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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下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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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南河疑道:“你不是去考察了吗?这么早回来?”
“期末成绩出来了,辅导员打电话叫我回来通知你,明天去学校办转正的各项手续。”乐正七圈着魏南河的腰,嘿嘿一乐:“瞧,我第一年就转了,给你省下不少钱呢。”
“真乖!”魏南河捏了捏他的脸,欣慰之情溢于言表,“我就知道你是聪明的好孩子。”
“那是~哼哼哼~”乐正七臭美地揉揉鼻子:“对啦,杜氏的夏季拍卖会如何?”
魏南河摊开手:“如你们所愿,损失惨重,以这种状况发展下去绝对没有能力组织下一次拍卖会,我想,杜佑山会进一步缩小规模,放弃拍卖行。”
“杜佑山真失败,先是丢卒保车,接着丢车保帅,我等着看他丢帅保命!”乐正七鼓掌三声,捞过蜷在椅子上睡觉的黑猫蹂躏一通。
魏南河追问:“什么意思?”
杨小空清喝:“小七,别多嘴。”
魏南河转向杨小空:“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杨小空耸肩:“你救不了杜佑山,有些事不告诉你更好,免得你也陷进去。”
魏南河扳过他的肩,肃然道:“说。”
杨小空毫不畏惧地对视回去:“魏师兄,杜佑山的对头太多了,以前他仗着后台强硬垄断了不少行业,如今他垮了,各方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一块大肥肉,而他不再有能力抵御任何风险。”他用食指沾了点水,在黑色的漆板上画了一只蛋糕,又调皮地在蛋糕周围画了几张嘴巴,“据我所知,常年被杜氏压得抬不起头的几家画业和日用瓷厂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伺机瓜分。杜佑山是圈里公认的黑势力,走私文物、洗黑钱、偷漏税、欺诈等等,数罪并罚少说判十年,何况他现在没有钱赔,也没有后台去周旋了。”
魏南河闷哼道:“他犯了什么罪你倒是很清楚!”
“那是,我结交一切可利用的人,花了半年时间去搜集他的犯罪证据。”杨小空抬起眼皮扫了魏南河一眼,话中带话:“其实我本不该那么费劲的。”
魏南河坦白承认:“不错,杜佑山的情况我了如指掌,早些年一些犯罪证据也是我替他清洗掉的。杨小空,你想扳倒他,除非先扳倒我。”
“啧,干什么这么义愤填膺啊?”乐正七不屑地啐道:“果然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既然你比谁都明白杜佑山干了什么,你还揣着能保他的美梦?”
杨小空接口说:“其实在杜佑山没有把他的藏宝运给你之前,我就拿到了那批货的名录单,就算他不交给你,我也有办法让他吐出来。”
魏南河惊怒交加:“难不成那个日本人是你招来的?”
杨小空很肯定地反驳道:“不是我,我不认识日本人。这份名录单又不是我一个人拿到,想必有不少觊觎杜家财产的人都弄到手了,我还正在考虑找什么人去引杜佑山呢,那个小日本倒是先行了一步。杜氏从里到外都不可靠,更多具有利益价值的商业机密早已流露出来,我可以搜到的证据,他的生意对手也一定可以,我只是抱手旁观一场好戏罢了。”
乐正七劝道:“南河,你这些年与他联手干了不少欺诈的生意,别去插足,免得自身难保。”
魏南河哑然良久,手心渗出一层湿汗。
“杜氏眼看快要爆炸了,我答应你不去做那一截子导火索,没关系,会有别人去做。”杨小空扬起唇角,还是那一张软糯温吞的笑容,说出来的话不再是天真得冒傻气,而是一针见血:“魏师兄,不是我不帮他,发展到这一步谁都控制不了局面,他怎么垂死挣扎也没用了,如果不想坐牢,还是考虑考虑出逃吧。”
风水轮流转
正如杨小空所言,杜佑山自己还没有察觉出公司内部的机密外泄情况空前严重,以前有黑势力撑在杜氏后面,职员说话办事都有所忌讳,如今杜佑山的后台垮了,老板只是纸老虎,谁都不怕!
