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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是神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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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转身,飞奔而去。睿王爷愣了一刻,拔腿追去,茶壶被他撞在地上,碎片扎进他的鞋子,他却似毫无知觉。
只有我一人留在屋子里了。安心下来,浑身的伤开始一齐作痛,连动一动也是困难。我侧过头去,不可自抑地感到凄切。
睿王爷并不曾料到,当阿惟真的看到我们纠缠的时候,会伤心的并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雷雨
“哎哟,轻一点!”清欢瞪我一眼,手上替我涂药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上完药,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我,“你现在是一身轻松,我可是还要接客的。”
我苦笑看自己发青的胳膊大腿,更别提淤血的脖子和后背,半张脸到现在还是肿着,哪里谈得上轻松。清欢冷笑,“还不服气?哼,我总算是明白,背后一直冲着你的人原来是睿王爷。你和弟弟关系那么好,和哥哥怎么就结了大仇了?”
我有苦说不出,就是和弟弟关系好,才被哥哥恨上的呀。阿惟自那日之后再未来过,我只能干等担心焦急。幸好清欢有不少客人身居高位,打听下来,宫中并无任何异变。
时候不早,清欢的客人快要来,先行回了房。我独自坐在床上,活动着酸痛的四肢,忽然眼前一闪,屋中便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无泷天将看着满身狼藉的我,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好半天才慢吞吞开腔道:“听说凡人之间,在做那等肮脏之事的同时,还有人喜欢虐打鞭挞,看来果真如此。还是,”他凑近我,嘲笑蔑然的神色愈发明显,“你不愿意,所以遭了打?”
他以为我是被菡萏馆的客人弄成这样,我不说话算是默认。也许是我一身的伤取悦了他,难得没有计较我对他的无礼,撇嘴微笑道:“如果灵澈仙君看到你这样,不知道还愿不愿意为了这么肮脏鄙陋的凡人留在人间?”
最近好像很多人喜欢对我说如果谁看到我会怎么样之类的话,我垂下眼睛,掩去眸中嘲笑。无泷天将根本连到底什么是脏都弄不明白,我实在懒得再和他理论。“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事,“你和睿王爷的交易,他把我交给你,你真的把长命百岁的药给皇上了?”我本来对这件事是没有兴趣的,但想到今后或许能帮上阿惟便顺口问了。
无泷天将自然不用回答我,但他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笑凡人的机会,果然便冷笑道:“长命百岁?不过是凡人的痴心妄想。如若天子真的不死,薛睿易又如何当上皇帝?本仙给他的药,三年内可保天子百病不侵,三年后暴毙身亡。哼哼,他一口答应,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害,果然是无耻下贱的凡人。”
对于他这样五十步笑百步的自命清高,我早就习惯了。无泷天将又奚落我一阵,见我始终没什么力气去反驳他,便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走了。
又如此过了数日。我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清欢用的药也好,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都消失。韩三娘也特地来看了我一次,见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吃白食,笑得很高兴。
阿惟这些日子始终没有来,馆里有些小倌传着闲言碎语,说那日我被硬闯进来的野男人要了,惟王爷捉奸在床大怒而去。我当然是失了宠,不然卧病多日怎么不见王爷来瞧我一眼?铃儿斗嘴斗不过他们,委屈地来找我抱怨。我神色淡淡不置可否,只有在听到睿王爷被称作野男人的时候差点憋笑到内伤。
三娘来看我的时候也略有暗示,如果阿惟再不来,先前结算的银子用光后,我便要去大堂陪酒接客了。
阿惟为我所铸的保护伞眼看不保,我不是不急,却更担心他境遇如何。因为我知道,哪怕他只有一天的自由,也一定会来菡萏馆看我。
那日午后,天色渐渐阴沉了下去,乌云密布,天边滚起了一道道响雷。时已初夏,很是闷热,我下床打开窗户,盼着雨快些落下好凉爽一些。
铃儿进门,“公子,外面有个人想见你,我不敢放他进来。”自从上次睿王爷破门而入,小丫头紧张了很多。我有些意外,“他认识我么?”铃儿道:“他说他叫阿平,是个家仆打扮。”
阿平,正是阿惟的心腹!我一阵大喜,连忙道:“快带他来!”
