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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下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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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没以后了,滚——”
“左寒……我都认错了,你要我怎么样嘛……”杨小空挤出一颗眼泪,一副任人可欺的绵羊样,可怜得没法不让人心疼。
白左寒:“……”
杨小空揽过他,软糯糯地蹭了蹭:“白左寒,我很爱你……”
“你又给我来这一套!”白左寒歇斯底里地掀了桌子,把能砸的东西全砸光,又揍了杨小空几拳,炸毛的疯子猫一般丢下一屋狼籍,回到楼上卧室里一个人去生闷气了。
杨小空这才收起装出来的那一套可怜相,毫无愧色地揉揉脸,心说:这么老了还使小性子,真拿你没办法。是你逼我使出杀手锏的,别怪我。
晚上,白左寒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一杯掺进白酒的蜜桃汁,毫无悬念地开始发酒疯,他先是揪住杨小空摇晃:“你骗我!你骗我钱还骗我感情!”然后捶桌蹬腿:“我为你出钱出力,好不容易爬上这个层次,你转手就让给别人……你竟然算计我五年,你这畜生!你这白眼狼!”接着他捧着杨小空的脸泪涕交流:“说!柏为屿比我还重要?咩,你不爱我……呜呜呜……”
杨小空满心欢喜地听他没完没了地咒骂,时不时点点头:“是是,我是,不不,我爱你。”
白左寒的清鼻涕吹出泡泡,哭的形象全无:“咩~”
杨小空抱着他:“唉。”
“面团——”白左寒嚎啕:“你想干什么竟然不告诉我,竟然瞒了我五年——你给我滚——”
杨小空站起来,假模假样地要走:“那我滚了。”
白左寒蹲在沙发上,可笑地伸长手:“不要滚——啊呜呜——”
杨小空没有真的走,只是走到门边关了灯。
白左寒在一片黑暗中蜷成一团丸子,可怜兮兮地哭泣:“面团,你别滚!小羊哥,你别不要我啊……”
杨小空走回沙发边,握住白左寒的脚踝,轻而易举把丸子拉成面条,然后抱着他一起缠成了油条。白左寒大着舌头骂:“你是骗感情的牲口!”
杨小空剥了他的衣服:“我是我是。”
“我上辈子欠你啊我?你这装清纯的狼崽子!”
杨小空剥了他的裤子:“我是我是。”
白左寒醉得狠了,四肢软绵绵地缠着杨小空,呜咽不停,直骂个天昏地暗。杨小空嘴上应的勤快,行动也不怠慢,麻利地把他剥成白斩鸡,拖上床去由着性子折腾了一晚。
醉酒后的白左寒没有任何抗敌能力,只剩嘴巴还能由自己控制,眯着眼颠来倒去地骂,骂一句,杨小空就在他嘴唇上啄一口:“我是我是。”
“你里外不一,你是阴险小人——”
“我是我是。”杨小空细细碎碎地吻着他哭肿的眼睛,有些懊恼:酒加多了,唉!
白左寒说:“你不爱我。”
杨小空不厌其烦地解释:“我爱你。”
白左寒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掉着眼泪碎碎念:“没人爱我……方雾昨天打电话问我过的好不好,我说很好,其实我过得不好,没人爱我……”
如果是平时提及方雾,两个人八成得吵上一架,可是此时杨小空没有火气,只有歉疚,凭心而论,这些年白左寒一直在花费心血为他谋划,而他非但什么都没有付出,连基本的安全感都没有给对方。他像只小动物般舔了舔白左寒睫毛上的泪水,暖语哄道:“对不起,我发誓以后好好爱你。”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面团,我很爱你,你别这样对我……”白左寒带着重重的鼻音,有一句没一句地重复:“你对别人比对我好多了……没有人爱我……”
杨小空的眼圈渐渐潮湿了,他深深喘了口气,用尽全力抱紧对方:“对不起,我发誓再也不会干让你伤心的事了。”酒后真言,白左寒的心酸和伤感他都明白,这些年他急功近利地往上爬,完全忽视了爱人,他下定决心从今开始,不再欺骗隐瞒任何事,用心体谅对方,好好过日子。
白左寒似睡非睡地说着梦话,“面团,你骗我,你不爱我……”
杨小空闭上眼,哄小孩似的轻柔地拍打他的背,用轻不可闻声音在他耳边蛊惑:“我爱不爱你,等我们都七老八十的时候再讨论吧。”
夏威挨了武甲一记手刀,脖子活生生歪了一个月。邱正夏和干爹说话,说着说着,竟然也成了歪脖子!
