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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sd花流]木之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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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心中微寒,迎上流川不容动摇的眼神终咬牙甩门离去。
身后,流川刀一般的眼神让他有如芒刺在背,莫明心慌。
他知道,这一去,回到王府他必须得面临亲事。
他也相信流川既然一直‘关注’着瑞王府的动静,到时对方便势必知晓。
就算如此,流川也不肯为了他踏出那间寺院,不为他自己解释一句吗?
***
樱木头脑迷糊,摇回王府。
不久之后,瑞王府终于迎来它小主人的大婚之喜。
樱木不懂,流川明明知道王府欲将他除之而后快,他却为何不离开这么危险的地方?难道报复有那么重要?想到这里,这位高大青年的胸口又是一痛。
闭上眼去,脑中便会浮现一双时而清冷,时而狂野,时而迷茫的眼睛。
但张眼之后樱木却只能想到流川那双止水般石投不惊的黑眸。
难不成,它们有什么关联?
无论如何,他无法就此与晴子成亲。
一定要再找流川确定,就算是逼也要探得究竟。
打定主意,樱木一扫颓废,一气奔到流川住所,不想却看到王府的侍卫正在那厢房前后搜寻,看着这满地儿的人将院内的枫树推搡,直让樱木瞧得只觉心疼。
樱木知道父亲不可能留下这个隐患,但没有料到其父的动作这样快。然而侍卫们在此处什么也搜索不到,看来流川已先一步离开——这也早在对方的算计之内罢?
房内木桌上,只留下一页素纸,由一枚圆圆的竹雕压着。
这个憨态可掬、巴掌般大小的娃娃竹雕却是他送于流川的一对人偶。此物共有五层,内嵌五枚做工精细的人偶,只是一个小似一个,所以稍大的人偶包着稍小的,连着套在一块重叠在外看来就仅有一枚。流川当时着实喜欢,还提笔沾些朱砂将其中一枚人遇的头顶染红,他的用意自然便以这对竹雕隐喻他们二人。
现在流川带走染有朱砂那枚,留下顶上依旧黑发的竹雕,这个举动就算樱木心性再直,也立即明白了。他再次瞟过纸笺上的留字,心中止不住心悸。
“若然想起了,就真的会知道你在哪儿吗?”喃喃念着纸上的字句,樱木失神转身向外走去。
遗忘了什么?脑中总有一块地方是空荡荡的,一触及便觉痛楚异常。
为什么想不起来?樱木怅惘间陡升一股无名的怒火,他使劲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在众侍卫惊讶的目光中大步向山下走去。
第一件事儿,樱木便推掉了他即成一半的婚事。
瑞王爷大发雷霆,无奈樱木心意已决,宁死不肯再谈娶妻之事。晴子事先便与樱木相谈交心,她虽默然神伤樱木这个决定,却也心中离奇坦宁再不受情爱与道义煎熬。
王府内私下谣传甚多,当事双方却充耳不闻,仍然维持平日情份。
次年,樱木与晴子结为异姓兄妹,同月又亲自为晴子与已为王府总管的洋平主持了亲事。这一连串的变故直让王府上下措手不及,甚至有人禁不住想,可否是洋平接了小主子这未给名份的妾室,而樱木注定要另娶一位名门千金为妻?
但瑞王府再未办过喜事。
又一年三月,瑞王府赴宴归来途中遇刺身亡,行凶者乃流川将军残留的部众。
樱木处死刺客,却并未按律追查他们的家世。
世上冤冤相报,何时才休?
直到此时,樱木才算略为体会流川当日的心情。因为,他自是悲痛父亲的亡故,却也明白就算将刺客九族尽皆诛杀,也不可挽回父亲性命。何况,这起因却也是因为瑞王爷当先冤杀了流川三族之人。
如此一年,岂不是与流川就算扯平了?
樱木转想到此处,心里却忍不了又是一痛。他相信这次行刺并非流川所指,便如他现在才算真个儿相信流川当初并非怀有仇恨与他相交;可惜如今人海茫茫,他究竟何时才能与流川相聚?
他需要记起的,又是什么呢?
