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都市妖奇谈-第1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想着酒瓶不想我,果然不把我当朋友。”留哥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挥着,“绝交吧,绝交吧,你们这些家伙。”
“行了!”一个少年在他头上敲了一睛,“快点喝吧,回去的太晚被发现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留哥捂着脸的手被拽下来,露出了一张正在窃笑的脸。
“不准再叫天才啊!”留哥指着大家说,又开始为大家倒酒。
“行,从现在起大伙叫他白痴。”糕儿的宣布得到了大家的一起赞同,留哥冲过去咬他,一群少年打闹着,又开始了他们的宴会。
两条身影从另一边的通道出现,他们显然没想到这个偏僻的角落里会遇见留哥他们,一时愣住了,但接着便转身,想要离开。
“执珪执珂。”留哥站起来叫,对他而言,让他们走开当然比较好,也不会打扰了大家的宴会,可是他想起了母亲的话,于是笑着邀请说:“你们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喝一杯?”
执珪和执珂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什么也不说地想走开。在他们的眼神中,留哥又一次看到了冷淡之外的东西——憎恶?他皱皱眉,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对堂兄。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可身边的朋友们马上就证明了他没看错,因为他们已经冲着那对兄弟叫起来:“喂,你们那是什么意思!留哥儿好好地和你们说话,你们摆那副嘴脸给谁看!”留哥身边的几个朋友仗着酒劲站起来向执和执珂发难。
“别,别,他们是我堂兄,闹起来我会被爹娘骂的。”留哥忙拦着大家,他可不想因为这两个人回去挨骂。他拦住大家时,执和执珂转身就走。
“太讨厌了!给脸不要脸!”
大家纷纷这样指责这两兄弟,留哥不说话,他也不喜欢这两个阴阳怪气的堂兄弟,所有的礼貌和谦让都是为了母亲平日的殷殷嘱托而已。所以当糕儿说:“早知道他们这么无礼,上次我们应该多打他们几拳才对。”时,留哥只是扭过头问:”上次他们缠着绷带来上学,是你们干的吗?”“我,还有他们几个。”
“谁叫他们总是那副样子,看了就有气。”
这些少年一点都不为那件事有所愧疚。
留哥摇摇头,他自己也认为那两兄弟欠揍,可是母亲的嘱咐在关键时刻仍然有效,“总之以后别再难为他们了,我娘知道他们受了欺负总是很伤心——怎么说他们也是我大伯的儿子嘛。”
“可你就看得下去他们那副样子?什么玩意嘛,竟然还敢整天计算着要超过你!”糕儿对此忿忿不平。
“超过我?”留哥有种失笑的感觉。
“你没有看见他们夹着法术书吗?他们常常这样找没人的地方练习,一心一决要超过你!”
“这么说起来,他们在学堂里的成绩一直都不错呢。”留哥思忖着说,在此之前他还真的没留意过他们的这些事。
“他们把你当做目标!”予气呼呼地说,他就是忍不下这一点——竟然敢把留哥当对手,还总是偷偷练习,太让大家看不过眼了。
留哥撇撇嘴,他虽然不以“天才”这个名号自诩,可是也不认为有谁可以赢过自己。
“所以啊,留哥儿,下次上课你找个机会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最优秀的。”沉珠撺弄留哥说,其他的少年全起哄了起来,“就是,就是,留哥儿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留哥狠狠在沉珠头上拍了一掌:“瞎出主意!想让我被我爹剥了皮啊!”
“说起来,静石叔和庚姨很护着那对兄弟呢……”沉珠失望地坐下来,咕哝说:“听说静石叔有空还亲自教他们功夫——连留哥儿都没有得到静石叔的单独指点呢。”
“爹说我现在年纪还小,应该专心学法术,免得贪多嚼不烂,过几年我长大些了他就会教我的,而且他们是我爹的侄子啊,侄和儿差什么?都是自家的骨肉嘛。他们的父亲死得早,我爹娘理应照顾他们的。”留哥内心深处对于身为全族第一武功高手的父亲不肯私下给自己单独的指导其实很不乐意的,但是对着伙伴们还是把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搬出来说。
“你年纪小?可你比他们厉害的多吧!教他们不教你,静石叔太偏心了。”糕儿说出了留哥的心里话。
“再说他们等那么多干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还不定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准到头来养虎为患!”予恶心恶气地说,众少年一致赞同。
留哥看着他们不解地眨眨眼。
“教他们学了一身本事再被他们咬上一口该有多冤枉。我爹常说,这两个兄弟自幼就孤僻不群,保不准和他们的爹是一路货色。族长和静石叔对他们太宽容了。”一个孩子把手中的杯子向地上一扔,又重重踩了一脚。
“哼,我会盯着他们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做出对留哥儿、对我族不利的事来!”予这么咬着牙、握着拳说。
“对,一定要小心他们。”
“我也会盯着他们的!”
