川。
那是一个漫长又伤感的夜。
彩到半夜后便被宫城劝着让丫环们扶下去休息,喏大的一个丧事就她一个女人来操办,她确实很累。
所以流川并没有反对宫城那样做,遣走宾客后,堂上只剩下剪灯花、添灯油与香蜡的几个丫头与念经的和尚了。
白日里喧闹、人来人往的灵堂便冷清了下来,樱木再也不能忍下去了。这一整天的就见着彩强打精神迎来送往的,就连自己这个假女婿也不得不去帮帮忙。而流川枫他却只知道蹲在这个角落里,一声儿也不吭。仿佛除了烧他的纸以外他就什么也不会做了。
“出去,出去!你们全部都给我出去!”
樱木腾腾腾地走到流川身前,指着那些在堂上的人说道,那些人都惊讶地望着樱木,不知他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却见流川连头也未抬。
樱木见得流川这样,心中越发的火了,立即回头又大声厉喝了一遍,吓得那些个下人、和尚们忙忙地跑了出去,一会儿便没了影儿。
就连洋平他们也在樱木盛怒双眼的威逼下退了出去。洋平感到有些不踏实,至樱木回来后他还没有问樱木这一路上的情形呢。
因为他实在没有机会可以问出口,樱木不是在帮彩迎送宾客就是把他的目光停在流川身上,自己想对樱木说句话的空儿也没有。所以现在洋平只好暂时忍下心中的疑问,悄悄地闪到了一旁。
“你这个人呐!”樱木大步上前抓起流川,“你倒是给我出个声儿啊,就算是吭几下也表示你还在这儿,你爹死了有什么?我爹还不是死了?”
流川垂着脸,让樱木此刻不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心中气急的樱木便又开口骂道,“你在这儿装什么疯?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你就认为只有你一个人难过么?你没见你姐姐那样伤心了还在撑着你这个破家么?你不要这样任性好不好?”
“是不是,如果,我没有走错那段路,那我就可以早一点回来……我见到我爹他最后一面了?”流川沉默许久,终于从嘴里逼出这一句,“是不是这个全怪我?”
关你什么事啊?
樱木心中想着,就算你能赶回来,你爹的病会减轻么?结果还不是一样?
可是他听见流川这古古怪怪的语音与自责,心中的火自然是更大了,于是他提高嗓门就说道,“是啊。就是全怪你!如果你能干一点没带错路;如果你聪明一点没让诸星那小子抓住;如果你没有答应与泽北他们聚一天再走,你就可以赶回来了,见不到你爹全怪你自己!”樱木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说着,看着流川的脸垂得更低,而且还是那副一点动静也没有的模样,让樱木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什么意义也没有,他忍不住又开口,“如果你想……”
流川猛然抬起他低垂的头,让樱木硬生生地咽下了他想说的话。
因为在流川那双星眸中包着的居然就是泪水,颤颤的,就那么不争气地却真实地自他眼眶中滚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
而流川自是知道的,所以他便急急地伸手去拭,可他的的手越急,从他眼睑中掉下的泪也就越多,不单是流川自己有些不知所措,连樱木也是目瞪口呆,“唉,你别……”
一语未必,流川突然已伏到樱木的肩上,抓着他的背默默地流着他拼命要止住的热泪。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能让樱木再见着自己掉泪,只能这样才不能在他面前继续丢脸。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流川原以为自己可以强得可以应付一切,可以撑到最后;原以为自己是个永远也不知道眼泪是什么的人,就连七年前娘亲去世时自己也是忍下来了的,一个人,死命地吞下哀伤的泪。
可是这白痴,这讨厌的白痴为什么要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
为什么他非得让自己哭出来?
难道他就是为这个目的?
看着自己在他面前丧失自尊么?
樱木,在那一刹,他的整个肩、整个身子便僵硬了,像一个木桩般。他实在想不到流川会伏到自己怀里哭泣,因为流川刚刚还那样一副淡漠的样子。可谁想到这人就突然赖到天才身上了?
不行,得甩开他。樱木打定主意,可是在那同时他的身子却能感受到流川那温软而颤抖的身子,能感受到流川抽泣的肩头微微在自己肩上起伏,甚至连流川拼命咬住嘴唇不发出哭声的脸他也能想象得出——
那张脸上,一定布满了晶莹的泪珠吧。
樱木僵硬的身子就呆呆地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地保持住他原来的姿势。流川的举动与微微的泣声让他的神智也乱了,那种让樱木心中不安的困惑又出现了,只是这次多了一丝其它的什么东西。应该不是心痛吧?
