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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设计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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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公不作美,偏偏让她遇上了塞车,让坐在计程车的她心焦如焚。

好不容易熬到餐厅附近,她赶忙付了钱下车,行色匆匆的想赶上和他约定的时间,不意经过巷弄时一个没注意,就被突然冲出来的轿车给擦撞跌倒在地,弄得满身狼狈,衣服破了不打紧,连带的四肢也多处擦伤。

等到她起身时,肇事车辆早已消失无踪,因此她只能咬牙忍痛赶往餐厅,但手脚上的伤口却让她的行动变得缓慢,每一个步伐都扯痛她的痛感神经,所以她才会迟到了半个小时。

至于她的手机为何老是拨不通?理由很简单,她在被车擦撞的瞬间,皮包里的手机因为受到撞击而导致电池脱落,难怪他怎么打都打不通。

半抱半扶的将她带到医院的急诊室挂好号,他闷闷的不发一语。

「夏先生?」这个人怎么脸这么臭?是她被车撞,又不是他,他的表情干么像被人家倒了几百万会钱似的难看?

「急诊的速度很快,等等就轮到你了。」误以为她等不及了,夏至纶心不在焉地说道。

「不是,我是在想你怎么都不讲话了呢?」之前他话不是挺多的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安静?害她不太习惯。

「没事。」他吐了口气,仿佛想藉此吐掉堆压在胸口的闷气。

「你看起来明明不像没事的样子。」不是她多疑,而是他看起来真的有心事,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夏至纶忽然觉得,女人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我只是想说,发生事情的时候,你可以先拨电话给我,而不是自己一个人撑着赴约。」

「夏先生……」心扉划过一道暖流,毕竟两人认识不久,只是因为新屋的关系才让两人之间有了牵连,而他竟会因这萍水相逢的缘分如此关心她,教他不感动都难。「谢谢你。」

「干什么谢我?」他不明白她的谢意由何而来。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她一个人只身在外,亲人都不在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孤军奋斗,没想到竟然还能得到他人的关心和支持,让她备觉温暖。

「这……朋友互相相挺是、应、应该的啦!」突然被她这么认真的凝望,他心口一阵乱跳,感觉颊侧隐隐发烫。

见鬼了!人家只不过是感谢他而已,他害羞个什么劲儿?

他都三十岁了,这么个大男人还害羞?传出去肯定笑掉人家大牙!

「我爸妈都不在了,又没有其他的兄弟姊妹,我早就忘了什么时候还有人在乎过我,而你却能对我这么体贴,真的很谢谢你。」她瞬也不瞬的拧着他,以软嫩的嗓音轻道。

夏至纶的心脏从来不曾跳得这么快过,连跑几百米赛跑都不曾!

他现在才知道,被一个女人如此认真的注视着,竟会像被夺走呼吸般,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张开嘴又闭上,反复数次却不知说些什么。

「袁婉绿!袁婉绿小姐!陡地,护士的叫唤打断两人之间交缠的实现。

「我在这里。」她先回复神智,困难的想由椅子上起身。

「小心点!」夏至纶顿了下,连忙伸手搀扶她。

袁婉绿没有再道谢,仅是轻轻对他点了下头,唇边挂着感激的笑意。

夏至纶脑中一片晕眩,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惨了!他怎么突然觉得这女人好美?

明明她不是自己认识的女人中最美、最有特色的一个,却偏偏能令他心跳失控、呼吸不畅,难道……这就是「煞到」的感觉?!

他夏至纶可是阅女无数的情场浪子耶!以往跟其他女人相处时,也从没出现过这种失控的状态。怎会一遇到她,就好像天地变色一般难以控制?

不行!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八成是他最近工作太劳累,严重睡眠不足,加上生理需求没有获得适度的发泄,才会莫名其妙产生这种「异象」……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夏至纶不断的自我心理建设,一边小心的将她牵进诊疗室里,让医生看过她的伤口,并让护士为她消毒、包扎。

在诊疗过程种,他甚至放任她揪紧自己的手,以减缓她的紧张和疼痛,可他的脑子里却是一团乱糟糟,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对她付出的关心远远超过其他人……

********************

载着她回到她的住处,夏至纶瞧见她的用品打包了将近一半,不禁蹙起眉心。「你会不会太早打包了啊?」

他们连设计图都还没看,更别提接下来的施工时间,她这么早就开始打包,万一临时要用什么东西,难不成再把它们搬出来?简直是多此一举嘛!

