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化暴食者-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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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布鲁斯却笑笑道：“不怪纳华伦，是我迫他说的。”
　　莫小栈无奈，却又不解，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要我离开这里？”
　　布鲁斯依然带着那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你要保住你的人，就得离开，而且不能悄无声息的离开，而是要让炼狱得知，这样才能够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如此，我们才有可能将你的人秘密转移。”
　　莫小栈听罢，知道布鲁斯说话有理，然而他仍有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布鲁斯看向莫小栈的眼神满是慈爱：“若我说，只因为我欣赏你，你信不信？”
　　莫小栈几乎是立马回答：“不信！”
　　不过无论如何，此刻的莫小栈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自问就是甩手掌柜，那些手下跟随他，他却从来没有尽过责任，现在正是他履行职责的时候。同时，他也需要月下教堂，他需要有一个势力让自己安身立命，因为他可以变强，但再强也不能分身，他不可能时时呆在亲友身边，月下教堂现在无疑是弱小的，但只要成长起来便是他的依靠。
　　只要给蛇信时间，只要时间……
　　莫小栈用通讯器向仍在工作的蛇信告知一切，然后拜托布鲁斯将中年妇人好好安葬，待两人离开，将维纳斯收入骨骼空间，简单收拾行装，看一眼这个让自己安稳了好一阵子的宿舍，然后没入滂沱的暴雨之中。
　　布鲁斯说的话正合他意，要让炼狱知道他离开……仇终究会报的，在这之前先让仇人付点利息。
　　
　　第37章　凶厉
　　
　　摩伦很有自知之明，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窝囊废，1500点的战力在火魔领域只是蝼蚁，被欺压被剥削被鄙视，但在狭缝之中生存的他却很少迷茫，因为他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是钱，你可以说他粗鄙庸俗，但他不在乎，因为起码在母亲心中，他是一个勇士，他不像莫小栈那样要面对各式彪悍的敌人，但他却知道，自己的敌人要比莫小栈的敌人厉害得多，母亲的血毒反噬，母亲的不治之症，这是一个你永远无法战胜的敌人，而他却从未言败。
　　给母亲三十万，这是摩伦从来未曾奢望的，但现在这个数字却切切实实地刻在他那张摸得完全褪色的磁卡当中，磁卡已然寄出，以后起码十几二十年，他不用再为母亲的医药费而担忧，而他也第一次活得腰杆挺直。
　　他尊敬自己的老师，那个叫蛇信的娇艳女人，这个女人总有各种想法让他醍醐灌顶，让他不断进步，一个血毒者战斗在地下者设计的交易场中，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才能，在交易当中，他细心，他谨慎，然而在需要放手一搏的时候，他从不犹豫，一如在集中营中，他胆小，他怕事，然而当朋友蒙难的时候，他也会挺身而出。
　　对蛇信，毫无疑问他是尊敬的，但那远远不是他最重要的人，因为，他心里还有一个母亲，而现在，他更有一个好友，同时也是一个恩人，这个人叫做莫小栈，按年纪来说，只是需要人保护的一个孩子，但实际上，却是一个依靠。他的依靠，以及他那些新同伴的依靠。
　　这些天，摩伦又和马直吵架了，马直是他的室友，一个常年靠着堂哥而耀武扬威的年轻人，摩伦与马直吵架是很频繁的，然而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真正的心怀怨恨。因为马直说了他不爱听的话，马直说，莫小栈命真好，能泊到蛇信这样一个大码头，不然以莫小栈的实力天赋，早就横尸在火魔领域。
