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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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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守瑜说:“想吃什么?”
这么多天以来他头一次主动想吃东西,林依依很高兴,反问:“你想吃什么?”
“你决定吧,别客气,我请客。”
林依依的心情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预感大大的不好。
曾钊去院长办公室走过场汇报这次会议的情况,院长大人正在看一份文件,见他进来了,顺手递到面前。
曾钊草草翻了一下,教育部新出台的规定,大概就是说要强化导师的责任意识,如果手下的学生有不诚信行为,导师要负责,严重的甚至要取消带学生的资格。
曾钊把文件放在桌上,问院长:“什么意思?”
院长微笑着把文件收起来,说:“没什么,反正过两天院里会开大会传达文件精神,刚好你来了就顺手先给你看看。哎,你找我什么事儿?”
最后也没再说那份红头文件,可曾钊知道事情绝没有院长说的那么简单——那男人就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让你看见的永远是冰山一角,水面以下藏了多深曾钊有时候都有点摸不准。还好没有直接利益冲突。
时间还太早,曾钊决定先回办公室,心里惦记着待会儿得提前接小丫头放学的事。习惯性点进邮箱看看,两封新邮件,顶头一封就是院长刚给他看过的那份文件的电子版,不是群发,而是专门发给他的。曾钊一看发送时间,就是他从院长室出来那会儿,这意思太明显了。抽了几张单面用过的废纸放进打印机,刚进入打印预览界面,手机响,屏幕显示一串数字。
接起来才知道原来是院长千金。这姑娘都二十七八了还没交过男朋友立志当要女强人,目前在日报报社混得混生水起,更加没有结婚的消息了。曾钊刚进围城那阵承蒙方老照顾在学校专门分配给教师的筒子楼里凑合过,跟那时候还在生态所苦熬的院长对门,也算是看着这姑娘长大的。
那头一声“曾叔”叫得很顺口,曾钊还想打趣她无事不登三宝殿呢,那姑娘风风火火地先发制人:“曾叔您看见我给你发的邮件了么?”
“没,我正看你爸给我发的邮件呢。”
“不是吧?没发过去?您等一下,我再发一遍。”
“你稍等,我看见了,哎,我说你怎么又换邮箱了?”
“那是我私人邮箱。您看附件。”
那是一篇新闻原稿,内容是某名牌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副院长的非学术成就的不为人知又相当引人瞩目的一面,文字的最后一隐约提到了该德高望重的明星学者不仅自己学术不端、纵容手下研究生学术不端,还有潜规则自己的研究生的前科。
配的系列图片却不是学术不端的对比证据,头一张是那天晚上李少华过来曾钊给他开门,最后一张是曾钊送他上出租车,从头至尾两个人的侧脸都照得比较模糊,其中一部分显然是从酒店监控录像里截出来的图,相当惹人遐思。
曾钊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了,清了清嗓子问:“我记得你呆的是一挺严肃端庄的报社啊,什么时候跳到香港八卦周刊去了?”
“哎,您别着急啊,这事儿我爸已经亲自打电话给我们主编压下来了,您放心,绝对不会见报。我就是想给您提个醒儿。”
“哦,那谢谢了啊。”曾钊公式化地说完就想挂电话。
“您知道那人是谁么?”
“哪人?”
这就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那您准备怎么解决这个事儿啊?”
“怎么还要我操心啊?你爸不是已经替我解决了吗?”
“曾叔您是明白人,我这个当小辈的说什么都是孩子话,您别介意。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我爸三天两头跑野外顾不上管我,我老上你们家蹭吃蹭喝,您别看我那时候小,我都记在心里呢,您关心我我也是真关心您,所以才抖起胆子跟您说这些,想必您也知道了这两天有人往省教育厅写匿名举报信的事情……”
院长千金难得回家吃饭,院长大人亲自下厨以示讨好,翻炒煎炸有意卖弄。
一荤一素一凉一汤端上饭桌,父女俩对面而坐,院长千金主动给老爹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双手奉上,回到自己位置坐下了才说:“今儿下午我给曾叔打电话了。”
院长“哦”了一声,专心吃饭。
“曾叔好像挺生气的。一个小辈跟他说这种事情,总归不太好。”一个年过四十事业有成除了婚姻各方面都羡煞旁人的男人怎么能忍受一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的年轻女孩指摘他的私生活?
