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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迹三部曲第二部 i 潮涌 (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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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潮涌001(养成文)

  纪煦潮三岁被他妈抱给纪爷爷的时候,纪盛已经十六岁了。
  小兔崽子见到纪盛的第一眼就哇哇大哭,小家夥可能知道他要被他妈抛弃了,小短腿的他站在纪家那脏乱的小门口,哭得天昏地暗,哭到真的太阳落山,黑暗来袭也没停止。
  那时候,纪盛就想,这麽大噪门,将来可不得了。
  而如他所料,纪煦的未来确实不得了──在他的恶意滋养下,十岁的纪煦潮就把当地市长儿子的脸打得血肉模糊,而他只能回头小小地煽了宠坏了的小兔崽子一巴掌,再回过头,还是认命地收拾起小王八蛋弄出来的烂摊子去了。
  
  
  001
  
  纪煦潮命不好,他出生的那年,正值那个国家最疯魔的时间,他爷爷因自身的那点身份沾了祸事,他外公也跟他爷爷是一夥的,於是──两个大学校长,俩亲家一起被抓去被他们的学生打死了,他爸为了救两个老人,也被弄死了,在之後,在那些人也想抓他奶奶外婆之前,两个老人家两腿一伸,真的被人给硬生生地气死了,当时那气得七窍流血的惨状,被爬在她们身边玩耍的纪照潮看见了。
  剩下他妈,把他托付给纪盛他爷爷後,去陪他爸,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去了,一家子人就剩了个纪煦潮。
  纪煦潮被托给纪家那年,他才刚满三岁,他妈走後,他哭得当时的纪爷爷心都碎了,当天晚上把家里的仅剩的那点小米用水熬成了糨糊粥,一点一滴喂他,生怕他哭岔了气,跟著苦命的一家去了。
  纪盛当时也饿,家里什麽吃的都没有,十六岁正值发育期,需要太多营养的他舔了舔嘴唇,喝了口凉水,抱著怀里哭得快要断气的娃儿,抿著薄唇让他爷爷把家里仅剩的那点粮食送到小娃儿嘴里。
  
  
  隔天小娃儿像是知道他被遗弃了,不哭也不闹了,只是白著张瘦瘦的脸,奄奄一息地靠在纪盛怀里。
  纪盛不知道哄孩子,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麽,他爷爷一大早,就抱著纪煦潮他妈妈给的那点金条,私底下去给纪煦潮弄身份去了。
  老头儿扯了谎,说是乡下的亲戚穷死了,就剩了个孩子,托给了他,老头儿眼色好,看得清人,那办事的是个很贪婪的人,得了天大的好处,就把这事办成了。
  只是当时纪盛父母都死了,一家老小就只有一个纪大爷,还有一个纪盛,老头儿年纪大了肯定不会有这麽小的儿子,所以把纪煦潮挂到了纪盛名下,当了纪盛的养子,上了他的户口。
  於是纪盛在他饿得连树根都要去啃一啃的年纪,有了一个儿子,从此之後,名叫纪煦潮的那个人成了一辈子的责任。
  他必须担负起他的一生的责任。
  
  纪盛当时瘦得很,腹部的腔骨清晰可见,那时纪煦潮每天晚上就趴在他身上数数他的骨头才去睡。
  他们处了半年,两个人就算隔了那麽一大长段年纪,但也熟了。
  在外,纪煦潮就当著别人的面喊纪盛爸爸,谁都知道纪盛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人有了个远房亲戚托过来的养子,当时他们周围一群七八岁以上的小孩就拿这个常常取笑纪盛。
  当然,他们也就取笑了那麽几年,後来,他们也就谁也不敢了。
  这年在入冬後,纪家老头没熬过冬天,去了。
  死前嘱咐纪盛,照顾好纪煦潮。
  当时纪煦潮才不到四岁,可他懂得太多了,他从生下来就经历生离死别,已经对死很熟敛,於是当时沈默到一句话都憋不出的纪盛看到这小娃儿拍拍他爷爷的肩,跟他爷爷哥俩好地说:“爷爷你放心去地下找我爷爷外公去玩,我会照顾好爸爸的。”
  瘦得就剩把骨头的纪爷爷当时笑了,然後看了眼纪盛,含笑离逝。
  纪盛当天当了家里的一口锅,买了层草席,背著他爷爷,带著纪盛到了离五十多里的一个可以随便葬人的坟地,挖了一个包,把拿草席把他爷爷一包,他爷爷葬了。
  後来,就算过了六十多年,纪盛年迈得眼睛都看不清了,也还是清楚记得当时冻得流著鼻涕,已经大半天没喝过一口水吃过一粒米的纪煦潮在他们回去的路中穿著那双十个脚头都露出八个来了的烂胶鞋在他身边蹦蹦跳跳哼著歌,欢快地对著他说:“爸爸,你别不高兴了,没有爷爷,你还有我呢。”
  当时纪盛就想,是呢,我还有他呢,还没给他吃饱穿暖,我得撑下去,我得让他活著,让我们好好活著。

