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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设计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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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袁婉绿挣扎着该不该向夏至纶坦承心意之际,新居又出现一个教她困扰的意外——主卧的浴室灯不亮了,偏偏浴室里又没有窗,整个小空间就这么黑黑暗暗的,要使用也不是,不使用也不是。

以往住在旧式的公寓,像换灯管这种小事,袁婉绿都是自己动手,但在这新盖的社区大楼里,浴室的灯管藏在天花板里,她拿了铝梯爬上去看了老半天,就是不知道该由哪里着手。

她知道这种事不能找夏至纶,因为这是建设公司在盖好房子时就装设好的,除了找建设公司登记修缮之外,就只能自己找人更换。

但,她登记也登记了,该填的单子也都填妥,偏偏等了好几天,就是没有人来帮她修理;为此她已经跑了好几趟管理中心,可恼人的是全然没有下文。

警卫说会通知建设公司的维修人员,可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哪!

还有,最近不管她怎么努力尝试,她的画作看起来就是没以前那样明亮鲜活,为此她也甚感苦恼,所以当萧劲刚打电话给她时,她不免抱怨了几句。

「换灯管喔?我找时间去帮你看看好了。」男人对水电这种东西,即便没学过专业技巧,但诡异的都会比女人在行些,因此他没多考虑就亲口揽了下来。

「真的吗?那就麻烦你了。」

她雀跃极了,在家静待萧劲刚的到来。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人来了,但不是萧劲刚——

「怎么是你?」打开大门,看见门外站着夏至纶,她的心狂飞跳舞,一时竟语不成句。

「不是我会是鬼喔?」闪过她走进屋里,他对她的新居可熟悉了,再怎么说,他都曾天天来报到,比他家里的厨房还教他熟悉。

「可是……劲刚呢?他说要来的啊!」她实在搞不清楚状况,不假思索的开口询问另一个男人的下落。

夏至纶眯起眼,将她推往客厅,迳自为她关上大门。「怎么?不是他来,你感到很失望吗?」

这女人非得这么教人生气吗?若不是老萧家里突然有急事需要处理,老萧会放弃这个接近她的机会,打电话硬是催他过来帮忙吗?

他其实可以置之不理的,毕竟这根本不是他该负责的部分,但这两条腿却像有自主意识似的,不由自主的开着车往她这里跑。结果,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居然冲着他问老萧人咧?还亲热的直唤老萧的名字,害他胃部冲上一阵酸气,酸得他后脑都麻了!

「你干嘛这么说?」见他关上门,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只是他说要来帮我换灯管,我问一下也不行吗?

怪怪!他又不是第一次踩进她家、她的属地,她干嘛心慌意乱?

她不断命令自己镇定,但心跳就是控制不住的急促跳动,连带的脸颊也逐渐发烫,像被火烫着了似的。

「不行!」他霸道的丢出两个字。

袁婉绿的嘴开了又闭,闭了又开的惊讶不已。「你、你凭什么说不行?」

「因为我已经站在这里了,你就不能再问起别的男人!」他理直气壮的宣告。

再见到她,他终于明白自己有多思念她。

想她的笑,想她的怒,想她嗔怨时的娇媚和害羞时的别扭,每个神情都清楚鲜明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无一时刻抹去。

早已习惯在花丛间打滚的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也会如此思念一个女人,而且还偏偏在与自己最不对盘的她身上发生了——一如她状况百出的新屋,都算是他生命里的新体验。

不论过程教他多生气、多抓狂,重点是她准确的抓住他的所有注意力,甚至一颗心老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飞,即便总是与她争执得满面豆花,他竟也甘之如饴!

他算是栽在这女人手上了,不过他有自信,这女人肯定对他也有那么点意思,否则她不会老是找问题麻烦他,更不会答应他之前的邀约……

反正他们俩全是一个样,死鸭子嘴硬!

不管了,总之他今天非得逼出她的真实心意不可!

「你你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退了一步,心脏跳得更快了,快得她几乎无力负荷,脸色也为此更显赧红。

不会吧?不会正好是跟她期待的那样……这世上会有这么美妙的变化吗?