往左歪着脖子的小正夏和往右歪着脖子的夏威坐在桌前吃早餐,夏威咬着吐司夹蛋抽泣:“我不想去上班呜呜……”
段和默默地捡起从夏威嘴角掉出来的吐司渣渣。
正夏嘬着牛奶感叹:“我不想去上幼儿园呜呜……”
段和默默地擦去从正夏嘴角流出的牛奶。
夏威打个饱嗝:“我的报表还没打,处长扣了我的奖金呜呜……”
段和默默地用纸巾给他抹一把嘴。
正夏伏在桌面上嘤嘤地哽咽:“我昨天在女生面前脱裤裤,老师没收了我的小红花呜呜……”
段和默默地弯腰给小正夏穿上袜子鞋子。
“上班真没意思,我想念江湖了!”夏威歪着脖子眺望窗外。
段和默默地给夏威打上领带,强行套上西装。
“上幼儿园真没意思,我想念宇宙空间站了!”正夏歪着脖子一同眺望窗外。
段和默默地拉过正夏,拎上车钥匙往外走,送他去上幼儿园。
“干爹,人类好阴险,你快送我回母星啊!”正夏嚎叫。
“正夏——干爹救不了你啊!”
“干爹——”
“正!夏!”泣不成声状。
“干!爹!”垂死挣扎状。
段和拖着抽搐翻白眼装死的糟孩子,默默地摁电梯摁扭,充耳不闻。
邻居:“段先生,你家孩子今天还是一样的活泼啊,呵呵呵……”
段和步入电梯,礼貌地对邻居笑了一笑,默默地在心里泪流不止:这么招人嫌的变态已经有了一个老的,又多出一个小的,这日子还怎么过啊?乐正姐姐干嘛不自己带孩子啦?好讨厌哦——
乐正七大学毕业后被迫押进考古研究所,不情不愿地为国家掏了一年墓,在解读墓葬制度和古代文字方面达到了物尽其用的极致,如今是最年轻的研究员。几个资辈深厚的老研究员对他爱不释手,一致向所长建议送这个稀世奇才去深造。所长也是惜才若渴,与文博学院院长一通气,将乐正七特招进去念在职的硕博连读。
“硕博连读,直接念圣斗士好啦!我日啊!”乐正七根本不买账,在家大发脾气:“老子最恨念书了!魏南河——”
“拜托你发神经别拿我的东西出气行吗?哎呦我的祖宗哦……”魏南河苦恼不已,乐正七把他刚烧的一组仿西汉影青灯盏全砸碎了,他正蹲在碎瓷边悲叹。
乐正七跳脚:“所长说导师都给我找好了!五年!比本科还长!怎么办啊?老子辞职还不行吗?”
魏南河也炸毛了,咆哮:“所长他们都是为你好!你都几岁了还这么不懂事?”
乐正七瘫软在地上满地乱滚:“我不管,我不想念书——”
魏南河用力拉他起来:“你当你是野狗啊?地上脏死了,我给你买的这身多贵你知道吗?抵你一个月工资!要滚换一身衣服再滚。”
乐正七故意和他对着干,脱下身上的阿玛尼摔给他:“还给你!老子这回说不干就不干!”
魏南河甩开他的手:“赚了那么屁点工资还敢跟我横!看你有这个工作,不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我才养你,没工作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
“我刚给你买的吉普还来,驾照没收。”
“……”
“家庭影院和组合音响卖废铁。”
“……”
“两万的手机也没收,辞职开始用两百块的手机就可以了。”
“……”
魏南河翻翻报纸,抽出一张丢给他:“不愿掏墓?嗯?你能干嘛?喏,这里招聘掏粪工,你去试试吧。”
乐正七以手捂脸,“我好命苦啊!二十多了还要念书!念完都三十了,我的青春啊!苍天啊——”
魏南河坐在一边的台阶上,忍笑:“臭小子,天天喊着辞职,你就这么讨厌这个工作?那你喜欢什么?说来我听听。”
乐正七啸叫:“我不讨厌工作了,我讨厌念书!我好不容易才毕业的!我讨厌考试!”
“在职的硕博都不难念,考试都是开卷。”魏南河心说:先把你骗进去再说。
“哦?”乐正七抬头看他:“可是听说硕士毕业论文要五万字,博士要二十万字。”
“我帮你写。”魏南河笑眯眯的:谁帮你写啊?做梦吧!我自己的职称论文都没着落!