***
夜晚,晴子替樱木烫好酒之后静静退下了,她没有拉下窗格,因为樱木将法华寺别院的那几株枫树移到了王府。每当枫叶飞舞的季节,樱木便会在幽幽的月光下欣赏这红焰潋滟。
樱木慢慢饮下杯中之酒,在这种寂静时刻他耳中总会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仿佛有谁裸足踏在落地的枫叶之上。
半醉神伤的高大青年微微半睁双目,迎上一双清冷若水的眸……
不止一个!
樱木赫然张开了眼,他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偎依在窗格上观赏着满院的红叶。
其中那一个,有着和流川一样乌黑的发,水红的唇、冷冽的眼,英气的眉……
樱木心悸了,他看到黑发男孩身旁的红发少年使劲拥着这个男孩子,那么用力地吻他,就像那晚他吻住流川的一般;他看见黑发男孩儿那双紧紧搂住红发少年脖子的手臂,就如流川的臂膀一样纤细有力,他看到男孩儿的笑,便与流川的一般纯粹无邪,他还看见那男孩儿露出的尖尖洁白牙齿、便与流川那一晚咬上他肩的一模一样……
红发少年与男孩儿的拥抱、亲密让人感不到一丝不安与污秽,就像流川在山中对着他慢慢绽放的笑,亮闪闪的,恍若天上辰星,是那么轻,那么柔,那么让人心醉心碎。
便如拥着流川时所感知的宁静一般……
这般惊人的相似不仅是在梦里才能比拟!!
樱木恍然间爆发出一声呐喊,不自觉地伸手打算抓住黑发男孩儿的身影儿,但是一切的幻像便在弹指间消失。
扶着头,眼圈瞬间血红,樱木不知这股突然让他心神俱碎的懊悔为何让他如此疚心与恐慌——
为什么?他竟然会忘了那个黑发的男孩儿?
为什么,他竟然如此轻易就放过这段最真挚的感情?他曾发过誓要永远护得男孩儿一生的嗬!但是才过了五年,仅仅五个年头!!
这股纠缠他内心深处的情感便又回来了,满满地充沛着他的身心。
头部乃至四肢身体恍若被无数把钢刀慢慢碾磨割着,不知道流川在知道自己把他全然忘怀时,是否也是这样的感觉?那山中让自己感到轻快的岁月,面对他又一脸平静、独自等待自己记忆复苏的流川,是否也曾体会到此刻这般痛苦的滋味?
但是,没关系!!
流川,天才,已经全部记起来了。
此刻,天才便要来寻你,抱歉的话自是少不了,但我知你不屑听到;只有一句,却是我少年时没有对你说明,如今却一定要亲口告诉你知晓!
樱木拼命忍下涌上眼来的热泪,他知道他与流川一定会在枫林重逢,因为他的恋人一直在那里等他归来!!
***
樱木迫不及待地随着护卫们行径在偏僻的羊肠小道上。
来到江南的当晚,他已经探明了流川族的故居,向着这块在地方官吏看来早应无人居住的荒宅赶去。
他知道的,流川一定在那里。
多年前分别时的悲伤来冲淡不了刻画在他灵魂深处的甜蜜回忆。樱木如今当然知道流川的居所,那一年他拥着流川在桌前练字时,男孩儿曾提笔问他将来会定居何方?
当时,樱木的回答是北方草原,他想回到他娘亲的家乡。
但是男孩儿却喜欢江南温暖的风光。
所以,樱木曾笑着允诺,日后与流川相隔居住于大漠与江南,隔年逐换——这般就会满足他们两人的心愿。
那时的男孩儿,依然微微抿着唇,回头望着他的时候也是笑得清清淡淡,却让他的血液在体内沸腾。
如今从他们五年前在法华寺离别的日子算来,流川今年应该暂居江南!!
