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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御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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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傅千裳的到来,沈鸿月也有些吃惊,她在永定府时,曾见聂琦对这个相貌普通的医官相当看重,所以不敢怠慢,很有礼貌地请他落座,又命人敬茶,言语问颇为恭谨。

              观沈鸿月言语神情,似乎召唤自己来诊病并非她的意思,傅千裳有些不解,当下道了声失礼,请她伸出柔荑,搭脉问诊。

              沈鸿月似乎比初见时清瘦了些,眉间隐含郁气,傅千裳对她不免多了几分怜惜。

              皇后之名,母仪天下,多么风光的地位,可有谁知晓背后隐藏的艰辛?失去自由所换来的尊崇,真的能令人丹心吗?沈鸿月一双妙目定定看着他,轻声问:「可是重症?」

              「不,只是有些气血不调,再加上水土不服,又大婚在即,思虑郁结所致,服几副通神养气的补药便可好转。」

              傅千裳停了一下,忍不住又道:「其实,药只起辅助之效,姑娘只须放宽心怀,胸中郁气便可自散,皇上为人宽厚仁义,对姑娘又是一见钟情,将来必会扣你放在心里,好好对待的。」

              沈鸿月抿嘴轻笑起来。

              「傅医官对皇上还真是了解。」

              「那当然,天底下最了解他的人便是我了。」

              至少,在身体方面,他对聂琦是相当了解的,那个床下君子,床上野兽的家伙。

              虽是情敌,傅千裳对沈鸿月却无怨怼之心,只是有些羡慕,沈鸿月出身世家,言语举止颇为得体,又无骄奢之气,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聪慧女子是配得起聂琦的。

              出于对沈鸿月容貌的好奇,从千绝山到皇宫这一路,傅千裳从随从们那里旁敲侧击打听了许多有关沈家的事。

              沈鸿月的父亲是个谨慎胆小的乡村士绅,母亲更是足不出户,沈家在当地算是大家,不过却从没跟江湖中人打过交道,更不可能认识他爹,尤其在看了沈母的容貌后,傅千裳就更肯定爹是无辜的,男人爬墙也许有可能,但也不会饥不择食,那女人长的比他娘可差远了,看来沈鸿月容貌跟自己相似,都是巧合罢了。

              「傅医官,你在想什么?」

              见傅千裳紧盯住自己,一脸的神不守舍,沈鸿月有些不自在。

              傅千裳回过神,刚要答话,忽听脚步声响,聂琦气冲冲快步行来,俊容上阴霾密布。

              没听到内侍唱喏,突然看到聂琦出现,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愣愣站起。

              沈鸿月忙躬身行礼迎驾,聂琦挥手让她平身,却冷冷盯住傅千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人来为沈姑娘诊病。」

              「傅千裳,记住自己的身份!诊病自有太医,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药官,有何资格敢言诊病二字?沈姑娘是朕的皇后,若有差池,你可担当得起?」

              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话锋,让傅千裳心中那份相见的喜悦心动都冷了下去,冷言带着极贿生的感觉,陌生到让他只觉得立在自己而前的是个完全不相识的人。

              他躬身禀道:「是小人僭越了,请皇卜恕罪。」

              清淡如风的话音,一如傅千裳的个性,让正处于愤怒巅峰的聂琦突然冷静了下来。

              投过来的目光里带了分惊诧,不解,还有几分惶惑,但随即便都归于平淡,他看到傅千裳拿起脚边的药箱,向自己告退,那拿药箱的手指似在微微发着颤。

              一瞬间,他有种想上前握住的冲动。

              他不是有意发怒的,他只是管不了自己的情绪,当看到傅千裳对着沈鸿月失神时,不快,愤怒,嫉妒,各种感觉就一起涌了上来,以至于说的话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他一直认为这张清爽淡然的容颜是只属于自己的珍宝,不美丽,不细致,却有着让人沉醉其中的魅惑,可是那份笑,他有多久没见着了?从永定府开始,傅千裳就对他一直若即若离,连笑都是口不对心的敷衍,可是现在,他却跑到这里对着别的女人谄媚。