阿平跟着铃儿进了门,向我行礼道:“莲生公子,好久不见。王爷请您跟小奴走一趟。”我心头一跳,难道阿惟有办法让我离开菡萏馆了?这些日子他没出现便是在安排这件事?但这样光明正大地离开却是我不曾料到的,不由问道:“王爷有办法让我出馆?”阿平只是低了头恭声道:“王爷自有安排。”
我们出了房门,还未来得及下楼,韩三娘果然闻讯赶来,阻在了我的面前,“莲生,你来了也有不少日子,不会没听说过这馆里的规矩吧?”阿平上前道:“韩老板,是王爷吩咐——”三娘翻了个白眼打断他:“我管你是惟王爷还是睿王爷,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坏了我菡萏馆的规矩!”阿平却突地凑近她,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三娘脸色变了数变,最后看向我的时候十分难看,“莲生,你好好伺候王爷。今天晚上回来,不用陪别的客人了。”
我竟然就这样跟着阿平在大白天走出了菡萏馆的正门。天色愈发暗沉,街上路人个个行色匆匆,随着一声惊雷,豆大的雨滴忽然便落了下来。阿平连忙扶我进了路边备好的一顶小轿,吩咐了一声,轿身便摇摇晃晃地抬了起来。
夏日午后的雷雨便是这样,先前还只是几个雨滴,霎时便已倾盆如注。我扶着轿壁,触手尽是木头的潮湿。如此轻易地离开了菡萏馆,我心下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雨下得很大,砸在轿顶上让我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声音。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去,阿平走在轿边,索性扔了被风刮破的伞,浑身湿透。轿夫也走得不是很稳,轿身常常一个颠簸,雨从倾斜的窗口刮到我的身上,湿了半边衣衫贴在身上,方才还燥热难耐的天气,竟生出几分寒意。
轿子走了很久,根本不是去惟王府的路。我从窗子望去,周围渐渐没有了人家,现出几分荒野之色。阿惟为何要选这样的天气,要在那么荒凉的地方和我见面?惶恐和猜疑越滚越大,终于在一道几乎劈开平野的闪电之后,轿子停了下来。
我下了轿,问阿平:“这里究竟是哪里?你为什么要骗我?”阿平的脸上浮出一个奇怪的笑意,“小奴并没有骗公子,的确是王爷吩咐小奴带公子来这里的。只不过,”他陡然变了声音,“是睿王爷而不是惟王爷!”
我闭了闭眼,努力控制住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声音,“你是睿王爷的人?”阿平笑了,“我不过是个奴才,今天还算惟王府的下人,但也许明天,世上便没有惟王府了。”我趁他得意时一瞬的放松,用足力气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拔腿就跑。轿夫们追上来,几乎没怎么动作便已将我捉住,拎回阿平的面前。阿平吐了口血水,不以为意地笑,抬头对轿夫道:“带他去那里。”
他们架着我走进了路边树林。高木参天遮蔽天日,雨被挡了大半,闪电却从树木的裂隙间直直地劈下来。我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不知他们要带我去哪里,更怕到之前就被雷劈死了。
树林的尽头有一间荒弃草屋。轿夫们径直走到屋前,推开门将我扔了进去。
门在我抬起头之前便被关上,同时伴着落锁的声音。我瞪大眼睛,却发现只是徒劳。
屋里很黑,黑得我什么也看不见。
但却突然有湿热的呼吸在耳后出现,我背上寒毛顿起,一只手摸上了我的我的肩头。我甚至来不及叫出声,另一只手摸到了我的脖子,几乎只隔了一瞬,有人抓住了我的左脚踝,有人捏住了我的右手,无数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触碰我的身体,更有无数道粗重滚烫的气息同时响起!
这个黑屋子里,到底有多少人?
