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少妇的风流韵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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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去短消息：“你最近做了什么事情，你马上告诉我！否则，15分钟以后，你会悔恨终身的！”
　　她马上打来电话：“什么事情？你下班以后回来说嘛！”
　　他语调阴沉地说：“你必须马上回答我！我等不了那么久！你最近和什么人联系过？还有12分钟，否则你和你的家人都会付出代价，你要一辈子不得安宁！”
　　当时，有一个顾客正在买桃子的衣服。她看见桃子一下子蹲在地上，抱着头呻吟，吓得丢了衣服就跑开了。桃子的头痛病又犯了，脑袋好像要炸开了一样。她的思维定格在那个不堪回首的悲惨时刻：深夜，打开房门，沉静，黑暗，房门的背后，僵硬的东西在晃荡，自己男人的衣服、变形的脸，尸体……她的心慌得厉害，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她强忍疼痛，不断给杨帆打电话，但是他不接。她又发短消息。但是错字太多。她又打电话，他终于接了，但是一声不吭。她告诉他：“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情啊，杨帆！我没有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我死都可以，你的生命比我重要一百倍，你不要想不开！我不认识那个人，我和他没有一点你想象的事情。”
　　杨帆挂断了电话。
　　他半信半疑。
　　那天晚上，本来约好要回去的，他没有回去。桃子一回家就给她打电话，她的神经几乎崩溃了，在电话里号啕大哭，叫他马上回去把她杀了。她没有吃饭，哭了一夜。为了惩罚自己，她没有睡床，在地上躺了一夜，受了风寒，后来一直咳嗽。
　　第二天早上，他给杨帆发短消息：“我经过一夜的认真思考，决定和你分手，欠你的钱，我会归还给你的。”杨帆问她原因，她没有回答。打她电话，她不接。中午，她反过来打了杨帆的电话，但是杨帆的电话刚刚接通，只说了几句话就断线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杨帆已经在家里等她。
　　她一把就抱住杨帆：“我不分手！我分不开！”
　　昨晚，她是真正下定决心分手的。可是今天上午，心里就空荡荡的，令人发慌，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好像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了似的。中午的时候，她突然预感到要出什么事情，他害怕杨帆就像他的男人那样做出傻事，就赶紧给他打电话。但是他的电话只通了一会儿就断了，她更加紧张，马上关了铺子，在他的单位门口偷偷往里面看，终于看见他好好的在那里走动，她这才放心地离开。经过半天时间的感受，她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以后的日子，不管有没有出路，她不去思考，反正活一天就跟他一天。
　　但是，杨帆心里充满了愤怒。他把她掀倒在床上，就像当年父亲暴打母亲那样，让她受尽了皮肉之苦。开始的时候，桃子还要还手、反抗，后来她的身体上，到处留下了很深的伤痕，她麻木了，疼痛感消失了，就一动不动地让他折腾。桃子感觉到，杨帆能够知道她和别人发短消息，一定看见了内容，那些纯粹是游人挑逗猴子戏玩的话，也值得你生那么大的气吗？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把她往死里打，这样糟蹋她，无非是找借口逼她离开。她感到无路可走了。昨天，接到他短消息的那种感觉又在心里升起，她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仿佛要飘到一个神秘的地方。
　　杨帆举起来的拳头突然停止在半空中！
　　他发现桃子的反应很不对头：她不断地用双手抓她自己的胸部，她的嘴巴大张着，嘴唇已经失去血色，她的呼吸十分缓慢，十分微弱。
　　他突然害怕起来。他想到了母亲去世时的情景。他惊恐万状地叫着她的名字。
　　这时，桃子的双眼定定地瞪着他，双腿艰难地挣扎着。
　　杨帆问：“你要喝水？”
