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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同人)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 作者:羞涩的药[原版1-77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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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运气更好,做了天下会的大师兄,就再也不必担忧被别人看到身体的尴尬了。
秦霜坐进浴桶,热水淹到胸口,被瞬间包围的感觉十分舒适,好像紧张和疲惫都被水一样柔和的手轻轻地拂去了。大量的水产生了浮力,身体觉得轻飘飘的。将水向桶壁推去,一会儿就回荡过来,激起浪花拍打在脖子和下颌上,散开一片的温暖。
低着头玩了一会,被打湿的长发落到肩上和胸前。他的头发不是向聂风那样纯粹的黑,而是黑中透着点酒红色,平时里扎成马尾,十分清爽。
只是白皙的身体上有颜色的地方连感觉都十分敏锐,仅仅是发梢微微地拂过就难以平静。
于是秦霜便不再玩水,将长发都理到背后,仰头靠着浴桶的边沿,用曲着的两条腿打着晃,让水流慢慢地荡漾,舒服地眯起眼睛。
文丑丑从门外进来,见到小羞和小涩一个在扫地,一个在擦洗家具,笑眯眯地道:“霜少爷可收了你们了?”
小羞小涩同时和他行礼,羞涩道:“嗯。”
文丑丑问:“那怎么不在里间伺候着?霜少爷在做什么?”
小羞道:“回文总管,霜少爷在泡澡,说不需要人伺候。”
小涩道:“他说自己不好女色。”
文丑丑招牌式的上翘嘴角有一瞬间的抽动,然后不自觉地继续翘起来:“洗多久了?”
小羞小涩面面相觑,道:“大约有一顿饭的工夫了吧……那奴婢们进去瞅瞅?”
文丑丑摆摆手道:“霜少爷既然不喜欢,你们就别去了。你们二人去小厨房吧,学点炖汤的手艺,日后记得要天天换着花样给霜少爷补身子。”
小羞小涩应了声“是”,行了礼便去了。
秦霜听到一阵敲门声,从远到近,然后定格在眼前的位置,伴着敲门声还有个熟悉的扭捏声音:“霜少爷,霜少爷,是丑丑呀!”
揉揉眼睛,才知道自己是在泡澡的时候睡着了。水温凉了许多,看来不是一会儿。不禁暗自懊恼,总想着快点恢复精神,自己却这么不小心,若是一直迷糊着,回头着了凉反而添麻烦。
外面文丑丑的敲门声越发地急了:“霜少爷,霜少爷你怎么不应声?发生什么了?丑丑马上进来救你!”
方才小羞小涩出去时带上了门,秦霜也没有再去锁上,若是推一下,其实就可以进来了。
秦霜忙高声道:“别,别进来,我好好的呢。”
文丑丑夸张地松了口气:“丑丑还以为霜少爷洗着澡都能睡着呢。”
秦霜:“……”
秦霜道:“文总管稍等片刻。”说着便湿淋淋地站起来,要去屏风那披衣服。可一转头,衣服竟然就挂在浴桶旁边的椅子上,一伸手就能拿到。
咦?好奇怪,好像之前是在屏风那里脱了的呀……难道无意间顺手就拿过来了?唔,应该是这样吧,我这种洗澡都能睡着的迷糊性子……
随手擦拭了下,就把衣服披上了,长发还是潮湿的,披散在肩上背后。然后道:“行了,你推门进来吧。”
文丑丑“蹭噌”地来到秦霜的床前,雪白的脸在眼前瞬间放大:“霜少爷身子舒坦些没?”
秦霜叹口气:“还是老样子,一睡着就梦见那火麒麟,文总管知道的吧,乐山那边碰见的那浑身冒着火焰的怪物。”
文丑丑问道:“是梦见被它追了么?”
秦霜摇摇头:“那倒没有,就是一直梦见它那双金色的瞳孔,像蛇那样地竖着,离我很近……它身上带着很大的火,火焰都烧到了我的手上,头发上……”
文丑丑又问:“会痛么?”
