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爱你为什么GL-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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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身上都是雪。”她追上了我，自顾说着话并伸出手帮我拍打起来。我转过身，看着她，那一刻，我第一次在异乡有了温暖的感觉。我想说谢谢的，但是开不了口，等她给我拍打干净身上的雪，我低着头在前面走，她跟我在身后。没走几步，又听到“哎呀”的叫喊声，我赶紧回头，看见她似乎又差点摔倒，身体摇摆着站定。我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看着她，伸了出去。
她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握住我的手，我抓着她的手放进我的口袋，这样我们两个人挨着并排走，她就不会那么容易滑倒。我们的手都很温暖和细腻，所以握在一起很舒服，偶有打滑我们一起努力站稳后，我会看看她，她笑，我也笑，这就叫萍水相逢吧！因为知道她的鞋子比较容易打滑，所以我是分外小心，我们有过几次惊险的预摔倒，担最后还是没有倒直去，每次成功克服地球引力的作用后我们都大笑。终于走到了没有积雪的公路上了，我一直担着的心放了下来，也将手掏出口袋，松开了。
“谢谢你。”她说
“不客气”
我们又沉默的走了几步路，她问“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
“喜欢这里吗？”
“喜欢”
“住的离这远吗？”
“不远，几站路的距离，你呢？”
“我家就在3路车终点站附近。”
“那很近，你怎么不穿双不太打滑的鞋上山呢？”
“没想上山的，随便逛会街走到这里，就想上去走走，结果成这样了。”
我们都笑起来，然后再次陷入沉默。这时候我电话响了起来，是沈永强，他约我吃饭，并且说坐3路车过来，让我直接在车站等他就可以了。挂了电话看到站我身边的她，想笑笑表示友好，可又觉得傻笑没什么意思。
“工作忙吗？”她问我，顺带着领着我向3路车终点站走去。
“还可以，时忙时闲。”
“什么工作呢”
“职员而已”
“我是老师，就是前面技校的老师。”她指指前方
“那你上班的地方离家很近啊？”
“是呀，所以生活特单调。”
“应该说是简单吧”我说
“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现在是在假期吗？”
“对”
“真好”
“有点羡慕？”
“我有朋友也是老师，虽然平时为学生很操心，但是两个假期可以自由支配，还是很不错的”
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终点站，她陪我站在那里，她没有走我也不好催她离开。
“你喜欢上山看雪景吗？”她双手插在口袋轻轻的问我。
我点点头。
“下次有雪，我们一起去看，怎么样？”
“是怕再摔倒没人扶吗？”
她笑了起来，两个酒窝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我怕下次没有你这样的活雷峰出现，所以和你提前约好。”
“好啊，不过我只能是周末有空。”
“好的”她说着就掏出手机递给我
“输一下你的号码吧，我们下次短信约时间。”
我低头按下自己的号码，然后拨出，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起，我掏出来看了看号码，再将手机还给她。我将来电存储，却发现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抬头看她。她已经将手机放进口袋，又手塞进口袋来回磕碰着双脚一副要回家的模样。
“那就下次见吧”我说
“好的，下次见”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对我做了个挥手告别的手势，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我继续低头看手机，我只能编个名字了，编什么呢，我抬头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她刚好回过头来，我们又笑着互相挥挥手。就叫酒窝了，反正是代号，知道是她就可以了，我快速输入这个我给她的名字。
又等一会，沈永可到了，拎个黑色公事包，穿着黑呢大衣哈着腰缩着脑袋跳下公交车，脚步看起来有些疲惫。走的近了，看到了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有些瘦削的双颊
