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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江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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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晚安二小姐。首席,我──”合拢的大门轻轻落了锁,大致也浏览完纸条的松本简直欲哭无泪。

老板算是法外施恩了,他今天至少可以睡两个小时。

 ※※ ※

现在是什么情形?

杜清零不清楚一般情侣在激情欢爱后是不是也这样,可是根据七壮士们经常的口无遮拦,她很确定正常男人绝不会像京极御人一样,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钟明明还温存得要命,抱着她又亲又吻;下一秒钟忽然摆出翻脸不认枕边人的秘密警察审讯架势,严词逼供她、严眸拷打她。

没半句甜言蜜语就算了,不够温柔缱绻她也可以不计较,看看他,下巴微扬的傲慢姿态又臭屁得跟什么一样,哪有人这么恶劣的……

怒气腾腾地与躺在枕畔的京极御人勉强对瞪了十分钟,体力被他耗尽的杜清零眼皮发沉,渐感吃不消了。

“来者是客,你自个儿……慢慢瞪。我明天要上班,晚安!”她飞快背过身去以逃避酷刑,锁在她腰间的手却不放过她。

将微汗的香躯向后一提,让光滑的裸背牢牢密贴他胸膛,京极御人不屈不挠的刚毅下巴顶在她微颤的香肩,问题一箩筐地轻轻嚼咬那只诱人的小耳垂,恶意不让她成眠。

“你为何不继续攻读硕士班?目前在哪家企业上班?什么职衔?”

啊!好烦喔!真想打昏他敲晕他击毙他!

脸色泛青的杜清零掩着眼,执意跌入半昏半醒的昏眩境界,以不吭声面对问题,免得不幸衍生更多烦死人的问题,今晚就甭睡了。

可恶!颈后那张嘴偶尔心血来潮一啃一咬,她极敏感的香躯不时一抽一颤,睡意一样严重被干扰。

“这间房子你说是朋友借你住的,哪位朋友?”

救命啊!怎么有人可以那么烦人啊!早知道就一脚踹他回日本,甩他受不受伤,眼看无法入眠的她脸现浮躁戾气,疲涩的眼皮实在撑不开了,戏弄够她的京极御人愉悦笑着,躺回原位。

他要她留恋他,不再轻易离开。当年她连他费心帮她挑的腰带也没带走,他不愿承认,但她重创了他的自信心,即使他拚了命工作,也不能忘记她带给他的痛。

“小总管……我不会回日本,爸爸有其他孩子,外公外婆只有我一个外孙女。我不能──”困困的她被他猛转过身,面贴面地搂入怀里。

“没关系,我留下。”

“不……”她抗议的嘴被他有效地霸住。

“你没立场拒绝我。”他不要再被她拒绝。

小总管真的想太多了,这时候她就算有心,也绝对没力气应付比牛更牛的他,“小总管,你……是不是也很想念我?”意识蒙蒙眬眬,杜清零口齿不清地偎入他僵硬的肩窝。

“当敝人缺乏剑道练习对象时,的确格外地想念阁下。”她永远不会明白他的感受,他也不要再次经历每天回家下意识寻找她,却一再落空的痛苦和失落。

张大嘴猛打呵欠的杜清零一愕,嗔怒笑着反噬他一口。唉,她该拿这个又顽固又傲慢的死对头怎么办呢……

他俩之间始终有一条隐形线维系着,她若即若离,他也不会靠太近。她不敢也不想直接面对,所以逃。她以为只要懦弱地不去面对,事情就会永远地停留在那边,结果他却找来了。

“不枉你我宿怨一场,咱们默契就这么好,我也只在找不到人打架时,才会特别特别特别思念你呢,小总管。”

“你──”猛被杜清零横堵上来的唇封锁,京极御人心荡神驰,毫不犹豫地激狂回吻,双掌将抽身想溜的她扣回,紧捧住她总能轻而易举勾走他注意力的清甜脸庞,他不许她逃,再也不许。

被吻得昏昏沉沉,京极御人情欲氤氲的眼与高温腾升的躯体,都令杜清零惊骇得瞪大了眼。他又……

“不行!我明天──”逃避不及的她被他出脚绊住,一个矫捷的翻身将她压制身下,需索的嘴一缠,闷闷的抗议声终于出不了口……

连续两场惊心动魄的激情,唤醒另一场刻意掩埋的激情。

“那年有没有弄痛你?”京极御人粗喘渐定,嘴唇逗留在慵懒肩颈,辗转地点吻而下,停在她敏感的小蛮腰轻啃一口。深溺欢爱余波尚回不了神,杜清零被他一啃,骇然瞠目,卷缩的身子小小跳了一下。她可爱的反应逗出他千年难得一见的舒畅笑声。

“有没有?你只须回答一次,我以后不会再问。”

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害她不安了好几年好几年,还要忍受始作俑者菊不时的刺探……最恨人的是,她现在好想睡觉!