秦霜苦笑:“哪里有那么多感觉,冒出一身冷汗,一下就醒了。就是觉得它离我很近……”
近到仿佛就像能穿透自己的身体一般。
“唔……”文丑丑总结,“那应该是霜少爷当时离它太近了,被吓到了吧。”
秦霜:“……”
这么丢人的结论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一遍……早在回天下会的一路上听到几个名医都这么诊断的时候就秦霜已经确定了,自己这个配角大师兄,真的是弱爆了……
明明知道有火麒麟的,但是真的亲眼看到了,聂人王的惨死,聂风的哭喊,这些画面所带来的震慑和恐惧,还是太大了,大到那双眼睛和那些熊熊烈火就像烙印在自己的脑袋里,在睡梦中反复地重现。
或者自己原来看电影的时候还是少年,潜意识里对那种上古的凶猛而神秘的怪物就有一点害怕吧,否则没碰到火麒麟之前也不会时常做一些带着火焰的梦了。只是现在火焰变得更为猛烈,而那一双金色的瞳孔就在火焰中对着自己张大,妖异而慑人。
文丑丑偏着脑袋打量着秦霜,问道:“霜少爷脸色不好,要不再去床上躺着?”
秦霜点头,回去床上抱着被子,问道:“天下会每年有不少灵丹妙药进贡,就没有些合适的给我缓一缓么?”
要能睡个好觉,给我下包蒙汗药也行啊。
文丑丑笑眯眯道:“丑丑正是为这个来的呢。”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在秦霜的手心上倒出了一枚小药丸。
只是接触到,就觉得有一股寒气渗入皮肤,再细看那药丸,晶莹剔透,冰做的珠子一般,但在手心里并不融化,散发出阵阵香气。
文丑丑介绍道:“这药就是安神用的,霜少爷不妨先吃这一颗,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
那冰珠似的的药丸在手心上滴溜溜地滚动,所到之处冰凉的感觉沁人心脾。
秦霜好奇道:“这药是怎么做的?若是冰,现在早化了,它倒是比冰还凉。”
文丑丑笑道:“说起来可是件极琐碎的事。别的不提,单只配药用的水,便需同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钱呢。”
秦霜疑道:“那两年都未曾下雪,这药是两年前贡的么?”想了想,这药制作得这般费事,想来是价值不菲,在天下会,会吃的也只有一人了,于是又问,“是师父吃的吧?这两年都不能上贡,若是现在给我吃了,到时候不够怎么办?”
文丑丑道:“霜少爷不必操心这个,现在天下会并无人会吃这药……因为这是以前,夫人吃着安神的。”
秦霜一惊:“夫人?是师母么?”
文丑丑道:“嗯,夫人过世后,帮主也没让人进贡了,现在只剩了这一瓶。若是霜少爷吃着还好,过了年再让人补上就是。”
秦霜点点头,将小药丸含进了嘴里,入口即化,那种沁人心脾的冰凉一下子就在舌尖上化开,延伸到喉。
秦霜心道果真是非同寻常之物,大着舌头问道:“这药叫什么?”
文丑丑道:“冷香丸。”
秦霜:“……那什么,请问夫人是不是姓薛?”
姓薛,然后闺名宝钗?冷香丸,那不正是薛宝钗吃的么?呃,有种把答题纸写了一半发现进错了考场的感觉……其实这是电影风云的世界吧?师父真的是雄霸吧?不叫宝玉吧?
文丑丑笑道:“霜少爷又在想什么古怪的物事?”
秦霜心里道,没什么,只是刚刚脑补了年轻时候的师父头戴嵌宝紫金冠,追着师母叫“好姐姐”的场景罢了。
下一刻,脑补的画面就被文丑丑的一句话震碎了:“夫人不姓薛,夫人姓文。”
药丸冰凉的效力直下颈项、胸口、丹田,然后蔓延到了四肢,所过之处有一种微微麻痹的感觉。
秦霜心里的震惊难以复加,师母和文丑丑竟然是一个姓!这绝对不会是巧合!挣扎着问道:“那你们……你们……”
蔓延到全身的药效开始有了一种奇妙的“共振”,像是粼粼的微波不断地轻抚着秦霜的头和心,带着他的意识渐渐远去。
在秦霜像湖面一样完全宁静下来之前,他听到了文丑丑的回答:“在来天下会之前,夫人是我的前主人。”
梦里有一片平静的水面,蔓延看不到尽头,水面无色,水面上的天空也是无色的,或者说其实天空才是水面,水面才是天空。
身上麻痹的感觉渐渐过去之后,皮肤开始变得敏感而舒畅,裹着身体的被子就像是最轻的羽毛,蹭着非常舒服。
隐约觉得似乎有人在擦着自己的头发,擦一会便用手指将头发理顺,碰到了那人指尖的头皮也非常舒服,很想蹭过去。但那人的手指却挪到了自己的太阳穴,一股阴柔的真气注入,将梦里的水面和天空的界限消融了,归于真正的一。
这是从乐山回天下会之后唯一安稳的一次睡眠。
秦霜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种重生的感觉,是久违了的神清气爽。腹中饥饿,一动就“咕噜”了一声。
文丑丑本是闭目在床边坐着,听到声音就张开眼睛。
秦霜讪讪:“什么时辰了?一起用午饭吧。”
文丑丑道:“霜少爷睡得一定不错,这已经是晚饭的时候了。”
“我……我竟睡了这么久?文总管一直在这?”
