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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发制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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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男人没老婆就是不成啊。”表姐半开玩笑地揶揄了他两句。“改天大姐给你介绍几个……你想要什么样的?凭你这条件,只要你说,我保准给你找个满意的!”
听明白表姐的意思,张唯谨突然间有种不耐烦的感觉——这母女俩今天是怎么了,闺女硬缠着邢亮问长问短,老娘又巴巴地要给他介绍女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事实上张唯谨对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不满,他的婚姻虽然破裂了,但离婚之后的家庭生活却是宁静安逸的。因为家人都在身边,他既没有发生一般离婚男人孤身带着孩子那种顾此失彼的狼狈状况,也不会因为失去妻子而觉得孤单寂寞,但是外人不了解总以为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突然被老婆甩了,一定是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
“还是算了吧大姐,我目前没有再婚的打算……”他现在过得很挺好的,甚至可以说舍不得打破现在的平静生活,他暂时没有耐心再去和陌生人磨合。
“嗯,我就是问一问,你要是没那心思就再说吧。”大表姐说了一会儿发现他是真的没兴趣,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强加于人,只得罢了。
三个人将碗清洗完毕归置好之后,张唯谨见邢亮迟迟没有离开厨房,反而一直在看自己右手的食指,觉得有些奇怪便凑过去问他怎么了。
邢亮转头对他笑笑说没什么,一边却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身后。
“手怎么了?”张唯谨拉过他手仔细查看,发现食指有些红肿。
“刚才有只碗里放着根牙签,我没注意……”邢亮低声说道,事实上是他听见大表姐劝张唯谨再婚,一时分心才会被那根带着毛刺的牙签给挂到,还弄破了塑胶手套。
“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有东西留在里面了?”张唯谨有点着急,“刚才怎么不说,碗我来洗也成啊,干嘛还撑着。”这孩子为了报答他们家已经做得太多,甚至超出了一个孩子的责任范围,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就止不住心疼他。
“没什么的,就是一条小刺,等一下用针挑出来就可以了。”邢亮觉得张唯谨有点大惊小怪,不过手被他这样握住竟然舍不得甩开。
“来,我给你弄出来。”张唯谨拿出医药箱弄了点酒精棉给针头消了毒,非常小心地帮邢亮将皮肤里的毛刺一一挑出。有一根埋藏得比较深,男人挑了几下也没成功,反倒让邢亮痛得一颤,血珠子立刻冒了出来。
“哎呀!”张唯谨见状没有多想,迅速将那根红肿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吮。温热的口腔和柔软的舌头让邢亮立刻头皮都麻了,耳朵也变得如同要烧起来一般,他蓦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呃,你……”张唯谨一愣,随即领悟到大概是这个动作太过私密,好像吓到了他。虽说自己一向是将邢亮当成孩子看待,可他毕竟也十七岁了……
上次不小心吻了他,这孩子从头到尾态度都很温驯甚至还带着一种纵容的配合,这明显不是爱憎分明的邢亮该有的反应,也不知到底是碍于他这个长辈的面子还是出于报恩的心态才没有反抗,这让刚刚想明白这一点的张唯谨实在难以安心。
可是跟邢亮那样亲密的接触竟是他此生最为美妙的经验,男孩身体轻颤紧贴着他,直到现在张唯谨也还能回忆起那时的灼热和亢奋……后知后觉的男人现在才突然感到一阵后怕,幸亏那天他清醒得快,否则要是继续对那孩子做出什么丑事来,那可就真要万劫不复。
邢亮见他表情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他只丢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便匆匆离开了。
张唯谨想追上去说点什么,却被飞奔过来的小堂弟一把拉住,“二哥,救命!机子怎么卡住了?我的装备啊啊啊啊啊……”
二十二
邢亮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坐了一会儿,收敛住凌乱的思绪,刚站起身来就听见有人在外边敲门。
“哥哥……恬恬要哥哥!”