「不会啦,常用的东西我都还没整理啊,这些大多不是当季的衣服。」她不喜欢事到临头才来慌慌张张,所以她宁可事先做准备。

既然是她的坚持,夏至纶也不好说什么,他耸耸肩后说:「你去把衣服换一换吧。」

「你呢?」换衣服是一定要的,毕竟她的裙子已经毁了,但他不是应该要离开了吗?一个大男人待在她家里,她怎好躲进房里换衣服?怎么想都别扭啊!

「我?」他双手插腰,放佛她问了个极蠢的问题。「我等你换好衣服再一起走啊!」

「一起走?」她吓一大跳,不记得自己答应要跟他去哪里。「去哪?」

「我家。」他想都没想就丢出两个字,却足以让袁婉绿吓破胆。

「我、我去你家做什么?」

天啊!他想干么?她没来由的胀红了脸,心跳快得杂乱无章。

「去我家当然是……喂!你脸红个什么劲儿?」意外发现她的局促,他的心脏「咚」地狂跳了下。

「我没……」赶忙伸手捣住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脸上的温度高得吓人。「我干么去你家啦?」

哎哟!好讨厌又好尴尬的感觉喔——

「小姐,你不会以为我想对你乱来吧?」夏至纶有点懂了,他眯起眼,不太高兴的以壁环胸。「你忘了离开医院之前,医生说过你可能会发烧?」

「呃……好像有这么回事,但那跟我去你家有什么关系?」她怔愣了下,还是无法将两件事连在一块儿。

他翻翻白眼,推翻先前自己认为她聪明的论点。「你一个人住,东西又大部分打包得差不多了,万一真的突然发高烧,谁来照顾你?」这女人很笨,连这都要他说得那么白,真是笨死了!

「我没事的。」她接收到他的好意,但要他平白无故住到一个大男人家里,怎么想都觉得害羞咩!「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自己应付的。」

她太习惯独立自主,反而不适应他过度的关心。

「不行。」他没得商量的板起脸。「没让我知道这事就算了,既然我知道了,没道理吧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袁婉绿一颗心感动得乱七八糟。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甚至连设计费都还没付呢!这个男人会不会太有同情心了点?

一句话问倒了夏至纶。他呆愣着,也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却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理论上,她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大可放任她自生自灭,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

但他就是见不得她有什么万一……不对,应该说他担心自己做白工,收不到设计费就算了,说不定还得掏出白包一包——对,一定是这个理由!

「哪有什么为什么?快去换衣服,快!」甩掉脑子里莫名的杂思,他的决定依旧没变,略显焦躁的催促道。

袁婉绿又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才温温吞吞的转身,踱步回房——

********************

像个小媳妇般坐在夏至纶家的客厅,袁婉绿连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他的家很漂亮,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现代新潮的设计感,屋里所有的布置装潢都令人不禁发出赞叹!但美中不足的是,这房子虽然看起来很华丽,却没有一丝温暖,只比没人住的房子好上那么一点点,就像样品屋一样冰冷。

「要不要喝点什么?」一回到家,夏至纶宛如回到水中的鱼般自在,他随意将钥匙丢在玄关的鞋柜上,轻吹口哨打开冰箱。

「不用了。」她突然感到有点冷的轻搓手臂。

「不行,现在你身上有伤,要多喝开水才会快点复原。」他像个老学究般耳提面命,主动由厨房里倒出一杯纯净的温开水给她。「喏,多喝点开水。」

「谢谢。」她以双手捧起暖手的温开水,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人家说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他对自己这么好,坦白说,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拿什么东西来回报他?