作家的话:
新文。
老规矩,前十章免V。
。。。。。。
头一章确实有点惨,但後几章就会好起来的。
你们要相信我,这确实是甜蜜养成文……




潮涌002(养成文)

  002(养成文)
  
  纪老头过逝的头一个冬天,纪盛跟纪煦潮的日子格外难过,他们连唯一的那口锅也没了,为了不饿著纪煦潮,纪盛就背著他去了以前欠老头儿钱的一户人家去讨点吃的。
  那家老头儿其实还欠纪老头一条命,但他家里有几个孙子还嗷嗷待哺,哪管得了别人的死活,他家儿媳甚至用锄头来赶他们走。
  纪盛先是不吭声,然後把纪煦潮放在一边,把他放好了,确定等会发现的事涉及不到他这里,他捡了根棍子,面无表情地向著这家人走去了。
  那时他身上的那气势,恐怕亡命之徒看了也害怕。
  那家人被他吓住,扔了几个玉米砸在了他身上,这家的儿子跟著儿媳齐齐骂著:滚,滚……赏了你几个吃的了,不欠你们家什麽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纪盛冷冰冰的眼睛一一横扫过去,所扫到之处全部齐齐噤声。
  纪盛弯下腰,捡起那几个玉米,揣到兜里,随後谁也不看地走到纪煦潮身边,蹲下身,让纪煦潮爬上他的背。
  纪煦潮迅速爬上,完全看不出他两天没吃东西了,纪盛背著他走,他还扭过身,握起小拳头,满脸杀气对著那家欺负纪盛的人家吼:“打死你们,我以後要打死你们……”
  他小,长得特别好看,只是那双大得满是黑的眼睛透露著凶煞的杀气,听到人耳朵里,看到人眼睛里,只觉得寒气从脚底往上钻,完全不敢把他当孩童看。
  
  
  到了家,纪煦潮从纪盛身上一骨碌地爬下地,去烧热水。
  纪盛的鞋子在雪地里走了半天,现在里面已经全是雪了,露出来的脚裸已经冻得发紫。
  等纪盛哆嗦著手把玉米粒剥下,放到一个大号的铁杯里放好水,这时纪煦潮已经烧好水了。
  他们家的灶火用的是柴,先前在吹火烧水时纪煦潮已经弄得满脸是灰,可能有些难受,他用袖子随便擦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边冻出来的鼻涕水,颤颤危危地把水倒到一个小桶里,颤颤危危端到短凳边,然後就大叫:“纪盛,爸爸,你过来……”
  纪盛走过去,把他抱到腿上,纪煦潮挣扎,“放我下去,我给你脱鞋。”
  “我自己知道会脱。”纪盛到他抱到紧紧的,因瘦尤为显得过长的长腿随便一甩,就把那双破鞋甩了出去,把脚放到热水里,长吁了一口长气。
  就算如此,少年过於瘦削的脸上,还是有著过於冷峻的神情。
  纪煦潮眼睛往下瞄了瞄,问:“你疼不?”
  他脚上已经冻出冻疮了,疼得很,他爸爸把他的两双袜子早上都给他穿上了,脚现在肯定冻死了。
  “不疼。”纪盛抱著他,闭著眼睛。
  他这几天晚上都没睡,闭著眼睛也只是想去哪里弄吃的。
  不能冬天还没过,小家夥没冻死,就先给饿死了。
  “你穿一双呗……”纪煦潮不死心,早上纪盛非要给他穿两双时,他已经拼命抗议过了,最後被纪盛打了一屁股才老实,但现在已经不是早上了,他还是想跟他爸爸讲讲理。
  “少噜嗦。”纪盛摸摸他的肚子,扁得凹得很进,说完三个字,接著又沈默了下来。
  “诶……”纪煦潮见他没法讲理,唉声叹气了一声,随即把两手手放到纪盛脖子处取暖,突然那麽被冰一下,纪盛也没躲,还伸手把他的手探到胸前,让他塞紧点,好用那点体温把那双小冰手给弄暖点。
  “你放心,他们欺负我们,我以後会欺负回去的。”纪煦潮已经懂得太多,尽管有著童稚的脸,但早就明白这世上,他也就只有一个纪盛对他好了。
  在路上,纪煦潮这样的话说过太多回了,纪盛听了照旧模糊地笑,又抱紧了点他,脑海里其它什麽也不想,只想著明天去哪弄吃的。
  
