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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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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州自SPA会馆出来,都不怎么敢正视宇衡,就算再怎么故作镇静,也无法改变刚才在对方身下事态的事实。
内心战胜不了隐隐冒出来的羞耻感,但却没有严重到不适应的地步。钟宇衡于他,就是这样一种微妙的存在,排斥又自我谅解,永远没完没了的拉锯。
西街酒廊一直营业到凌晨两点半,所以最后一个半小时,DJ会玩些特别的花样来调动酒客的情绪。
酒吧中心的小舞池掀起最后的高潮,年轻男女和着快节奏的舞曲摆臂扭腰,很是畅快,宇衡点了杯洋酒趴在吧台上,懒洋洋不怀好意地看着鸣州,突然大声提议:「要不要去跳舞?」
鸣州根本没出声,直接用摇头答复。
对方继续骚扰:「我去跳,你陪我。」
「我不会。」
「做惯优等生,连个舞都不会跳,太没劲了吧你。」
「谁规定人人要学跳舞,我一向很没劲的。」
宇衡坐直身子,猛地对鸣州勾肩搭背,然后指牢舞池里的人:「他们算会跳舞么?不是吧,那个老兄手脚动起来像蟑螂,他都不怕。」
鸣州拨开他的手臂,收回目光:「我不想跳。」
「真不陪我跳?」
鸣州索性轻轻一笑不搭理他了。
「好!」宇衡起身在原地和着音乐优雅地转了个圈,「我跳给你看,我可是很少给人表演的。」
宇衡手心拍了下吧台,挂针招牌式的坏笑,向鸣州摆了摆手挤进舞池。
或是他的身材样貌格外引人注目,众人纷纷给他让我位置。他踩着节奏舞动,手脚娴熟协调,他的眼却直勾勾停留在吧台的鸣州身上,趁他与自己对视时,假装向他抛个媚眼。
鸣州被他的滑稽的举动逗乐了,憋着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喝杯中酒。
就在这时,一个高挑惹火身材性感的女郎打破了两人间的眉目传情,她很有技巧地挤开人群,一系列诱人的舞姿引开场内众多男人的垂涎,她在与会周身打转,纤长的手脚亲热地攀住他,并来了一段热辣暧昧的贴身劲舞。
俊男美女锁腰甩臀激情四溢,再养眼不过。鸣州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猛地联想到了什么,于是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直至一曲结束,宇衡悄无声息地走到鸣州身后,然后像孩子似地抱住后者的脖子,在他耳朵边问:「你不喜欢我跟别人跳舞嘛。刚才邀你,你又不愿意,真搞不懂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诚实一点会死啊!」
鸣州急忙拉开他的手正色道:「你跟我跳舞像什么样子。」
「学究就是学究!」
正说笑着,刚刚和宇衡跳舞的女人踩着十寸高跟鞋走到他们身边。
「阿钟,明天我……」
方开腔就被宇衡打断:「我不想听,你走开。」
「你怎么能一点机会都不给!」
「走开,我没空听。」
「难道都是我一个人错吗?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你不走,那换我走。」
这一句终于逼退了这位叫凯利的美女。事实上,她从来不缺男人爱,但只有这个钟宇衡 会因为她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出去约会了一次就直接甩了她,不甘心,但无计可施。
待窈窕的身影落寞地隐没在人潮,鸣州在一旁开口道:「对女孩这这样,不好吧。」
「不要以为只有你会怜香惜玉,这个女人不适合我的。」
「或许是真有的误会,你连给人家说明的机会都不给。」
「那你会给我更多机会么?难道二十四小时也算。」
「我和她没有可比性。至少,你也曾为她动心,否则哪来今日的怨气。」
「前女友而已,不要说得我好像多情种。现在我可是以单身身份追求你的,够诚意吧?」
鸣州趁势说道:「或无那位小蓉更适合你。」
他不想这么说的,可是嘴又一次动得比脑子快,他只是不愿意与冷静坚持的愈合对抗太久,不然结局真的会变得难以预料。
「如果你再提她,我会真以为你在吃醋,如此惊喜我一时还消化不了。估计你是看我够衰,想把我硬塞给别人吧。」宇衡又叫了两杯酒主动套话,「你在美国难道就没有交过几个女朋友?」
鸣州没有正面回答:「我不适合谈恋爱,都嫌我工作狂,我说过,我这个人很闷。」
「那要不要考虑我看看?我不嫌你不能拨冗陪我,每次都还会自动贴过来讨你欢心,这么狗腿的情人,是不是很省时省心?」宇衡吐血自荐。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我又不是没脑子没眼睛,你不要以为我真的见到帅哥美女就会扑上去,我钟宇衡虽然不算有深度,但也不至于肤浅到连是不是真喜欢都分辨不出来。」
他压抑许久的情感随着酒精倾覆,「我做的再多,还是特定惹你心烦。就算现在钟宇衡有两个,你也会毫不犹豫地买一送一打包派送出去吧?」
「那倒也没那么糟。」
鸣州暗自默念:钟宇衡,你的傲慢自信呢?你的意气风发专横霸道呢?此刻有酒精麻痹神经,就可以助我们畅所欲言或是胡言乱语?
