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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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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你!居然往坑里倒烂泥! ”老灌整个人仿佛刚从泥浆里捞出来,连身后牵着的马,也满是污秽,他狠狠地摸一把脸,可是他的手上全是泥,越擦脸越脏。
  卫青为自己辩护:“没有烂泥,你掉坑里不真给摔死了?”
  “呸! ”老灌吐唾沫,不知是针对卫青的言语还是真的吃进了泥巴。
  “我们已经手下留情了,老灌你别不识好歹! ”李陵的声音虽疲惫,却充满了骄傲,“要不是本将军以身犯险,陷入包围被乱箭射死,哪里由得你们张狂?”
  店家:“……”
  不是疯言疯语的活人,就是找人索命的阴魂。
  死活不能放他它们进来!
  数百儿郎等得不耐烦了,齐声叫嚣:“饿得快吃人了,赶紧开门! ”
  刘彻:“……”
  不忍心见子民被吓得抖似筛糠,刘彻关上窗户,让皇后继续歇息,自己则穿好衣衫推开房门,只见韩嫣与张汤一身齐整,早就收拾妥当。
  “我们还来不及睡下。”韩嫣对店主说明大致情况,称外面是自家公子的家奴。
  尽管刘彻出手大方,老板仍然不愿,他之所以拒绝,是因为凭着多年开店的经验,看出门外那帮人鬼煞气重重傲慢无礼,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不像是家丁,倒像是盗贼绑匪。最后,还是阿娇出面,说服了老板娘,好说歹说才放人进来。
  灌夫不满地嚷嚷:“深更半夜的,老子又不是不给钱!堂堂……”想起掩藏身份的命令,只能生生忍下,改为狠狠拍桌子的动作泄愤。
  羽林孤儿们刚下战场,杀气正重,一见老板怒目圆瞪的表情,立即将他包围起来。
  就算看不出他们是大汉天子的护驾,也能看出他们是一帮气宇轩昂潇洒威武声震四海一统江湖的公子哥呀!竟然不给投宿,实在大伤自尊了。
  李陵喝道:“上茶! ”
  呵,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
  旅馆老板也装出一幅牛逼哄哄的样子,与李陵抬起杠来:“我们这间店没有茶,只有人尿! ”(无浆,正有溺耳!)
  刘彻等先一步到的人脸色顿时精彩纷呈,他们可是吃了不少茶和点心。
  老板娘见形势不对,将当家的推开,立即跑上来赔礼道歉,招呼伙计端茶送水,给所有客人开了房间。
  刘彻看着淡黄色的茶水,没了喝的心情,待所有人填了肚子洗刷干净,才问起战况。他已经从传令兵口中知道了个大概,却想听听他们的详细经过。
  老灌实诚地说:“说起来也丢脸,要是我听了老郭的话,按兵不动,于营中坚守也能得个小胜。可是探到卫青和李陵一拍两散,脑袋发热就率大半禁卫出营追击,想把对方老营一锅端了,结果老灌我中了埋伏,连马一同掉进坑里,死了才知道是那两人使诈,佯作不和,先设计引我出营,又兵分两路,前后夹击。”
  “可是我们却没在你手里讨到多少便宜。”
  李陵心知己方一开始便处于劣势,灌夫天生神力,单手抡起木头砸人,不少禁卫头上顶着大包小包含恨而终。灌夫战死后,郭舍人的兵力仍然多过己方,若非卫青诡计跌出,胜负难料。
  卫青道:“所以,我们故意在伏击灌夫的时候放开一个缺口,由他们带消息回去,郭舍人不知灌夫生死,必定弃营来救,他们剩余的兵力已经不足,少了只是填命,只能倾巢出动。”
  卫青披散头发,脸上涂泥,换上灌夫的战甲,骑着灌夫的战马逃跑,一干乔装后的士兵跟在身后,直面向郭舍人冲去。李陵则在后紧跟不舍,叫喊:“杀了灌贼,为卫青报仇! ”
  不料郭兔子已经到了灌夫化成灰也认得的境界,二话不说拉弓放箭,卫青及数名士兵当即殒命,所幸,战马冲散了敌方的军阵,真正踩伤了不少禁卫,给了李陵可乘之机。
  双方都差不多全军覆灭,可掰开十个手指数一数,竟是卫青李陵队活下来人多一些,尽管实际上没多几个。
  每人都长进不少,尤其是几位将领,其中最为突出的又属卫青,顾念百姓,爱惜民田,又能随机应变,刘彻一一告诫指点,天将明,对这次军事演习做了完美的总结。