              千裳……

              错身而过时,聂琦看到那双墨瞳轻扫了自己一眼。

              心猛地一抽,因为他在那眼眸中看到了冷淡疏离,还有……漠然。

              突然有种感觉,他将失去这个人,这个清灵似风的人会离开他,永永远远的离开。

              傍晚,聂琦将礼部几位来商讨筹办大婚事宜的官员打发走后,就匆匆赶到御药库,这是傅千裳的专属地带,他甚至已想像到在药柜的某个角落处,那个小药官正慵懒的靠在木梯的最高处打盹偷懒。

              可是,药柜前木梯依旧,却不见傅千裳的身影,聂琦有些焦急,顺着天地君亲师的药柜一个个走下来,发现他并不在这里。

              心突突地跳,聂琦转回身匆匆出去,却不防在药柜拐角处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把他抱的一摞书籍都撞翻在地。

              「千裳!」

              傅千裳蹲下身想捡药书,却被聂琦拉住了手。

              「我以为、以为你走了……」

              「走?」傅千裳挑挑眉,随即笑起来。

              「走的话,我会跟你打招呼,不会不辞而别。」

              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聂琦盯住傅千裳,想从他眼眸中探出那话的隐意。

              清淡淡的笑,满不在乎的神采,是初见时的模样,不同的是,那对眼瞳里蒙了层薄雾,迷离深远,将他远远隔在外面。

              「抱歉,今天我不是有意发你的脾气,只是这几天心情不好,一时忍不住。」

              聂琦全没了日间冷峻霸气的帝王风采,只小,l2;翼翼地措着辞,拉住傅干裳的手握的死紧,不想放手的紧。

              肩头被轻轻捶了一下。

              「那件事哦,我没放在心上,那样的你才像是睥睨天下的君主嘛。」

              傅千裳将手若无其事的抽出来,捡起散落一地的医书,道:「我要走了,赶着把这些医书都规整好,在这里见习了这么久,师傅对我也不错,不帮他做完事.有些于心不安呢。」

              「走?」聂琦神情复杂地看傅千裳。

              还说没将那事放在心上,他明明就是在生气,所以便一走了之,再不会像以前那样缠着为自己下针,赖上自己的龙床,在把自己的心拿走之后,毫不留恋地走人!傅千裳将整理好的书籍放到了旁边的书架上,笑笑道:「该走了,见习了这么久,该去学以致用了,老在这里混日子也不是回事,伴君如伴虎,我这人做事没什么分寸,如果哪天一个不小心,冒犯了天颜,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又像是真意,聂琦只觉得满心苦涩,喃喃道:「伴君如伴虎?」

              他怎么会这样想呢?自己这几次说话语气或许是重了些,但绝没有伤害他的心思,否则,以他的行事作为,便是有九条命,也活不到现在。

              看到聂琦眼中的落寞神色,傅千裳原本硬直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日间那么尖锐无情的话语,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不过,却也不是什么坏事,没有当头棒喝,可能到现在他也下不定决心离开。

              正因为有了离意,他才会将话明白说出,以为聂琦会勃然大怒,谁知他听了后,再没多言,转身便离开了,古旧的房门在吱呀一声后被紧紧关上,将落日余晖都关在了门外。

              第九章

              当晚,小五来传傅千裳觐见,说是皇上要为他饯行,请他移驾萝月阁。

              这是傅千裳第二次登萝月阁,只是物是人非,心境早已不同,他来到顶层,但见顶楼窗棂大开,窗外苍穹明月高挂,星斗灿烂,不远处栽植的桂树寒梅疏影横斜,枝头轻颤,幻若仙境。

              白玉矮桌上摆放着各种佳肴美酒,聂琦只着了件便服,席地而坐,见他到来,拍拍旁边的坐垫,示意他坐下。

              内侍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二人在房里,聂琦替傅千裳斟满酒,和他干了一杯,道:「这里景色很美,我却极少来,因为无人相陪。」