因为,因为狐狸又不是女孩子;也不应该是纠心的感觉啊,因为,对了,因为自己是最讨厌狐狸的。
樱木这样想着,却并没有再打算推开流川,是啊,流川只有十七岁,又那么爱他父亲,会哭也很正常啊。樱木对自己说,好像他多大似的,可是不论如何樱木很是了解流川的心情,因为他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侧目看了看在自己肩头微微起伏的流川,瞧着他那头如水长发也轻轻地随着他的举动而泛着光。
就在那一刻,樱木的心——
融化了。
就算流川的泪让自己湿了整个肩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他觉得好受点儿那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是啊,只要他觉得好受点儿。
想到此处,樱木不由缓缓举起他的手轻轻地环住了流川的腰,第一次是如此宁静地抱着这个狐狸,樱木觉得他好像什么东西,抬眼见着天上那轮孤独的明月,散着它幽幽的冷光,有些像秋水的刃,是那样的孤高,美得让人难以接近。
对了,是这月光,不只是像秋水,它更似怀中人所凝聚的气息。因为以前的流川一直是那样的孤独、高傲而又藏了些脆弱。好像啊,与那月光,樱木看着那晕朦朦的光芒,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他侧头在流川耳边低声说着,“如果,你想哭,就哭吧。”
听得他这一句宽慰的话语,流川的心突然松了,宽了,什么也不顾了。
这一次,就借着这一次把十七年来应该掉下却没有掉下的眼泪都流光吧。他安心地伏在樱木肩上,终于哭出了声儿。
这样的失礼全怪樱木,因为他的语声太温柔了,温柔得让自己听着便想哭泣,而他的怀抱为何也是那样的温暖昵?
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样的友好了?
可是最可恨的还是自己,明明知道,这样有多丢人,可是就是停不下来。
这个时候,樱木才发现,其实流川是很容易掉泪的。
洋平摇着头飘然退远,他不喜欢偷窥也不喜欢多管闲事。可关系到樱木就另当别论了。看来这次去苏州还真是发生了什么事吧,这个流川枫对樱木来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那样的人对樱木来说有好处么?
洋平吐出一口气,他明白他的担心用不了多久了,因为他相信那个人到来后就会把这一切都了断的。
第十八章
流川明在七日后下葬了,他毕竟不是皇族中人,不能享有四十九日的大礼。虽是如此流川家的白布青缦仍是未取,整个庭园却还是一派伤感之色,只是少了吊丧的客人,那座大宅平添了几分萧瑟。
陪着流川姐弟从他家祖墓那儿往回走的樱木一直拿眼偷偷看着彩身边的流川。至那日流川在他怀里哭过以后,两个人的目光已经很久没有次交集过了。
樱木不明白流川在回避什么,同样也不明白自己在躲什么。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正眼瞧着此时这个一脸严肃的流川,他看上去是那样的沉着、平静,甚至还不时地安慰他姐姐,一点也看不出他就是那日在自己怀中那个哭得一蹋糊涂的人儿。
樱木自己都不能确定那天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流川,有时候他想,可能是一场梦吧,但却那么真实。樱木吐出一口气,眼里映着一身孝服的流川,他好像是成熟了一点吧。整个身子也因为这些天的操劳而消瘦了不少,看上去清减了好多。使得原本就十分俊俏的他竟然在眉宇间有一股清奇至极的淡淡的妩媚。
妩媚?樱木摇了摇头,心惊自己怎么把流川这个少年男子看作女子一般的妩媚。这个形容词,用在流川身上好怪异的,一点儿也不衬他嘛。他应该是自己最恨的那种自以为天下女子都爱慕他的自大狂啊,而且还是个有着一身蛮力的自大狂。怎么会用那种滑稽的词去形容他?
正当樱木惴惴不安来到流川家大门口之际,走在他前面的流川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对上了樱木那双出神的眼睛。
这是七日来两人眼神的第一次相遇,樱木心中狠是一跳。流川那目光,清清亮亮的,没有一丝污垢,没有半点杂质。
在他的眼睛里似乎就只有这世上最美的风光,就只有对某种东西深深的执着。
而此刻,这双如水晶般的眼珠就直直地毫不犹豫地笼罩着自己的神思。樱木不由有些口吃,“你,你……”
流川诧异地看着樱木,他只不过是不愿这般不爽快地与樱木耗下去而想着与他打个招呼而已,却不料樱木这样紧张,他心中不觉有些好笑,“你怎么了?”
