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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舞 作者:舞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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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对象,曾今的战友,一夕身亡。然而,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却连帮他收尸都做不到。
苦恼万分的时候,却有人送来了这张纸条,还约在了这间茶铺……
这是不是证明,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可能还活着?
男子苦恼的想着,眉头却越皱越紧。
“胡儿,你不是说等的人来了吗?”秦凡看着我,自从那个男子进来之后,我除了偶尔看上两眼,却什么也没做。
“是啊。”我说着,又送了一块糕点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咀嚼着。不要钱的东西就是好吃啊。
“……胡儿,你看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秦凡说着,不自觉地瞄了眼男子,心下不忍,“胡儿……”
“……不是我不去。”抿了一口茶,我淡淡地说道,“秦凡,如果是你,有一个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并且,你们要谈的这件事必须非常隐蔽,但他却在街上人最多的时间,与你约在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这时,你会怎么想?”
“……”秦凡一侧头,蓝眼睛眨啊眨,看着我想了半天。
“要隐藏一棵树,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片森林。”我微笑着说道。
“你是说,这个人是想借人群,把自己藏起来?”秦凡的确很聪明,一点就通。我点了点头,担忧地看了一眼那个男子。
虽然不知道凤劭安和他是什么关系,但是,这个男子现在已经失去了冷静。处在这么重要位置的人,现在连最基本的冷静思考都做不到。我这样冒然出现,先不说他会不会愿意相信我,就是相信了,在没有处理好自我的情绪时,如何能做好事?
何况,这件事,关乎的人太多了。
我可不愿意拿那么多人去和这样的人赌博,特别是里边还包括着我和秦凡的小命。
突然,只听“碰”的一声,几只杯碗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闻声望去,却是几个恶霸模样的人进了茶铺来寻事了。
“……真遭罪,又是这样……”一声叹息,只听隔壁桌的一个白衣书生摇头说道。
“你们是谁!放开我!”那伙恶霸中走出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一把抓住了店里的一个粉衣少女。
“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妇女,真是……”隔壁桌的青衣书生说着,便意欲站起来阻止,却被白衣书生拦了下来。
“……看不下去又怎样。”白衣书生继而说道,“现在到处都闹着饥荒。那丁家,霸了城里的米,要是惹了他家,怕是要活活饿死的。兄台还是少惹是非,那丁家,不是你我惹得起的……”
原来这伙人是镇上米行老板的打手。天朝正逢内忧外患,不少地方发生了饥荒,虽未波及此地,但米的价钱还是不可遏止的疯长。再加上那米行的老板,贿赂了当地的官员,竟是独霸了一方,像这种指使自家打手上街强抢民女的,早是见怪不怪。老百姓对其恶行,实在是敢怒不敢言。
“放手!放手!”粉衣少女已是哭的暴雨梨花,楚楚可怜。
“小娘子,我家老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如就此从了我家老爷,免受这皮肉之苦。”人群中,又走出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脸上笑得一团和气,说话也是斯斯文文,却是叫人不寒而栗。
“你平日吃的那可都是我家老爷的米,若是没我家老爷的大恩大德,你早就活活饿死了!如今,不过是要你报个恩罢了!”那大汉怒目圆瞪,凶恶的模样,叫人不禁缩了脖子。
“哼!你们这样,会遭报应的!”粉衣少女见无人帮忙,心灰意冷,竟是奋力挣开大汉的手,硬了性子往墙上就要撞去。
“咦……”我微一怔。下一刻,唇边便倏忽漫开了一丝弧度。
只见那男子及时拦下了撞墙的少女,身形之快让我自叹不如。
“……姑娘,没事吧。”男子柔声问道。
“多,多谢侠士相救……”粉衣少女俏脸一红,软软地答道。
“姑娘莫怕,有在下在,定不会让这些贼人近你半步。”男子一派温润,却是连瞎子都看的出,此人来头不小。
“小子,多管闲事!”络腮胡子想是平时嚣张惯了,竟是伸手就是一拳。
