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爱你为什么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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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你怎么没睡午觉
“他给爸爸说了什么
“他说你问他将来离婚了孩子是不是交给他们家养
“然后爸爸那天夜里去世了
妈妈点点头，提到父亲的辞世，她依旧难过的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妈妈，我要和他离婚
回到房间，我看着父亲的照片，哭了，爸爸果然是因我而去世，我不结婚他伤心，我结了婚他还是受到了无辜的伤害。
“小贤，你不要自责，妈妈知道，你当时说的是气话，我知道你和他因为孩子的姓氏有争执所以才那样说。”妈妈拍着我的身体安慰着我
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的错，如果我不那样产，爸爸就不会走，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残忍
从那天起，我本已稳定的病情加重了，我每天由妈妈强迫着扶到花园里晒太阳
可是，我再也不愿意睁开眼看太阳了
我每天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将爸爸的照片散落一地，一张张的看着，看完一遍再从头看起。
我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了，包括每周去看一次LUKE
我厌倦了思考和挣扎，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忆着爸爸带给我的众多美好记忆。
在那时候，我感觉爸爸没有离开我，他仿佛依旧陪在我身边，慈爱的抚摩着我的头发，充满疼爱的望着我，手里捧着中学课本，纠正着我的发音，一遍遍给我讲解着我答错的习题。
我梦里全是爸爸和外婆，在中国的记忆里都是外婆颤颤巍巍的给我拿点心吃同时数落我要好好学习的场景，在美国的记忆里是爸爸笑着向我走来，他的身后总是带着一束金色阳光
我两次被送到医院输营养液，因为厌食而导致身体过度虚弱，几尽休克。
杨悦回来后，没有立即来问我答案，只是妈妈告诉我LUKE的爸爸回来了
我很想骂他一蹲，可是我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妈找来了杨悦，他看起来春风得意，看到我时，有些惊讶。
“离婚”我对他说
他点点头，好像我真的会病死一样赶紧满足我的心愿
“你有了别的女人？”我问
他站在那里，表情更加诧异
我冷笑着，冲他挥手，让他离开
有一天，妈妈去超市买东西，我一个人走进爸爸的书房，房间里的布置依旧如爸爸过去工作学习时一样，母亲将房间打扫的很干净，我躺在爸爸的摇椅上，看着墙上爸爸写的毛笔字，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来
我吃了片安眠药，找了一个密封性很好的胶袋、、、、、、
我感到睡意朦胧并且呼吸困难起来，黑暗中我看到了爸爸，他在我前面，不时停下脚步向我招手，我努力的加快步伐，可是怎么也追不上爸爸，我叫着爸爸，可是他越走越快，我怎么也追不上
我醒来时，看到自己又住在了医院里，妈妈两眼布满血丝，满脸疲惫和忧伤
“我怎么又住院了，妈？”我看着身旁的输液管
“小贤，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啊？你如是要不在了，妈妈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妈妈，你爸爸走了，你再有个不测，我也不想活了”妈妈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回想着最近的记忆，我一直追着爸爸，最后没有追上他。
想到最后，终于想起我干了什么
“你出院后就和杨悦离婚，再养段时间，你去中国找她吧”
“妈妈你说什么？
“你先离婚，身体养好一点，回去找幼幼
“她不会要我的
“我看着她长大，我知道她这个孩子很心软，现在，你爸爸也走了，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了，想她就去找她吧
“LUKE怎么办，妈妈你呢
“LUKE和妈妈你都不用担心，LUKE有爸爸，还有爷爷奶奶，我也在这里，会经常去看他的
“我，我不想回去
