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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高手难为 作者:天子脚下一根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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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我是生于新中国建立之后的1952年，我爸是个老兵，所以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建华。】
“新中国？1952年？”傅如晦听着这称呼，眼中满是问号。怎么全都是他从没听过的东西啊！
该怎么说呢？陈建华仰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才跟傅如晦解释道：
【新中国就是……南宋灭亡之后，接着便是元朝、明朝和清朝，等到清朝灭亡之后，就是中华民国，最后才是新中国。也就是说，我可是晚了你好几百年的人啊！我不叫你老祖宗叫什么？】
当时傅如晦整个人就跟被五雷轰顶了一般，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陈建华的整段话他只理解清楚了一个内容，那就是：“你的意思是，宋朝……灭亡了？”
【是啊，到了我那时候，南宋早就灭亡了好几百年了。】
傅如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瞬间，他的所有力气仿佛都被某样东西给通通抽走了似的，一下子撑不住坐到了地上，表情木讷。
陈建华见傅如晦整个人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便主动伸手过去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安慰对方。虽然明白自己根本碰触不到傅如晦的，不过心意到了就行了嘛。
【唉，你也别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改朝换代是历史必然，就算你再怎么忠君爱国，可当权者不中用，你再怎么殚精竭虑，王朝的灭亡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你说得对……”好半天过后，傅如晦才黯然开口道，“我和师傅就是因为被奸臣追杀，才会……其实在我心中早已清楚，宋朝必亡矣。”
【师傅……啊！如晦！难道你会功夫？剑法刀法点穴轻功？】陈建华猛然间眼神发亮。
“难道你不会？”同是炎黄子孙，武功可是代代相传的。傅如晦不知道为什么陈建华会这么大惊小怪。
【到了我们那个时代，真正的武功早就失传了。】陈建华感叹道。
傅如晦闻言，心中涌起一阵失落感。
【唉……如果我还活着就好了，就能跟你学真正的武功。】每个男生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陈建华自然也不例外。
【对了，我刚刚看到你，觉得你似乎很烦恼，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吧。】陈建华非常自觉地坐到了傅如晦身边，一副咱们哥俩好的模样。
“……建华，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做？”
【你都知道了？】
陈建华有些惊讶，不过随即他的头便垂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句句道来：
【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所以长大之后，没有意外的接替我爸爸在造船厂工作。别看我这样，当时我可是厂里最勤奋最好学的人，从学徒一路升做了设计师，所以我爸妈都把我看做是他们这辈子的骄傲。在二十五岁那年，我和妻子林爱诗结婚，后来还有了一个女儿叫陈芸。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我会就这么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但我真的没想到……一次在河边检查船体情况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原本还以为死定了，可结果一睁眼却来到了这里。】
“这么说，那时候你家里还有高堂妻女？”傅如晦一听，终于能够稍稍理解当时陈建华的心情。