“你怎么这么瘦了”我关切的问
“最近比较忙，你还好吧？”
“挺好的，吃的香睡的足”
“那就好，你哥哥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问起你的情况。”
“你是奉命来看我的吗？”
“不是，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要介绍个当后的远亲给你认识吗？”
“你还当真介绍啊？”
“你以为我是随便给你说的吗？”
“我以为是”
“这种事情怎么能乱开玩笑的，就是见面吃个饭，聊聊天，能成最好，成不了就多认识个朋友。”
“我不想见”
“为什么”
“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去相亲啊，太土了，要被人笑话死了。”
“这哪算什么相亲啊，就是我牵个线搭个桥，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你给我哥说过这个事情吗？”
“说了”
“他怎么讲”
“他说这种事情你自己可以做主的，他不管的”
“我真的不想去”
“你看，我都和别人说好了，明天中午一起吃个便饭”
“在哪啊”
“就在这里，今天我们先去吃饭聊聊天，我也好久没见你了”
“明天我不去，谁让你乱答应人家了。”
“就是朋友吃个饭，绝对不会是相亲的，我给那个朋友也说了，就是和同学的妹妹一起吃饭多交个朋友，给你说了是我远方亲戚，不用太担心的。”
“你真这样说的？”
“真的，我就怕你不愿意，所以没把话说死，到时候你自己看，人家可是个帅气的军官，不要你明天见了自己吵着要和人家谈朋友。”
“才不会”
“那就明天吃过饭看是会不会了”
吃饭的时候，我问起他女朋友来，他夹菜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一切都如旧。我从他的表情感觉得出他在撒谎，他看起来这么憔悴，不会单单只为工作。在喝了几杯啤酒后，他终于开口说他们分手了。这个结局在开始否定有变故时我就猜到了，但听到他亲口说出还是为为他挺难过的。
“你为什么不坚持挽留呢，你们也好几年了吧”
“小雨，我告诉你，这感情的事情啊，说变就变，这头两天还好好的呢，谁想着她就提分手，我问为什么啊，她说没感觉了，你说这过日子就要天天来感觉吗？那日子不主是一天天这样过的吗？我送过花，写检讨书来反思自己的缺点并保证以后怎么怎么地，我还一闲就往她学校跑，结果怎么样，人家是铁了心了，我给你讲，这女人要是变了心，就是十头牛也拉不转转。”他说着一仰头喝了个满杯。
“你不能这样喝的，这样容易醉的。”
“你别管我，我能行的，天天在人前，累啊，今天你就让我好好喝个够，我这心里苦啊，真是不知道给谁说去。”
我看着他那副痛苦的模样，不知道如何劝才好，低头转着手中的酒杯，仰头也喝下杯中的残酒。真不知道这世道怎么了，从前的爱情为何如此简单，两情相悦就可以做到生死不渝。到了如今，社会越发达人们的感情越混乱，看着忙碌的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情感归宿和定位了。我自己呢，因为感情而离家万里的，我又是在干什么呢？这是在惩罚我自己还是变相虐待父母呢，提起父母养育之恩，我简直是以怨报德。
吃过饭我们要了一壶茶边喝边聊起了工作，他最近不想在原来的单位干了，可是又没找到合适的跳槽机会，是自己单干还是继续为别人打工，他也很是犹豫，看着这个在感情上遭受创伤又在面临生存考验的男人，我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伸手帮他，可是我自己又能怎样呢，我不过也是一小小职员，没有衣食之忧，但也约不是富甲一方，这也许就是年轻的历程，看着朋友有困难自己却无能为力，反观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为生活挣扎忙碌呢。
饭后我们一起散步到车站告别，他本要送我回去，我婉言谢绝了，他已经够累了，何必为了礼节或者关心让他徒增一份劳碌呢？他上车前没有提醒我明天的饭局，我有点窃喜，我以为他喝了酒主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
一路上，想起白天和那个女孩子子的遇见，挺有意思，再想到如果我去相亲，小贤若在身边一定要笑晕了，可是若她在身边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沈永强的资讯，中午吃饭的地点和时间他交代的一清二楚，这个男人，还真是不糊涂，那怎么就把女朋友丢了呢？我有点想不通，虽然我并没有去相亲的想法，但是怎么说，也是见个男人，而且以后还有可能是朋友，我还是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本想去理发但觉得太刻意了不太合适，就挑了件颜色鲜艳的外套，我平常的衣服实在太简单颜色也单一，可以充当工作服的。我在路上走走停停，看着表踩着那个时间点走进饭店。