乐正七动摇了,一骨碌爬起来:“这样啊,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魏南河捞过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不骗你骗谁?
乐正七高兴起来了,嘿嘿傻乐:“那我明天就答复所长,九月就去上学~”
魏南河骗了人,脸不红心不跳地捏捏乐正七的鼻子,责备道:“臭小子,还跟我发脾气!”
乐正七贴上他的嘴唇啾啾啾连亲三下,摇头摆尾地撒着欢儿:“魏叔叔我错了嘛~”
杨小空坐在斜檐下翻看自己刚出版的漆艺教材,无语地旁观那一幕,默默为魏大师兄鞠一把冷汗:让你骗人,有你受的。
杜佑山在狱里表现优秀,陆陆续续地获得两年左右的减刑,并且成了狱里的厨王。周末时,两个孩子要去补课,武甲一个人去监狱探视杜佑山,耐心听那老泪包叽里咕噜地说些琐事,末了还带回一张奖状。
杜卯摊开奖状大声朗读:“城南监狱‘我改造我光荣杯’厨艺大赛特等奖!”
杜寅一扬下巴:“贴上去。”
杜卯爬上桌子,将奖状贴在墙上:“啊呦,等爸爸出来家里的菜就让他炒好了,他都拿这么多大奖了。”
杜寅翻着挂历,“还剩半年他就出来了,叔叔,今年可以和爸爸一起过年哦。”
杜卯翻身下桌,歪头看着墙上的几张奖状,失望地仰天长叹:“那岂不是拿不到明年的奖状了?”
武甲啼笑皆非,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笨小子。”
魏南河也抽空去探监一趟,不知道是为了叙旧还是为了刺激杜佑山,他翘着二郎腿,笑意深厚地说:“佑山啊,我的私博手续都办好了。”
杜佑山死气沉沉地应道:“哦。”
魏南河摸着下巴:“地皮也批下来了,昨天动土开始建馆,可惜啊,请不到你来奠基。”
杜佑山:“……”
“如果快的话,过年前就可以开馆,不知道那时你出没出来~”
“……”
“对了,你出来打算做什么?不久前我去看了看你儿子,哈哈哈!”魏南河嗓音洪亮地笑了几声:“墙上又多了张奖状嘛,要不等你出来,我借你点钱开饭店?”
“……”
魏南河呵呵直乐,“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杜佑山说:“把我的东西还我。”
魏南河掏掏耳朵:“啥,哪个是你的?”
“你地下室有将近一半东西是我的……”杜佑山要哭要哭的模样。
“哈~你放心,我会给你一起搁进我的私博里。”
杜佑山一跃而起,咆哮:“把我的东西还我——你个不要脸的,那是我的!我的!我的!我只是借你存放!”
“借我?”魏南河装无知:“我没给你打借条啊。”
杜佑山抓狂:“人渣!无赖!那些是我的,还我还我还我!”
狱警:“89677!你想干什么?放老实一点!”
“行了行了,别激动,”魏南河玩弄完杜佑山,心情大好:“和你开玩笑的,我是多么厚道的人呵!该属于你的就是你的,不会亏待你。”
“哦哦?会还我?”杜佑山竖起耳朵,心里燃起熊熊火焰,两眼放光:全部还我?那我倒手几件,说不定可以东山再起!
“那可不行,”魏南河摇头晃脑:“给你个副馆长当当吧,发工资给你。”
杜佑山颓了,苦着脸:“我不要虚名,我要钱!我现在缺钱!”
魏南河挑起眉:“哦,那也行,我给你五万买断吧,以后咱俩互不相欠。”
杜佑山差点吐出一口血,狂怒得结巴了:“五,五万?你有良心说哦!我给你那些,那些东西,当年都不止五亿!现在就更别提了,你别以为我在里面就不知道这些年的古玩市场行情……你你你有脸说出五万啊?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哦?良心?那是什么?杜佑山,你最好搞清楚,办私博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我花费多少精力求了多少人才搞出来的!你什么都没干,白捞个副馆长还敢跟我讲条件?”魏南河得意地耸肩:“A:副馆长,B:五万,单选题。”
杜佑山垂死挣扎:“我不当副的,我贡献了那么多东西,凭什么要在你下面?”
魏南河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也是副馆长。”
杜佑山纳了闷:“啊?那正馆长是谁?”