  晚上的玉米粥纪煦潮吃得香喷喷的,他吃了一半,纪盛也吃了一半。
  两个人吃完就裹到棉被里,纪煦潮照例爬他身上用手摸了摸他衣服底下的排骨,摸完惊奇地喊,“爸爸,你又瘦了一点。”
  纪盛笑,把他抱到身上压著自己,说:“你也是。”
  纪煦潮拿手去摸他的脸,说:“爸爸,如果没吃的,你还是先饿死我吧,我没事,我去底下陪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去,他们肯定会把好吃的都留给我。”
  纪盛听了把他的头蒙到自己胸前,打了他的头两下,骂:“乱说什麽?老子能饿死你吗?”
  纪煦潮在他怀里挣扎,意图出来再次说明他不怕死,可他的头被纪盛死死拘住,头一刻也抬不起来。
  而黑夜里,纪盛死死地抱住纪煦潮,眼边滑过一滴冰冷的水滴,嘴里冷然地陈述说:“少乱放屁,我饿不死你,谁都饿不死你,你是我儿子,现在饿不死你,以後也不会,等过几年,我还会让你要什麽有什麽的……”
  再多的狠话他没有说出来,他也没把纪煦潮松开让他抬起头来看他的脸,因为他不想让怀里的小孩看到他脸上的阴狠。
  为了活下去,纪盛想,他什麽都干得出。
  真的,他什麽都干得出来了。




潮涌003(养成文)

  003(养成文)
  
  那年冬天,纪盛去一个医院的太平间背了一个冬天的尸体,他们总算把最难的时节熬了过去。
  来年,世道正常了起来,很多事拔乱反正,纪盛家的房子居然还回来了。
  当然,他爸妈的命是还不回来了。
  当年还好他爷爷是一个没受到波及的老司令手下的老兵,老司令开了条,让他爷爷保住了他。
  
  
  风气是真的好了起来,纪盛在国外的外公在私底下也第一时间找到了他,问他要不要跟他出去。
  “不去,这个地方欠我的,我得要回来。”纪盛如是平静回答,看著他外公那张老脸,没有告诉他,他父母是怎样死的。
  回头纪盛外公把当年的事真正查了清楚,砸了手中的茶杯,对纪盛咬牙切齿说:“血债得血偿。”
  纪母当年貌美,又是归国华侨,气质出众,与当时在军中是少校的纪父结婚生下了纪盛,只是她被纪父的上级看中,几年不从,就给了她一顶“卖国贼”的帽子戴。
  而她是自杀的,在没被游街之前,在那人意图强奸她的时候生生咬断舌头死去的,他父亲想救她,被那人的勤务兵一枪打死,扔在了臭水沟里,无人收尸。
  他爷爷为了保他,带著他与他死去的父亲划清界限,爷孙俩就这麽看著他在臭水沟里化了蛆,也没有把他接回去。
  而那个人,现在还在其位上,没有下来。
  纪盛离不开这个地方,他答应了他爷爷,他要替他父母报仇。
  