那根导火索正是本欲收购汝窑观音的原野,他向警方提供了杜佑山这些年以风口做中介倒卖走私的文物去向和证据。人人知道原野是贼喊做贼,但是人家和杜佑山的谈判破裂,一片文物灰都没摸着,并没有构成什么实质性犯罪,警方也拿他无可奈何,便先请杜佑山去喝茶。
魏南河提早便收到了风声,冒着风头砸钱给杜佑山买了一条偷渡的路子,催他赶紧逃,哪想杜佑山一口拒绝。
魏南河傻眼了:“不走?你想坐牢吗?”
白左寒急火攻心,大骂:“你真他妈天真啊,难道你指望进去还能出来?”
杜佑山嗫嚅:“出去就一辈子都回不来了,不行,不行!坐牢总有出来的那一天,我还有儿子呢……”
白左寒咆哮:“你儿子我找机会给你送出去还不容易?你脑残吧?”
杜佑山神经质地摩挲着刚剃的短发,自言自语:“还有武甲呢,他肯不肯跟我走呢?还有观音呢,观音不好带出去啊……我们都走了,今后谁给我爸妈和我老婆扫墓啊……”
方雾原本愁云惨雾的,听到这些话十分不合时宜地笑喷了:“得,你等着让武甲和你儿子探监吧。”
杜佑山犹犹豫豫的:“我再考虑考虑……”
白左寒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吐出来:“不用考虑了,直接去死吧!”
魏南河抹了一把脸,气得竟然笑出声来:“气死我,你们就高兴了!”
果不其然,杜佑山这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盛极一时的杜氏轰然坍塌,杜家从里到外被抄了,地产房产和户头全部冻结,唯独那一尊观音搜不出来,杜佑山理直气壮地叫嚣:“那是老子我花钱买的!我谁都不给!”
其认罪态度十分恶劣,魏南河与白左寒是见他一次想揍他一次。洪安东此时撇清关系都来不及,不敢像以往一样公开出面斡旋,只是派人暗中配合方雾尽快拍卖掉杜氏的剩余资产,赔清债务后拢回一大笔钱做好打官司的准备。白左寒给杜佑山请了律师,但律师坦言前景不容乐观,杜佑山这回是没可能全身而退了,多准备点钱说不定能少坐几年牢。
风口在原野报案之前就逃回国躲起来了,同犯抓不回来,人证就是杜氏的高层职员,警方成立专案小组,紧锣密鼓地搜集证据。
打官司是个耗时持久又烧钱的麻烦事,警察取证的一段时间内,杜佑山羁押在看守所里先尝试了个把月坐牢的滋味儿。随着犯罪证据一点点浮出水面,杜佑山吃牢饭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偷税漏税欺诈之类涉及的金额不会很高,罪也不重,和涉黑的各项罪比起来只是小菜一碟。杜佑山是无论如何必须替彭爷顶黑锅,不顶死的更快,然而警察掌握到的倒卖文物的罪证中,有一半文物是高仿品,但若是揭发出来,倒卖文物罪轻了,欺诈罪又重了,涉嫌上千万的欺诈罪可不是好玩的,杜佑山考虑到自己一旦漏出口风,一不小心还会把魏南河扯进去,故而全自己扛了。
武甲希望魏南河能出面替他求一封杨会长的求情信,杨小空是圈子里的门面,尤其是杜佑山倒了后,他的威望日益显赫。求情信不能保出杜佑山,但只要杨会长首肯,就能拉动上百位圈内名人联名支援,造成舆论压力,表示杜佑山也做过不少好事,说不定能将功赎罪,少判几年。
段和好笑地抖了抖武甲拿来的所谓“求情信”,丢给乐正七,“你瞧瞧,这上面写了什么?”
乐正七挑重点词句念出来,大声吐槽:“回流大批文物?每年赞助考古单位巨款?出资保护修缮文化遗址?捐赠上亿文物?哈哈?义拍捐款和公益捐款累计……这是多少个零来着,个十百千万……”
“乐正七!”魏南河打断他的话:“没你的事,别掺和。”
“怎么没他的事?”杨小空无视面前的武甲和魏南河,和善地看向乐正七:“小七,你定,这个字我是签还是不签?”
乐正七把信丢还给武甲,毫不犹豫:“不签。”
杨小空这一方面是没指望了,武甲找遍杜氏原先的各方合作伙伴,愿意帮杜佑山的人了了无几,不是推来推去就是回避不见。魏南河一筹莫展,方雾出钱跑腿,他拉关系出面求人,来来去去始终没有任何进展,到了即将开庭依然束手无策。
入秋的时候,开庭了,一审判决很快下来,巨额罚金自不必说,还有十二年八个月有期徒刑。杜家两只小贱崽子终于心疼爸爸了,抱着杜佑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号哭,旁边的人揪也揪不开,尤其是杜卯,谁和他抢爸爸他咬谁,在法庭里闹得不可开交。
白左寒截住意欲离席的杨小空,问:“你满意了?”