【是啊……】陈建华叹道，【刚来的时候，我还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根本不知道这些块头比我大，甚至还能变成野兽的人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很害怕，我是真的被这个世界吓傻了！之所以会一直撑着，就是希望有一天还能回去。但是……在吃下了赫伯特为了救我的命而送来的圣树之果之后，我知道从此我也被变成这个世界的人。那个时候我明白，我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或许你根本无法想象我那个时候有多么绝望！直到最后，我终于选择了自杀……】
说到这里，陈建华停了下来。
傅如晦也不催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 那时候我以为死后的灵魂会回到原来的地方，那样我就可以再去看看我的父母和妻女。后来在黑暗中沉睡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竟然能够通过这棵树看见在外面。那时候我很激动，但也很失望，因为我还在这里。所以到了那个时候，我才绝了回到以前世界的念头。当终于有一天能从树里走出来，尽管还是不能离开洞穴，可我也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还有赫伯特陪着我……】
“你知道么？赫伯特直到现在还在后悔当时给你吃了圣树之果。”傅如晦忍不住跟他说。
虽然如今他清楚陈建华当初之所以会选择毁灭自己的原因，但就因为他的举动，却让赫伯特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听了这话，陈建华的脸也黯淡下来，眼中充满了痛苦的情绪。
【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但惟独赫伯特……当初他是为了救我才会这么做！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怎么补偿他！他为了我的事伤心了太久，而且我知道他还会继续折磨自己……可现在我又能做什么呢？一切都太晚了！他根本就看不见我！就算我再怎么愧疚再怎么想要亲口跟他说对不起，他也不会再听到，不会再看到了……】
这样的陈建华让傅如晦也不知该怎么出声相劝。
要怪，恐怕也只能怪命运的捉弄吧……【……对不起，这些话我已经憋在心里太久太久了……】陈建华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精力，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无力，【老祖宗，你可别跟我一样，等到一切事情都已经无可挽回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但就算你这么说……”傅如晦心虚地撇过视线，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肚子。
【如果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一辈子在这里生活，那就试着抛弃偏见，接受这个世界的一切。其实，答案早已在你心里了不是么？】
陈建华的眼神和表情都让傅如晦愣了一下，下一刻他便立即转身向着陈建华的视线方向看去，便见洞口处一个金色的身影快速闪过。
心中了然，傅如晦回头对陈建华微微一笑，道：“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谢啦老祖宗，记得常来看我啊。】陈建华微笑着挥挥手。
看着傅如晦离去的背影，陈建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人也变得愈发透明。
傅如晦离开不久，赫伯特便走了进来。只见他走到圣树下面，伸手摸上树干，露出了一个难得无忧的微笑，轻声对着面前的圣树说：“看来如晦一定会过得幸福，那我也就安心了……”
看着露出如此笑容的赫伯特，陈建华心头一紧。
他已经多少年没有看见过赫伯特这样的笑容了？
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赫伯特才16岁，是一个虽然有些寂寞但却有着腼腆笑容的男孩，而如今……赫伯特，请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陈建华好想碰碰他。
可当他的手放在赫伯特银发上时，却依旧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穿了过去。
陈建华愣了一会儿，慢慢放下手，阵阵悲哀缠绕下的身影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
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吧傅如晦……千万不要跟我一样……刚走到圣庙门口，傅如晦就看见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吼……”金色巨狮在门口转来转去，眼神游移不定，看上去很是局促。
傅如晦直直走到它面前，说道：“埃利奥斯，我们回去吧。”