              傅千裳没吃晚饭,早已饥肠辘辘,见房里就他们二人,便不顾什么君臣之礼,拿起筷子便闷头吃起来,心里悻悻想:无人作陪?只要你一句话,相陪的女子只怕能排到城门口去,在这儿感叹什么?聂琦随口闲聊了几句,见傅千裳对美食的兴趣很明显远远大于他,不禁有些泄气,终于忍不住转到了正题,问:「可以不走吗?」

              傅千裳刚把美酒饮下,听了这话,奇怪地转头看他。

              聂琦看的却是窗外明月,口中只道:「留下来,我封你为太医院使,天下医道,皆为你一人掌控,如何?」

              院使为三品,也是太医院最尊崇的官衔,那是多少御医奋斗了数十年,都望尘莫及的位子,现在却这么简单的落在了自己头上。

              傅千裳拿过聂琦面前的酒壶,发现里面早空了,看来自己没来之前,他已喝了,不少酒,该是醉了,否则,以他的个性,不会徇私。

              他索性把放在墙角的酒坛抱过来,替聂琦斟酒,笑道:「别说笑了,我可没想当什么院使。」

              手腕被握住,聂琦急忙问:「你不满意吗?若你想入仕,也简单,只要说一句我自会安排,或者……御前侍卫,你要是喜欢,我也应下……你医武双全,在民间只会明珠掩尘,不如留下来,一展抱负。」

              只要是千裳提的要求,他都会应许,只求,他可以留下来,陪伴自己。

              傅千裳看着聂琦,只觉今晚的他很奇怪,这不像平时那个儒雅稳重的人,黑瞳都沁着执着的光,定定看着他,让他有一瞬间的犹豫。

              沉吟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你果然醉了,像我这种懒散惯了的人,怎么可能入仕?更别说什么御前侍卫了,这几个月为了保护你,我差点儿把命送掉,我还想好好留着小命过日子呢,所以,皇上,高抬贵手,让我走吧。」

              聂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良久方缓缓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千裳,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你看得上眼的东西?」

              傅千裳摇了摇头。

              他看上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只想要这个人而已,但得回眸顾,便是千山万水,也会誓死相随。

              见傅千裳一直摇头不语,聂琦大笑起来,将他手中酒坛夺过去,斟到了大碗公里,道:「那些不快之事不说也罢,难得一聚,如此良辰美景,酒盅喝得不过瘾。不如换大碗,我们不醉无归。」

              他不再提离别二字,只是和傅千裳推杯换盏,边饮边聊,正喝得开心,远方突然问一片绚烂,却是烟火腾入半空,绽放的花焰。

              「烟花?」居然在灯会节庆之外看到烟花,傅千裳颇为惊异,站起身来,聂琦则挥手将四周烛火都灭了。

              「静夜中赏烟花,才能体会到它的美。」

              房内一片幽暗,只看到一道道烟花射入苍穹,绚烂的绽放,五彩缤纷的图绘瞬间便将整个星空点亮。

              傅千裳欣喜万分,快步来到窗前,方才酒饮得急了,脚步有些踉跄,忙扶住凭栏,但觉自己此刻便置身于花火之中,享受那瞬间的灿烂。

              聂琦立在他身侧,见他开心模样,反觉心烦意乱。

              「宫内愿本禁放烟花,不过今晚为你破例一次,你曾说过想在这里看烟花的,再见无期,这算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礼物吧。」