文丑丑点点头,脸上有些疲惫之态。
秦霜突然想到睡梦中那一股从太阳穴源源不断输入的真气,问道:“可是你给我输了真气帮助药效?”
文丑丑目光温和,又点点头。
秦霜只觉得这一会的文丑丑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最明显的是,他不再像平时那样谄媚地笑了,神色犹如常人。
没了那般的挤眉弄眼,其实文丑丑是个颇为好看的人,眼角上挑,眉毛纤细,是一种阴柔的长相,大约是二十五六的年纪,而且皮肤白皙。
咦,等等?皮肤白皙?确实,细细一看,文丑丑的衣襟湿了,应该是出了好些汗,所以把脸上的厚厚的白粉都给冲掉了,露出了他本来的肤色。
秦霜陡然想起自己睡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问道:“你说你师母是你的前主人?那是师母嫁给师父的时候带你过来的?然后……你便留在这继续服侍师父?”
文丑丑点点头。
秦霜又问道:“那你和师母是不是都是蜀人?”人的白也是各有不同,有的人是苍白,有的人是牛奶一般的白,有的人晶莹剔透的白,其实文丑丑的白和自己有点相似的,都是一种莹润的白。
文丑丑果然点了点头。
秦霜在心里舒了口气。从乐山回来的时候还在疑惑,像雄霸那样步步为营的人为何会对自己这么好,现在想想,其实是最简单的,说破了,就是爱屋及乌四个字罢了。应该就是因为对亡妻用情太深,又是在亡妻故乡救起的孤儿,便多留了一点心。而像雄霸这样呼风唤雨的人,那一点点留心,也就够一般的人受宠若惊了。
只是关于蜀人的问题不可再问了,若是文丑丑被勾起了思乡之情,追着自己问一些蜀地的细节问题,那自己就麻烦了。
幸而文丑丑看来疲惫,只是点头来回答自己,似乎并没有多问什么的兴趣。
他肯用内力来帮自己,应该也是出于这种爱屋及乌的感情吧。
想到这,不仅心怀感激,道:“你也饿了吧,留在我这一起用饭吧。人有旦夕祸福,师母的事你也不必太介怀……”
文丑丑点点头,看着秦霜的眼神更为温柔,阴柔的长相配上莹润的皮肤,难得正经的神情,眼神专注,简直像是偶像剧中的男主角。
秦霜愣了愣,道:“其实……其实你不擦粉,就很好看,皮肤也挺白的。以后……”
话音未落,文丑丑已经蹦了起来,惊悚道:“啊,丑丑的粉都掉光了么?啊,那丑丑就不美了,霜少爷怎么不早告诉丑丑,呜呜呜……感觉有哪里坏掉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捧脸,腰部乱扭。
秦霜:“……”
看着文丑丑以泪奔的姿态出了自己的卧室,秦霜想,刚刚那个觉得文丑丑像什么男主角的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29、步惊云的过去
要说那和宝姐姐所服之药同名的冷香丸;果然是物有所值,秦霜服后白天睡了一整天,夜里接着补眠,睡得也格外安稳。被噩梦折磨了这一段时间;突然能够进入无梦的睡眠,简直是如获新生。虽然那药剩得不多,但胜在效果显著,吃了一粒,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一粒能顶五粒。
精神好了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步惊云。他来看过自己两次;每次都等了很久,说起来,是个极大的人情。秦霜想,像步惊云这样的人,真情好比真金,所以这回过去,绝对要让他看个够。
那日用过晚饭,就往云阁去。路过三分校场的时候看了一眼,步惊云不在练功,就径直进了云阁的门。
风云二阁造得都是美轮美奂,气魄宏大,可是云阁现在还只有步惊云住,整座楼显得空空荡荡。过了大堂进了内室,一路上静谧无声,唯有脚步在地上敲出跫跫足音。
步惊云那间房虽然点了灯火,但嵌在黑暗沉默的整座楼中显得分外寂寞。
秦霜不禁想,自己吃了冷香丸,精神好,倒不必婢女多伺候,其实可以把小羞或者小涩安排过来,多少让这不那么冷清。