是张语恬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哭腔,邢亮吓了一跳,飞快地打开门走出来。
张妈妈抱着孙女站在卫生间外面,一脸的无奈,小女娃更是一看见他就闹着要抱抱,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怎么了?”邢亮抱起张语恬柔声询问,还从卫生间里拿了张湿纸巾给她擦鼻涕,“恬恬乖,不哭不哭。”
“嗨,小孩子玩累了闹脾气,不是什么要紧事。”面对伤心欲绝的孙女,张妈妈不以为然, “张唯谨训了她几句,这就赶着来告状了。”
“恬恬不要姐姐走,爸爸打……呜呜呜呜……”
原来是时间晚了,恬恬最喜欢的小表姐要回家,好不容易有小伙伴一起玩的孩子们正嬉闹得兴起,都不大愿意离开,张语恬更是死活拉着姐姐不让人走,她一哭几个年纪相仿小娃娃都跟着哭起来,搞得大人们头疼不已。
邢亮不在身边,张唯谨只得跟撒泼的女儿软语商量,谁知道小姑娘闹起脾气来根本不听他的,撒了他一头一脸的瓜子和糖果不算,还把果盘给掀了。原本心情就不大好,这一下张唯谨脸上有点挂不住,只得采取高压政策,威吓她要打屁股,谁知还没碰到她一根毫毛,小姑娘就先哭成了泪人儿。
张语恬在家里只怕爸爸,这一吓之下客人们倒是送走了,小女娃却自觉深受委屈,怎么也哄不好。她原本脾气就比较急躁,肝脏更是有病排毒功能差,一动肝火立刻全身犯痒痒。眼见她不停伸手在脸上乱抓乱挠,柔嫩的脸颊上已经泛起道道红痕,邢亮心疼之极。
“宝宝乖,是爸爸不好,咱们不理他……我们去玩蚕宝宝好不好?”知道她除了生气之外应该是玩累了想睡觉才这样闹腾,邢亮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好在刚才亲戚过来给她带了新玩具,邢亮立刻顺手拿过来逗孩子。
“不要,不要!!”小女孩仍旧大哭大闹。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再加上刚才那样粗鲁地对待爸爸她也有些内疚心虚,各种情绪交织之下,不安的小鬼像只八爪鱼似的挂在邢亮身上求安慰。
忙碌了一天,客人们走后还要打扫凌乱不堪的战场,张唯谨听她哭个没完,只觉得头都快裂了。看见邢亮抱着她不停地拍打安慰,嘴里一直说恬恬乖都是爸爸不好我们不理他,平时好脾气的男人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按捺不住一阵无名火,“张语恬,你给老子消停点!”
他这么一吼,原本已经开始抽噎的小女娃吓了一跳,眼泪登时又飙了出来。邢亮立刻也不乐意了,狠狠地剜了张唯谨一眼,“好好的你干嘛吼她?”
“都是你们宠的她,现在都敢在我头上拉屎了!”张唯谨想起刚才小鬼的胡作非为心里还是有些恼火,“你知道刚才她都做了什么吗?”
邢亮瞧他一脸的气急败坏,口气里还夹杂一丝委屈,神情跟怀里的张语恬几乎如出一辙,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凶她啊,她现在懂什么。”
“不懂就要教她懂,都像你们这样纵容下去,还不知道以后会养出个什么东西来。”张唯谨一边拖地一边实行机会教育,口气有些冲,“我可不想让人说她有娘生没娘教……”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连改口的时间都没有,邢亮已经一声不吭地将宝宝抱进了刚打扫干净的主卧,还关上了门。
张唯谨心里烦躁,又懊恼自己刚才怎么就这么浑,竟然跟个小孩子计较。有心去找邢亮解释一下,却又不得不和老妈一起把卫生搞完。不知道邢亮是不是在生气,他心急火燎洗了个澡,这才七上八下地敲了敲卧室的门。
门很快打开,见他要说话邢亮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嘘,刚哄她睡着,别吵醒了。”
“邢亮,我刚才纯粹是胡说八道……”张唯谨满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此刻邢亮表情如常反而让他不安,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这孩子心里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以后不许再凶她了……早点休息吧。”男孩朝他安慰似的一笑,说着就要出门。
张唯谨瞧着他的笑容,心里不愿这人就此离开,没多想便抓住了他的手。
邢亮似乎吓了一跳,抬头望着他。
“呃,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举动,男人踌躇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问了一句:“你和李紫鸢说了什么?”
