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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天无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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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铺的生意一落千丈不说,各方面却安静得让人害怕。
除了孙不悔被董潘召回进奏使府外,那些正式在西园军任职的弟子都没有什么动静,似乎这时候谁都被陈海的狠劲、狂劲吓住,没有人再敢惹这条疯狗;周景元、丁爽乃至周钧、厉玉麟等人都没有露面,始终追随陈海留在伏蛟岭军营里。
伏蛟岭那边,平静得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怕柴氏及杜氏以及问秦宗华氏的子弟,会派人报复兵甲铺,陈青也不敢轻易离开铁桥巷。
到第十天,陈青实在难以心安,得知越城郡主董宁紧急从学宫返回进奏使府,便带着苏紫菱也赶了过去。
即便陈青知道昭阳亭侯府的人这时候绝不会再受河西弟子的欢迎,但心想进入燕京城后董宁与陈海颇为亲近,应该会告诉她一些消息。
董宁也没有排斥陈青的意思,得知陈青登门,就立刻让人将陈青与苏紫菱请了过去。
走进进奏使府西院董宁所住的小院,陈青看到修葺得整饬的一丛翠竹旁,董潘、杜峻峰、裴晋华、吴雄乃至孙不悔等人围着越城郡主商议着什么事情。
越城郡主董宁还是那样的明艳照人,但看她脸上还没有完全收敛下去的震惊,陈青猜测她刚知了一个震惊他的消息。
会发生什么事情?陈青注意到董潘脸色沉毅,朝她看来的眼神意味深长,手里捏了一封书信。
孙不悔作为葛玄乔的再传弟子,又随时都有踏入明窍境的实力,也有资格参与一些机密事的商议,他看到陈青走进来,温和一笑,没有其他河西弟子这段时间待她们的冷漠跟疏远。
裴晋华、吴雄神色古怪,都一副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事情的样子。
杜峻峰满脸愤恨,却又有一种不得不强行压制下来的扭曲跟狰狞。
“此信乃世子亲笔所书,也明说这些都是神侯他老人家的意思,峻峰,你先护送杜镛、柴裕他们回河西养伤吧!”董潘手里捏着一封书信,语调沉稳的跟杜峻峰说道,这事也没有瞒着陈青的必要。
什么,大都护将军府要将杜峻峰调回河西?
陈青乍听到这事檀唇都要张开来,觉得难以置信,竟然还是世子亲自写信安排这事!
董宁的父亲董寿是神侯次子,而未来能真正袭承武威神侯爵位的,是神侯嫡长子董承畴,也便是董潘口中的世子,也是董氏除武威神侯外的第二人。
世子董承畴竟然亲笔写信过来,要杜峻锋亲自护送杜镛、柴裕等人回河西养伤,这是怎么回事?
而这封信跟陈海又有什么牵涉,有没有说清楚大都护将军府打算怎么处置陈海?
陈青完全被搞蒙了,搞不清楚眼前是怎么一个状况,她看越城郡主董宁眼睛里的惊讶还没有消去,想必也是赶回到进奏使府之后才看到这封信函难抑震惊吧?
“不悔,你还是去伏蛟岭,留在陈海身边吧!”董潘说道。
太微宗及大都护将军府不处置陈海了?
虽然陈青绝不希望昭阳亭侯府受此事牵累,但这时也绝不敢相信陈海残害同门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宗门及大都护将军府非但不加以处置,甚至还要将对陈海满心怨恨的杜峻峰调回河西,这是明摆不让杜峻峰与陈海在燕京起冲突,而要杜峻峰回避。
竟然让杜峻峰回避陈海!
如此一来,柴氏、杜氏既然深恨陈海,也绝不敢再有什么出格的表示,毕竟武威神侯的意志,是绝不容河西宗阀违背的。
这是怎么回事?
苏紫菱檀唇微张,都忘了要掩饰内心的震惊,她还以为陈海不再是什么威胁,哪里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陈海就算是西北域闱选第一,却是难以驯服的孤狼,董氏为什么要在他身上承受如此惨重的代价,还是说藏有其他什么她窥不破的阴谋?