“你现在这样，我很担心，这一次幸好是我忘记带钱包，回去拿时发现了你，如果哪天你再来一次，真的就这样跟你爸爸走了，我该怎么办？你不要相了，今天出院，回家后你自己打杨悦解决你们的事情。等你恢复的好点了，我陪你去中国，如果幼幼真狠得下心不要你，你也好死了，我们再回来，你找份工作，然后把LUKE接回来。
我想起过去也是妈妈为我安排这安排那，劝幼幼放弃我的是她，现在戏我回去找幼幼也是妈妈，我不能指责妈妈，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呢？如果回去了，幼幼不愿意回头，我又该如何，LUKE，我的儿子，该如何看这个妈妈。
“你不要再吓妈妈了，好吗，孩子。妈妈摸着我额头，哀求着我
离婚比结婚顺利的多，杨悦同意我随便时可以去看孩子
这场婚姻像一场闹剧，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我明明知道，却偏偏反其道行之，落得这样的局面，也是应得的。
过完圣诞节，妈妈将机票放在了我面前
“我已经订好了票，不管怎么样，就当去那边度假，如果她不回来找你，那妈妈就带你去爸爸的故乡看看，你还刻你的小学老师吗？那也是妈妈的朋友“
我摇摇头
“明天去看看爸爸，我这次回去会带点你爸爸的乡土回来，他也很多年没有闻到故乡泥土的气息了。
“你们的感情真好”我看着妈妈说
“我们那时候哪有你们现在这么麻烦，我们都是初恋，一次就成功
在飞机上，我看着妈妈问：她真的会回来找我吗？
“放心吧，三岁看小七岁看老的，她这个孩子就是是心软，我不会看错的
“那小雷呢
“老大是很有主意的，和幼幼不一样

可是，我们回去后，她并没有真的立刻赶回来
妈妈带我去了爸爸的故乡，我的出生地，可是变化太大了，小学已经和其他中学合并了，街道也不再是童年记忆中的窄小拥挤，那些乡音听起来已经完全陌生了。
妈妈没有探访任何老朋友，可能她觉得不好介绍我这个女儿，也不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宾馆去单独见朋友
我们在市郊装了一小袋乡土，就乘火车离开了父亲的故乡
“如果爸爸还活着和我们一起回来该多好“我和妈妈在回去的车上互相望一眼，表达着这个相同的愿望。
“妈妈这辈子，遇到你爸爸是很幸运的事，你爸爸是个真正的好男人，有责任心顾家工作努和，现在你有了LUKE，妈妈也看到了外孙，知足了，妈妈就希望你也能找个好人过一辈子。
再回去的时候，幼幼的嫂子告诉我，幼幼过年前会回来了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妈妈看着我会心一笑，我的心却很难受。
“她工作怎么样
“还可以吧，我也不大清楚，她已经大半年都没回家了，她话不多的，你知道的
“小雷不知道吗？
“他们现在也没有过去那么亲密了，毕竟妹妹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他也不想以大哥身份去干预，离的也太远了，都忙
“她没有女朋友吗？
“没有，从没听她说过
“你婆婆没说过吗？
“不可能的，这种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我婆婆更不会晓得了，对了，她哥哥的同学给她安排了一次相亲，不过也真是有她的，两个人最后成了好朋友
“她知道LUKE吗？
“知道你有个孩子，但是她没问过，男女可能都不清楚
“她回来真的是因为我吗？
“对，她来不要回来，可是我说你的近况，她就立刻说回来了
她看我没有说话，又说“你不要乱想，她是还爱你才回来的，否则她不会面对你的，你知道她的性格，宁折不弯。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不要老闷在宾馆里，有时间去我家坐坐，看看辰辰。
我点点头，妈妈送她出门
我抱住被子，眼泪无声的流淌着，如果她不回来，我不会感到意外，可是，她还是回来了，欠她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我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
妈妈扭了个毛巾给我擦着脸，安慰着我：傻孩子，哭什么，她回来你该高兴啊，难道你不想她回来吗？回来了你们好好谈谈，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想爸爸
“我也想你爸爸，他没有离我们很远，他肯定在天上看着我们，保护着我们
幼幼终于到家了，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很是紧张
我想见到她，又因愧对她而不敢见她。
她嫂子和妈妈商量着早见晚见都是见，第二天就拉了她来见我
敲门声响起时，我的头有些痛了起来，我想是我太紧张了
她很快就站我身后，接着出现在我面前，蓝色牛仔裤，蓝色于绒服，一顶灰绒线帽子抓在手里揉捏着，有些拘谨，嘴巴抿起微笑着，表情既不惊喜也不平淡，岁月在她的面容上没有留下痕迹，但是感觉上她和过去有些微微的不同