晚饭后张唯谨看见两个孩子在一边说话,虽然是在人多嘈杂的客厅内,两人仍旧像一对俊俏的小燕子,亲昵地聚在一起喁喁私语,他的烦躁似乎从那一刻就开始了。
“嗯,她说快中考了,拿不准是考一中还是师大附中,想让我帮她参考一下。”邢亮听他问起这个,毫无芥蒂地全盘托出,“我觉得她的成绩还是考师大附中比较保险。”
“就这?”男人有些哑然,不敢相信是自己多心了,刚才那小丫头一脸羞羞答答的样子,明明就是有问题,“她没和你说别的?”
“什么别的?”邢亮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嗯,她说还是想上一中,这样我们就可以读同一间学校。”
“你看吧!”张唯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低头附在邢亮耳边小声说:“那小丫头八成是看上你了……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
“靠,你是不是想死啊。”根本没想过这些的邢亮一听就急了,脸上一红,“瞎说什么!”
见他害羞否认的样子,张唯谨心里顿时大乐,嘴里忍不住继续逗他,“考一中很辛苦啊,我瞧她这全都是为了你。
“张唯谨,信不信我删了你的游戏帐号!”怕吵醒一边的张语恬,邢亮只得压低声音警告一旁坏笑的男人,“再敢笑我一脚踹死你。”
此刻张唯谨和他靠得极近,彼此的呼吸就在咫尺之间。见邢亮急得头上青筋都绷出来了,耳朵和脖子也红成一片,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气恼。心里蓦地对他怜爱之极,男人鬼使神差地一低头,嘴唇堪堪扫过男孩发烫的耳朵。
二十三
一阵电击般的颤栗从耳廓迅速传到四肢百骸,邢亮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捂住耳朵,“喂,你干嘛?!”这人又没喝醉又没睡着的,怎么又乱亲他……可是除了没有心理准备之外,一向不喜欢和外人接触的邢亮并未察觉自己只能接受这个人的亲昵。
“我瞧这只猪耳朵都快熟透了,当然得尝一尝啰。”跟邢亮闹了一会儿心情早已多云转晴,张唯谨一阵坏笑,“滋味不错,回头切给你张伯伯下酒。”
“死张唯谨,你才是猪!”邢亮红着脸恨恨地骂了一句,若不是怕吵醒恬恬,他一定会扑上去狠狠揍这老混蛋一顿,“以后不许再随便亲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刚才他全身发热心也跳得厉害,要是多来几次男孩认为自己迟早会因为受不了这种折磨而爆炸。
瞧他的反应如此激烈,张唯谨愣了一秒,立刻再次想起上一次他们之间那个意外的吻。看来这孩子到底还是感觉不舒服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男孩,被一个大他十几岁的老男人又抱又亲的还不能反抗,心里一定很呕。
那一刻男人觉得自己很禽兽,而且还是穿着衣服道貌岸然的那种,仗着对这孩子有点恩情就为所欲为,甚至居然还对他动了邪念——无可否认,刚才他的确被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渴望和占有欲所支配,让他无法控制地想碰邢亮,抱他,亲他。
想到这里张唯谨突然出了一身冷汗,不单是后悔自己又一次唐突了这个单纯的孩子,更让他惧怕的是这举动中所代表的意义,他根本不敢深究。
以后绝对不能再对他这么做了。
敏感地发现气氛瞬间冷了下来,男孩有些惶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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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完春节没几天,张敬安屡屡感觉身体不适,三天两头吃不下饭又容易腹泻,体重一下减轻了许多。因为老人身体一向硬朗,一开始大家也没注意,后来症状越发严重了老太太才警觉起来,带他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可能是胃炎引起的,不过鉴于患者的年纪,他还是建议老人去做一个详细些的检查。
张敬安害怕麻烦原本不打算去,后来张妈妈无意间发现他的大便带血吓了一跳,说什么也要逼着他去把检查做了。
检查的结果下来,张敬安竟然不幸患上了胃癌,而且已经到了中晚期,听到噩耗之后大家的心情都变得格外沉重。