“是我请来镇馆的杨会长啊。”
杜佑山瞠目结舌:“……”
魏南河添上一句:“请您这位玲珑眼出山也是他的意思。”
探视区里传出杜佑山声嘶力竭的咆哮:“我不干!我宁死也不干——我宁愿在你下面也不要在那个王八崽子下面——”
狱警哔哔哔哔地吹着警哨:“89677!探视时间结束!”
完结章
十月初,越南的天气没那么闷热了,雨水连绵不绝。在曼谷求学的弄秧抽空去了一趟河内,他在街上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与车夫说法语说英语说泰语,说的口干舌燥也无法交流,又搜肠刮肚地说了几个蹩脚的汉语单词,那个越南车夫竟然听懂了!
几番辗转,总算找到了柏为屿家,可是柏为屿不在,据女佣说,一早总经理让他去橡胶园的生产部,他抱着速写本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柏为屿家是红顶白墙的传统越南建筑,内部楼层窄小低矮,窗户开阔,弄秧站在窗边往外看,看到院子外搭盖起一层工作棚,棚子边有一个十平米密闭性良好的阴干房,几幅半成品的漆画架在棚内,一个老漆工正在制作漆板,看样子柏为屿已经有经济能力雇帮手,不必再做琐碎费时的工艺活了。在东南亚一带,越南的漆画氛围算是非常浓厚的,各国的早期现代漆画艺术家一度留学此地汲取漆艺经验,材料也很丰富。
女佣给他泡了一杯茶,指手画脚地向他示意:夫人在楼上的空调房里,不方便离开,请他上楼坐一坐。
弄秧依言跟上去,在楼上的小厅里看到柏为屿的妈妈和柏泰然,他忙双手合十行礼问好。柏妈妈不太懂泰国的礼仪,对泰语也一窍不通,只得从善如流地仿着对方的言行问了个好,
柏泰然的两腿被夹板牢牢地固定住,不能弯曲,这对于小孩子来说是非常难以忍受的,她刚哭过一场,眼睛湿漉漉的,盯着弄秧看了几秒,然后认出了熟人,哇地一声又哭开了:“弄秧——”
关于泰然的病情,柏为屿在电话中谈起过,弄秧也是爱莫能助,只能抱起柏泰然拍拍打打地哄了哄。
弄秧和柏妈妈语言不通,鸡同鸭讲地谈了十几分钟,柏为屿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钟和顺与段杀,钟和顺一进门,骂声就响彻全楼:“你真的是硕士毕业吗?加减乘除都会算错!”
柏为屿赖皮兮兮地顶嘴:“哦呦,艺术生不学数学的咩~”
“你还有理了!你还有理了!”钟和顺拿手里的一叠报表狠狠抽他几下:“你连小学生都不如!小学生都不会算错!”
柏为屿抱头躲避:“哦呦~我不念小学很久了咩~”
钟和顺追着他暴打:“你看看你这些日子,哪一件事能做好?我让你去橡胶园巡查,你蹲那里画工人!我让你每人发三百万越盾,你发五百万!我打死你!打死你!”
柏为屿委屈地申辩:“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多两百万也就多了七百多人民币而已啦,再说你让段杀划拨出来的钱平均分到人头上,每个人是分到了五百万嘛……”
当下,不仅是钟和顺,段杀也惊诧道:“不可能,那笔钱我算了三遍,六号车间三十二个工人,钱是刚好的。”
一阵僵窒,柏为屿陪着笑脸,悄悄挪向段杀,用胳膊肘捅他:“你告诉我是九号车间的呀。”
段杀倒吸一口冷气:“六号!还写在你手上……”
柏为屿摊开手:“喏,6。”
段杀拗过他的手:“这样看的!”
“嗷~手断了手断了~那这不能只怪我啊……”
段杀怜悯地看着他,“你别又推卸给我,提醒你好几遍了,你脑袋里不知道在记些什么。”
钟和顺没有别的话说,只剩一句话反复念叨:“我真是被你气死了!被你气死了!”
柏为屿毫无感情地说:“哦,死一次给我看看咯。”
六号车间的工人接外单加班了一个月,听说九号车间只加班一个礼拜就拿到五百万加班费,个个义愤填膺,集体到生产部去讨说法,部长也发懵了:没有收到总经理的文件给九号车间发加班费啊!
