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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成仙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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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鼎夫人淡淡的道:“还真是商贾人家出身,倒真是会算计,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今儿算是瞧见了。云儿,我说你也别操这份儿心了,别人也不见得会领你这份情。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再说吧,你看看你那样子。”
湘云怅然道:“其实琴儿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那梅家太没眼力了。”
史鼎夫人淡淡的道:“什么翰林,说的好听而已,不过一个庶子罢了,薛家那个丫头不嫁他,也未必就没什么不好的。这人啊,各有各的缘分,各人也各有各的造化,凭命罢了。”
湘云低头不语,现在自己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瞎操哪么多心干什么?自己可怜宝琴,可又有谁来可怜自己呢。
贾母呆在厅内脸色数变,林丫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她脸色大变,踉跄后退,她不比湘云,虽然没读多少书,可她见得多啊。尤其年轻的时候,因为贾太夫人的关系,跟宫里关系密切,经常进宫,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这种事在皇室里是司空见惯的了,陛下在外面喜欢上了什么人,生下龙子,因为不方便带回宫,养在大臣家,那是常有的事。而且这种出身的孩子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是无法争夺皇位的,反而比那些上了玉蝶的真正的金枝玉叶日子好过,更容易得到在位者的赏识,因为本着弥补的心理,只要他们不出错,基本上是一帆风顺,富贵到老的。林海之所以能在巡盐史这个肥缺上一呆那么多年,大约还有这个原因在内。哎呀,糟了,没准老二家的贪的就是太上皇给这小子的银子。
第198章 宝玉醒了
坐在椅子上,贾母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林家居然养着这么一个人物,难怪林丫头有恃无恐,可是自己在史鼎家骂那小子的话,可千万别被人知道了,不然,这贾家也别想在这天子脚下立足了。如此一说,那么赫连青云驻扎在林家外的事,也就解释得通了。
贾母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完了,林家养着这么个金枝玉叶,她不信贾敏就不知情,可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一说。(她也不想想,这种事有谁敢对外人说,元春的事她还下了封口令呢。)现在自己是大错特错,将那小子得罪了个到底。而且,老二家的贪的很有可能就是这小子的钱,完了,这个蠢妇,贾家都被她葬送了,那钱能贪嘛。要不是她从中做梗,两个玉儿成了亲,宝玉便有太上皇护着,我用得着操哪么多心吗?便是太上皇不在了,有这么个大有来历的大舅子罩着,宝玉也必定会在仕途上一帆风顺。王氏,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蠢货,生生将宝玉的前途断送了,真是家门不幸,当初千挑万选,老爷怎么就给老二挑了这么个扫把星啊?怎么办呢?现在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林家现在对宝玉是反感透顶,不然也不会动手打他,而且还是下那么狠的手。林丫头今天又说出这番话来,看来我是真伤了她的心了。可惜贾家现在适合她的人竟是没了,何况看来林家那小子对玉儿也很不错,断不肯让我再插手玉儿的婚事。至于史家才和王家做了亲,只剩下史鼎之子,一个小屁孩,林家也打不上眼。王家的那个也大不了多少,都不行。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贾母在房中转了几圈,突然想到一人,喜道:“我可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将他给忘了。给老太妃守灵时听北王妃言道,南安太妃正准备给她儿子选妃,可惜怎么出了这么一挡子事,只怕又要耽搁一年了,那那南安王爷可不刚好嘛。若是以前呢,自是看不上玉儿,不过现在,有了这林家小子,恐怕就不好说了。”忙命人备轿,准备往南安王府走一趟。却听得外面一片喧哗,贾母拐杖一顿,怒道:“还有没有规矩了。”琥珀高兴的跑了进来,叫道:“老太太,史大老爷的药真好,宝二爷醒了,正说饿呢。”贾母这一喜非同小可,高兴得不住念佛。忙扶了琥珀就往宝玉房中赶了过去,宝玉自受伤回来,贾母不放心,一直便留在自己房中养病,一如儿时,所以去的也快。只见三春已然到了,宝琴居然也在座,见得贾母进来。都站了起来,探春喜道:“老太太,真是神药,二哥哥的精神竟是好得不得了,直嚷饿了,害闹着要吃肉呢。”
贾母忙道:“宝玉,才躺了那么久,大鱼大肉的受不了,先吃些清淡的,养几天再说,你要吃好的咱们家里边儿什么没有?对了,鸳鸯,你先让厨房里熬点清粥过来,宝玉你先吃点垫着,琥珀,你拿点燕窝给麝月,你们守着熬。”
宝玉气恼的道:“老太太,你别听那些庸医的,我现在好得不得了,若不是三妹妹挡着,我马上都可以下床走给你们看。”说着便想起来,慌的秋纹等忙七手八脚的按住,宝玉挣扎道:“老太太,我真的可以起来,半点都不疼了。就跟以前一样,想是疼过了,就没事了罢。”
贾母抱着他道:“我的儿,你可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你都昏了快六天了。太医都说你没治了,要我们准备后事了。”
宝玉全身一抖,他记起了当时的情景,呆呆的道:“林妹妹家那个叫清湖的下人踢了我一脚,我当时疼得昏了过去,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贾母咬着牙,攥紧了拳头,将头一低,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宝玉一把抓住贾母的手,期待的道:“老太太,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是不是?太太没做那些事,是林家大哥搞错了,是不是?”