那一夜,混沌的不只是时间,还有思想和方向。
迷失的感觉就是灵与肉的双重失重,就像是来到世界的尽头,鸣州只能在接触到那对漆黑的痴迷的眼审视时,才摆脱掉孤独的本性,透过喧哗的人潮,穿越心灵距离,来到不可能再近的地方。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折射到洁白凌乱的床单,床上的两人却都还没有醒的迹象,宇衡露在被子外的长手长腿,就这样大咧咧疑似八爪鱼的造型霸占着鸣州侧睡的身子。
大约时间到了九点多,宇衡睡眼惺忪地醒来,鼻端是对方柔软的黑发,有几根发丝钻到鼻腔,痒痒的,宇衡抱住对方的手臂用了一下李,像是要将怀里的温暖再次确认似的。
一向赖床的愈合这时候却清醒的比什么时间都快,他像是一刻都不想错过欣赏的时间,将鸣州的肩膀压向自己,支起头看他熟睡时的五官。
愈合得意地想:昨晚两人真的是喝多了,回家就烂醉如泥地倒下,还真是失策呢。
鸣州就在这时低低呻吟了一声,这是他快要醒来的前兆。宇衡倏地因他的这份憨态动了情,心里一热,体内莫名燃烧起来。
手下意识地搂紧了他,像兽类找到了栖息地,撒娇般蹭了蹭鸣州的胸膛,待他凑近乳尖,便开始厮磨轻咬,手指按住他下腹缓缓滑落,直到完全缠住那已经做出反应的中心。
鸣州开始时蠕动,胸口逐渐起伏,越来越剧烈,而宇衡身体里的欲焰也熊熊燃起,他留恋那光洁的肌体,调动全部的感官去享受它带来的绝妙躁动。
几乎在同时,鸣州挣开了眼睛。阳光刺破他鲜明的伪装,当神智恢复,缠绵时的快感变成现实,有那么几秒钟他都未能反应。
对方高热的利器正顶在自己小腹,鸣州对自己的疏忽和放纵感到恼怒,但为时已晚,宇衡的唇齿仍在他腋下缠磨,他被扣住的手腕被抵在床头。
鸣州不得不承认,对方阵阵有技巧的吮吻已使他沉睡的欲望不断抬头,再沉着也抵不过此时极致的挑衅。
欲壑难填,钟宇衡想要的不只是拥抱,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狂飙的不可思议的激情瞬间击中他,他投入的痴态已经将鸣州震慑住。
亲自在那具完美的男体打上自己温度的烙印,自肩胛延伸到腰际,被艳阳暴晒过的皮肤,充满生命力的美,集中在鸣州的男性魅惑中,悸动的光晕,放肆的癫狂。
鸣州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那是他自由的人生里从没有过的羁绊,看自己一步步失守,最后放任了自己的身心,哪怕只一天,都值得他三思。他对自己太过自信,却未料到未知处境中充满变量。
片刻的神游被抓包,当时的自己怎么会在一秒种的犹豫之后便做出这样的事,他用嘴满足了对方的幻想,他感到鸣州惊喘后高高仰起了脖子,那样的性感是他用任何方式都愿意付出的代价。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床第间做牺牲,自尊让他回避太极端太卑怯的方式,但现在他却并不介意,就在鸣州激情难抑时,他的舌抵入了脆弱的核心地段,鸣州像是预感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想临阵脱逃。
「宇衡!」
这一声唤,却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他抬起他修长的腿 架到腰间,迅速压上,那亟不可待的下体缓缓送入,因为太过刺激,鸣州气喘着抓住了枕头,微微抵抗这股冲击力,他咬了咬牙,未出口的痛呼被宇衡直接吞进双唇。
亲吻令身体更深入几分,那逐渐加速的抽插和越来越紧越来越热的回应,碾碎了低吼与呻吟。
进攻越强猛,频率越高亢,汗水沁出肌腱,融化在被单间,疯狂的飞驰带起烈性的烟尘,变得不认识对方,变得不像自己。
男人间最原始的默契,都被揭示得赤裸裸,敏感的律动将两人的矜持高高带起又重重砸下,两人都以为自己会爬上欲望的巅峰,反复进退反复博弈,当目光涣散,当理智溃散,唇舌相吸那一刻,抛开痛觉的迎合,递出最情色的请柬。