杨小空不置可否。
白左寒逼视着他:“偷我的钱,害我最好的朋友!这就是你和我在一起时干的好事!”
杨小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是不答腔。
白左寒阴测测的道:“我告诉你,杨小空,我白左寒是混账,但欠你什么也还清了!滚吧。”
“您不欠我,我欠您还不行?”杨小空嗤笑一声,绕开他走了。
十二年大抵算是人生的五分之一,从灯红酒绿中生生扯出来丢入高墙之内,杜佑山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家破人亡的年少时期,一无所有,只不过这一回他还失去了自由。
律师在方雾的授意下上诉要求重判,虽然各方对重判是否会减刑没有太大把握,但好歹还是有一线希望的。武甲去看守所见了杜佑山一面,见他憔悴得不成人样,不由心急如焚。杜佑山对自己的处境已有所觉悟,他隔着铁栏杆拉过武甲的手,笑得比哭的还难看:“等我出来就快五十啦,儿子都该讨老婆了。”
武甲的口气犹如在哄杜卯:“等着二审吧,别沮丧,不哭了。”
“我没哭。”杜佑山抹一把红通通的眼睛,声音七拐八扭地说:“我这辈子总这么大起大落,又什么都没有了……”
武甲拍拍他的脸,“怎么会呢,你还有儿子。”
不提儿子倒罢,一提儿子杜佑山更伤心了,本来没哭,这下眼泪止不住哗啦啦的掉。他突然很后悔以前没好好对待两个小崽子,现在想对他们好一点都没机会,孩子转眼由小少爷变成与小孤儿无异的可怜虫,重蹈他的覆辙,其中辛酸艰难他最明白不过。
武甲真是拿他没办法,劝道:“不是说不哭吗?别担心啊,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受一点委屈的。”
杜佑山用力点点头,感慨自己好歹还捞了个武甲,真是上辈子积德,他把武甲的手捂在心口上,怯怯地问:“你以前说,如果我坐牢的话,你会等我……”
武甲不回答他,转移话题,“我问你个事,那个东西在哪?”
“哪个?”杜佑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武甲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观音。
杜佑山了然,口语道,“我伪造了一个身份藏进银行保险柜……”
武甲断然道:“哪一家?把它交给我。”
“为什么?”杜佑山不解:“那很安全,我交了二十年的租金。”
武甲截断他的话,柔声说:“交给我更安全,你不信我?”
“这话说的,我不信你还能信谁?”杜佑山想也不想,在武甲手上写下银行地址和密码,然后捏了捏他的掌心,严肃无比:“无论如何,务必帮我保存好。”
武甲满口应承了,心里却打另一番算盘。
杜佑山不顾看守员在场,低头吻了吻武甲的手背,可怜巴巴地追问:“你会不会等我?”
“不等。”
杜佑山搓着眼睛哭道:“我们说好的呀……”
“闭嘴,不许哭。”
杜佑山用两只手捂着脸哭。
“受不了,”武甲扭开头:“你哭吧,我走了。”
杜佑山腾出手来拉他:“你敢跟别人好,我出去绝对不让你有好日子过……”
武甲愤慨地提高嗓门:“你都坐牢了还有脸威胁我?你当你谁啊?”
杜佑山没话可应,唯有没出息地哭个没完。
“你自私透了,从没为我想过,先是骗我等周烈,接着逼我等你,我真的很不愿意。”武甲说完这句话,眼神有些涣散,“十二年太长了,希望二审能少判几年。”
杜佑山知道这番心酸之言的话中深意是肯定的,禁不住喜极而泣,“对不起……”
武甲无奈道:“别哭了,看到你哭就烦,废物一个!”
