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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差 作者:陆离流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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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由也不敢多要的,“一,一万,八千,可以吗?”
“一万八千?”慕禅还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陆由有些尴尬,没说话。
慕禅隔了半晌才道,“我考虑一下,明天中午给你答复。”
陆由很礼貌地道谢,而后,继续扫他的厕所,等大家都睡了之后再去做每天雷打不动的计划书。
原本,孙引弟借钱的事,陆由能投靠的不多,他有可能会问问刘颉或者赵濮阳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他自己,是那么深的抗拒着这两个人,甚至,抗拒到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程度,是以,他并没有去麻烦其中的任何一个,只是默默想,该多做点活了,挪用的徒老师的那笔钱,悉臣手上的债,都是要还的。
不幸的人有着五花八门的不幸,幸福的人的幸福也各不相同。
对于一直被当做慕家隐形人的慕斯而言,可能这一次露脸的机会,便是非常的恩宠了。慕家和图腾有交情,是以,慕禅带着慕休老爷子的问候和这个初历人事的弟弟来拜望乔熳汐的时候还是非常早的。大家一番客气,便也就各自随便。拜寿的很多,基本上往来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多亲近也没有什么坏处。
慕禅正用最优雅的手势持着酒杯与人笑谈,就听到那边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云飞给乔伯伯磕头了。”
慕禅回头一看,却正见到一个穿得整整齐齐的男生正站起来,而刚才才打过招呼的恒河秋总正微笑着向那少年招手,面上的笑容是无论多冷硬坚毅的线条都掩不去的温柔。
慕禅看着那少年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拱进秋总怀里,当即对慕斯递了个眼色,慕斯小声道,“他就是,褚云飞?”
慕禅点头。他就是褚云飞,据说,有可能是陆氏,秋氏,沈氏三大集团的联合继承人。
慕斯心道,世家果然虚伪,早都听说褚云飞与乔家不和,可是乔熳汐生日,还不是巴巴地赶来叩头拜寿,只是,他再一转头时,却早已找不到褚云飞了。
慕禅也笑,这位秋小少爷据说风流成性,没有一天是没有新闻的,看来,他也只是被老爸抓壮丁来拜寿,如今,不知道溜去哪里了。
“喂,我来给你爸拜寿了啊。”褚云飞打着呵欠对一个同样挺拔的男孩子道。
那男孩抬起头,“嗯,谢谢你啊。”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是有小小的感动化在里边。
褚云飞随便晃晃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我走了啊。”
“云飞,你不留下来吃饭吗?我父亲昨晚忙了一夜炖地——”那男孩像是想留住褚云飞的样子,他父亲是五十年来最强的杀手,据说,医术和厨艺更强,只是,一切太过梦幻,实在要说出各样排名,就像一个笑话了。
“不用了,我去随便找点吃的,你留着当乖宝宝吧。”褚云飞说完就走了,只留下那男孩子一个人呆在那里。
慕禅和慕斯两兄弟也没有留下来用饭,他们在看起来很辉煌又不失格调的会场里略留了留便告辞离开了,去停车场提车的时候,却又一次见到褚云飞。
这一次的褚云飞一点也不神气了,正低着头仿佛在挨训的样子,慕禅一闪身开了车门,慕斯也上了车,回头再看时,褚云飞的头更低了,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即使侧影也绝对让人压迫感极强的人。
慕禅道,“这个人,就是秋家的大少爷,迟慕瑀。”
