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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御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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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不记得了,那他们这两天的相互扶持,耳鬓厮磨不就全都玩完了?人家嫖妓还要掏钱呢,可他倒好,从见习御医到见习侍卫,又一路见习到床上,什么便宜都没捞到,还被吃干抹净,现在一句不记得,就全部撇了个于净,皇帝就了不起啊,惹恼了他,照揍!拳头挥起来,准备以暴力刺激聂琦记忆恢复,眼神却不经意瞟过一旁的书案,上面搁放的画卷让他的拳头定在了空中。
一幅水墨仕女图,只寥寥几笔,便勾出了女子的出尘灵动,那神态极其熟悉,熟悉到就像看到了自己……
幸免被殴打的永嵊新皇没注意到傅千裳的失态,见他看到了那画,立刻兴致勃勃道:「很美是吗?可惜这里只有普通笔墨,无法画出佳人的万千之一,下山后我会另外作图,悬赏寻她。」
心有瞬间的净空,傅千裳吐出的话音透着干涩。
「我以为你会忘了她,那毕竟只是个梦,不是吗?」
「那绝不是梦,千裳,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这世上定有一个人是在为你等候的。」
傅千裳的手放了下来,摇摇头。
「不,不会有……」
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
「千裳……」
发现傅千裳辉瞳暗了下来,直觉感到他在不高兴,虽然不知缘由,可是不喜欢看到他这副模样。聂琦忙转了话题。
「那你把这两天的经历说来听听吧,说不定我会记起来。」
傅千裳垂下眼帘,待再抬起时,已是满眼笑意,耸耸肩。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至少对你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
也罢,就把这段经历当是一场春梦好了,反正记住这个梦的只有自己不是吗?
第七章
次日,聂琦率众人下山,白铣及几位长老也随同左右,永定府知府罗玉臻,辖地守军将领贺翰之等已得到郦珠的传信,率人马来山下迎驾,永勤王聂芾却因几日前去了关外狩猎,不知聂琦到来,故而没有赶来。
当得知圣上微服出宫,在永定府险遭暗杀时,罗玉臻和贺翰之都大惊失色,聂琦倒没怪罪他们,只说自己此行隐秘,让他们切不可惊动治下府衙的官员。
一行人来到永定府衙,罗玉臻早将休憩之所置办停当,贺翰之也多派了士兵为聂琦随身护驾。
晚宴后,聂琦在房间品着茶,随意向罗玉臻二人问了些闲话,又将自己画的那幅仕女图拿与他们观看。
聂琦水墨丹青颇具功底,那画便如真人一般,两人都看得一阵失神,待听说是皇上心仪之人时,俱已心下了然。
罗玉臻道:「既然皇上是在永定府见到的这女子,想来不难找寻,不过以微臣之见,既然有凶徒对皇上不利,皇上万金之体,还是先行返宫为上」
聂琦微皱了下眉,淡淡道:「朕在你的治下遭受追击,可见是你治理不力,你不想法缉拿凶徒,反让朕回宫避祸,倒显得是朕怕了他们!朕对此女子心之所系,苦寻她不到,朕绝不回宫!」
这番话说得清淡,罗玉臻却听得冷汗淋漓,连连叩首言道必严查凶徒等等。
聂琦脸色稍霁,转而吩咐郦珠也去附近州府寻找,没有消息不许返回等等,郦珠领旨离开。