杜清零双颊晕红,呕着气又与他对瞪好半天,渐渐被他恼人的执拗神情打败。

“快说,你别顾左右而言它。”京极御人将借故尿遁的她拉回。她太擅长了。

“有有有,你很粗鲁!”她烧红着脸娇叱,羞涩的眼珠满屋子乱乱飘,独独不看某张惹人厌的漾笑俊容。

“那是因为我想要你。”京极御人躺平,顺势将红通通的她拉到身上。他笔直望入迷茫的困眸,一手固定住她企图别开的下巴。“那时我们都太年轻,血气方刚,而且是你起的头,你要负一半责任。”真情流露的嗓门沙嘎低哑,他笑得孩子气,俊容漫泛罕见的靦腆温柔。“我太想要你,很想……”

“嗯,我也好想睡觉……”累得迷迷糊糊的杜清零牛头不对马嘴,没察觉自己已惹恼久久表白一次又出师不利的傲气男子,犹自气若游丝地哀喃:“小总管……我可不可以趴着睡?”

他可不可以现在就──掐死她?

“习惯是养成的,你早晚要习惯,趁早面对现实吧。”京极御人咬牙将企图滚开的娇躯勾回,猛力勒得她喘不过气。

“要养明天再养嘛……这种姿势我真的睡不着……”可怜兮兮的困嗓渐哀渐淡。

一分钟后,京极御人啼笑皆非地瞅见口口声声睡不着的女人鼻息规律,显然已陷入深眠状态,不可自拔。

“你睡不着?”他好笑地穿妥睡衣,临下床前又躬身亲了下呼声大作的酣梦人。

她的适应力一向强,到哪里皆能如鱼得水,才会一离开日本就滞溜台湾不归,在这里过得该死的惬意了一些。不像他极难适应新环境,不易接受新事物,所以少了某个惹是生非的麻烦精,竟自虐得几乎夜夜不成眠。

前院、后院,楼下到处逛过一圈,失眠的京极御人拾步上楼。

二楼也仔细晃了一遍,脚步放到最轻,他逛回摆饰不多却很有主人明快风格的温暖香闺,瞥了眼侧卧姿势不变的熟眠女子。

他脸上笑意更浓地拐至床畔,伸出食指阻塞住她的呼吸,直到憋不住气的她小嘴急张猛吸气,恶作剧得逞的他才哈地笑出声,眸光更柔地偷来热辣一吻。

满足地直起身,京极御人转向香闺里侧那道门,找到他最想看的更衣间,找到他最想看的那一大柜衣物。数量出乎他想像的多,难能可贵的是生活向来漫不经心到随便的她,将这里打理归纳得非常整齐……

出神呆望满满一大柜她为他买的衣服,京极御人说不出心中的感受。

这些全部是……他的……她说想念他,并非唬弄他的虚言……

修长的手指欣赏艺术极品般,一类类、一件件将堆叠工整的衣物挑看完,每件衣服上都附了张小卡片,上面将购买动机和日期写得很清楚。长指悠哉地往下转,留连在占了泰半空间的浴衣类。她对浴衣情有独钟……京极御人淡然微笑,逐一将手掌大小的卡片抽出来浏览,百味杂陈的心渐渐纠结、揪痛。

──耶!耶!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领到自己赚的血汗钱,耶!耶!可是钱好少,不够塞牙缝,小总管,我只能勉强买一件便宜背心给你,请你谅解……

──外婆都不理我,我好难过……小总管,你在哪里,出来和我斗嘴嘛,只蹲着不动也可以,我不想一个人……这件质感不错的纯棉牛仔裤送给你,我现在真的真的很想念你臭屁的嘴脸……行宪纪念日快乐,御人。

不想一个人何不回日本?她究竟在虐待谁?京极御人愤怒地将弥足珍贵的卡片一张张偷入口袋中。他哪里臭屁?行宪纪念日又是什么鬼日子?