然而,那男子身形却是极快,我还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手,那大汉竟是已应声倒地,双目无神,显然是昏厥了过去。
那些人见了此番情形,心知眼前这人是万分不好惹,先前那瘦高的中年男子目露凶光,遣人拖了大汉,狼狈地走了。
“多谢侠士相救。”粉衣少女盈盈一拜,目光垂怜,倒也是个可人儿。
“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男子拂袖,虚扶了一把。
实在是这一份谢,他受之有愧。
不顾这一室探究的目光,男子直直走到了我面前。
“在下乃霖亲王流风。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此话一出,满室哗然。
世人皆知当今天子有一异姓表弟,醉心音律,十二岁时,一曲玉箫更是惊为天人,曾引来百鸟同鸣。太上皇颇为喜爱此人,破例封其为霖亲王,他是天朝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异姓王爷。
而当时,他惊艳四座的那一曲,却正是《苍羽楼》。
就这样,我与秦凡跟着流风回到了王府。
“王爷,您回来啦……”苍安站在门口恭敬地行了礼。然而,当他抬起眼时,却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自家的王爷今天不是去见人的吗?怎么带了两个小孩回来?莫不是王爷的私生子吧……虽说这俩孩子长得粉琢玉雕,眼珠子的颜色还和他们都不是一个颜色,但是……
流风哪知苍安是作这般想,只淡淡吩咐了一句。“现在起,所有人都不得进书房,一干人等都不得打扰。”
“是。奴才遵命。”
亭台楼阁,流水人家。竹叶斑驳,随风摇曳。霖王府少了一分繁华,却多了一分清雅。流风踱到一片花圃前,停下了脚步。满园的绿意,却只有那花圃,光秃秃的。斑驳着些许枝叶,却是未开的菊花。
“他……真的死了吗……”
他问。淡淡的语调。一丝波澜也无。
“……是的。”
‘他’是谁?彼此都已心照不宣……
“……天河只在南楼上,不借人间一片殇……不借人间一片殇……呵呵呵呵……”流风痴痴地念着,身影一隐,却是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真是个痴人啊……
望着那个隐入竹林的斑驳身影,我淡淡地想。
翌日清晨,流风便带着我们去寻那叫流莺的人了。他的神色看来略显憔悴,对于凤劭安的死,他还是无法完全放不下吧……
跟着流风七弯八绕,却是来到了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茶铺。
难道我和秦凡一直在寻找的地方,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掌柜,一壶天山井水。”流风淡淡地说道,仍是一派温润从容。然而,举手投足之间,较之昨日,却是明显带了几分冰冷的疏离。
“客官可要些什么茶点?”那掌柜闻声抬头,他一说话,便牵动着八字胡一扬一抑。弯着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笑的一团和气。
“来些新鲜的梅子,兰花糕,水晶杏仁和菊蒸翠罢。”
“好的。客官你楼上请。”
“跟紧我了。”流风和掌柜对了个眼神。便绕过前厅,直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入目的是一间间雅致的包房。流风与那掌柜直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尽头只有两间包房,房门离墙壁一尺的地方嵌了一方檀木柜,柜上呈着些花瓶点缀。
只见那掌柜迅速将花瓶移开,檀木柜的表面上便显出些凹凸,这些凹凸在平时看来,不过是次品的瑕疵,极是普通。掌柜不知从哪取出三块碎片,却一分不差地嵌入了凹凸之中。
“小人告退,有事尽管遣小人。”流风一挥手,那掌柜便转身离开了。
“走吧。”流风说罢,抬脚进入了房中。
第二十四章 烟雨依前时候,霜丛如旧芳菲 (3115字)
房间因处在角落的位置,景色并不很好,窗外的光线更是被隔壁的大楼遮了大半。暗红的桌上置着薰笼,烟雾袅袅,升腾在空中,舒展出一个曼妙后便缓缓散开……
整洁。慵懒。就是整个房间给我的感觉。
流风不发一言,一进屋就摆弄起机关,薰笼、椅子、花瓶……真是不得不佩服这设计机关的人了,心思之缜密,简直堪比强迫症。
“好了。”他的语音刚落。便听得‘咯嗒’一声,墙上慢慢显出了一条密道。
流风不发一言地走了进去,我拉着秦凡的手,也尾随而入。
密道的前段并不宽敞,一人行走,也会时常碰壁。密道内岔路也是极多,流风却是走得驾轻就熟,想来应是经常来的。走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四周渐渐宽敞了起来,脚下的路也变得平滑,干燥了许多。我猜想,我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果不其然,不多久,我们便随着流风来到了一座石门前,他熟稔地扭开了一旁的石珠,石门应声,轰然打开。
“风爷来了。”
一出门,便见一个小厮迎了上来。十五、六岁的模样,青衣青衫,极是恭敬地低着头。
“你家主子可在?”
