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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同人)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 作者:羞涩的药[原版1-77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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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无奈地点点头。只怪自己技不如人。
而让人气闷的是,那边狐狸眼的男人还在不依不饶:“秦霜,别不吭声。没到胸的时候可要说一声,若要对面的人一起赏鉴,还是要有光的。”
话说你的生命到底是有多阴暗,才会一直念叨着“要有光”啊!
一股火就这样在心里窜了起来:狐狸眼,别以为只有你才会轻功,我风师弟的风神腿,不知比你好多少倍!再叨叨,我让他单脚跳回去,显摆给你看!
却听抱着自己的聂风含笑道:“霜师兄,单脚跳其实有点慢的……”
秦霜:“……”原来自己气恼之中,竟然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只听聂风笑道:“风有个更好的法子。”
秦霜依言在他腰间摸出个火折子,那时心里还有些迷蒙。
直到,一个小小的橘红色的火苗在他手心中绽放……所有人,包括步惊云,包括狐狸眼男人,包括拜剑山庄一干路人甲,都看到聂风横抱着秦霜,身子前倾,在沼泽上轻快地滑行了出去……
左滑、右滑、波浪线滑、八字形滑,在空中打了个转再轻盈地落下,直行时矫健而神速,转弯时带着优美柔婉的弧线,长发衬着月白长衫,如同山水画中的泼墨。
秦霜:“……”
冬日在天下会,带着聂风和孔慈玩,就在湖心小筑四周结冰的湖水上教过他们滑冰,但那些电视上看来的高难度动作,自己从来都只是说说,不曾尝试过。
没想到,聂风一直记得,而且做起来,这么驾轻就熟。
秦霜把下巴靠在聂风的肩膀,往身后望去。
黑暗之中,也不知那狐狸眼男人是否还在。若是在,想必蒙面之下是震惊和不甘的表情。聂风轻巧为之,便显露出了绝顶的功夫,实力的差距。
不需要光,聂风本身就会发光。风云的世界,非云即风,还轮不到一个不知名的配角来撒野。
果然,再不闻那狐狸眼男人开口。
秦霜默默地想,希望他是真的被亮瞎了。
很快,拜剑山庄的灯火光芒就已经扑面而来。
聂风道:“霜师兄,抱紧我。”
秦霜料想最终总还应该有个压轴动作的,便依言紧紧地揽住了聂风的胸膛,睁大眼睛等着看。
然后便是一阵光与暗的天旋地转,轻轻巧巧的,聂风已在石柱上。
聂风伸手弯了弯手指,道:“咦,六个圈,好像少了一个。”
秦霜:“……”够了,风师弟,师兄有些头晕。
再看看站着的那些人,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秦霜从聂风怀里跳下,扶着头四处看了看,问道:“我云师弟呢?”
没有人回答他。
敖填庄主停下了擦汗的动作,手绢掉在地上都没发觉,只是双目闪闪地望着聂风:“这位就是……风,风少侠了吧……果然名不虚传,神功盖世……”
好吧……这回他又成了聂风的粉丝。
估计自己又要被他屏蔽一段时候了……
倒是聂风马上答道:“方才过来的时候,风看到云师兄划船过去,许是去追人了。”
追人去了?难怪方才一直不闻他开口。
秦霜往沼泽上张望,全是一片黑暗。步惊云今天必定是噎狠了,都等不到自己回来就擅自行动了。
可是身在沼泽,敌明我暗,追上去都不见得有胜算,还可能会中对方的计。
当下道:“风师弟,拜托你把你云师兄找回来,叫他别追了,我只怕那男人还有后招,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聂风道:“嗯,让云师兄回来,我去把天下剑抢回来。”
秦霜道:“你也不准去。找着人就回来。丢剑的事全在我,必不会让你们二人回去受了责罚。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至于天下剑……”
秦霜本想说“至于天下剑,丢了就丢了,它的重要性,绝对比不上你家的雪饮刀和云师弟的绝世好剑”,一转头,看到敖填庄主含泪的炯炯的目光,忙改口道:“我秦霜负责,将来一定将它寻回,亲手交给师父,也给拜剑山庄一个交代。”
聂风点头道:“风知道了。霜师兄请先回去吧,方才受了惊,切莫再着了凉了。”
秦霜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身着亵衣,又在沼泽里泡了下半身,粘腻得难受。现在迎着夜风,有些寒冷。
聂风道:“霜师兄放心,寻着云师兄了,我让他去霜师兄那报个平安。”
秦霜道:“他本就与我一屋住着的,风师弟只让他回来便是。”
聂风的神情停滞了片刻,笑容隐去,低头道:“嗯,风晓得的。”
说罢都不曾再抬眼再看秦霜,低头就施展轻功,瞬间已在沼泽之上数个起落,隐没在了黑暗里。
