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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东晋奇谭 第二部桃花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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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回去。

打发走李甲,谢灵运拖著薄言之兴冲冲奔向陶渊明所在的客房,走近瞧著屋里烛光明亮,他缓了缓脚步敛息吸气蹑手蹑脚靠到窗边,将窗格微微扳开一丝儿缝。薄言之此刻虽为实形但本体乃是魂魄,步履轻盈无比倒没有担心会惊动屋里的陶渊明。

谢灵运瞧了一眼,脸上微有诧异之色转头示意薄言之快看看。拧不过谢灵运催促的眼神,薄言之只好硬著头皮窥视屋中情形,见陶渊明左手拿著酒壶,右手执笔在客房墙壁上一挥而就,须臾间一条神采奕奕的飞龙出现在墙上。

「在这里耽搁了一些时辰,没办法了,若不更换坐骑就误过朋友之约了。」陶渊明轻轻摇首叹道为画好的龙点上眼睛,接著含了一大口酒在嘴里用力往墙上喷去。

「哗啦」一声响动之後,薄言之与谢灵运惊讶地看见画好的龙眨眼间从墙上脱下,灵活的在宽畅的客厅上方盘旋打了一个转儿,身躯渐渐由纤巧变得庞大粗长,化为一条通体银光闪闪的漂亮玉龙。

陶渊明长笑扔了毛笔,跨身骑上飞至他脚下乖乖趴伏的龙身上;下一刻,玉龙越窗飞向半空,只瞧得谢灵运不由自主张大了嘴。

「干什麽摆出这副模样?以前你见我从琴剑中显身时也没这样大惊小怪、目瞪口呆。」薄言之推了推发愣的谢灵运轻笑说道。

「你本来就是一只鬼啊,从琴剑里钻出来我当然不会吃惊了。但陶兄他原本是人呐?怎麽突然有此仙术?」谢灵运百思不解,随即扯扯薄言之衣袖,「跟上去看看,说不定陶兄此去之处是个相当好玩的地方!」

薄言之皱了皱眉,但想到谢灵运纵情山水诗画,终日率众寻山觅水游乐,也是因其雄才没被帝王尽用,因而不愿看到世俗官场腐朽黑暗之事罢了。想到此处,薄言之不再多说,一把挽住谢灵运的胳膊带他腾身飞上夜空。

估计明日李员外一家不见了他们三人,定会又是一番惶恐罢?

陶渊明坐下的玉龙飞得甚高,速度也快,薄言之费了一番功夫才勉强跟上。他见前方人青巾飘飘,宽大的衣袍随风猎猎轻舞,在夜空中!翔却因身下那条银光闪闪的龙显得颇为醒目。好在此刻万籁寂静,百姓多在家中安睡,所以也没发觉他们在空中飞翔。

「我怎麽有种陶兄好像知道我们跟在身後却不加理会的感觉?」谢灵运睁眼瞧了一会儿之後突然说道。

薄言之点点头,他也有同感,陶渊明一直端坐面向前方一次也没有回头。按理说对方那样一位法术高超的人,应该不会察觉不到他这样一个魂魄带人跟在身後。不知陶渊明为何不在意他们?正想著,突见他们似乎来到庐山的龙首崖。

大雾忽然迷来,四下白茫茫一片,薄言之不由放缓飞行。待雾散去之後,他眼前失去了陶渊明的踪影。

「这倒奇了,我只听说龙首崖的云雾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从未见这雾能把一个大活人给刮跑。」谢灵运沈吟片刻对薄言之说道:「我们再跟过去一点,在雾来之前陶兄所处的位置好好瞧瞧。」

薄言之依言而行,他与谢灵运来到最後看见陶渊明的地方,突然感到身下一股巨大的吸力卷来,将他们猛然拉向下拉拽而去。

谢灵运剑术虽高但终究是凡人,当先撑不住从薄言之手中滑出重重往下跌落。薄言之看在眼里急忙伸手去抓,他的手碰到谢灵运的臂膀,两人同时惊觉彼此的身体像由无数粉尘拼合的一般,他们的手竟能畅通无阻地穿过对方的身体。