我进门刚想抬头环顾四周找他们，就听到沈永强的声音“小雨，这边这边”他站起一下冲着我挥手示意方位，满脸开心的笑容，和昨夜看到的那个疲惫沮丧的失意男人判若两人。他还真是会掩饰，或者说调节能力好，如果不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看到今天的他，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实际会活的那么落寞和沮丧。
我走过去，他们两个全都站了起来，那个军官笑着先伸出了手。这让我对他立刻有了好感，因为我不喜欢主动把手伸给异性，对于那些按国际礼节女人要先伸出手去握手的规定我非常的反感。坐下后我脱掉外套，沈永强立刻把功能表推到我面前，让我点菜，他们面前摆着两杯清茶，虽然烟灰缸里已经有五六个烟头，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翻着菜单表，实际大脑里根本就没看上面写着什么菜，等我将菜单表翻到最后一页我也没点出一个菜。
“还是你来吧”我又推给了沈永强。
“那好，你们都这么谦让，那我就点我喜欢吃的菜了啊！”他说笑着就劳素搭配着点了几个冷菜和热菜，然后合上菜单表交给服务员。
“大家以后就都是朋友了！”他介绍完我们认识后这样说，看看我，再看看陈哲好。
陈哲好看起来的确挺帅，或者说是因为多年军旅生涯让他有了不同普通男人的英气。他的坐姿笑挺，白衬衣也是熨贴的显示出他是个认真仔细的男人，虽然我来的时候他在抽烟，但在我坐下后，他按掉那个烟蒂就没有再点烟。垂直的端起茶杯然后成直角递近的喝口茶，再放回原位，这些动作在我们平常看来是缓慢而有个性的行为，被他做出来都是一气呵成的有着固定轨迹的运动。看起来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没女朋友，真是奇怪了，我暗自嘀咕。但是我并没有说话，我只装着专心喝我的茶，听着他们两个聊天，好像沈永强倒是我亲哥哥，完全是哥哥出面应酬，顺便带妹妹吃饭的感觉。
陈哲好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会偶尔问问我对他们话题的意见，免得让我觉得受到冷落。菜上来时，他们点了啤酒，想为我点饮料，但是我说我也喝酒，我不想在他面前装的太矜持，做出滴酒不沾的淑女状。
酒后，他和我们畅谈起他的当后生活，简单而丰富的兵营生活锻炼了他，也让他拥有了一些成绩，同样，他也失去了同龄人那些五彩斑谰的社会生活。他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和哥哥生活在一起，所以现在的他，可以算是没有任何负担的只为自己的生活努力着奋斗着。
酒足饭饱后，我们一行三人跑到山上转了一圈，陈哲好轻快矫捷的步伐让沈永强一直自嘲自己的臃肿倦怠，同时变相夸着陈哲好的俐落身手。
他们本说晚饭继续一起吃，我推脱说我还有事，不能在外吃晚饭，于是临下山前，沈永强跑到我身边“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挺好的”
“那我把你电话给他？”
“我说的好可不是要和他谈恋爱的意思，我是说他这个人客观上感觉挺好的。”
“那你什么意思，大家以后可以做朋友先来往，对吧”
“我再考虑考虑”我说，我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我并不想耽误别人的终身大事，可是我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对每个人说我已喜欢上了女人无法再爱男人的事实。
“你这样说别人会以为你这是拒绝”
“可是我真的没想和他谈恋爱”
“那你说，你们可以做朋友么，就是普通朋友那种？”
“那应该可以吧”
“那我把你电话给他没问题吧”
“他对你印像也挺好，他不喜欢矫柔造作的女生，可能是当兵当习惯了，看惯了英姿飒爽的女兵。“
“我可比不上那些兵大姐的洒脱，我很小气的“
“大家交个朋友又没什么了，对吧，多个朋友多条路”他冲着我眨巴着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我。
“好吧好吧，你想告诉他就告诉他吧”我只能同意
走到山脚下，我们互相道别各奔东西。我想他应该不会和我有什么来往的，我也暗自祈祷他不要对我有兴趣，否则大家最后都尴尬。
