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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天下无双 by 爆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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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展之间扑天盖地卷向人潮,刹那间穿透人体各要紧部位。
鲜血立即染遍这块林地,哀嚎亦立起。
收回这几剑的战无痕傲然而立,漫不经心地瞧着洁净的剑身,似非常满意万仞的利度。
这么汹涌的攻击在战无痕眼中只算上试剑的对象吗?他的剑的确快得离奇,否则就算是万仞那样的上古名兵也不会在刺杀那么多人之后一层不染。难道那个男人故意想证明什么
吗?
战行云与那书生同时微微皱眉,才不过小半个时辰,围攻者便毁去过半,虽不知他们耗费战无痕多少功力,但无双城主神色未变的脸庞却更为让人心惊胆寒。
蓦然空气中杀气再变,战无痕抬头见着人群人飞身抢出七人,皆左手执有黑色盾牌右手拖着一柄链刀,中有三人高高跃起、其它四人则迅速分为两路,对着他头胸、腰腹与下身
疾斩而来。
面对这看似直接的攻击,战无痕却脚下微错,剑招一引从七人交织的刀光中刺进,很快冲散他们的配合,一剑七式分刺几人咽喉。那些人知道厉害,刀势急变七人连接挥刀狠劈
才勉强将战无痕这一式封开。
战无痕眼中倒露出几分赞赏,这七人武艺虽远不如他,不过这刀法配合的阵式却颇为精妙比之那群所谓的江湖好手还显高明。
他本对此番打斗亦甚觉无趣,是以存心多看这七人再能使出什么招术,出手时便留着几分情面,所以那七人才费力地勉力支撑。
战行云瞧在眼里顿感气闷,这种时候那个男人还是这般无聊玩猫戏老鼠的游戏,看来颇具闲情逸致哪像与人较之生死?
但旁人却无战行云这般眼力,只当这七人刀法厉害绊住战无痕,他们虽被战无痕的武学哧得面无人色,但眼前这等‘便宜’当即仍是心存侥幸,互使眼色便揉身打算再次混入战团。
‘啪。’突地一枪重重横来,将蠢动的人群扫飞数丈。
战行云冷冷打马上前,收枪居高临视残存性命于此之人,终让众人悟了:无论人数如何,他们也绝非战氏兄弟对手!
十一
战无痕游斗间侧首,见着那些刚才还信誓旦旦的江湖群侠扔下自己同伴的尸体,竟连场面话也来不及交待几句便仓皇逃遁,回想之前那些人趾高气扬、笃定可以一战成名的嘴脸
,他不禁忍不住望向仍然板着脸的战行云轻轻笑了笑,心念稍转手中万仞惊虹般刺出。
那七人避无可避只得运用全身内力于盾中,以求抵住战无痕这一剑,但剑气掠过坚固的盾面立即便将之整齐地折为两段。
懒懒瞧着那七人大变的神色,战无痕已不耐烦,决定快些结束这场争斗。
但就在战无痕的剑向着那七人追刺而去之时,一把锋利的弯刀实时凌空斩下,快如闪电击向他上身各要害处而来。
战无痕颇感意外,他没料到此地竟还有与如此人物也没料到对方手中同样握有一把罕世名兵,当下不及追刺那七人提剑回转。
这突如一刀便斩空,但执刀人偷袭一击并未得手,立即甩手两刀回身便飞掠丈外,显然来人轻功也极为高强竟然在行动中不带丝毫衣袂响声。
战无痕哪容他闪避,剑锋轻挑竟硬生生破开灿烂刀光,直追那人修长的身形。
那七人立将手中断盾执向剑影,他们动作虽然迅速但万仞的锋芒仍有部分扫在使刀者的右肩上。
衣裂声响,一股鲜血立从那人的肩头射出来,他伸出左手斥令那七人站于身后,望着战无痕时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却正是那位眉清目朗的书生。
“何必藏头露尾?”战无痕暂且稳下身形,但见他这全力一剑只将书生肩上削出了一道深及两寸的伤口,他当然清楚在武林中有如此功力的高手除却战行云之外,便只有藏锋阁主
了。
“无双城主果然目光如炬,印傲华佩服。”书生收刀回鞘将那柄精致之极的弯刀抛于身后部众,朗声开口:“与城主神交已久,如今方才相见,甚是让人心感愉悦。”
战无痕不答,收回万仞之时随即深吸一口气,他与印傲华虽然交手不足十招,但双方均为不世高手,方才那电光火石之间所耗之功、却比对付那些江湖人物更胜,尤其又在他已
这之前连着消耗不少功力——
所以,印傲华的这条胳膊才得以保全。
“战城主武功绝世,在下非常敬佩。”印傲华点穴住血,一边长声笑道:“只不过城主借靠万仞锋利,却在很大程度在保全了你的内力,虽然城主用普通的兵器同样可以斩断我部下
的盾牌、也可以伤到下在,但只怕城主所消耗的内力却是更多罢?”