杜佑山悲不自胜,落泪不能自制。
武甲心里不会好过到哪去,不过理智坚忍,只是微微泛红了眼圈,没让一颗眼泪掉出来,杜佑山这混蛋折腾了他半辈子,他们之间以怨恨和感激交织的爱情是彼此的全部,恐怕今生都挣不开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牢笼。
杨小空留校任课后风评一度褒贬不一,不过他如今已经学会待人接物宠辱不惊,故而什么负面评价都影响不了他的心情。他接任课程初始,已退休的曹老担心他撑不起场面,回来协助他执教一段时期,他便仗着导师的面子向系里打报告,说雕塑系教室过多,他经过调查,发现雕塑系学生人均占有空间五平方米,储藏室多达五间,更有甚者,某些教授的个人办公室竟然有五十多平米,简直是浪费空间!然而,学院留给漆画专业的教室采光不好且不说,还特别狭小,学生人均占有空间只有一点七平方米,做一米以上的大创作不得不搬到走廊上去,阴干房密封性不够,用的是最原始的便携式暖气机,也不能容纳大张创作。
曹老嘲讽道:“傻小子,你就别去自讨没趣了。学校盖起新校区才给间漆画室,纯粹是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还想要更大的?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杨小空笑而不言。可不是,纯艺的几个专业里属雕塑系最有钱有势,且不说教授,普通讲师开的都是宝马,你这个冷门专业的愣头青留校名额还是从雕塑系挖去的,没有给你取消这门课就不错了,竟然敢跳到昔日的各个老师头上去蹦跶?别以为你顶个古玩界两会会长的头衔就得瑟起来了,艺术界不卖你的帐!
果然,第一次打报告没人理,杨小空第二次又打报告,字句诚恳陈述了自己的理由和恩师的长久期盼,这门课虽然是选修课,却几乎是学院每个纯艺学生都要上的课程,重在了解传统国粹和提高艺术修养,既然存在就理应办得更好,同时委婉地责问院领导处理如此失衡是不是过于偏心了?
可惜,还是没人理。
杨小空在学院走廊遇到白左寒,礼貌地强扯起嘴角:“白教授,您好。”
白左寒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夹着本教案,绕过来戏谑地看着他:“亏你还能从始到终地使用尊称敬语,值得表扬啊。”
杨小空不卑不亢:“谁让您是长辈呢?虽然我不屑理你,但还是有基本教养的,不过出了这个校门,你就连渣都不是。”
白左寒冷冷地调侃:“说的好,既然你得学会为人师表,首先得给学生们带好头么,你看到我们雕塑系主任不是先站定后鞠躬,再打招呼的吗?他很快就要退休了,今后我是主任,你也得记得这么打招呼哦。”
杨小空一阵窝火,“白左寒,我看到你就恶心,你还是辞职吧。”
白左寒发笑:“我从来不因私人问题影响工作,你让我辞职我就辞职?小绵羊,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你当你是上帝啊?”
杨小空垂下眼帘,避免被对方扑捉到自己眼中流露出的过多情绪。
白左寒掸掸他肩上的粉笔灰,做出爱护晚辈的姿态,嘴里却冷嘲热讽:“想从雕塑系挖教学空间?你以为会有人给吗?这个学院有一半教学楼是雕塑系捐资的,光我白左寒就陆陆续续捐过三百多万,后来为你跑关系又拨出五百多万,你出过一毛钱吗?凭什么要分给你?还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有我,你这个专业早就取消了,你完全可以不用稀罕我给你安排的工作,辞职自个儿出去闯……”
杨小空不吭声,小部分原因是口才不如白左寒,大部分原因是无以辩驳。
白左寒点起一支烟,轻笑:“没那个本事,就给我老实安分地教你的选修课,别不自量力。另外,让你的魏大师兄教教你刚进社会该怎么做人,我跟你不熟,教导后辈这种事就爱莫能助了。”
“你说的对,我没那个本事辞职,但我要教学空间,就能要来,我要你辞职,你就得辞!”杨小空没头没脑地丢下这句话,板着脸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谢谢帮我捉虫的朋友(*^__^*)
少年得志
杨小空不再打第三次报告向学校要教学空间,曹老是与世无争的古董老头,屡次提出要求没人理,也就偃旗息鼓,可杨小空不样。