她紧张得口干舌燥,下意识伸舌舔舐微干的红唇。

「意思是,我不会把你让给老萧。」他眯起眼,感觉身体立即起了反应。

他想叼住她那刁钻的小舌,看她还能怎么跟他耍嘴皮子!

「你?」她诧异的瞠大双眼,不由自主的再退一步,直到身子整个贴靠在大门的门板上。「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天啊!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紧张得腿都软了!

「你最好是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他一个箭步上前,双臂抵住门板,将她稳当的禁锢在双臂和门板之间,低沉沙哑的轻喃。

她不知所措的抬起头,惊觉他的俊颜在眼前放大,下一瞬间,他的唇贴上她的,在她瞠大的双眸前,他吻上她。

天旋地转,是目前唯一能在她脑子里想起的词汇。

她感觉到他的舌撬开自己因紧张而紧闭的唇,嚣张且堂而皇之的入侵她的檀口,让她呼吸都忘了!

乱了!慌了!醉了!她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适合形容自己此刻心境的字眼……

「笨女人,闭上眼睛啦!」他是很高兴自己能得到她所有的注目,但在无声胜有声的此刻,还是闭上眼睛才能享受那种唇舌相缠的浪漫。

笨女人?他竟敢说她笨?!他简直该死了他!

袁婉绿虽然在心里咒骂着,可是双眼却反其道而行的缓缓闭上——她可不是听他的话哟!她只是眼睛酸了,很酸,才闭眼休息的。

满意的勾起嘴角,他也闭上眼加深这个吻的深度,极尽挑逗之能事的在她唇内翻搅、滑动,并使坏的勾搔她的丁香小舌,邀请她与自己共舞。

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她虚软的揪紧他的上衣,身体控制不住的打颤。

「呼吸!」感觉她快窒息了,他不情愿的放开她诱人的红唇命令道,黑瞳紧锁着她满脸娇红的媚态。

他怎能忽略她这么久?难道就因那可笑而莫名其妙的尊严吗?

夏至纶暗自发蒙,嘲笑自己神经质的无谓坚持。

更好笑的是,经历了这个吻,他更能肯定她对自己不是毫无感觉——依这女人固执的脑袋,倘若对他没半点心动,绝不会让自己碰她一根汗毛,更别说分享这么淋漓尽致的深吻了!

只能说他们是超犟二人组,犟的程度难分轩轾。

袁婉绿大口大口的喘气,她的肺部因缺氧而泛疼,全身的细胞却因兴奋而颤抖,只能无力的倚着他喘息。

他为何突然吻她?为什么什么表示都没有?仿佛纯粹是一时冲动,想吻就吻了,令她全然不明白他真正的心思……

「以后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任何一个男人!」待她呼吸稍缓,他霸道的命令着。

「嗯哼。」她轻哼、微喘的和他唱反调。「那在你的背后就可以了?我爱提几个就提几个呢?」他这算不算吃醋的表现?

若是,她还挺喜欢这种小甜蜜,那就让他多喝点醋又何妨?

所以她故意不顺他的意,就想看看他能为自己吃醋到什么样的地步。

「你敢!」他差点没中风,为她那半点都不柔顺的小嘴。

「你、你没道理!」她瞪他,但娇媚的眼如何都挤不出杀气,反而带着不自觉的嗔媚。

「没有任何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将别的男人挂在嘴边,我这是行事有理。」总而言之,就是典型大男人的心态。

「你,沙猪!」她气恼的骂道,心头却不争气的滑过一丝甜蜜。

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噢——真教人害羞的说法,不过她可没承认哟!

「你这女人!」他蹙起浓眉,思索着该如何管教她那张牙尖嘴利的小嘴儿。「这张嘴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好听!」还教人火冒三丈。

「我本来就是这样。」甜蜜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受伤。「你不爱听你走啊,我又没硬要你留下来!」

又吻她,又嫌她?这算什么?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啊?

「啧啧啧……」他突然反常的笑了。「赶人喔?我走了谁替你换灯泡?」

「多的是咧!」气恼他什么话都没说,还能表现出这般强烈的占有欲,她故意扳着手指在他面前算个清楚。「劲刚可以帮我修啊,还有建设公司负责水电的刘先生,楼下的秦先生,甚至隔壁栋还有……」

「够了!」这女人真想要他短命是吧?明知他不爱听,还一个个算给他看?真是皮在痒了她!