再仔细一瞧,他们的肤发乃至手指指甲与衣衫等物,在这一时刻全部化为点点不断闪烁的银蓝色粉末,不过那些粉末聚在一块仍然维护人体原先的形状。谢灵运惊疑间,忽感他的身体又盘旋转起来,他想也未想立即伸手抓向薄言之,不管他现在这样的手臂还能不能抓到对方,总之,他不愿和薄言之被怪力分开。

「砰!」一股急速下沈的旋转之後,谢灵运与薄言之感到他们跌在一团柔软的东西上面,好半天才在晕头转向中睁开了眼──

满天,漫漫随风飞舞著粉色的细碎花瓣;鼻下,是清清淡淡的香味,笼罩蔓延於天穹与大地之间。

谢灵运扶著薄言之慢慢起身,他们摔得不轻却离奇的一点伤也没有,观察四周的环境走上几步後没有感到异样更是放心。

这里风光奇异,定然不是庐山的风景,那麽他们到了哪里?

「灵运,你看这些桃树。」薄言之语声微有惊奇,让谢灵运有点意外。他了解薄言之淡薄的性情,又知其乃是魂魄对世间之事本不关心,如今是什麽让薄言之动容呢?

寻著薄言之所指望过去,谢灵运也不禁吃了一惊。因为,他看到好大一片漂亮的桃林,株株桃树开满了嫣红的花朵儿,蕊心里滴坠的露珠辉映著淡淡阳光,让这满地满天都似红了。难怪,他们睁眼就看到那阵纷飞的花雨。

「外面的桃树刚刚才因春披上嫩装,花苞亦无几个,没料到此处的桃花竟然盛放得如此灿烂美丽!」薄言之身为魂魄,无法感知人间饮食等事心死寂已久,现见这样离奇的美景,他亦忍不住觉得心旷神怡好生舒畅。

「这里当真是人间仙景,若能来此安居岂非人生一大乐事?」谢灵运赞叹的话音刚落,陶渊明的语声由身侧悠悠传来。

「灵运错矣,此处非仙境,亦非人界,是脱离於神人魔三界以外的地方。若非有缘人,就算知道来此的路径也无法进入。」说话之人仍然骑著那条玉龙停在一块青石之上,但见他双手在龙首轻轻一抚,这条庞然大物立即消失无影,陶渊明也安然坐落到石上。

「难怪陶兄一路胸有成竹不怕我们跟来。」谢灵运笑道,转身伸手拂去薄言之衣衫上的草屑花瓣,那是他们从半空中跌下来时沾上的。他知薄言之喜洁,所以拍掉自己身上的花瓣时也顺手代劳了。

陶渊明见向来狂傲自负的谢灵运如此礼遇薄言之,脸上亦流露一抹淡淡的了然,他面对谢薄二人亲昵的举动眼里并无异色,目光只在微微一怔之後仍旧清亮如昔。

「陶先生的朋友居住在此?」薄言之见著陶渊明神情变化,不知为何心里一松,先前隐隐戒备之心消去油然起了一层亲近之意。

「五年前我不慎走入此地认识了一些好朋友,因爱这里风光还有那些热情好客的朋友,所以与他们约好每年来此一聚。」陶渊明笑道:「你们既然能进这里也是有缘之人,随我一同前往吧。」

「此处地名是何?」谢灵运将薄言之发丝里最後一片花瓣捡去之後,转身笑问。

「桃─花─源。」陶渊明大袖翩翩,当先向前走去,「这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天气明朗,桃花常开永不凋落,故有此名。」