院长千金越想越不平,觉得自己中了圈套,索性摔了筷子拍桌子,“都是你!你干嘛不自己去跟他说?非让我去,要是曾叔真生气了怎么办?!”
院长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淡淡道:“他活该受点教训。”
趁傅守瑜在街边拦出租车的工夫,林依依偷偷给闺蜜发了条短信,让她马上给自己打电话就说有急事找。这种事情她们常干,基本上都是为了从无法忍受的追求者身边逃脱。
手机几乎是立即就响起来了,林依依明显不在状态的表演也就能糊弄糊弄傅守瑜,把漏洞百出的瞎话信以为真,好不容易拦到的车也让给她,关上车门之前还说依依你别着急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哪天有空我再请你吃饭。
林依依忽然觉得很想哭。
曾钊挂了电话之后一直在琢磨院长千金的话,报道的事情他暂时不想管,反正已经被压下来了。但是匿名举报信又是怎么回事,他有点没闹明白,别的先不说,正赶在教育部下红头文件的时候举报,而且他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得知此事,这记暗箭他挨得相当不爽。
虽然校方很显然地要保他,曾钊还是觉得自己不能一点也不回应,不然对不起挑上他死磕的人。
几个电话打完,匿名信的事情大概摸了个底,跟那篇报道的内容大同小异,不过这边的重点放在了学术不端问题上,曾钊本人无懈可击,最有力的武器就是张航篡改数据的那篇论文。只能说举报的那傻帽太不懂学界内部的游戏规则了,当初曾钊为了这事被校长、院长、所长关起门来轮番批斗过好几轮了,再炒陈饭又能把他怎么样?
底气十足的曾钊一看时钟,到点接小丫头放学了,关电脑,拿东西,走人。
小丫头早早等在幼儿园门口,一见曾钊就瘪嘴,紧接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嚎啕,把曾钊给吓得够呛,赶紧把她抱起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幼儿园老师在边上告状说她把同学给打了。
曾钊把小丫头转来转去地看:“伤哪儿了?哪儿疼?宝宝你倒是说话啊!”
幼儿园老师满头满脑的黑线,说:“曾院,不是元元被人打了,是她把别人给打了!”扯过一旁的乾乾,指着人孩子脑门上的纱布说:“您看,您自己看看,你们家元元把人家从滑梯上推下来,脑门儿都撞破皮啦!”
傅元眨巴眨巴根本没有眼泪的大眼睛,搂着曾钊的脖子往他怀里一扑:“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曾钊手一抖差点把她摔下来——这到底是谁教她的?小丫头演得起劲,曾钊也不好打扰她,低头看那个被打的孩子,问:“你还疼不疼?”
小男子汉乾乾努力憋回眼泪,可怜巴巴地说:“疼。”
曾钊心想小孩子撞了脑袋可不是小事,尤其现在一家就一个,自己家的是小公主,别人家的也是小皇帝,无论如何还是得小心处理,最好等家长来了一起去医院看看,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幸好这孩子目前看着还生龙活虎的,应该没什么大碍。
曾钊松了一口气,又问:“你爸爸妈妈呢?什么时候来接你?”
乾乾小朋友仰着脑袋吃力地望着比他高大太多的曾钊,说:“他们还得等一会儿呢。”
曾钊“哦”一声,打发幼儿园老师说:“那我就在这儿陪你一起等他们来吧。”
幼儿园老师年纪轻轻没当过母亲,不像他那么孩奴,义正词严道:“曾院,您可不能这么惯着孩子,尤其元元还是女孩子,礼仪教育更加重要。”
曾钊又“哦”了一声,表示十分赞同老师的观点。
幼儿园老师见他还没明白过来,只能挑明了说:“今天明显是元元不对,她必须给乾乾道歉。”
曾钊心想也是,拍拍怀里的小丫头:“宝宝,听见没,快跟人家道歉。”
小丫头像只鸵鸟一样把脸埋在曾钊胸口上不肯出来,扭着身子撒娇耍赖:“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爸爸~~~”
曾钊倒吸一口凉气,在她背上拍了一下,以开玩笑的口气说:“叫爸爸干什么啊?你爸爸又不在,救不了你!快道歉!”