苏紫菱突然也慌了,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此前的局面。
“姚启泰具文弹劾陈海,陈海或许不能再留在西园军……”裴晋华乃是太微宗唯数不多的明窍境女修,她在燕京除了锐意修行,主要就保护越城郡主董宁等弟子的安危,平时话很少,这时候提到一个关键问题。
“是啊,陈海要是被踢出西园军,杜总管似乎没有离开燕京的必要,是不是有必要再与世子沟通一下?”吴雄说道。
吴雄将职仅是宿武校尉,却是道衙兵的宿武校尉,在燕京他平时负责统领一千道衙兵精锐驻守在梅坞堡随时待命,地位仅在董潘之下。
杜峻峰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被召回河西去,巴望的看向董潘。
“世子信里写得很明确,”董潘坚定地说道,“至于陈海会不会被赶出西园军,或许会,或许不会,相信世子已有权衡,我们就不要妄自揣测了。”
陈青见董潘、董宁竟然都不清楚这事的真正内幕是什么,心里震惊不已,陈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竟然就连董潘都不知道大都护将军府为何要如此处置此事?
陈青陡然间又想到一件事情,难道说陈海在伏蛟岭行刑杖毙三名学宫弟子时,就已经料到会有今日之场面?
想到这里,陈青也莫名被一股恐惧情绪所劫持,陈海要是在行刑之时就预料到今天的结果,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第146章 杀阵之气
梅渚湖畔,奎狼宫后山的庭院之中,陈玄真与一位羽扇纶巾的中年文士正栾棋为乐。屠子骥赶回到奎狼宫,绒装未卸,就赶到后山庭院来见师尊,看到中年文士,上前行礼道:“子骥见过文先生。”
“伏蛟岭这几天还算平静?”中年文士问道。
“这些天到处都传言陈海会被踢出西园军,又传言秦山郡已安排刺客潜伏在西园之外,又传言河西柴氏、杜氏老祖震怒异常,一心要将陈海召回河西剥他的皮、剔他的骨,人心惶惶自然难免。”屠子骥忧心忡忡的将伏蛟岭这些天的状况说给中年文士与师尊知道。
“开始难免会人心惶惶,陈海他可心安?”中年文士问道。
“子骥却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心安的,似乎早就料到先生替他摆平这一切,每日除修炼外,主持操训如故。秦山、河山三名天之骄子被当场杖毙,其他武官皆畏他如虎狼,似乎都在盼他早日被逐出西园军,但说来奇怪,下面的将卒士气却突然大涨起来,子骥实在想不明白……”屠子骥说道。
“你想不明白,赵融也想不明白,这正是你们都不如陈海的地方啊,”中年文士长叹一声道,“还是殿下有识人之明,我都没有想到陈海敢做到这一步。”
“用好了就是一把利刃,”陈玄真也跟着一叹,紧接着告诫屠子骥,“你回去跟赵融说,你们要有什么事犯在陈海手里,陈海要杀你们立威,我们都不会站出来替你们求情!”
屠子骥暗暗心惊,师尊这话里的意思,是要他与赵融在伏蛟岭绝对听从陈海的命令,他又担忧地说道:
“姚启泰弹劾陈海之事,是一桩麻烦。”
“现在已经不是麻烦了,”中年文士说道,“现在错综复杂的小道消息传来传去,伏蛟岭那边难免会有些人心惶惶,但只要陈海心安,那等过段时间一切如故,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陈玄真这时候问中年文士:“你这次去见董良,可有什么谈定了?”
“董良这头老奸巨猾的狐狸啊,真是枉费殿下在新置玉龙郡之事上如此偏帮他,我这次过去,他什么都没有松口。”中年文士说道。
“河西还是想隔岸观火、两边押注?”陈玄真问道。
“是啊,即便是陈海这枚棋子,他也只是勉强借给殿下用一段时间,”中年文士摇头苦笑,说道,“对河西来说,陈海只是无足轻重的一枚小棋子,不成,他们将这枚小棋子抹掉,绝谈不上有什么损失,成了就会伸手过来跟我们要功劳!你说他是不是老奸巨猾?”