其后聂琦又说了些选妃择美的话题,罗贺二人虽为地方官,但对皇上选妃之事也略有耳闻,唯诺应着,心里只道,原来皇上想立天下第一美人为后,难怪一直拖延选妃了。
傅干裳立在旁边侍候,见聂琦侃侃其谈,三句话不离美人二字,又笑的一脸虚伪,心想自己要不是早知道他此行目的,只怕也会被他糊弄过去。
他正感叹问,忽见聂琦冲他招手,再揉揉眼,在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忙走上前去。
手被拉过去,捏住轻轻揉动,聂琦的笑容问带了几分轻浮,让傅千裳毛骨悚然。
罗贺二人见傅千裳服饰不是侍卫,只道他是随行内侍,又见聂琦的举动,便已明白一二,慌忙请退。
聂琦允了,将身旁侍卫也自遣去,遥枫退下时,看看他们,似想规劝,犹豫了一下,终默言离去。
大家临走时扫过来的眼神让傅千裳极不舒服。
这些人好像都想歪了,他只是个见习御医,不是见习侍床……
「千裳,你的手好软。」
聂琦站起身,凑在傅千裳面前轻笑。
傅千裳回过神,发现那俊眉朗目已近在咫尺,墨瞳里勾勒出美丽淡然的神彩,看着自已,越凑越近。
心突然怦怦大跳,思绪似乎回到两天前——跳跃激燃的篝火旁,那落在他唇边一个个热情的吻。
身子僵硬住,不知该迎合还是退后,只呆呆任由聂琦伸手搂住他的腰,抱住他,并凑上他耳边,一刹那,紧张的似乎连呼吸都已停滞……
扑哧……
聂琦把头靠在他肩窝处,闷笑起来。
绷紧的心神松了下来,带着一点点失落,傅千裳知道,他又被这个小狐狸皇帝耍了。
是给这家伙肚子来一拳好?还是在他脸上闷一拳好?握紧的拳头被拉住,聂琦靠在他颈处继续笑,半晌方柔声道:「夜深了,陪朕就寝吧。」
傅千裳二话不说,甩开面前这伪君子,利利索索将衣衫褪下,躺到了暖床上,脸上做出灿烂的笑。
「皇上连日征战,我都有些吃不消了,今晚可要温柔一些才好。」
见聂琦脸上笑容骤然僵住,他心情大好。
混蛋,做戏是吧?看谁强过谁?聂琦一诧之后,又笑了起来,也自褪了衣衫,钻进被里,搂住傅千裳,凋笑道:「这个自然,朕会体谅你,嗯……」
后面是一声痛呼,还好及时忍住,却是被傅千裳在肩头狠咬了一口。
紧搂住他的腰,聂琦凑到他耳边,低声问:「生气了?我也是不得已……」
「混蛋,你想扮无道昏君是你的事,少拖我下水!你当别人都是瞎子?放着那么漂亮的遥枫公子不动,却对着我一个容貌平平的随从发情?」
「唉,遥枫雅致清高,又是。筮师,我怎敢对他无礼?唉哟……」
这次恶运难逃,腹部被重殴了一拳。
傅千裳气红了眼,看着聂琦冷笑:「他清高,你不敢僭越,所以就找我,你当我一个见习药官就好欺负?」
背过身,用被捂住头,一个人生闷气,再不多言。
聂琦揉着肚子,这一拳打得真不轻,不过看到傅千裳那气急败坏的眼神表情,又觉得好笑。
稗越族人被强行驱逐族地,必有内情,于是他便找借口留下,再做出些荒唐举动来,好掩人耳目,之所以选傅千裳,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并非遥枫不好接近,而是,他对傅千裳的信任。
见傅千裳似乎真恼了,聂琦只当他是自卑容貌,便也随之钻进被里抱住他。
搂抱换来的是不悦的挣扎,于是聂琦抱得更紧,又凑在他耳边小声道:「你的容貌也许是平凡了些,但在我看来,一点儿都不比遥枫差,看起来很舒服,也很可爱,而且,我这样做,也是因为最信任你嘛。,,这话听着舒服多了,傅千裳决定原谅伪君子的失言,小声嗯了一声。
没听到回答,聂琦忙又用力摇动,傅千裳被折腾的不耐烦了,低声道:「知道了,不过亲兄弟,明算账,先说好,我不会白帮,黄金还是白银,你先提早准备好再说!」
两个人钻在被子里闹腾,从外面看,被子翻腾滚动的情景似乎真的很暖昧.房外的暗卫们自动稍稍避远了一些。
身处软塌香罗,身旁还有个天然抱枕,傅千裳一夜无梦,美美睡了个饱觉。
