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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天下无双 by 爆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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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刻四周的汉子也旋即冲至,各自抵下水夜如的剑招;而与此同时易仲文与另一黄衣人又舞剑冲了上来,杀奔水夜如——存心是将她立即毙于马下。

    水夜如方才轻皱秀眉,但着着一道灿烂飞虹,飕地笼罩而来。易仲文身旁那黄衣人同样看在眼里,挺剑欲挡但手臂刚刚才举,他的胸前已然破开一个大洞,一股鲜血立即人断口

处冲激而出,尸身一仰立即倒下。

    “什么人?”易仲文颤声喝道,他非常清楚死者的武艺与他相差不远,这出手之人既然能杀死对方,当然亦可以轻易击毙他。

    这一枪快如疾电,水夜如背后的汉子们甚至还未瞧清动向,更不知那名黄衣人究竟发生何事却还向着同样呆在马上的水夜如连斩而去。

    但这回闪亮而迅速的枪芒仍然毫不留情,呼啸过处强劲刚硬的枪光连杀五人,皆一枪致命,只哧得在场之人脸无人色,再也不敢冒然上前围攻水夜如。

    易仲文与余下的易家武士皆惊疑不定、四下眺望,因那太过刚劲的枪法竟连喝问也忘了。

    战行云拉下支撑窗户的木格,回头瞟了一眼诛天枪头又被染红的银穗。

    “你的枪倒是越发地快与狠了。”战无痕口中虽赞,语气里却微带讽刺:“怎么?行云亦看不惯有人群殴一名‘纤弱’女子?”

    战行云不答,狭长的凤目中闪烁的光芒更为凌人。他先前出手一半是为那与苏凌舞相似的女子,但多数却是因为气恨战无痕那时低首在他耳边取笑一句:还不动手救他这眷顾之

人更待何时?

    知道他有意维护的心意又被哥哥看穿,战行云不快之下出手便过重。果然这一举成功地震住易家一干人等,街上的声响立止。

    想必那易仲文必定是个识实务之人,心知远非出枪人之敌便率众离去。而端坐在马上的水夜似在略一思索之后,也策马离去,不一会便去得远了。

    战无痕披上外裳,顺便扯下长枪染血的穗子,换上崭新的枪穗之后转身看见弟弟眼中惯有的冷芒,不禁在唇角泛起几丝淡淡的讥讽但苦涩之意却是更甚。

    “快些回罢!”

    战行云沉默良久才从男人手中夺回诛天说道。他的手指碰触到哥哥温热的手掌时,刚刚突升的烦燥亦莫明打消不少——

    毕竟,他知道苏凌舞此时的生活相当平静,曾经私下去探视也知她颇为幸福;而且如今与他关系暧昧不明的却已真真切切正是他眼前这个难以捉摸的兄长。

    从这镇上走得几日水路便会进入无双城的势力范围,虽离主城还有一段颇远的路程但战行云的心境却发生了些许变化。

    不管如何,城中有他的至亲之人,只要能护得战天雪平安,其余之事他现下也不作多想。

    只是,此次出城与战无痕的关系演变到这一步却是战行云始料未及的。在他的认知中,一向黑是黑、白是白、爱是爱、恨是恨;他相信战无痕亦如此。

    像他们这两个向来如此干脆的人、多少年来都似活在相互仇视之中,但如今又怎会在这种极至的矛盾中走到一块呢?