他凶巴巴的攫住她的下颚。「你存心把我气死是吧?」

虽然下颚被他掐捏着,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感,她清楚的知道他极节制的控制了力道,就为了怕让她受伤。

「我说夏先生,我们非亲非故,以往还称得上客户关系,现下可什么都不是了,你管我请谁来帮我修理灯管?」美眸一扬,她就是小肠小肚,对八百年前发生的事仍记恨得紧啦!

「什么都不是?你敢说什么都不是?」他的声音拔高了起来,不敢相信她完全漠视刚才两人共享的热吻!

他感受得到她的兴奋和激动,那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表现出来唬人的,当他初出茅庐的青涩小伙子吗?嗤!

「本来就不是!」什么都没说就吻她,他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浪荡女吗?教她心里完全无法平衡。

「去!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嘴是被谁给吻肿的?」他气得七窍生烟,再次被她激得失去理智。

袁婉绿的小脸红成一片,却仍嘴硬地辩道:「先生,你以为一个吻能代表什么?」

她自认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也不是随便就能让人吻的,若不是对他心有所属,她势必全力反抗!但在摸不透他心意的情况下,她不愿先坦承自己的脆弱。

或许这种心态很蠢,但她就是不肯让步,在他清楚的表态之前。

「不够是吧?」他眯起眼,瞳底闪动着危险的诡光。「行!我绝对让你无话可说!」他撂下话,突地伸手将她拦腰扛上肩,大步往她的闺房走去。

他闭上眼都知道她的房间在哪,毕竟这屋子是他亲手打造,除了符合她的需求之外,也全然符合他的美感及要求。

完美!

「啊——」她惊喘,不晓得他下一个动作想做什么,惊羞交加的拍打他的脊背,「你做什么啦?放我下来!」她不安分的以脚蹬踢,猛撞了他好几下胸口。

「闭嘴!」他闷哼了声,一手固定住她乱踢的腿,另一手则不留情的拍打她挺翘的美臀。

「你——你竟敢打我?!」天啊!她都算不出来她有多久没被打了,这家伙竟敢打她,而且还是打她的屁股?她羞红了脸怒吼着。

他大笑,粗鲁的将她扔上床。「相信我,我没什么不敢的。」

「你……」隐隐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狼狈的爬坐而起,不安的揪扯着领口,以双腿支撑臀部将身子往后移动。「你别过来!」

欧卖尬!她的上下两排牙齿都开始互殴了呢!

她知道自己喜欢他,也不排斥和他再进一步发展亲密关系,但在他什么都没有表示之前,她怎能贸然将自己交付出去?那她会不会太随便也太廉价了?

她心中强烈的矛盾了起来。

他挑眉,不置可否的开始动手解开衬衫的钮扣。

这女人是嘴硬,不过她的胆子可不大;他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点太过,但他只想吓吓她,看能不能吓得她说实话,如此而已,并不打算真的对她用强。

可假如她愿意,他也不排除继续进行下去的可能……毕竟他想要她想得够久了!

「你你你……你脱衣服想做什么?」他想证明什么吗?为何不干脆说个清楚?这样宽衣解带的,教她都不晓得要把眼睛往哪里摆!

如果他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不论他想对她毛手毛脚,还是想把她给吃了,她都心甘情愿配合,真的!重点是他得说清楚啊!说清楚……他到底爱不爱她?

「看你想要我对你做什么。」他紧锁着她的眼,努力的扮演自己写好的剧本里的坏蛋角色,扯开衬衫露出结实的体魄。

她瞠大美眸,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控制不住地颤抖吼道:「我、我只想你赶快修好我家的灯管,然后快点离开我的屋子!」

「是吗?你确定你只想要这些?」他俯身,以匍匐的姿势向她靠近。

该死的!还不说吗?

他都开始自我厌恶了呢!

噢——他的身材真漂亮,像极了一头紧盯着猎物的黑豹!