那些过去生活中主宰鸣州的东西,随着这场超范围的性爱而瓦解。高潮降临,紧致的摩檫,粗暴的爱抚急速推进,自下腹蔓延至四肢躯干,侵蚀到每一点每一处。
钟宇衡,那个总是用眼神追随他的人,用年轻的肉体惩罚他的武断,用无法形容的情热扩张他的盲目,任他如何嘶喊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喜欢你。
那是一道黑色的魔咒,让他与不该痴缠的人混战如斯,身体布满他的气味他的吻,利刃积聚浑身的力量,紧锁住满腔的激情在他体内做深埋,舌麻木,痛麻木,意志麻木,只剩迷离的眼光自宇衡线条刚毅的下巴处滑下,直逼灵魂。
撞击到鸣州无法忍耐,他喊了出来,却得到更热烈的响应,那些本来重要的界定像是一下子被摧毁了,不存在了。
冲破这关禁忌,急剧的痉挛,在确凿的证据下,再也没有抵御的必要,当冲刺绷紧再绷紧,重复着喧闹着抵达顶点,释放的同时,宇衡叫出来,交融的热流激射而出,像是某种仪式的完成。
享受过浪潮急退后的寂寥,甩下到达快感临界点时所不能承受的隐痛。除了此时凌乱的心跳和可怕的亲昵,再没有深埋可以用以佐证那恍惚的飘忽的所谓的情爱。
妈的!二十四小时,妈的!倒在鸣州怀里的宇衡在心里暗暗低咒。
汗湿的发带起几分野性,他嘴上凶狠地在鸣州耳旁宣称:「你可能根本不知道,给了我一天,我会死。」
鸣州疲惫地重新闭上微红的眼,安抚不了对方,也平复不了自己。
下午三点,两人坐在F市体育中心的观众席前排,观看一年一度的全国甩尾大赛。各类经过个性改装的赛车在跑道上威风凛凛,引擎呜呜咆哮,这些漂亮的座骑,恐怕是场内男人们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替人跑腿习惯了的小六也来凑热闹,对钟哥带来的客人感到非常新奇,挨个问了下同来看比赛的人,没一个认识他,但小六又觉得他面熟。
今天的钟哥有些反常,往常他总是会主动混到一堆朋友中间充当老大的角色,虽然小六自己总是那个头顶挨栗爆的倒霉鬼,但好歹有钟哥同他插科打诨打发时间。
可就是今天,对方不冷不热地坐在另一片区域,也不与熟识的车队经纪人打招呼,对他也只是点了下头算数,小六十分不解。
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人吧,看哪个在钟哥身边英俊得过分的男人,就算坐着也身姿挺拔,很高贵的样子,很少见到钟哥身边出现这一型的朋友呢。
小六一直很八卦地关注着那头的动静,只见小钟一会儿把自己的表套到对方手腕上,一会儿又把自己遮阳的鸭嘴帽戴到他头上,一会儿把手里的汉堡分一半给他吃,而那个男人都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眼睛直盯着跑道上的车,都很少看小钟哥一眼。
从来没看过钟哥对比尔这么殷勤的,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小蓉姐也没有过这个待遇呢。
那个男人是何方神圣呢?一向以收集情报为乐的小六,好奇心被彻底激起,于是侯了半小时,才逮到一个宇衡离席的间歇。
「Hello!我是小六,钟哥的朋友。」小六装作欢快地搭讪,换来对方礼貌的一点头。
「你好。」
他似乎没有打算自我介绍,小六不肯就此作罢。
「第一次看到这位大哥哎,钟哥又去哪里呢?」
「想喝咖啡,他说要出去买。」
「小钟哥替你去买饮料噢!」小六嘴巴没出息地变成O形,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拍拍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就是觉得,小钟哥的新朋友我应该过来认识一下,他是我的偶像呢。」
好看的男人对他宽容地笑笑,小六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会显得很笨的样子,于是自动气馁。