清晨醒来,发现被当成抱枕的人正靠在床头,眼直直盯着帷帐一处,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
傅于裳吓了一跳,瞌睡虫立刻滚远了,急忙爬起,抬手去摸聂琦的额头。
「小琦你没事吧?」
手在下一瞬被飞快推开,聂琦下意识的向旁边挪了一下,下床更衣。
「没事。」
「没事?没事怎么搞的像见鬼一样?」
聂琦吩咐人进来服侍他洗漱,只当没听到傅千裳的嘀咕声。
他没见鬼,只是昨晚一整晚都梦见傅千裳,而且,诡异的是.他们赤身裸体的相拥,还有肌肤触摸的兴奋,似乎无形中跟某个朦胧画面重叠了。
熊熊火中,两个纠缠环绕的身影,还有,无法控制的兴奋,刺激和欲望……
一定是最近跟这个小药官太亲近r,才会不自觉的做春梦,他喜欢的人应该是那个一见钟情的绝美女子不是吗?正午,狩猎归来的永勤王聂芾从贺翰之那里得知聂琦驾临的消息后,立刻飞马赶来。
聂芾辈分上算是聂琦的叔父,久居封地,今日得见天颜,喜不自胜,请安后、寒暄了一些旧话,又说起永定府的风土人情,颇有自诩治理有方之意,言语举止间也颇为张狂。
等他侃侃谈完后,聂琦这才轻描淡写地提到稗越族被强迫迁移之事,聂芾承认了,满不在乎地道:「那地方幅员广阔,被蛮夷之邦占用,岂不可惜?所以臣令他们迁徙,将那片区地用来屯仓放粮。」
白铣等人此时也在厅堂,听了聂芾之言,个个怒发冲冠,却碍于皇上在旁,不敢发作。
听了聂芾的解释,聂琦没再多言,只淡淡一笑,将话题掠了过去。
当日傍晚,罗玉臻兴匆匆地跑来禀告说他已找到那位画中女子,并将她带了来,请皇上宣见。
没想到罗玉臻会这么快就找到人,聂琦直觉便认为他是在敷衍,可当那女子被宣觐见,进入房间的瞬间,聂琦就愣住了,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
娥眉淡扫,黛目合烟,缓步进来,翩翩然如谪仙下凡……
是她,是那晚在潭中冲自己回眸淡笑的女子。
其实聂琦那晚的记忆并不很深,不过是浮光掠影的惊艳,之后留下的多是加了主观意识的描绘,不过,美丽的事物永远都是相似的,就譬如这出尘灵动的容颜。
站在一旁的傅千裳也愣在当场。
女子的容貌跟自已居然有几分神似,脑海里迅速推想她会不会是老爹年轻时不小心爬墙后的杰作,不过想想河东狮吼的娘,,傅千裳给了自己否定的答案。
爹如果敢爬墙,现在可能早去轮回了,他还逍遥于世便足以证明他的清白聂琦从一刹那的失神中镇定了下来,冷眼扫过,却见满室寂静,众人都惊艳在那份清丽之下,尤其是傅千裳,墨瞳紧盯住那女子,一脸失神。
最初得见丽人的喜悦瞬间全被不悦占据,他从不知道傅千裳会对美女这么心仪,此刻,这双漂亮辉瞳里,似乎除了那女子外,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他不喜,很不喜这种感觉,于是重重哼了一声。
众人回过神来,见圣上脸色不豫,忙正颜自肃,偏偏傅于裳仍在神游,聂琦看在眼里,心头阴霾更重,手一松,握住的茶盏落在了地上。
脆响终于将傅千裳惊回了神,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女子身上收了回来。
回神了,该死的,他总算是回神了!脏话聂琦是不会骂出口的,不过,在心里,他已经把傅千裳问候了数遍,连罗玉臻对女子的介绍他也只是随意一听。
女子名唤沈鸿月,是邻县一位士绅之女,罗玉臻与那士绅相识,在最初见到仕女图时,便觉有些面熟,而后才想到是她。
他匆匆赶到那士绅家中,只说是朝中权贵偶见芳颜,有垂青之意,希望他能来见上一面,昕罗玉臻话中有提携之意,那人便携女前来,待听说是当今圣上立刻便惊晕了过去,好在沈鸿月自小长于世家,有些胆识,觐见后,举止应答鞠颇为从容。
