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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梦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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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玉兔无梧桐,只一人清风拂面不善言辞,寻人便问:
——可见笑忘?可见一刀?
笑忘?刀者乎?未曾知允。
临行前尤念仙子,急起一笔,不及其神采十之有一。
但知仙子南下复又寻觅,口中念念有词,曰,月华有时,此觅无期。
闻者不知前尘,但觉心伤,留下一笔,愿有缘人见之。
粗人 败笔
笑忘看着那几行字,看着那屏风之上嗜梦的侧脸,仿佛就能看见这七年中,那嗜梦是怎样走走停停,从北到南,从早到晚,像等着那不知何处的南柯公子一般,等着不知何处的他。
也许要迟疑好久,才终于能鼓起勇气拦住路人,犹豫半响,终究是不清不楚的一句——
可见笑忘?可见一刀?
嗜梦,你真是个傻瓜,如此的问,问的出来才怪。
想到此处,笑忘心中竟是一股暖意,周身抖得更加厉害,犹如无泪而泣。
那苏叶看在眼中,长叹一声。
“我早该看出来。”
“——是,你太没有眼力价了。”笑忘瑟瑟发抖,“我都冻成这样了,快上烧酒!”
那一天微服出访的皇帝回都了。
那一天从天而降的笑忘当掌门人了。
那一天掌门人喝光了神刀族全部的酒水。
到了晚上,只看见那又大又圆的黄彤彤的月亮中,坐着那一个红艳艳大袍的醉汉,发出了狼嚎一般的声音。
有人说,好一个怪人。
有人说,好一个痴人。
有人说,好一个仙人。
山下那白刃打了个寒颤,天已晚,月亮正好,明天又要开始踌躇满志的磨刀。小屋凄寒,随手添了把柴火,影子依旧很长,被墙壁揽住,婉约成痕。
白刃听着那远处传来的动物的嚎叫,便是裹了裹身上的狐毛斗篷,幽幽言:
好一只狐狸。
护法嗜梦
夏末正是江南的好时节,日子褪了几分燥热,天却还早,有心的游人都挑这好时候下江南,江湖走动也开始频繁起来。这江南几座名城的茶楼酒馆,皆是成为了比武切磋的场所。那店老板早已经习惯了每日一砸,门口贴出大字报:
茶壶 十文 (包茶杯四个,超出部分按一个茶杯一文计算)
桌子 二十文 (依损坏程度酌情增加)
小二 打一边脸五文,两边脸优惠八文
包场 半个时辰五十文 可有歌女伴奏
……
这只是场内价钱,若是破瓦而出上了屋顶,那价钱又是不一般,若是有那腿脚快的连续踩了好几家茶馆酒楼的屋顶,便是有那专门仰脖子记录的小二统统算下来——
鉴于此,很多大一些的门派都开始实行月结。
其中,尤以盘踞江南的逍遥门为甚。
这一日,茶楼酒肆的老板们集体来报账。逍遥门组织庞大,门内一个掌门四大护法十大门主,常为了这债务问题你家推我家,我家推你家,最后在那老板们的集体抗议下,在十门之中专门划归了一门“千金门”,专司报账采购。
这千金门平日总有那闲着没事干的小兵守着,可是这一日,二十余人在千金门前等了半个时辰,却是没人接待。几经打听,才知道那逍遥门本部正在进行四大护法的换届比武。
按照惯例,逍遥门掌门人十年一换,四大护法五年一换,十大门主三年一换,可是临近至尊大典,逍遥门掌门人想出了个投机取巧的损招,那边是临时召买外援,只要是肯为逍遥门出来打的,便是男女老少神仙鬼怪一律不限。
一时间江湖怪才奇才纷纷前往之,逍遥门势力迅速扩大起来。可是人才泛滥也有个麻烦,原本那些护法门主们的地位受到了冲击,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但是也要有足够大的庙宇供着他们才行。
导致如今,那门主一月一换,护法一季一换,茶楼酒肆的老板无不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一折腾,下一回是谁来为那些砸烂的桌椅茶具买单。
便是有那经验丰富的说,“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吧,若是当场把护法换了,说不定当场门主也出炉了,我们揪住那新上任的千金门门主不放,账单肯定能追回来——”
“没有想到这堂堂第一大门逍遥门,付几个小钱比那小门派还费劲。”
“这就不懂了吧,这就叫组织结构涣散,需要重组,但愿这逍遥门门主可不要成了武林盟主,到时候更是找不到能负责的主儿了。”
几个老板定下注意后,便是结伴同行,完全没有听见方才他们讨论的正欢的时候,一直有一个和大背景融为一体的女子在喃喃而语:
……可见笑忘……
……可见一刀……
他们应该后悔的,他们应该忏悔的。因为他们眼大漏神、耳聋招风而错过了一睹那仙子的风采。一堆大男人走远了,那嗜梦背着个小背包默默的从阴影里走出来,小声说:“又被无视了。”