　　碍于蛇信的严令，摩伦不能道出莫小栈的一切，马直这样的想法应该是很好的，因为这正符合蛇信的设想，让月下教堂成长在地下，让莫小栈隐藏在战场。然而他就是不爱听这些话，他觉得马直说得很刺耳，所以他又和马直吵架了，比以前更频繁，而且从未有过的激烈，莫小栈应该被尊敬的，应该被仰视的，哪容马直这样的人去污蔑？甚至连他那堂哥也不配。
　　前天，摩伦很高兴，因为莫小栈终于发威了，五十八万点的战力啊，炼狱的万级影风兵在他面前就如蝼蚁一样被践踏，摩伦虽然知道莫小栈深藏不露，但从未想过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马直当时就哑口了，而且吓得身体都在颤抖，摩伦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他心里无比的舒畅，仿佛憋了几十年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他兴奋，他激动，世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马直本来就只配在莫小栈面前颤抖。
　　现在，摩伦他笑着，笑得十分开怀，虽然他的身体已经被带钩的皮鞭鞭打得血肉模糊，那个阴毒的老鬼在他身上烫了十几个伤口，用匕首在他身体四肢刺了又刺，甚至还用长针去挑他的指甲，但摩伦依然开怀的笑着，他笑得越欢，那老鬼下手越狠，老鬼下手越狠，他却又笑得越欢，其间逐渐微弱的，只有他的生命气息。
　　摩伦怕死，怕死的人多数很聪明，摩伦其实就是很聪明的人，他知道那老鬼是炼狱的人，也知道炼狱的人为什么要来折磨他，但他不怕，就像从前一样，他活得卑微但并不迷茫，母亲的治疗费已经有着落了，近二十年啊，他明白，母亲就算有治疗的资本，也活不过二十年，能做的，他已经做了，唯一遗憾的，就是到了最后，他也没有能回去再看母亲一眼。
　　能再看母亲一眼那该有多好，他想在母亲怀里痛哭，把这些年的冤屈都尽数哭出来，他有无数的话要对母亲说，他要说，娘，这些年我都活得很苦，但只要你安好，一切就足够了。娘，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你的病，因为我们已经有钱了。娘，我认识了一个厉害的朋友，他虽然年纪轻轻，但从来不怕恶人，你见到他一定会十分喜欢。娘，我累了……娘，我的眼皮很重……娘，对不起……娘，我撑不住了……娘……
　　一条绳索慢悠悠地套上脖子，摩伦被老鬼从行刑架上卸了下来，就这样在连日不住的暴雨中拖行，摩伦透不过气来，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扯住脖子上的绳索，他脸色发紫，他知道自己再无幸免。老鬼戏虐地看着摩伦，怪笑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认识了一个不知好歹的人，要怪，就怪你的朋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摩伦慢慢地闭上眼，他无法说话，但心中默念：“我不怪他，真的，我以他为傲……”
　　身后传来拖行的声音，摩伦知道，那是老鬼的同伴，一样的拖行，一样的用绳索套着垂死的或者是已死的躯体，那些应该都是月下教堂的人，那些都应该是他摩伦的同伴。摩伦很想说句话，他要告诉那些同伴，不要怪莫小栈，错的不是他。但他知道即使自己这样说，同伴也难免会责难莫小栈，因为到了现在，他们的老大莫小栈依然并未露面。
　　他是否还守在那个女孩身边？他是否已经忘记了我们？不会的，小栈不会的，他只是……他只是……总之，小栈不会忘记我们的。
　　“十个？不，起码二三十个，那炼狱的人真是狠毒，竟如此屠戮我的同伴！”那跟来的人后来居上，几步走到了老鬼身边，摩伦看着那长长的一串尸体，吓得飞起魂来。
　　不知哪来的力气，摩伦用脚止住了老鬼行走的去势，怒目圆瞪，要最后也给老鬼来一下，然而当他微微地挺起腰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了老鬼的束缚，怎么可能？那老鬼起码有二十万的战力，他是炼狱的干部，摩伦就算全盛状态也挣脱不开，更何况现在已经到了垂死的边缘？然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条拖着自己行走的手臂，此刻已经不再连着老鬼的身体，而是被齐口切断，落在地上，血水渗出，被暴雨打散，在暗淡的灯光下，将泥地染成一片殷红。