慕斯一呆,那么强的气场,隔了很远却还是让他准确地感觉到了一种令人仰视的坚毅果决不可违抗,没想到这个人的岁数竟然比自己还小。
慕禅笑了,“名门世家,自是卓尔不群。褚云飞怕这个哥哥,可是有传说的。”
慕斯低下了头,是不是凡是大家族,弟弟都要怕哥哥的。他至今还记得褚云飞和他那一对拉风的爸爸父亲一起接受专访,一向以知性著称的主持人面对三大英俊多金男主角终于问出了个很没水准的八卦问题,“三天前有记者拍到您和钟爵新晋影后常玮一起去XX吃饭——”
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褚云飞就偏过头来用求助的眼神望着他父亲,恒河秋总顺势揉揉儿子的头,“他哥哥在下面坐着,这个问题,不问了吧。”
褚云飞向台下看了一眼,摄像师很配合得给了这位迟慕瑀大少爷一个镜头,那时候的他正襟危坐,通身散发出一种端严的味道来,褚云飞俏皮地对女主持人眨了眨眼睛,“这个问题,容后再议。”
女主持笑道,“秋小少爷这么怕哥哥啊。”
一向以言论大胆出位闻名的褚云飞居然重重点了点头,“是啊,我哥,还管我挺严的。”说着,就握住了他那个已经连续八年当选为女人最想嫁的男人的父亲的手。
摄像师又一次不失时机地给了观众席上的迟慕瑀一个镜头,迟慕瑀面上是一闪即逝的微笑,世家长兄气派十足。
想到这里,慕斯又一次打了个激灵,再看一眼哥哥,他觉得,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慕禅倒也没有欺负他的意思,只是微笑道,“昨天,陆由给我打了电话。”
慕斯一呆。
慕禅道,“他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现在大概是急需一笔钱。”
慕斯小心翼翼道,“是,多少呢?”上次违抗哥哥命令又和陆由过从甚密慕禅并没有罚他,毕竟,当时的陆由累到晕倒了,慕斯若是不管他,实在是一件大事,只是,当时的慕禅也给了四个字,下不为例,是以,虽然没有那根倒霉的藤杖咬上屁股,慕斯还是觉得身体后面那个部位习惯性地有些发麻。
慕禅专心开车,“起初说一万,后来说八千。”
慕斯又不怕死地问了一句,“那,哥借给他了吗?”
“没有。”慕禅的答案几乎没有犹豫。
“哦。”慕斯低下了头。
慕禅看了他一眼,“我打算,让你今天给他送过去。”
慕斯不明白了。
慕禅道,“他在卡狄的日子不好过,你去看看他,对他有帮助。”慕禅说到这里刻意顿了一顿,“送了钱就回来,你对他的关照,到此为止。”
“为什么!”慕斯终于忍不住了,他一点也不明白哥哥,你要是不喜欢陆由,可以不必帮他,干嘛每次仿佛是很关心他的样子,但是又刻意不理人。
慕禅就给了一句话,“他跟过你,如今落难,你帮他一把,于情于理,没有什么过不去,不过,他现在是徒千墨的人,你若还是同他走得太近,对谁都没好处。”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刺,一下子扎进了慕斯心里,“我知道了。”
慕禅的声音同样稳定,“我希望你告诉我的是,你明白了。”
慕斯低头,“是,小斯明白了。”
只是,他得知陆由去做应招服务并且亲自冲到恒河小少爷褚云飞房里抓人的时候,像是完全忘了当时答应慕禅的话。
这件事,造成的是两件恶劣后果,一、他气急之下卸了陆由一条手臂,虽然很快帮陆由重新接回去,却也成功地让这个男孩在以后见到他就开始打哆嗦,二、哥哥很冷静很理智地赏了他一次结结实实的家法,让他在床上趴足三天。
王悉臣放下拖把去接被慕斯扔回来的陆由,陆由连连鞠躬,“谢谢慕老师,我,我回去了,慕老师也请——”
慕斯的脸色比新铺的水泥地还要青,“你给我从今以后好好呆在卡狄,哪也不许去。”
“是。”陆由吓得缩着脖子。
慕斯将陆由推给王悉臣,“你,替我看着他。”而后,就是狠狠威胁陆由道,“再敢乱跑,我见一次打一次,听见了吗!”
“听,听到了。”这时的陆由一点也不在乎旁边有没有人在看了,他是真的怕了慕斯了。
王悉臣将陆由扶回来,“你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得罪徒总监了,现在,连慕老师都对你这么凶,陆由,以后在卡狄,还有谁能帮你撑腰呢。”
陆由呆呆地没说话,肩胛处还是有些不舒服,整个关节就像是接错螺丝的机器人。
直等陆由拿着自己洗漱用品去水房,王悉臣才又跟上来问他,“你究竟去哪了?”
陆由吓得一呆,“没,没有。”
王悉臣脸色也不好看了,“陆由,你去哪了!”