一听这话，狮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顿时绽放出无比惊喜的光芒，连忙转过身去让傅如晦好爬山自己的背部。
傅如晦爬了上去，习惯性的抚摸着掌下厚实舒适的皮毛，他有些出神。
珍惜身边人么……傅如晦有些无奈的笑了。
摸摸肚子，他闭上双眼。
埃利奥斯，我傅如晦怎么就栽在你这家伙身上了呢？
清风拂面，恍若从那遥远的烟雨江南飘然而来。
大宋灭亡，改朝换代……这个消息让傅如晦至今还有些缓不过劲来。
不过唯有一点，傅如晦明白了。
如果现在不抓紧手中的幸福，那么他的将来也一定会跟陈建华一样，追悔莫及……作者有话要说：南宋绍兴十三年：公元1143年。
之前章节叙述有误，已改。
第四十四章 雨过天晴
一路上，沉默的气氛笼罩着两人，傅如晦根本就没跟埃利奥斯再说上半句话。
直到他们回到家进了屋子，再也忍不住的埃利奥斯这才终于大声说道：“父亲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
傅如晦对此事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知道埃尔顿一定会将整件事的真相都告诉埃利奥斯。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却是埃利奥斯对这件事的态度。
只见傅如晦走到床边，从容不迫的将逐风稳稳靠在床脚处之后，才转过身来面对着埃利奥斯。
傅如晦直视埃利奥斯的双眼，开口问他说：“既然族长都已经告诉你，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埃利奥斯被傅如晦的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难道说……如晦他想要……此刻脑海里冒出来的可能性立刻让埃利奥斯全身都变得异常僵硬。
“我、我想……”埃利奥斯回望着傅如晦，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甚至都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如、如果你不喜欢呆在……那、那我……”
“那你便做如何？”傅如晦忽然之间眼神一厉。他似乎猜到埃利奥斯接下来将要说什么，心中不觉生起一股无名怒火，于是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恐怖。
埃利奥斯被他这么一吓，便支支吾吾不敢再做声。
不过，傅如晦却没有让他再逃避下去。
他的语气前未有过的森冷，让埃利奥斯全身窜起阵阵恶寒：“那么，你是打算分开咯？”
“这……如果是如晦你希望的话……”尽管清楚傅如晦此刻相当不悦，但埃利奥斯还是艰难的说了出来。
尽管心中痛苦得无以复加，但埃利奥斯却又不得不说出口。
如晦是被父亲他们一步步的算计，最后才会成为自己的伴侣。这对如晦来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虽然之前他并不知道父亲他们的所作所为，但算起来，其实他自己也是共犯。
所以，即便现在如晦因为这件事而离开自己，也是在情在理。
但是……只要一想到傅如晦会离开自己身边，甚至于投入别人的怀抱，特别是那个莱尔……埃利奥斯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是被放在大火上烤焦一样，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攥紧了双手。
他没办法亲眼看着傅如晦做出选择，于是，埃利奥斯只能转身背对傅如晦。
傅如晦见他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心生不忍。
对埃利奥斯，他从来都没办法完完全全的狠下心。
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恐怕还是这样。
傅如晦上前一步将埃利奥斯的身体转过来，双手伸出来左右抱住他脑袋的两侧，两眼深深的看着对方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问道：“告诉我，埃利奥斯，你想让我离开么？只要你说，我就走。”
“不！不是的！”埃利奥斯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抱住傅如晦的身体，将脸埋在傅如晦的肩窝，“我希望如晦是我一辈子的伴侣！”
“唉……”傅如晦叹了口气，没想到逼他的结果却是自己受罪，他轻轻的说道，“我的身体好还经得起你的力气，可肚子经不起你的这般折腾啊。”
“啊！对不起！”埃利奥斯一听，当场吓得魂儿都飞了，他一下子拉开傅如晦，惊恐的看着傅如晦的肚子，“没事吧如晦？你有没有不舒服啊？快告诉我！”
“睡吧，我累了。”傅如晦淡淡的说。
“……恩。”见伴侣的气仿佛都已经消了，埃利奥斯大喜，连忙小心伺候着傅如晦上床躺好。