「确实名不虚传。」谢灵运与薄言之回首看著那片没有其他花树的桃林,不约而同说出这句赞美。

「随我来吧,有一点我要事先告知你二人。」陶渊明说道:「桃花源是三界之外的宝地,莫说世间凡人就连上界神仙或是妖法极深的魔怪与之无缘也不能进入。能入者分为两种;一种是像我这样得天独厚可以自由出入的人,另一种能够进出桃花源的有缘者要看天意,有时几日後能走出去,也有再也无法重返尘世的可能。」

「不会吧?」谢灵运笑道。

「我看你们先前进来时情形颇为狼狈,应该属於後者现在无法走出去了。如果日後听到天际有雷声炸响,你们立即来到刚才降落处便能被天力送出去。」陶渊明说著,引谢薄二人走过茫茫桃林来到一座山脚,带著他们从山顶的洞穴穿出来到一大片开阔的平原前站定──四下,仍有茂密嫣粉的桃林秀立,远远望去极是美丽。

「那若听不到雷声……」薄言之追问的这句话在陶渊明转身时打住了,他从对方的眼里知道了答案,禁不住偏头望了谢灵运一眼。

「言之,你担心我麽?」谢灵运轻轻微笑。

「你这家夥最是坐不住,整日里吵著游历三山五岳,哪能在一个地方呆那麽久?」薄言之冷冷说道。

「桃花源的景色如此优美,我怎麽舍得立即离去?你别想那麽多,好好与我在这里游玩一番。」谢灵运拍拍薄言之的手,「再说我父亲早亡,没让我有机会尽孝道,估计雷公惦念著我,用不了多久便将我们劈出去了。」

「从没正经的!」薄言之摇摇头,见眼前良田肥沃屋舍洁净,道路处处交错相通,往来之人面色温和安详,举止言行潇洒,与世外随谢灵运奔走各地之时见到饱受战乱之苦的饥民相比,当真有如天壤之别。

正想著,谢灵运握著薄言之的手也忍不住紧了紧,大概是与他想到一块去了。他们四目相交时,那些人看到陶渊明,齐齐面露喜色向他三人迎来。这些人衣饰与外间世人相同,但容颜清奇待人真诚可亲,神情悠闲自得,极快赢得谢灵运好感,三言两言与源内之人混得相当熟了。

须臾,谢薄二人也被拉入桃花源的居民为迎接陶渊明所设的欢宴中。

谢灵运放浪惯了最喜欢热闹,此刻他见桃花源里的人如此热情好客自是欢喜,再尝著摆放在他面前那些与平常所吃之物一样,却美味可口许多的饭菜,心里更加高兴,连连在桃花源居民的劝说中饮下美酒,不一会微显醉态。

「言之,这鱼极其鲜嫩,野味的肉质也在非常松软,菜肴更是爽口,你快尝尝。我知你不以这些为食物,但如此美味你别错过了。」谢灵运替坐在他身边微笑不语的薄言之挟了几柱菜,随後听席间雅乐奏响,他兴冲冲的将古琴放在薄言之怀里,挽袖上前与桃花源内的居民踏著乐拍翩然起舞。

「看来灵运很喜欢这里。」陶渊明低声对薄言之笑道。

「他这人遇到新鲜事就这个模样,待劲头一过若又不能出去,你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薄言之拧眉轻声说著。

「你好像并不著急出去?」陶渊明淡淡问道。

「不管我去哪里都不会改变,对我这样苟存人间的游魂来说,或许桃花源这个宁静之地是最好的归宿。」薄言之转头凝视陶渊明的双目,「陶先生,你不是早已看出言之非人了麽?」

「你对灵运并无恶意,他也很喜欢你。既然如此,我干嘛非要讨这个嫌说破你的身分?」陶渊明笑道,薄言之闻言亦微微一笑。

这时乐声停止,谢灵运回到原座,桃花源内最年长者见酒已足了,再喝下去难免伤身便吩咐他身旁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带客人下去休息。