　　桃子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啊啊”声。
　　杨帆赶紧去倒开水，可是水瓶里没有开水。他端来半碗自来水，送到她的嘴边，被她挣扎的双手打倒了，碗滑落在地上，粉碎了。
　　杨帆想，她会死去吗？这个女人的命运真是太不幸了！她一辈子的人生轨迹快速地在他脑子里划过，他感到悲痛，鼻子发酸，难受。他又想到了自己——如果她死了，不出一天，两个人的“丑事”就会暴光，他这一辈子就完了！但是他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她是因为我而死的，她连生命都失去了，我失去的所谓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当他坦然面对得失的时候，桃子却慢慢地缓过气来，用手握住了他的手。
　　“刚才好吓人啊！”杨帆说：“你心脏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桃子摇摇头，艰难的说：“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子过，最多就是脑袋疼痛，是我的男人死的时候生气留下的后遗症。今天这样好难受啊，呼吸困难，心里发慌，闷得想死了。”
　　杨帆看见她很虚弱的样子，问她吃过中午饭没有，才知道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杨帆马上去厨房，一看，家里除了用塑料袋装的几斤大米外，什么也没有。他的眼睛湿润了。桃子过着这样的日子，还以为找到了好男人，整天为他要死要活的。人的一生只有几十年，为什么一定要为什么虚荣和名分去折腾自己呢？幸福，只是在每个人的心里，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就连桃子这样的女人都明白的道理，自己为什么就解不开这个“心结”呢？
　　杨帆煮了两碗白水稀饭，端到了桃子的床前。
　　桃子解释说：“上个星期，我打错了一个电话，后来对方就不断打过来。我不接，他就发短消息。我无聊，就回了短消息逗他。那些内容你一定都看见了，你说说看，我哪句话犯了死罪，你那样打我？”杨帆想，她以为我完全看见了那些短消息的内容，我要是可以看见，哪里还会有今天的事情？但是他没有解释，他觉得让她产生这种错觉也好，她以后就不敢这样了。他骂道：“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和陌生人说话？”
　　“那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桃子终于软了下来。
　　“你今天早上为什么提出分手？”
　　“我想了一夜。我害怕拖累你，你的负担太重了。但是，我离不开你啊，杨帆！”
　　“你说分手后要把钱还给我，你当时打算怎么归还？”
　　“我慢慢还啊，我不相信一辈子生意都不好。如果我两三年内就死了，还没有还清，那就没有办法了。你不要我了，我有可能要嫁人，人家给我介绍，我就说我在外面有帐，他不拿钱，我就不干，拿了钱，我就还给你嘛。”
　　杨帆感到好悲哀。
　　“以后，哪个再给你介绍对象，你必须告诉我。起来，把饭吃了！我也没有吃饭，肚子好早就饿了。”
　　两个人一边流泪，一边吃饭。
　　但是，面对未来，他们感到越来越茫然了。
　　第三十章　遭遇红娘
　　自从过了春节，桃子就交了桃花运。给她介绍对象的人没有断过线，一个接着一个，连绵不断。这些人不是她的亲戚，就是邻居、朋友，或者一些勉强认识她的人。这些富有同情心的好心人做的“好事情”，却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
　　她们几乎每天到她的铺子上坐几个小时，给她介绍男方的情况，然后讲道理，想说服她，但是她总是吞吞吐吐，前言不达后语地回绝人家。
　　“男方条件好，家里没有负担，一个人守着一幢大楼房，三间铺面，光收房租都吃不完。”
　　“那么好的条件，应该找比我好的。”
　　“离过婚的人了，以前吃过亏，原来的老婆就是心花，所以要找老实本分的。”
　　“他肯定有什么毛病，老婆才在外面乱来嘛。”
　　“没有毛病，保证是好人！你们先见面看看，你一定会满意。”
　　“我不找离婚的。”
　　“为什么？”
　　“两个人生活那么就，肯定有感情，那一天会复婚也说不一定。”
　　“一定不会复婚！那个女人现在已经结婚了，而且她伤害这个男人那么深，这个男人不可能再接受她。他们又没有孩子，以后你可以生育，有了孩子你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不！不！我坚决不找离婚的！我也不会再生育孩子了！”