一瞬间,我明白了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无泷天将有一点说得不错,世上最龌龊卑鄙的手段果然只有凡人才能想出来——睿王爷要彻底毁了我。
师父
千思万绪闪过,其实不过是一瞬间。
我的衣襟已经敞开,腰带不知去了哪里,湿衣服贴在身上却很难剥下。
没有时间再给我浪费,心底忽然一片清明。我不能害怕,不能恐惧,不能死在这里,不能让他们得逞。我要完完整整地离开,回到师父的身边。
一口将伸到嘴边的手狠狠咬住,牙齿扎入血肉,嘴里一片咸腥,那人惨叫如杀猪,使力将我甩到墙上。血从额头流下,我抹一把站起来,忽地感觉到右边有喘息逼近,连忙飞起一脚,高过腰部。又是一声惨叫,声音和气息下沉,那人许是疼得蹲到了地上。很幸运,我踢中了他的要害。
一直以来我都依仗着别人的保护。从前是师父,下山后是阿惟和胡昭。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一个弯腰避过一人的猛扑,顺势回身一拳击中他的腋下。黑暗中,没有人看得见,我却能感到自己在微笑。就算只有一个人,我也一定可以做到些什么。
睿王爷令我身陷这样的黑屋,不把我整得半死不活决不会罢休。无泷天将或许知道或许不知,但于他看来我不过是沧海一粟,苟延残喘蝼蚁一般的命运,不会值得丁点的怜悯。我再次死命咬住一人的大腿,指甲深深陷入,用力至极连牙床都发痛。满嘴的鲜血,手指亦毫不留情地向着另一人眼睛的部位插去,能用上的武器我都要用上。我只是一个凡人,又矮又小,不懂武艺。但我不会放弃,直到再没有力气站起来,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尽,我都不会显露一丝一毫的软弱。
又有一人扑来,我如法炮制,抬脚去踢他的胯…下。腿却被一股巨力抓住,另一腿亦被趁机拎起离了地。我整个人腾了空,心知不好,身子拼命扭转挣扎,却不能挣脱那些手臂。背脊被狠狠砸到了地上,一瞬之间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知觉。而那瞬之后,我之前所有的反抗都成了徒劳。他们庞大的身躯压住我,令我根本无法动弹,衣衫被撕烂,不知多少只手摸上我的身体,又掐又拧。裤子被剥下,两腿被拉高分开到耻辱的角度,有热烫的东西凑上来。
我脑中一片空白,全身所有的感知只剩下了大腿内侧。不止一个人,他们争先恐后,一个接一个从我的后面滑过。
我想我连心跳大概都停下了,却突然有炙热的气从上方侵来,一人将他发臭的东西塞到了我的嘴里。我木然地张开嘴任他进入,然后却坚定地一口咬下。
“啊——!老、老子的命根!”他的嚎叫驱走了我所有的恐惧,心跳霎时又回来了。趁着他们发愣手上放松的一瞬间,我一脚踢中一人的脸,翻身逃离了他们的钳制。吐掉嘴里的东西,脸上嘴里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更多,连滚带爬地向门摸去。
是的,我一直记得门在哪里。方才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我身边,漆黑的空气中有着无人的冷清。我知道,只要再差一点点,我就能爬到门边了。那么强烈的求生欲却让我忘了,门早就被上了锁。
彻底无力地滑落在地。他们复又重来,拉扯着我的头发拖到屋子中央。拳头脚踢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我只能护住脑袋,将身子蜷缩到不能再小。“揍死他!揍死他!”气到极点,他们忘记羞辱我的任务,只有用最原始的暴力才能发泄心中怒火。
死亡的感觉再真切不过地逼近。心越跳越快,血从喉口一股股冒出,气快要喘不上来。在这样濒死的时候,我昏昏沉沉的脑中,只剩下了师父。
师父正在干什么?是不是刚刚午睡起身,喝一壶新泡的茶,和润秋在院子柳树下无言下棋?出云山有没有下雨?雨从屋檐流泻,声音是不是一如过往清冷安宁?