难怪这些年来,不管走了多少路,他一直寻不到流川的下落,樱木高高挑着他的嘴角,现在不会再容流川与他擦肩而过了。
因为,他已经记起了所有的往事。
然而转过山头赶到好似空无一人的荒宅之时,樱木禁不住稍感失落,但心中那份期盼却并未就此消却。
跟随樱木身侧的洋平见他如此急迫,也不好拿言相劝,只催着众兵好生寻找。
喧闹间,不觉月上树梢,这方圆几十里地儿了无人烟,直让樱木心中渐渐发冷。
就在沉默再次到来的时候,远远地,飘来一盏孤灯,众人惊疑之下定睛望去,才知那边好似有一名身装玄衣的路人,手提灯笼缓缓而来,难怪在这模糊的月色下咋眼看去便如同是那人手中之灯凭空飘忽一般。
莫明地打上一个寒颤,洋平伸手拍了拍樱木的肩膀。多年的情谊让他们情同兄弟,这般的举动当然不会惹来樱木的怒气。只是这一回樱木却没有听从洋平快些离开的暗示,他略作沉吟当先便向那盏飘忽的灯火走去。
“彩姐?”
洋平追上樱木之时,一眼见着将灯笼放在一株小树上的女子,不觉惊呼出口。
樱木在这个时候也认出,来者正是法华寺陪伴流川的女子,当然也记得了对方的身份。如今他怎么会让流川再次从他手边溜走?他的枫,在恢复神智之后当然便一直在寻他,为此还不惜习了胡曲,只怕也是为有朝一日可以与他促膝而乐。所以这一回,换他搜寻流川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有一个最为完满的结果。
“小狐狸呢?彩姐。”樱木几乎是冲口而出,迫不及待便要知道流川的下落。
“看来,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岁月好似并未在彩美丽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抬着眼儿,直直地盯着樱木,终于在扬起了一个细小的笑容。
居然,带着些许恶意,但也含着些许伤悲,像极了一朵在黑夜中绽开的花。
樱木猛然觉得心脏一紧,仿佛缘自一种本能,他上前几步逼向彩再次追问流川的下落。
“你很奇怪,小王爷。”彩扶了扶卡在树枝之间的灯笼,忽视洋平同样担忧的眼神,淡淡开口说道:“小少爷不是一直在你面前吗?你还问他身在何处?”
说着,彩放下带来的食盒,拿出了几碟点心放在她身前的一块青石碑面前。
那些东西全是流川所爱之物,樱木瞧在眼里,再顺眼看着碑后微微隆起的土坟,心中莫然开始发慌,滩开手来竟然发现他早已捏出汗来。
“因为流川这个姓在当朝来说已然忌讳,所以小少爷走后,我也不能将他的名字好好地刻在这碑上。”
彩轻轻用手指划过洁净的碑身,那上面只孤零零地刻有一枚枫叶的印迹:“否则就算此地偏远,朝庭也会巴巴地赶来将它掀了罢?”
樱木胸口剧恸,喉间更是发紧,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脸色苍白的彩,根本无法接受耳中所听。
“现在,你明白当日为何小少爷要瞒着他的姓氏与你再次相交了罢?”彩平静地说着:“你们分开后第二年,小少爷便患病去了……我每天都来这里看他,告诉他,他所等的人还没有想起他……”
“不,这不是真的!”樱木再一次明白到绝望的痛苦滋味,他嘴里虽然叫喊着、抗拒着流川亡故的事实,但是他的身体却已然凝固:“有一句话,我还没有告诉他,他绝对不会就此舍我而去!”
“小少爷等的,是那个疼他、护他、一心一意相信他、肯与他共同面对所有困难他的樱木花道。而你,已不是当年的花道。”彩子漠然开口:“若是以前的花道,他便不会这样怀疑小少爷接近他的用心;若是花道,他绝对不会带着这么多的人来寻找小少爷。”
樱木涩语,回想到与流川最后那一别,他如今心疼到几欲疯狂。
“你已是瑞王府的小王爷……不,如今应该是王府的主人了。”彩轻轻摸着流川的墓碑侧头冷冷地盯着樱木:“花道不会怀疑小少爷,他绝对不会!就算是一丝动摇也没有。但是王爷会!在俗世中,王爷所顾忌的、所考虑、所猜忌的东西太多,就算是个性耿直的王爷也不会像花道那样一心一意地相信着、去爱一个人。”
“不是那样的!”樱木迸出一声嚎叫似的咆哮,他冲上前推开彩,张开双臂紧紧抱着那座无名的青石碑。
难道这就是流川的报复吗?报复他忘了他?报复他当日心存的那丝不信任?报复他的迟钝而亲手推开的这段情?