幼儿园老师也说:“元元乖,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别什么时候都想着找爸爸啊。勇敢点儿承认错误,老师和同学还是会喜欢你的。”牵起乾乾的小手,聪明小孩儿立即意会,做出大度的模样来。
小丫头没了盟军支援,只能顺应时事,两个小孩儿别别扭扭地冰释前嫌。
曾钊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乾乾的父亲等来,再三坚持带孩子上医院做了检查,又请人家爷俩儿吃了一顿饭,总算了了一桩事。一看表,呵,都快九点了,小丫头困得跟鸡啄米似的脑袋一点一点,突然想起傅守瑜来那。昨天刚回来就跟他闹得有点不高兴,这茬还没过去呢,突然又听闻他们家老太太醒了,下午急匆匆的一走,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曾钊的心里顿时就有点不是滋味起来。
躺床上翻了半天,终于还是拿起手机给傅守瑜打电话。等待接听的忙音跟刀似的割在太阳穴紧绷的那根筋上,幸好那边及时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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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仅仅一声简单的“喂”,曾钊就能判断傅守瑜现在的状态很差——疲惫、无奈、沮丧,甚至有点隐隐的焦躁,复杂而又矛盾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蹿行,急切地需要宣泄,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确切的说,他并不知道如何宣泄,他不是那种恣意妄为的人。
“在哪儿呢?”曾钊故作自然的问。
傅守瑜说:“在医院。”
曾钊心里咯噔一下,想:你蒙谁呢,大街上车水马龙的一会儿一辆车呜呜的开过去跟连大声说句话都不许的医院能比吗?他不禁忧虑傅守瑜现在说谎是越来越溜了,跟谁学的?从床上坐起来,拉了件外套披在肩上,说:“那我过来找你?”
傅守瑜紧张起来:“不用了吧。”
曾钊受了个小打击,转了话题:“老太太醒了吗?”
“醒了一下,又睡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她说你什么没?”
“没。医生说她还没恢复,可能还没力气说话。”
“醒了就是好兆头,慢慢调养就有力气了。”曾钊心说到时候可有的你挨骂呢。又问现在醒着吗。
傅守瑜不知道该怎么圆谎了,他送完林依依就没回去,心烦意乱地一阵瞎走,这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僵在原地。
曾钊好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答,自说自话:“醒了也没关系,你就说你出来上个厕所,我马上过来,咱俩见个面,说说话。”
医院离家不算远,曾钊要是开车的话,估计还比傅守瑜早到。傅守瑜立即沉了声音:“有什么话非要这会儿见面说?”口气有点冲,跟曾钊惹到他了似的。
曾钊让他噎了一下,反而笑了,坐起来,拉了件外套披在肩上,说:“也没什么话,就想见见你,行不行啊傅老师?”
难得通话质量这么好,连电话那头清浅的呼吸声都能听到,仿佛温柔的潮汐,一下一下拍在鼓膜上,与自己的心跳互相应和着。他那边越自然随意,傅守瑜这边越紧张,明明没做什么,却莫名的心虚,甚至有点不敢面对。
没等到回应,曾钊又说:“我就过来看看,就在医院门口行不行?我不上去,老太太不会知道。”
这姿态真是摆得太低了点,电话那头傅守瑜都听得有些不忍,放软了口气,说:“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别跑了,我回来吧。”
曾钊欢喜得以为自己在做梦,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你真回来啊?老太太那儿离得开人吗?”
傅守瑜不想再去考虑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觉得特别累,他很清楚这种累是从母亲明确反对他和曾钊在一起开始的,他当然知道曾钊也不好过,甚至比他承受得更多,他也一直努力的克制着,不想让曾钊因为他而更加糟心,但是现在他才发现不行,他有些受不了了,不得不转身,向那个永远都会站在原地等他的人寻求力量。
“没事,就一晚上,医生说她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曾钊掀开被子,一只脚在地上划拉拖鞋,语调轻快地说:“那我过来接你。”
傅守瑜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回来就成。”
曾钊想了想,说:“好吧。我等你。”
挂了电话,轻手轻脚地把已经睡熟的小丫头抱回她自己屋里。就穿着秋衣秋裤肩上披着外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想着是不是给傅守瑜弄点儿什么吃的,水果好不好,还是放点儿洗澡水?真是洞房花烛夜都没这么激动过。
傅守瑜打车花了点儿时间,到家先去看看女儿,小心翼翼的,没想到小丫头还是醒了,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迷迷瞪瞪的叫了声爸爸,翻个身又睡过去了。傅守瑜给她盖好被子,轻轻带上门出来,说:“这两天是你接的孩子?”