  “今天下外有强敌,内有藩王乱国,正是国家用兵之际,他日尔等手握重兵,为朝廷所倚重。切不可因私废公,徇情枉法! ”
  数百人轰然应诺。
  老板娘十分警惕,始终躲在暗处观察,心中断定他们绝非常人,想和当家的商量,却发现夫君不见了。
  到了鸡叫时,店家终于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背后还跟着一帮持棍拿刀的少年。这帮人,是老板到镇上拉回来的混混。
  当时社会,混混真的是青少年就业的普遍选择。
  《汉书·李广利列传》载:“(武帝)太初元年,以广利为贰师将军,发属国六千骑及郡国恶少年数万人以往。”在一个郡国辖区,竟可招募到品行恶劣的流氓无赖者达数万人,也就不难想象该地治安会好到哪里。
  汉代的恶少,本着以品行不端为荣以仁义礼让为耻、以赌博滋事为荣以安守本分为耻、以争讼斗狠为荣以勤劳简朴为耻、以好逸恶劳为荣以天天向上为耻、以欺压百姓为荣以乐于助人为耻、以偷奸耍滑为荣以勇敢正义为耻、以眠花宿柳为荣以守身如玉为耻、以调戏寡妇为荣以真爱无敌为耻的“八荣八耻”,他们绝大多数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平日里身着奇装异服,顶多游手好闲,逐狗驰兽,为虎作伥,偶尔傍上集团家族性质的团伙,才晋级为盗墓、抢劫、杀人等恶行。
  旅店老板找到的就是这么一帮人,在回来路上已经和众混混商量好,等刘彻一行人鼾睡之时,趁机向他眼中的这群盗匪/疯子/鬼怪发起攻击,一个个全绑了,送到官府,为民除害!
  老板娘大吃一惊,立即阻拦道:“我看这帮客人不同寻常,他们戒备森严,武艺不凡,不可轻易动手,否则惹祸上身。”
  旅店老板一听;大怒:“ 强龙不压地头蛇,敢到咱河南人的地盘上撒野,他们是恨不得早日将自己的名字刻到碑上去!就算当今天子来了,要进我这座庙,也得低头! ”
  如果真出人命,估计不是开不开店的问题了。老板娘劝阻不行,又生一计。她立即搬出好酒,招待相公带来的那帮兄弟。本着酒壮怂人胆的意义,当地的恶少年们准备在行大事之前喝了个痛快,不料好酒上头,呼呼大睡,等刘彻吃了午饭,还没醒。
  老板娘将杀鸡造饭,请刘彻出来喝酒道歉,将内情一一道出。众人一听,唏嘘不已,昨夜疲惫不堪,守备疏忽,要是真干起架来,死伤不定,不小心伤了皇帝皇后,那可真是万死难赎其咎。
  刘彻看着一个个年轻力壮体魄上乘的混混们,打起算盘。
  羽林军目前的编制绝对无法满足需要,扩编刻不容缓,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才搁置。
  恶少多半出自中等人家,小小年纪不喜读书,又不干活,要么结党游荡,要么成为纨绔的凶奴恶仆,做些催逼租税、苛索钱财勾当。他们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十三岁到二十岁不等,社会经历见识浅薄,这个年纪本身就带有极大的盲目性和冒险性,行事有违常理,不计后果,如果不妥善引导、控制,就会酿成大祸。当时就有民谣用痛切的笔调歌道:“安所求子死,桓东少年场。生时谅不谨,枯骨后何葬。”另一个角度,他们不甘平庸,标新立异,不似寻常百姓隐忍麻木;性格冲动,没什么社会经历和复杂背景,便于控制。
  这样,一来解决了社会治安问题,不用像郅都那样见一个砍一个,二来补足羽林禁卫,提升军中实力。
  刘彻打道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诏天下恶少,选其精锐。拜为羽林郎。







  第五十五章 青楼再遇

  长安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奇闻,便是当今天子广招羽林的旨意。
  一时间,凡是岁数身量符合的少年都疯狂涌向京都,邻里忽然发现自家的鸡没有突然少掉,夜间狗也不叫唤了,出门的寡妇突然变多。
  朝中官员要么极力反对,要么冷眼看戏,就等着皇帝从自己搭起台子上摔下来。
  古代并非没有征用混混行军打仗的先例,只是像这样堂而皇之地收敛恶少,还是直接招入宫廷的,实乃破天荒头一遭。
  即使是无条件支持刘彻的原太子党,也不甚理解他的做法,混混的名声,犹如蛀虫,不比强盗劫匪好多少。