贾母低着头,也不看宝玉,掩饰的道:“宝玉,你才醒,别说那么多的话,喝了粥就歇息吧。”
惜春一直伸长了脖子往贾母身后瞧,这时忍不住问道:“老太太,云姐姐呢?”
贾母脸色一暗,旋即淡然道:“哦,云儿啊,跟着她二婶娘回家去了。”
惜春失望的“啊”了一声,黯然道:“我还说谢谢她给我的东西呢,还想再找她多要点儿的。”
宝玉被贾母强按在床上,本就不躺不住,他在床上都躺了六天了,连背都睡痛了,现在又吃了琥珀的药,跟没事人似的,怎么还睡得下去。听惜春一说,马上接口道:“老太太,原来云妹妹也来了,怎么不请她进来呢。”
贾母如何敢告诉宝玉湘云在给他求药的路上出的事,史鼎已经与自己翻脸。两家现在虽然表面上还有往来,但实际上就差没请人通告天下绝交了。心下暗恨惜春不懂事,却也只好强笑道:“她家里还有事,要赶着家去。”宝玉奇怪的道:“是三叔叔回来了嘛?出了什么事了。四妹妹,云妹妹给了你们些什么?有那么好嘛,我瞧瞧,等我好了,出去帮你们找去。”
惜春尴尬的道:“是一些糖果和一条手帕,糖果我都吃完了,只留了手帕。”她虽不懂事,也知道宝玉的心病,哪里敢说其实是黛玉送的。
宝玉奇道:“什么东西?有那么好吃?”
探春忙笑道:“也不值什么,就一些难得一见的糖果,味儿却好,竟是从来没吃过的,我那里还留了些,待书,快去取来,给二哥哥尝尝。”
迎春漠然的坐在一旁,扭着手帕,也不说话。贾母也不好说她什么,毕竟迎春会被孙家退婚,还不是因为王夫人闹的太不像话,今天她能坐在这儿,已是很给贾母面子了。
探春将糖剥开,用帕子包着递给宝玉,宝玉就着探春的手吃了一粒,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嗯,好味道,滋味醇厚,虽然有点涩,有点苦,但它揉和的很好,回味无穷,哪里来的?咱们也去买点儿回来,慢慢吃。”
探春忙笑道:“是方才云儿送的,说是很远的地方来的,她也只有这点儿,倒是多谢她了呢,实在是太有心了。”
一直没说话的迎春冷冷的道:“是云儿替林妹妹带的,就只送了我们姐妹三人。”
宝玉的笑容冻结在脸上,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探春也僵在当场,迎春对贾母微一福身,带着绣橘头也不会的走了。惜春眼珠一转,呆在这儿太难受了,她是西府的人,才不想在这儿白受气呢,跟着迎春也走了。贾母嘴唇抖动,却也没说什么,任由迎惜二人离去。
宝玉的手无力的落在床上,嗫嚅了半天,方对贾母哭道:“老祖宗,我以后可怎么活啊,太太她怎么能那样做?你不知道,我情愿永远都不要醒过来,我只要一想起在林家的一切,我就宁愿自己从来都不曾来到过这个世上。以后,父亲,三妹妹还有宫里的大姐姐都怎么出去见人啊?”他还不知道他亲爱的大姐将那个贤良淑德的薛宝钗再次赐给了他,而且还限定在下月十日完婚。
探春咬着唇立在床边,一声不吭,宝琴也垂头坐在一旁也不吭声,半日,见众人都不说话,方对众人道:“老祖宗、二哥哥、三姐姐,琴儿这些日子实在是叨扰老祖宗了,我哥哥说因着生意上的事,要赶着回南,所以,我今儿是来辞行的。就此别过了。”宝琴对着众人施了一礼,也带着小丫头退了下去。
探春心中唏嘘不已,宝琴若不是认了二太太做干妈,断无这场飞来横祸。她才真的是最无辜的,本来只是想借着贾家的势,抬高自己的身价,摆脱商女的名份,却反而因小失大,反倒连婚事都搞黄了。薛蝌无疑是明智的,再留在京中已无益处,反不如壮士断腕,将京中的一切都放下,反正他们的根基在南方,回到南方重新经营,不失为上策。反倒是自家,现在已经被二太太拖累,想向薛蝌学都不可能。二太太如一座大山,重重压在二房头上,休又不能休,二房已被她拖入无底深渊,永无翻身之日了。
宝玉呆呆的看着宝琴出去,低声问探春道:“三妹妹,出了什么事?”