「三八咧,说什么谢。」他这个人施恩不图报,她真么客气,反到令他感到别扭极了。「我去帮你把客房收一收,你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转个弯就消失在转角处。

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袁婉绿把脑袋放空,感觉肢体的伤口隐隐作痛。

夏至纶的温柔令她想起很小的时候,她受伤,妈妈总是为她搽上红药水,那种被细心呵护的温暖,是她永远都无法忘记的甜蜜回忆。

可如今她的亲人都不再了,除了萍水相逢,没有任何感情牵绊的医院护士,会细心的帮她包扎伤口外,就只有这个与她不算十分熟识的男人会对她温柔。

想到这个,她不禁悲从中来,鼻子一酸,透明的水滴滑出眼眶,滴进透明的水杯里,激起杯中水阵阵涟漪。

「你怎么哭了?」夏至纶恰巧走出客房,一走进客厅就看到她对着水杯落泪,瞧得他一颗心拧疼了起来,关心的走上前去。「怎么了?伤口很疼吗?」

「没,不太疼了。」她吸吸鼻子,胡乱的抹了抹脸,看起来可怜到一个不行。

「不疼你干么哭哭哭的?哭起来丑死了。」他心烦的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谁知道那透明的水液竟像忘了关的水龙头般狂泄不止,他越是抹去,新的水液越是迅速补上,教他心烦意乱,都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我本来就不漂亮啊。」她也不想哭啊,都怪他,没事对她那么好干么?害她一时控制不了情绪,眼泪掉个不停。

「谁说你不漂亮来着?」他粗声粗气的驳斥。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你不用说好听话来安慰我……」眼泪扑簌簌的掉,她的身体因这莫名情绪而情难自抑的微微颤抖。

「屁!我才不会讲什么好听话!」他赶忙抽来面纸「防堵」她的泪,但可能是面纸的吸水性太好,很快就整张都湿掉了。「拜托你别哭了行不行?」

天啊!她再这么哭下去,连他都想哭了。

「我、我也不想哭啊……」她的身体不断发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和肌肉。

「你……」你这样哭,教我要怎么办?他的脸苦得都快挤出胆汁来了,情急之下,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秀秀嘿!」

完全不涉及男女之间任何暧昧情愫,夏至纶纯粹想安抚她激动的情绪,他温柔的拍抚她的背,轻声说着抚慰的话语。

他低沉的嗓音宛如一曲镇魂的安眠曲,她的肌肉逐渐放松,情绪也趋于平缓,先前的擦撞意外和适才的紧张情绪,造成她头晕目眩、疲累不堪,她不由自主的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安心的闭上双眼……

过了半晌,察觉她不再颤抖,也不再有哭泣的声音,耳畔甚至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夏至纶才轻轻将她拉开距离。

果不其然,她累坏了,毫无防备的偎在他胸口沉睡者。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依赖?他只晓得这样被她依赖着,竟令他意外感到些许得意。

他轻手轻脚的抱起她,走向客房。

在不惊动她和触碰到她伤口的情况下,他将她放置在大床上安睡,为她盖上薄被后留下小灯,然后拉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凝着她的睡颜久久,久久——

********************

袁婉绿昏沉沉的醒来,她口干舌燥的发现自己倒在床上,才知道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她不安的挺起上身,赫然发现夏至纶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顿时浑身一僵!

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庞,她心里一阵激荡。

这个男人……该怎么说呢?

他和自己非亲非故,却一个劲儿的对自己好,看起来也没有任何不良企图,否则她现在也不可能完好不缺的躺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不禁赧红了脸,害羞的以小手捣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真糟糕,她可是未出嫁的小姐耶,怎会想到那么教人害羞的事情?她甩甩头,不料越甩头越晕,眼前隐隐发黑。

他看起来睡得很熟的样子,但她的口很干,很想喝点开水,却又不好意思打扰他休息,于是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却在脚尖着地时,双脚突然一软,无巧不巧的朝他扑了过去——

「啊——」她惊叫,也不知是不是天要亡她,她竟整个人像颗球般冲向他坐着的位子,结结实实的往他身上撞去!