“你可否想说,所以你刚才出手偷袭、救你部下也是情理之中?”战行云冷声插进话来,语气仍旧沉稳亦听不出喜怒。
“不敢,在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印傲华转眼看着战行云,笑吟吟地拱手说道。此刻他身后只有七名负伤部下,面对战氏兄弟之时却无丁点惧色,也无盘距一方枭雄被人识破使
用不光彩手段的尴尬之色,神色仍是洒脱之极。
“你混在那群人里面,不会只是为了与我过招罢?”战无痕淡淡说着,慢慢将手中古剑插回鞘里,他认为现在的情形已不需使用万仞。
“当然不是,在下很想见识一下城主的绝世神功,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便可顺便除去我吧?”战无痕轻描淡写地打断印傲华的话头,翻身回马。
“城主果然人中龙凤,所料不差。”印傲华居然坦然承认。
“那你此刻这种情形又如何打算?”战无痕略为伸伸腰,然后悠闲地盯向印傲华。
“见识到城主的武学,在下还能有什么打算呢?”印傲华叹息着,说话间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战无痕身后双瞳如冰的战行云,摇头道:“在下终于明白与城主的差距在哪里。”
“哦?”战无痕将先前的闷气对那群江湖中人发泄过之后,心情好转居然破天荒由人?嗦一回。
“傲华明白:就算在下与留在这里的所有人连手对付如今内力有所消损的城主,只怕就算如愿以偿、在下亦会与付出与之相当的代价,因为城主绝对是那种足已拉下任何危害你的
人同赴黄泉的厉害人物。何况……”印傲华说到这里,收回打量战行云的目光叹道:“更何况,城主的掌令官未经过丝毫战斗,此刻显得尤为神清气爽,如今应是在下担忧自己性命的
时刻呐。”
“你想得还挺远。”战无痕听闻这话唇边不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回头凝视面无表情的战行云,甚是开心:“那我此刻是不是应该庆幸我的好弟弟,在没有拿到他最想要的
东西之前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呢?”
战行云听了此话,狠狠剐了笑容满面的男人一眼,一夹马腹越过对方双方向前驶去。
战无痕对战行云待他冷淡而疏远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当然不会动怒;他只是懒懒地在印傲华脸上瞟了一眼,跟着便打马跟上竟是连最基本的场面话也不说一句。
看着战氏兄弟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浓密的森林里,印傲华清亮的眼眸亦染上一层奇异的色彩,更增锐利。
“战无痕,难道你真不知?这世上……本无绝对之事。”轻声念着这莫名之语,印傲华轻笑转身对那七人令道:“回总坛罢,以后不必再跟来。”
“是。”
看来,这一回又是白白忙活半日呐!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印傲华翻身上了那七人离去时所留下的一匹骏马,略为沉吟也便举鞭策马绝尘而去。
***
“为什么不杀了他?刚才是个很好的机会。”夜幕来临前,一直沉默的战行云终于首次向战无痕先行开口询问。
“你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战无痕停下马来,前方仍是连绵不断的密林他们已再次错过宿头,再加上出现在他前方不远还有一处冒着热气的温泉,这些足已令他留步。
战行云闭上嘴,他知道他的确是问了一个不是多余的问题。因为他比江湖的任一位都清楚:以战无痕的实力,那个男人早可以率领无双城一统江湖,藏锋阁不过是战无痕刻意容
忍的所在。
或许太过轻易到手的果实让战无痕倍感无趣,或许亦是这个男人太过悠闲,也或许玩弄他人更是战无痕的本性——
他总喜欢给人以希望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之扼杀!