“西北域十四郡,此时看是武藏、鹤翔、武威三军并立,武藏军还要略强一些,但照我看,武威军或才是真正的祸害,殿下那边不能不防啊。”陈玄真说道。
“殿下心里应该清楚吧。”中年文士轻轻一叹。
……
姜础被杖毙,杜镛、柴裕等人生死不知的被踢出营城,这对留在伏蛟岭的河西子弟,内心是极大的冲击。
他们这时候既不敢违拧陈海的意志,也不敢与陈海亲近,这段时间来小道消息飞来飞去,搅得人心惶惶,他们留在伏蛟岭度日如年,但也只能静静等待着那些视陈海为死仇的人,联手将陈海从伏蛟岭踢出去,也就跟他们完全没关系了。
然后等了十天,他们却等来杜峻峰护送杜镛等人回河西养伤、孙不悔再入伏蛟岭侍卫陈海安全的消息。
他们虽然震惊,虽然满心的费解跟困惑,但心里也明白,陈海杖毙姜础、鞭废杜镛、柴裕等人这事,已经被宗门或者说大都护将军府某个地位极高的人,强行按下来了。
他们留在伏蛟岭的弟子,除了唯陈海马首是瞻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其他人或许还在等太尉府一纸军令剥夺陈海的将职,但等了大半个月都不见动静,才恍然间明白过来,陈海在西园军的地位看似岌岌可危,却要远比他们所想象的稳固得多。
这是怎么回事?
是朝堂有人暗中保住陈海,还是西园军的地位太无足轻重了,太尉府就想着让西园军自生自灭,一点都不愿费心干涉?
在这诸多人既惊且疑的忐忑心绪稍稍平定下来后,才陡然发现第七都新军的操练已经跨入一个新的平台。
虽然循照操训新规,上万将卒还有很多不合规范的地方,但已经不再有人消极怠工,更无人敢公然对抗新规,辕门外的铜柱已经有十数日不再有新的血肉覆盖上去。
这时候,最艰难的那一部分算是熬过去了,除了必要的队列训练外,陈海也已经开始在日常操练中,加入炼体、骑射及战阵演练的内容。
但上万将卒都能令行禁止,如有一人般听陈海的将令如臂使指,战阵演练的进展就快得超乎想象。
事实上前期两个月的队列训练,看似枯燥、折磨人到极点,却为上万将卒战阵演练奠定下难以想象的雄厚基础,锥形阵、圆形阵、斜线散阵、雁行阵等几种基础战阵,每一种只需要演练数日,就大体就能掌握。
这些还不足以令屠子骥、赵融震惊,皆是西园军共编有九都,其他八都新军到第三个月,也早就掌握这几种基础战阵。
真正令屠子骥、赵融心惊的,是哪怕最简陋的战阵,一经上千将卒结成,就能隐隐感受到有一股磅礴摧杀的杀伐战意汇聚侵凌而来。
开辟祖窍识海的赵融,感受最为深刻。
他若当面站在战阵之前,神魂就会受到极严重的压制,以致他就算在识海凝聚道篆,都振荡天地元气去施展威力强大的神通,仿佛天地间的元力都被战阵锁住,唯有自己体内的真元法力可用。
而赵融结入战阵,却又发现他的神魂意志受这股杀伐战意的鼓荡,变得更强盛、磅礴,似乎更为轻松的震荡四周更磅礴的天地元气,所施法神通威力都有一两成的提升。
这就是战阵杀伐之气?
燕州玄宗,将战阵所凝结汇聚的这股杀伐战意,称之为战阵杀伐之气,但这通常只会出现在百战不摧的精锐虎狼之师的身上啊。
所有强者面对虎狼之师所凝聚侵凌而来的战阵杀伐之气,都会受到压制,这是神魂层次的较量,唯有开辟祖窥识海的玄修强者感受最强烈。
而且虎狼之师越是精锐,越是剽悍血腥,杀伐之气越强,史书记载大燕开国高祖早年所组建的虎贲军结成战阵,杀伐之气弥漫千里,甚至能令道胎境强者都无法摧动天地元气。
这近万乱七八糟、桀骜不驯的寇奴将卒,在陈海的操训下,都没有经历什么血战,两个多月就已具虎狼之师的雏形了。
这怎么可能?