袁婉绿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双眼更是连眨都没敢眨一下,深怕一个不注意就让他吞噬——

她不安的退了又退,直到背脊触碰到床头板,退无可退。

「我……对,这就是我想要的。」她嘴硬的喊着。

他没再说任何字句,像慢动作播放般极缓的靠近,在触碰到她的长腿时停下,伸手抚摸她泛红的容颜。

「小骗子。」他轻叹,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看着我,你只要看着我,跟我说你一点都不想要我,我马上走。」

强占女人并不是他的作风,尤其对心动的她,他更做不来这种卑劣行径,除非她心甘情愿,不然他情愿打道回府,就此断了对她的情爱。

袁婉绿眨了下眼,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八章

「说啊!」见她久久不语,夏至纶催促道。「只要你说不要我,我马上走,从此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

他将话说绝了,赌上自己对她的眷恋,就为了逼出她真实的心意。

她如果再不出声,他就死心了,看破一切去度他的假,看能不能遇上其他艳遇,好彻底清除她在自己心中镌刻的身影。

或许,那会是最快让自己遗忘情伤的方式。

袁婉绿的声音卡到喉咙,她不知道该怎么开门……她要怎么说出如此羞人的话语?好像就为了留下他对自己「乱来」似的。

「不说吗?」失望渐渐渗入他瞳眸,他的眼不再晶灿,染上一抹淡淡的忧郁。「难道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

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应该说他们之间根本还没开始,这段可能的情感还来不及萌芽,就夭折在他和她的固执之下……

她的胸口隐隐泛疼,不忍见他这般模样,但微启的唇却说什么都吐不出任何声音。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开口,我马上走。」没有任何威胁她的意思,只是她再不表态,他也没那个颜面再继续留下,就当他错估了她对自己在乎的程度。

袁婉绿惊愣的瞠大双眼,耳里传来他数数的声音——

「一……二……」每数一个数字,他的眸便黯了一分,渐渐失去所有光采。

「三。」终于,他咬牙念出那个最关键的数字。

袁婉绿狠狠的悸颤了一下,瞪大的美眸目睹他的眼露出痛苦的黯光,她的心也跟着揪扯起来。

最后再深深的注视她一眼,他低下头,旋身下了床,拿起才褪下的衣服穿上。

「夏……」她颤了下唇,用力挤出声音,竟只是一个单音节。

「抱歉,是我打扰了。」缓慢的扣上扣子,他的始终不曾停留在她脸上。「是我错估了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清静。」

之所以不看她,是他怕自己只消再看她一眼,就会没用的走不开,他无法忍受自己变成她困扰的根源,所以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就这样吧,让彼此就停留在这样的关系,不至于往后万一不经意遇上了,见了面还得当作互不相识。

他转身正欲离开她的闺房,不意一颗抱枕由身后打了过来,正中他的后背,他顿了下脚尖,狐疑的转身瞧她。

哇咧!那女人怎么哭了?还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那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的胸口心疼的扭绞着,却没敢朝她前进一步。

她的表示够清楚了不是吗?她不要他,所以他走,那她又为何哭得这么凄惨?存心要教他难受吗?唉——

「你这样算什么?」她粗鲁的抹去脸上的眼泪,但泪水却越抹越多,她气恼的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你这样到底算什么!」

「婉绿……」他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心疼得快要死去。「你,别哭好吗?」

他又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这么喜欢她的自己,老是成为让她愤怒、伤心的源头?

他乱了,不晓得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讨她欢心。

「你以为是我爱哭吗?」她抬起头,泪颜狼狈得令人心疼。「你每次都这样!莫明其妙介入我的生活,又自顾自的说走就走,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咦?他有吗?他有做过这么差劲的事吗?

夏至纶傻愣愣的呆站在原地。

「我们本来可以没有交集的,都是你,是你不管我愿不愿意,一股脑的对我好、关心我,然后又要在师傅们面前撇清跟我的关系,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差劲!」她哭晕了,把对他所有的不满一次吼个痛快。

撇清跟她的关系?天啊!她误会了!

