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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转身牵我的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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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花园(二)(2)
书房里,赵老爷子坐在书案边,手里拿着一册线装的书。他看见纪南书的时候有瞬间的怔忡,随即哈哈一笑,“听老孟说纪先生学问不错,没想到这样年轻,果然英雄出少年。”
“岂敢,在下的学问究竟如何,还请老爷子亲自下一个论断。”纪南书不是个书呆子,知道赵均阳不会只是想看看他,既然做了他孙儿的先生,自然有要受考较的觉悟。
而且,他亦很希望能够得到这赵家之长的肯定……
老爷子点点头,似乎对他这回答颇为满意,随即叫孟管家将赵岚带出去,随后起身在书房里踱了几个来回,忽然丢出个问题,“纪先生觉得,这孩子该教些什么才好?”
这孩子指的当然就是赵岚,纪南书想了想:“相处时日尚短,不好说什么,在下只向老爷子说一句,君子不器。”
一个人,又岂能像容器一样,将自己限定在某种范围之内。
片刻之后,书房里传出了赵老爷子豪爽的笑声。
从书房里出来,纪南书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出来,赵老爷子对自己颇有好感——这是个好的开始。
也因此,当他在花园中看到独自一人正在秋千上假寐的赵雅时,他一时按捺不下喜悦,快步走了过去。
“小雅……”轻轻叫了一声,少女睁开了眼,“纪先生。”
她的目光,是疏离的,冷漠的,“先生找我有事?”
“我……”他忽然觉得口拙,只有从怀中摸出珍藏了一年的玉佩,“小雅,你还记不记得……”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少女忽然从秋千上跳下来,“我还有事,纪先生,失陪。”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快步的跑开,用来绑发的缎带在空中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似乎有些不真实。
留下纪南书怔怔的立在原地,紧握在手中的玉佩被焐到发烫。
杜若花园(三)(1)
没有人告诉纪南书晚上公馆里有社交晚会——还有个舶来名词叫什么“派对”。嘈杂的音乐声闹的他无法看书,只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挑着玉佩在眼前晃,不由得想起一年前的林林总总,还有下午时,赵雅冰冷的目光。
南书,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言犹在耳,也正是因为一句离别之言,他离开宁静的水乡,来到灯红酒绿的大上海。
可是……
“林先生,”有人敲门,他收好玉佩开了门,只见是林姨带着赵岚,说是小少爷要去看舞会,可她又临时有事要忙,正好路过他的门口就进来问一问能不能帮个手。
他想了想,笑着答应下来。
带着赵岚到了大厅旁的休息室,他隐在天鹅绒的帷幔后面张望大厅里的情形,灯火辉煌,衣香鬓影,赵老爷子面子不小,看舞池中各人面貌,军、政、商、学,似乎汇集了各方的名流。
他看见赵雅穿着高级的洋装,拿着香槟,盘了发髻,一缕卷发俏皮的垂在鬓边,言笑晏晏的周旋在客人中间。
那摩登的样子,怎样也无法与记忆中水乡的青石小桥上与他拂柳谈诗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忽然间舞池中的赵雅脸色一白,身形微晃,他不由自主的想跑过去,却见赵雅身旁的年轻男子已经扶住了她,一脸关切。而赵雅随即向他笑笑,似乎在说自己并无大碍。
那人就是白天在琴室中与赵雅四手联弹的男子,纪南书看他衣冠楚楚神采不凡,心知当是名门子弟。
于是恍然,他与她的距离,并不仅仅是这十几步的路程,而是天涯海角之遥。
“先生……”一旁,小小的赵岚见他许久不出声,不由得担心。
“众位,众位嘉宾。”这时赵老爷子走到舞池中间喊停,随即招手让赵雅与那个年轻男子去到他身边,“众位嘉宾,想必各位也知道了,今晚这个舞会,一来是为了庆祝我这个宝贝孙女的十八岁生日,二来,赵钟两家是为世交,今日我赵均阳就是要向众位宣布,我家小雅与钟家少廷的婚事……”
杜若花园(三)(2)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休息室内,赵岚见纪南书忽然脸色惨白,很是害怕。
原来如此,原来,你已与他人有了婚约。
远看着赵雅含羞低下头去的侧影,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是蠢的透了……
他那样记取着她临别时的一语,如今才发现不过是一场笑话。
罢了,是他不该痴心妄想。
深深吸了口气,他低下头看看皱着脸的赵岚,“先生没事,晚点了,回房间去好不好?”