    或许战楼枫说得没错!人都在矛盾着:像战无痕那样最为痛恨男子爱慕的人居然都纵容他的行为,好似他自己时时盘算着如何夺取无双城、逼迫战无痕交出解药来却一直没有真

正对男人痛下杀手,反而却在神智错乱中一再与战无痕干下背伦之事:想来世事确也难料。

    战无痕这次回城没让无双城里的部下相迎,他花金购得一艘巨舟沿江慢行。战行云心知这是男人惯有的享乐习性,也不奇怪。倒是那些舟子遇着只行数日便出资购船的主儿却觉

惊讶之极,服侍自然更为周到。

    当先上得船后,战无痕亦不瞧一直阴沉着的脸的战行云一眼,来到船栏边自顾低头凝视平静的江面发怔。

    他记得战行云幼年之时于八、九月时颇爱与他泛舟为乐,无双城里大大小小的湖泊都被他们兄弟俩游遍。而战行云每次都要品尝刚刚摘采而下的新鲜菱角。

    有一回等这可口之物急了、竟不待婢女们剥壳去角便吞食嚼下,不仅没尝到甘甜清爽、白白嫩嫩的菱角肉,倒让小孩子立即皱起眉头苦了脸。

    最后还是他大笑着瓣开一枚两角尖尖肥硕菱角,撕壳剥裂之后将整个儿完好的菱角肉喂到战行云口中方才了事,便是在一旁看着小孩子将它脆脆地吞下肚,好似回味无穷的模样

,当真非常让人心情舒爽。

    战行云抬眼望去,见着哥哥神色平和、嘴角含笑也不将他之前的无礼放在眼里,心中却是微感意外。他抬脚正欲跟着战无痕上船,但觉香风飘动一个苗条的人影从他身旁掠过,

姿态轻盈而美妙、足尖刚刚落在甲板之上便立即旋身,对着他抬首嫣然一笑。

    这样笑颜——

    以前也曾看到过!

    战行云心中微颤,心神在这刹那间止不住恍惚:首次见到这张脸上的笑容那日正是他初次出城执行杀人任务之时;得手大呕之后的他毫无目地缓步街中,满身的血污、可怖的面

具与铁枪还有周身冰寒的戾气无不使人见之则避,狼狈躲藏。

    然而就在战行云拖着沉重的脚步行至一座三孔石桥边凝望清澈的池水出神时,他早已在面具下僵硬的脸庞被一角淡青的丝帕扫过,木然抬眼望去迎上一双微含歉意的双眸。

    “你不怕我?”战行云耳边回荡起他曾经问过的一句话:“我杀了人。”

    “若你不到这桥边惊扰于我,大概此刻我已投水而亡。”回答战行云的是一个极为清柔的语音:“所以,你也算是救了人。”

    淡然扫过一身狼狈的战行云,那双美丽眸子的主人平静地望着他、即不像街中人那般畏惧亦不像无双城内的厚颜之徒见他平安成长、担负重任之后媚颜讨好于他。

    那便是战行云第一次遇到苏凌舞的情形,此后的时日战行云若出得十次任务便有二次会来这座玲珑桥边与苏凌舞相见,听她抚琴弹琴,日子久了在她脸上也终于见到了淡淡的笑

容。

    苏凌舞本是一位在宫廷中郁郁不得志的小小琴师之女,随父返乡途中身染顽疾不愿拖累家人而来到此桥边徘徊,不料却因一块丝帕与战行云结缘。

    其实苏凌舞所患之症仅需一样东西便可治愈:那便是银俩。请医炼药、保养调息,样样皆需此物。但这件东西对生活清苦的苏家而言却是极难获得。

    好在花销金银对于无双城的掌令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当苏凌舞的病症慢慢痊愈之后,他二人亦熟识起来。

    战行云当然不会忘记苏凌舞清雅淡泊的琴音,每次当他前往与之相会、女孩子总在抚琴,而她停止拨弦起身迎接他之时,凌舞那双微带忧郁的眸子便会蓦然一亮,不自觉地向着

他绽出一抹静静的笑容——

    恍然那瞬间,苏凌舞整个人都散着星星点点的淡淡光芒,足已拂去战行云心中诸多烦燥之事,让他心境顿时平和宁静下来。

    她从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但是他能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滋长,因为战行云当然比谁都清楚苏凌舞本不是肤浅的女子。

    战行云原以那就是情爱,也以为他与苏凌舞会携手度完余下的生涯,但当某一日战无痕突然接苏凌舞的家人入无双城正式纳她为第一位姬人时,战行云才知与她终是无份。

    若然不是哥哥手中握有战天雪的解药,若然不是苏凌舞担忧家人愿意委身那个男人,他战行云怎么也不会由其它男人将苏凌舞夺走!