曾钊早等得不耐烦了,抱着手倚在墙上笑:“废话,不是我还能是谁?”
傅守瑜说谢谢,曾钊伸手就去捏他的后颈脖,跟提溜一只兔子似的,说:“傅守瑜啊傅守瑜,你真是气死我了!”
傅守瑜让他吓了一大跳,任人拎着后颈,木愣愣的“啊”了一声。等反应过来,赶紧别开了视线——没办法,这男人的眼睛就跟照妖镜似的,傅守瑜道行不够,虚着呢。
曾钊一路把他拎回卧室,往床上一扔,欺身压上,做审问状:“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什么意思?”
傅守瑜躺在床上收拾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思绪,突然张开双臂抱住眼前这个男人,脸贴上他的脸颊,像只猫似的下意识的蹭着,半晌,才说:“我爱你。”
这是他仅存的一点勇气,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了,但曾钊觉得值了,人生百年,他已经过了一半,感慨唏嘘的时候发现自己并非一无所有,真是太值了。
温情脉脉的厮磨了一会儿,曾钊撑起半边身子,说:“爱什么的,别光说啊。”
傅守瑜跳起来往浴室跑,跟有条大狼狗在后面追他似的,边跑边说:“我,我去洗澡!”
曾钊翻个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笑:“个熊孩子,怎么这么猴急?不是让你上我。”手顺势往边上一搭,被褥上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曾钊顺手捞过枕头抱在怀里狠狠揉搓了两下,往边上一扔,又无声无息的笑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曾钊第二天去院里上课,遇见林依依,还冲人家笑,别提多和善了,笑得林依依后脊背一阵一阵的发凉。
下了课给方云深打电话,问在哪儿。
方云深吊儿郎当地说:“我在九教上课呢,你找我干嘛?”
曾钊说:“肯定有事才找你啊,赶紧过来!”
方云深说:“不行,我待会儿还有两节课呢,你到底有什么事啊电话里不能说?”
曾钊说:“急事!必须面谈,赶紧的!”
挂了电话,得,没得可赖了,非得走这趟不可。
方云深托同学帮忙抄笔记打掩护,一路走一路思索曾钊能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上火的找他。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不知不觉就到了曾钊的办公室门口,假装敲了下门,听见曾钊在里面说:“进来。”
方云深同学扒着门缝,探了个脑袋进去,笑:“曾老师,您找我?”
曾钊虎着脸说:“进来,把门关上。”
曾钊赐了座看了茶,方云深抱着一次性茶杯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曾钊。
曾钊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慢悠悠地问:“上次那谁,你们还有来往吗?”
方云深一头雾水:“上次,哪谁?”
曾钊说:“还能有谁?”
方云深几乎是立即就明白过来曾钊说的是谁,但他依然装作一脸无知相望着曾钊。
曾钊叹了口气,敲着桌子提醒他:“就是姓安的那个谁!”
方云深手一抖,茶水泼在膝盖头上,差点没把他给烫死。
曾钊抽了两张面巾纸递过去,笃定地说:“那就是还有来往。”
方云深气绝:“什么来往?你少血口喷人啊!我不认识什么姓安的!”
曾钊抖着肩膀笑看他的那副狼狈样,心想真是太嫩了,挨着他坐下,又说:“别急着否认啊。你老实跟我说,这人怎么样?”
方云深跳起来嚷嚷:“你有完没完!我都跟你说了我认识什么姓安的姓简的!”
曾钊按住他,说:“别闹了,说正事呐。”
方云深急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大声辩白:“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啊!”
曾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说:“行行行,咱不说这个了。方云深,叔求你个事儿行不?”