所以印傲华的生死对于那位天下无双的男人来讲,只不过是在于时间与心情的问题而已。
不过,战行云不明白为何如今的他却有些不大习惯与战无痕形如陌路。十几年来他便是这样与对方相处,但这一回出得城来不过几月,他竟然似在开始背弃原则与理智?
这样下去,会产生什么他所不期望的变故?
“行云,今晚你我就在此处休息罢。”战无痕的兴致又复,他弹身足尖在马鞍上轻点,人已箭般掠到泉边;跟着手指拎住衣领……翻扯之下,衣袍便弃于地面人已跳入温暖的泉水之
中。
果然,这个男人还是如此任意而为!
战行云冷冷地盯了一眼悠闲自在的战无痕一眼,他知对方经先前那战其实已觉疲乏,所以如今见到温泉自然是要好生享受一番。待战行云将马栓在树上之后,耳边已传来战无痕
戏谑般的笑声。
“可想也来试试这泉水的温度?”
很想立即开口回答一声没兴趣,但战行云却忍下这股冲动。他不带丝毫感情的看了一眼趴在泉水壁边闭目享受的男人,便将目光望向了密林深处。
“我走动一下。”随口说了句,战行云提着诛天匆匆没入夜色之中的森林,因为面对此刻的战无痕,很难让他不去回想那日在天香阁所发生的事。
跃进一段路程,确定已然远远离开战无痕所在之处,战行云这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他紧了紧手中握着的诛天诧异地发现手心里竟然全是汗水?奇怪,以往面对战无痕他可从未
如此失仪?
“战公子,独自赏月好兴致啊?”蓦地,一个微羡的语声悠然响起打断了战行云的神思。
回首,战行云见到了好象早在此地等候的藏锋阁主,他的马俨然是一匹经过训练的良驹,静静在一旁低头啃着地面的青草没有发出一声鸣叫。
对于印傲华的出现,战行云居然也并未表示出多少意外。他见着印傲华的伤口已然不再流血,经过简单的包扎还换了件外衣,看来对方马背中包袱里的物事备得亦极为齐全。
“我以为你会出那一枪,本还想可以见识到战公子多日练习得来的结果。”印傲华轻笑道,两只眼却一动不动直视面无表情的战行云。
“你寻来的那本枪谱我还没有全然领会,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绝对不会与他动手。”战行云淡淡说着。
战印二人此时相视而立,眼中俱闪着了然诡异的色彩,却已全然不是几个时辰前询问姓名、好似才刚刚认识的情形。
“何况你我皆明白:就算我们刚才可合力诛杀于他,只怕我们亦会与他共赴黄泉。”战行云淡淡再接着补上一句,他很少这般有耐性。
极其显然,这二人口中的他,便是那一个天下无双的男人。
“那本枪谱中所载唯有一招而已,以战公子惊人才学也不曾参透?”
战行云这次没有再说话,双目冷冰冰地盯着印傲华——
若有那么容易习成那危险又霸道的一枪,这个半年前才从上代藏锋阁主手中接下大位的青年男子自己便去修习了罢?又怎会大方到将那式枪法私赠于他?