因为爱着你的爱
因为梦着你的梦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作
幸福着你的幸福
、、、、、、、
也许牵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
也许有了伴的路
今生还要更忙碌
、、、、、、

第十章


小贤回来了
我的心脏瞬间就开始狂跳，身体有些僵硬，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是嫂子发来的信息，我从陶珍怀里抽出手来擦着眼睛，想确认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揉完眼睛，看到的依旧是
——小贤回来了
我擦着手机萤幕凑近眼睛，睛泪像断线的珠子落个不停，我努力眨着眼睛克制着，但没有任何作用。
我抬起手擦去眼泪，遮着眼睛，有些硬咽的不能发声
“你怎么了“耳边有人问
我犹豫着看着身边的人，是小贤，我努力想笑，一眨眼，再看，是陶珍站在我面前
我沉默着看着她的脸，喉咙口用力吞咽着，双唇抖着，想笑，最后，很无力的什么也没做成
“你怎么了？她抓着我下垂的胳膊用力摇晃着我
我打了个寒颤，深吸口气，摇摇头，将手机放进衣袋
在我低头看着自己脚步的时候，陈菲穿着花枝招展的跑出房间催我们动身
我最后一个换好鞋子锁好门，跟着她们下楼
走到楼门处，阳光照的人睁不开眼，我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走路
小贤真的回来了吗？她回来了吗，她为什么回来，她是工作还是因为我回来，她好吗她离婚姻了吗，我大脑里反复想着这些问题，自问自答，又全盘否定
我机械地跟着她们的脚步走到车站，坐在公车里，又失神的望着窗外
快下车时，车厢里因为两个踩着脚而大声争吵，那声音惊醒了我
我转过头看坐在旁边的陶珍，她撅着嘴将头望向另一边的窗外，陈菲坐在边道里的另一个位置。
她们没有交淡，陈菲不解的看着我，然后冲着我用目光扫了一下陶珍
显然，她很奇怪陶珍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你怎么了？我转过身看着陶珍
“你怎么了？她反问我，语气中充满怒气
“我没什么
“你刚才哭什么？
“我没哭
“那你掉什么眼泪
“没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小贤是谁？她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直直的问
我又是一愣，眼睛有些躲闪，脸（腾）的热起来
我犹豫着收回目光，低头搓双手
“该下车了。陈菲对我们说完，自己先站起来走向下车门
下车，我想拉陶珍的手，她甩开了我，自己和陈菲走到前面
我的大脑很是混乱，只好由她去
展馆里，看到陶珍和同学交谈着什么，她虽然说着很多话但脸上客气的笑容内现即逝
陈菲已经看出隐珍是生我的气，她像为了和我划清界限般离我也挺远的观赏那些画作。
我挺无趣的随便转了一圈，缩在入口处旁的长凳，靠近最里面的角落。
看着行人在我面前走来跑去，我有点头晕，我想着那条信息，还是有点不相信似的掏出手机再仔细的阅读那条信息
那是嫂子发送的，她不会和我开玩笑的，也不会发错了，即使发错了人那内容也让我清楚了一个事实，就是小贤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正在沉思，手机又来一条信息，吓的我一慌，没拿稳手机，手机直接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盯着手机摔在一个人的脚下，那双靴子我好熟悉
我顺着靴子向上看去
陶珍双手插在口袋里，双手因向前伸展而显露出苗条的腰身
她看着我，和我眼睛对视的瞬间，她明亮的眼神有些灰暗的雾气，掉转头，咬着嘴唇。
我坐在那里，单手支撑着我的身体，气的看着她的脚，我的手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你们怎么了？陈菲走过来询问着弯腰拾起我的电话递给我
我接过来直接放进口袋里
“你还有一条信息没看
陶珍说完就先走出展馆，出门的时候，她将脖子里的围巾解了下来，那是我送她的新年礼物。
陈菲看看我，急转着跑出去追陶珍去了
我靠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手机被摔的关了机
再次打开收件箱，有一条新消息未读
我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内容，是否会让我再度失控，有些紧张的安下阅读键
“我们分手吧。陶珍的信息
握着手机，我双手抱着头，看着双脚步