──咦,小总管好像不戴饰品,不管,我觉得这条白金皮炼的雕工细腻又特殊,你载起来应该还可以见人……好嘛好嘛,一定很帅气,这样可以吗?前几天领到年终奖金,心情很好,分一半给你……台湾旧历新年快乐。

──下午霉星罩顶。不幸在信义计画区撞见刚攻顶回来的七壮士,被精力好得惊人的他们硬拖去逛街。记得吗?我十五岁那年忽然发神经地向你讨生日礼物,你只好随便买随便送的那只手表?这只是一模一样的,现在才知道那叫高档货,很昂贵的,所以重点是我对你实在很不错,记得不时心存感念──祝你二十一岁生日快乐,小总管&京极御人。

──情人浴衣?很新鲜,反正情人节打对折,买一套,以后若能重逢,你一定要穿起来让我看看……情人节快乐,小总管。

情人节?京极御人笑容满面,轻轻将浴衣抽出来,甩开,莞尔的瞳突被刻意塞在边边的一张信纸吸引。字真丑……

──现在是周日下午四点五十一分,外面阴阴暗暗的,云层又灰又厚,有种风雨欲来的可怕感觉,很冷。比起同一时节被风雪冰封的东京,北投的冷意十分温和。

两种气候我都不讨厌,也不至于特别喜欢,一切凭心情。

今天心情懒懒,特别不想动。根据经验推断,我不想动的原因也许和昨天被一挂史前人猿强迫去溯溪有关!老天哪,骨头怎么还是那么酸啊?明明被折磨了两年,为什么感觉还是像中风啊!

横竖是无法出门了,整理一下返台两年的心得好了。

大学的课业,除了大一下学期国文、微积分不幸被当,其它到目前为止都低空掠过,一切平安,六畜兴旺,外公常挂在嘴巴的“佛祖有保佑”。

然后,外婆有一点点理我了。她当然打死不承认,不过嘿嘿,本小姐就是知道她爱我在心里口难开。哼!就是死鸭子嘴硬、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这位小姐不是该教派的开山鼻祖吗?京极御人淡嗤连连。

外公不用说啦,他和京极奶奶一样本来就很疼我,对我不离不弃,我以后要嫁给跟外公一样棒透了的男人!

我在这边的日子渐上轨道了,朋友交了不少哦,小总管,你替我高兴吗?

日子好过了,不知何故今天却觉得特别的孤单,特别想念满嘴阁下、敝人的你。嘿嘿,阁下失算了,如何?本人还是逃过一劫,不用穿绑手绑脚的十二单,不像菊,一定很可笑!真想当面耻笑她的蠢样,哈哈!

京极小总管御人兄,没有本小姐惹祸的日子你过得好吗?但愿很好。这是我诚心诚意、发自内心的祝福,莫不识抬举。想想我对你真的很不错,在自己全身痛得无法动弹时,不忘为上个月刚荣任冰川最年轻首席的阁下加持一下,切记心存感激!

祝我自己二十岁生日快乐,万事美满,杜清零&冰川清零。

是啊,他承认她对他是不错,除了偶尔心血来潮不告而别之外,她对他是真的天杀的很不错!

他们两个究竟谁比较傻,自作聪明的笨蛋……京极御人一叹,又细细看了一遍才纳入袋中。肯承认是冰川清零了,她对信纸倒是很诚实……

──御人,我看小玄哥和力齐哥他们穿这种战斗靴很有男人味,他们都拍胸脯保证说这款鞋子很好穿、很耐踹。七壮士的野蛮粗鲁是出了名的,鞋子是他们唯一的生活品味,所以应该真的很好穿。买一双送你。

──力齐哥他们穿这种运动服攀岩时,好性感、好好看,小总管穿起来呢?

这一格的附卡没有标注纪念日,放的都是她为了一些不三不四的理由而购买的物品,绝大多数都是他平时绝对不碰的样式……居心叵测啊,这位小姐。

把备注当日记抒发心情,完全符合她小姐不伦不类的行事格调……原以为她的日文字已经很丑,想不到她的中文字更难看,不幸中之大幸……

又摇头又叹息的京极御人于拂晓时分,春风满面地回转床上,口袋珍藏了满满一叠心意。

也许太愚蠢,但他对她的诸多不解与怨恼,全都烟消云散、彻底湮灭了。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她并不是那么惬意,她也有不好过的时候,多少慰藉了他愤慨多年的心;又或许他清楚看见她对他的思念,具体看到她心中始终有他,所以无法恼她,因此更放不开她了。

他但愿她从不曾出现,不曾使他既烦恼又空虚,在填满他生命时又转身溜走……有她在,地狱也天堂,一向如此……

“不知何故,我更想掐死你了,我的小姐。”京极御人支颐侧躺着,笑瞳幽深,瞬也不瞬地望着睡容甜美的杜清零好半晌,不是滋味的长指从她侧腰慢吞吞爬上,一掌掐住她晒得很漂亮的小麦色颈项。