那时候张唯谨刚升任人事处的副处长,工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繁忙费神。兄长远在海外,母亲要照顾女儿,邢亮又还是个半大孩子,作为全家的顶梁柱,男人那段时间每天都在工作的间隙顶着二月里料峭的寒风一趟趟地跑医院,联系医生给父亲安排检查做手术。
由于主刀的外科医生是张唯谨信得过的朋友推荐的,老人的手术很快被安排上了日程。张敬安的身体底子总算是不错,虽然日益消瘦精神仍旧很好,做完手术之后当天下午就从麻醉中清醒过来。担心自己去上班母亲一个人照顾父亲太劳累,张唯谨一早就请好了护工。
张妈妈心脏不好不能熬夜,张唯谨又不放心让光让护工一个人守着,毕竟外人再怎么认真负责也比不上自家人细心,况且他认为老父病在床上,哪有儿子回家拥被高卧的道理。病人身边没有亲人,哪怕有一百个人服侍恐怕还是会觉得凄凉,于是当晚便打算留在医院。
在家里照顾宝宝的邢亮听张妈妈说张唯谨晚上不回来了,心里有些着急。想到他这段时间每天在医院和办公室之间两头跑,回家也很晚,人都瘦了一圈,今天在医院熬一宿明天还要去上班,身体如何能撑得住。
跟张妈妈商量了一下,邢亮带了点随身物品就匆匆去了医院。 张唯谨看到他有些意外,弄清楚他的来意之后只是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一个孩子来替自己照顾父亲。
“你明天要上班,我现在正放假,怎么就不行了?”邢亮没想到张唯谨竟然如此固执,“你是怕我照顾不好张伯伯吗?”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能干,这些小事我来做就可以了。”说穿了张唯谨就是舍不得邢亮辛苦,还一个劲地劝他说你还小,现在不好好睡觉将来可要长不高。
“去你的,我哪里矮了!”邢亮见他这个时候还当自己是小孩子逗弄,没好气地啐了一声,“你滚不滚?再不走我回去把你的漫画全部打包卖给收破烂的。”
可是好说歹说张唯谨就是不肯走,最后邢亮受不了了眼睛一瞪,耍赖地对他说我不管,反正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晚上姜阿姨一个人照顾恬恬,你自己看着办。
听他下了最后通牒,张唯谨知道这孩子这样坚持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回家休息,心中泛起一阵温暖。于是他不再争执,将医生的嘱咐的注意事项一一告诉邢亮,又委托护工大婶多加留心,这才带着一身的疲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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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张唯谨饭也来不及吃,一下班就匆匆赶往医院。单独放邢亮一个人在医院照顾病人他到底还是不放心,中午怎么也要抽点时间过去看看,两个人还约好一起在病房里吃午饭。
到了九楼普外科的监护室,张唯谨看见邢亮正在病床前忙碌。抬头看了看仪器,父亲的血压有些偏高,其他的各项指标倒都还算正常,他的心里立刻一宽。
“怎么样?累不累?”走到邢亮身边,张唯谨关切地问了一声。这孩子一定累坏了吧,晚上除了叫护士换药之外还要密切注意病人的各项数据和反应,就连倒尿都要记录刻度,即使和护工两个人轮换着来做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
“你来了啊,午饭我打好了放在柜子上,你先去吃……”邢亮没有抬头,只是用棉签蘸了清水沾到张敬安干渴的嘴唇上,老人则一直不停地催促,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李大姐呢?先让她来看着,我们一块儿把吃了再说。”张唯谨四处看了一下,没看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心下有些奇怪。
“她累了,说要去躺躺,你先吃好了,我马上就好。”邢亮仍旧专注地做事情,张唯谨一瞥眼见他有些不对劲,立刻抓住他的手。
“你的脸怎么了?”男人看见他清秀的脸上泛着一圈青紫,那绝非熬夜的痕迹,而是明显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的样子,心里不禁又惊又怒,“这是谁弄的?”