  他不走,并不代表纪煦潮得跟著他在这片沾血的土地上熬,所以在纪煦潮啃著鸡腿时,纪盛淡淡跟他说:“你跟外公走,去学知识,以後我带你回来。”
  “你不去?”纪煦潮舔了舔手上沾著的油渍,又大口啃了一块鸡肉,把快要掉下来的那点撕了下来,往纪盛嘴里塞。
  “不去,”纪盛接到口里嚼著,看著坐在他大腿上穿著破烂衣服的瘦小孩子,“你先去,过一会这边的事情好了我就过去陪你。”
  纪煦潮想都没想地回答:“那我不去。”
  纪盛先没说话,过一会,接著若无其事地说:“说了让你先过去,等我把这边咱们家的房子卖了,凑出了钱,就过来找你。”
  哪想纪煦潮不好蒙,就算是用钱也如是,他把头从手里捧著在喝的鸡汤碗里抬起来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眼带著一点冷光看著纪盛,嘴里说:“你少骗我。”
  说完,他回过头,把最後一口汤喝完,伸出舌头舔碗里的油渍。
  纪盛沈默,完了对著坐在他们对面抽了一晚上的烟的外公说:“我还是带著他吧。”
  纪盛的外公,徐正渊在知道女儿女婿的惨死後就一直烟不离手,这时他把抽得差不多的烟掐在手心里熄了,说:“我会叫人安排你补习,考试恢复後你就去上大学,不能带孩子,还是交给我。”
  “他上他的学,我会照顾自己。”纪煦潮吃完自己的那份鸡肉跟汤,把纪盛的那碗挪到手边,抓起个大鸡腿,撕下肉往纪盛嘴里塞。
  纪盛接过,他就舔了舔沾了油荤的小手指,一点也不留地全部舔光,小模样显得有点馋,但一点也不贪图纪盛的那一份。
  看著他们熟敛的自处,徐正渊想起了几天前见到他这个外孙的第一面。
  他从医院里走了出来,身上穿著一件是五六十老头常穿的那种青黑色的打了不少补丁,沾了不少污垢的衣服,然後他去买了包子,把衣服在春寒的空气里脱了下来包住了用油纸包包住的包子,一路小跑到了脏乱的小巷,推开一道低矮的小门……
  徐正渊走进去的时候,听到他说:“我吃过了,给你吃的。”
  然後他就看见了他们,他的外孙抱著一个瘦小,但长相极为端正的小孩在怀里,然後一口一口把那惟一的一个包子往他嘴里塞。
  他想,既然他们都不要走,那就不走。
  留下来既然会有风险,那麽再多一点又如何?
  徐正渊咬著烟头看著他那似乎什麽都无动於衷的外孙想,这是个不一样的孩子。
  他所要做的,只是帮著他尽快尽好地成长。




潮涌004(养成文)

  004(养成文)
  
  
  两年後。
  
  夏天夜晚的风此时吹得带有一点凉气,深巷里这时基本已经没有什麽行人,何况是这是条死巷,尽头只有一户人家,除了住在的这家人之外,恐怕谁也不会走到底巷来。
  纪盛骑著单车回家,刚转过弯,还没到自家门口,一只猴子就朝他飞奔过来,他恰到好处地从单车上跳了下来,把车扔到一边,把猴子抱到怀里,也不管单车,抱著猴子往门内走,走过门转身腾出一手把门栓了,淡淡说:“不是告诉你自己睡?”
  “你没回来。”纪煦潮白天在学校胡作非为了一天,早就累惨了,如果不是要等他爸爸回来,他早就在床上趴下当小猪仔了。
  此时他打了个哈欠,双手勾著纪盛的脖子,话语里已经有了睡意,“爸爸你干什麽去了?”
  “跟人谈点事。”纪盛淡淡回答,没多说,把人抱到卧室放到枕头上,“睡。”
  他简单地命令,把蓝色的小毛毯盖到他肚子上。
  纪煦潮早累得不行,随即四肢霸道地展开,就已睡死过去,连过了一会纪盛煮了宵夜过来,他也只是张开嘴习惯性地边吃边睡。
  