赵岚看了看都是些大人的舞池,点点头。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带着赵岚走出休息室时,纪南书这样下了决心。
信放在房间的桌上,纪南书提着行李箱走出公馆的时候,大厅里的舞会还在继续着,乐队不愧是仙乐斯里请来的,折腾了这大半宿还是底气十足。
他趁着夜色,匆匆而行,一直走到花园的藤架下时,音乐声才几乎听不见了。
也因此,他清晰的听到了啜泣的声音。
拂开花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纪南书有些疑惑——他看见的竟是赵雅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低声哽咽。
她明明,才刚订了婚,被许诺了一生的幸福。
双脚不受控制的向那边走去,赵雅大约是听见了动静,止住哽咽抬起头来,昏暗的灯光让两人的样子都只是依稀可辨,她迟疑片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轻唤,“纪……是南书么?”
他慢慢走过去,在她面前半跪下身,靠的近了,终于看清她哭的满是泪痕的脸,看清她的目光里不再是冷漠与生疏。
不安,惶惑和无助……
他叹了口气,伸手抹去那些泪痕,有些迟疑的问,“小雅,你……可是在为我哭?”
她没有回答,只是哽咽了一声,扑进他怀里。
“你其实不想嫁什么钟少廷的,是不是?你其实……一直在等我来,是不是?”
怀中的人没有给出任何答案,只是颤抖着沉默不语。
纪南书想,今晚,他是走不了了。
而远处,谁也没有留意到的阴暗角落里,正有人以犀利阴鸷的目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杜若花园(四)(1)
正如赵老爷子在订婚舞会上说的那样,赵家与钟家是世交。
“爷爷与少廷的爷爷当年是一起出来闯天下的伙伴,钟大哥和我们家的同辈孩子也是一同长大,可说青梅竹马,只是我一直当他和大哥二哥一样,没想到从绍兴回来他便向我求婚,还说已经取得了爷爷的同意……”
之后的几天里,赵雅偷偷约他下午两点在花园僻静角落会面,断断续续的向他讲述了这一年中发生的事。
“几年前,爷爷和钟老爷子在会面的时候被人刺杀,爷爷逃过一劫,钟老爷子却故世了……从那时候开始爷爷就一直很内疚,而且他也一直很看重钟大哥。”
“所以……”纪南书大约可以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我不想让爷爷伤心,南书……”她歉意的看着他,“我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愿,如果让爷爷知道你我的关系,他不会将我怎样,却不会放过你。”
纪南书也知道,赵家的势力,并非他能够对抗。
“你为什么还要来呢,一年过去了,我以为你可以忘记我。”赵雅摇着头看向他。
又忧又喜的样子。
“沈园离别之言,岂敢或忘。”他拿着玉佩的手,与她交握。
若要有人共度一生,我希望那个人是你——那天,少女临别时将玉佩交付他手,留下这样的话便走了,徒留一染相思。
赵雅听了他的话,淡淡的红晕浮上面颊,可眼中又有忧虑,微微低下头去叹息,“赵雅三生有幸,有人……这样的倾慕。”
当孟管家用一张死人脸来对他说老爷子有请时,纪南书已经多少料到了几分。
进了书房,他看见老爷子神色凝重,而赵雅惨白着脸立在一旁,正向他微微摇头。
“老孟你出去。”老爷子显然不愿意下人知道谈话的内容,孟管家出去时顺手关严了门,老爷子随即看向纪南书,犀利目光仿佛恨不得将他看出个窟窿,“小子,你凭什么想娶我赵家的孙女?”