贾母轻吁了一声,“宝玉,你现在才好,放心先歇着,等下我再慢慢给你说。”眼角处人影一晃,贾母厉声道:“什么人?”等了良久,都没人出来。
贾母一声冷笑,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枪,你们还嫩了点,见宝玉醒了,就一个个又想来勾引他了,我就这么一个宝玉,难道就这样白白让你葬送了不成。对身边的老婆子厉声吩咐道:“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拉出来。”
第199章 袭人
不一会那老婆子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拎着一个丫头进来了,众人定睛一瞧,却是袭人,只是头发蓬着,衣衫凌乱,脸上还有几道红印子,想是在那婆子手上吃了些苦头。袭人俩手护住小腹,低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宝玉吃惊的道:“袭人,怎么是你?老太太,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袭人姐姐?”一掀被子坐了起来,就想去扶她。贾母俩眼如冷电一般在宝玉脸上一扫,冷冷的道:“宝玉,你给我好好躺着。”
宝玉几时见过贾母如此脸色,惊得呆了,僵在床上不敢动弹,连撒娇都忘了。
贾母冷冷的盯着袭人,半晌方淡淡的道:“看来花姑娘的确是手眼通天,我竟是真的小看你了,连我面前你都敢耍花招,难怪玉儿当初会栽在你手里。”
袭人全身发抖,碰着牙齿道:“老太太,我只是不放心二爷,想着二爷昏了那么多天了,所以过来瞧瞧。”
贾母冷笑道:“袭人,你的这些话只好去哄你那耳软心聋的二太太,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不管事,就真的老糊涂了,由着你来哄。怎么你早不来晚不来,宝玉一醒你就来了。你倒真是个大贤人,主子的事你也敢妄议。宝玉还那么小,你这娼妇居然就敢勾引她,你还要不要脸。”
探春面上一红,低头对贾母福了一福,忙带着自己的丫头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下贾母与袭人等一干人。
袭人哭着伏在地上,“老太太,我没有。”
贾母一口打断她的话:“是谁给这娼妇通风报信的?今天有谁接近过她?”
下面侍立的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吭声,贾母冷笑一声,对鸳鸯道:“鸳鸯,你马上给我出去查,查出来找人牙子来,将她给我卖到窑子里去。她不是想帮这个娼妇嘛,我就让她帮个彻底。”碧痕俩腿一软,瘫在地上,期期艾艾的道:“老太太,是袭人姐姐拉着我求了半天,我看她实在可怜,才……”
贾母冷笑:“她可怜,若不是她跟二太太进谗言,我贾家能落到如此地步?”
