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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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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领悟他的意图。

    当三楼的其中一扇门被打开,一个艺术感很强的卧室扑面而来,说它是卧室,是因为它被布置成卧室的样子,房中间有张看起来很舒服的大床。

    说它特别是因为,除此之外,房间内的地板和墙壁、天花板,全部由海报和老照片铺成,进到这里,就好像进入艺术嘉年华会。

    「我一个人不开心的时候,就到这里来过夜。」宇衡开始介绍这个陌生的房间,「这里很拥挤,海报里到处都是旧面孔,如果寂寞,到这里就不会。」

    还真的是第一回,听这个大男孩讲这么感性的话,也是头一回,可以窥视他老练背后的纯真。

    「我能帮你的,都已经帮了。什么过度的激赏和信任,你都不屑。所以,我根本没有多余的东西可以提供。」
    
    右手终于重获自由,关节处的余温令指尖有些颤抖。

    「我让你无所适从了?看你,多紧张,好像我要迫害你似的。有那么严重么?」

    很快,他又恢复了略显得残酷的原形,「别端老师架子,我不喜欢你现在说的做的,那都不是我眼里的梁鸣州。我承认有时我喜欢你站在讲台上道貌岸然的样子,但那只能当做情趣,那个并不是真正的你。」

    「我无须迎合你,变成你所谓的样子。我的原则就是绝对不与自己的学生私底下纠缠不清。」

    「哇,不愧为梁教授,这么有职业操守,难怪至今都孤家寡人。是最近才动了凡心,对吧?」宇衡上前一步,胸口几乎贴着他的,「那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她多些?」

    一句问话打乱了鸣州的方寸:「没有可比性,你们都是我朋友。」

    「什么朋友?」宇衡轻笑,很有几分戏谑,「男朋友和女朋友?」

    「好了小钟!到此为止。」鸣州率先举手投降,「到此为此。如果你要求,我会立即搬出钟宅。」

    「我怎么肯让你走。如果可能……」宇衡将嘴唇凑到他耳际,」我真想绑住你,让你永远脱不了身,可这些都不是为了报复你,而是——我觉得你很、可、爱。」

    宇衡说这些单字时很是煽情,他高大的身材与鸣州不相上下,但专制的气势却获得压倒性胜利。

    「行了,车钥匙还我。」鸣州宣布退出谈话。

    「为什么要逃?你怎么就这么胆小,你那些名气都是混假的么?」

    「要是给我。」语气已经称得上紧绷严厉。

    宇衡也放下脸,转身走到门边伸手将锁扣扳下,然后笃定地对他讲:「没有钥匙,而且我们哪儿也不去。现在,就在这里,就你和我?」

    鸣州突然气急,咬了咬下唇冲他低嚷了一句:「我明天就可以搬走。」

    宇衡不以为然:「不,那不是你的答案,根本不是。」

    「你不是我,不要揣测我的心思。」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装傻?我就那么不受欢迎吗?」

    一语中的,再无退路。

    鸣州再难保持镇定:「你不要胡说。那种一时的感觉,并不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感情。」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替我分析大脑构造,或是想将我的这种‘喜欢’归结于青春期叛逆的正常反应?又或者是我钟宇衡太崇拜一切讲究科学的梁博士,以至于移情作用过度发酵?但其实那些狗屁理由——」宇衡再次走到鸣州面前,紧紧盯着他,「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真不该纵容你的……」鸣州的眼眶居然有些泛红,他不知道自己的激动从何而来,但血液确实沸腾得厉害。

    「纵容我什么?纵容我喜欢你?哈!那可真是罪大恶极。难怪现在的黄金档最流行播师生恋的白烂连续剧。」

    「我不赶这种时髦。」

    「就因为我不是那种穿着性感短裙装可爱的白痴美眉?你就大可以昧着感觉说你对我没感觉?」

    「我不会那样。」

    「你要当道德楷模,不关我事,我只知道我们应该在一起。」宇衡一下子捉住他的肩膀,「我是认真的、」

    「你可是众望所归的——」

    宇衡接着对方的话讲:「众望所归的太子爷!我知道!身边全是前仆后继的拜金女和豪门千金,可那又怎样呢?我就喜欢你,不可以么?」

    「我是男人,你到底在想什么!」鸣州扭过头去拉门锁,他真的觉得自己无法再继续与钟宇衡共处一室了,闭上眼睛等过激的情绪冷却,随后努力劝阻,「小钟,现在就让我离开,让我们忘了金土地对话,这样对你我都好。」