　　过了几天，另一个女人又介绍一个丧偶的男人给她。那个男人家庭经济状况不错，有一个母亲和孩子，也不要求她再生育。
　　“两个孩子难免打架，那个时候我会很为难的。我不找有孩子的。”
　　人家来劝说了几次，她没有松口，红娘只好怏怏而去。
　　接着又介绍了一个年龄稍大的男人。
　　“这个男人虽然大一些，但是孩子已经在外地工作了，孩子没有办法照顾他，要他找一个老伴，他一个月工资3000多元，是工程师，住房面积也宽，没有任何经济负担。老婆已经死了10多年了，一个人一直洁身自好，口碑很好的。”
　　“我不适合他，他应该找条件比我好的。”
　　“他就是需要一个农村出身的，可以料理家务，细心照顾他的人。其他的他不需要了，他自己的条件就很好了。”
　　“他肯定看不上我，我外面欠有账，又有孩子。”
　　“欠了多少帐？”
　　桃子估算了下，开铺子借了父亲一万元多，一年来用了杨帆大约一万吧，她说：“三万。”
　　过了几天，人家又回话说：“他愿意帮助你把孩子供养大，培养成大学生。还说，你带的帐，他帮助你还。”
　　“我要回去商量一下。”
　　自从四妹给她介绍对象，闹得她离家出走以后，别人给她介绍对象，她出来不告诉家里人。特别是有了杨帆以后，她感觉到，他们并没有从内心深处接受杨帆，大姐和四妹五妹一定以为她和杨帆是为了求一时之欢走到一起的，随时都可以分开。如果告诉她们，别人给她介绍了对象，她们一定会努力撮合，从而拆散她和杨帆。
　　想起来，她也觉得自己对不起家里的所有人。自从丈夫死后，父母一直帮助她供养孩子，孩子又经常不听话，很多时候气得老人直哆嗦。每年的寒暑假，孩子就像流浪儿一样，每个姐妹家里住几天。虽然她们嘴里没有说，但是在心里，他们一定感觉到一种负担。她们盼望她早一天有自己的归宿。所以，她不能告诉她们一些事情。前段时间，她总是一个人独自承受着来自红娘的烦恼。自从杨帆要她告诉他这些事情后，她总算找到了说话的地方。但是杨帆心胸狭窄，他一边听一边就要吃醋，就要讽刺挖苦她、辱骂她，甚至打她。尽管每次说起这种事情，大家都十分不愉快，她还是要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杨帆。一方面，在他面前她装不下什么，有一点事情就想告诉他，另一方面，她担心没有对他说的事情，万一被他知道了，他会责怪她，甚至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我觉得你已经开始动心了！”杨帆说。
　　“如果没有认识你，我有可能答应。”桃子说。
　　“那你答应嘛。”
　　“你怎么办？”
　　“我就去跟梅子和芳儿睡觉。”他背地里称呼她的四妹蒲芳为芳儿、五妹蒲梅为梅子。
　　“她们不是那种人，她们有男人。”
　　“我要给她们注射迷魂药，然后占有她们。等她们的男人知道了，就会抛弃她们。”
　　开始的时候，桃子对他过分的玩笑有些生气，久而久之也习以为常了：“她们不是你的，只有我和琴琴才是你的。”
　　“你要嫁了，不是我的了。”
　　她的心里掠过一丝不快，是他不想要自己了，还是生气了？望着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希望他是生气了，而不是要抛弃自己。于是摸着他那张孩子脸问：“如果我嫁了，你会不会想我？”
　　“不会，”她说，“又不是我的人了，我想人家做什么？我会希望那个男人经常打你，早点把你打死！”
　　她感到失望：“如果到了那一天，我会天天牵挂你，担心你，心疼你，盼望琴琴对你好，天天给你满足。可是你还想我被打死，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你做人家的女人了，我心里只有仇恨。”
　　“我嫁了，好把钱还给你嘛。我担心你负担重，自己又不好说。”
　　杨帆感觉到，她虽然开玩笑，但是这些内容里面，有百分之八十是她的真实心理。她的心很好，一个自己过日子都十分艰难的女人，看见衣着破烂的农村老年顾客，她还同情人家，不赚人家的钱。现在她也是真诚地为他担心。如果他说，我爱你是真心的，但是老天爷没有看见我们，没有照顾我们，我们已经没有能力再继续下去了，没有办法，你找一个好的男人嫁了吧，我不会怪你的。她也许会答应他，而且希望和他做知心朋友，永远联系下去。也许，她会希望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出嫁以后，我们仍然做情人。但是杨帆感到，如果真的走到这么一步，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提这个要求？一个男人，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把她送给别的男人，还希望继续占有她，和人家共同拥有？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一声不吭地生着闷气。