  两千名家世清白的恶少被聚拢在殿前,周围五百羽林儿郎林立,大气不敢出。他们没有才学,也没有一技之长,无法谋生,只能牺牲人品道德,靠接济、敲诈度日,小偷小摸,混吃等死。除去那些大奸大恶的,大多数人的履历都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而因为平时少不得逞勇斗狠,他们的身体素质、胆量气魄都远超平民。
  虽然急缺人才,却也不能对质量稍有放松。刘彻重视的不是才学能力,也不是忠诚,这些后天条件都可以慢慢培养,他唯一在意的,是这些少年郎的背景,身后没有势力,今后要飞黄腾达,只能依靠自己。
  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把不良习气带到宫里,那可真就闹笑话了。
  第一个下马威就是背诵汉律。每天天还没亮就拉出队伍罚站,不训练,不习武。刘彻把张汤往混混堆里一扔,让他们从汉律的第一篇《盗》开始背起。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有人抱怨、咒骂,暗地里给张汤取外号,用各地方言俗语变着法儿地问候他祖宗。然而,没人打退堂鼓。
  羽林郎,得见圣颜的机会比县令还多,即便不幸被刷下来,回去也可以大吹大擂,光荣一番。
  至少,宫中的伙食比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都香。
  背诵完全是死记硬背的方式,真正理解的少之又少,刘彻也不是非要他们个个成为狱吏,只是磨一磨他们不服管教的性子,对律法产生敬畏。
  就在羽林速成班火速开张的时候,刘彻带着心腹去见念奴娇。
  很巧的是,东方朔也在。
  听老鸨说,他和窦婴一样,天天都来。
  瞧老鸨眉开眼笑的模样,刘彻心想如果自己再不现身,东方朔的钱袋大概快要等不起了。
  因为窦老太看得紧,刘彻根本没机会与东方朔接触,借此机会倒可以好好叙话。
  刘彻落座,念奴娇转身,见着他眼睛一亮,刘彻含笑点头,让她不动声色继续旋转。旁有倡优奏乐伴舞,众星拱月,更是衬出她的娇媚多情。
  一曲毕。
  有仆从朗声唱喏:“东方先生赏金十两! ”
  刘彻也掷了相同数目的赏钱。
  按规矩,赏钱最多的可与念奴娇一叙,至于能不能当成入幕之宾就要各凭本事了。
  “念姑娘有请窦丞相、东方先生、九公子。”
  窦婴终于把视线从身姿绰约的念奴娇移到了刘彻身上,连忙收起色心,寻故辞去,他还算兼顾大局,好心给东方朔使眼色。
  和皇帝抢女人,不想活了?!
  偏偏东方朔还真的就不想活了,虽对刘彻礼数周到,脚却像生了根,拉也拉不动。
  窦婴快速说道:“有太皇太后撑腰,你和我争风吃醋就罢了,还想欺到陛下头上? ”
  东方朔失笑:“女为悦己者容。”挥一挥衣袖,留给瞠目结舌的窦婴一个背影。
  屋中独留三人,一时缄默,似不知从何处说起。
  刘彻深深地看了东方朔一眼,转头对念奴娇道:“念姑娘,李陵已经开始为秋蝉筹钱,只要太皇太后应允,六十万便可将赎她性命。”西汉明例规定可以钱抵罪,李家家底深厚,不像历史上的司马迁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
  “我储蓄不多,也有十几万钱,这便去取。”
  取钱也是借口,念奴娇冰雪聪明,一看就知道东方朔另投窦后别有隐情,得了刘彻许诺,便欢喜地退开。
  对视良久,刘彻才干巴巴地说:“坐。”
  东方朔待他如何,不必多说,正因如此,刘彻才不知所措。他们从相识到相知,不过短短半年,感情上却不下与竹马竹马的深厚,心理年龄相仿,好像认识了很久,一人提起前半句,另一人就自然地接后半段,其默契,如人饮水,旁人无法理解。
  在东方朔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里,刘彻始终稳如泰山,捧起茶盏,也不喝,对着里面漂浮着的茶叶发呆。
  守在门外的郭兔子等得心焦:“老灌,你说九哥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杀了?”他从韩嫣那里得知刘彻的后悔没有早日结果东方朔的“心声”。
  “杀就杀了。对叛徒还手下留情不成?”灌夫瓮声瓮气地说:“顶多赔点银子。”
  郭舍人皱眉,忧虑道:“九哥心里怕是也未必高兴得起来。”
  老灌不解:“为什么?”