步惊云的内室和秦霜的一样都是隔为外间和内间的,秦霜敲了门,无人应答,推门进去,外间无人,又唤了几声,轻轻推了内室的门进去,也没有人在,不禁奇怪,步惊云看来不像是喜欢四处逛的人呀……再一想,也不知道该上哪去找他,于是又退回到外间去等。
秦霜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竟是凉的,尝着味道是大红袍,但不知已经泡了几天了。想来步惊云在此生活是亲力亲为,而他的生活质量,实在是教人叹息啊……
外间除了房间自带的华丽装潢,家具则非常简单,一张圆桌,几张椅子,案几空空。唯有墙上的神龛似乎供着什么。
秦霜踱步过去,见是两个牌位,一个刻着“父步渊亭”,另一个刻着“母玉浓”,字迹拙朴而刻重,话又这么简短,应该是步惊云自己刻上去的。秦霜想到步惊云在这个地方,冷冷清清地坐着,一刀一刀将父母的名字刻出来,嘴唇紧抿,目光黯淡,就觉得一阵心酸。
也不知他的父母是何时没的,怎么没的,当年听霍庄主临死前的话,说步惊云的父母都是教绝世好剑害死的,可能就是为了保护绝世好剑和人争斗而死,让步惊云年纪小小的就成了孤儿,寄人篱下。可是虽然这样,绝世好剑终究还是没能保住。若是不来天下会,江湖上的其他人贪心不足,纷纷来抢,步惊云一己之力,绝对守护不住,带剑上天下会,是无奈中的上策,走投无路的选择了。
秦霜正这么沉思着,并不曾知道,在云阁的房顶的碧瓦上,那个几乎要融入黑夜的身影本是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秦霜唤“云师弟”的声音在云阁中响起,才略微地动了动,惊落了双肩的落叶。然后他突然站起,手攀着屋檐向顶层的围栏内一跳,轻巧巧地落了地,快步地向自己的房间去了。
秦霜看了一会,突然觉得灯火照耀处,似乎步渊亭的牌位后面还放着一样东西,伸手去拿,是一个木刻的人像。仔细一看,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雕像,雕得栩栩如生。男人身体健壮,面容英伟,一双眼睛的轮廓和步惊云十分相似,应该就是他的父亲步渊亭了。
但是看到身上,不禁吃了一惊,只见人像的左边胸口,心脏的位置,竟是人为地穿了一个洞!
这是怎么回事?看这人像的木质和牌位是一样的,应该就是步惊云亲手雕刻的,雕的又是他所祭奠的亡父,却为何要在心脏处穿一个洞?这不是对死者极大的不敬么?
秦霜怀着疑惑,伸手到“母玉浓”的牌位后面去,那里果然也有一个雕像,雕的是一个女子,却穿的一身男子的劲装,身材窈窕,柳眉倒竖,有一种女中豪杰的风度。应该便是步惊云的母亲了。但是这个雕像上也同样是不完整的,这女子的左手断口平整,分明是一刀给削去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步惊云对他的父母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难道围绕着绝世好剑还有着什么疼痛的回忆?
秦霜一边思索着是否该问问步惊云,一边想要将将雕像放回原处,一个不小心,竟把牌位碰了下来。连忙去接,却有只手比他更快,将牌位按在墙上,然后捏住,摆回原位。
手的主人就在秦霜身后,离得很近,呼吸把秦霜黑中透着酒红的发丝微微吹起。秦霜被夹在那人和墙之间,背后能感受得到那人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
秦霜不得进,也没有余地退,为了自己的好奇和失误又是尴尬又是羞愧:“云师弟……”
步惊云将牌位摆正,又将秦霜手中的另一个雕像抽走,放回原来的位置。
秦霜近距离地看着他抿着的嘴唇,平淡的神情,也没有把握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如往常一样的面瘫,又低声唤了句:“云师弟……”
步惊云的目光转到他脸上,双眼幽暗而深邃,静静地看着对方的时候仿佛能够将时间停止。就这么看了不知多久,开口道:“身体好了?”