61
秦霜回到原来的房间;将身上的污泥都洗净了;平静了下来,才觉得后怕。
回忆那生死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想到当时自己被狐狸眼男人捉着时,步惊云看自己的神情;对自己的呼唤,和自己在沼泽下沉时他被内功充盈而飞扬的红色披风……若是聂风没有及时出现的话;步惊云真的会冲过来,不顾一切。
最是深沉得波澜不惊的眼睛;当其中燃烧着炽烈的情绪时,便最是教人动容。这么一想,便有些担心。这种状态下的步惊云;只让聂风去拉他回来是否能成?但若不凭借聂风的风神腿;仅是划了船去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及得上步惊云的臂力。
正不安着,陡然听到脚步声在外面响起,然后停在自己的房门口,知道是步惊云回来了,不禁惊喜,忙跳下床开门迎接。
开了门,连人都还没有看清,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紧紧地拥入了一个火热的怀抱。
心猛地一跳,一呼吸便是烈日一般的气息,秦霜缩了缩肩膀,有些局促无措起来:“云,云师弟……你回来了?”
只有步惊云身上的味道才是这样的,强盛的,沉稳的,带着某种侵略的力度,却又让人体会得到暖洋洋的安全感。
步惊云没有开口,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在自己的颈侧,很近。他比秦霜高了大半个头,本是俯视的身高,却在适应着秦霜,低下头,做出了一种真正的拥抱的姿态。
仿佛动物之间无言的交颈的亲密。仿佛下一刻自己的皮肤碰到的,就会是嘴唇。
“秦霜。”步惊云叫了自己的名字。
从瀑布那个下午之后,他便习惯了对自己直呼其名,不论身份的直接。
秦霜头脑中猛地闪过一点模糊的危机意识,本能地就要用手肘去顶步惊云的胸膛,让自己挣脱出来,却因为他的下一句话而停滞了动作。
步惊云说的是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步惊云说得很轻很低沉,像是喉咙里被压了什么。隐隐的磨牙的声音:“我没有追到他。”
秦霜忙道:“他们本是有备而来,追不到也没事。丢剑的事是我不好,回去我会找师父,主动担起责任的。”
步惊云抱着自己的手紧了一紧:“我的责任是保护你。”
秦霜道:“不怪你,是我自己太过疏忽,着了他的道……”
步惊云:“我应该在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守着的。”
秦霜:“呃……”
都说是我自己不好了,就是因为我当时都还没睡着啊……我是有反抗的机会的,只是我以为上我床的是你,才想着要装睡的啊……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单打独斗,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带走的啊……
当然这种理由是无法说出口的了。
步惊云刻意加重的语气使得所下的决心听起来像是某一种有形的烙印:“我以后会变得更强,亲手杀光他们。”
秦霜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步惊云话中所带的森寒之意是自己从来没有察觉过的。他这么说着的时候,背后的手臂肌肉绷紧,有一种似乎会把自己勒死在怀里的错觉。
秦霜伸出手,轻轻地搭在步惊云的颈后:“云师弟,此事真的不是你的错,是师兄不够强,也不够谨慎。你厌恶他,就要以暴易暴,不就是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他了么?师兄不喜欢你这样。”
按照一般影视的套路,那个狐狸眼的男人从眼睛到言行都不是一般人,他会是个重要的配角,将来总是会再出现的。希望到时候,自己会在步惊云的身边,陪他一起面对。
秦霜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步惊云的后颈:“云师弟,我觉得,将来与这男人还会再见的。若真见了,师兄还是希望你不要妄开杀戮。毕竟你爹也说过,‘仁者无敌’,对不对?师兄也觉得,当以仁道为先。”
被顺毛的步惊云没有再说什么,绷紧的肌肉却慢慢地放松了,依旧抱着秦霜。
秦霜在心里叹了口气:能把步惊云顺毛是好事,但是目前二人的姿势就太不让人顺心了。
不仅仅是被抱着而已,自己的手还在他的后颈,像是主动地去搂住一般……这大半个头的身高差的设定,在表达兄友弟恭的感情时真的是很麻烦啊……
现在都不说话了,彼此的心跳声就能听得分外清楚。
步惊云的心跳声很沉稳,带着某种有力的频率。反观自己,稍微快了点,说明身体素质没他好。自然,自己是配角么,比主角弱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等,等一下啊,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了是怎么回事啊?