　　桃子和他说话，他不理，桃子就想，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于是桃子便哭，他抱住桃子，也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但是，那个男人却一直纠缠着桃子不放，每隔半个月，就会催促媒人去问，看桃子的态度变化没有。媒人还说，那个男人经常在远处偷偷看着桃子，他对她的外貌、举止和气质都十分满意。媒人反复催促桃子见一面再说，桃子没有答应。
　　一天中午，桃子接到五妹蒲梅的电话，说是一个远房亲戚来了，在等她回去。
　　晚上她去了五妹家里，看见两个60多岁的老人，自称是自己的表叔和表婶。他们是来给她说媒的。桃子一听，一下子鬼火直往头顶上冲。她把五妹叫到一边：“你怎么给人家说的？”五妹说，两个老人本来要去找老母亲的，我只好老老实实说的。桃子就直叹气：“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就说她找到了，一口回绝人家。”
　　然后，她就对表叔和表婶说：“不好意思，你们为了我的事情远道而来，又等了这么久。吃饭以后，你们先回去，我再想一下，还要给父母商量，明天我喊我妈给你们打电话。”
　　两个老人说：“男方的经济条件好，家里只有一个母亲，住的是大楼房，那里是开发区，户口迁过去，马上就要安置，一个人头要赔偿五万，你们娘儿两个就是十万。那个男的小时候生过病，没有生育，所以一直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他说过，巴不得找有孩子的，绝不会嫌弃。女方只要答应，要什么，人家就买什么，还要给娘家人十万元养老费。”还反复强调，虽然没有生育，但是有其他功能，不影响夫妻生活。
　　一夜未眠。
　　桃子心里充满了矛盾，如果从孩子的角度出发，她愿意接受这桩婚姻。但是，她从心里舍不得杨帆。不知道是上辈子欠他的，还是女人本能的依赖性，一旦把身体交给了他，就觉得自己是他的人，哪怕当初是那么轻率，现在和将来也没有保障，也总是巴心巴肝地为他着想。她在内心里感觉到，他和孩子是她最亲密的人。只要想一想他不是自己的人了，心里就空落落的，就恐慌，就坐立不安，如果真的分开了，自己还活得下去吗？她知道，杨帆心里充满矛盾。他对自己有一些感情，但是还没有到分不开的地步。他需要女人。而自己也那么需要他。人啊，真正是很奇怪的东西。没有杨帆的时候，一点也没有那种需要和感觉，一旦有了他，就想他，就需要，像上了瘾一样，他几天不回来就浑身乏力，打不起精神，就像生病了一样。他是这种感觉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那么心疼他，害怕他饥渴，害怕他吃亏，害怕他心情不舒畅。
　　一早起床，桃子就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娘家。家里人刚刚吃完早饭，父亲正要下地干活。她把事情给母亲说完，就催着母亲赶紧给人家回电话。母亲叹口气，只好依了桃子。家里没有电话，娘儿两个就到隔壁二哥家里去打。
　　老母亲不断给人家赔着不是：“我们这孩子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受过打击，脾气又犟，她说不干，我们拿她没有办法。我给她说了，人家表叔和表婶好不容易找到那么好条件的人家，你还不干，我们以后再也不管你了！真是感谢你们了，孩子不懂事，实在对不起！”
　　老母亲放下电话，桃子的二哥就走过来。他已经听到刚才的通话，问：“表叔他们给三妹介绍对象了啊？是做什么的嘛？如果合适就答应下来嘛，还挑三拣四的做什么嘛？”
　　老母亲瞪他一眼：“还挑三拣四的做什么嘛？那个人是劳改犯，才从监狱里出来的！你想支你三妹出去跳火坑啊？”说完，娘儿两个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回到了老屋里。
　　没有来得及坐下来，桃子忙着去看守铺子，又推着自行车走了。
　　晚上，她把事情告诉给杨帆，两个人又不欢而散。
　　第三十一章　晴天霹雳
　　连续三天，杨帆没有发过一条短消息回来。