    可是,当初被战行云那般极度憎恶与痛恨的男人、那个一心只想羞辱于他的哥哥,如今却让他几乎忘怀了这一段最初的眷恋、还有凌舞那让他唯一动过情的女子。

    战行云此时想来,消却许久的自责也跟着浮上心间,面对这在他记忆深处一模一样的笑容,一时间有了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刚才是你出的手罢?”水夜如笑靥如花,望向战行云手中的诛天回首再对上眼前青年男子那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双颊不禁略为晕红即便垂首掩去唇边的笑意:“谢谢。”

    “……”战行云点点头,面对与苏凌舞一模一样的面容,他实在沉不下脸来。

    “我生平未受人恩惠……”

    “哦?”战行云随口应了一声,听着水夜如接着将话说下去。

    “所以日后我必当为你做一件事以做回报。”

    “我只是嫌那些家伙太吵扰人清梦而已,并非有意助你。”战行云摇摇头,意谓无需对方报答。

    “那我可不管,反正我只知欠你一个人情。”水夜如爽快说道:“若你一时之间想不起让我做什么,那就先记在帐上罢。”

    战行云无奈只有默许。

    “但你可知当时根本不用你出手我也可以教训那些无法无天的易家人。”水夜如忽然俏脸一板,正色道:“我已经正式向你道谢了,所以接下来便要好好领教你的武学,看看你这位

无双城里的第一号杀手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竟敢管我的闲事。”

    战无痕淡淡地瞟了说话似乎有点蛮横的水夜如,他当然知道以战行云手中那件天下无双的兵器,江湖中能认出他的人必定很多;他亦当然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是真正的不讲道理,

只不过像水夜如这般有着如此俊的身手与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自然骄傲些;更何况她面对的是战行云这般与她同样出色的青年男子呢?

    这样的结识方法加上那一张脸若不能成功引起战行云的注意——

    的确也有些说不大过去。

    战行云闻言正欲开口,岸边突传来嘈杂声响,原来是那不死心的易家人远远跟踪水夜如,一路上未发现有高手在侧今见她跳船欲行水路便立即呱噪打算冲上前来。

    水夜如秀眉微挑,么指与食指抡圈放入樱唇上滴溜溜一吹,她停在岸边的那匹神骏黑马立即撒开四蹄狂奔而去,刹那间不见踪影。

    “你们也不想与那些笨蛋啰嗦罢?”水夜如回首对战氏兄弟说道,但她眼神晃过玩味地看着她所有举动、唇角微掀的战无痕之时,心间却不禁莫明一怯,继而瞪眼嗔怪:“你当我白

做这船么?”说着,愤愤从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执在众舟子脚前。

    那些舟子眼前岸边个个手举明晃晃兵刃、凶神恶煞般的江湖人,心中早想立即开船,但战无痕未下令他们却不敢轻率而动;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位尊贵英俊、不狂不怒的青年

公子,他们竟比岸上那些凶徒更为畏惧三分。

    “走罢!”战无痕淡淡地瞥了微鼓香腮的水夜如一眼,似嫌岸边太过吵嚷而终下令。

    众舟子不待他说第二遍捡起水夜如扔下的银票立即起锚,巨舟顺着风势而下很快便驶出码头飘流疾行,只抛下岸边一片喧闹之声。

    “这下清净多了。”水夜如轻舒一口气,但见战无痕悠闲走进船舱不由吐了吐舌头对身战行云说道:“你们是兄弟?看他那么神气……一定就是无双城主了?”

    不等眼前之人答话,水夜如又极快接下一句:“还好你们不怎么像嘛。”

    战行云不禁莞尔,这女孩子虽然个性不似苏凌舞但却与凌舞一般不惧于他。

    “你的胆量确是非凡。”

    “你担心小黑认不得回家的路么?那就大可不必了——它乖得很也聪明得紧。”水夜如轻描淡写地将战行云意指她在战无痕面前的率性举止,理解为这个意思。

    “……”战行云素来少言,再现已无事便想进入舱内小憩。他虽未对水夜如厌烦但总觉神色太过平和的哥哥有些奇怪,想到以往兄长曾那般对待凌舞,莫明地在心中陡升一股久违的

怒气——

    他直觉:还是不要让战无痕与水夜如过多见面的好。

    “这些日子你就好好想想吧,到岸前告诉我。”水夜如轻声在战行云背后提醒,见他身形略顿便直接进入舱内,不由微微挑了挑眉毛。

    舟行半个时辰之后视野愈加开阔,战行云见着战无痕居然难有清闲地翻阅书简,禁不住心里更感奇怪。

    久不听兄长开口与他说话也不见男人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战行云居然感到些不大习惯,但此次出城前他不就是希望如此么?以往只要不用面对这个喜欢操控他人的哥哥便感惬