留哥越发摸不着头脑了,不明就里地说:“他们古怪难处一点,可也不是犯人啊,你们不用这样吧?”
“他们不是犯人,可他们的父亲……”糕儿说到这里,被沉珠拉了一下衣角,不管怎样,他们要说的对象是留哥的亲伯父,沉珠怕心直口快的糕儿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留哥没有注意这些,顺着自己的思路说:“说起来,我大伯去世得早,伯母又改嫁了,他们没爹没娘的孩子,性格古怪一点也是可以体谅的是吧?我想求大家看在我的份上,以后别为难他们了成不成?”
听了留哥的话,几名少年相互看着,谁也不说话。
“我知道他们不讨人喜欢——我也不喜欢他们啊,可是就当他们不存在,见了面点个头也不难是吧?”留哥误会了大家的意思,又加上这么一句。
“留哥儿……”沉珠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不是不知道……”
“什么?”留哥睁大了眼。
“你……你大伯的事……”
“我大伯?什么事?”
沉珠向大伙看着,想寻求帮助,可因为话题是他挑起的,大家便都等着他说下去。沉珠舔舔嘴唇,不知道怎么向留哥启齿。
“什么事啊?说话说一半!”留哥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认真地追问着。
“留哥儿,你大伯是怎么死……怎么去世的你知道吗?”
“病故啊,死的时候才三百岁,英年早逝,我爹说起来就会流泪呢。”留哥自己没有兄弟,可是每当听父亲谈起那位大伯,总能从字里行间听到那份浓浓的手足之情。他叹口气,娘为什么不给自己生几个兄弟呢!在地狼族每个家庭都有两个以上甚至十几个孩子,身为独子的留哥常有种孤独感。其实爹娘还年轻着呢,不知道现在开始催他们多生几个弟妹给自己来不来得及?留哥胡思乱想着。
“留哥儿,你的大伯他,他不是病故的。”沉斟着字句,“他是被,被静石叔……”他不知怎么说下去了。
“我爹?”留哥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我大伯的死和我爹有什么关系!?”
“是被静石叔,静石叔……”沉珠的声音细如蚊鸣的说出最后几个字,“……杀死的……”
“胡说!”留哥一下子跳起来,把沉珠按在身上,挥拳便打,“你竟然敢这样说我爹!看我怎么教训你!”