              傅千裳 讶然看向聂琦,自己当日的随口一言,没想到他会一直记得。

              焰火将聂琦的半边脸庞照得忽明忽暗,看着他,傅千裳突觉心一热,道:「」射说的这么伤感,我只是去江湖转转,等空闲下来,自会回来看你。「

              「不会。」回语平淡无情。

              「什么?」

              「别再敷衍了,我知你这一走,便不会再回来!」

              聂琦轻笑声中,将身旁一盏琉璃花瓶佛到了地上。

              琉璃四碎,发出黯然空响。

              「其实,走了也好,这冷清寂寥的地方是不适合你的,这里,有我一人,足矣。」

              「小琦……」心绪被那平汉声音拨动了,连外面绚烂的烟花也吸引不住傅千裳的目光,见聂琦转身离开,忙疾步上前,自后面紧抱住他,那后背宽阔厚实,却透出一丝疲惫。

              想起那日落入寒潭时,对方执手不悔的坚持,傅千裳心潮翻涌。

              一个可以为了自己连命都不顾的人,怎么可能真舍得离开他,怎么舍得看他伤心?「别这样!」

              紧紧抱住聂琦,凑在他颈窝处一点点贪恋地深吸属于他的清香,此刻,傅千裳由衷庆幸他们都饮了不少酒,正因如此,他才敢这么大胆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那晚那样。

              聂琦转过身,似乎想说什么,却脚下一绊,两人都有了醉意,下盘虚飘,便一起摔倒在地,还好是软榻,倒不觉得疼痛。

              窗外有朵巨大花火腾起,在散落漫天星光后,周围骤然暗下,傅千裳只觉唇问一热.被对方润湿柔软的双唇紧紧掳住。

              是他熟悉的气息。

              略带颤抖的舌霸道地探进他的口中,卷住他的舌,揉蹭,吮吸,缠绕,毫无餍足的向他索取。一只手搓揉着他的胸腹,然后逐渐延伸到腹下,手掌按在他的要害处,掌心隔着衣衫将男物包裹住,顺着它的形状揉捏按压。

              「嗳……」

              明明轻易便能将压在身上的人甩开,却偏偏动不r,全身都柔软如缎,只有那地方在挑逗下很快便硬实起来。

              腰带被解开,那手潜入亵裤,直接将硬物握在掌心上下捋动,铃口处情液慢慢溢出,沾湿了男人的手掌,心悸传来,傅千裳微仰下颌,呻吟出声,但随即便被探在口中的软舌再次掳住,深深吻动起来。

              外面不断腾起的烟花时亮时灭,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错觉,借着瞬间骤亮的光芒,傅千裳依稀看到聂琦迷乱的容颜,俊美,沉醉,黑瞳游离着兴奋的光,他只觉自己的神智也恍惚起来,轻易便迷失在那惑乱动情的气息中,连衣衫被解也不知觉。

              胸口被轻捻住左右搓揉.痛楚中伴着酥麻,傅千裳忍不住扭动身子.轻喘问道:「我是谁?」

              他知道聂琦醉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聂琦才会这么热情主动,让自己无从招架。

              可是,如果只是替代品的话,那么,不管多甜蜜的接触,都是致命的。

              那舌还在努力讨好,半晌才听到聂琦用鼻音闷闷道:「千裳,你是千裳……」

              所有坚持努力在瞬间化为虚无,原本扣在聂琦后背上,准备点晕他的指尖劲道松了下来,移到他腰问,将他紧紧搂住。

              聂琦并没将他当作酒醉后胡乱调情的替身,那么,接下来的任何事情,都足可以接受的,反正也不会再有下次了,倒不如好好享受一番。

              颤抖的手伸到聂琦胸前,扯开了他的衣带,柔软的衣衫褪下,落在了两人身旁。

              精干结实的胸膛上微渗出汗珠,散发着美酒的淡香.还有,属于聂琦的体香。

              坚硬的物体顶在傅千裳的大腿内侧,聂琦紧俯在他身上,啮咬着他胸前,同时纤细修长的指腹在他脊背上轻柔游走,傅千裳的坚挺被压住,随着躯体的摩擦蹭动,在聂琦的胸腹问不断搓揉,带来销魂的触感。

              软唇重又落在傅千裳的口边,瞬间闪亮的烟花下,傅千裳看到对方眼中漾出的强烈占有的情欲,像是随时要将猎物撕裂粉碎的巨兽,他的舌唇被狠咬住,伴随着缠卷索求的,是忘情的喘息呻吟,抵死销魂。