这一回,流川是否故意这般呢?
受到伤害的男人悲吼着,穿透了寂静的山林。
“你这里感到很痛吗?”彩捂着胸膛凉凉地看着樱木,终于从她的双睑中掉下了两行清泪:“小少爷走的时候,他也很痛……只是,他没有怪你,他只是笑着对我说,他好像已没有机会再亲口骂你白痴……直到最后一刻,他仍然深信你会再次记起来、会放下所有的事事非非再与他一块共赏枫树。”
“枫枫枫枫!!!”樱木哀嚎着,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这前尘之事?我一定会相信你所说的每一个字!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自己把你想起来?便是为此用以弥补我将你忘了的罪过吗?你为何总是这般倔强?
洋平眼见樱木脸如死灰,在发出一阵嘶心裂肺的暴喝之后便垂头动也未动。
他心中担忧,但也知道这时候不管旁人说什么,樱木也听不进去了。因为樱木的耳、樱木的眼、樱木的身、樱木的心早已满满地装着流川,根本容不下其他东西。
“彩……我们让他二人好好相聚罢。”洋平低声央道,拉了拉彩子的袖衣。
直到此刻,面对眼前这位守至小少爷到最后的女子,洋平才算终于悟了他与妻子从流川府出逃那夜的话。
面对一再刺激樱木的彩,她看小少爷——早已不是普通的主仆或是姐弟的情份了。
彩子圆睁着双眼,不甘中被洋平拉走,护卫们也暂且退下。
诺大的荒原只剩下樱木与那座孤坟。
终是,不能接受!
樱木模糊着双眼,依稀听到了小小的流川那不甚清晰的吐音,也看到了绷着脸戒备着四周一切的流川只对他绽开笑意的脸庞。
但是他甚至没有完完整整地告诉流川:他喜欢他轻轻咕噜着的声音,他喜欢他淡淡的笑脸,他喜欢那双完全依赖着他的手臂——很纤细,却总是期待着他的怀抱、牵动着他所有心神。
流川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舍他而去呢?
樱木突然间回过神来,他用嘴尽力地吸着气,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而后果断地抓过一截树木粗枝,不顾一切地快速抛挖了起来。
听到响动的洋平与众人闻声赶来时,樱木已然凿开一个大坑。眼见着红发的青年王爷有如发疯一般铁青着脸这般行为,好似他的十指都已掐入了坚硬的树干之中……但是血丝滴下的时候,却洒在了一口漆黑的薄皮棺材上面。
樱木好似全然没有注意到疼痛一般,他双眼眨也不眨瞪视着出现在他眼前之物,然后蹲下身来按手棺缘,只一个用力便揭起了棺材来——流川所躺的棺木并非上乘用料,材料过轻所以才这般容易揭起。
发觉到这一点的樱木,心中更是酸涩。
迎面扑来的异味让王府的众位侍卫全部向后退上几步,纷纷皱眉掩鼻;洋平也拉着彩不由自主地避开身去,尸身的味道当然已非流川生前那清爽的气息可相提并论;但樱木却连神色也未变,他痴痴地凝视着这具已入土三年有余、色泽颇白的骸骨,便如同亲眼见着流川一般。
合于胸前的双掌枯枝间,松松地握插着一枚晶莹通透的翠绿玉笛。
樱木只觉胸口被巨锤砰然重击。原来——眼前所见当真便是流川,他的恋人,直到最后一刻也带着他送给他的礼物。
轻轻地弯下腰,樱木摩挲着白骨尖锐的面容,好似生恐惊醒吓住流川一般小心翼翼地握着骨干突出的‘手掌’,最后一举慢慢将骸骨抱在怀里,移动了出来。
屏住呼吸,樱木的眼里却忍不住带着久违的笑。
终于,再次抱住了!
