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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舞 作者:舞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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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府邸便建在宁都。”
都城王爷么……我想着,喝了口凉茶,一股清甜便自舌尖缓缓蔓延了开来。
多年不见,也不知那只小狸猫,过得好不好……
“淮阳王受*帝的器重吗?”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怀恩闻言,微一思虑后,便点了点头,给出四个字:“亲如手足。”
亲如手足,呵呵,真是极好的四个字。我想着,微有出神地抚了抚手下的茶杯。与皇帝亲如手足的淮阳王亲临的歌舞竞技,繁花阁却因一个头牌的病逝推托不办,还将一干准备多时的器具双手奉上……
“天上掉馅饼,哪有这么好的事。”祝然抿了抿唇,金色的眸子溢出一丝不悦。
我见他这样,突然想起夜夜痴缠他的花莫君,有道是日久生情,不由好笑道:“呵呵,难为你担心他。”
祝然一听,眼中的火竟是毫无征兆地一把窜出:“你说什么?!”
我‘呵呵’一笑,还未开口,便听门口一人道:“红毛猴子,你这耳朵也忒不好使了吧,我隔着门都听到伊伊说什么了。”许久不见的巧修罗笑语嫣然地走来,这几天,锦菊楼上下都在为群英会做准备,那些缠着他的小倌公子们自也忙碌了起来,他好不容易脱身,便立马跑了过来。
“呵呵,还真看不出,原来你在担心花莫君那厮啊。”
“谁会担心那种**!”祝然吼道,脑海中不期然闪过花莫君那天‘半夜非礼’的情景,登时整个人都和一团火似的燃了起来,“那种**死了最好!”
巧修罗对祝然的火爆脾气早便熟悉,也不为所动。然而,平时则年羹尧抬杠的他,此时却突地咬牙切齿道:“对!那种**!死了最好!”
这两人今天怎么统一战线了?
我想着,不由和泰凡交换了个眼神,在他眼里也看到了相同的疑惑:花莫君到底对他们做什么了?
“主子,您叫我们?”
正在此时,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自门边走来,正是明月和旭日。
“嗯。”我轻声应过,顺手从袖中摸出一封简信置于桌上道:“旭日,你去传信流华,叫他来见我。明月,桌上的这封信,你亲自送到流莺手上。”旋手取过腰间的凤玉压在信上,“拿这块玉去影队,他们不会阻挠。”
“是。”两张相同的面孔同时沉声应过,微一施礼,两人一旋身,便走出了房间。
眼见那两抹相似的身影渐行渐远,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好久都没瞧见二愣子和无殇哥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泰凡眯眼一笑道:“凤哥哥已经好些了,玉大哥说,让他再多休息一阵就好了。”
凤旭扬还要多休息?我闻言一怔,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往日,只要哪里有榻,凤旭扬那厮就会变得跟没骨头似的,软硬都要去躺着,而且每次,他一躺就是一整天。这毛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出来的,只一惯,就是那么许多年。
这次的水土不服,我看,八成和他那身养刁了的懒骨头脱不了干系。
“唉,在他成蚯蚓前,我还是去看看吧。”
我说罢,刚想自椅子上起身,便听一道慵懒声线道:
“凤儿怎知我会变成蚯蚓?”
一角紫衣随风飘进屋中,紧接着是一张绝世无双的妖媚脸庞,凤旭扬扬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样多日不见的玉无殇。
迎着玉无殇温和的目光,我浅浅一笑,转而望向凤旭扬道:“你舍得出来了?”