“主子正在前厅侯着风爷。”
“前面带路吧。”
“是。”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一个小厮尚且如此,主人该是如何模样?我心下不禁微微好奇了起来。
走在流风的身后,我细细打量起了周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似乎是在一座大型建筑物的地下。不错,就是地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是叫人难以相信。
这里的空间极为宽敞,目光所及竟是看不到尽头,而这里的高度怕是也不止百来米,顶上和地上的石面却是打磨得极为光滑,犹如被泉水常年冲刷的鹅卵石般,竟是剔透得能印出人影来。
巧夺天工。别有洞天。顶多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咦……”
“怎么了?”听见身边秦凡发出声响,我笑着转过头去看他。
“胡儿,这里好生奇怪,明明是在地下,怎么一根蜡烛也没就这么亮?”秦凡狐疑地四处张望了下说道,“我原以为是有支很大的蜡烛点着,但瞧了半天就是没看到……”
听见秦凡孩子气的说法,我眼里的笑意更盛了。
“这里这么亮并不是有什么很大的蜡烛。你看见那些镜子了吗?”我指了指远处的几面镜子,秦凡看着,点了点头。
“我们看到的亮光,撞到了这些镜子就会弹开。有人计算好了位置,使这些亮光不断弹来弹去,所以,这里就变得很亮了。”
担心秦凡会听不懂,我将‘反射’这类词用比较通俗的词替代掉了。看他仍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我也只是一笑了之。
第一次了解到这种照明的方式时,曾让我对埃及文化,佩服到五体投地。然而,这样的智慧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我只觉得可怕。
机关、布局、装饰……无论是哪一样,都可以用精妙绝伦来形容。
太完美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心生敬畏的。
走了不多会,我们便来到了前厅。此时,厅上正坐着一名女子,她的五官隐在暗处,看不真切,只余一袭水蓝色的衣裳从容舒展。
侍女和小厮见到了来人,便行了礼,纷纷拱手退下了。
只见那女子站起身,慢步走到了我们跟前。这时,我才得以看清她的容貌。
如果说玉无殇的蓝,是深邃神秘,属于大海的蓝;秦凡的蓝,是清澈柔情,属于天空的蓝。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她的蓝,就是淡定空灵的,仿若一株盛放于山间的空谷幽兰。她的五官中,最为出彩的,便是她的眼睛。一双丹凤眼,媚而娇,娇而俏,瞳孔湖蓝,淡定如视无物。眉目舒展,既无笑意亦无怒意。
“我就是流莺。”她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杂质。
我看着她,她的淡,让我无法生出敌意。于是,我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衣服内侧缝死的口袋,从中取出了一把血迹斑驳的钥匙。
“……他,有没有什么……遗言。”流莺问,依旧是淡淡的。然而,她接过钥匙时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
“……天河只在南楼上,不借人间一片殇……”
不借人间一片殇啊……
流莺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钥匙。
“你叫什么名字?”她看着我,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
“……胡伊人。”虽无敌意,亦无信意。即使她是凤劭安的伙伴,是他至死都相信着的人……
“他是秦凡,我的哥哥。”我指了指身边的秦凡说道。
“伊人,秦凡,我记下了。”流莺淡淡一笑,眼波流转,转瞬即逝,“……你们暂时住下,下人会带你们去房间,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就是。”
她说的是陈述句,没有任何询问或征求同意的意思。
我并未说什么,和秦凡随着应声而来的侍女退下了。偌大的大厅内,突然只剩下流莺与流风二人。
“……为什么要留下他们?”问话的是流风,他说着,转了下手上的扳指。
“我只是好奇罢了……”流莺手腕一松,指尖的钥匙便片刻不见了踪影,“难道,你把他们带来这里,不也是这个意思吗?”