回到家，依旧是只有我一个人，陈菲可能和朋友去过周末还没回来。我关着灯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饭局，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她。想着她和那个男人并肩走在人群中，给朋友互相介绍着自己的爱侣，用法律定义的称谓。
我呢，想起他们依偎在一起走过文具店前的样子，我依旧很生气，但随后是无奈，最后是难过，这场三个人的爱情，结局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异地独自伤心。
再卢到她和他会有个孩子，我的头都要炸了，我伸手抓过床头的闹钟使劲往墙壁丢了过去，塑胶质地的外壳实在经不起水泥墙壁的挑战，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后四分五裂的散落开来，我翻身跃起，揪着头发坐在床上发呆，眼前的一地碎片，让我又想到妈妈将小贤送我的手机摔在地上的情景来。
如果妈妈当时将我的心也能摔成那样，再也合不拢，我也许就忘记了她，也许我现在就没这么痛苦了。手机传来短消息的声音，我跳下床从衣服口袋里翻出手机
“你好，我是陈哲好，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在这个城市里我也是孤单一个人，如果你对我不反感，我们有时间在一起吃饭聊聊天吧”
“好的，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晚安”
回复了他的信息，我关掉手机，打开灯，将闹钟的碎片捡了起来，里面的电路部分竟然没有摔裂，我找到滚到床下的电池按上后，那个闹钟的数位马上又跳了出来，我照着手表对好了时间，然后定好闹钟时间。闹钟的外壳已经变成了废物垃圾，这么个突兀的机器摆在床头，倒很符合我所学的那些数位逻辑里的东西。怎么那个手机就给摔坏了呢，奇怪了，手机不是比这个闹钟贵重许多，质量也该比这个好啊。也可能是闹钟不想给我添乱，坚强的面对这次飞来的横祸。
我，以后该怎么办？
想到扣来我反问自己，我开始想我以后的生活了，我不能始终活在记忆里。
再见到陈哲好，是圣诞节前夕，他给我发了信息想约我周末去爬山。那天他准时出现在社区门前的路口。因为我说想看看他穿军装的样子，所以那天他一身重装。他在我走近时，双腿（啪）的合拢立正，来了个标准的敬礼，然后说“首长好！”
“你们见到首长都是这样的吗？”
“对啊”
“你什么时候也是首长呢”
他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笑着取下军帽，摸着那一寸来长的头发，沉默一会说“我想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有哪个士兵不想当将军的。”
“你为什么要当然呢”
“当时哥哥在读大学，家里负担比较重，所以父亲想让我去当兵，对我来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只要努力到哪都可以成材”
“你可真是懂事，你哥哥现在该对你很是感激吧！”我说，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我不否认的是，我的确喜欢他，因为他的成熟稳重和得体的言谈举止不可能不让人对他没有好感。
“开始是如此”他说
“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哥哥的感情一直很好，但是结婚后，哥哥忙着自己的家就和疏远多了，再加上现在他有了孩子，把母亲接过去带着孩子也算是由他赡养母亲，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是你嫂子让你们兄弟疏远了吧？”我转头看他
他笑着戴上军帽，扭头看着我，拉起我的手上山
他的用有些粗糙，这是那些年的摸爬滚打付出的代价吗？我不知道，我本想抽出我的手的，但是看在他对他的家人如此体谅而不言是非的面上，我犹豫着终究没有那样做。
天空又飘起了雪，天气预报说在新年的瑞雪提前到来了。
他将自己的军帽不由分说的扣在我头上，然后看了看说“大小挺合适的，喜欢军帽吗？”
以前喜欢，不拍过这样的照片，现在已经过了那个迷恋军人的年纪。“
他大笑起来，然后冲我眨巴着眼睛用玩笑的口吻说“我第一个女朋友就是我去校园当教官是认识的”
“教官可以和好学生谈恋爱吗？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了，是不可以，不过我们是军训完才有接触的。”
“你喜欢她什么？”
“活泼开朗，有点小脾气但不小气。”
“长的漂亮吗？
“还可以”
“还可是是个什么概念？”
“以后你去我宿舍我给你看照片”
“现在还留着照片，怎么不去努力复合呢？”