「别告诉钟哥我跑过来跟你说话的事,他会不高兴我管闲事。」小六摆摆手准备闪人,跨出两步又像被人当头一击,猛地重新转身惊叫,「啊!我想起来了,你姓梁对不对?梁……梁——」
「梁鸣州。」
「对对!我老姐超崇拜你的,还专程坐车去听你的演讲哎。」说完又觉得自己刚才很无礼,连忙哈腰道歉,「呀,我不知道是您,多有冒犯,对不起对不起。还有——我可不可以替老姐问几个问题?」
第九章
一开始觉得小六只是个愣头愣脑的小弟弟,想不到问起专业性的问题头头是道,竟是不折不扣的高材生。
基于是宇衡朋友的关系,鸣州当然是耐心作答,几个回合下来,直把小六佩服得五体投地。
「难怪老姐这么哈您,原来您的见解真的令我们这些处于摸索阶段的学生受益匪浅。」小六正经起来,说话像模像样的。
鸣州也开始有了提问兴趣:「你跟小钟认识很久了?」
「快两年了。」
「他很喜欢极限运动?」
「是啊是啊,以前他还是位球员新秀,跑起来那叫一个帅,女孩子们都要为他疯掉了,不过后来因为脚受伤,就没再踢了。」
小六开始爆内幕,「小钟哥也很喜欢玩赛车,不过他反对我们用这个赌钱。他拿过业余比赛前三,很厉害的。大家都以为他会投资车队,可是小钟哥说那个太烧钱,等自己更有实力才会做,很重要是要对队友负责。他就是那样一个有理想和担当的男人!」
看来懂得欣赏宇衡的小朋友不在少数,那个的魅力恐怕是自己有意忽视,才会被打压得如此黯淡。
鸣州觉得自己犯了错,错在以一个指导者的姿态出现在钟宇衡的生活中,于是起初的判断,明显与事实有相当距离。
短短数日,现实替他剖析了一个全新的钟宇衡。
有超常的耐力,具备运动天赋,很有理财头脑,另外包括朋友的力挺,再不是那个概念里养尊处优不学无术的大少爷。
有时候,了解得过分多,并不是有利的事,人毕竟不是铁石心肠,相处会擦出火花,星火亦可燎原,没有谁真的能做到不以为然。
「梁博士,你是老师噢,你跟钟哥这么熟,一定见过他的家庭教师吧?」小六八卦性又发作了。
「家庭教师?」鸣州不知道小六的提问有探究的深意,并不设防,所以脱口而出,「我有时有替他补习,也算不上家教,其实他自己也能应付。」
不知道自己说出爆炸性内幕的鸣州,只见小六一脸惊呆的样子:「您就是那个在他家里的老师?没有别人么?怎么可能……」
「小。六!你小子吃饱了撑着跑来这边做什么!」趁他不备,见缝插针地骚扰鸣州……「想死啊。」
小六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的,大概是意识到刚才的对话内容有多劲爆,一联系后果,再看宇衡提着咖啡朝他冲过来,小六抱头撒腿就跑:「对不起啦钟哥,我不是故意的!救命——」
看小六快速消失在人堆里,宇衡也有点奇怪地坐下:「这小子今天莫名奇妙的。」说着又想起什么,紧张地问了句,「他刚刚没说什么吧?」
「你有秘密怕他讲吗?」鸣州接过咖啡谈笑。
「才不会咧。」宇衡嘴硬的样子才比较本色,「要是你想知道什么,我直接讲给你听喽。」
鸣州将糖加入杯子:「听说你受过伤。」
「你听谁说的?哎,运动伤害而已,脚背骨裂,已经好了。」他的口吻像在说别人的事。
「会遗憾吗?」
「什么?有没有人可以拥有一项特权一辈子的,有时候总要学着妥协的。」
这样的钟宇衡让鸣州胸口有些酸胀:「伤处还会痛吗?」
「又不是玻璃做的。好了就好了。」看名字一脸怀疑的样子,他佯装无所谓的样子说,「反正没想过要走职业路线,不再踢球对我来说也许不是坏事,我不是个一心一意的人。」
「那可不是我知道的小钟。」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宇衡抱起手笑起来,嘴角明朗如同晨曦那第一道阳光,「知道么?这还是你第一次真心夸奖我。」
鸣州蓦地觉得自己竟然承受不起,承受不起这个大男孩的真心,如果只是令他困扰的痴缠,他随时可以摆脱得掉,但过程发生质变时,很难再简单定义是非对错。
鸣州不得不在双方过分沉迷时,浇一盆水下来降温:「你知道,明天的这个时间,我们就不要多联络了,如果你还需要,我还会在书房——」