    「得不到你,我不会觉得好、」

    这句话成了宇衡给他的最终答案,鸣州之后的所有说辞都被封杀在宇衡的口中,那是个结结实实的吻,充满销魂的情色和粗暴的需索,它的效果对鸣州来说无异于原子弹爆炸。

    宇衡醉了,他完全不理会被他控住下颚的鸣州所释放的挣扎,他的吻深入口腔,湿热的舌趁其不备直接吸走对方的慌张,细致地描绘着那原本不可能属于自己的领地。

    那是一种全然无序的体验,就好似时空倒错接受初吻时的生涩和震颤,过去和女伴一起都是他主动,而就这样被强吻,且是被同一个人,一个男人,还真是史无前例。

    名字没有想过,在如此不妥的行为中担任被动的角色,竟是不可控的,这个年轻男人的吻痕直接很肉欲,他一直是这样,不修饰自己的欲望,想要的,从来不知道委婉。

    这个习性,会让他失去很多,相应也得到很多他本不该得到的。

    当背脊贴住了墙壁,后颈被钟宇衡的右臂狠狠勾住,双腿就再没有可移动的空间。这才发现宇衡力道惊人,几次推拒无果,鸣州索性放弃,任其予取予求。

    而另一边,鸣州突然老实的反应,却在无意间点燃了宇衡更炽热的渴望。

    他原本只想要一个吻的,可场面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多日压抑的情潮顷刻溃散,他再也不愿打压自己的欲望,用了将身体堵住鸣州可能溜掉的角度,将他整个人固定在墙与自己之间。

    当他动手解鸣州的衬衣纽扣时,热吻已从唇上移开转向耳郭,吮吸轻舔的同时,掀起一波波酥麻的声响,那是种近乎可怕的亲昵。

    鸣州惊觉,从来没有人,为他营造过如此淫乱的幻觉,四肢瘫软,就好像……不再是自己了。

    或许是受到情热氛围的催眠,鸣州心中情欲渐升,那是他所没有经历过的,一个令他完全捉不住频率的世界,恐慌的激情,伴着不自然的自我抵御。

    宇衡却会错了意,以为对方终于受不了挑动才扼住了他的手臂,于是更大胆地自脖子一路吻到喉结与锁骨,手掌更是穿过衣摆,摩挲他腹部优美的肌理线条。

    鸣州失神之际,一阵快感直击下腹,口里再也忍不住低吟出声。

    太熟悉了,经常自追着他的异性那里听到。

    可是,他不是女人!

    那么对方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他呢?鸣州自认为没有宇衡身边的纯情小美女那样能打动人,钟宇衡又怎么会把兴趣放到他这个成年男子身上?况且他的年纪都可以做他叔叔。

    他原以为对方只是为了摆脱长辈的管束,一时兴起,用一些能吓退他的伎俩拿他玩笑而已,谁知居然越玩越认真,屡次三番挑战他的心理极限。

    鸣州完全迷失了。心浮气躁原来如此难耐。

    这一次,鸣州开始怕了。

    也曾经在讲演台上大方地对着一班年轻人传授处世经验:凡事不要太自信了,每个人都有输的时候,多做有把握的事。

    但有的事,再有资本,也未必输得起。

    当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让他快要窒息。钟宇衡频频向自己明示暗示,自己却不以为然地将其划作青春期的意气,到最后,对方布了一个局引他往里跳。

    当鸣州感觉浑身发烫,终于一鼓作气,用臂力推开宇衡一路往下亲吻的动作。

    宇衡脚下趔趄地退了几步,用一种情欲满满的眼神迷惑委屈地看着他,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打断。