宝玉看着袭人玉容惨淡,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委实是楚楚可怜,心中一软,哀求道:“老祖宗,她只不过是关心我,才那样做的,她也不是有意跟芸儿抱怨林妹妹的。”
贾母指着宝玉道:“糊涂,宝玉,你知道吗?都是这个贱人私下与你母亲进谗,你母亲才如此恨你林妹妹。”贾母越说越气,一拐向袭人打去,“诋毁我玉儿的名声,你贤德,你贤德会宝玉病得死去活来的你还去勾引他。你这不要脸的下作的小娼妇,糊涂脂油蒙了你的心,居然想进我贾家的门,呸,想的倒美。”
宝玉呆若木鸡的坐在床上,颤声道:“什么?下人们说林妹妹的那些话居然是你传出去的?”宝玉疯了一样从床上冲下来,一把抓起袭人拼命摇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事?袭人,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嘛。”
贾母气得浑身发抖,骂鸳鸯等人道:“你们是做什么的?死人啊,还不快把宝玉拉开。”
秋纹与麝月慌忙上前去将宝玉拉开,方将袭人从宝玉手中救了出来。
宝玉犹自狂呼,“袭人,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袭人被宝玉摇得披头散发,头晕眼花的瘫在地上,只觉得心如刀绞,掩面哭道:“宝二爷,我这也是为了你啊,也是想保全你的名声啊。”
贾母当面就唾了她一口,“名声,你还有脸说名声,爷们的名声都是被你这样的贱人败坏的,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是怎么来的?宝玉才多大,你就勾引坏了他,你当我是睁眼的瞎子么,连你是黄花大闺女还是破了身的妇人都分不出来么。贱人,你破身不止三年了吧,那时宝玉才多大。”
鸳鸯等人都听得面红耳赤,不敢抬头,心下咋舌,这袭人的手腕也太高明了,大家居然都被她哄过了,原来晴雯那丫头说的都是真的,想来她害晴雯大概也是因为晴雯知道她底细,又长得比她好,害怕分了宝玉的心缘故吧,不由的都对袭人起了戒心。
贾母恨恨的道:“我本想着宝玉虽小,但也是该知事的缘故了,也该往他身边放人了,你服侍他也还尽心,也就没声张。却没想到你居然还想飞上高枝儿,居然投了二太太,为了抓住宝玉的心,你还帮着薛家那贱人在下人中诋毁我的玉儿。”
宝玉呆呆的站在一旁,喃喃的道:“袭人,你为什么要害林妹妹?”猛然想起一事,“对了,我那次回来,宝姐姐一见我就走了,怎么留她都不肯,你们是不是在商量怎么对付林妹妹?林妹妹哪点儿对不起你们,你们要那样去害她。”
袭人言词闪烁的道:“我没有,二爷,我真的没有。”
宝玉现在被贾母点醒,心思转的奇快,出神道:“你诋毁林妹妹,那么晴雯、芳官她们被撵多半也是因为你吧,你太狠毒了,终日口里姐姐妹妹的,喊得比谁都好,背后居然做出这等事来,我们都被你卖了。”
袭人掩面痛哭,“宝二爷,你饶了我吧,我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啊。”
宝玉踉跄后退,贾母冷冷的道:“来人,将袭人带到后面去好好看管,不得出院门一步。等她生了孩子再来发落。”
看着在一旁失魂落魄的宝玉,袭人心都凉了,本以为大姑娘封了贵妃,二太太掌了府内实权,看老太太与二太太的意思,这荣国府定然是二爷的了,自己如果攀上这国舅爷,再加上宝玉性情柔和,自己又拿捏得住,断不会落得如赵姨娘一般的下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若是再生个儿子,花家就终于苦出头了。只是平时冷眼看宝玉对黛玉的心思,再加上贾母的态度,竟是要撮合宝黛二人。开什么玩笑,若林姑娘做了宝二奶奶,依着她的脾气、才貌,哪里还有我们这些人的活路,可我的身子早给了二爷,都是女人要从一而终,我才不要做第二个赵姨娘呢。正好二太太看林姑娘不顺眼,想让宝姑娘做宝二奶奶,而宝姑娘也对二爷起了心思,不然她一天到晚挂着那金锁到处晃干什么?反正依着宝姑娘那老古董的性子,二爷也不会喜欢她,她又是商女,身份还没大奶奶高,为了她的名声,也不能刻薄了我去,如此一来,宝二爷还是我的,这样岂不是四角俱全,皆大欢喜。咱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双方是一拍即和,我便依着宝姑娘的法子,坏了林姑娘的名声。本以为这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怎么还是没逃出老太太的眼去。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自己的下场只怕还不比周姨娘吧?老太太究竟会如何处置我?