宇衡强硬地打断他:「不用了,不用勉强,我不需要施舍。」
两人开始了长久的沉默,刚才融洽的气氛被提前消耗殆尽。场内呼呼的引擎与激昂的人群,将心底的伤与寂寞全部掩盖。
熬到终场结束,鸣州起身时腰下一滞,上午激情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过度调动身体后的不适,他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但迟疑的动作还是被身边那人发现。
「怎么?」表情再冷也掩盖不住语气中的关切。
坚强如鸣州,自然不会泄露更多的脆弱,他甩甩头:「没事。走吧。」
「我就那么不可信任吗?你以为不说我就不会自己看。」
鸣州一脸镇定地顾左右而言他:「去吃泰国菜吧,你最喜欢的那一家。」
到嘴边的嘲讽又被宇衡吞了回去,一想到鸣州为自己的鲁莽的欲望所做的迎合和牺牲,心竟一点一点柔软了:「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肯诚实一些,示弱一下又怎样!」
「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跟你争个输赢。」
「你总是有办法让我闭嘴。」
「你应该摆脱我。」
宇衡皱起眉,眼圈突然热起来,他不明白面对这样的梁鸣州,他怎么会变得这样怯懦无力,他伸出右臂一把揽住鸣州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酷。」
鸣州脸色有些苍白,在他耳畔轻声问:「你真的确定还要过完接下来的七个小时吗?还要必要吗?」
「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没有为什么,是不可以。」
宇衡偏过头在鸣州颈侧吻了下去,然后张嘴咬了他。皮肉撕裂时牵起的钝痛感使整个头脑在发麻,但他闭上眼,享受这最后的伤害。
疏散的人潮都涌向出口,因赛事而激动的男男女女偶尔拥抱雀跃,没有多少人会在意身边这两个男人有什么异常,只有远处的小六瞪着眼喃喃自语:「这件事大条了……」
胡小蓉接到宇衡的来电时时傍晚六点多,她听他声音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小蓉,你现在有没有空?」
「干嘛?没事不见人影,有事掉了链子又想到我。」
「之前是我不对。」
「道歉?晚啦!」
宇衡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颓废,往日刻薄的调侃都没有了,像个迷路的小孩:「我在安庆大厦的十字路口,刚才出了个交通事故,车被拖走了。你如果有空的话,来接我一下好吗?」
小蓉汗毛直立,紧张地高声问:「人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啊,你不要吓我!」
「我很好,现在叫不到车,我——」
「好啦好了啦,我过来就是了。你在那里待着别动,我就来。这几天不是烂醉发酒疯就是玩撞车,真不知道你是哪个零件出问题了。」
小蓉丢下手头的事,直奔目的地,她其实从来拒绝不了钟宇衡的请求,她一直被他牢牢吸着,始终脱不开身,就算有时被他冷嘲热讽的样子伤到,也依然故我地守在那里观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跟宇衡的交往时种习惯,还是真的暗恋他。
十字街口,一向傲慢带些臭美的高大男孩,此时正全无形象地在路边的台阶上就地坐着,背靠着脏兮兮的电线杆,连自己的白裤都不在意,经由橙色的夕阳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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