“在下失言。只是那记绝世枪法目前江湖中也只有公子如此臂力之人才可修成,傲华一时心急,你可别见怪。”印傲华坦然迎向战行云冰冷的注视,神色却丝毫未变。
“……”
“无双城的伤药果然不愧为武林一绝。”印傲华说着摸了他肩头一把,那里的伤口已经止住血而且结了疤。
“好说。”战行云收回目光。
“我如今却真要感谢当初与你相识之日所得此药。”印傲华虽是庆幸,但语气中却极为遗憾:“只可惜好容易用神剑将他引出无双城,最后进入幽冥取万仞的人却是你战公子。”
“在幽冥中布下机关的确不易,事前赠你伤药也不过是为了我们双方更好地合作罢了。”战行云皱眉道:“不过,若早知进入幽冥非得用那样的方法,那药不送也罢。”
印傲华听到此处,微微摇头笑道:“难为我精心设计的布局竟让你全数踩去,幸好事先你亦知晓那其中之奥,否则咱们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我不过只是与你协议抓住战无痕而已,在我没得到解药前,旁人也别想那么轻易杀了他。”战行云神色淡淡,一言便拖远印傲华制造出的亲近气氛。
只是,再次提到战无痕时他眼里的冰冷竟然微么少了几许。
“所以这就是战公子刚才突然取消我们之间第二次合作的原因?”印傲华连连摇头好象非常失望:“我以前不是应诺过你么?只要我们合作除去战无痕平分武林,我自有办法请医术
高超者替令妹解毒。”
“若无解药,你我二人再难谈合作之事。”战行云说到这里,森然看了笑言晏晏的印傲华一眼。
他知道印傲华虽年纪尚轻,如今对方统领的藏锋阁其实不如无双城;但与印傲华相识以来,他也知此人心机深沈,行事周密大胆,且极富担当。
便如先前印傲华偷袭战无痕那事——仅从这位名声上与战无痕相提之人在行这极不光彩的事后坦城承认且毫不觉羞耻这一点看来,印傲华那份取舍得当却比他的武功更为难得。
“也罢,战公子护妹情深,傲华佩服。”话至此处,印傲华翻身上马:“日后再有良机,你我再详谈不迟。”
他勒转马头正欲前行,却见战行云手中长枪与肩并举,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特意与我见面仅是为了说上面这些话?”战行云抬首看着印傲华,见着对方似一愣之后,双瞳中寒冰愈胜:“下次,再敢向我如此责问,休怪我枪下无情。”
语毕,战行云回枪拂袖转身,大步向着密林深走去竟不再看印傲华一眼。
这战氏兄弟皆为古怪之人!印傲华目瞪口呆之余轻轻摇首,微叹一声终策马而行,方向却与战行云没入之处全然相反。
等战行云再次回到温泉边的落脚处时,他发现战无痕已经结束沐浴在泉边架升了一个巨大的火堆,手中持有一枚粗硬的树枝正有意无意地拨动*焰。
这个男人身上随意披了一件宽松的外袍却难掩其优美的身体曲线,当夜风吹拂、牵贴外衣之时却更显出他的强悍健硕;而男人鬓前些许密短发丝亦随风纷飞,但其余部分却因泉
水润湿而搭拉在肩膀与后背之上,火光应照中更是越发洒脱不羁。
战行云突然觉得感到一阵气促,他此刻并没有回想到脑中那些背伦的片断,亦未有何浮念,只是却在这时下意识地有一股不愿面对战无痕的冲动。
“你猎了一只羊?”战无痕看着被剥皮洗刷干净的肉块,不觉讶然望向战行云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羊,每次去猎场都会央我放过它们。”
“很多事都会改变。”战行云不动声色地将羊肉架在火堆上翻烤,淡淡说道:“刚才在林中碰到一些猎户,便向他们买来此物顺便也令他们处理一下。”
“难怪你去的时辰这般久。”战无痕随口接话,似毫不怀疑其弟所言。
火焰灼烤羊肉,偶尔发出滋滋的声响,除这之外此地便无声响。战行云从来不喜欢主动挑起话头,但此时却也不大喜欢这种突然沉默的气氛。
自嘲地掀掀嘴角,战行云不明白他为何在面对战无痕时开始心浮气躁起来?气闷之下战行云提枪来到林间挥臂舞动转瞬就打下许多野果来,斜眼之下却瞥着战无痕脸上似笑非笑
的神情不禁莫名微觉恼怒,内息引动间将一枚汁肉肥厚的果子向男人掷去。
战无痕头也未抬伸手接住,随意在衣衫上擦拭便放进了口中,眼中笑意却更浓。战行云心中的不快因此消却,取而代之的情绪却是淡淡的尴尬;但即使如此,他亦觉总比之前与
兄长大眼瞪小眼的强。
羊肉烤熟之后,兄弟二人分而食之。荒野之地没有作料,战氏兄弟均非擅长烹饪之人,所以这肉虽勉强可入腹,但膻味浓重、焙烤不利之下肉质顿显粗糙加之毫无盐味。
战行云嚼得几块之后也便打住,只咬那甘甜的野果饱腹。但素来对周身之事极为讲究,喜好奢侈享受的战无痕却并不在意,大块朵颐之际神色居然颇为欢悦。
战行云瞧在眼内,未免纳闷;同时他也惊觉怎会一直留意战无痕的一举一动?