大伙慌忙上去拉开他们,沉珠一边招架留哥雨点般的拳头,一边挣扎着说:“留哥儿,你听我说,那件事不是静石叔的错!他是为我们族除掉了一个叛徒啊!留哥儿,你大伯若石他是内奸……”他好不容易从留哥手下逃出来,躲在糕儿身手看着愣住的留哥,讪讪地说:“静石叔当年是大义灭亲,是全族上下敬佩的英雄啊。”
留哥难以置信地张着双手呆在那里,眼光从沉珠到糕儿,到予,到望稀……从伙伴们脸上一一掠过去,颤抖着嘴唇说:“真的……”
大伙谁也不说话,但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在证实,沉珠的话是真的。
“我的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我竟一点也不知道……”留哥喃喃地说,“我大伯竟然是……是……我爹……我爹杀了自己的亲兄弟……”
“留哥儿,我想静石叔和庚姨不对你说起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毕竟……”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留哥代他说完。他深吸了口气,坐下来,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行了,我冷静下来了,你们就把实情告诉我吧,总不能让我一直蒙在鼓里。”
大伙儿你推我我推你,终于还是把沉珠推到了前面,要他来说明。
“你的伯父若石法术高明,原本和武功高强的静石叔同样被大家看作我们族中的希望的。(留哥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可是若石自幼脾气很孤僻古怪,不太和大家往来,我听我爹说,他还特别喜欢到地面上去,有时一住就是大半年不回来。(留哥和其他少年都皱起了眉头。对于地狼来说,泥土中就是最舒适的家园,他们也会到地面上去,但是要住在那里对他们来说却是件很可怕的事。留哥儿曾经被父亲带到地面上一次,那一次被阳光晒得皮毛火辣辣的记忆他还一直铭记着,并且希望永远不用再有下一次了。)……若石就是这么个古怪的家伙,本来这是他自己的习惯,大家也说不的别的,但是后来,”沉珠看着留哥,“后来族人发现他在暗中和无伤来往。”
“无伤!”留哥一下子蹦了起来。脸色变得煞白,其他的少年虽然早就知道这件往事,但在沉珠提到“无伤”时还是个个神色凝重,咬牙瞪眼,呼吸都急促起来,其中几个保持狗形的少年甚至在喉咙深处发出了低低的咆哮。
无伤,又名聚,外形和人类十分相似,是一种和地狼一样,生活在土地中的妖怪。
生活在大地中的妖怪种族有很多种,地狼、邪、贲羊、无伤等等,这些妖怪形状各异而气相同,无论生活习性、能力都十分相似,按道理来说,这样的种族之间应该相睦和谐才对,但是事实恰恰相反,只要是这样的种族,彼此之间又住的相近的话,竟然没有任何两支可以和平共处。
不论地狼还是无伤,邪或贲羊,他们都是知书答礼,有文化教养的种族,他们和别的种族、妖怪、神民或别的什么都可以友好相处,也可以在他们的居住地得到不错的评价,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却永远处于对立状态。也许就是因为彼此太相近、彼此太了解了,所以他们相互永不忍让,他用纷争用仇恨,用杀戳来解决彼此的磨擦,这种状态几乎已经成了各个空间这样的种族相处的惯例。
青丘之国有两个居住在地下的种族:地狼和无伤。
于是,常规性的不和也在他们之间上演了。
这两支种族都在青丘之国的大地之中居住的如此之久,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随着时光的流动,彼此间的敌意、仇恨也在累积着,终于演化成了不死不休,相互恨之入骨髓的关系。他们当中不会有任何一个地狼或任何一个无伤去追溯最初的不合由何而来:一个不友善的眼神?一句不礼貌的话语?几个孩子嬉戏中的磨擦?彼此生活习俗上的一点小小的不同?——他们不在意这些,就是恨对方,恨对方种族中的任何一员:老人、孩子或妇女,他们都把消灭对方当作自己种族的最高目标,在他们的文化、习俗中,对方是一切邪恶黑暗的代名词,并且他们深信这一切,也把这种思想代代相传,灌输给自己的孩子,孩子的孩子……
留哥和他的伙伴们也是在这样的家族,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的。
“无伤……”留哥默念着这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名称。他理所当然地憎恨这些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妖怪,并且一直在为了有一天去和他们厮杀而勤学苦练,他的观点当然也和其他地狼一样,认为在战斗之外的任何场合与那些无伤产生任何交集,都是一种恶劣而且不容原谅的行为。“我的伯父他真的……和无伤来往……”留哥看着伙伴们,期待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少年们都点着头。
“若石不但暗中和无伤来往,而且还把我们族中的事泄露给他们听,致使我们族中一只去地面和神民交易的商队遭到埋伏,全军覆没——其中就是糕儿的叔祖……”他看向糕儿,糕儿用力点着头,握紧了拳。
“后来若石逃出了我族,族人们去追捕他,可是他的法术太高强了,追上他的族人反而被他杀伤了很多,直到静石叔——你爹亲自出马,才制服了这个叛徒!但是他在和静石叔搏斗中受了重伤,没等押回来接受处治就死了。全部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这件事族人都知道,只有你……”
“我爹娘从来没有向我提过……”留哥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父亲口中那个稳重、睿智、心地仁厚的大伯会是族中的罪人,而且他竟然是父亲亲手杀死的,父亲杀了他口中那么尊敬、相亲相爱的大哥……他终于明白大伯母为什么会狠心丢下两个幼子改嫁,也明白为什么那么溺爱、纵容孩子的长辈们为什么对执珪和执珂严厉到有些苛刻了——他们是罪人的儿子。
“留哥儿,既然静石叔和庚姨自己不说给你听,你可别让他们知道你已经听说了啊。”
“对啊,你可别出卖我”
“别让我们挨大人的骂。”
伙伴们嘱咐着留哥,纷纷散去了,留哥又在那里发了好久的呆,才一口气喝尽了瓶中剩下的酒,带着醉意往回走。
“爹。”留哥在父亲身后犹豫了老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叫了一声。
静石一边吃饭一边还在翻书,含糊不清的答应一声:“干吗?又要背着你娘要零钱花?没有,没有,以前给你的全偷偷买了酒,害我也被你娘教训!”