　　那老鬼呢？擂鼓一般的雨声中，老鬼正在痛苦地怪叫，然而他的声音像是瓮中传来，沉闷厚重，却是声音不大。一个少年正一手按住老鬼的嘴，另一只手握着一柄造型怪异的五爪匕首，将老鬼按到墙角，少年一刀接一刀地接连刺向老鬼的小腹，一刺百刀，狠辣果断，老鬼痛苦挣扎，手脚在少年身上不住拍打，但仿佛清风拂山，毫无用处，终于双脚一伸，再无动静。那少年甩手将尸体抛开，一圈绳索套其颈部，然后一拉一扯，那长长的尸体群又添一人。
　　摩伦意识模糊，双眼朦胧，他感觉那少年走了过来，抱起自己，然后自己被压缩，被收藏，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空间，再然后五只带着尖刀手指一拂而过，浑身粘稠的污水泥泞尽皆退去，身体微微刺痛，仿佛正有人为着自己在进行手术。摩伦再次笑了，而且开始觉得全身剧痛。奇怪，只有心安的时候，人才会觉得痛，他怎么就心安了呢？他的确心安了，口中喃喃的道：“我……我……就说过……小栈……他不会忘记我们……”
　　集中营的战士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的早上，当连日暴雨退去，地面迫不及待地再次热气蒸腾的时候，人们从各自居住地探出头来，看着那被烈日常年灼烧、被地底熔岩不住烘烤的红色地皮，众人都是一呆，今天的红似乎有一点异样，仿佛多了一层流质的物事，探手捏一把土，凑到鼻孔，竟然全是血腥的味道。
　　那当天人贩叫卖的广场上，惊呼与议论不绝，横七竖八的尸体上仍有血水往外渗透，混杂着未干的雨水还有依然湿润的红土，在地面上调和出紫黑紫黑犹如剧毒一样的颜色。当人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猛然发现，那些看似不规则的尸体，竟有着条理，定神一看，那赫然就是几个地下者的文字——“我会回来”！
　　就如当天吊死中年女人一样，尸体群中间用骨骼挑起一块白布，上面的血字如炼狱留字一般无异——“犯月教者，罪不容诛，杀一赔百，一个不余！”而其文字之上不再是炼狱的火魔纹理，而是借由简单几笔勾勒出一个无尽凶厉的名字——“莫小栈”。
　　在那人群当中有着一袭红衣，布鲁斯在让莫小栈通知炼狱的时候，也想过莫小栈会杀人，但他未想到的是，这小子竟然会做到这种程度，齐刷刷的百条人命，其间还有一个战力高达六十万的炼狱干部，那红色的字句更是如乱军当中的猛将留言，一声接一声地震动布鲁斯的耳膜。
　　他让莫小栈离开自然是有他的目的，为了让自己与那神秘人交易的筹码，他需要的是，只有他才知道莫小栈的行踪，这对他来说才是最有利的。但现在看到这如乱葬岗一般的景象，强横如布鲁斯竟也觉得一阵战栗，他算计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若莫小栈发现了自己所做的事，那自己到底会遭到怎么样的报复？
　　
　　　　祖灵王山篇
　　第1章　家
　　
　　开着用蛇信的名字登记的直升机，莫小栈顺利的越过火魔领域的防御工事，虽然摩伦经过蕾蕾的治疗，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他那一身战力也是永远不能修复了，所以将摩伦留在秘密地点，莫小栈多少有点担心。但他现在是外出闯荡，带着仍需休养的摩伦显然不合适，所以即使担心，他也只有无奈。
　　代替摩伦跟随莫小栈的，是那嘻皮笑脸的李米诺，这家伙那不安分的性格，明显已经无法再安逸地在月下教堂呆下去，而且他机敏聪明，巧舌如簧，还有一身堪比将级的逃命本事，也的确能对莫小栈有所帮助，所以莫小栈也只有认了。
　　莫小栈让蕾蕾设置直升机自动飞行后，几乎不离手的将维纳斯抱在怀中，维纳斯依然昏迷，手离开莫小栈便浑身战栗，莫小栈不知道维纳斯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依状况来看，显然不会是好事，他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蕾蕾现出身形，看着莫小栈，面上浮现不忍，于是建议道：“哥哥，如果你想知道维纳斯的经历，我倒是可以将她的思绪影像化，只是她依然昏迷，必然记忆混乱，我需要一点时间，而且维纳斯也需要一个安稳而且宁静的地方，这样才能不受外界影响，将影像梳理重构。”