九号车间的人不肯吐出刚拿到的加班费,六号车间暴动了,钟和顺气的死过去又活过来,饭也没来得及吃,领上段杀回生产区去解决误发加班费惹上的麻烦,对于那个儿子,他已经绝望了。
大伯和段杀在生产区忙的焦头烂额,柏为屿则心安理得地与泰国好友坐在饭桌前吃吃喝喝,谈笑风生,聊聊泰国的风土人情,再问问弄秧的求学趣事,不时翻译给妈妈听,逗得柏妈妈抿嘴直乐,气氛和乐融融
柏泰然不住地把手指钻进夹板和皮肤之间抓挠,苦着脸在柏为屿怀里扭动。
弄秧问:“泰然这夹板什么时候拿下来?”
柏为屿算了算,说:“呵,两个月了,应该很快可以拆了。”
弄秧忧愁地握着泰然的小手,“我看她真是太受罪了。”
“这段时间还算好了,刚绑上去那段日子,她每晚每晚的嚎,我都不敢见她,怕一见她就忍不住拆下夹板。都是我妈和我……”柏为屿顿了顿,在泰然鼻子上刮了一下:“和我朋友带的,真要命!臭丫头,瞪我干什么?一点苦都吃不了,急疯了就像只小狗,逮谁咬谁。”
柏泰然在柏为屿的虎口上咬了一口,埋头继续认真抓痒。
弄秧定的是往返的机票,待到吃过晚饭,就要赶着回曼谷,临走前,他将一所泰国艺术学校的邀请函交给柏为屿,劝道:“这所学校的校长希望你能到他们学校去当作客老师,你考虑考虑。”
柏为屿认真看了一遍邀请函,信上阐述了泰国艺术院校珍惜与中国艺术家交流的机会,表示尊重艺术家将自己的艺术理念和创作经验分享给泰国的艺术爱好者与学习者,讲学课程不多,每个礼拜只有十多个课时,全加在一起差不多两天,倒是十分自由。他算了一下,往返曼谷与河内需要五个小时,自己如果去泰国讲学,每周往返一趟,学校给的钱垫路费都不够。
他仔细把邀请函塞回信封里,捏在手中,郑重地点点头:“我一定好好考虑,谢谢。”
“好的,希望能在曼谷与你再相聚。”弄秧说着,招来一辆人力坐了上去。
柏为屿歪歪地站着,二流子状晃着一条腿,笑道:“打算送你的画做好了,只差最后磨一层漆,不管我去不去曼谷讲学,也会去你学校找你玩的,顺便带给你。”
弄秧绽开笑容:“谢谢,我很期待。”
“还有啊,”柏为屿掏出那本小册子:“我找英语翻译高手翻译了你的诗,其实你写的挺好。”
弄秧一喜:“哦!”
“很肉麻。”
弄秧一窘:“哦?”
“可是我觉得正经翻译过来还是很好笑啊哈哈哈哈~~”柏为屿没心没肺地抱着肚子爆笑。
弄秧无语:“哦……”
“你看,你这么好的诗,在我这种没文化的土鳖手上多糟蹋!我良心有愧啊。”柏为屿将小册子递给他,然后握着他的右手用力摇撼几下:“找一个懂你的人欣赏吧,我的大文豪!”
不知道对方是一语双关,还是迟钝得没药救,弄秧只当这些话有另一番言外之意,他收回小册子,失望地微笑着行了一个合十礼,“好的,曼谷再见。”
夜间,柏泰然又开始闹,睡前是每天必定要折腾一次的,她翻过来也膈,翻过去也膈,越翻越烦躁,于是嚎啕着开始发脾气,柏为屿哄她,她就抓柏为屿的脸皮,揪着爸爸的眉毛嘶声哭喊:“臭爸爸!我不爱你了——”
柏为屿心疼得直哆嗦,一咬牙,自己动手把夹板拆了。
这下柏泰然舒服了,腿上抹了厚厚一层痱子粉,很快进入梦乡。
柏为屿寻思着段杀回来会跟他较劲,与妈妈一合计,把夹板丢到了屋顶上。果不其然,段杀回来,一看柏泰然恢复自由了,就冲柏为屿吹胡子瞪眼:“你这是第几次了?”
“你一大老爷们,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吧?”柏为屿掰手指算道:“再过一个礼拜就可以拆了,也不差这一个礼拜!”
段杀伸手:“夹板交出来。”
“烧掉了。”柏为屿望天。
“明早去找医生重新绑。”段杀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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