  郭兔子瞪他一眼:“痴心错付,覆水难收,这种事,哪是生死能断得了的?九哥表面上不说,心里在意着呢,东方朔转投太皇太后怀抱,不单单是皇帝失了颜面的问题。我看得出来,九哥是真心想将东方朔收为己用。礼贤下士、坑蒙拐骗,什么招数都用了,可那个东方朔就是弃之若履……”
  灌夫好像明白了一些:“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郭兔子翻了个白眼,道:“似乎……可以这么说。”他自嘲地笑笑:“回长安的路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九哥不提,我们也不好追问,顺其自然吧。”
  屋内。
  两人沉默相对,气氛有一丝紧张,却无甚压抑,像是他乡遇故知,太久没见面了,情绪激动,有千般问题万种情绪,一时间反而说不出话来。
  思绪渐渐趋于平静,刘彻转动茶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最近可给我下了不少绊子。”
  扩建禁卫,朝上一片反对声音,刘彻虽然不以为意,听到还是会觉得烦。
  “陛下不是早有准备?”东方朔轻松地说。
  “你能说服太史公,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刘彻案头躺着司马谈的谏言,无非是亲君子远小人的说教,他只当温习历史典故来看。
  “好说好说。太史公也是担心陛下少年得意,免不得放浪形骸。”
  刘彻眼睛一眯,看不惯东方朔眼里得意的神色,朝门外大喝,故意让旁人听见。
  “东方朔,你指斥乘舆,该当何罪! ”
  成功地让东方朔愣住,刘彻舒坦:我让你装潇洒!让你装人品!让你装博学!
  东方朔无奈。自己能怎么办?
  提刀砍了?那是弑君;给他俩耳光?那是大不敬;狠狠骂他?那是指斥乘舆。
  然而,要是就这么忍了,又太委屈了自己。
  既然罪名都已经有了,刘彻又不会真的与自己为难,不打不骂,岂不是太对不起天下百姓?
  东方朔脸一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要杀要剐,草民也无可奈何,只怕因自己使陛下与太皇太后生隙,便宜了奸邪之徒。”
  两人都是聪明绝顶智慧非常的人物,偏生凑在一块就像一对闹脾气的小孩,我瞧不起你你看不上我,硬要比出一个高低。
  心有灵犀的和睦气氛没维持多久,就剑拔弩张起来。
  “先生神卦,得祖母青睐,朕也佩服得紧。请教先生,不知你有没有算到今天那只狗眼会不小心撞到朕的拳头上?”
  东方朔洒脱一笑,双手兜着袖子,站起来,打开窗户。
  这么激情的戏码怎么能少了看客?
  他对刘彻别出心裁的羽林速成班评点一番,讥讽:“太皇太后买断了草民的三卦,商者,诚信尔。所以请陛下恕草民无状,这卦,算不得。不过,草民就是不算,也看得出哪些乌合之众难成大器,与军对垒,恐怕兵败如山倒啊。”
  刘彻一直告诉自己这是炉火纯青的演技使然,可东方朔那双满是嘲弄与轻视的眼睛就是激出了他的几分真火。
  咬肌一紧,手上的杯子骤然飞向东方朔。
  东方朔身手敏捷轻松躲过,茶盏错过他,狠狠砸在窗棱上,瓷片碎散开去,茶水淋了他一身。
  好在水温早已降下来,并非滚烫,不至于烫伤。
  “你……”东方朔从袖中拿出巾帕,不料也湿了一半,效果可怜。
  看到东方朔的狼狈模样,刘彻高兴地拊掌大笑:“先生还是少学狗儿瞎叫唤,把湿衣服换了,省得丢了主人的脸。”
  东方朔竟然也不同刘彻客气,动起手来。
  两人拆了数招,刘彻一直想试探他的深浅,真正动手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相距甚远。
  眼见不敌,他扣住东方朔的手,低声道:“戏也演足了,就此收手。”
  东方朔不退反进,欺身而上:“陛下的拳脚气力,比女子还不如,教人如何放心?不若以女装示人,指不定有壮士勇将慕名而来。”
  听了这话,刘彻想到当日逃亡不得不换上女装,血气翻涌,脸上怒意更甚,心一横,把撩阴腿也用上了。
  东方朔一个翻身,将刘彻原本拿住他的手,反手拿了,又将他压在身下,刘彻用力挣扎,竟挣脱过不他。
  一咬牙,大声道:“东方朔,你要谋反不成?! ”
  逮住东方朔一个不备,手肘朝他脸上撞去,眼睛周围立刻紫了一片,刘彻大喜,跳开,回头又是一掌,打在东方朔胸口,这一掌可是不轻,用上了十成力道,东方朔没有甲胄保护,疼得低呼。
  这时候打群架的条件反射发挥了作用,刘彻一边大呼救兵,一边迅速闪身而上,将东方朔撞倒,拿手肘抵住他的下额,死死的压住他,看他还想要反抗,一伸手,将他的领子抓住,哗的一声,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衣衫被撕破。
  刘彻呆了,他没想要东方朔有钱嫖娼居然没钱给自己买套结实点的衣衫,骑在他身上忘了动弹。
  正巧,听见刘彻呼救的老灌老郭破门而入,双双石化。
  “朕只不过、只不过想要制住他,出出胸中恶气而已……”
  “……我们信,”郭兔子赶忙表忠心,把失去语言能力的灌夫推搡出去,满脸堆笑,“你们继续。”


  第五十六章 加紧练兵
  
  郭兔子体贴地关上门。
  继续?继续尼玛!