“呵呵,原先是有些舍不得的。”他说着,忽而勾唇一笑,“只是,忽然出现了个人,叫我不能再休息了……”凤旭扬垂下眸,媚眼如丝地望着我道,“否则……怕是真要成蚯蚓,一辈子在地下给人松土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两行玉齿露参差(一)
锦菊楼上下忙了许久,终是迎来了群英会歌舞竞技的开幕。
原先我对这群英会的文武比试多少有些兴致,然而,自锦菊从繁华阁手上万般蹊跷的接下了歌舞竞技,且又得知已成淮阳王的淮满会前往观看后。我便将大多注意力放在了锦菊楼。
这天清晨,因我们在楼里做客,算的贵客,花英君便早早寻来,相邀我们一起同去前院观赏大赛的状况。他来的时候,风旭扬没起,祝然、怀恩和胡邵濡在练功,玉无殇、秦凡和小晴在准备早餐,巧修罗正忙于装扮,而明月、旭日因外出办事,如此,屋内就我一个。
“花楼主早啊。”我放下手中的茶杯,伸了伸手,示意他请坐。
花莫君点头笑笑,也不矫情。见我随意见礼,他便也随意入座,续了杯茶后,就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呵呵,原先,我们便想去见识一番。花楼主这样亲自来请。到让伊人受宠若惊了。”
“过门即是客,花某尽些地主之谊也是应当的。”他弯了弯眉眼,一双如墨黑眸便透出丝清雅甘冽的气息。我看着,微微而笑。
今日,花莫君作为主办的锦菊楼楼主自是梳妆打扮了一番。一身轻薄柔顺的鹅黄高腰长衫在身,丝锦帛衣如云朵般轻柔,微微膨出,仿佛兜着清风在怀,又似抑着暖光于胸。鹅黄的色泽柔和,适当的为花莫君无双的容颜添了分端庄与亲切,很是贴身。
“楼主,我前些日子听说了件江湖的骗事,很是有趣。”我微微一笑,端茶道:“说的是一个张三的人,一天走在路上,突然看见的地上有个钱袋,而那钱袋鼓鼓囊囊,显示装了许多银两。恰巧,张三身边还有个叫李四的人,李四也看到了钱袋,便立马捡了起来。复而对张三说,这钱袋是我们一同看见的,不如我们对分吧。谁知,等他们找到一处隐秘之地时,失主却找来了。他二人急忙行之,不像那些银两是做了记号的。张三和李四分赃未及,却被人抓了个正着,还说要拉着去见官。心急如焚之际,李四边说他二人陪了些银子了事。张三是被失主逼得早没了主意,听李四说要赔钱时,失主的口气有了松动,便就顺着杆子往下爬了。可怜那张三付了钱,自以为逃过一劫,谁知,那李四本就是和‘失主’串通的骗子,盯上他讹银子的。”
我说着,随手端过桌上的杯子,目光似无意的扫过面前一脸微笑的花莫君。只听他说:“既然那些人是盯上张三的,定要讹他银子的,而张三自己也已入套,再警觉也于事无补,不若就蠢笨些予了那些人的所求。何况,诸如钱财,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我抿了抿唇,笑赞道:“楼主果然是通透之人。”
花莫君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生于浊世,长于江湖,有几个身上不惹是非?只是,是非之间,要清楚知道自己所想、所愿、所求的是什么。无愧于心,得过且过即可。
花莫君行走江湖多年,而他从事的行业,又从来都是个要搞测别人心思的。故而,从一开始他便知道繁华阁的蹊跷,但他还是应了。不应,找到他的人便会发觉他猜出了什么,那么,到时,不论他之前是不是被盯上,之后,都会变成被盯上的人。
既然这趟浑水无论如何都要趟一回,比起局外人,他更愿意做个局内人。因此,这一次的群英会,他十分细心的准备了,甚至,比以往的任何一届都要细心。他倒要看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
“主子您看,那便是淮阳王了。”坐在上方的雅座,我顺着怀思所指看了下去。不看不打紧,这一看……我的心不由一颤,目光直楞楞地盯在了台上。
一张