    而鸣州的表情却立刻变得警惕而疏离:「好了,我们来谈谈条件。」

    宇衡没有动,也没有开口,一时不明白对方要同他谈什么,但方才没头没脑的热情瞬间被冷冻。

    「你应该清楚,除了师生关系,我们不会再有别的了。」鸣州低低喘着气,「你要我走还是要我留?只要一句说明。」

    宇衡这下听懂了,当下非常非常懊恼,却没办法对这个男人发脾气,所以只敢无力地回答:「老实说,我真讨厌这样的对方。」

    看宇衡丧气的样子,鸣州态度也不由软化:「我们走不到那一步的,所以,为什么要走下去?」

    「我没想逼你,我只是想你给我个机会接受我。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不会相信这种话的。」

    鸣州不相信任何未能印证的事,包括爱情。有些事情有人反复说,你就难免会信以为真,鸣州不想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你可以叫我做任何事,但就是不能叫我放你走。」宇衡神态紧了紧。

    「小钟,今日我征求你的意见,是想尊重你的选择,但并不表示我的行动最终取决于你的许可。」

    「呵,要跟你这种有学问的家伙沟通还真是辛苦呢。」宇衡重新走上去拉他的手。

    鸣州突然像触电似地一震,却未能躲开,而这一次,宇衡握得他手腕生疼。

    「我知道用说的,都无效,可是身体,身体不是可以说明一切么?」宇衡像突然实施催眠一样,用邪门的歪理蛊惑他一贯比他人清醒的头颅。

    「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会追过去的,不论你逃到哪里,你不要以为我又在开玩笑,我从不通比尔开这种玩笑。」

    鸣州不光手腕疼,现在连头和心脏都被疼起来:「你要我怎样做才肯罢休?」

    「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宇衡这下爆发了,「好!那对于我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你不情愿也只好配合我一下不是么?我只是要求你留着我身边,至少在我完成升学考之前。如果那时候,你还没能喜欢上我,我就放弃。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第七章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样拷问和诱导了,明明以为的、自己的言辞够决绝了,却每每忘记钟宇衡是个更强韧蛮横、天不怕地不怕的危险分子。

    用落荒而逃四个字来形容鸣州当时的窘态,还真的不夸张。

    一向敢为人先、磊落大方的他,快步走出光影工作室时的表情,相信认识他的人都没有见过,他脸上还火辣辣地烧着。像是完成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他全部的意志力集中到一处用来对峙和抵抗,一旦独处,精神城防就整个瘫痪下来。

    手机铃声响起,鸣州看也不看,双眼只是怔怔盯着前方的路。他茫然了,问题青年的表白示爱,下破他的胆,差点就此逃回加国都有可能。

    钟宇衡带他去最喜欢的餐厅,去参观他的神秘休息室。接下来呢?会换什么花样?又会领他去哪里?能肯定的是,做这些,绝对不只是为了考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鸣州意识到,刚才自己不合时宜的沉着,像是默认了由钟宇衡定了的新规则。



    回到钟宅,勤姐迎出来问他要不要盛碗夜宵,有新做的甜羹。

    鸣州当时食不知味,婉言谢绝,等回到房间,就一头栽进床单。他的头脑至此一片空白。

    五分钟后,他翻身仰躺着,随手翻出途中的未接来电,发现是俞曼贞的号码,大概有迟疑了十几秒钟,才拨回去。

    鸣州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异常:「抱歉曼贞,刚刚不方便接。有急事找我?」

    「没什么事情。」曼贞温柔地解释,「想问你到家了没……是我突然想起,我哥托人自牙买加带了些咖啡豆回来,我听说后台你要来行知见系里的金主任,我想顺道把咖啡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山?谢谢你——」他想了想,又立即补充一句,「后天晚上,你有时间么?有位理事推荐我一家新餐厅,听说那里的粤菜特别有名,想约你一道去。」