流风微一沉吟,并未回答。
“‘梅’之后,是‘菊’吗……”女子低声呢喃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翌日。流莺便率领着影队开仓赈灾了。而我此时才惊异地发现,我们顶上的建筑物,竟是那被乞丐们霸占了的宅子。
地上是乞丐屋,地下却是粮仓。多么讽刺的巧合啊……
“胡儿,你在摇什么头?”秦凡一早被开仓的动静惊醒,硬是拉着我起了早,说是没见过发粮,来看个热闹。
“发米也好,奢粥也罢。这里的粮,总有一天也是会没有的……”我淡淡地说道,“只要天朝的忧患在一天,人们的苦难就不会到头。”
“……除去忧患,谈何容易。”一道女生猝然插入。寻声看去,竟是流莺不知不觉来到了我和秦凡的身后。
今日的她,依旧是一身蓝衣。树影斑驳,影影绰绰地投映在她水蓝色的罩衫上,远远看去,竟像是她穿了一汪泉水在身上。她看着我,脸上依旧是淡淡的不为所动。仿佛她刚才说的事,只是诸如‘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的小事。
“……忧患就像是一种毒,当它只在你手上的时候,你只要舍弃了那只手就可以活下去。但是……”我眯起眼睛,看着远处赈灾的队伍继续说道,“如果那时没有果断的下手,最后,就会因为毒气攻心,不治而亡。”
流莺听到最后一个字时,眸色不禁深邃了几分。
“你为什么要开仓赈灾?是因为觉得他们很可怜,是吗?”注视着眼前领米的人群,我淡淡地问道。
毒辣的太阳粗暴地落在人们的脸上、手上……那些干涸的肌肤,控诉着生活的疾苦与不公。他们的神色憔悴,眼神混沌,脸上写满的,都是对生活的麻木和不仁。
即使不说话,即使不反抗。即使乞求,即使卑微。他们以最无助的姿态活着,却依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们的生命,就是这样的被遗弃着……
“……影队,从很久以前,就是当权者放在民间暗处的势力……”流莺的声音淡淡的,低垂着眉目,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影队成立的时候,当权者为了牵制影队的势力,将它平分成四份,分别由四个人掌权……这四个人被称为‘四君子’。分别是‘梅’‘兰’‘竹’‘菊’。”说到这,流莺不自觉地顿了一拍,“……梅在去年就过世了,而给你钥匙的人,正是四君子中的‘菊’……”
“……你和霖亲王也是四君子吗?”
“我是‘兰’,流风是‘竹’……”
‘菊’和‘竹’吗?我轻叹。
突然想起霖亲王府的那片花圃。
那一片荒芜。日后还能再开出一片灿烂吗……
第二十五章 归鸿声断残云碧,背窗雪落炉烟直 (3087字)
“胡儿……”
芙蓉帐内,男孩羞怯地趴在床上,鲜红的锦被里裹着一具娇柔的躯体,绸缎的红色印得肌肤白中带红,泛出点点诱人的光泽。
男孩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身下的锦被不一会儿便被扯出几道娇柔的折痕。他轻声唤着女孩的名字,一双比宝石还晶亮的湛蓝眼眸,带着几分娇羞与不安,依恋地粘在女孩的身上。原本金色的发丝沾着汗水,呈现出暗黄的色泽。白皙的脸颊也泛出不正常的红晕。女孩一动,那不点而朱的红唇便微微嘟囔,发出猫儿一般的呻吟。
“弄疼你了?”