市里的电视台找古玩界门面人物杨会长做节目,他般都很绅士地婉拒此类邀请,唯有次欣然前往,够场面话,而后自然而然转到文化保护问题,大谈特谈国的漆器:河姆渡文化朱漆木碗有七千年历史,汉代漆器更是中国文化里块不可取代的瑰宝,日本竟然厚颜拥有漆之国的称誉,们发展到今为何却路走下坡路?且不产业化的社会需求导致当下日用漆器步入死角,单划分为观赏品的漆画项,它作为种国粹文化,长时期局限于工艺品范畴,艺术家创新能力薄弱,传统漆艺和现代艺术结合迫在眉睫,但由于种专业在日益浮躁的文化氛围中无法产生强大的经济效益,故而受到冷落,就像他任教的大学……
话到此,到即止,让大批文化人去反思艺术界的现状吧。紧接着社会舆论让文化部门受不,责难校部,校部责难院领导,院领导责难雕塑系领导,于是那被名的“某些教授”白左寒主动让出办公室,雕塑系腾出两间泥塑室,打通重新装修,修整成间两百多平米的漆画实验室,阴干房设施齐全。
白左寒想笑笑不出来,杨小空是他吃里扒外偷出雕塑系名额留下的,漆画专业也是他执意上下跑关系保留的,他搞得两面不是人,同事们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杨小空堪称学院留校毕业生中有史以来城府最深的年轻教师,他见人就笑,笑容纯粹温顺,混在学生堆里就是张学生脸,副软糯好欺负的样子,转头就采取铁腕政策,弄来宽阔的教室,大大改善学生的创作环境,以必修课的要求上选修课,规定每个学生在课程结束必须上交件完整的作品,承诺会争取来系里最好的展厅筹备画展。
学生有人撑腰就格外卖力,杨小空只任教几个月,刚起步就将漆画课整个风气带起来,拢齐三十多件作品,开次本科生漆画展,并且到做到,强硬地占据展楼的楼正厅给自己学生铺展,向占据主流的油画系只好灰溜溜到二楼去铺。
被抢走教学空间的雕塑系和被抢走展厅的油画系群情激愤,两系主任大动雷霆之怒,三五不时跑到院长室去拍桌跳脚,些杨小空自然是不知道,表面上看去,他干的事似乎很解气很成功,但他自身是个什么资历的人?就算理由再充分,又有什么资格借助外力来打压自己的老师、长辈?做人的基本道理、社交的基本准则都不懂,还混什么混!别人虽然退让,心里可儿也不服,今后势必会产生极大反弹。
白左寒无语苦笑,只好暗地里花钱出力,赞助油画系到美术馆去重新铺展,又出资三百万在雕塑实验基地新建排泥塑间,另外给两系主任和院长不少好处,求他们不要和那个愣头青般计较。
曹老得知后大为光火,魏南河方面劝曹老息怒,方面拎上杨小空分别去给两系主任和院长登门道歉,幸而杨小空自知行事嚣张,已心生愧意,道歉态度诚挚,加之白左寒的资金周旋,好歹是暖化关系。
切解决完,魏南河死活要杨小空去向白左寒道谢。杨小空不肯:“没求他,又为什么要谢他?”
魏南河沉着脸道:“以前不是样的,杨小空,瞧瞧自己现在有多么目中无人!告诉,白左寒是雕塑系最有才的,当年比跋扈多,知道他吃过多少亏吗?以为有才就可以嚣张?他不想让走弯路吃大亏,要不以们现在么恶劣的关系,他哪会管死活?以为哄着夸着的人,都是为好吗?就算不顾自己,样四处树敌,曹老的脸也被抹黑!”
杨小空拗不过,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找白左寒个谢字。
哪想白左寒根本不买账,他欠人情受气还赔大笔钱,看到杨小空跟看到仇人似的,劈头盖脸阵痛骂:“还真以为是上帝啊?是不是要把人全得罪光才显得厉害?不吸取教训,有苦头吃的!”
杨小空反唇相讥:“吃不吃苦头关什么事?能不能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就该让么嚣张下去,最后让别人把锅端!”白左寒急赤白脸地嚷嚷:“养白眼狼倒血霉,养大还反咬口!和在起才年,就几乎把积蓄全赔光!到头来成狗拿耗子!对不起,他妈做过什么对得起的事?对愧疚个鸟啊!就和别人上床怎么?就打定主意甩心智不健全的白痴!方雾回来就该脚把踹,顾及的玻璃心干屁啊!带着的爱滚妈的!”
杨小空的脸色当即降温三十度,白左寒的话句句戳他心窝,他句也辩驳不,口恶气堵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沉默。
魏南河见那两人越吵越不像话,连隐私都吵出来,忙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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