夏至纶在睡梦中突然被撞醒,他猛地睁开双眼,正好将她抱个满怀。

「喔喔,你想对我做什么?」他眉眼带笑,一点都没有被「突袭」的恐惧。

「我,不是,我……我只是跌倒了。」她胀红了脸,挣扎着想由他怀里爬起来。

「别动。」温香软玉在怀,他哪有不动心的道理?只是有件事比他身体的骚动更教他注意——那就是她的体温比他高太多了。

「呃?」袁婉绿愣了下,看着他伸手摸自己的额,她的心跳顿时不自觉加快。

「你发烧了。」靠。那医生会不会太神了点?说她会发烧,她还真的发起烧来了!「不舒服才醒来的?」

她吃了一惊!连自己都没发觉体温身高,只是觉得热烘烘的不太舒服,可他却细心的发现了……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身体,竟然由他这外人来告知,还真丢脸!

「我……就口渴啊。」

「你不会叫我喔?」翻翻白眼,将她牵回床边躺下,他再次体贴的为她盖上被子。「你躺一下,我去倒开水给你喝。」

袁婉绿眨了眨眼,还来不及有任何想法,他的声音就又再次扬起——

「一杯够吗?我看可能不够喔,我拿一壶好了。」他自问自答,也不等她有任何回应,便离开了房间。

瞪着天花板好一会儿,袁婉绿确定他真的离开了,这才浅浅的吐了口气。

就是不想惊扰到他,她才会试图自己下来去找水喝,谁知道搞了个大乌龙,虽然没跌疼,但他被她撞得很疼吧?

对他歉疚的事再添一桩,她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呵——

她闭眼自嘲的想着,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拉起她的身子,用一个冰凉的物体触碰她发烫的唇;她本能的张开嘴,让微温的水液滑进她干涸的喉……

夏至纶果真拿了一大壶开水旋回房里,一见她又昏睡了过去,他没试着吵醒她,只是小心的扶起她的上身,拿水喂她。

病人最需要的就是休息,除了休息也只有休息,多休息身体才会复原得快,所以他的想法很单纯,绝对没有任何不良企图!

唯一麻烦的是,以这个姿势喂她喝水,难免会有些开水从唇畔溢出,沿着她的脖子往下流窜,因此他才喂完一杯水,她的衣服就「喝」了不少,领口及胸口全沾湿了。

发现她因衣服沾湿了而不安的躁动,他开始感到头痛起来。

用屁股想也知道,衣服湿了怎可能睡得安稳?偏偏家里又没有女装,就算真有女装好了,为她换衣似乎也不合礼数……

叹了口气,他只好从洗手间里拿出一整包的面纸,大把大把的按压在她的领口、胸口,藉以吸干衣服上的水分。

隔着厚厚的面纸应该不算唐突佳人吧?

他不断的在心里自我安慰,可胸膛里急促跳动的心跳,怎么都无法平缓下来。

这女人开来无害,实则潜力无限,每每教他一靠近就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尤其是她刚刚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瞬间,那软热的身子、曼妙的曲线——

「该死!」他低咒,敏感的察觉身体的骚动。

说起来,他和她并不熟,充其量也只不过见了两次面,而此刻她却躺在他家客房的床上,这情况似乎有点吊诡。

不过她是病人嘛,病人最大,他对她做这些都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然她一个人在家也没人照顾……

就当他妇人之仁吧!

第三章

天际蒙蒙亮,袁婉绿全身汗湿的醒来,一醒来便哑声失笑。

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的脖子、胸前堆满了看似湿透过,现下已呈干燥的卫生纸?

她好笑的推开身上的纸团,倏地有些画面闪过她已不再晕眩的脑海——

记忆所及,她好像睡到一半就因为口渴而醒来,然后她不小心跌倒,撞到在椅子上打盹的夏至纶……对了,他说过他要去拿水给她喝!

重点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她竟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应该是有拿水来给她喝的吧?[·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她转头看见床边的矮几上有个水壶及被子,可原先他坐着打盹的椅子上,已看不见他的身影。

他到哪里去了?