一见钟情的邂逅,出尘脱俗的容貌,从容得体的应答,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可是,心,却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好像感到有种东西会消失,永远消失聂琦压住那份失落,以一贯和颜悦色的口吻与沈鸿月说话,布局跟他最初设想的有些出入,不过关系不大,说不定反而更好,毕竟,沈鸿月是他最初汲汲寻觅的人,所谓的失落或许是对梦想这么快就实现的不适吧。
儒雅俊气的年轻帝王,温柔美丽的女子,好一幅江山美人的图画.傅千裳冷眼旁观,刚才骤然看到沈鸿月时的那份惊诧都消失无踪,此刻只觉得心有一点点的刺痛,他知道,这幅图画自己永远都走不进去。
当晚,没有人来传他觐见。
是啊,那位多情帝王刚找到自己一见钟情之人,怎么还会记起他?即便是做戏,也不再需要他出场了吧。
静夜难眠,傅干裳斜靠在院里一棵树枝上,仰望苍穹明月,自嘲地想。
远处,遥枫公子也自背着双手,仰天赏月,清淡月光洒在他肩上,一袭青衫,说不出的寂寞。遥枫果然是喜欢聂琦的,喜欢上那个伪君子,不知是有幸,抑或无辜?
沈鸿月被留了下来,之后的几天里,聂琦对她可谓温柔如水,片刻不离,还提出要带她一起去稗越族原先的族地看风光,傅千裳看在眼里,只在心里咒骂,果然君王无道,天下皆然,都死到临头了,还茫然不知。
他早已发现,这府邸里除了聂琦随身的几名侍卫外,其他被派来守卫的官兵看似保护,却形同监视,偏偏聂琦被美色迷花了眼,全没注意到其中的不妥。
趁午间聂琦独休,傅千裳悄悄潜进了他的卧房,聂琦听到动静,正要唤人已被他捂住了嘴巴。
映入眼帘的是傅千裳的狰狞脸孔,跟着凑在他耳边低吼:「你是不是被美人迷昏了头,想做昏君?不想做的话,就立刻随我返京!」
几天没跟傅千裳接触,一见面,就差点儿被他弑君,不过他墨瞳里的怒火让聂琦心情突然大好。
「千裳,你好像在吃醋。」
腹部被轻轻捣了一拳。
「奶奶的,我吃得什么醋?」
傅千裳当然在吃醋,他又不是石头,在看到几天前还和自己翻云覆雨的人,现在跟别的女子如此亲密,怎么可能不吃醋?只是,这份心事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他凑在聂琦耳边继续低言:「府里到处都是重兵把守,这些官员没安好心,你随时都会有危险,别去稗越族地查寻真相,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们会立刻翻脸,跟我走,其他人我管不了,但我可以保证把你安全无虞地送回京城,美人到处都有,不值得为了她赔了性命!」
聂琦皱了下眉,不是因为腹痛,而是傅千裳的这番话。
小药官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他在生气,也在担心,若非自己是帝王,只怕那一拳不会留情。
心里有种情怀慢慢泛滥起来,似乎隐隐明白了自己的感觉。
聂琦握住尚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略向前带,将傅千裳拉到了床上,微笑看他。
被盯的脸颊红赧,傅千裳怒道!「你搞什么?」
「想告诉别担心,我是天运之子,受苍天庇佑,绝不会有事,什么都别说,我有些累,让我靠着睡一会儿。」
聂琦靠近过去,傅千裳身上有种熟悉的青草味道,难怪这几晚都睡不好,原来是少了这份感觉。
「喂,我还没说完,你先别睡……」
傅千裳话说到一半,就发现聂琦已沉进了梦乡。
看着睡得香甜的人,他气得忍不住用力揪自己的头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居然还能睡着,真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啊呸,他才不是太监,应该说——皇帝不急,急死御医。