留哥看着父亲的背影,深吸了口气,把一肚子话又咽了回去,诺诺地说:“没事。”
“没事?”静石抬起头,用力抽动鼻子,“你身上什么味道啊?”他伸手在留哥鼻子上弹了一下,“干什么了,还不快交待!”
“只是一小瓶……”留哥摸着鼻子,嘟起嘴,“而且还是大伙一起喝的。”
“以为我不知道你舅舅家的‘一小瓶’装多少!”静石自己也嘴馋的舔舔嘴唇,“让你娘知道了剥了你的皮!不过……”他向留哥挤挤眼,“我儿子长大喽,连酒量都快赶上他爹喽!”
“就是啊!”留哥也来了精神,“我是爹的儿子嘛,怎么可以不会喝酒!”
“是谁在跟我儿子说酒啊?”庚娘端着饭从厨房中走出来问。
“没!我在说儿子长高了,快赶上他爹了!哈哈哈哈……”静石连忙打着“哈哈”掩饰。
“对,对,是个子,是个子。”留哥和父亲并肩站着,挺直了腰给母亲看。
“哼,你们爷俩不用合着伙糊弄我,”庚娘连把饭菜摆上桌边说,“下次再听人家父母来抱怨留哥带头偷酒喝醉了闹事,我就饿你们三天,看看还把不把酒当命根子。”
“饿三天!”静石吓了一跳,忙抓起筷子夹菜,口中说,“先吃下,先吃下!”一边帮留哥往碗里放,庚娘横眼看向他,他又连忙改口,“多吃饭,少喝酒,来,儿子,多吃饭,多吃饭。”
留哥抿嘴一笑,边吃着父母为他夹的菜,边孝顺地为父母夹菜,渐渐地把伯父的事放到了脑后。直到晚饭过后,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那个素未谋面的伯父和他的所作所为才又浮上了心头。
大伯才华出众,家庭和睦,即有娇妻幼子,又有情深义重的兄弟,他为什么会背叛家族和无伤勾结呢?他这么做除了身败名裂之外还能得到什么?难道他疯了吗?对,他一定是疯了!竟然和无伤来往,除非是疯了!留哥恨恨地这么想,自然而然地憎恨起大伯来。可是一转念,想到他已经死了的,而且是被自己的父亲杀死了!不知为什么,留哥打了个寒战,他把鞋子一甩,飞快地拱进了被窝。
那个素未谋面的大伯,在这个夜晚却跑进了留哥的梦中。
这夜在留哥的梦中,那个大伯却又出现了。
留哥在梦中看到了那个场面:大伯在前面奔跑,奔跑,脚下溅起了水花,扬起草枝——对是水和草,那是在地表上发生的事——他一直跑,一直跑,而在他的后面,有很多地狼在追赶,不时有一个会从土地中窜出来拦在前面,之后便是短兵相接,血肉飞溅……留哥在梦中听不到声音,却能清楚地看到这一切,甚至可以看见倒下去的地狼族在脸上的痛苦表情,那种让人不寒而憷的死亡的瞬间。
大伯继续跑着,追赶的族人渐渐被甩在了后面,他跑过了河流,进入了一座山林,月光、树影,惊起的小动物,这些留哥应该从未见过的情景却在梦中摇晃着。
突然,他可以听见声音了。
风声,树叶晃动着,还有……心跳声,“砰砰”的心跳声,一声,两声,越来越清晰,在留哥脑海中回荡,使床上熟睡的留哥翻滚着,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朐口。
一条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爹,留哥在梦中这么想着。
是静石站在了面前的路上。
爹来了!留哥在梦中感到了一阵欢喜,可是……他又猛然意识到,爹是来杀大伯的!是来杀这个一直在拼命逃跑的男子的。留哥的心揪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同情转移在了这个男子身上,留哥竟然开始希望他可以逃走了。
父亲静石开始向大伯若石说话,激动地挥动着手臂,怒睁着眼睛。若石也开始说什么,一步步向静石走去,连走边说。留哥还是只能听见风声,心跳声,父亲和大伯之间的对话他一句都听不见,却看见眼泪不断落下来,打在地上,打在草叶上。
谁在流泪?