“凭我能让小雅一生幸福。”虽然看到了赵雅心焦的神色,但他无意退让。
“哼,当日少廷那小子也如此向老夫保证,既然如今是你们两个的事,就你们两个自己解决!”出乎意料,老爷子竟未发难,这让纪南书好生诧异。
杜若花园(四)(2)
老爷子见他张口结舌的样子,叹了口气看看声旁的孙女,“其实小雅的心意老夫是知道的,只是对钟家不好交代,既然你一心要娶小雅,这就当作对你的一个考验,年轻人,如花美眷岂是易得的?”
老爷子的话不错,钟少廷并不好对付。
这日钟少廷约他在音乐室会面,他便知来者不善。
“听说纪兄与小雅在绍兴相识,”年轻男子依旧保持着风度,但纪南书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火。“在一年前?”
“不错。”纪南书笑了笑。
“可我与她相识算到今日已有十八年零一个月。”钟少廷立刻抛出一个问题。
“我也听她说过,有自小照顾她的人……如同兄长。”他刻意加重“兄长”二字。
钟少廷眼中火气更盛,正当两人剑拔弩张几乎要学西洋中世纪人互相丢手套相约决斗时,只听见门外赵雅的声音,“钟大哥,我有话与你说。”
看见少女,钟少廷立刻就变了张脸,纪南书除了佩服这些上海滩的上流人物变脸速度之快以外,心里也难免酸的不舒服。
因为他可以看的出来,钟少廷是当真爱着赵雅。
只是……
赵雅与钟少廷就在回廊上说话,与他一墙之隔,门是开着的,细碎的声音传进来,知道两人在交谈却又听不清楚谈了些什么。
可他不愿上前去听——偷偷摸摸仿佛小人行为。
只是这样的情形,实在让他心里不快。
所幸不多时赵雅便轻快的小步跑进来,喜形于色,“南书,钟大哥答应解除婚约了。”
门外,钟少廷匆匆离去,快的纪南书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然而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被赵雅牵引了去,“他怎会答应?”他以为钟少廷这样的世家子,必然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十分重视自身与家庭的颜面,更何况——
他真的爱着小雅。
所以怎会轻易放手?
赵雅低了头,耳根开始泛红,“他一向是疼我的,我只是对他说,我爱的是你……”
原来,放手不为其他,只是哀莫大于心死。
忽然间,他有些可怜钟少廷。
杜若花园(五)(1)
他与赵雅的婚礼很简单。
虽然老爷子放话说他只要能让钟少廷退婚便不为难,但很显然他是不愿让赵雅嫁给他,亦没想到钟少廷会如此轻易退让,因此吃了个哑巴亏,十分的不高兴,对家中宣称既然赵雅是嫁出门去,那自然由夫家养活。
于是赵家的四小姐,只带着过世的母亲留下的一些首饰便出嫁。
纪南书在一家学校里谋了一份差使,带着赵雅住在学校提供的宿舍,像许多新派人物那样在报纸上登了个婚姻启事,也就省略了宴请亲朋好友的步骤。
反正纪南书自记事以来就是孑然一身,而赵雅,亦从此与富丽堂皇的杜若花园再不相见。
“委屈你了……”新婚之夜,他看着简朴到不能再简朴的新房,由心而发的这样说。
他的新娘子却只是笑了笑,“我只要南书看着我的时候,心里有我就好。”然后双手环上他的背,静静的贴近。
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要求,听起来却有种异样的心酸。
那百种的怜惜,就从这一夜滋生出来,泛滥到无法收拾。
婚后的生活很平静,只除了一个问题——
那个钟少廷,不知怎么的就找上门来了。
“小雅,就算你嫁出去和老爷子闹翻了也不用连我都不通知一声罢?万一你有了点什么,我怎么向赵风和赵瑟交代。”大概觉得只有自己立场还不够硬,钟少廷顺口就抬出赵雅那两个在国外正镀金的兄长。
第一次参观他们的新房,钟少廷虽然嘴上没说,但那表情就是写了“寒酸”两字。隔了几天他便叫人抬了架钢琴过来,“可惜这里地方小,放不下三角钢琴。”
“钟大哥,多谢。”当时赵雅的笑颜,让纪南书无法说出谢绝的话。
杜若花园(五)(2)
他想起那天钟少廷与赵雅四手联弹的情形,明白赵雅很喜欢弹钢琴而且弹的很好,于是忽然觉得,他对于自己心爱的人,其实知道的还不够多。
夜里,他紧紧拥着枕边人,用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的力气,靠在她肌肤细致的颈边低声喃喃:“小雅,我想了解你的一切。”