虽然目前的姿势是和做过的那啥梦里的有点重合,但是自己真的是抱着纯洁的心情,没有对师弟图谋不轨的啊,也是他先抱过来的啊,摸他后颈什么的是为了安抚他啊,变成这样也不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啊!
等等啊,冷静一点,赶快找个理由先中断一下这种合体的情况啊!
秦霜:“对了,云师弟,风,风师弟呢?”
这时却听得桌子那边传来了聂风闷闷的声音:“霜师兄,风在这里。”
这房间的窗户之前被那个狐狸眼男人踹出了一个人形的大洞,不必说,聂风就是从那里进来的了。
秦霜脸上一热,忙从步惊云怀里挣脱出来,低头尴尬道:“呃,风师弟什么时候来的?”
聂风道:“风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理了下,心里挂念霜师兄,就过来了。”语气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过来了……然后看到门口挡着两个人,挤不进来,于是只能换个方式,从人形大洞那里曲线进来了……
秦霜讪讪地:“都是霜师兄不好,没有注意到风师……”
一抬眼,却没了声音。
聂风坐在桌边,黑发如丝如瀑,却挡不住左脸上的红肿。
秦霜忙上前,见不是眼花,焦急问道:“风师弟,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聂风道:“没什么,只是被掌风刮到了。”
秦霜心里一惊:“你们追上了那个男人?交上了手?”
聂风却不言语,抬眼看了看秦霜的背后。
自己背后的是步惊云。等等,掌风?步惊云?排云掌?被排云掌伤的?
看来自己担心得没错,让聂风一个人去找步惊云回来果然不太平,当下心里愧疚,转头皱眉对步惊云道:“云师弟,是我让风师弟去找你回来的,好端端的你何必动手!做师兄的怎么可以欺负师弟呢?你给我个……呃,解释……”
一回头,看到的是步惊云英俊而淡漠的脸。右脸一道浅浅的血痕,不必说,是聂风的腿风造成的了。
方才一直被抱在怀里,都没有发现他的脸也是带伤的。
排云掌,风神腿,互有损伤……聂风这个主角师弟,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欺负得了的。
秦霜顿时就不知道该说谁了。呆呆地看着步惊云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到了桌子那边的床上翻身躺下,一言不发。
倒是聂风这个被忽略的来客,目送着步惊云躺下了,又转眼看了看秦霜背后另一张铺了锦被的床铺,脸色和缓了许多,低头温柔道:“霜师兄别生气,是风先动手的。风怕霜师兄等得久了担心,所以……霜师兄,对不起。”
秦霜无语。
不用说也知道,聂风追上了让步惊云回来,步惊云正在气头上不愿意。一来二去,免不了言语交锋,也许是赶路疲惫所以心情烦躁,竟是一贯温和的聂风率先动了手。
这两个人,一个成年了,一个也快了,都不是不明事理的少年,又不曾有什么宿怨,犯得着见面就互殴到脸受伤么?