眉眼轻挑,冰肌玉骨,男子扬着一张万分孤傲的五官,神情间却偏偏溢着温和亲切的笑意,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完美的揉杂在一起,引人遐思。可是!这些都不去管它,为什么?!为什么以前那个可爱**的小狸猫,多年以后的淮阳王,会是哪个溺水时胡蹦乱跳,曾经被我鉴定脑子进水的淮少?!我气结的想着,有种随时可能晕厥的感觉。
“呵呵,也算是个可人的,难怪凤儿看得这般目不转睛。”突然,风旭阳磁性的声音低低响起,将我从自己的思绪里拉出来。只见,他轻轻一瞥台上的淮阳王,唇角微扬,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当然,如果他说到‘目不转睛’四字时,声调不错落的那么铿锵的话……
“嗯。的却是好看了些,不过八成是化妆画出来的,卸了妆不定能不能看呢。”巧修罗接过话,一脸探究的看着下方的‘淮阳王’,嘴里念叨着我之前评价楼里一些小倌的话。
我嘴角一抽,还未停下,有天一边的秦凡说:“传闻的淮阳王俊美无比,不似凡人。然,因其五官棱角不甚分明,曾被许多人戏称男生女相。现在看来,倒也些沾边。”秦凡说着,微微一笑,只是那句‘有些沾边’,不知是指淮阳王貌美,不似凡人,还是指他五官棱角不甚分明,男生女相之事就不得而知了。
“想五官棱角不甚分明倒也容易,喝几副滋养的药即可。我先前和师傅琢磨易容丹的时候,倒也制成过,只十钱一枚,价格低得很,有了它,纵使乞丐想长出福相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玉无殇很亲切的来了次纯学术的讨论,我‘嘿嘿’一笑,目光不其然的落在了一边倒的祝然身上。
“看我作甚?!”祝然金眸一扬,莫名其妙的等了我一眼。
我被他一瞪,却不绝不适,只在心中叹道:唉,还是小猪好啊……出淤泥而不染,性子单纯直爽……
“哼,你要看谁边看,反正登了台的,不就是给人看的?”祝然一言,瞬间将我先前新中所想摸了个干干净净。果然,出淤泥而不染的只能是荷花,不能是小猪啊……我一叹,脑海中不其然的闪过白露清雅俊冷,又溢着淡淡温和的脸,也不知道影队那里查的怎么样了……
我心猿意马的想着,却听见‘嘭’的一声,转头望去,竟是胡邵濡自位上半倾起了身。
胡叔不会也想来一句吧……我一颤。
“是他。”
那黑纱重重,除了声音便在透不出别的,但是,屋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胡邵濡是在看楼下台子上的人。顺着目光,我疑惑的望去。之间,台子上除了淮阳王淮漓,还有跟在他身边的二人,一老一少,一黑一青。那青衣的少年站在外边,靠我近些,我便先瞧见了他,眉目优雅,神色沉静,双唇紧抿,虽然面上半分笑意也无,却让人感到由衷的亲切。我看着,只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想了半天无果,我便摇了摇头,越过他,再看向另一边的黑衣长者……
“是他……”风旭阳低声一呼,显是与我同时认出了那个黑衣长者。
那黑衣长者了敛着神色,一派恭敬地随在淮阳王身边。低调内敛,仿佛只是一个王爷的随从而已。只是,他脸上那条自左眼下方一直延伸到嘴角的丑陋疤痕,却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们,她,是王吴华……也是那个,最终背叛了濡亲王,使他容貌尽毁,九死一生,一无所有的王吴华。
只是,他怎么会跟着淮阳王身边?我微微疑惑,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怀恩身上。他深有所感,便侧头解释道:“当年属下也只是查到了他是 朝细作,然而,他身后的主子是谁,属下……”
“是淮帝”
一语落罢,毫无迂回。屋内的众人愣愣的看着胡邵濡,不解他何出此言。
当年,王吴华混入军中, 帝淮天恩执掌朝政,朝中分权虽不分明,却也是有的,天朝濡亲王这么大的一个敌人,说会花心思对付他的,天朝除了淮帝,还是能找出许多人的,为何胡邵濡那么肯定是淮帝?