然后他也爬了上去将人紧紧拥在怀里，再盖上一层上好的兽皮，一脸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此时的埃利奥斯真的有一种大难过后重获新生的感觉。
而傅如晦也慢慢沉入梦乡，心中难得舒畅。
虽然早就原谅你了，可再怎么说也得给点儿惩罚不是？
——
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
慢慢的，傅如晦的身体也开始显现出了一些症状。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傅如晦总觉得回到部落之后，自己的肚子就有越发胀大的迹象。
吉恩来检查了之后，对他说：“如晦，你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必须好好呆在家里养着。恩，大概再过一个多月，你的情况就应该稳定下来了。”
于是，一半自愿一半被迫关在屋子里的傅如晦又开始刻字消遣。
毕竟傅如晦实在不好意思挺着肚子跑到外面给别人参观。虽说他这情况在兽界大陆都是司空见惯的，但是傅如晦心里总还是会觉得有几分别扭。
“如晦，你现在是在刻什么啊？”埃利奥斯发现傅如晦最近需要的竹简数量越来越大。
“我想将这次发生的大地震和大地之神的怒火都写下来，或许这些会对后世之人有用处。”
“可是如晦，”看着傅如晦刻了半天，埃利奥斯提出了一个疑问，“你写的这些字要是到了几百年之后，有谁能看懂呢？”
“是啊……”这时候傅如晦才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若不能让更多的人认识这些字，那么我刻下这么多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要办学堂！”最后，傅如晦下定了决心。
“学堂？那是什么东西？”此时的埃利奥斯眼神中充满了无数问号。
当晚，傅如晦便让埃利奥斯将埃尔顿请到家中。
“这个主意太好了！就这么办！”埃尔顿在听到他的这个建议之后，立刻喜出望外，当即便决定将族里所有的未成年兽人都送到傅如晦办的学堂去。
结果在族长的大力支持下，傅如晦的学堂终于兴办起来。
地方就选在了如今埃利奥斯的新家前的一片空地上。
孩子不算多，部落里的未成年兽人加起来总共才二十来个。
学堂每天上午开课，中午便放学。
时间虽短，但傅如晦明白贪多不烂的道理。
而且他也清楚，在这个社会中，学习怎样在大自然中谋生才是根本之道。而这些是孩子们的双亲才能教导他们的事。
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取而代之？
埃利奥斯觉得自己简直就已经完全忘记了以前那段懒散的单身时光。
现在他每天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
他要帮如晦制作更多的竹简，孩子们在一旁上课，他就得在另一边练武。
这日子过得……真是再充实不过了。
——
没过多久，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雷塞尔特部落里。
“莱尔？”被紧急叫到埃尔顿那儿的傅如晦一开门便看见屋子里的狼王，顿时脸色一黑。
“听说你们部落里的人竟找到了爱古纳河源头所以想过来看看。如我所料，果然是你啊。”
“好说。”傅如晦一屁股坐在莱尔对面，对他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如晦，你还好么？”
“托福。”
“有没有考虑来我们狼族呢？”
“在下高攀不起。”
“呵呵呵，你变冷淡了。”
“我记得我从来都没热情过。”
傅如晦瞪了这位急急忙忙让他过来的族长一眼，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呢。
早知道是莱尔，打死他都不来。
“哈哈哈哈！”一番碰壁之后，莱尔不仅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开心得不得了。
“咳咳，莱尔族长，请问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埃尔顿也很无奈。
莱尔一来就要见傅如晦，还说什么他要是不方便就自己去找。
现在两族都不宜结怨，所以埃尔顿也只好将傅如晦给请来了，当然是在他那儿子不在的情况下。
“这次我是来打个招呼。我的部落已经从洼地迁移出来在草原边上重新建起。日后我们两个部落之间的距离可就更近了。”
埃尔顿和傅如晦一听这话，立刻警觉起来。
莱尔看他们这样的反应，微笑道：“请放心，这绝不是挑衅。相信大家都很清楚，这两次的地震已经将布拉尔斯山下的那片洼地毁得无法再居住下去，所以我们只能这样做。请你们相信，我狼族绝没有对抗你们雷塞尔特部落的意思。”
“那可不一定。防人之心不可无。”傅如晦淡淡的说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么为了表示我狼族部落的诚意，我莱尔恳请埃尔顿族长能让我与贵族的雌性结为伴侣。”
“什么！”
“什么！”
埃尔顿和傅如晦同时大声的叫了出来。