陆由这才回过神来,“没事,别问了。”
王悉臣的眼睛垂了下来,脸上有几分懊丧的表情,“我那天,看见你去找tony了,我知道,他认识很多有钱人,你需要钱,可是陆由,如果只是因为钱的话——”
陆由听王悉臣语气,他没有责备自己,甚至还带着几分好像不能多帮助自己的自责,陆由回过头,望着王悉臣,“悉臣,你放心,我打听好的,那个秋小少爷,不会碰我的。”
王悉臣急了,他虽然猜到了,可是陆由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件事了啊,“你,你怎么能这样呢!陆由,我,我那里还有五千块钱,你要用的话——”
陆由轻轻笑了笑,望着王悉臣的表情很认真的样子,“别担心,我不会那样做的,嗯?”
王悉臣认认真真看了他一会,而后点头,“嗯。”过了一会,看陆由洗过脸了又加一句,“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去了。”
陆由笑笑,“悉臣,很晚了,你还不回去,待会上床声音响,舍友要不高兴了。”
王悉臣摇头,“没事,我住下铺。”他说到这里,又觉得说自己床位好有点对不起陆由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
陆由很理解,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等他回去,自己也放好了洗漱用品,再带着纸笔去水房写雷打不动的《计划书》。
以后的日子,依然。
陆由和褚云飞的联络并没有很频繁,一则,褚云飞心有所属,叫陆由来,也就是和小男友逗逗气,二则,陆由训练也很忙,不可能每次都出来,不过秋家的小少爷出手倒是很阔绰,而且陆由从来不要那些华贵的奢侈品,给他不多的钱,他就很开心并且很感激了,褚云飞大概是觉得取悦他很容易,便也没有过多的花心思。
那天晚上,褚云飞又一次叫他出去,他其实还是不习惯坐在沙发上帮秋小少爷暖脚,记忆中,秋小少爷的脚趾总是冰凉凉的,他呆呆地坐着看电视,随意哼着很淡的曲调,褚云飞也不介意,就躺在沙发扶手上将一双白生生地脚塞进他怀里,而后随意地叉着水果。
每当这时候,陆由能感觉到,他基本上也到了快走的时候,因为过不了五分钟,那位乔少爷一定会追到酒店里,找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理由。
男人也是喜欢男人的,坦白说,那种感觉,大概是因为秋小少爷和乔少爷都很出色的缘故,陆由竟然没有觉得奇怪。
乔少爷进来之后,很快地坐在了他原来的位置,将秋小少爷的脚渥在怀里,“又冷了吧,我父亲替你调得那个药膏,你要记得天天涂上。”
褚云飞一贯懒懒的,“麻烦死了。”
乔慕宸低着头,目光很温柔的样子,“没关系,我帮你涂就好。不过洗起来黏黏的,可能你会不舒服。”
褚云飞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陆由看着乔少爷的体贴,心里一下子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缠绕着,他帮忙去端水,可是,乔少爷并不领情,陆由很听话,自己一个人出去了。通常,秋小少爷订房间的时候,隔壁那间,都是订给他的。
第二天一早,陆由就走了,出了电梯口,却是见到买了简单食材的乔少爷,陆由听秋小少爷说过,乔少爷的父亲很会做饭。
陆由礼节性地打招呼,乔少爷也点点头,陆由看着电梯门关上,不知为什么,他眼巴巴地看着电梯显示的数字,一直到秋小少爷住的十七楼。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大清早起来,为老师准备早餐。
陆由一呆,这,和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能看到吗?我回复留言的按钮用不了,再更新一遍,不知道行不行
有大人问为什么陆由的英文名叫risky,当时写的时候没有很多深意,因为我自己的英文名,曾经就叫做risky,当时觉得很适合他吧
云飞和陆由的交集,就是这样了,希望没看过《悉昙》的大人也不会觉得这一段很突兀
大家久等了
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有些不舒服,我先写这些了,剩下的,可能要明晚才能补齐,大家包涵下,实在对不起了
其实,我真的都没什么脸说对不起了
关于云飞和陆由的那段交集,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出现在《逆差》里,因为,时间上已经有个bug了,回头可能又要修文,不过,即使要写,恐怕篇幅也不多吧
对《逆差》的新读者说,云飞这一段,是我以前的文,对新的剧情影响不到,大家只要知道是背景强大的世家继承人就好,谢谢大家了!