　　其实在飞离火魔领域以后，莫小栈就觉得茫然，他一心只想离开，却没想过离开以后自己要到哪里，听到蕾蕾的话，莫小栈就是一阵触动，安稳而且宁静的地方，那种地方叫做“家”，家……他从来都没有，即使到了现在，依然没有，眷伯的家？那是敌人的老巢，月下教堂？那是自己要逃离的地方，家？家在哪里？如果硬是要说，有什么地方让他有家的感觉，那只有一个地方能勉强算是，花石村中那个有着巨熊挂饰的简陋石房，一个粗豪的熊伯，一个慈祥的鹿琳婶婶，一顿平凡却又温馨的晚饭。
　　忽然间，莫小栈有一种浓烈的酸楚，让蕾蕾一扭方向，往不带之森驶去。到得临近，收起直升机与维纳斯，莫小栈与李米诺双双进入潜行，高强的战力让两人行走如飞，不过到得花石村边上，莫小栈就停了下来，因为几条粗长哦触须已经敏感地探向高空，潜行是瞒不过塔拉塔拉的，莫小栈这才记得，他已经入了塔拉塔拉的黑名单，不敢再进入花石村，他只能描述两老的模样，让李米诺入内一探究竟。
　　李米诺是个不靠谱的人，他灵活就是因为他一派老油条的作风，但他不靠谱也是因为这派老油条的作风，再做得不好，笑脸迎人，好言相向，总不至于被罚得很惨，所以李米诺对于任务总是很难上心，不管这个给自己任务的人是杨九还是莫小栈，所以，在看到村里一个简陋酒棚，听到吵闹热烈的人声，还有闻到庇护者那得天独厚的肉食香味之时，李米诺就迷迷糊糊地走了进去。
　　莫小栈说，庇护者都是排外的主，但李米诺却觉得那是莫小栈自己性格使然，不懂交际，才会被排斥。果不其然，那一众排外的庇护者，只有开始时有警惕的表情，但与李米诺说上几句以后，便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李米诺有自己独特的气墙，那是你明明看不起他，却又觉得他是一个能够交心的人，明明觉得他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却又不自觉的被他引出心里话的人。
　　莫小栈离开花石村已有大半年，在村民的言谈仍然会说起这个人，因为他引动了祖灵的防御，也让祖灵王山开始关注这个偏僻的村落，这些日子里，上面派来不少陌生的庇护者，平均500点的战力，足够他们在只有平民的花石村中耀武扬威，这些外来的庇护者不尽是塔拉塔拉族，也没有庇护者普遍的淳朴气息，看起来更像是那些在乡村里土生土长的****，满口胡吹，不务正业，喝醉以后会直接在村子里干架，但你不让他喝吗？那还不行，无聊得要死的他们正好找个借口，把架干到你身上去。总之，自从来了这些人，花石村就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和谐日子。
　　那名壮汉与李米诺说到点子上，一时郁闷，又猛灌了几口，粗制的清酒并不烈，但不知是否壮汉有那借酒浇愁的心，竟又添了几分醉态。李米诺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说要帮他教训教训那些****，但看着在抑制芯片之下只有70点战力的李米诺，壮汉只笑笑摇头，他说，不要意图惹怒那些人，村子里不少人就因为惹怒他们，被划地而居，离开划定的范围都要受到监视，想那天鹿琳想让残疾的黑熊外出透透气，都被胁迫着退了回去，可怜啊，狩猎也不行，要不是狩猎队长照顾，还有老友不停送些吃食，那两老只怕已然饿死。
　　李米诺听得黑熊和鹿琳，这才一个激灵，糟了，竟忘记了莫小栈的任务，一拍而起，突然离开，引得那壮汉一脸愕然。李米诺很简单就找到那所谓的划定范围，其实想找不到也难，一大群放浪形骸的庇护者守在外围，非一般的惹眼，潜行入内，寻到了莫小栈所说的那所石居，突然出现，吓得鹿琳一声惊呼，在黑熊两老身上，李米诺终于感受到了莫小栈所说的排外，即使李米诺说自己是莫小栈派来的，鹿琳婶婶依然提着一柄石矛，将他轰了出去。石屋的动静已经引来了外面的**注意，李米诺无奈隐身，悄然潜伏。那些**来到石屋，不见状况，随即将郁闷发泄在两老身上，在屋子里一阵翻砸。两老敢怒不敢言，待**退去，才默默地收拾。鹿琳婶婶的一句话悠悠地进入了李米诺的耳孔：“我们就算真的知道小栈在哪里，也不会告诉你们。闹吧，砸吧，反正我俩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这些人的目标是莫小栈，这引起了李米诺的注意，他跟着一众**来到划定范围之外，见一个看似领袖的中年人独自离开，李米诺便决定跟随，那人走出花石村很远，大概有千米的距离，树林之中现出一个被群石环绕的隐秘入口。