去稗越族族地游览是在次日清晨,众人骑马,只沈鸿月一人坐轿,另外还有贺翰之率领的精兵护驾。
只觉此行必有事发生,傅千裳与聂琦并肩而行,片刻不敢放松,反倒是聂琦一派悠闲自在,还时不时拨马去沈鸿月的轿旁,问询她是否劳累。
见此情景,傅千裳满心的不是滋味,揪住缰绳的手握的死紧。
一连几日,他胸口都似被块千斤重石狠压住,让他有种冲动,想将自己的真实模样告诉聂琦,但最终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毕竟,聂琦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人——不在乎他的容貌,他的身份,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只因他是傅千裳。
所以,放弃!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一道峡谷前,白铣言道过了这金霞谷,便是他们的族地,仰头看这峡谷,罗玉臻神色紧张,对聂琦道:「皇上,这山谷狭窄险陡,恐有乱石落下,皇上还是莫要以身涉险。」
聂芾面露不悦,「罗大人莫要危言耸听,本王可从未听说这山谷有坠石发生。」
罗玉臻还待再说,被聂琦挥手打断。
「无妨,罗大人多虑了。」
傅千裳遥望那山谷,但见两旁壁立千仞,山峰刚厉,宛如被人用刀劈开一般,中问约宽有数丈,上宽下窄,呈漏斗状,日出日暮,霞光必会映射而过,金霞谷可能便由此得名。
见聂琦挥鞭纵马,便要进谷,傅千裳突然一探手,扯住了他的马缰,喝道:「回去!」
不能再由着这笨蛋胡来了,他敢保证,若真进入峡谷,上面必有乱石飞下.身在谷底,纵使轻功再好,也很难逃离,周围又都是永勤王的人,敌众我寡,只能此刻当机立断。
聂琦剑眉一挑,没有说话,倒是聂芾变了脸色,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对皇上无礼!」
傅千裳亮出从聂琦那里霸来的御令,冷冷道:「我是太上皇派来保护皇上的,此是太上皇赐下的御令,在判断有危险时,我有权让皇上听命,谁敢不服!」
他将御令一晃,随即便收了回去,聂芾根本没看清,便把目光转到聂琦身上,傅千裳立刻道:「皇上!」
看到凤目狠瞪过来,似在做无声的威胁,聂琦徽微一笑,「确实如此,父王的话朕不可不听,皇叔.我们还是回去吧。」
罗玉臻闻言,忙骑马到行仗前列,命士兵拨转回府,听到争吵声,沈鸿月掀开轿帘,走下轿来。
聂琦翻身下马,来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安慰道:「出了点小事,得打道回府,一路奔波,你还吃得消吗?」
被皇帝当众关心,沈鸿月面露娇羞,垂下眼帘,柔声道:「无妨,请皇上莫担心。」
傅千裳在一旁看的极不舒服,真恨不得上前踹这好色帝王一脚,好让他赶紧上路,自己假冒皇命喝令他,那可是掉脑袋的风险,他却只顾着和佳人卿卿我我,长的是猪脑子吗?正欲打马上前,却被遥枫伸手栏住,淡淡道:「傅医官,你逾矩了,别忘记,任何时候,你都只是臣子!」
傅千裳一愣,但见遥枫神色闲淡,毫无担虑之意,相比之下,自己似乎莽撞了许多。
咻!冷箭突然自空谷四处射来,随之乱石滚落而下,空谷间顿时响声轰鸣,其声震天.前列马匹躲闪不及,纷纷被砸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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