109
109、一百零八、严惩 。。。
徒千墨看着一张张照片,顺手端起了胖胖的牛奶杯,牛奶刚刚热过,有些烫手,他一下子就扔了出去,乳白的液体黏在地毯上,无论怎么看都是很不能给视觉带来愉悦感觉的。
秘书吴小姐抱着文件夹去捡牛奶杯,而后走过来将文件夹子放在一摞文件上,只是她手还没有停稳,就听得徒千墨吼道,“出去!”
吴小姐吓得一颤,刘颉这时走进来,对吴小姐微微点头,轻声道,“这文件夹子换一个吧。”
吴小姐这才想起自己老板那要人命的坏习惯,不免腹诽一句,又没有沾到。
徒千墨扫了刘颉一眼,“你怎么来了?”
刘颉笑,“《犀角》是大戏,阿颉就算不住在这里,也要和这些演员一起排练磨合的。”
徒千墨扣下了笔记本显示屏,“是吗?”
刘颉看老师将那几张照片也夹在了笔记本里,他知道,徒千墨现在的心情是非常不好的。果然,徒千墨站起身,“恒河小少爷的新宠,我们去看看他。”
《犀角》明天正式开始彩排,今天是默契度的训练。
徒千墨没有放话,陆由便还是先试沈彦非的戏,和他配戏的,正是同一个宿舍的杭行。
“我用这无价之宝,换你三个月友情。”杭行的吐字方法很特别,每一个字都像是将嘴唇卷成了报纸筒吐出来的。
“既然能换,又何必谈什么有情无情!”陆由笑得很讥诮,沈彦非,本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
一旁的助理导演轻轻摇头,“陆由,感觉不对。”
陆由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被说感觉不对了,助理导演道,“舞台剧和电视、电影是不一样的,影视作品强调视觉的力量,所以,影视演员必然要考虑的是,如何把人物台词中的意境转化成画面。但是,在舞台上,由于时空转换、观众的视点受到一定的限制,这就进一步对演员的台词功力提出了要求,可以说,在戏剧舞台上,台词,就是展开情节、塑造典型形象、揭示人物内心世界的最有力的手段……”
老师说的这些陆由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的确是有些不适应的,毕竟前一段时间,徒千墨和刘颉对他的训练都强调自然,他一时半会很难去习惯这种略带夸张的表演形式。
因此,他只是低下了头,看起来非常谦卑的样子,“导演,对不起,我能再试一遍吗?”
那老师虽然并不是太喜欢陆由,但是,毕竟陆由的态度还是不打折的,他只能点点头,陆由有些抱歉地看着和他对戏的杭行,拖累人家一起演这么多遍,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用这无价之宝,换你三个月的友情。”杭行的声音还是一样的高亢嘹亮,字正腔圆。
陆由深呼吸,试图去进入杭行营造的台词氛围,“既然能换,又何必、谈什么有情无情!”
这一次,导演没有说话,却是有人不乐意了,“你就打算用这样的训练结果搪塞我!”
陆由只听这声音就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待他反应过来应该打招呼的时候,几乎已经撞上了徒千墨鼻子,徒千墨看他,“陆由,你用心了吗?”
陆由不敢回答,自然而然地低下了头,徒千墨也低头,在他耳边轻轻一句,“还是,你的心思,已经只能用在半夜溜出去逃训服侍人上。”
他的声音那么轻,可是陆由竟吓得脚一软,难道,老师都知道了?
刘颉只看陆由肿得泡起来的眼睛就知道这个小师弟日子不好过,是以,他轻轻对老师点了点头,而后才向那边训练的助理导演道,“冯导,我想试一下台词。”
国际影帝愿意纡尊降贵帮小朋友们开眼,训练老师自然求之不得,连连对学员训话,“颉哥要教你们,你们都仔细听着。”
刘颉温和地点点头,目光却是一下子就落在了陆由身上,他的目光并不如何严厉,可是,陆由竟被望得又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学员的脚。陆由浑然不觉,只是呆呆望着刘颉,而那个被踩住脚的学员竟然也像是被摄魂一般直直盯着刘颉眼睛,连痛都忘了叫出来。
“你七岁拜师,十年学艺,这柄枪是师兄掰断了别人两根手指头替你从死人手里抢回来,如今,你和我说放手,可以!现在,你就给我握紧了枪,我能夺第一次,就能抢第二回,断了这杆枪,我看看,从此之后,还有没有沈彦非!”