“阁下非常不老实,还很折磨人。你的礼物我全收了,这是回礼。”低首细吻她沉睡的眼、鼻、额、腮、眉,愉悦的瞳锁定微启的唇。“谢谢阁下从未遗忘本人,阁下待我如此不错,我岂敢不识抬举?”嘲讽的嘴热烈一张,绵长温柔地感激着她柔软的唇。

意犹未尽地松开呼吸浅促、开始转辗反侧的杜清零,总算萌生睡意的京极御人单手枕头,向后瘫去,顺手将枕边人带到身上,入眠之际不忘吃味冷哼:

“感激归感激,下个月我从日本回来时,你还是必须交代清楚那位力齐哥是谁,我的清零小姐。”

男人味?性感?好看?醋劲狂飙的双臂一阵痉挛,发狠地圈住睡死的小蛮腰。

翌日,累垮的某女直到坏脾气的老板来电轰人,她猛跳起身,正中目标地撞上睡不到两小时的某男下颏。

人品极佳、睡品也不差的俊颜男子发挥绝无仅有的起床涵养,慢条斯理地“纠正”了她一顿。一直到当日中午,羞颜粉扑扑的某女才现身公司,哆嗦着身子冒死穿越火爆老板的雷咆狮吼。

历经千辛万苦、几多风雨,她总算毫发无伤她累摊在办公桌,达阵成功。

宁静的和风悠悠吹,清晨的日光洒过窗棂,映亮棋室的一壁墙。

动作优雅的长指先将旋落棋面的一片枫叶挑至一旁,才在右上角放下一颗黑子,室内再次寂然无声。

时序一入秋,林木蓊郁的空旷古宅更显肃杀死寂,凉意更深了。

这里以前就这么静吗?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在冰川老爷的轻咳声中,恍神的京极御人脸一红,忙将视线从屋角那株参天古松收回,唇角带笑。

“御人,你的围棋愈下愈好了。”研究复杂的棋局好半晌,冰川正纯面色凝重地缓伸两指,探入盛着白子的棋碗。“你别忘了自己是业余人士,可不能太快打败我这六段高手啊。”沉稳地落下白子。

“老爷的担心太早了一点,这句话适合用在您不必再让我七子时。”京极御人又露愉悦一笑──他近几月来经常流露这样的表情,一扫他这几年抑郁不乐的落寞神色,看得冰川老爷既欣慰又妒嫉。

“你这孩子,性情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生活态度严谨、诸事认真,连闲暇的消遣也玩得有模有样,不打折扣。”等京极御人不解地抬起眸子,冰川老爷的笑语才加入了几分苍凉。“不像我那个流落异乡不归的小女儿,天性散漫,行为叛逆乖张,对所有的一切都不看重也不用心,包括她的父亲、手足。说舍下居然全舍了,不像话,这丫头……”口气愈说愈沉重,又感叹:“一走快五年,音讯全无,倔脾气和她母亲一模一样。御人,我自认为待这孩子不薄,因为七岁以前委屈了她,所以我尽量以容忍的态度弥补对她的亏欠,任她胡作妄为。弄到后来一宅子的人都不好过日,她还是一去不回,和大房那四个孩子比起来,我算亏待这女儿吗?御人,你说说看──”冰川老爷突如其来的感言吓了京极御人一跳──

他及时捏住差点搓飞出去的棋子,压低赧红的面容,尴尬地想起这段日子自己经常往返日台两地,与那名叛逆小女儿过从甚密的甜蜜生活,就心虚得不知所措。

“二小姐太年轻,生活态度是比一般人直率。当时英子夫子过世不久,她心情太混乱,很难体会老爷的用心。”老爷不曾和他谈过她的事,何以今日……

一见沉稳过人的他竟浮浮躁躁,错下一步初学者也不犯错的急棋,冰川老爷心底的感慨与失落更深了。

御人这阵子大好的心情果真和那丫头有关……

他一去不复返的任性女儿,不会一回来就变成京极家的人吧?

“那孩子回日本后大宅没一刻安宁,成天为了她吵吵闹闹,难为你年纪轻轻好耐性,一路伴她走过来。我们这宅子人是多,她却只肯多少理会你和你祖母的话。”就算劳苦功高,也别趁乱偷走我女儿呀,御人小子。“她母亲刚过世那几年,正好碰上你们几个最难管束的青春期,我事业又忙,心有余力不足,真拿她没辙。对了,我记得有一年我要她决定离开还是留在这里,当时她多大?”