莱尔他的意思是……要和雷塞尔特部落联姻么？傅如晦觉得如今他所碰到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咳，你的这个提议我会考虑的……”埃尔顿也觉得这件事对他的刺激有些大，只能如此回应对方。
傅如晦看着莱尔那自信满满的笑容就很想冲上去狠狠的揍他两拳。
他倒想看看，部落里哪个雌性会瞎了眼跟着这个阴险狡诈的狼王！
最近两天傅如晦老说肚子时不时莫名其妙的微疼，所以埃利奥斯去了吉恩家打算拿些药回去。
看到多日不见的埃利奥斯，吉恩便拉住他问东问西。
最后，两人的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某个方面。
“什什什什什、什么！”吉恩的话还没说完，埃利奥斯的脸就一下子涨红起来。
吉恩被吓了一跳：“我刚刚只是说……如晦的身体现在已经稳定了，你们晚上可以做那件事了啊……”
“那那那那那那那个……他不是还在疼吗……”埃利奥斯低下头，视线盯着地面某处。
“这都是正常现象，你把药粉带回去兑些水让如晦喝下去就会好的。”
“哦……”埃利奥斯的声音小如蚊蝇。
于是吉恩这才反应过来，埃利奥斯是在不好意思啊！
接着，吉恩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他对埃利奥斯说：“你们是伴侣，做那件事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知道做那件事可以增进伴侣之间的感情咯。”
“是是是是啊……”接过了吉恩的药粉，埃利奥斯十分不自然的回答着。
最后，吉恩便一脸诧异的目送脸上充血严重的埃利奥斯同手同脚地走出去了。
第四十五章 久逢甘露
一路上，刚刚吉恩的那些话着实让埃利奥斯某种深藏的心思开始冒头疯长起来。
事实上埃利奥斯并不是不想，而是他一直都不敢提。
在爱古纳河的源头经历了噩梦般的灾难继而平安归来之后，两人就一直没有再亲密接触过。
最开始的原因自然是由于傅如晦的心结所至。
但后来则是因为吉恩的告诫，傅如晦的身体暂不适宜做某些活动，因此埃利奥斯才选择一直自我压抑。
如今，吉恩的这番话让埃利奥斯心头那只被压抑了许久的野兽终于苏醒并咆哮起来，疯狂的想要寻找出口。
内心一直无法平静的埃利奥斯终于慢腾腾的回到了家，但一进屋他却不见傅如晦的身影。
记得他走的时候如晦还在床上躺着呢！可现在人呢？
给吓坏了的埃利奥斯急急忙忙跑到浴室一把打开门，这才看见傅如晦正舒舒服服泡在热水里。
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着了地。
埃利奥斯走了进去，顺手关上浴室的门。
眼前的傅如晦双肩裸露在外，两手趴在用石头凿成的石桶沿边，脑袋侧放在手臂上闭着眼，看样子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十分放松，脸上还隐约透着些许稚气。
黑色的长发散散地飘在水面上，仿佛一根根都缠绕在了埃利奥斯的心中，让他根本无力挣扎半分。
浴室的空气中雾气缭绕，傅如晦一身白皙的肤色在这朦胧之中更显剔透。
埃利奥斯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像是被齐齐涌上的血给炸开了花似的，他已经好久都没看到过这样诱人的如晦了……
听到脚步声的傅如晦并没有睁开眼睛和转头查看。
似乎是被这兽人世界给同化了一般，他竟也能辨认出来人的气味，更何况再加上那熟悉的脚步声呢？
只听傅如晦轻声的说：“埃利奥斯，帮我洗背。”
洗、洗背！
“好……”
埃利奥斯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慢慢走过去，拿起搭在石桶边的布便开始帮傅如晦擦背。
水的温度有些高，这让双手都浸在水中的埃利奥斯全身的热度又增加了几分。面对近在咫尺的“美食”，埃利奥斯觉得脑中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土崩瓦解。
“……唔……很舒服……再左边一点……”
埃利奥斯的力道适中，让傅如晦觉得十分舒服，整个人也更加放松。
可傅如晦倒是放松了，埃利奥斯的皮可就绷得更紧。
他十分害怕自己一个不理智就……好吧，其实这种时刻，男人的理智一般都会被彻底击垮。
埃利奥斯的呼吸越发沉重。
他有种强烈的，想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在眼前那白皙得不可思议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痕迹的冲动。
而此刻，傅如晦也敏锐的感觉到在自己身后这个人的呼气愈发急促，气体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关于这点，其实傅如晦一点都不陌生。
这就像是一个预兆，在每次狂乱的情事前它都必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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