多么戏剧性的一天，这就是我的元旦
回到家，陈菲不在
我倒在床上，头痛的像炸了一样
我病了
头痛而无力
我见到了小贤，我刚想跑上前去，陶珍拉住了我，我停住脚步，看到小贤幽怨的眼神
我站在那里，内心始终在挣扎，天空响起惊雷，我渴望被雷火击中
躺在床上睡到有人用力晃动我的身体，我费力的睁开眼，好强的光
我用手遮着眼睛慢慢睁开眼，看到身边有两个人影
陶珍坐在我床前，用手摸着我的额头，看着我，她的双眼布满红丝
“几点了”我问，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嘶哑
“八点”她说
我转过头望向窗外，窗帘拉着，看不到一点天光
“是晚上八点吗”
她点点头，扶我坐起来，拿出两片药放在我手里，又端起一杯水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我想是我真的病了，不单是心病
仰头吞下药片，喝着水，我又闭上了眼睛
“吃点稀饭再睡了”她说
陈菲马上跑出去，一会端着碗粥进来，递给陶珍
我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自己接过碗，放在胸前，手无力的舀起一勺白粥，倒进嘴里，机械咀嚼，眼睛望着对面的墙壁。
陈菲看我精神恢复了些，说了些关心的话就关上门出去了
我扭头看陶珍，她也同步望向我，在眼神对视的瞬间，我们都慌忙避开去。
“一个信息就让我们这么生梳了吗？我叹口气，问她
她低着头，手里揉捏着我的棉被边不说话
“你真的想分手吗？我我将勺子放进碗里，端起碗，她立刻伸出手接过放在桌子上。
“你说话啊！我突然提高嗓门
“任何人都敌不过你内心深处的她
“谁？
“小贤
我心收缩了一下，我吸了口冷气皱着眉，拉起她的手
“那是过去
“我知道
“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她沉默
“我和她从小就认识”我开口想完完全全告诉她那些过去和往事，她应该知道，我当是这么想
“我不想听！她打断了我的话
我停下叙述，歪着头，看着她，想叹气又怕她难过，就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我睁开眼，拿手表看时间，咦，日历显示是2
“今天是2号吗
“嗯。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
我放下手表，看着她，她依旧低着头，我伸出手去，迟疑着扶着她的下巴，手里是冰凉的湿润，我缓缓抬起她的面庞
她的脸下都是泪水，在被我抬起后，她倔强的转过，稍倾，拿起碗走出去。
她没有关卧室门，我听到她走向厨房，然后走向洗手间
我静静的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正中的耀眼白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想找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新的信息，可是又怕陶珍进来看到我的举动会更伤心
她终于洗耳恭听好走了进来，搓着已经吹得半干的头发，在我床边坐下。
我打开被子，她躺了进来
我抱住她，紧紧的
“别离开我，好吗”我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她一动不动的任由我抱着亲吻着，我的蜃间又感受到她面部的冰凉，她又哭了
“对不起，陶珍，是我自己没处理好那些过去，你不要为这个哭了，好妈？我不走，我不离开你
“你会离开的我的。她说
我板过她的脸，看着她的脸：为什么“
“直觉”她说
“不，不会的，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有你的生活很好。
“睡觉吧，你还病着。“她伸出手关了灯
黑暗中，我亲吻着她的一切，她非比寻常的热烈回应，当我们大汗淋漓的并排躺下时，我听到她抽动鼻头的声音，我突然就有生不如死的冲动。
最快乐的时候也是人性最痛苦的时刻
当我们无法把握命运之船时
上班时，我收到了陶珍的信息“我知道你是要离开的，所以，在我们彼此拥有的最后日子里，就尽情的亨受生命的激情和美好，至少在我们老去时，不会后悔，不会懊恼，因为人生有这么一段岁月是我们互相拥有着度过了青春的绚烂夺目。人应该知足，遇到了，就是生命的奇迹，遇到了，就该珍惜。因为珍惜，所以舍得，放手让你去拥有你命里的幸福，你前世的爱情，不要对我说抱歉，爱不需要道歉。
我躲进洗手间，用手捂住嘴拼命压力抑着悲伤的心情
然后用凉反覆冲洗着面部，直到打扫卫生的大婶奇怪的站在一边打量着我
我走回办公室路上就快速的发着回覆短讯：我不走，我不走，你的直觉是错的
她没有再回复我，晚上我们在一起吃晚饭，谁也没提起信息的事情
她好像赢得了父母的特许，可以每天晚上留宿在我这里，我们从没有过的渴望着彼此的一切