“没,晚上看不清撞的……咱们去吃饭吧。”邢亮将手上的东西放下,病床上的张敬安模模糊糊地说了句什么,样子像是在抗议。
“你当我傻的吗?到底怎么回事?!”张唯谨的声音严厉起来,手却极其温柔地抚上了邢亮的脸。
邢亮还来不及说什么,隔壁床的一个中年女人忽然忍不住扯开嗓门对张唯谨说:“你们家老爷子半夜渴得不行闹着要喝水,小兄弟不敢给他喝,老爷子病糊涂了一生气就对他动了手,差点把营养液都给扯了……”
昨天晚上她照顾自己生病的父亲,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心里还暗想这个男孩这么年轻,却是又细心又好脾气,老头怎么无理取闹也不生气。
张唯谨听了女人的话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张敬安虽然看似气息奄奄地躺着,可他早年出身行伍,揍起人来那是绝不含糊,就算是在病中力道打了个八折也够这孩子受的。医生再三叮嘱过,肠胃重大手术之后绝对不能喝水,邢亮为了病人好反而挨了揍,这可真是从何说起。
若是别的人欺负这孩子,张唯谨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眼前这光景他除了心疼之外别无他法
女人接着又说你们家运气真不好,请到的那个护工差不多是这个医院里最懒散的一个,总是找各种借口摸鱼划水,“难得你家这位小兄弟脾气好不跟她计较,夜里的事差不多都是他一个人做完的。”
张唯谨一听,马上掏出电话联系那家劳务中介,说要换人。邢亮见他怒气冲冲却没地方发泄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也没管他。
两个人吃完一顿简陋的午饭,张唯谨等到新来的护工到岗之后,说什么也要将邢亮带回去休息。
两个人回到家,张妈妈听儿子说护工如此不得劲,生怕张敬安有什么闪失,匆匆跟邢亮交待了一句下午去接恬恬,立刻又赶去医院陪丈夫。
母亲离开之后,张唯谨原本也该赶去上班,可他越看邢亮的脸越心疼,索性将他拉进了卫生间想找点什么药膏涂一下,却发现那块瘀青离眼睛太近什么东西都不好涂,只好拧了块热毛巾给他敷上。
“没关系的,已经不疼了……”邢亮觉得张唯谨有些小题大做,这点伤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根本没什么要紧,张伯伯都病成那样了,还能有多大力气。
“别动,乖。”张唯谨一只手捂着毛巾,一只手轻轻地抚着邢亮的头发,柔声对他说道,心里明白他这顿无妄之灾完全是替自己挨的。
听他这么一说,邢亮果然听话地站着不动。两个人靠得很近,男人身上清爽的香皂味飘过鼻端,是他熟悉且喜欢的味道,让他既心安,又心动。
反复敷了三四遍,张唯谨这才稍微满意,捧起他脸仔细端详了一下,无意间两人四目交投,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
邢亮的眼睛仿佛有蛊惑他的魔力一般,这一刹那男人忘记了一切,包括让他畏惧的伦常与礼教,只是觉得非这样不可,否则心里漫溢的感情将无所归依。他极慢极慢地低下头,温热的嘴唇印在那张清秀的脸上,好似怕碰碎了一般轻柔地摩挲碰触。
“……张唯谨。”邢亮的声音有些低哑,他心里并不害怕甚至还感到隐隐的兴奋,可是身体却有些紧张,不由得抓紧了男人腰侧的衬衫,“嗯……”轻轻的啄吻让他感觉有些痒,邢亮忍不住哼了一声。
听到他这声轻微的低吟,男人像是被摁到了某个机关,立刻一把揽住了男孩的腰,结实的臂膀与他纤细的腰部线条竟是令人心悸的契合。张唯谨的唇缓缓扫过邢亮的脸颊、鼻尖和嘴角,最后带着浓重的呼吸覆上了他的薄唇。
身边的空气仿佛在瞬间被夺走,邢亮呼吸一窒,差点喘不过气来,嘴唇紧紧抿着不知所措。
察觉邢亮的紧张和生涩,张唯谨手臂用力将他抱紧,伸出舌尖在他的唇沿和鼻尖轻轻描摹啄吻,有意无意地干扰着他的鼻息,最后男孩终于因为缺氧而稍稍张开双唇,口腔立刻被男人灵巧如游鱼的舌头所占领。
“嗯!”
舌头被人轻轻吸住,邢亮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他感受到一阵温柔的爱‘抚和吸‘吮,似乎对方正在耐心地等待他跟上步伐。这个既满含宠爱又隐藏着挑‘逗的举动立刻让男孩的体温不受控制地直线飙升,原本放在张唯谨身侧的双手也不知不觉地挪到他宽阔的背上,两人的身躯前所未有地紧紧贴在一起,再无一丝间隙。
男人此刻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一手揽腰一手轻轻托着邢亮的后脑,心无旁骛地吻着怀中的男孩,舌头一一抚过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连齿缝都不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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