「客人,这是你们的房间。」带路的青年推开两幢并排屋舍其中一间的大门,「明日我族中长老还会给你们划一块田地出来,若有兴趣不妨与我们大夥一块耕种试试。」

「这倒有趣,明天我们游完源内美景再来找你。」谢灵运兴致勃勃地点头。

「这里的人都叫我阿麒,若两位不嫌弃也这样叫我罢,幸许我们日後会成一家人。」阿麒说完,转头对陶渊明说道:「先生的屋子还在老地方,若你有何需要再来找我。」

「麻烦了。」陶渊明送走阿麒,转头望向谢灵运,「这里的人都是自给自足,种田、植树,捕鱼、喂养家禽,你们若留在这里也得与他们一样。」

「陶兄,他们虽然好客,但是我们留下来玩玩尚可,若占用他们的田地,岂非太过厚颜?」谢灵运摇头说道。

「你们一日听不到天际雷声就无法出桃花源,如果不耕种,莫非想依赖这些善良勤奋的人一直供养你们?灵运,这里不是你的康乐侯府啊。」

谢灵运沈默不语,好一会突然又想到一事抬眼望著陶渊明。

「是否想问我身有玄门法术一事?」陶渊明从谢灵运眼中看出疑虑,遂笑著抚须说道:「桃花源是宝境,其中居民多有会法术者,你日後慢慢与他们相处也能像我这样学到一些法术,或许对你身边这位朋友有所帮助。」

谢灵运点头称是又不觉紧紧握住薄言之的手腕,他从未忘记让薄言之再世为人陪伴他永生的念头。

见暂已无事,陶渊明告辞休歇去了。谢灵运洗漱完毕拉著薄言之卧倒在柔软的床上,拥著肤发微凉的友人轻轻用下巴磨蹭对方的额头,闻著不时飘进屋来的淡淡桃花清香,忍不住发出声声不可抑止的愉悦轻笑。

「你真的不担心一辈子留在桃花源麽?」薄言之抬眸静静望向环住他的谢灵运。

「等我将这桃花源内的风景逛遍,学会一些法术与耕种的方法之後再烦出去的事不迟!」

「你这人真是胆大妄为惯了,我看天踏下来你也当是被子盖吧?」

「既然你要这般说我,那现在不如先让我当被子盖在你身上罢。」谢灵运说笑著,伸展双臂紧紧搂压著薄言之,他因酒温热的肢体贴著怀中好友凉凉滑滑的细腻肌肤,只觉清凉舒爽之极。

薄言之无可奈何地掀起了线条优美的唇角,如同多个与谢灵运同榻而眠的夜晚一般,慢慢合上了双眼,心里一片宁静。

此後几日,谢灵运果然与他所说的一般兴致不减,整天拖著薄言之四处探涉桃花源的美丽风光,待阿麒将他们那块肥沃的良田划来之後,他又饶有兴趣地向居民们学习种田养植的方法,甚至还挽起衣袖,撩高下衣裙摆来到田中试著耕耘,多数时间他与桃花源内居民泡在一块,向他们学著法术竟似乐不思归。

「啪。」谢灵运这一日在田中踩了两脚,叫薄言之拿水给他解渴,不料回应他的却是一个执到脚边的空碗。

抬头见薄言之手执阴阳伞眼角含霜,满脸不耐地站在田梗上,谢灵运突然醒悟过来。

「言之,你又需要鲜血了罢?」

「再不过来乖乖度血喂我,当心我一口气将你全身的血都吸光!」薄言之冷冷看著来到田边小池塘洗净手脚的谢灵运。

「这一回你维持实形的日子又多了几天,弄得我都记糊涂了。」谢灵运不及穿好鞋急急掠到薄言之身旁,揽著他来到田边一株开满花儿的桃树下,「剑呢?」

「放在屋里了。」薄言之瞪了谢灵运一眼,在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桃花源,他当然放心将古琴与古剑随便安置。