嫂子的信息，没有再发来，我也没有去打电话询问，我怕问到一个可以让我回家的信息，一个足以摧毁我不回家决心的有充足理由的信息。
我在逃避，我知道，可是我对心里的自己寻找各种理由摆脱这种难堪和愧疚
该来的终究会来，逃跑，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周日的早上，我们还在酣睡，但被手机那逐渐增强的铃声吵醒了。
陶珍嘟着“大清早打电话真讨厌‘的抱怨，转过身子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我挣扎着不想接电话，但是没过五分钟，电话再次响起，我很无奈的伸出手摸索着寻找柜子上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精神还是很混沌的状态。
“幼幼
“谁呀？我闭着眼睛很不情愿的呼应了一句
“你侄子的妈！听筒的音量突然增大，激的我耳朵一阵刺痛
“哦，你呀，什么事啊？这么早打电话
“你还没起床吗
“没有，好累，你有事没事啊，没事我继续睡觉
‘我元旦发你的信息你收到了吗？
“哦，哦，嗯。我敷衍着，同时将电话听筒紧紧贴紧耳朵，我不想陶珍难过。
“嗯什么，收到没有？
“有了，怎么了？我很不耐烦的回答
“怎么想啊
“权当你是遇人节逗我开心了
“没和你开玩笑，她就在我身边
“哦，我知道了。沉默了好一会，在嫂子连连的测试电话是否线路出故障时我被迫出声。
“什么时候回来？
“过年前了
“你还急着去上班啊，那好，你知道就行了，我们等你回家。嫂子突然改变话风匆匆的先要挂断电话
关掉电话，我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静默
“你该辞职了是吗？陶珍转过身，将怀里的靠垫加枕在头下，侧脸看了我一眼，问
“没有呀。我懒洋洋的否定
“别为难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不知道是留还是走，觉得都愧疚
“我来这的时候，是死心的。我双手枕在脑后，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经常做梦会叫她的名字，你知道吗？
“是吗。我有说梦话的习惯，对不起，但，那是梦
“梦由心生
“不要这样拒绝我，好吗？我转头看着她
“起来吃饭去，我饿了。她说着就掀起被子下床了
被子放下的时候，我腹部上一阵凉风袭来。
“我肚子不舒服，让我先上洗手间！”我跳下床披件衣服就边说边冲到卫生间
“不行不行，我也急。她马上要关门推我出去
“求求你，刚才我肚子受风了，很难受
“活该
我站在门外，听到这句话，推门的力量瞬间消失，刚想转身回卧室，门又开了。
“让你了，讨厌鬼，快点
“我就知道你很好的
回到卧室，她已将被子翻过来晾在一边，将房间简单收拾好了
我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很感动，很想哭，可是，愧疚让我无地自容。
“让个洗手间就这么感动吗？
“不是
“快把衣服穿上，一会感冒了！她挣脱开我的拥抱，将衣服丢在我怀里，转身出去了
我慢腾腾的穿着衣服，想着嫂子的电话，为什么小贤不和我说话呢，如果她是想让我回去，或者，她只是来度假？我去当陪客吗？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点义愤填膺的冲动，想马上打电话质问嫂子，此时也许她们还在一起，能问什么呢，嫂子也说不出什么的，我又安慰自己强压住自己的愤怒
“看到我皱眉头坐在沙上，陶珍上下打量我
“我没什么了，我闻到有粥的味道，你熬的吗？
她点点头，揉着眼睛不看我
饭后我们出门去山上走了走，天很冷，山上人不多，我们一路无话的一直走到山顶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问清楚？当我们站在山顶了望远方时，她问我
我掏出手机立即要拨打
“不要当我面打，我还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我又将手机装进口袋，用力深呼吸缓解一下自己的压抑，空气清冷，直穿胸腹
“没有问清楚，就和我说要留在这里，你当这是过家家吗？她又问
“不是，我不想回去
“不爱她了吗？
我看着她，愣着，慢慢转过头，望着群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她伤害了你，所以你跑这里疗伤，想忘记过去。
我点点头
“可这不表示你不爱她，看到她回来的信息，你还是哭了
“我那是惊讶
“不管是惊讶还是欣喜，你强烈的表现，只说明，你还爱着她
“是惊讶。我重复说
“你不要逃避了，如果你真不想回去，你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