　　尾随而入，一阵浓浓的湿气掠过，而后现出一敞亮空间，没有想象中的守卫森严，只有错落的几名汉子守在通道口，清一色的庇护者，战力约莫在一千左右，如此实力，李米诺可以完全忽略，但他依然被一股莫名的神秘压得透不过起来，因为对比人类，此处更多的竟然是刺猬，满地的刺猬散发出野兽体味与排泄物气味混杂的味道，这些刺猬显然是被驯养的，而它们的嗅觉比之人类则要灵敏得多，李米诺一进入，那些胖嘟嘟的小家伙立马缩成一团，尖刺外张，黑豆一般的小眼死死地盯着李米诺所在。
　　李米诺无奈战力全开，二十万点战力运行下的潜行，使得他如影似魅，他天赋过人，又常年训练，若单论潜行的表现，比之莫小栈尤胜几分，那些被惊动的刺猬眼珠骨碌几下，再无发现，这才又堆成一团，互相摩擦。李米诺吐一口气，然而就因为这一阻挡，他已经失去了那尾随目标的位置，无奈之下决定在这刺猬洞穴之中四下查探，看看能否获得其他信息。
　　到得一个守卫最为严密的石室，出乎意料的是，这石室之中竟闪烁着电子的灯光，几台大型的处理器无声运转，看那派头，看那动静，竟比火魔领域的监控更为高端，李米诺看罢，登时就是一惊，这明显是地下者的设备，他环顾四周，果然见几枚摄像头置于自己头顶，监控设备无法看穿潜行，但此处既然布置了监控，肯定也会布置诸如红外线一类的反潜行装置，自己认定了这里是庇护者的领地，未曾想到有地下者的监控，这一路走来，怕是粗心大意之下，已经触及机关，只是自己浑然不觉。
　　正冷汗直冒，石室就是一阵雷响，一道石门轰然落下，将李米诺封闭当中，李米诺大叫不妙，正想是否缴械投降，却在此时，处理器之间拉开一处地道入口，到得此时，李米诺对自己被发现一事已经再无怀疑，这地道入口敞开，就是示意他走进去，敌人的指引哪会是什么好货？李米诺打死不进去，于是现出体形，向着那监控摄像举手示意投降，更大呼几句，述说着自己是无意闯入之类的话语，良久，墙壁所在悠悠地传来一把妖媚的女声：“进去！”
　　李米诺见有反应，便即再度求饶，然而对方似乎油盐不进，再无反应，李米诺于是怒从心起，在石室之中混乱捣砸，没想那处理器表面光鲜，内里竟是次货，李米诺轻轻一砸便即冒烟，黑白两色的烟气滚滚而来，李米诺暗骂自己作死，在密室中放烟，那不把自己往死里塞？无奈之下，唯有进入地道，不过临走之时，也不忘把监控也是砸了，以作泄愤。
　　
　　第2章　刺猬
　　
　　李米诺一入通道，顶上便是一黑，明显入口关闭，伸手不见五指，且感受到四周的阴深潮湿，李米诺不敢贸然举步，待着眼睛习惯了黑暗的环境，他才双手扶着两边缓缓潜行。转过几个弯道，前方朦朦胧胧一团黄光，李米诺顺着黄光探去，便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有刚才刺猬的体味，夹杂一股甜腻的乳香，其间，还有丝丝血气，野性，温馨还有血腥，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奇怪组合？李米诺又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迈出脚步。
　　黄光越亮，潮湿更甚，但入目的尽处却是一团干爽的稻草，身体四周有阵阵干风送来，竟是硬用地下者的设备，在阴暗潮湿的地底创造出一个适宜生存的环境，李米诺身体探出通道口，踏入干稻草，身体感觉舒适了一些，然而，在他稍微放松的时候，身边“吱吱”一声响，一团火红的物事出现在黄光之下，看那娇小的体形，畏畏缩缩的模样，竟是一只刺猬，只是这刺猬通体赤红，显示出其与众不同。赤红刺猬看到李米诺，显然吓得不轻，而且它似乎极其胆小，上面那一堆刺猬在看到李米诺的时候，起码会张开尖刺示威，但它却只会缩在角落，不住的颤抖。
　　刺猬畏惧李米诺，而李米诺则是直接吓得后跳开去，身体靠墙，不敢妄动，冷汗连连而下，仿佛看到的不是刺猬，而是恶魔。也难怪李米诺如此，只因这赤红刺猬着实诡异，要知道，李米诺在通道潜行的时候，因为知道危险，所以他不但战力全开，而且还使用了自创的最强身法，然而即使如此，那赤红刺猬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你说他如何不惊？
　　稍微定下心神，李米诺将目光凝聚，战战兢兢的看着刺猬，这一看之下，直接吓得跪倒，他虽然没有地下者的“眼”，但逃离者检测的本事也只是稍逊于地下者，定神查看之下这刺猬竟然没有一点战力，但与维纳斯那战力全无不同，隐隐外露的磅薄体能，显示出赤红刺猬一旦发难，便会山崩海啸。一个难以置信的词语，在李米诺脑海中显现出来——将级！只能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