赵融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但如此明显的异象又令他无法闭目忽视。
陈海对这些天来的风平浪静一点都不意外,孙不悔再回到他身边,他也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是屠子骥、赵融背后的神秘人,授意他执行西园新军第七都的编训,而这个神秘人的身份高到都能令陈玄真甘为驱使,陈海杖杀三名学宫弟子,岂会担心这神秘人不能替他都兜下来?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将练兵的本领毫无保留的发挥到极点,这样才能令以此时的低微修为,赢得神秘人足够的重视。
陈海接触的上古典籍还极有限,不知道什么叫杀代之气,但他心里清楚,一支强军,不仅要培养将卒坚不可摧的杀伐意志,还要通过军法等种种工作,将杀伐意志拧成一股。
简单的说,就是要做到万众一心,才算是拥有一支强者的雄厚基础。
这样即便是有强敌直接杀入战阵,即便是战阵伤亡高达三五成也都能不至于崩溃,也唯有做到这一点,才能真正称得上是精锐之师。
所以他一定要杖杀几个不听话的中层武官,去化解底层将卒心里滋生的怨恨,让这些怨恨转化为对军法、军威的真正慑服,从而令这支寇奴新军达到万众一心的境界。
当然,在进入战阵演练阶段,陈海也隐隐感受到杀伐之气的存在,也清楚杀阵之气对敌将的神魂压制。
这杀伐之气应该是影响神魂层次的极虚存在,说来却是也奇怪,陈海发现这杀伐之气竟然能助他修炼。
有一次演练战阵,陈海站在演武台前观看,很不巧有三头武卫级罗刹魔侵入他傀儡分身在血云荒地的藏身地,陈海当时不能分开太多的心神,只能紧急在傀儡分身的识海里凝聚罗刹魔神秘相,将姚老根等血奴召回来,去围杀那三头武卫级罗刹魔。
因为神魂意志通过蛇镯连结在一起,陈海突然发觉战阵所凝聚的杀伐之气,竟然也受罗刹魔神秘相的影响,自然而然的吸入他的百骸气脉之中鼓荡,已然从纯虚之气息变成介入虚实之间的存在,连续三天三夜不息,最后化为一股难言精纯的气息,将他当时正在修炼的手厥阴、足厥阴、手少阴、足少阴主脉一下子冲开,修为就莫名其妙踏入辟灵境后期。
按说陈海再有一年半截的苦修,也有十足把握能将手厥阴、足厥阴、手少阴、足少阴四条主气脉冲开修成灵脉,现在突然就踏入辟灵境后期,也实在是令他太意外了。
虽然燕州史传有兵家以秘法修行进入超凡入圣的境界,但史书记载就廖廖数语,却没有详细的修炼描写,陈海也难以确认他这种情形,是否与兵家修行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147章 编训成军
陈海踏入辟灵境之后,都没有刻意去修玄阴六脉,平日更多的则是苦修十步断水斩等战戟玄诀,潜心修炼超凡箭术,以此磨砺胸臆间那鼓荡万相的云流、逆流真意雏形,磨砺那无坚不摧的碎裂真意。
陈海也相信,只要他修悟的真意更精纯、更凝炼,而他在服用两枚龙虎伐脉丹之后,体内的隐伤已消,到某个时间点,玄阴六脉贯通修成灵脉,都将是水到渠道之事,并无需再刻意一条灵脉、一条灵脉的逐一去修炼。
这是他的武修之道,没有必要事事去遵行宗门玄修的法门行事。
而这一次能引杀伐之气入体,由虚转实,转化为类似真元的精纯气息,一举冲开玄手厥阴、足厥阴、手少阴、足少阴四条主气脉,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但与他前段时间苦修所奠定的坚厚基础脱离不开关系,可能也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陈海曾回学宫两日,翻找有关兵家修行的特殊法门。上古典籍对战阵杀伐之气是有记载,有些古籍则称为兵气,上古有强者不仅能引兵气入体,修炼己身,甚至还能将兵气凝聚化形施展难以想象的大神通,但这些古籍里都只是廖廖数语,并没有详细的记述,陈海揣摩此等恐怖的境界,大概也就龙帝苍禹及左耳这样的老怪物能堪与比肩吧?
无意发觉新的修行法门,陈海也是大胆,但多次尝试引杀伐之气入体,却没有办法冲开手明阴、足明阴最后两条主气脉,他心里暗想,这应该是此时第七都近万新卒,所结阵凝聚的杀伐之气还是太弱了一些,不足以助他将十二主气脉都修炼圆满了。
从随龙帝苍禹跨入这异燕,陈海借姚兴死后所留的废体重修,才过去三年多时间,就已经修炼到这一步,速度之快,已经超乎很多人的想象,陈海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海不急于一步就踏入辟灵境巅峰,而将更多的心思花在研究罗刹魔神秘相、血炼秘法及杀伐之气的联系之上,研究杀伐之气由虚转实的奥秘。
学宫所藏的典籍里找不到兵家修行的特殊法门,陈海心想也可能是他在学宫查阅典籍的时间太有限了,见识受到限制,但他既然都已经摸到引杀伐之气入体的门槛,日后自己也应可以慢慢琢磨出更精妙的修炼法门出来。
而陈海也发现,即便此时第七都新卒结阵所凝聚的杀伐之气还很弱,不足以助他贯通最后两条主气脉,但经罗刹魔神秘相引入体内,由实转虚,还能少量转化为真元,蓄入灵海秘宫,只是难以想象,将这杀伐之气直接凝聚化形,又是何等高深莫测的神通境界。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借百万雄卒斩杀强敌了,不要说燕州,普天之下又有谁会是他的敌手?