  刘彻松了手,颓然躺倒在地,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英名可以供人诋毁了。
  有种破罐破摔的凄凉。
  好在青楼具有全天下最为人性化的设施,香炉暖枕不说,地上也铺了一层软褥,方便别有趣味的客人办事。
  刘彻觉得就这么躺着也挺舒服。
  东方朔侧了身体,手肘抵在地上,托着脑袋。
  刘彻哼道:“朕的功夫,不见得比你差。”
  “意气之言,陛下何必当真呢?”
  “这时候摆起谱来了,方才还你来我往,毫不退让。”
  刘彻挑眉瞪视,嘴唇微微翘起,带着嘲意,东方朔目光沉了沉,眼见冲突又起,刘彻放缓了语调。
  “你对说服皇祖母对秋蝉手下留情有多少把握?”
  “就当是太皇太后卖草民一个人情。”
  刘彻一惊,什么时候窦老太做起了慈善事业?后宫中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说起信任,老太太其实根本就不信任何人,诸多伺候她多年忠心耿耿的臣子奴婢,也因她疑心病犯丢了权丧了命。东方朔料事如神,太皇太后自然要收买人心,可这一来二去的,免不得产生主仆之情,有所愧疚,至于犹豫、动摇。
  内奸这种职业,最容易死在感情上。按照常理,东方朔从草头百姓一跃成为太皇太后幕僚,极尽宠幸,对他言听计从,东方朔非结草衔环能报。
  刘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的问题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甘愿投身敌营?
  有没有后悔过?
  还是,你爬墙了没?
  刘彻一嗤,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矫情起来了?以东方朔骗死人不偿命、走过路过一定要宰过的胆量气魄,生命身体意志都顽强得很,又怎么会被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蛊惑?
  “你若是为难,不必勉强。”刘彻骄傲地看着他:“刘义多行不义,为祸厌次,即便秋蝉不杀他,朕也不会放过。先帝在时郅都敢关他,难道朕还杀不得了?只要收集他罪不当诛的罪证,便有杀他的理由,将谋杀一案定性为铲奸除恶,对朝廷百姓就有了交待。大不了再命人备份大礼,携旨送至各地藩王手上以示安抚。”
  刘彻将一切布置说与东方朔听,后者表情漫不经心,好像左耳进,右耳出。
  东方朔突然说:“听说刘陵郡主与长安令走得很近,太皇太后不怎么高兴。”
  两人紧挨着,东方朔说话的时候,刘彻能感到热气落在耳后,他也没觉得异常,沉吟片刻,眼睛一亮。
  “是了,由淮南王转达,效果更为显著。老狐狸想利用朕与窦氏抗衡,只要透出朕杀刘义是因他与梁王勾结,淮南王必然乐意帮这个忙。”刘彻想了想,补充道:“还得让张汤给刘陵传书,这美人计,使得妙。”
  语气里颇有些洋洋自得。
  东方朔这回也没出口相激,转而问道:“羽林训练如何?”
  “正发愁呢……”提起那些恶少,刘彻轻不可闻地叹气。
  虽然混混的体质超过常人,可毕竟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原本羽林禁卫多出身将军高门,从小就学习弓马骑射,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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