  
  纪盛喂完宵夜,捏了捏那条依然没有多少肉的手臂,微皱了下眉。
  一天五六顿地喂,这小子还是长不了肉。
  纪盛想著明天再打电话给他外公时,顺便叫他多捎点国外有营养的东西过来。
  他想著去了厨房,碗刚放下,门被敲响了两下。
  现在已经是十点了,这个点还来的除了彭军之外,没有别人。
  纪盛去开了门,彭军头上带著伤朝他嘿嘿一笑,进了屋,嚷嚷著说:“你这里还有碘酒没?妈的老子刚跟几个孙子打了一架,挂了点小彩。”
  “小声点。”纪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背就去拿医药箱去了。
  “嘿……”彭军这才意会到时间晚了,跟在纪盛背後笑著说:“你家小子睡了?”
  纪盛点头,让彭军去客厅找地方坐,他则拿了箱子过来。
  他把医药箱从客厅里的矮柜里拿出来放在了彭军前面的桌子上,在他对面坐下,从口袋里掏出包烟,点上抽了两口。
  他已经十九岁,这两年身体猛地又拔高了十几个厘米,他身高随了他身材高大的父亲爷爷他们,现在已经比一般男人都要高出那麽一两个头。
  彭军是他同学,东边军区大院那头出来的,个子也高,就是太爱好打架,身上旧的伤口没好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新的伤口,他家老头子拿这烦他烦得要死,只要他有伤回去就会火上浇油再打他一顿,自知道纪盛独门独户,彭军就没少来这躲风头,等伤好了再回家受他家那老头子的罪。
  彭军把额头上的伤随便处理了一下,也拿过烟抽,抽了两口把烟熄了,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妈的,饿了,我去找口吃的。”
  他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了几块蛋糕,他拿了外边的两块,里边的没拿,牛奶也没拿,他知道这是纪盛给他的宝贝儿子吃的,动了就是找死。
  彭军把蛋糕塞到了嘴里,鼓著腮帮子又找了两个苹果出来,洗都没洗,拿著一个啃了一口,边吃边走了出来。
  纪盛还在抽烟,眼光偶尔有闪烁,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我说,”彭军啃完一个苹果,肚子没那麽空了,这才坐下慢慢啃另一个,“你钱到位了没有?我那边可说好了,就等你的了。”
  纪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不是还要一个星期?”
  “嘿……”彭军有点不好意思地嘿了一声,“老子头一次干这麽大的买卖,当然要那什麽一点。”
  纪盛点了下头,抽完烟,身体微直了点,有了点谈正事的姿态,“这事就咱们仨联手吧?”
  前两月,彭军从他那老头子那些人那得了第一手消息,然後联系了沿海那边其父当一把手的发小,就琢磨著趁著时机合宜挣那麽一笔。
  内陆现在物资匮乏得很,有的是他们施展拳手的余地。
  彭军野心打小就大,他的座右铭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知道纪盛的外公在国外,有钱,而他有关系,更是有他发小在沿海那边当打头炮,他就不信跟著这波风浪他会有赔的机会。
  当初他找了纪盛,纪盛听了就说他那边没问题,只是让彭军确定找的人可靠。
  这种事,要是真做成了,不是一本万利那麽简单,那是百分之几百的暴利。
  “就咱仨……”这一年多来,彭军也大概知道了纪盛的为人,他儿子是他的死穴,平时是绝碰不得的, 除此之外,纪盛基本没什麽脾气,人虽然有点冷淡的,但不拿什麽架子,老师同学私底下叫他帮点什麽忙他也就帮了。
  加上学校的人知道他外公资助了学校建了一栋楼,要知道现在因为上头政策一百八十度翻转,他外公那富商华侨的身份多多少少都让学校那些清高的学子还有一点羡慕,但纪盛这人办事利落干脆,他们系院的事有一大半是他帮著系院政务主任处理的,於公於私,也没谁真想对他有什麽意见。
  彭军知道纪盛为人处事大气,从他平时的为人处事来看又相当的沈得住气,而且最重要的是有资金,找他合夥办事绝对是最佳捷径。
  “你要在我这呆几天?”纪盛看了看表,怕他家小子等会找他,打算去睡觉。
  “伤好为止,”彭军挥了挥手,“你要睡就去睡,我去上次睡的客房,被盖还在吧?”
  纪盛点头,让彭军随意,起身走了。
  他随便在院子的天井那打了点水冲了个澡,把头发一擦,就去了卧室。
  房间里那小子依旧睡得霸道,小小的身体四肢摊开地躺在床中间,不大不小的床让他这麽一摊开也睡不上别的什麽人。
  但纪盛一坐上床,睡著的人手脚就收了,等到纪盛一躺下,小孩就已经滚到了他的怀里。
  纪盛单手抱著他,微直了点腰把灯光了,这时双手抱著人,也闭上了眼睛。
  
  
  五点半,一大清早,纪煦潮先醒了过来,没几秒锺,纪盛也睁开了眼,把怀里扭动的小孩拘紧拍了下他的屁股,懒洋洋地问:“不睡了?”
  “不睡了。”纪煦潮一个翻身,坐到了仅著一条短裤的纪盛身上。
  这时候纪盛身上已经没有清晰的排骨可数了,褪去少年的单薄和营养不良,现在的纪盛有著青春四溢的精壮身体,仅仅两年,他就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腹肌下蕴藏著纯男性力量的男人,当然,这具身体也就纪照潮天天能看到,也就他能每天早上随便地摸摸纪盛这具藏在有点过大的白衬衫里的身体。
  “爸爸……”纪煦潮把头伸到纪盛的眼前,然後把脸在他脸上胡弄地磨蹭亲昵了几秒,然後亲了亲纪盛的嘴,问他:“今天你不要送我去上学了……”
  “嗯,为什麽?”纪盛抬手去拿昨晚他准备好的放在床头椅子上搭著的衣服,冷静地问。
  “因为肯定有老师会跟你打小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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