只听聂风又安慰道:“不过霜师兄不必担心,这次也只当是一次同门之间的切磋好了。功夫如猛虎,有时出了招,收不住,难免就会有些损伤的。”
秦霜苦笑:“就是相互切磋……”
看了看聂风俊美和红肿的组合的脸,像是一副精美描摹的画却被毫不留情地涂鸦了一笔,不免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以后能不打脸么?既然控制不好手脚轻重,就不怕把对方毁了容?在这一点上,就别跟着师父学了吧……”
转头看看一言不发躺着的步惊云,又不忍心说他。毕竟他的愤怒和执意,也是因为自己。
聂风看看为难的秦霜,便懂事地要告辞回去。
他是后来出发的,雄霸是怎么答应让他来的,他又是如何一路风尘仆仆的,今天见了,自己还没有只字片语问到……想到这,秦霜又不免愧疚难受,当下双手握了握聂风的手道:“风师弟辛苦了。”
聂风含笑道:“能帮到霜师兄就好。”
救命之恩,却被他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秦霜还未开口,却先听到一个低沉倔强的声音道:“聂风,你留下。”
说话的人是一直面对着墙躺着的步惊云。
步惊云沉默了一会,补充道:“你留下保护他。”
这个“你”是对着聂风说的,那么这个“他”毋庸置疑,指的就是秦霜了。
就连聂风也颇为意外,转身确认道:“云师兄……是要风留在这个房间里?”
步惊云沉默了一会,道:“毕竟,是沼泽。”
四个月前,雄霸派秦霜来取天下剑,当时步惊云说要跟着保护,给的理由就是一句“毕竟,是中原”。毕竟是中原,高手名门很多,此行虽是受邀,很难说有没有一些别有居心的,有没有一些乘机环伺的。
现在步惊云说的是一模一样的句式:“毕竟,是沼泽。”
毕竟是沼泽,排云掌难以发挥,风神腿却游刃有余。只要秦霜在这个沼泽多留一日,便需要踏雪无痕的风神腿多保护他一天。
一样的句式,一样的保护的理由,一样不说出口的言外之意,此刻重现,却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秦霜心里很明白,若是没有聂风,自己今天就会死,尸骨无存。在沼泽里,若是再身陷险境,步惊云依旧无能为力。
但是却不愿意看到步惊云这样。
秦霜正色道:“对方已得了剑,想来也不会再来了。我们明天一早便启程,离开拜剑山庄……”
却被步惊云截口道:“以防万一。”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坚定。
让聂风留下,以防万一。
因为……我防不住。
聂风的目光在摇曳的灯火中闪烁,点头道:“云师兄放心,今晚我会在这里。”
步惊云不再言语。后脑勺对着秦霜,略显黯淡的靛蓝色。秦霜忍不住走过去坐在床边,将他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只手握住:“云师弟。”
房中的烛火已经支撑了太久,抖动了一下便熄灭了。顿时三个人都陷入到了浓稠的黑暗中。
步惊云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握着的手掌。
他回来时低着头的拥抱,还有这一个举动,不知为何,秦霜觉得,这一个低头的动作,是某种妥协的象征。
他终究没有回握自己的手。
倒是聂风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道:“霜师兄去休息吧。”语声温和,手掌温暖。
归路与来时不同。
不过当秦霜第一个晚上住店,走到自己房间看到聂风坐着的时候,感觉也是头脑空白。一样默默地快镜头原路退回,抬头去看门牌号。
聂风与步惊云仿佛是默认的分工一般,聂风来守夜,白天补眠。而步惊云则是晚上自己去睡,白天骑马在车边戒备。掀起车帘的一角,就可以看到步惊云的脸。但是他一直看着前方,始终没有看过来。
其实,秦霜想,跟聂风一个房间也挺好的。至少自己对着他襟怀磊落,不必再借醉而眠。只是偶尔夜半醒了,总会下意识地以为,同屋的还是步惊云。
也许,步惊云只不过是觉得疲惫了罢了。从天下会到拜剑山庄,足足走了四个月,他也是血肉之躯,也是需要休息的。
回去天下会的路上,又匆匆过了四个月。离开天山时正是四月,山花烂漫,回来时已经是冬日了,漫山遍野,白雪皑皑。
昔去花似雪,今来雪如花。
那日一早,迎着晨曦来到通往天下第一楼的石阶处时,那边的守卫却道:“咦,霜少爷怎的来晚了?一刻钟前云少爷先上去了呢。”
秦霜愣了愣。步惊云先自己一步去见了雄霸?为什么?
当下迈上石阶,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上跑。跑了一会,看到前上方的石阶之上,晨雾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向自己而来,逐渐走近,变得清晰。
黑色的紧身皮裤,红色的披风,靛蓝色的卷发。再近一点,是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
步惊云的脚步丝毫不慢,只是一会,便已擦肩而过。
“云师弟?”