很意外的,感觉到怀中人突然的颤栗。
“小雅?”他不解她的反应,微微分开两人想问个清楚。
可她随即凑上柔软的唇,模糊掉他的清明神智。
但疑问,还是留在心里,扎根,发芽。
这天纪南书从学校回来,闻见厨房里小排骨萝卜炖汤的香味,很高兴,但随即听到家中流泻出来的钢琴乐声,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光听曲子便知道,是钟少廷来了。
他在楼梯上听了脚步,只听乐声嘎然而止,然后是钟少廷的叹息。
“怎么,现在觉得其实她比我弹的好多了是不是?”赵雅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戏谑。
又是一声叹息,“不知道她在英国怎么样了……”
“钟大哥既然这么担心,怎么不亲自去看看?”
“丫头,你这话有私心,你是希望我去了,她就不用回来,你的纪南书也就……”
听到自己的名字,纪南书多少有些吃惊,房内钟少廷的声音低下去,他也就不自觉的往上走,轻手轻脚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干扰听力的杂音。
可就在他踏上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
“砰——!”一道火光,然后是带火的碎屑溅到身上带来的灼痛感。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感觉周围有人来来去去,有人翻动他的身体,什么冰凉的东西盖上他的背……
杜若花园(五)(3)
“南书?”心焦的声音属于熟悉的人,赵雅。
慢慢睁开眼,眼前先是一个模糊的人影,然后渐渐看清带着忧色的容颜,苍白了不少,憔悴了不少。
“小雅……”干涩的说了一句,目光微转,他看见一旁的赵老爷子,脸色阴沉。
他隐约记起昏迷前的事,是那个炖汤用的炉子炸了?
“小雅,这小子一出院,你们俩就给我搬回杜若花园,老孟,等会儿就给我把巡捕房的李探长叫来,连我赵家的人也敢动,反了天了!”老爷子的脸色难看显然是有原因的,听他话中之意——
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
具体的情况,赵雅在后来的今天里断断续续的说给他听,其实也不是很具体,她只知道那天他们的居处被人放了炸药。
大概是赵家的仇人,动不了杜若花园,就拣最缺少保护的他们下手。
家业做到这样大,就算你不曾得罪人,别人也会来得罪你。
“小雅,等我好了……你跟我回绍兴去可好?”躺在病床上,他这样问。
赵雅在一瞬间面有难色,想了好一会儿才说:“等你伤好了再说罢,这两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
他想她果然还是有牵挂的,有放不下的东西,于是笑了笑,“梅菜扣肉。”
那是家乡的风味小菜,梅菜与猪肉一起煮,没了油腻,只有浓郁的味道和四散香气。
赵雅笑着说好。
两天后,林姨特地跑来医院一躺,献宝似的递给赵雅一个纸包,说是她一个在绍兴的亲戚捎带来的,今年新制的梅菜。
“我试过,入味的很。”林姨打开纸包让赵雅看,赵家的四小姐也有模有样的拿着纸包凑到鼻边闻一闻,笑着说很好。
而纪南书看着她做的这些,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惊出了一身冷汗。
杜若花园(六)(1)
出院后,他们终究是拗不过老爷子,还是回了杜若花园。
纪南书的伤体只是不用在住院,但离痊愈还有一段距离,于是学校的工作辞掉了,老爷子说等他全好了,要他在家里的产业做事,给赵家卖命。
于是这一段日子,他有了很多空闲时光与赵雅相处。
那次炸药的事情查了很久,巡捕房的探长来了好几次,可一直都没有什么结果,没抓到元凶就说明还有可能会有人受害,于是赵家上下一直被一种紧张兮兮的气氛笼罩着。
赵雅大概也是感染了这种紧张,总是面有忧色,有时还会莫名的神游物外。
他有些担心,因为她的身体比记忆中的孱弱许多,时不时的就会感染个风寒什么的……
然而赵家人的担忧并没有变成现实。
或者说,以另一种方式变成了现实——
这天纪南书正在书房里听老爷子耳提面命些产业上的事,忽然赵雅哭着跑进来。
“爷爷,钟大哥……钟大哥他死了!”