    如果之前的交往都只是试探性质的,那这句邀请就促成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

    隔着电话,鸣州无法看到曼贞的表情,但在片刻静默后,他得到了肯定答案。

    「好,不见不散。」

    人总有迷惘的间歇,该敲响自己时不能太软弱。鸣州给自己画好了圈,以确保情感被划定在一个常规的范畴,这样才能稳定立场,令自己做对的事。



    之后数日,鸣州几乎都是最早出门,最晚回住处。如果存心,他可以轻易做到不被钟宇衡追踪,甚至是到行知出力公务,偌大的学院也很难让两人撞上。

    可意外的结果发生在一周后的那个晚上,当鸣州回到钟宅时已经快午夜,发现客厅仍亮着一盏灯,顿时眼皮一跳,抬头一看,发现并不是钟宇衡,心又放下。

    勤姐一见他就上前来,本以为她又是客气地问他要不要夜宵,结果对方却主动与他说:「梁先生,我家老爷让我同你说件事。」

    钟炳麟因公去旧金山考察半个月,临行时还同他提起过要他照看下宇衡,但事与愿违,他俩目前的关系,已恶化到不能再平心静气坐下来谈话的地步。

    辜负了老友重托,鸣州心生愧疚,又碍于宇衡单方面的口头协议投鼠忌器,没敢实时搬出去直避是非,怕真激化了矛盾,更不好收拾眼下已然失控的局面。

    鸣州看勤姐刻意守在客厅等他,就料到事情不妙,还没待她说出口,他的心已经自动提到嗓子眼:「是关于小钟么?」

    「您知道啦?老爷说这几天都联络不上少爷,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手机明明没关机却又不接。我在家里侯了几天,确实也没见到少爷回来过,真怕他出事。老爷说您有时会约少爷在书房学习,要是联络得到他,想麻烦梁先生您同他谈一谈。」

    「小钟以前有失踪过么?」

    「以前也有过,不过没有连续这么多天的。」

    鸣州任命地接受现实:「我知道了,我会找到他。」

    他转身出去,勤姐拦住他:「梁先生,这么晚了,您是要……」

    「没事,我出去下。」

    他重新启动车引擎,往他记忆中的路线开过去,结果十五分钟后,他发现自己迷了路,他甚至不知道那间「光影」工作室在哪条街哪条路了。

    尝到人生地不熟的麻烦,于是靠路边停下,摸出手机拨出那个已经很熟悉的号码,就在按键时,鸣州头皮阵阵发麻。
    
    像有预感似的,电话响了几下就被人接起来,那一头的声音有些冷漠:「怎么又想到我了?」

    「为什么不回家?」
    
    「你是在替我爸管教我,还是看我流落在外,你心疼?」

    「是我不好。有什么事情,我愿意同你面对面讲。」

    「你有什么错!是我钟宇衡犯傻,跟个冷血的男人讲什么感情,你不稀罕是正常的,换作是我,我可能做得比你还绝。所以我现在不来烦你,自己出去冷静几天,那总可以吧!」

    「你回家来,我们可以做回以前的朋友。」

    宇衡酸酸地回应:「我不想当你的学生,也请教授你别再对我示好,小心我心存幻想,继续纠缠。」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知为何,鸣州到现在为止仍有把握对方会接听自己的电话,这种把握往往令他表现更失常。