“花道!”一个非常好听带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在众人面前,打断了樱木神游的思绪,他抬头见着一个青年快步向自己走来,“等了你好久!”
“大,大哥?”樱木这下完全傻住了,因为他想不到大哥居然会在这儿出现,他为何也来中原?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很喜欢的也是唯一的兄长,可不知为何见着他好像有一种许久都没看见过的感觉,仿佛有多年没感到大哥的存在般,明明自己才来中原不久的啊?樱木的心里高兴之余却充满了不解。
看着愣着的樱木,那青年眼里竟然冒出一丝惊喜,猛地一把搂着樱木的头,亲亲热热地使劲儿揉着他的头发,“怎么?看见我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大哥。”
樱木不满那人的举动,这样做不是丢天才的脸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可是好久没听到你这样干脆地叫我大哥了,我心中太激动了嘛!”那个青年看上去真的好兴奋的模样,一双手也更加地用力了只弄得樱木觉得很不舒服。
忽地瞟见流川微怔的目光,樱木立即红脸几欲找个地洞钻进去,急忙拼命推开他大哥,大声吼道,“你没看见这个时候不适合这些动作么?”
他的意思很明显,有那么多人在,而且人家还在服孝呢。
“那有什么?反正我最喜欢花道了。”那人微笑着,“我们兄弟俩好久没见了吧,我好想花道哦。”
“你?”樱木听得这话,脸更红了。不敢相信一向举止得体的大哥居然说出这样丢脸的话来,所以他恶狠狠地开口问道,“大哥你没事跑到这儿来干嘛?”
“怎么?”那个人耸耸肩,“听说你成亲了,我就赶来看看啊。”
樱木马上凶恶地看着洋平,让后者不自觉地退了几步。那人见状笑嘻嘻地说着,“你别乱怪人啊,不是小平他告诉我的。”
樱木随及又把目光放在了高宫他三人身上,那三个人也低下了头。
“我说花道,也不是他们告诉我的啊。”那个人看着气鼓鼓的樱木,“是你娘让人叫我来看看的,你也知道你娘她的消息灵通着呢。”
樱木一下便垂头丧气,娘是自己的克星。他见着大哥现在又保持住他的风度,心中不爽也不愿与他多讲这件事。
不过当樱木看见一旁一脸不解的流川,不知为何,他便拾了流川的手说道,“哥,这是我在杭州认识的流川狐狸,他是我,嗯,是我的好朋友。”樱木犹豫了一下,决定让流川捡个便宜,就让他作天才的朋友。
“谁是你的朋友?”流川冷冷地说着,心中因为樱木的话而不自觉地不快,自己还没承认他是自己的朋友呢,不过他却转眼看向樱木那兄长。
那个人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流川,其实他刚才就注意到流川的。因为他不得不去注意他,流川是他见着的唯一一个在自己弟弟身旁而毫不逊色的少年,而且也是自己一直好奇的对像。
实在想不到在此处竟会有着这般出众的人,月华剑么?虽没见着他的剑,不过这月华二字当真是名不虚传啊,只是这小子的目光挺迫人的。他忍不住臭樱木,“我说花道,我问你妻子呢,你怎么就介绍你的朋友呢?你不对哦。”
樱木刚刚定下的心神又因这话而乱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自然地就向大哥介绍流川,而且潜意识中很想让大哥第一个知道流川的存在,自然得让自己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这个也太不正常了吧,樱木呆呆地想着,而流川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瞪了他一眼让樱木更是不好意思,忙拉过彩也对一旁的流川说道,“他是我大哥三井寿。”
三井寿?流川冷冷地打量这个对樱木异常亲近的三井。这个人刚才初见之时对着众人也然是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可是他后来的举动就有些惊惊咤咤了,都二十来岁了吧?怎么还这副模样?