“保留言着照片是因为那是我人生的一段记忆，不是我烧毁就可以忘却的，过去几年了，现在的她大概已经出国了”
“哦，出国了。”我轻声感叹着，这么巧，出国了。
“不谈我了，说说你吧，你喜欢这里吗？“
“算喜欢吧“
“你父母会同意你定居在这里吗？“
“没想过，不过我父母对我很好的，不会为难我的。“我的父母对我实在太好了，连我喜欢小贤也能接受，这样的爱和理解，恐怕世间也够少有的了
“听说你还有个哥哥？“他问
他这样步步逼人的询问，让我有点不高兴了，似乎我们已经怎么了一样，这什么都没有呢怎么就想这么多呢？
我没有问答，取下他的帽子还给他，一个人朝前走。
“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不是要打听你家情况，我就是随便问问。“
“没生气，哥哥对我也很好，他已经结婚生子另过了“
“和我家一样”他弯腰捧起路边的积雪捏成个雪球，砸到旁边的小树上，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这让我想起去年的时候我和小贤站在树下的场景。
物是人非，我甩头想忘却那些记忆，可是山泉，夜市，拥吻，这些全都扑面而来
我终究忘不了她，我忘不了她，我该怎么办
我转身跑下山，不管身后陈哲好的叫喊。
快到山下时，陈哲好给我打电话问询，我说我不舒服要一个人回家，匆忙挂断电话，我跑向去年我们一起闲逛的夜市，来的太早了，夜市的街面上空荡荡的。我站在那棵我曾经等待小贤的树下，手撑着树干，仰头看着银装素果的枝条。
小贤，你能听到我的思念吗？你知道你让现在的我活的多痛苦吗？你知道吗？
她不会知道，她即使知道也要装不知道，因为，她有属于她的生活，那生活，与我无关。
春节回家，我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李静已经结婚，听说还怀孕了，我不想见到大腹便便的她，也不知道该和她寒暄些什么。哥哥的孩子已经可以在大人的搀扶下走路了，只是不会讲话，对他的妈妈很是依赖。他对我很陌生，虽然也让我抱，但是没一会就让父母过去逗乐。他们的嬉笑声在耳边，我却孤独的盯着闪烁的电视萤幕发呆。
原来，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无论家人对自己多好，人长大了就该有自己的家庭，这是我从前没有去想过的事情，可是现在，在万家欢欣的节日里，我开始问自己，我的家在哪，我是否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庭呢，没有了小贤，我是否就要孤独一生，这在以前，我深信我的家该和小贤共同组建和拥有的，现在，她有了她自己家，那我呢？
在父母的挽留声中，我又离开了家踏上异乡了士地。节日里，大街上总是希希攘攘的人群，我喜欢看到人们拖家带口的逛街。我也渴望着有一天，我能融入其中，不在形单影萍。新年里，我收到了酒窝的短信，如果不是她约我去爬山，我都忘记了我还认识这么个女子。酒窝的本名叫陶珍，比我小三岁，大学毕业就去技校当了老师，相比其他学校的老师，她活的更加悠闲自在。
那天，她穿了一身的白，白色的围巾，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那里，笑着等我走近，酒窝一定被围巾遮住了。她这样的打扮让我有种惊艳的感觉，像是上天派来的白色精灵。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浊物。”我说
她用手捋了一下垂下来的刘海，没有答话，伸出手挽着我。我们一边小声的交谈一边上山，人来人往的游客看着我身边的精灵，留下一串串艳羡的目光。有几次她因为脚下打滑都差点把我拉倒，我们放弃了互相挽辟的姿势，依旧如初次那般我握着她的手塞进口袋，两个人相傍着上山。如果不是她的黑头发黑眼睛，躺在雪地里的她真的要和大地融为一体了。我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如果我是男生，一定会爱上此时的她吧。
“想什么呢？”她睁开眼问我
“你怎么没交男朋友？”
“你怎么没交呢？”
“我是候鸟，刚到这里，怎么会马上安家呢？”
“大学里谈过一次，毕业就分手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说说吗？”我问，因为我对她的感情产生了好奇，这有点不像平常的我。
“说不上很喜欢他，也说不上讨厌他，反正他对我很好，人还不错，就接受了，大学毕业前，他家想让我们结婚，我不同意，就闹翻了。”
“看不出，你还挺倔强。”
她（咯咯）发出笑声“我是不是看起来很温柔”
“是”
“我的学生还给我写情书的，人不大情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