「那现在你要用什麽刮开我胸口饮血啊?」谢灵运见薄言之眼望他搁放在一旁的锄头,额上不禁滑下一粒冷汗,「言之,你不会这麽狠心用此物划开我身体罢?」

「少废话!」薄言之拎著谢灵运的衣衫将其抵在桃树上,然後盯著男人半畅的结实胸膛,抽出一手轻轻按在胸口正中。他麽指透明的指甲蓦然伸长,状若一柄小小窄窄的匕首,轻轻划过谢灵运裸露的皮肤,殷红的血丝随即流了出来。

薄言之见了,毫不客气将头伏了下去张唇咬在那处细长的伤口上。

「唔,你咬轻点。」谢灵运感到胸口正中一阵疼痛,知道薄言之恼他这些日子只顾著玩儿,心里也颇有些愧疚,遂伸手轻轻抚著薄言之乌黑的发丝,口中低声笑道:「我以前从未忘过你需要什麽,现在一时糊涂,你也别趁势报复咬得这样狠嘛。」

薄言之吸够此次维持身体实形的血後便抬起头,他淡淡看了故意紧皱眉头的谢灵运一眼,伸手在其肩头重重一按随即不客气地跨坐在男人的身上,不让谢灵运有机会起身对他胡说八道。

「我与桃花源内的奇人泡在一块,也是想学到能让你完全变回人的法术嘛。」谢灵运有些委屈地说著,但眼里却无半分自怨自艾之意。

「这麽说还是我冤枉你了?」薄言之闻言微带讽刺地挑了挑秀丽的眉毛。

「言之,你很久没有这般肆无忌惮地亲近我了。」谢灵运见到这种模样的薄言之,心中微动眼神越发温软;他全然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抚上薄言之线条完好的下鄂,无意识地来回摩挲著,「我记得你第一次从琴剑里现身吸我精血的时候,还曾经用法术迷惑过我。」

「我当时不是出於本心……」

「我知道,可是那时的言之很……美。」谢灵运的手指停止动作,他温柔地捧起了薄言之的脸颊,「我大概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那时的神情了罢?不过,现在的言之,我……更喜欢。」

「你今天喝多了还是吃撑了,说这些无聊肉麻的话。」薄言之冰颜微烫,他狠狠打开谢灵运灼得他有些不安的手掌,有些恼怒他的情绪再次因眼前这个男人变化。

「我说的是实情嘛。」谢灵运大笑道。

「既如此,看来有必要让你这终日不知想些什麽的心好好痛一痛,才能让你清醒一点。」薄言之绽唇轻声说著。

「你想怎麽做?」

薄言之没有再回答谢灵运这句话,他低头在之前被他咬得血肉模糊的地方轻轻再舔了舔,这个动作虽然不大,但微润的舌刺激到伤口时还是让完全没有准备再接受痛楚的谢灵运皱起眉。不过随即在疼痛之後涌出的酥麻感却挠得康乐侯身心皆痒,非常舒适。

谢灵运想要起身回搂坐在他身上的薄言之,但是对方压在他肩上的手那麽用力,如果硬要起来或许会造成与薄言之像在性命相博的假象。所以他暂时没有动,睁眼怔怔看著与平时清冷淡漠大不一样的薄言之,看著对方那远比平日明亮清澈的黑眸,心里也禁不住泛起了好一阵涟漪。

「灵运,言之,你们在干什麽?」 阿麒好奇的语声突然由前方传来。

薄言之身子微微一僵,谢灵运趁此机会圈住他的腰,将他扑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最後牢牢反压住薄言之修长坚韧的身体,大笑著昭示他压倒性的胜利。

「原来你们在闹著玩啊。」 阿麒摸了摸头,看著谢灵运大敞衣下胸口处的咬痕忍不住微笑,「你们两个打闹也不要这样过分,弄伤了怎麽办?」

谢灵运闻言更是哈哈大笑,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薄言之知道阿麒误会,心里感慨桃花源内之人心地纯良、毫无丁点俗世浮念的同时,更恨让他放浪了一回的谢灵运,当即推开笑得开心的男人起身飘摇远去。