“没,没……”
秦凡说着,脸却更红了。虽然身上有点疼,但一想到伊人软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捏来捏去,秦凡直觉得脸上发烫,那一点疼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了,再上点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我站起身,取过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
“对不起,胡儿,我……”
“知道错了?”
“嗯嗯。”秦凡连忙点头。
“错在哪里?”
“我不该大清早起来。不该去见识什么赈灾场面。不该同情心泛滥。不该说觉得那些饥民可怜。不该屁颠屁颠地跑去粮仓帮忙,不该……”
“是啊!你说你,就小萝卜头一个,那些个抗米的大叔视力水平线里哪能有你啊!”跟人家撞了个满怀还不算,一整袋大米还不偏不倚地全砸在了腰上,还好没伤及筋骨,受什么内伤,否则……
“对不起,胡儿,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算了……”秦凡趴在床上,眨巴着他的蓝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像极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原本想骂他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帮你找点吃的……”
“嗯……”秦凡垂下头,他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害得胡儿担心,还害得胡儿生气……但是,只要一想到他被米砸到时,胡儿紧张的样子,他的心里就不禁泛起了一丝甜甜的味道,反而觉得自己这样做也挺好的。
‘碰’秦凡还来不及沉浸到自己的小世界里,只听一声巨响,一只茶碗便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倒在地上,迅速地滚到了床边。
刚才我站的地方,赫然钉着数支弓箭,箭头已全部没入地板,可见下手的人,是一心要取我的性命的……
来人见一招失手,也不给我片刻喘息的机会,一个跃身,便紧紧追击而来。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手腕灵活一转,一个剑花便欺身而至。我急中生智,抓起地上的碎片就朝那人的眼睛直直扔了过去。
只见那人疾步退了几步后又欺了上来。
我将手探入怀中,正欲取出腰间的匕首,肩上却突然一紧,人便被推到了一边。等我再转过身时,却看见秦凡一身血红地躺在地上。
不……
我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那柄刺穿了秦凡的剑,血淋淋地划向我的眉心,而我看着这一幕,手脚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叮’一声,我的面前出现了另一把剑,恰好挡住了刺客的杀招。我抬眼看去,原来竟是流风和流莺赶了过来。
秦凡,秦凡……我想着,立马转身一把抱起了地上的秦凡,他的血仍然不断地在往外冒,索性那一剑刺在肩上,并没有伤到要害,暂时性命应是无忧的。只是,看着不断冒出的鲜血,我的心无由地一阵恐慌。
秦凡,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耳边的打斗声使我抬起了头。流风和流莺的武功本来就是上乘,两人联手,刺客不敌,很快就败下阵来。也许是知道自己回天无力,刺客调转剑头便欲向自己胸口刺去。
我想也未想,一把抄起桌上的茶碗便朝他手上扔去,刺客的手上受了疼,送剑的速度便是一顿,流风趁此机会擒下了他。
为防止他咬舌自尽,我迅速扯下那刺客的面罩,绑了他的嘴。
看着那刺客满目刺眼的痛恨,我淡淡笑着说道,“既然,你伤了他。我就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去死的……”
“霖亲王,这个人,请交由我处置。”不等回答,我便抱起秦凡跟着侍从出门去了。
屋外,艳阳高照。然而,我的手脚却彻骨寒冷。
当晚,流风和流莺便来到了我房内,此外,他们还带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尹怀恩。
自从尹怀恩加入濡亲王的军队之后,我和他也只见过了了几次面,这一次,更可谓是‘久别重逢’。
“属下奉濡亲王之命,特来保护小姐。”他说着,单膝跪在了地上。
“起吧……”我淡淡地答道。
尹怀恩站起身,一头利落的短发晃动着,贴着他古铜色的肌肤,无比刚强。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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