“十五岁。”京极御人不假思索,却答得战战兢兢。

想都不必想,这孩子心心念念都是他家小女儿……

怅然满心的冰川老爷一瞄棋局,白子一夹,心不在焉地搁在棋盘右下角,三两下又将棋艺不精且喘喘不安的年轻对手逼入困境。

他小女儿棱角分明,明明不若大女儿菊美丽,浑身带刺的性格也极难相处,御人却只对她牵牵念念。这几年来,他时常在半夜撞见这孩子失魂落魄地坐在白院长廊像在等谁,或对着女儿常爬的那道墙发呆一整夜。

女儿离开后,奶妈时常忧心忡忡数落御人的睡眠变得极少,作息极不正常。

他曾目睹最惊心的一次,压抑过头的这孩子仿佛等到生起自己的闷气,又仿佛意识到他女儿再也不会回头,竟失控地拿起他爱逾性命的武士刀将女儿亲手栽植的樱花全砍了,在一夕之间。

御人对那丫头的心意,在他自己尚未察觉前,宅里的人早看在眼底。以至于往常女儿留连之处,近几年成为御人最常待的地方,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女儿十五岁那年,他正因为知道御人一定会出面阻止女儿离开,才会向小女儿下最后通牒啊,否则他刚倔的女儿一气之下万一真离开了,百年之后他拿什么脸面对心爱的亡妻啊?那几年那丫头离经叛道得实在过了头,考验他的智慧和众人的耐性,他不得不出面做做样子,以平息众怒。

反正御人会抢在众人发怒前,先对女儿发火,这是他们特殊的相处模式,从小到大都如此。御人一旦动了怒,天皇也不敢有意见,谁还敢指责他女儿什么?他女儿又好撩拨,一定会将矛头指向任何胆敢吼她的人,御人此举是一举两得,保护了女儿,也保全了众人的颜面。

他这个女儿对谁都竖刺,独独御人受得了她的刺,这座大宅里别说是孩子,连大人也没几个敢面对御人的怒气,只有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以惹怒他为荣。说也奇怪,御人只会对他女儿发怒,对其他人都彬彬有礼到疏离。

可能连这对小冤家自个儿也没察觉,他俩不知不觉已涉入彼此的生活太深。所以他深信,不消多久御人必会将他流连忘返的女儿带回家,也就乐于坐享其成。不料他轻估小伙子做事的格局与野心,也忘了这孩子思念女儿过火,已超越他令人称赞的理智本性。

想独占他女儿一段时间,他思想开通基本上不反对,只要小伙子别刻意瞒着当父亲的,条件谈妥,一切有得商量……

“这局我输了,老爷。”严重心绪不宁的京极御人挣扎好半天,挫折地认败了。“哈哈,我正在想你要坚持到何时。只输三目半,不必懊恼,人生不就是如此,有输有赢,才有前进的动力。”笑笑地跨下棋室廊阶。“走吧,陪我去看看你奶奶,她前几天感冒挺严重的,好一点没有?你劝她躺着多休息,别四下串门子。”

“奶奶说她没病,躺不住。我劝不动她,正想托老爷帮忙劝。”京极御人掩上棋室大门,快步跟上冰川老爷。

两人行经白院时,冰川老爷顿下步子,环起双臂凝望历经一场人事变迁现已空荡荡的屋子,浓浓惆怅重袭冰川老爷寂寥的心头。

“御人,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已经帮我家两个女儿各挑好一门亲事。”

正含笑仰望被某人爬出一道白痕的石墙,京极御人闻言一僵,急转向冰川老爷。

“委屈你和俊介了。”冰川老爷搭了搭一脸焦急的他,拾步继续走。“我这边的三个男孩个性都太软弱,不是坐谈判桌经商的料,幸好咱们家还有你和俊介。你们两个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视你们如己出,公司和两个女儿交给你们,我很放心。”

老爷想将她嫁给……俊介?傻眼的京极御人忽然愤怒异常。他克制地碰了下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小卡片,拚命压抑怒吼的冲动。

为什么是俊介?他哪一点不如俊介?他不要大小姐,只要她!

“老爷,我有一事禀报,请留步。”他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任何男人!

哟,不简单,哀叹了一个早上小伙子不为所动,得下重药才能逼蛇出洞,狡诈的御人小子终于要坦白了。她虽然离经叛道常让人头疼,但终究是心爱妻子生的唯一女儿。她不思念父亲,他思念女儿,总成吧?

“你先等一下。”冰川老爷笑着向板道尽头身穿大红棉袄的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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