「喂,言之,你不能不顾我的伤啊。」谢灵运匆匆对阿麒打了声招呼,大呼小叫追著薄言之而去了,只留下羡慕他们感情深厚的阿麒微微发笑。

薄言之闪身在一块大石之後成功避开谢灵运的追逐,他此时才觉胸口烫得厉害,心更是难安;百般不解他怎麽禁不住谢灵运几句话撩拨,竟然大反常态做出与平时沈稳个性全不相同的猛浪事;只不过是有几日没有与谢灵运随时相伴罢了,他居然……

难道与那个狂傲自负的男人在一块久了,他心里对其生出一些习惯上的依恋?薄言之心神不定地想著忽感身侧阴风骤起,他飞快旋身严阵以待,但见出现在身边的人长眉俊目眼神阴狠,赫然正是前不久在李府见过的云破苍。




桃花源第四章

第四章

「几日不见,你的气色越发好了。」云破苍细细打量薄言之几眼,收尽深邃的目光绽开笑颜,「我瞧你双颊微晕,莫非是被桃花缘内的满天桃花所染?」

薄言之心内震惊,不解眼前这个妖界中人为何能进入桃花源?但他面上仍然保持平静,瞬间收尽目中因谢灵运蕴生的温情暗自戒备。

「你叫什麽名字?」云破苍没有介意薄言之变得冰冷的眼神,继续问道:「上次一别,我查出你身边那位胆量颇好的朋友名唤谢灵运,看起来他还是人间的一个什麽侯爷,我想如果在桃花源外通过他找到你会很方便罢?」

「薄言之。」听出云苍弦外之音的薄言之爽快将姓名如实相告,因为他不愿眼前这个妖法深不可测的云破苍去找谢灵运的麻烦。

「你果然快人快语,我现在真的开始有些欣赏你了。」云破苍嚼著薄言之的名字似在努力思索什麽,但最後他微微摇摇头好像没有得出结果。

「你身为妖界中人,我想你应该不能进入桃花源?」薄言之平静开口:「你此刻又私下前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你说得没错,我来自妖界隶属阴脉与这里的仙气相冲,所以必须服下百年难得一求的阴珠,才能以阴制阴强行逆天顺利进入桃花源。你现在明白我为什麽要花三年心血培育阴珠了吧?」云破苍此时非常坦率,「我进入这里是要寻找一样对我至关重要的东西。你与你的朋友同样是外来者,如果你们愿意帮我……」

「我对你想找的东西没兴趣!」薄言之打断云破苍的话。不知为何,当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妖魔直直看著他时,总让他有种难以心安的感觉,「我对你接下去想许诺给我们的好处更没兴趣。桃花源里的人对我们不错,所以我不想帮助你。」

「难道你想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再也不能走出去麽?」云破苍慢声说道。

「我无所谓。」薄言之淡淡答对。

「言之处世清淡寡欲,恐怕你那位侯爷朋友并不会和你想的一样罢?现在他的日子过得不错,但我想你应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你说谢侯爷的兴致几时会消退呢?」云破苍笑道:「到时你们若再来找我,条件就不一样了。」

「如果你想在桃花源生事,我定会全力阻你。」薄言之冷冷盯著云破苍坚定地说道,心里再度因对方见他仅两面就亲热直呼他名字而略感别扭。

云破苍没有对薄言之一口回绝的态度生气,他深深地再看了薄言之的面容一眼,转身即刻消失不见。


「言之,原来你在这里啊。」谢灵运带著欣喜的语声远远传来,跟著劲风拂过,薄言之的身体陷入谢灵运的双臂之间。

薄言之微微拧起眉尖,发觉他有些不妥的谢灵运立即停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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