不过他好像在拼命掩饰什么似的。因为他所散发的气已说明了一切,那股气并不像他的微笑那样亲切,甚至于有些危险。
那是一种隐在于他戏谑间的危险。
流川敏锐地感受到这一点,这个三井不像仙道飞扬洒脱,不似藤真的雍容大度,也不同于宫城的机灵敏捷,当然就更不如樱木那般坦率简单。
他的气是一种近乎沧桑的优雅。
很奇怪的,流川能明白三井那年青面容下的沧桑,他似乎像是经历过许多事般,看着别人眼光也是带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戒备与忧虑。
这是一种本能的感应,流川了解到了那忧虑是为樱木而存在的。不过它们在三井的玩笑与举止下轻易地就瞒过了所有的人,可能也包括其他更多的人吧。
但是他却骗不过流川,因为他太清楚了——只是其间牵涉到了樱木,流川就会敏感得不像是平日里迷迷糊糊的他。
不过流川并不讨厌这个三井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因为那三井看樱木的眼神就与姐姐看自己的好像,虽然他一直在用一些让樱木不安的话来刺激他,可他的心里其实是很关心樱木的吧。
彩没有流川想的那么多,在这一点上,她没有流川发现得多。不过她也对这个三井有好感,因为他是樱木的兄长,没来由就有一股亲切感。
再则这个三井寿真的很英俊啊,有一头很少见的微蓝的头发,与樱木的红发一样有着美丽的光芒。
虽然彩心中早有宫城,不过人总是会对长得好看的东西有好感的。所以她也就请三井到家中做客了,看着他兄弟二人这般的要好,彩也不由想到了流川。
父母如今都不在了,自己就更是要加倍地关心弟弟了,她心里想着,不由有些伤感。为了不要再这样下去她就叫下人们去准备客房去了,只是彩心中也对三井与樱木这对兄弟不同姓而感到不解,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细问。
三井含笑接受流川的审视,心中却有些惊。这个小子,自己没把他看透,他却像是要将自己看穿似的,那眼神好厉害啊。
难怪小平他要催自己来了,如果在其它地方遇着了流川这般的人物,定要与他好好耗耗玩玩。只不过三井想是想得狠,却也受不了被流川这样的目光盯着,心中有些发热。
唉,都怪自己这个老毛病治的。三井自责着,把目光移向一旁垂着脸连正眼也不向自己看一下的洋平,脸上突然浮现几丝笑容。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笑容,就在他经过洋平身边时,他突地低头就着洋平的耳轻轻丢下一句,“这次,可是你主动找上我的哟!”
洋平努力不让自己去看这个男人,但三井热热的气息从他的唇边吐出来,轻快地吹过自己耳际,让自己不得不看见了他脸上那诡异得让自己不平的笑容。
如不是碍着他的身分,洋平才不会怕他,可为何这人竟是樱木的大哥呢?他有些后悔叫三井来,总觉得自己是自找麻烦。
晚间用餐的时候,樱木才告诉流川姐弟俩,他与三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自三井的母亲病故后,樱木的父亲才娶了樱木的母亲为妻。而三井为了思念亡母而依了他娘的姓氏。彩是相信了。
不过流川却知道这是神武人的习俗,想到樱木的身分流川也有些犯愁,因为他心中很清楚——这一次樱木是真的要走了。就连姐姐也没有理由与借口让他留下了。流川忽然觉得心中空空的,有种很奇特的感情在左右着他的神智,看着找上门来的三井,这种感情就更强烈了。
“花道,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吧?”三井喝着饭后小丫头送上来的香茗,不紧不慢悠悠闲闲地开口说道,“我刚才也听洋平他说了一下这件事,现在你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了吧?”
“我……”樱木愣住了,无从反驳三井的话。
他知道大哥会来可能是因为娘她生气了,他下意识地看着身旁沉着脸不发一语的流川,心中繁闷就更不知道如何回三井这句话了。
三井见得樱木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锋芒,“莫非,花道在这儿还有什么事未办么?你可知道你娘在等你回去呢。”
樱木久久收不到流川的视线,只好把他的眼光投在三井身上,胡乱地点了点头,心更是没来由地飘浮了起来。
“我们麻烦花道已经好久了。”彩觉得这气氛有些诡异,但又不得原因,便接口说着,“真的是很感谢花道这些日子的相助。如今一切都妥当了,既然三井公子想带走花道,我们也不能再强留他了啊。”话虽如此,彩觉得与樱木分别还是挺伤心的,脑中掠过那么些捉弄樱木的日子,心中更是难过。
“我倒是要感谢流川小姐你让我这弟弟在你家白吃白住的。”三井哪有看不出彩子的难过,“说不定他还拿了不少呢,再不带他回去,连我都不好意思了。”
彩闻言轻笑一声,稍减伤感,转眼见着樱木坐在那儿发愣,便想对他说说话儿,却不想樱木猛然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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