似有所感,胡邵濡微微垂下头,黑纱后的脸上不知是何神色:“在当年的那件事上,王吴华的作用最大,而当‘我’死后,得益最大的便是淮帝。若王吴华的主子另有他人,那此人的野心必然不能小视。我曾与当年的淮帝打过些交道,若按照他的性子,定不会对此毫无察觉,而一旦察觉,不论是非,都是不会留下如此祸害的……”
我想起曾有一面之缘的淮天恩,不由下意识的赞同的打了个冷颤。
“狂且,时至今日,王吴华还好好或者,那便是证明他主人是淮帝的最好证据。”
王吴华叛杀濡亲王的那天,那么多的敌我将士在场,这件事想不透风,除非是见过的知道的都死绝了。如若不然,一朝皇帝想知道这事实在简单不过了,何况,那个皇帝还是淮天恩。
胡邵濡分析的很对,可说是句句在理。但我听着,心中便抑不住生出分疑惑。既然王吴华是淮帝的人,那么当年他灭了各朝闻风丧胆的濡亲王后,为何,淮帝没有为他加官进爵?而他,现在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淮阳王身边。
我想着,不禁眉头微蹙。手上突然一个温暖的触感,却叫我缓缓回了神。
玉无殇玩了玩泉水般的温和蓝眸道:“伊人别急,有人会为我们解答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两行玉齿露参差(二)
玉无殇说的不错,的确有人来为我们解答了疑惑。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淮阳王身边的那个我看了有些眼熟的青衣男子。
“在下玉无言。”几分俊秀,几分儒雅,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玉无言款款走来。
“伊人,你可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我有个弟弟?”玉无殇淡淡而笑,目光自然地落在了玉无言的身上。
“是他?”我问。见玉无殇轻轻的点了点头。
玉无言静静的听着我与玉无殇的俄对华,只在我眼神触到他时,缓缓望了过来:“一别多年,小姐可好?”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我微微怔愣,不及细想,嘴巴却比脑子快一步做出了反应:“王安石?”
“难为小姐记得。”
玉无言说罢,盈盈如玉的脸庞,扬出一抹淡淡的温润。
温润淡定,细水长流。曾几何时,我曾在心里叹过,这样的气质,和玉无殇相差无几。竟不想这二人原是同胞兄弟。
“无殇哥,这究竟?”看着眼前的玉氏兄弟,总是无知,也不会无觉。
玉无殇与玉无言闻言,相视一笑,仿若灵犀,竟是一同对我跪了下来:“属下明相玉无殇(暗相玉无言)见过公主殿下。”
一跪一拜,掷地有声。带着坚定不移的音调,庄重的在我的耳边响起。
胡邵濡望了一眼地上的两人,又看了看我道:“公主殿下,他们便是皇影的接班人。”
皇影。一支如同天朝帝王影子般存在的神秘族群。这支族群对天朝皇族誓死效忠,且一直世袭天朝丞相之位。天朝的数载丞相,都是由这个族群中挑选一些资质奇佳的孩童从小培养的,一明一暗,两相辅佐。
“自古明暗两相在出师后,都需经过考验,立成功德才可继位。但是,由于先前天朝叛乱,局面无法控制,我与家兄二人无法正式继位,故而才迟迟没有现身。请公主赎罪。”玉无言温言解释道。
多年前,玉无殇,玉无言这两个作为皇影族群一辈中最为天才的儿童,被选作了明暗两相。玉无殇在明,便伴我身边倾心照料,而玉无言在暗,则是以细作的身份潜伏进了 朝将军府。当年我被淮阳将军抓进府邸,他一眼便认出了我,只是时机未到,不便现身。因此,只是在暗处观察我,帮助我的。直到我设计逃逸,他在暗中默默处理好后事,才为一切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他这般深沉心机,谨言慎行,倒是我一直不知所以。
“公主殿下,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情公主殿下行契约之礼。”正在此时,玉无言依礼低头跪下,自怀中取出一个黑盒呈到我的面前。
我沉默的看着那个黑盒,脑海中不期然闪过胡邵濡的话语:‘所谓契约之礼,便是指皇影族群为表忠心,在自身身上植入子蛊蛊毒。一旦植入,生死不由,效忠一生。’
用蛊毒去牵制一个人,这种方法听起来十分神奇,我前世并未见识过,心底多少是有些好奇。只是好奇归好奇,操作归操作……
“我看这个蛊,不植也可。”
一语作罢,却是玉氏兄弟和胡邵濡三人不约而同的向我看来。
“伊人……”玉无殇疑惑的看着我,转而又将目光落在了玉无言身上。儒雅淡定,一派温和,只是那双黑眸戚戚,闪过一丝受伤。等等,受伤?我一愣。
“公主殿下不愿承认无言?”他低低一言,语调中竟是淡淡有些哀怨。
我闻言,无奈一笑,暗怪自己怎么往了,这个文静讲理,保守友善的人,其实是万分执着固执的,是个被困于礼教之人。
“我且问你,植入这个蛊毒之后,我若是想你死,便只要动动想念,便可,是吗?”我问。玉无无言虽不解,却还是如实的点点头。
“那便是了。”我微微一笑道,“你以后要以暗相的身份辅佐我。朝政之间,难免会产生分歧不和,而我**凡胎,自会有昏庸之时,若那时,你阻拦我前,我觉得你碍眼了,萌生了想杀你的心,我怎么办?”