师父,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回到出云山,再陪在你的身边了。院子后面的莲塘,你可会记得我和你一起看过?赏月醉酒的夜晚,不会再有人能让你重温沉碧在侧的旧梦。
我陪伴他只有短短十六年,在他无穷无尽的岁月里,真正不过是莲花轻绽的一瞬。
但他于我,却像是出云山上永不凋谢的野荷,在生命里开放出整个夏天。
师父,我爱你。
眼前蓦然被碧光蒙住,可是死亡的先兆?脑中瞬间掠过了千百幅画面,原来传说人将死之时会再现生前所有并不是假的。
但它们,却不是我的人生。
一把银光流溢、灿若皎月的兵器深深扎进我的心口,天空是紫色的,月亮是赤红的,魔界的风刮乱他黑色的长发,露出眉间一道银色的印迹。
那是我世上最爱的容颜。
他沉如墨海的双眸映出我最后的表情。
并不是死去的感觉,却像是有什么醒了过来。
四周惊恐的叫声将我拉了回来,眼前的碧色渐渐消退,我仍然置身于黑屋之中。那些人却再也不敢上前,窃窃私语间我听到妖怪之类的字眼。
救了我的是沉碧仙君仙元的碎片。那一瞬间,我再次看到他的记忆,他曾经的最后的记忆。
我终于知道他死前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门轰然被劈开飞到了屋子里,刺眼的光线一下子涌入黑暗。他站在门口,逆着光,黑色长发被风吹乱,眉间银痕一闪而过。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缓缓地抬起手。血肉迸裂的声音瞬间响起,好似又一道惊雷炸开天际,那些人甚至来不及喊一声痛便已没有了人形,化作一场血雨溅落在四壁和他白如雪的下摆。
他向我走来,蹲下身子,将我轻轻揽入怀中。“阿莲,我们回家了。”
门外的光渐渐柔和而模糊起来,原来已是黄昏。他抱着我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似乎有隐忍不住的伤涌出来。我把手搭在他的心口,感觉到他惊惧如雷的心跳,笑容扯痛脸上的肉,“师父,你很痛么?”
“很痛,比沉碧死掉的时候更痛。”
他抱着我,走到门外。雨早已停下,西面有温柔如梦的余晖,还有我们的家。
穿过树林,无泷天将站在那里,惊愕至极地看着我们走到他的面前。师父空手抓了一件长衫,盖在我的身上。我现在这个样子,看在无泷天将的眼里,果然已如他所愿肮脏到了极点。我望着无泷天将看向我的目光从单纯的厌恶变成复杂的情绪,缓缓勾起嘴角,并没有任何嘲笑和欢欣的意味,只是很想笑。
疾风刮过,师父抬起右手,手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把银光流溢、灿若皎月的兵器,眉间刻下了深深的银色印痕。
“鉴月神戟!”无泷天将惊呼出声,跪拜在地,身体和声音都带上了颤意,“小仙恳求仙君手下留情!”师父冷冷一笑,“阿莲负伤,我无暇与你周旋。无泷,这笔帐,我们来日慢慢算。”语罢大喝一声“收!”,无泷天将竟生生被吸入了那柄兵器。
师父低头看我,兵器和银痕瞬间了无踪迹,他那样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仿佛手中抱住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我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敌不过那些累累的伤痕,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启程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 有些无聊
迷迷糊糊间,身边有人在走动,间或有话语传入耳中。
“这位公子身受重伤,恐怕将来要落下病根……”
“仙君莫要担心,主人福泽绵厚,定然不会有事。”
“觞觞,小阿莲真的和沉碧长得一模一样呢!”
“鉴月你给我闭嘴!”
……
但无论多少人来了又走,有一双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我,掌心的温暖脉脉地传到我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掀开沉重的眼皮,偏头望去。初升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落在师父沉静如画的侧脸上,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微微笑了,“阿莲,醒了么?”
我贪婪地盯着他舒展的眉,弯翘的唇,还有眼里比日光还要温柔的关切,嘴唇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师父弯腰将我揽入怀中,手掌轻拍我的背脊,“阿莲不怕,已经没事了。”却突然收紧了怀抱,似是想到了那些场景,力道大得几乎要压痛我的伤。
他的身上带着一贯的清冷味道,像极了冰雪消融,令人疼到刺骨仍止不住渴求。还有淡淡氤氲开来的荷花香气,不知从我、还是从回忆而来。我将脸埋在师父的胸膛,侧耳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我不怕疼,只怕失去师父。
门被轻轻敲响,一人进来,我惊喜道:“白觞!你没事了?”白觞亦是绽开笑容,走到床前激动道:“主人整整昏迷了五日,总算醒来了!”我拉拉师父的袖子,他向我道:“无泷既已被擒,白觞自是脱险。你睡了许久,白觞,去取一些米汤清粥来。”
白觞领命离开,师父抚了抚我的手腕,“不知是谁给你戴上了逃仙镯?仙术仙丹都没有效用,只好请凡间的大夫来救你。”我低头一看,逃仙镯果然还牢牢地套在我的手上,竟连师父也没办法取下,“给我镯子的也是位仙人,本意倒是为了阻止无泷天将加害于我,不想现下反而不便了。”师父嗯了一声,“是狐族的仙具,我也无能为力。等回了出云山,再找狐族仙灵想办法罢。”
说话间,白觞取了粥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人,银眸流光璀璨,一头长发宛若被纺过的银线,明晃晃的几乎要刺疼眼睛。他笑吟吟走到我面前,“小阿莲,精神很好啊。”我并不认识他,声音却似听过,只能疑惑地看向师父。师父尚未开口,他已委屈道:“小阿莲明明见过我,我是鉴月啊鉴月!”