袭人抓狂的哭道:“宝二爷,求求你了,好歹看在昔日的情分,你救救奴婢吧。老太太,您饶了我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宝玉红着眼道:“袭人,如今你要我看着往日的情分,那么晴雯呢,她被拖出去的时候,你是看在什么情分上的。”
袭人的心顿时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彻底凉了,晴雯,如此说来,宝玉你对我已经死心了吗?可是,宝玉,如果你此次不救我的话,我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老太太绝饶不了我,太太现在根本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如何还能管得到我的名下。
袭人披头散发的扑过来,抱着宝玉的腿哀求道:“宝二爷,袭人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二爷,你救救我,就饶了我这遭吧。”
贾母在一旁冷眼看宝玉如何应对。
宝玉显然不能应付如此疯狂的袭人,本能的向后避开,贾母微感失望,宝玉,看来你还是太软弱了,终究还是不堪大任啊。贾母闭了闭眼,叹息一声,对鸳鸯等道:“还不快将这贱人拖下去,我看不惯她这轻狂样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勾引爷们,成何体统。”袭人顿时呆若木鸡,这话何其耳熟,自己在哪里听过。她苦苦思索,对了,这是二太太骂晴雯她们的话,原来,自己居然同晴雯是一路的人啊。那么晴雯是什么下场,自己也就是什么下场了。哈哈,自己本以为抓住二太太的心,抓住宝玉的心就万事大吉,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真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难怪人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宝玉赤足掩面坐在地上,听着袭人被婆子们拖出去。半晌,突然狂笑起来,捶地道:“哈哈,袭人、宝姐姐,阖府称赞的大贤人,原来是这样的。太太,你往我身边放的都是什么人啊。太太,你可害苦了我啊。”
宝玉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贾母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半点杀伐决断的魄力都没有,看来还是不成啊,这荣国府只怕是指望不上他了。
第200章 三春心事
探春带着待书等出了贾母的屋子,漫无目的在园子里溜达。看着物是人非的大观园,探春也是只能叹息不已。想当初这里面花围翠绕,何等风光,如今却是风流云散,只剩满园的残枝败柳了,看着都让人渗得慌。府里的收支本就困难,如今还供着这园子做什么,白养着那么多人,还不如干脆关了园子,不知要省出多少开支来。
探春无聊的拨弄着手边的树枝,想着自己当初豪情壮志的改革计划,可惜,哪么好的法子,却白被人做了人情,收买人心去了。不由的手上用力,“啪”的一声,那截枯枝哪里吃得住力顿时断了。待书慌忙道:“姑娘,手没伤着吧?”探春一声冷笑,“没事,我这么粗糙的人,哪里就那么娇嫩了。你当我是林姑娘不成?”待书忍不住咋舌道:“真是没想到,林姑娘居然有个那么有本事的哥哥。连老太太都拿他无可奈何,宝二爷竟是白吃了这么大的亏,林家连句交待都没有。”探春冷笑一声,“待书,你跟在我身边还有什么没见过的,怎么还这么眼浅皮薄的,这事二哥哥本就不占理,没有长辈之命,就冒然去接林姐姐,旁人知道了,会怎么说林姐姐。你不见每次史大姑娘来都是二哥哥先跟老祖宗说了,然后老祖宗才派人去接的嘛。”待书叹了一口气,怏怏的道:“可二爷还不是因为太关心林姑娘了,想她一个人呆在外面,怕她受委屈才那样的嘛。”探春将手中的枯枝往地上一掷,冷笑道:“待书,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若有早点说出来,姑娘我成全你,面得以后给姑娘我丢人。”待书被吓得哭了,她见袭人如今落魄成这个样子,哪里还敢往上凑。只不过觉得林家打了宝玉,等于是打了二房的脸,连累探春也跟着没脸,觉得黛玉也实在太不知好歹,心中愤愤不平而已,倒还真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探春瞅着待书道:“待书,你跟在我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也该长点儿见识了。这府里最疼二哥哥的人是谁,除了太太便是老太太了,二哥哥这次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你又怎么知道老太太没有设法给他出气,既然连老太太都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你一个小丫头还能做什么?充什么大侠呢。”
待书默默的想了一下,惊道:“便是王舅老爷也没法子么?”
探春瞪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看舅舅除了将太太带回王家,还做了什么?”
待书实在是替探春气不过,“可惜姑娘却被带累了。”
探春苦笑一声:“大约这就是命罢,我们去瞧瞧二姐姐吧。”一向老实绵软的迎春竟然对贾母如此不逊,连探春都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见迎春突然一反常态,探春实在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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