“或者,说生活化点。要是我哪天脾气暴躁,偏生遇到你在我耳边碎碎念,我觉得烦闷,想着你赶紧闭嘴,最好躺倒棺材里去,那怎么办?”
死的不明不白不说,万一我事后后悔,也无济于事。胡邵濡告诉我这个蛊毒的作用是能让两相听命于我,要他们死便死,可没说让他们活便活。
“对啊,伊伊现在同玉公子很好,可万一哪天另结新欢了,觉得玉公子碍眼了……”巧修罗淡淡飘来一句,引来玉无殇温和一笑,眼见衣袖下有一节洁白手指随着他笑言展开而曲动,巧修罗脸上一青,转身躲到了我身后。
我无奈一笑,也不管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只直直的望向了玉无言。
对于玉无殇,我并不担心他会背叛我。相交十年,有许多东西,是不需要言语去陈述,也不需要证据证明的。况且,说一句大言不惭的话,在这个世上,能叫玉无殇背叛我而另投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而玉无言……我注视着眼前这个一身青衣的少年。一别经年,他似乎从未变过。还是那般,三分之礼,三分疏离,三分淡漠,只余一份温情,可有可无。如玉一般剔透,如玉一般无暇。
“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需要那万无一的枷锁。不若就留一份余地给你给我,免得日后,因那束缚,你我无法坦诚相待。”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用一份信任,换一世心甘情愿的臣服,我赌得起。
“何况,你会背叛我吗?”一问,便知多余。
那般淡漠坚忍,无欲无求的人,在乱世之中,却不改由衷的守着那份执着。这样的他,会叛变吗?答案昭然而出。
“多谢公主。”他是守礼,但不迂腐。自小接受为丞为相的教育,对事对人如何人能看不透彻看不明了?玉无言知我意,便不再强求,只淡声说道:“属下此次前来,便是向公主汇报 朝情况的。”
明相玉无殇,暗相玉无言,这对玉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将相奇才,同侍一主,却各为其事。玉无殇伴我左右,护之,督之,教之,而玉无言深入敌方,观之,听之,行之。隐忍十数年,暗相玉无言重归其位,而他这次带来的,却是关于 朝最隐秘的秘辛:几年前,是人盛传 朝太子嗜兄杀父夺了皇位,淮阳将军自请退役,带着一家老小迁出国都,几年后病逝。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 朝素有仙魂命定之说,世人只当传说,其实确有其事。”
朝传说, 朝曾遭遇灭天之灾,幸得始 帝找到高人,将祸乱源头——一只狐妖擒获封印。而之后, 帝为保江山太平,便于那高人定下契约,由历代 朝皇室,选中一个命定之人守珠,此人无论男女,一经选中,便会成为 帝。
这个极具神话色彩的传说,其实并非空穴来风。 朝皇室确实存在一颗混沌珠,而历代被选中守珠之人也却为皇室 帝。只除了封印狐妖这条,似乎都可成立。
玉无言淡声说:“上任 帝淮天恩继位时曾引起夺嫡之争,民间盛传是因为先帝与遗诏莫名被烧死。然而,经过调查,我却发现,其实那次夺嫡的始作俑者正是 帝淮天恩。”
那这么说……我疑惑的望向玉无言,见他肯定的点点头。
“上任 帝淮天恩根本就不是命定之人。当年的那场夺位之争,其实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就连同淮阳将军的死也是……”淮天恩准备夺位不惜嗜杀忠良同胞,手段极其残忍血腥,可恨他还能若无其事,扮着弱者和被害人。
索然,这世界上没有不通风的墙。 帝淮天恩虽然运筹帷幄,却始终只是凡人。而他的同胞兄弟,淮沐阳,虽然只是一介武夫,却终究生于皇家。
皇家骨肉,沙场将军,岂会是愚笨之人?
因此,多年前,淮沐阳得知了事实后,伤心欲绝。一边,使他敬重有加的丈人和亲家爱妻,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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