意,但此刻……

    不明白心境里的烦闷与矛盾来自何方,战行云只得在中午时分趁船停在江面稍做停留之际将诛天留在舱内,自身信步来到外面透透气,这个时候他倒有些宁愿战无痕做出什么来

激发他的怒意。  
心寂 寞,世界所以寂 寞……  
花開遍地,有人看到的依舊是滿眼寂寥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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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发表于 2008…12…17 00:18 | 只看该作者 十三
    刚到甲板上,战行云便听到下方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他斜行几步低首望去,却是水夜如与他同样闲得无聊,看着邻船小舟渔民捕鱼便奔去求教,刚才正是她学着撒下一网,居

然在渔民的指点上捞有几尾不大不小的鱼儿来。

    战行云见水夜如举手随便拭去脸上微沾的水花,抬手间毫不做作,使她明艳双颊更增爽朗,当下心情也不禁略为高昂。

    水夜如此刻瞧着战行云注目她脚上扑腾之鱼,伸脚将它们踢进渔民挂在船沿的竹篓中飞身跃到战行云身旁。

    “你也试试?”水夜如娇声相邀。

    战行云仍旧摇头,不说一语。

    “我知道你一定相当奇怪我提出与你比试。因为以我此刻的武学确实远非你之敌。”水夜如看着两手空空的战行云,突然正色说道:“但若我内力与你相当,你则不一定能够胜过我

。”

    “你想怎么样?”战行云表情虽刻板,但面对这张与苏凌舞一模一样的脸庞却怎么也不能全然冰冷。

    “纸上谈兵。”水夜如笑道:“如今你也未带你的长枪,我们就以口中论武。”

    战行云本不想与女孩子动手,听她这个建议自然应承。他与水夜如如此比划下来却也不禁佩服这女子的武艺,没料到对方的武学竟这般博大精深,往往在他‘出枪进招’之时便可‘挥

剑’成功封保自身,而且她那时常出其不意的巧招也颇让战行云侧目。

    这番款款交谈下来,高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对方的确功力不济于他,以水夜如的武学与他勉强战成平手亦确有可能。

    “不必惊讶。你如果真个出手,我大概在你枪下走不到五十招。”水夜如似极擅察言观色,见到战行云神情稍变即刻轻转话题:“再说,你若想取我性命,只怕我也撑不到五十招那

么久。”

    “以你女子之身有这般功夫也算难得。”战行云沉声赞道。他极少夸赞于人,尽管论及武学、但在战行云心中最为佩服的是战无痕,只不过他却也从未亲口承认过甚至也不愿承认

这个事实。

    所以这也表示水夜如的武技的确足已配上他这声称赞。

    “听你之意好象瞧不起我们女孩子?”水夜如一双妙目狠狠剐了战行云一眼,见他又垂眸无语不禁气闷:“我看你年纪青青,怎么说话举止却像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

    战行云抬抬眉,讶然看了口里老气横秋、但实则还比他小着几岁的水夜如一眼。

    “若你觉得气闷便上来找我说话罢。”水夜如看着舟子将一碟碟饭菜送进舱内,知正午用餐时间已到,当下也不再多言只柔声叮咛一句便自行退开。

    战行云点头转身进舱,正好见那舟子退下。他抬眼迎上战无痕那双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眸不觉舒下口气来。跟着,他不禁暗自好笑:只怕他现在已习惯泛着这种莫测表情的哥哥了

罢?

    “行云今天的兴致却是很高呐。”战无痕端坐桌后长椅之上把壶倒酒浅酌,漫不经心地开口:“弄得我也对你那新结交的朋友有些感兴趣了!”

    “你别去招惹旁人!”战行云不待战无痕话音结束,一个箭步便冲上前去扣住战无痕双肩一字一顿说道:“她并不是凌舞,你……”

    “你知道她不是苏凌舞就好。”战无痕轻轻一弹手便震开弟弟的钳制,掌内酒杯中的水酒却是点滴不漏。

    战行云狠狠地盯着神情自若的战无痕,回味方才哥哥那看似随口一句的调笑,心中却止不住烦闷。他不愿再有无辜之人受他兄弟二人之累,但更多的却是不快战无痕竟还有羞辱

他之意。

    “总之,你给我好生安份些!”生硬地丢下一句连他自己也感莫明其妙的话来,战行云冷冷地斥道。

    “看来,我真的有些太过由着小云儿的性子。”战无痕若有所思地一举饮尽他杯中之酒,望向听到如此称呼对方的那三字而又眉尖微拧的战行云绽颜笑道:“你放心,只要在这舟上

,我便绝对不会干涉你们这对郎情妾意的天成佳偶。”