“小狐狸。”轻声喃语的高大男人顺着一株残树滑到地面。
手,无意识地捧起白骨的头颅。
明明已没有乌黑的发丝,但樱木抚过去时却触到了柔软,对的。这正是流川那长长顺顺的散发,樱木再次看见了奇迹,他咧开嘴开心地大笑着,指尖点着好容易来到他怀里的流川,那光洁的额角、密密的眼帘,莹白的脸颊,直至冰凉的嘴唇。
这触感是如此熟悉,樱木直勾勾地瞪着双臂间好似仍然冷对他的流川,心跳突然剧烈地加快了。
“对不起,来迟了。”
他看到流川抬起头,总算愿意接受他迟来五年的歉意。
身体轻轻颤抖着,樱木努力按下心中荡漾,但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垂在流川俊美如昔的脸旁。
“白痴。”
高高地掀起唇角,流川玩味似地转着手中的笛子,轻轻敲在樱木的脑袋一角。
“喜欢,很喜欢啊,天才没告诉你么?小狐狸?”
词不达意地呜咽着,樱木心里甜甜的,任由恋人实行这小小的责罚。
“我当然知道。”骄傲的语声,清晰又悦耳,却与当年那个精神恍惚的少年一样紧紧地搂着樱木,换来红发青年更为用力的回抱。
只有这般,他们两人才都不会再感到孤独。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明白。”樱木的语气透着让洋平心惊的温暖:“因为你是我好乖、好乖的小狐狸。”
死死地捏住流川,用力却奇怪地又如同飘浮在半空的云朵那般温柔,像是呵护易碎的宝物。
樱木没有心力去探求这股矛盾的感觉,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非常快乐,而怀中的流川也同样非常快乐,他们现在已然再次拥有了彼此的怀抱,再次品尝彼此的温度——
那么,他们当然也便再次抓到了幸福!!
樱木缓缓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流川递来的嘴唇。
嗯,好似有什么东西磕着嘴角生疼,那一定是小狐狸的坏习惯——他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刻咬人。樱木笑了,不顾一切地同样用力咬了下去,带着掠夺一般意味的吻终于落在了流川唇部。
洋平等人讶然抽声,呆滞地看着樱木疯狂地与一具骸骨缠绵,看着红发的青年跟着毫不嫌弃地用他的嘴点缀着头骨的每一寸地方。
树下的樱木早已迷乱,他与他怀中那具在月下闪着片片鳞光的白生生枯骨交织出一种诡异至极的画面,加之随风传来的嘟囔婉转靡音,更是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禁不住连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没有人肯上前,护卫们惊呆了,而隐隐害怕着;洋平哽咽着,不愿在这个时候出声儿打碎樱木与流川的幸福;彩无力地跪在地面,不肯接受她的小少爷在这种时候还愿意与樱木一块享受这种失去理智的甜蜜。
樱木抱着流川,紧紧的,不愿再让人上前来夺走他。
他能感到怀中的人儿与他一块笑,一块哭,一块大叫,一块快乐的跳跃。恍若多年前,他们搂抱着在阁楼上打着滚儿……休歇的时候,樱木也曾轻轻为流川讲述那一个有关枫树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位寄住山中道观苦读的年青人……”
流川便是在那时将这个故事从他这里听了去。樱木终于完全记着了,他大笑着,低头,深深地望着凝视他的流川,那双眸子还是同样充满英气十足的冷冽。
“呐,狐狸,你说那个人笨不笨?自己亲手毁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还不自知。”
樱木对怀中骸骨得意洋洋地宣告他的睿智。
“若是本天才……才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呢。”
恍惚间,流川对着樱木神气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在樱木装作动怒之前他便轻轻又笑了,昂头毫不退缩地迎上樱木璀璨如昔的笑脸。
樱木看见了,他不可抑制地再次紧紧拥住了流川。
这辈子,他都不会与怀中之人分离——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小小的短笛滚下之后,很快便有瞧不清颜色的枫叶覆住了它——
也盖住了上面裂化的痕迹。
浅浅的,樱木绽出了满足的笑:因为,他看见流川终于在他怀中安然地闭上眼。
枫红的季节,定将再次来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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