　　自从那天晚上不欢而散以后，杨帆就像从人间消失了。那晚，他离开的时候，桃子脑袋疼痛的毛病又复发了。她痛得满床打滚，意识模糊。等她清醒过来，他已经不见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以前，两个人无论怎么吵架，他都会等她平静下来，脑袋不痛了才离开。那晚的具体情况，桃子已经回忆不起来了。杨帆离开的时候，好像接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她一句也没有听到。之后，她听见了门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晚以后，她就没有出过房门，她生病了。
　　桃子给五妹蒲梅打了一个电话，五妹和大姐过来把她送进了医院。在医院门口，她坐在长凳上，等着五妹挂号的间歇里，突然之间就看见了杨帆：他坐在一辆汽车里，汽车从医院住院部开出来，经过她面前的窗口，向远方开去了。从车窗的玻璃往里看去，杨帆的情绪很狂躁，样子很痛苦，不知道是被人抱着还是按着，总之他在不停地挣扎着。
　　大姐很快跟了过来，说：“你跑出来做什么？你刚才还要人扶，怎么现在自己可以走动了呢？”话音未落，桃子就因为虚弱而倒在了地上。五妹赶紧跑过来，帮助大姐把她扶到急症室。很快，她被送进了住院部。照片、验血、输液，后来确诊是肺炎。没有住院费用，大姐和五妹商量，每个人拿一千出来，如果不够，再通知四妹也出一千。晚上，大姐叫女儿刘铭看守她三姨妈。刘铭这个暑假已经毕业，现在等待就业录用通知，她很乐意地留在了医院。
　　第二天，桃子清醒过来，她想起了昨天在医院门口看见杨帆的情景。
　　五妹说：“你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糊涂了？”
　　桃子说：“一定是他，他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帮我打听一下，我心里一直发慌，他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大姐说：“你活见鬼了！那天出去的是火葬场的汽车，他怎么会在上面？”
　　桃子呻吟一声，用手按住脑袋，她的头痛病又犯了。
　　一个星期没有杨帆的消息，他的手机一直不通。
　　四妹蒲芳说：“他是不是知道你生病，有意在躲避呢？”
　　桃子生气地反驳：“你们把他想象成坏人了，我跟他这么久，也成了坏人了！”
　　五妹蒲梅赶紧打圆场：“他肯定不方便嘛。”
　　她们走后，桃子问刘铭：“你觉得杨叔叔这个人好不好？”
　　刘铭说：“好！我看过他写的小说，很吸引人。我觉得杨叔叔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就是性格古怪，不过很多伟人都有这个毛病。”她又矛盾起来，“那是毛病呢，还是个性呢？也许平常人认为是毛病的东西，其实是一种好的性格品质吧！”
　　桃子满意地点点头。
　　她用手指梳理着侄女乌黑柔顺的长头发：“你喜不喜欢杨叔叔呢？”
　　刘铭望着三姨妈。她觉得，三姨妈的眼睛不大，但是深邃纯净。
　　见刘铭不说话，桃子又摇着她的脑袋：“你傻呵呵看着我做什么？说话啊！”
　　刘铭迎着三姨妈期待的目光点点头说：“你喜欢，我就喜欢嘛。”
　　桃子笑了：“我喊杨叔叔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你说好不好？”
　　刘铭知道三姨妈逗她，就笑：“我不要，我要跟着爸爸妈妈。”
　　“傻瓜，你会一辈子跟着他们？”
　　这时，门外两个医生在讨论什么。桃子对刘铭说：“你去叫他们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们。”
　　进来了一个医生，另一个医生走了。
　　桃子问：“医生，我这个病，可不可能是肺癌啊？”
　　医生说：“从片子上看，你的肺部阴影很重，边缘模糊，现在还说不清楚，肺癌和肺结核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桃子一直怀疑自己得了绝症。杨帆的母亲就是肺癌死的，听人说那病没有传染性，她不相信，她感觉自己被杨帆带回来的病菌传染了。最近一直咳嗽，不时地发高烧，浑身无力，消瘦得十分厉害。
　　刘铭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劝告她：“三姨妈，你不要把自己的病想象得那么严重，医生为了赚钱，他给你说严重些，你好爽快地给钱，这是他们是手段。”
　　桃子嘴里说知道，心里却想着别的。她对刘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