    战行云重重地哼了一声,哪还有心思再用饭即刻拂袖转身离去,忽视战无痕那似笑非笑地凝神双眼。

    ***

    傍晚时分,巨舟停靠在一处繁华市集的码岸边,今晚定然在此度过了。

    战行云冷眼瞧着战无痕令舟子上岸,心知男人定是吩咐他们去寻些好酒珍肴或是好玩之物打发时光,他不愿见到众人因哥哥一句话而四下奔走的情形便下船来去岸边走动散心。

    几下起落,战行云已将身周喧嚣远远抛下,来到一处僻静山坳。此刻天空虽未尽黑但已高悬一弯银色残月,于战行云面前的是一片并不太茂密的矮林,还有一条蜿蜒山间、潺潺

流动的溪流,空气极是清新。他走上几步惊起一堆隐匿在花草中的蜂蝶。

    见此,战行云的心情顿时平和;依稀里,他记得无双城中也曾有过这种极为幽静的地方,他也曾拉着战无痕时常到那些地方游玩。

    因为战行云当时不明白哥哥为何不管是出行、或是走动、还是一个人发呆之际,在他身边总是拥着无数人?便如此刻青年也不懂战无痕为何总是那般‘不甘寂寞’。不过在母亲去世

前,每次只要是他的相邀,战无痕却也会不带有旁人与他同游……

    如今细想来,似乎战无痕除了在幼年习教他武时残酷虐待、卑鄙将奇毒施于天雪之身与不肯相告娘亲的死因这三件事之外,他这位莫测的兄长却是事事都依着他。

    陡然间战行云有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他觉得他的胸口竟有些发痛: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想到战无痕的时候产生这样的感觉了,然而此刻又怎会忽然神伤?

    突地,一曲洞箫悠扬至溪流源头传来,让战行云略收迷惑思绪。他听这箫声清越亮丽、音色极为纯美,一反大多洞箫凄凉哀婉之调,在这般月色下娓娓奏来竟显得说不出的淡泊

高远、虚无缥缈,让人听之若临清幽仙境之地、顿去心中铅华。

    战行云心中暗惊,他从不知这世上竟真有与苏凌舞的琴艺不分轩轾的吹箫之技,当下好奇心起便沿溪寻声而上、转过数弯终见到立于石上凝神抚箫之人时,却不禁轻叹一声——

    眼前人白衣飘然,衣袂飞舞,浸于乐声之中悠闲自得,正是水夜如。

    由于专注手中乐器而稍显严谨含蓄的水夜如蜕去日间的活泼,尽显端庄大方的风度,而她箫声深沉醇厚的气韵亦让她整人在月下看来颇为飘逸出尘与苏凌舞的气质竟更为相似了—



    当初那个男人是否也因此而将凌舞从他身边抢去了呢?

    这时似注意到有人到访,水夜如奏出最后一个舒缓之音后停口转身,见到怔怔出神的战行云,忍不住掀起了樱红的嘴角。

    “没想到你也来此处透气。”水夜如柔声启唇说道。

    战行云垂首,他此刻越发弄不明战无痕所图,如果哥哥真的喜欢凌舞就不会费心将她夺去又转而赐给下属;但若只是为羞辱于自己,战无痕又为何容忍自己对他身体一再侵犯?

一般来说,那种事只能由一双互通情意的男女才可做下,但自打他成年之后,与兄长之间素来只有算计与仇恨,哪来这其它多余之事呢?

    “喂,你一动不动盯着本姑娘想什么?”水夜如嗔道:“哪有你这样看人的?”

    战行云这才惊觉他刚刚心中所想竟是无比荒唐,连忙收敛心神对认为他无礼之极的女孩子点头抱歉。

    “算啦,看你的模样似乎也是懂得品箫之人。”水夜如清柔的语声便有如什么完美乐器发出的一般优美动听,只可惜在战行云耳内听来还不如她之前的箫声悠扬脱俗。

    “你怎会在此地逗留?”战行云难得多嘴问上一句,毕竟不是每人都有水夜如这样的好兴致在这荒野之地演奏乐器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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