一时间,她竟感到有点慌张。

或许是因为他温柔的照料,才让她不知不觉对他产生依赖,加上这里并不是她所熟悉的环境,她竟觉得有点不安。

拉整自己身上绉巴巴的衣服,她到洗手间里稍作梳洗,对这镜子挤出一个浅笑。

打扰了他一夜,也该回家嘉许整理未打包的东西,另外自己答应给陈姊的稿子进行到一半,眼看截稿时间就要到了,她回去后得加快作画的速度才行。

她思忖着,突然听到一声敲门声,连忙走出洗手间,小跑步的跑去开门。

「醒了?好点了没?」夏至纶神清气爽的站在房门外,一点都看不出来整夜看顾她的疲态。

「好多了。」自然的扬起笑,他的出现令她安心许多。「对了,我醒来之后发现身上有些好像湿掉又干了的面纸,那是怎么回事?」

「啊!」经她一提,夏至纶才想起这么回事。「抱歉,我忘记把它们清干净。」

他一睁开双眼,就想着赶紧去买早点给她吃,却忘了先看看她退烧没,然后把那些可笑的面纸拿掉……SHIT!他的记性可真糟呢!

「没关系啊,我只是奇怪,那些面纸是怎么来的?」是她流汗过多吗?会用掉那么多面纸,难不成她昨晚盗汗得厉害?

「我喂你喝水,不小心把你的衣服弄湿了,才弄来面纸吸干水渍。」他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噢——」果然他有拿水来给她喝,他人真好!她感动的轻叹。「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还收留我一晚,谢谢!」

「你说的好像自己是流浪狗一样。」他不带恶意的开玩笑,随后指了指客厅的方向。「好了就出去一起吃早餐,我帮你买了早点。」

「啊?这怎么好意思?」袁婉绿除了觉得叨扰他许多之外,更感动于他的心细如发——如果他将来娶了妻,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吧?

真羡慕未来能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哪!

「诶,不是跟你说不必道谢吗?」无奈的摇摇头,他率先举步走向客厅。

她轻巧的跟上他的脚步。「真的要谢谢你嘛!」不论他类似的话提过多少次,她都无法漠视他对自己的付出,这声谢无论如何都要说的。

「好了好了,再争下去我都要短命了。」他可受不了这么左一声谢,右一声谢的,总觉得太婆婆妈妈了点。

为她拉开餐桌的椅子,夏至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她蹙起眉,自然的坐进他拉开的椅子里,不让他说这种触霉头的话语。

人家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可千万别在他身上应验了,毕竟他是个这么好的人。

「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信这个喔?」他觉得好笑,拿了份咔啦鸡腿堡递给她。「喏,多吃点补充体力,不够还有,我买很多。」

买很多?!她不由自主的扫过桌面——

哇咧!蛋饼、汉堡、三明治、牛奶……零零总总的十来种食物,整间早餐店都快被他包下来了。

「……你以为你在养猪吗?」天啊!太疯狂了,她和他才两个人,要吃几餐才吃得完这些?

「每一样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啊,我就全部买回来了。」其实是他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在早餐店的柜台前站了很久,才决定全部买一个。

不过,他没打算跟她说这些细节。

因为这小女人对他的鸡婆已经感动到五体投地了,万一再跟她说那么多,她岂不是要挖个洞吧自己给活埋了?

不能说,万万不能说!

「那……我们只好用力吃吧!」感觉脑袋一阵晕眩,她除了用力帮他把这些食物解决掉之外,别无他法报答他的好意。

「好,你多吃一点嘿!」见她似乎有食欲,他比任何人都开心,忙催促着她多吃些;她实在太瘦了点。女人啊,太瘦抱起来真的不是很舒服呢!

袁婉绿对他赧然一笑,苦着脸低头奋力地吃,早餐就此拉开序幕。

吃完早餐后,夏至纶终于有机会吧新屋的设计图拿出来给她看,两人经过一番冗长的讨论和交换意见,好不容易才将设计图搞定。

夏至纶表示设计图经她同意后,就可以立即开始施工,至于家具的部分则会另外和她约时间一起去看,然后就等着完工后,新屋乔迁喽——

********************

替作醮活动规划场地,是件挺新鲜有趣的工作,重点是,这是他那同父异母哥哥巩弈宸亲自上门央请的「追妻计划」,就算自己的工作再怎么堆积如山,他都得冒着被客户砍头的危险,为老哥略尽绵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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