四周一片寂静,只能看到刘颉目光灼人,陆由额上冷汗大粒大粒滚下,师兄弟二人都未能说什么,却突然听得一声惨叫,正是从陆由身后传出来。
训练导演吓了一跳,立刻呵斥道,“喊什么喊!”
那男生狠狠抽了一口气,“他、他、他踩住我的脚。”
陆由一慌,这才连忙从人家脚背上下来,口中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一时出了神,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颉安静看着陆由尴尬地转回头,他身上那种属于徐末的血性冲动早已收回,整个人又是一副淡定安然的样子,只是,他的眼睛依然那么亮,望着陆由的时候,还是会让陆由,低头。
陆由想,自己是知道的,为什么,三师兄会在这时候选这样一段台词,可是,他又该怎样面对。
刘颉突然上前一步,拍了拍陆由肩膀,“彦飞,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自己,那还有谁,要拎着一颗脑袋相信你。”他说到这里,就将陆由一把拉过来,给了他屁股上狠狠一巴掌。
陆由有些呆了。这一句,本来也是《犀角》的台词,可是,紧接着这段台词,徐末的动作应该是,冲着沈彦非鼻骨一拳。
如果说,刚才的陆由还有些云里雾里的话,现在的他,是真的明白了。
他抬起眼睛习惯性地去找徒千墨,徒千墨只是一声哂笑,“台词真差劲,冯老师,找个人,帮他补一补《麦克白》吧。”
《麦克白》是莎士比亚的名剧,其中有大量的内心独白,但是,用这一出剧来磨练台词功夫,的确,是有折腾人的嫌疑。
可是,训练临时导演又如何敢拒绝徒总监的要求,在一旁连连称是。
徒千墨看都没看陆由,而是直接望着临时导演,“你最好能让他有一点进步,否则——”徒千墨的眼睛扫过每一个练习生,暗示意味十足,“明天十点公布正选名单之前,我不介意换角。阿颉,走。”
“是——”刘颉惊呆了。老师在说什么,《犀角》的剧本昨天刚刚拿到手,明明就是为陆由量身订做的啊,而且,栩棂还夸下海口,自称这个本子,绝对能让陆由一战成名,那时候,老师不是还笑得很放心吗?为什么才短短一天时间——
刘颉回头看了陆由一眼,陆由就像是只木偶站在那里,脸色煞白,刘颉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连忙跟着徒千墨出去,可惜还没迈出几步来,却突然听到陆由叫他。
这时候的陆由,声音已经恢复正常,只是,他叫他的称呼是,“颉哥——”
刘颉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陆由微笑,顶灯刺目的光打在他脸上,“颉哥,谢谢你。”
徒千墨肩膀一抽,立时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却是在这时拿出了手机,“训教处,我是徒千墨。封闭训练期间练习生私自外出应该怎么处理,我希望,你们能在一分钟之内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陆由笑了。
“徒总监。”他向上走了一步。
徒千墨还是没有回头。
“不用问训教处了。封闭训练期间,练习生未经允许私自外出,执行最高惩戒标准,D25号鞭,鞭背,五下。三次违规,从重处理。鞭背二十,最重,可以——”陆由眼睛望着前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直接剥夺训练资格。”
徒千墨挂了电话,这一次,他回过了头,“你少说了一句,鞭背二十,立即执行。”
陆由咬了下嘴唇,“是。”
这一次,是陆由自己,熟门熟路地来到了训教处门口,赫煵正对着水银柱练鞭子,看到陆由的时候,他非常主动地打了个招呼,“早啊,你挨打的时间,倒是早中晚都全了。”
陆由先是依照礼节向赫煵问好,而后,就很顺从地将双手反剪在身后,九十度鞠躬在墙边等待。
赫煵懒懒地翻着册子,他也是听说了陆由被徒千墨放逐的事,赫煵多年做训教老师,卡狄地下室的那些潜规则他比谁都清楚,凤凰落架,自然少不得被人欺凌,陆由会这么快再进训教处,他也不意外,“说吧,这次,又是什么错。”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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