谁……
静石又大声说了句什么,若石又向前走了一步,双膝一屈,跪倒在静石面前。静石拔出了剑指向若石。
“爹!”留哥大声叫起来。在这一瞬间,留哥梦中的视角发生了变化,在这之前,他仿佛一直站在若石的身边看着周围,看着一切,所以他一直看不到若石的脸,突然之间,这些都转动了起来,留哥感到自己站在了若石和父亲的侧面,看着这对兄弟。
“爹……”留哥看着父亲严厉到有些狰狞的面孔,感到十分害怕,费了好大劲才使自己把目光转到了跪在地上的若石。
这一看使他吓了一大跳。
地上跪着的这个男子,长着和自己的父亲静石一模一样的面孔。
“爹……”
留哥迟疑了,他张惶地看看拿剑的男子,又看看地上跪的男子,一时分辨不清哪一个才是自己的父亲。“爹。”他走的几步,小声地叫着,不过两名男子都没有听见或感觉到他的存在,依旧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留哥们听不见的话。
拿剑的男子看起来十分愤怒,岩石声说着,把剑向前递了数寸,而跪在地上的男子声泪俱下,不但没有躲闪,反而伸手抓住刃向前一拉,让它抵在自己的胸口上,留哥看见他的手掌和胸口顿时流下血来。他又说着什么,用极度哀伤和乞求的目光看着对方。
“爹!饶了他吧。”留哥忍不住开口求情。“爹,他是大伯啊!”
不过他的声音传不到梦中人的耳中,梦中的静石突然挺剑,一剑刺了下去。“不!!!”留哥尖声叫着,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刺进了那个长着父亲面孔的男子心窝。
“不!爹,爹!不!!”
留哥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
“梦……”他抹着头上的虚汗,颤抖着吐出一口气,“爹,爹他!”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向父母的卧室跑去。直到从门缝中看见了父母正并躺在床上熟睡,才松了一口气。“对,死的那个是大伯……他是和无伤来往的叛徒,所以被处死了……不是爹,太好了,不是爹……”他回到自己的房里,坐在床沿上,因为放松下来而全身发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竟掉了下来,他一回想起梦中那张和父亲一模一样,但是哀伤的面孔和那柄刺出去的剑,眼泪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大伯的画像……”留哥嘟哝着,打开了手中的画轴。画中有两个风姿飒爽的地狼少年并肩而站,右边的一个一身棕黄色的皮毛,嘴角微微有个酒窝,明显的是留哥的父亲静石,左边的一个高材略矮一点,皮毛是深褐色,文静地笑着,一只手勾着静石的肩膀——若石的画像在他成为罪人之后早已被毁掉了,只这一张因为上面有他的弟弟静石才保留了下来,但是也被丢在了仓库中,早已布满了灰尘,留哥悄悄打了了十几天,又找了十几天,才把它从杂物下面弄了出来。
看了一眼这画,留哥长出口气:“太好了,一点都不象。”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不知为什么他对于梦中的大伯长着和父亲一样的脸的事耿耿于怀,实在难以忘记,所以才千方百计打听着,找到大伯的画像来看。现在看来,若石和静石虽然五观确实是有三分相似,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兄弟,但是神情、气质决不一样,根本不是梦中那和父亲一般无二的形态。
“就是说吗……”留哥拍拍自己的脸,“亲兄弟也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啊,除非是用法术变的,我这是怎么了,因为一个梦就忧心忡忡的这么多天!”他抬头看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