              「替、替我做……」

              欲望在躯体的蹭揉下不断肿胀贲热,傅千裳喘息着道。

              扭动的身躯被聂琦按住,用舌尖一点点勾勒着他的肢体曲线,渐向下移,最后,落在那欲望高涨的前端。

              「嗳……」坚硬又柔软的部位被纳入润湿口中,傅千裳发出一声悠长动情的呻吟,身子随即屈了起来。

              他只是想让聂琦用手,不是……

              接下来吮吸带来的刺激将神智瞬间掩掉。

              柔软灵动的舌在他铃口处蹭动着,继而探了进去,以舌吮绕,以齿轻舐,描绘着天下的形状,并不时吞吐到根处,在煽情的挑逗下,那分身耸立的更坚挺,不断溢出的情液顺着聂琦的口角滴下,带动出靡靡之声。

              如果醉酒这种感觉,傅千裳想,他宁愿沉醉,一生都不要醒来。

              手指绕住那头青丝,绞缠着它,赖以渲泄无法压抑的兴奋,很快的,热情便在聂琦吞吐的口中爆发了出来。

              下身被溢湿,聂琦的手指很轻易就按进了他的内窒。

              有些阻涨,却不十分排斥,内壁开合着似乎在鼓励他把手伸得更深,傅千裳喘息着,接受了他的进入和探索。

              似乎有种清凉的触感渗进炙热深处,随即男人的坚挺快速地挺了进去,不给一点犹豫的,彻底没入他的体内。

              「啊……」傅千裳呻吟出声,但随即,呻吟便化为意义不明的低吟喘息。

              欲望在炽热柔软的内壁间律动,捣在傅千裳最柔弱的地方,他心跳得厉害,神智时醒时乱,颤抖着想将聂琦推开,却不料聂琦在抽出后,将他的腿抬至胸前,斜着身子又重新撞进他的后穴,交叉体位让两人更紧密地融合到了一起。

              傅千裳弓起身子,发出迷离轻呼,聂琦只感到夹住他分身的后穴剧烈抽搐紧缩着,像吸盘一样将分身紧紧向里吸去,柔软火热的内壁包容着他,让他沉醉。

              焰火已然结束,正栋阁楼都陷入黑暗中。

              再无需焰火的照亮,因为此刻他们已经紧密地契合为一体,聂琦将傅千裳压得很紧,耸动着精悍的腰身,喘息和呻吟,热情和欲望,在紧拥住的躯体间弥漫,充满男性的麝香气味将傅千裳紧紧纠缠住。

              「千裳.千裳……」

              聂琦发出一声声忘情呼唤,似乎每一下抽插律动都在释放他所有的情感,傅千裳伏在他怀里,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断断续续的回应,丝竹般的缠绵,清雅而勾魂,丝丝靡音在夜空中萦绕,迷惑着,纠缠着他,让他想永远陪伴在这个人身边,不愿分离,不许分离……

              「留下来!」

              低吟随亲吻一同在傅千裳耳边响起,不是请求,而是肯定。

              「嗯……」

              硬器凶猛地在他体内耸动,不带丝毫犹豫矜持,激烈的似乎随时都会将他身体贯穿,傅千裳完全陷入一波又一波的情律漩涡,已经没了意识去思索,只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复。

              若是为你而留,我愿意!醒来的瞬间,傅千裳有种全身骨散的痛觉,喘息了一声,睁开眼睛。

              视觉在纵情下似乎暂时失灵,看看周围,半晌才发现仍是那座阁楼,只不过换了房间,软罗帷帐轻垂,透过纱帐,隐约看到聂琦立在前方,小五和几名内侍正在为他整装,金黄龙袍太过眩目,傅千裳不由自主微眯了眯眼。

              听到声响,聂琦忙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凤眉朗目,透着一贯温和儒雅的笑,没有美酒驾驭的聂琦恢复了平时的神采,和昨晚一次次侵犯他的无餍猛兽判若两人。

              四目相对,傅千裳从聂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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