“干嘛这样看着我?”战无痕走到泉边掬水洗净手,回身笑问。
战行云别扭头,不作理会。
“莫非……”然而战无痕下一刻却突然靠近战行云身旁,兴味盎然地捏起他的下巴:“你还在想天香阁中之事?”
狠狠拍开战无痕的手掌,但是当指尖的热度接触到哥哥皮肤上时,战行云的心脏仍然下意识地漏了一拍。
“我们是兄弟……”几乎是咬牙从嘴中承认这个事实,战行云此时不得不用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事实来强迫自己打消此刻又有些暧昧的气氛。
“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呵……”战无痕盯着战行云桀骜的唇,好笑于身前之人不自然的表现:“行云,你还真是可爱。”
“够了,别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战行云猛然向身侧的男人吼道:“第一次仅是我中了春毒,第二次也是我突然发了疯,好不好?以后你我之间……”
话至此处,战行云顿感腰椎一紧、面上忽温,却原来是战无痕陡然面向于他、出手如风已揽过他的身子,深深凝视。
“你我之间……如何?”玩味的话语,却仍带着股傲然掌控一切的语气。
战行云英眉挑动待要说话,战无痕却在他行动之前收臂,滑开的手掌顺势紧紧握着战行云的手腕,将另一手的食指举于其上、下唇之间做了一个静声的姿势。
何事?战行云诧异地看见战无痕将食指退离他的双唇之后,跟着挥动袖袍立即便掩熄了燃烧正旺的火堆。随后战无痕轻轻笑了笑,拉着满心疑虑的战行云掠向不远处耸动的树丛
。
“呜呜呜……”一阵类似小孩子哭泣的声响从矮树丛里传出,他二人俱熟识狩猎,也便听出发出这叫声的应该是狐狸。
战行云沉下脸,甩手打算弹开男人的五指,但战无痕这次握得相当牢固,而他眼内的执着也在月光的照耀下显露无遗,战行云无耐只得暂且忍耐对方突来的兴致,冷眼向前看去
。他二人眼力非凡,在这树林之中借着半空月色也足已将景物瞧得一清二楚——
前方有一大一小两只白狐,约是刚才战无痕熄灭火光它们方才逐渐活跃起来。
此刻这两只狐狸的行为却颇为古怪,尽管战氏兄弟二人内息深奥行走之余都可做到全然不惊扰生物,但那小狐看上去仍是慌乱之极。它不住围着体型较大的成狐打转儿,哀鸣一
般的叫声便是这小狐发出的。
然而那大狐却毫不理会,背身不睬,偶尔小狐缠得紧了它甚至还会扭身嘶咬小狐一下,但下口之处却并非小狐四肢、多是其后背相关部位,嘴里还发出凶狠的驱赶之声。
良久,那小狐见大狐仍是这般决然,只得呜叫着一步一回头离去。
战行云瞧在眼中,禁不住露出一丝奇怪。他直觉看到的二狐应是母子,但那母狐为何这般无情赶走小狐?
“意外么?我以前曾听侍卫中的狩猎好手说过,当幼狐断奶的时候,母狐便会毫不犹豫赶走它的孩子。”战无痕似察觉战行云的心思,淡然一笑低声开口:“因为狐狸在野外毕竟没
有狮虎那般自保的能力,所以当小狐可以食肉之后就必须学会独自捕食否则就会饿毙。但它们打小却习惯母亲喂养,所以母狐若不狠心驱赶小狐离穴,最终母狐衰老……小狐则必定
跟着死亡;千百年来,狐族便是藉以这般方法生存下去。”
“如此说来,刚才那只母狐这般残忍地对待它的孩子,才是为了真正的保护它?”战行云喃喃自语,心中却跟着一动。
“你没见到那母狐其实并未噬咬小狐四肢,因为若咬坏了小狐的腿脚、它在遇到危险之时便不能及时逃走。”战无痕摇摇头:“母狐必须在此刻残酷!否则它的孩子便不能在这么危
险的地方活下去。”
“……”
“不愿相信?”战无痕看着突然沉默不语的战行云,接着说道:“其实据我所知在走兽之中并非只有狐狸如此,狮子亦然。”
战行云侧头凝视缓缓而谈的男人,脑子里却不禁回忆幼年时他曾喜欢留宿在战无痕房内,而每次眼前之人也是这般与他讲着趣事,哄他睡下之后才上前拥住他同眠。
清晨醒来之际,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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