步惊云没有回头,披风飞扬的背影却渐行渐远了。
62
秦霜在困惑中接着往上走;看到天下第一楼的大门时见到蝙蝠、麻鹰从里面出来;十二月的严寒天气,二人竟出了一头的汗;细密地凝结在脑门上,就知道二人过来汇报必定不太平。
轻声问蝙蝠道:“师父发了很大的火?”
蝙蝠不敢出声回答;只是略点点头,便匆匆地去了。
秦霜皱眉在门前徘徊了一阵。他们都是跟着自己去的;被俘也好,丢剑也罢;都是自己的错,本不关他们的事。
只听议事厅里传出了一个威严的声音:“霜儿不进来,难不成为师就不发火了么?”
秦霜:“……”当下硬着头皮;蹭了进去;乖巧地在下首跪下道:“徒儿拜见师父,徒儿向师父请罪。”
来时穿了两条秋裤,就是为了在这玉石地砖上跪着的。
这回雄霸果然不留情面,一直让秦霜跪了两个时辰。饶是秋裤厚实,那阴冷冷的寒意还是渗了起来,在膝盖的骨缝中打转。秦霜攥拳,将嘴唇咬紧,尽量跪得笔直而安静,好让雄霸消一消气。
上首,雄霸在龙椅上坐着,将案几上的卷宗都浏览了一遍,有的还用笔勾画了,才扫了秦霜一眼,沉声道:“生死关头的滋味如何?”
秦霜犹豫着答道:“回师父的话,大难不死,有惊无险。”
雄霸“哼”了一声道:“‘大难不死’,霜儿还盼着‘必有后福’么?‘有惊无险’,是否还觉得很惊喜呢?”
秦霜自然不敢和他的毒舌对上,只弱弱地回答:“徒儿不敢……”
说话间,就有一颗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角滑落,滴在地上,在玉石地砖上摔成好几瓣。
雄霸看了一眼,往案几边的一张乌木椅子一指道:“自己过来坐。”
那椅子离雄霸的黄金龙椅很近,与之隔着一张八仙案相对,是往日二人下棋时秦霜才有幸坐的。此时是戴罪之身,本想表现得再乖觉一点,一起身却发现双腿打颤,站都站不稳,若是不去坐,就只能趴在地上回话了。于是慢慢地小心地蹭过去,屁股在椅子上略沾一点,低头道:“谢谢师父。”
雄霸道:“蝙蝠他们本是要守夜的,是霜儿一再坚持不让?”
秦霜看了眼雄霸手上的卷宗,见上面用朱墨划了两道,心知这便是蝙蝠、麻鹰二人的来意了。本来也没侥幸二人会将自己被俘的事情瞒着不报,但一夜之间交了书面报告,并且写得密密麻麻还是自己没料到的。
秦霜轻声道:“因为已有云师弟……”
雄霸又读了一句道:“‘有步惊云守夜,便足够了,必然不会有事’,这是霜儿说的话么?”
这一份报告事无巨细,都写在上面了,秦霜也只能点头。
麻鹰他们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当时自己都担心会当着步惊云的面做春梦,已经紧张得不行,哪里还敢让人在门口守着,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这样的理由也是无法和雄霸说的了。
雄霸冷笑了一声道:“你对步惊云倒真是信任得很。”
秦霜见话锋一转,就到了无辜的步惊云身上,忙申辩道:“师父不要怪罪云师弟,其实是徒儿思虑不周。徒儿……心知自身不足,能得师父错爱已是万幸,实在不愿意再借着师父之名,弄得那么大排场,麻烦了其他师弟……”
自己和步惊云有情义,但对着其他弟子就是干巴巴的师兄弟的关系,一想到晚上住个客栈,从房内到屋外方圆多少里,都安排了人,自己一人睡觉,别人都不必休息了,就觉得心里难安。何况自己这天下会大师兄的身份本就来得侥幸,将来也不知何时就要连着性命一起被收回去的,何必如今摆出架子,颐指气使?
雄霸皱眉道:“这一百人就是为师派给霜儿路上使唤的,守夜这等小事,谁敢说一声麻烦?平易近人也需有个度,霜儿这便是自寻烦恼了。”
秦霜自然不敢反驳,“嗯”了一声。
雄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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