“啊?”在目光中石化掉的秦霜又慢慢回到时间的流逝中,突然明白步惊云这是在关心自己,也就是意味着他不会和自己生气,兴师问罪了。平生第一次明白了生病的好处,不由得又感激涕零地:“云师弟……”
步惊云很小的时候随母亲去打猎,带回了一只小白狐,那小白狐极通人性,闯了祸就会前爪扒着人的衣襟,眼巴巴地看着。这时候的秦霜似乎和那只白狐是重叠的,一样的教人心软的模样。
步惊云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比起小动物来,秦霜似乎更好,因为秦霜还会叫,更教人心动。
果然那边秦霜见他不语,又偏过脑袋来,唤了一声“云师弟”。
步惊云点点头,“嗯”了一声。他刚刚端详过秦霜的面色神态,觉得身体应该还不错。去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见秦霜瞅着他喝茶,问道:“你也要喝?”
秦霜心道,我不想拉肚子……于是摇摇头,眼睁睁地看着步惊云一仰头,将半壶茶都喝掉了。
步惊云喝了茶,坐下不说话了。秦霜蹭过去,挨着他坐了,双手撑着桌子,也不说话。明明心里很想问许多,又不知该不该问,该怎么问。
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看着灯光落在步惊云的脸上。算来步惊云今年是十五,这个年龄的少年长得极快,初见时还和自己一般高,如今却已高出了半个头,脸上也渐渐露出了成年人英俊和锋锐的雏形。
步惊云身穿的衣服很眼熟,与自己原来送的冬衣很像,漆黑的底色,衬得他靛蓝色的卷发更为醒目,上面绣着简单明快的云纹,只是比较薄,领口袖口也不缝绒毛,与眼下的天气正合。也不知是哪里的巧合,今年进贡的秋衣竟和去年的那身自己看中的冬衣那么像。
就这么犹疑着,倒是步惊云先开了口:“风阁已经有了主人。”
秦霜点头道:“他叫聂风,是‘北饮狂刀’聂人王的儿子。”
步惊云道:“他爹很有名气。”
秦霜道:“可惜……英雄末路。”接着便将在乐山大佛上发生的事和步惊云说了遍。之前众人上山的时候步惊云可能有所耳闻,但是这回听到秦霜讲,他还是听得很耐心。
听到聂人王为了救聂风被火麒麟吞噬的时候,步惊云微微动容,静了一会,道:“那个聂人王,他是真英雄。”
秦霜点点头:“聂风的娘,武林第一美人,并没有看错人。”
步惊云的目光直直地看过来:“那她离开聂人王,投了雄霸,是被迫的?”
秦霜顿了顿,叹气道:“不是……但她最终后悔了。她没看错聂人王,却看错了自己的心。说到底,人心易变。”
步惊云不说话了,他的目光转向放着牌位的神龛的方向,若有所思。
秦霜又道:“说起聂风,也教我头疼,一方面希望他快些好,另一方面他若真清醒了,我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步惊云问道:“解释什么?”
秦霜苦笑:“他在乐山问我,师父是不是带走了他娘的人,我情急之下说了‘不知道’。他爹聂人王已经惨死,我是不是应该将他娘的事情继续瞒着?”
步惊云摇摇头:“他终要知道的。”
其实步惊云说得很对,聂风生活在天下会,终究是要知道的。虽然天下会里见过颜盈的人不多,但是知道雄霸带她回来的人却是不少。那么多人,悠悠之口,如何防得住?
而说出雄霸和颜盈的关系就要说出颜盈已死的真相,此时的聂风,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
“可是……”秦霜双眉蹙起,“他刚刚亲眼看着父亲惨死,现在又告诉他,他娘也是同一天自尽了,他如何禁得住?”
步惊云沉默了。这一回,秦霜感觉到他的沉默是浓重的,像是某种有形质的气息,从他的轮廓中散发出来,连灯火都显得黯淡了。
然后步惊云缓缓地道:“他必须禁得住,因为他是风云之风。”
秦霜正要问“这和风云什么关系”,只听步惊云继续道:“因为我就是亲眼看到我父亲惨死,我母亲在同一天自尽。我已经禁住了。”
秦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步惊云的目光从坚定变得迷离。这是秦霜第一次看着他露出这样的目光,那么犹疑,那么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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