方云深立即就正襟危坐了:“什么事儿啊,您说一声就是了,跟我,别这么客气嘛。”
曾钊在心底冷笑一声,心说你以为老子想跟你客气?面上却和和气气地说:“叔请你帮忙带句话——一码事归一码事,做人别太绝了。”
方云深这下是真搞不懂了,抓着曾钊问:“你什么意思啊?”
曾钊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就字面意思。你帮我带到就行了。”
方云深不依不饶:“你倒是说清楚啊!安简到底怎么惹到你了?”
曾钊慈祥又和蔼地摸摸他的头顶,说:“乖,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方云深往沙发上一倒,说:“操,真跟我没关系,别让我传鸡毛信啊!”
曾钊用肩膀碰碰他:“真要是觉得不好,就别再搭理他了。”
方云深斜着白他一眼,冷笑一声。
曾钊摊摊手,说:“我也不为难你,传话什么的不必了,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解决。”
方云深烦躁地拔拔头发说:“你以为我想理他?这人属狗皮膏药的,沾上了就甩不掉,烦死了!”
曾钊笑:“英雄所见略同。”
到点上课了,方云深却不肯走,赖着问到底怎么回事,曾钊死活不松口——总不能跟他说我怀疑这次是你男人阴的我吧?别说说出口了,曾钊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像回事。
其实曾钊也不是很有把握,毕竟他跟安简没什么交集,除了方云深,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说实话曾钊也不太愿意相信这次风波的幕后黑手是安简,毕竟他觉得自己没碍着那人什么事,除了方云深。只是有这么个可能性,他想起来了点一下,安简能懂最好,真不懂或是非要不懂装懂他也没辙。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就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么整他,这人也太可怕了点。
不寒而栗之余,曾钊也替方云深觉得悲凉。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可曾钊是真的觉得方云深跟安简不合适,他是看着方云深长大的,在他眼里,方云深小毛病再多,也是个清清爽爽阳春白雪一样的孩子,安简无疑就是个恶霸流氓,死乞白赖的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掰弯了,弄上手了却不知道好好珍惜。方云深不是胡搅蛮缠不懂道理的孩子,他这么三天两头的闹别扭,在曾钊这儿,肯定就是安简的错。你说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说出去还是个青年才俊杰出企业家,怎么连个小孩子都哄不好?既然不是能力手段的问题,那肯定就是没花心思呗,曾钊自己有经验,真是花了心血,就没有拿不下的碉堡,比如说他们家傅守瑜,在他面前不得乖乖顺顺的?——可他哪里知道安简的苦处。这世上还真有些道理不是通用的,要不怎么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呢。
总之曾钊是越看方云深越觉得这小孩儿可怜,中午请他吃饭,教师食堂二楼的小炒。方云深没想那么多,颠颠的吃得别提多高兴了。
吃完了饭不急着走,方云深喝着免费的茶水消食,脑子里还想着曾钊到底跟安简结了什么梁子。曾钊心情颇好的给傅守瑜发短信,今天上午一二节是傅守瑜的课,他请假了来不了,是曾钊帮他上的,不趁机邀功怎么行呢?
一条短信发过去半天没收到回信,傅守瑜这会儿正忙着,傅老太太又醒了,这次精神头好多了,有力气跟他赌气,不肯跟他说话,可是又把他看得死死的,不让走。
傅守瑜问她喝不喝水,傅母不理,没一会儿负责这个床位的护士进来了,老太太忍着疼痛不适请人家帮忙倒杯水。那护士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傅守瑜,傅守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护士一走,他红着眼圈对母亲说:“妈,我就在这里,不走,您要什么就跟我说一声。”
傅母还记得自己晕厥之前说过的话,本来是打定主意要把傅守瑜凉一凉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的儿子,这孩子的性格并不是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软弱,要逼他就范不容易,但是他一旦下定决心,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傅母很清楚自己这次已经落了后手,但是她不甘心,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傅家的人一样的倔,这次她就要跟那个姓曾的斗到底!
可是儿子这么一示弱,她又有点动摇了,苦来苦去,苦的还不是自己的儿子,那个姓曾的现在还没事人一样呢!
傅母这么一想,觉得不平到极点,心电监护仪都快报警了,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对傅守瑜说:“你把那姓曾的叫来。”
“妈……”
“叫他来!就说我有话要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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