    当鸣州意识到,宇衡可以躲过全世界,却唯独可以被他找到时,类似的不安全感便成全了另一层不单纯的寓意。

    其实在这通电话之前,他根本连回忆与宇衡的对话都不愿意,他觉得自己的立场够鲜明,意志够坚定,所以当有所动摇的可能性时,明智如梁鸣州,也会得过且过。

    如果他想,他可以在三分钟内搜索到光影的确切地址,但眨眼间,他又改变了主意,选择原路折回钟宅。

    就像明知今晚会失眠,还是要认真躺回床上,还身体一个放松的假象。有地事情已提前知晓结果不尽如人意,还是要按着常规步调操作。



    第二天,鸣州在钟氏集团的季报会议上,亲自阐述了公司新项目的灵感来源和大环境下的根基,然后就实施过程中遭遇的技术难题展开探讨,一直忙到下午才收工。

    鸣州在临时办公室整合数据时,想起傍晚约了曼贞去中心广场,为某所希望小学组织捐书活动的事,所以就提前结束手头的案卷,积极联络各方公益集团做现场援助。

    经过两个半小时奋战,收到新旧图书超过万册,曼贞很受鼓舞,一脸欣喜地看着身边这个卷起袖子放下架子,随时随地干劲十足的英俊男人,当时的她真的觉得自己太幸运。

    活动结束的收尾工作更显繁琐,但鸣州不厌其烦地亲力亲为,最后换来一身的汗湿。

    「接下来只需要把图书送回仓库,司机五分钟后就到,搬运工也已经到位,我有事需要先走一步,曼贞,这里你多费心。」鸣州抽空叮嘱。

    曼贞点头,他总是这样行色匆匆,有忙不完的事,但眼神却永远充满能量,可能这就是别人抗拒不了他的原因。



    晚上八点,凭着从网上查询到的关于光影摄影工作室的介绍,鸣州重新循着旧路找了过去。

    天已经全黑,但那幢神秘的旧楼却长时间地向外散发光亮,哪里总有几名拥有不凡创造力的工作者,不分昼夜地从器械与镜头背面捕捉美丽。

    鸣州没有通行证,因此在保安处做了详细的等级,然后再一楼的招待处获得了一份免费饮料,没过两分钟,就有一名打扮入时的女士递给他一份美味糕点。

    「今天并不清楚钟先生会不会过来这边,我现在也联络不上他,您如果执意要等,可以在接待室休息知道十一点,之后这里就不再对外开放。」

    「好,我会在十一点前离开。」

    「谢谢您的配合。」

    人人受到礼遇,可见这个地方各环节都有一套严格的工作程序,精准到位又不失人情味。很显然,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团队。

    当时的鸣州忽然有些高兴,或许是为钟宇衡这样年轻就获得的成绩或者说是为他独特的投资眼光感到欣慰。

    等待往往能将时间拉得更长。

    十一点前的一刻钟,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鸣州,他只好站起来挪位置。

    「我们要关闭接待室了。」

    「抱歉。」

    大概是被鸣州的耐性和诚意感动,原本在隔壁的一位摄影师走了过来,他见鸣州有些面熟,于是想起是之前宇衡待过来的神秘男子,于是上前打招呼。

    「你好,我是盖伊,这里的摄影师。」鸣州与他握了下手,「我那天看见你来过这里,阿钟的朋友是吧?他从来不带外人进那间休息室,那可是他的私人领地,所以你一定是他非常信任的人。」

    那日的情景在脑里一闪而过,鸣州脸又热起来:「他恐怕今天不会过来了,我最好现在就离开,打扰到你们了。」

    「怎么会!其实隔壁房间还有一个小组在加班,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那儿等,他们凌晨才会收工。」盖伊出言挽留,「你难道没有事先联络过他?」

    他知道我会来,我们有事需要今日就沟通。」

    「原来是这样!」盖伊这下了然,轻笑着凑近她透露内部,「阿钟偶尔会留在这里过夜,一般要挺晚才过来。他最近心事重重的,应该是感情问题,昨天我还是头一次看他喝醉酒到工作室来。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嘴硬,但事实很重情义,对朋友好得没话讲,你是他的好友,帮我们劝劝他啰,小蓉很担心呢。」

    鸣州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告辞。

    盖伊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哎,我太八卦了,阿钟的是,作为朋友的我们,也没理由过问呢。」

    「如果他回来,麻烦告诉他,我明天还会来。」 



    踏着夜色走出工作室,天空没有星星,偶有一阵凉风吹过,让人头脑瞬间清醒许多。看来明天会是个下雨天。

    就在他走向楼内的小型停车场时,一道强光向他直射过来,他本能地用手挡了下眼睛,也不知谁这么无理地冲别人开了前大灯。

    就在他准备避让时,对方熄了灯从车窗里探出半边身子,鸣州满满放下了手,缓缓看过去,四目交会均是一震。

    宇衡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看见他,稍有些情难自抑,他低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直接打了方向盘,车子才鸣州身侧轻悄滑入车位。

    当宇衡矫健的身影再次从容地显现在暗处,他的影子和室内透出的照明灯光晕揉和在一起。

    拥有运动员般修长体型的宇衡,用一种吊儿郎当的姿态走到鸣州的面前。

    「你是替我爸来找我,还是你自己想来?如果是前者,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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