鉴月?我一愣,随即惊道:“你是师父的兵刃鉴月神戟?”师父瞥他一眼,淡淡不悦道:“戟灵,你太闹了,阿莲刚醒。”鉴月不以为然嘻嘻一笑,径自拉了白觞的手,道:“好了觞觞,不要不识趣了。来来,我们快点出去吧!”语罢只听见白觞吼着你快放开不许再那样喊我,门便已被关上了。
我无语,问师父:“他们就这样出去,不会有事么?”师父道:“白觞和鉴月的身上都施了障眼法,凡人看去只是普通的模样。你戴着逃仙镯,所以能看出他们本来的样子。”我点点头,又问:“鉴月一直跟在师父身边么,怎么以前没见过?”师父扶着我坐起身,一边端了粥喂我,一边道:“从前鉴月一直隐在戟中沉睡,前几日白觞还未来,我分不出身才把他唤了出来。”
我咽下一口粥,想起昏睡时一直紧握我的那双手,脸上不由微微发热。师父含笑看来,突然向我伸出手来,我心越跳越快,脸越来越烫,待到那手伸到面前,竟极没出息地闭起了眼睛。师父轻轻揩了揩我的嘴角,“都吃到外面了。”我紧张得要命甫睁开眼,便撞进了他满眼的笑意。
喝完粥,我对师父道:“师父,你好久没休息,快去躺一会儿,我已经没事了。”师父摇头道:“不打紧,我看着你睡。”我不同意,半坐着不肯躺下,就算是神仙,也不该如此不爱惜身体。师父轻轻一笑,道:“那阿莲往里睡一点,我躺在你旁边?”
我轰的一下热了脑袋,愣了半晌只会呆呆问:“这是哪?没有别的房间么?”师父看着我似笑非笑,“这里是京城的客栈,我只要了两间房,难道阿莲要我和白觞鉴月他们挤一间?”我没再言语,身子往墙边靠了靠,心道不知是否错觉,怎么师父说话的样子竟有了几分菡萏馆里登徒子的调笑?
师父和我一起躺下,替我掖好被角,轻轻道:“阿莲,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回出云山吧。现在有了逃仙镯,无法乘云,只好学着凡间法子,买一辆马车慢慢走了。”我心中纷纭,道:“可是我在京城还有一些未了之事。”师父不语,我连忙侧头去看他,他虽然待在凡间,但终归是神仙,肯定也是不愿在这人事繁杂的京城多留片刻的。
师父的眼中却并无不快,只有淡淡的悔意,“阿莲,你在山下受许多苦,都是我当时……”我打断他一笑,“哪有,当时是我不听话执意下山。后来虽然遭了些罪,但山下不尽是不好的事,我也交到了朋友,听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我鼓起勇气看着师父的眼睛道:“师父,凡间并非那么无趣,凡人也不都是坏人。”师父一愣,随后摸了摸我的额角,温颜笑道:“阿莲,我不是无泷,从来不是像他那样想的。”
下午,白觞和鉴月一起来看我,我正在和师父说山下数月的经历。听客栈小二说,皇帝前些日子已经封了睿王爷为太子,却自从菡萏馆一别再无有阿惟的消息。白觞替我去了一趟惟王府,才知道阿惟被睿王爷禁足了。
那件事之后,我试探出睿王爷对阿惟并非无意,何况阿惟更是自小对他情根深种。我不想插手他们两兄弟的感情,只是修书一封,表明自己已安然无事,托白觞送了去。
清欢是我在菡萏馆唯一的朋友,我不能明知他身陷泥沼而离开京城。鉴月一听青楼美人,顿时来了精神,自告奋勇帮我救出清欢。他也真是好手段,将那张不得赎身的卖身契改得天衣无缝,大摇大摆地赎走了清欢,给足盘缠,将他送上回故乡的船。却又折返菡萏馆喝起了花酒,半夜才醉醺醺满身香气地回来,被白觞划了结界挡在门外。
我在客栈养了十余日的伤,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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