晴天霹雳。
钟少廷据说是酒醉后落水而死。
赵家人受邀参加他的葬礼,墓地选在法租界的公墓,那天纪南书看到钟家的人都穿着丧服,黑压压的一片。
赵雅站在他身边哭的很伤心,而他心中则泛起寒意。
回到杜若花园后,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赵雅两个人,他才下了决心,上前去将已经哭红了眼的赵雅揽进怀里。
“南书?”过了许久,怀中人为他的沉默感到异样。
“没什么,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一不小心,身边的人就没有了。”他稍稍分开两人的距离,怜惜的轻吻她眼角泪水,“还记得那次在沈园,你被赤练蛇咬了,把我吓的魂飞魄散……让我看看,伤口还在不在?”
赵雅脸色一白,但又释然的笑了笑,“哪儿还有什么伤口,早就连疤都不见了。”
然后他就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本来的温柔一点点消退去,变成三九天滴水成冰的寒冷。
?若花园(六)(2)
“小雅在绍兴的时候,根本没有被蛇咬过。”他一字一字的说。
每一个字,都在摧毁眼前人。
赵雅的脸色,瞬间变的如同死灰。
她慢慢向后退开,“你……”
“我知道你不是小雅,她有个毛病你大概不晓得,她闻到梅菜的味道便会打喷嚏……”纪南书苦笑着说,想起那时,他还为这个嘲笑过少女。
却不想如今变成发现破绽的契机。
“还有,小雅比你活泼,健康,开朗……你究竟是谁?”他问眼前熟悉的陌生人,“我、钟少廷……为什么与你有关的人都会……发生不幸?”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假扮赵雅,但不可置疑的这是一个阴谋。
“南书,我……”她上前欲拉他的手。
“放开,”他不愿粗暴的推开她或者怎样,只是用语言冷冷的拒绝,“小姐,我不记得我们曾相识过……”
这句话,类似于她当时拒绝他的那句话。
少女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要说什么话,但终究是放开了手,低下头后退了好几步,最终背过身去。
很好,她有难言之隐,纪南书可以理解。
而他,选择不再淌这趟混水。
和上次离开时一样,他依然是一人一箱,唯一的不同,这次他连告别的信亦没有留下。
从那天拆穿赵雅身份后纪南书便与她分房而睡,听佣人说,赵雅对外称是因为她染了风寒,不想传染给他。
他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想知道!
避开仍在做事的用人,纪南书匆匆穿过公馆的走廊,走进夜色里,借着夜色的掩护走过花园。
一直到藤架的地方,他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他想起,那天,就是在这里听到少女的啜泣声。
就是这片刻的分神,当他警觉身后有人时已经来不及!黑影袭来被他灵巧的躲过,才要开口质问对方是什么人,脑后猛的受到重击,当场失去意识。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你醒了?”一旁响起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回过头去,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他惊的才要说话,黑衣人向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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