不过,在此之前,他首先需要掌握一支百战不摧的虎狼之师。
陈海此时的心里则很清楚,眼前西园军第七都新军,虽然已有几分规模,却不是他的虎狼之师。
他手里的兵权随时都会被太尉府一纸军令给夺走,而即便太尉府不会有军令剥夺他的将权,第七都新军也是他为屠子骥、赵融他们的幕后神秘人所训练的。
因为有这神秘人支持,他才能在第七都新军施展手脚,即便是杖毙姜础等人都不会掀起什么波浪,但他要是有什么异想,屠子骥、赵融很可能第一个就会将刀从背后捅过来。
陈海此时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想哪天掌握真正属于他的百战雄师,就得想办法一步步爬上去,一步步获得高位,而一旦像舅父陈烈那般获封亭侯爵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只忠于他自己的私兵了,到时候甚至可以在燕州之外,开辟自己的领地。
陈海同时又想,他在血云荒地,掌握一支大规模的罗刹族群,是不是也有可能结阵凝聚杀伐之气?
就罗刹异鬼而言,杀戮意志更强烈、更纯粹,再细想识海凝聚罗刹魔神秘相就能引杀伐之气入体,也不应该纯属恰巧。
要是罗刹族里的血炼上位者,生来就有掌握杀伐之气或兵气的天赋神通,那又该是何等的强大?
要是血云荒地真是连接罗刹域与燕州诸域的通道,一旦通道被彻底的打开,燕州迎来的又该是何等恐怖的血腥灾难?
这种种想法纷至沓来,陈海就困惑了好些天,最后被他强行按下,通道完全打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到时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他对这片大地没有太深的感觉,也无法什么守护的责任跟义务。
……
陈海知道普通将卒心里的怨恨是化解掉了,他也在这些普通将卒心目里建立绝对的威信,但很多编训武官此时对他应该是又恨又怕,特别是那几名秦山郡弟子,绝对无可能对他慑服。
陈海却也不管这些,这些人不犯军纪军规,他也没有权力将他们踢出去,只要防备他们不乱搞事,也不担心他们能坏大局。
陈海一方面安排周钧、厉玉麟等人接管杜镛、柴裕被踢除后空缺出来的统制等职,河西那边相当于是明确表态了,冉虎等留下来的河西弟子都积极配合他,陈海差不多也就掌握大局;另一方面陈海还将此前第七都从虎贲残师接收的三十多老将逐步安排到九大战营中。
这些老将虽然已经过了他们这一生修为的巅峰期,但作战及统领将卒的经验相当丰富。
陈海最早将这些老将闲置起来,是怕初来乍到,这些意志消沉的老将对他会有强烈的抵触情绪,但陈海相信在经历这么多事之后,这些像老狼被无情遗弃在这一堆残兵溃将之中的老将,对他应该更无间隙。
陈海这时候再去任用他们,就能最大限度的压制宗阀弟子的负面影响。
除了这些之外,陈海更愿意亲近、提拔寒族出身的武官。
这些武官与宗阀子弟天生就有一层隔阂,只要不是秦山郡的弟子,相信他们更愿意在军中积累战功,与底层将卒的隔阂也要小得多,将来也更可能会长期留在军中,而不会随便就被各自的宗族召回。
有屠子骥、赵融的全力配合,陈海相信幕后的神秘人在西园军总管的属吏里也安插了有足够影响力的人手,他在第七都中层武官的任命上做些许的调整,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益天帝七十三年夏季过后,西园军第七都就已经越来越有模样了,无论谁看到第七都近万悍卒此时模样,都难想象三四个月前,他们都是一群凶残的、桀骜不驯的流囚大寇,而此时的他们已经学会将凶残深埋在骨子里,而不再轻易无谓的表现出来。
而这段时间来,炼体也成为普通将卒操练的必要功课。
陈海此时拆解出三百三十七种武道秘形,但他不想引起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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