「等等,我想你误会我——」他想解释,却让她的声音阻断。

「不管五会还六会,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好,更不要对我好之后又来撇清,你知不知道我也会受伤的?」她抽噎的哭泣着,不断的以手背抹去脸上的泪花。

她受伤?她因为自己向装修师傅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受伤?

夏至纶眨眨眼,逐渐消化刚接收到的讯息,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她的意思是,她在那个时候就爱上他了吗?因为爱他,所以才会被他漫不经心的反应所伤?

老天——这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咧!转得他惊喜交加、眼冒金星,却止不住心情飞扬!

「你要走就走好了,反正我早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袁婉绿忙着一吐为快,更忙着擦拭不断流出眼眶的泪液,完全没发觉自己在无意间透露了什么。「我早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了……」

她揪扯着适才拿来当攻击他的武器的抱枕——一组两颗,一颗已被她当成「炮弹」「发射」出去了,手上的是仅存的另一颗。

倔强如她,像在自言自语似的叨念着,不忘以字句来伪装自己脆弱的坚强。

「我也以为我早习惯一个人了,但你知道吗?现在,我觉得多一个人来分享生活体验也不错。」夏至纶不知何时又爬上床了,伸出粗指帮她抹去她来不及拭去的泪液,性感而沙哑的低语。

「你干嘛又跑上来啦?」她吓一跳,惯性似的推拒他的温柔。

「如果你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就别再把我推开了。」他凝着她的眼,握紧她的手,不想再和她分开。

那种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他却全然没有置喙余地的滋味,他不想也不愿再尝试,一次都不要!

「我?我刚才说了什么?她哭糊涂了,连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瞪了眼被他紧握的手,抬头怔忡的反问他。

「你喔!他拿她没辙的戳了戳她的额,连她迷糊的娇憨模样也喜爱不已。「才刚说过的话,一转眼就全忘光了?」

「还不都是你。」她吸吸鼻子,无限委屈。「都是你害人家哭的……」都是他啦!害人家哭惨了还敢说,讨厌死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这总可以了吧?」他认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只要她能破涕为笑,就算他里子面子全丢光了也无所谓。

「要说得那么委屈,你还不如别说。」她还在吸鼻子,鼻涕一直流下来,哎哟!好讨厌的感觉喔!

「我哪有委屈?我没有也不敢。」他这算不算委曲求全?他突然感到爱情好伟大,竟可以让他这个在爱情国度里战无不克的情场浪子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

算她好样的!

「你有什么不敢的?我记得刚才还有人呛声,要我相信,他没什么不敢的。」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她犀利的拿他刚说过的话堵了回去。

哇咧——这女人的小嘴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

夏至纶忍不住翻白眼,可偏偏自己就是贱骨头,爱上了还能怎么办?就……就这样喽!

「好啦,我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就好心点别再哭了喔,乖嘿!」他怕死了她的泪,像会腐蚀人心似的教他难受。

以后他一定要想办法天天让她笑,不然她只要三不五时给它哭这么一下,他相信日子绝对会变得很难过!

或许,向老三偷学一点变魔术的戏法是不错的主意,也或许可以找老大领养只狗啊猫的,来分散她的注意,总之就是不再让她掉任何一滴吓死人的眼泪!

「嗯。」哭久了还挺累人的,她没有多加考虑就同意了,但哭晕的脑子里还有件事没有搞清楚。「你还没回答我,刚才我到底说了什么?」

她刚才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吗?还是她泄漏了什么秘密,让这个本来准备头也不回的男人突然又回头了?伤脑筋,她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怪我自作主张介入你的生活,怪我在装修师傅面前撇清和你的关系,全部都是责怪我的话。」他突然感觉自己好蠢,为了那莫明其妙的面子问题,竟浪费这么多相爱的时间,慎戒

,慎戒啊!

她噘了噘嘴,嗔怨的瞪他一眼。「本来就是你不对嘛!」

「还有,你还怪我关心你、对你好。」他故意顿了下,瞧见她的脸色逐渐泛红,心里有种恶作剧的快感。「还说如果我不喜欢你,就不应该关心你、对你好。」

「唔……」她胀红了脸,撇开脸避开他过灼亮的眸光。

「婉绿,其实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听起来你是怪我不够喜欢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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