从北边的雪山一路而下,嗜梦走了数月。其实按照她的步程,不过几天就可以走到,只是因为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于是索性慢慢的走慢慢的问慢慢的找。
即便是她这种不喜欢和人多交谈一句的,一路上也是听到不少关于那至尊大典的议论。人在江湖,八卦在所难免,尤其是进入江南地区,那关于逍遥门的碎嘴,越来越多。
逍遥门实则是贵族联盟,原本是金钱至上主义,曾有好一阵,那四大护法便是四大商贾,一个个都是一低头肚子太肥沃看不到自己脚丫子的球类生物。大概是一年前,新上任的掌门人自己就富的流油,随便几处资产就足以支付那逍遥门日益庞大奢侈的开销,那逍遥门的属性,才从商会正式向非营利协会转移——
也正是这一年,逍遥门作为武林三大门派之一开始名副其实起来,并且大有赶超老牌的神刀族和乐府的趋势。
当金钱不能作为束缚人类的唯一指标,这卑微的物种终于开始了更高层次的追求。
对于逍遥门的转型,众口一词只云:钱多了烧的。
至于那门下四大护法十大门主的轶事,更是听得嗜梦头大。一会是“风花雪月”一会是“春夏秋冬”一会是“龙凤虎雀”一会是“金银铜铁”,似乎那四个字四个字的称呼,都已经被用光了。每每众人讨论的正欢乐时,嗜梦总会一皱眉一捂额破坏气氛的插一嘴:
可见笑忘——可见一刀——
那众人只是齐刷刷望着她,半响会有人说,“可惜了可惜了,这等美貌女子却是个傻子。”
嗜梦眯起眼睛不言一句,默默起身出了酒楼,便是站在空巷闭眼歇着,待那酒足饭饱八卦结束的各男子抱拳相别,逮住方才那粗口的男人,而或卸了他一只胳膊任他脱臼昏死,而或一拳正中其额头让他三日眼冒金星。
嗜梦从不还嘴,只是动手。
一路南下,问了多少次已经不记得,收拾了多少没大没小口无遮拦的无聊人也已经不记得。
便是有一次,有那么个头脑还清楚的,被嗜梦收拾干净后,突然冒出一句:
我乃逍遥门四大护法之一风清扬的胞弟——你等着——
嗜梦冷冷一笑。“逍遥门又怎样。”
那男子着实一愣,脱口而出,“风清扬外号大刀疯,我看你这巴掌大的小脸也就是一刀的事——”
说完这话,那嗜梦却是突然一脚踩住他的脸,噤了噤鼻子,说,“怎的,那逍遥门里有很多耍刀的?”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原来如此。”嗜梦微微一笑,“笑忘怕冷,会不会躲到这江南来了?”
那狼狈的男子完全听不懂面前这面貌姣好头脑诡异的女子这前言不答后语的话,只是吃了亏被教训了一顿不敢再乱动,便是装死尸。好在嗜梦并没有提出让他带路去逍遥门,只是当他不存在一样,一会是痴痴一笑,一会是蹙眉凝思,慢慢把脚收了回去,心事满满的转身而去。
嗜梦一向觉得,有些人你找了很久却也找不到,有些人不必你去找也会自己找上门。
正当她有心去逍遥门一看时,遇到了这群讨债的店老板。被再一次无视后,嗜梦喃喃自语。
“逍遥门啊……那我也便跟去看看吧。”
逍遥门不愧是有雄厚的财力做基础,十门分别位于这江南名城“罗素城”的四面八方,铺开大网各司其职。位于城市正中心的本部,更是依山傍水尽显奢华。四周有那繁闹集市密集屋舍,但一入那逍遥门的地盘,便是一片青山绿水幽然环境,如同整一座月宫落户人间,从那烦扰的大城市中突地隔出这么一片仙境来——
那光景,更似沙漠绿洲。
逍遥门的运作也很制度化,在七拐八拐的集市中,不过几步就能看到一处大路牌,写着“前方**里逍遥门本部”的字样,等出了集市,走过一座小桥,早就有人等在那一端,张口就是三个问题——
长住还是短程?
投奔还是观光?
是否要观看今天四大护法换届比武?
前方那一群店老板貌似已经是常驻客户,出示了牌子就顺利通过了。那守桥的本是低头记录发牌子的,到了嗜梦这里,也只是例行公事的一问,却是等了好久,不见有人回应,一抬头刚要破口大骂,却是看着这么一个白衣素颜宛若天仙的女子看着自己,当下心提到喉咙眼,只剩扑通扑通乱跳。
“我也不知留的到几时,来做什么——对了,你——可见笑忘——可见一刀——”
“仙子……笑忘是什么……刀又是什么名堂?”
“笑忘是个男人,刀,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名堂。”嗜梦黯然一个眼神,那守桥的当即大开方便之门——“仙子请入内,您放心,逍遥门什么都有,男人管够,大刀各式款式都齐全。”
嗜梦又是一蹙眉,听着那“男人管够”四个字,着实不舒服,但是看着这守桥的也是个粗人,并不是故意冒犯,也不再追究,只是从袖中摸出个钱袋。
“暂且便是一日吧,我倒是要去看看那换届比武的。”
钱没掏出来,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姑娘的钱,我付了——”
嗜梦一抬眼,看见那远处有一个公子,像是纨绔子弟,跟她之前教训的那些人似乎没什么分别。要说长相,不及笑忘分毫,要说气质,不及苏叶皮毛,却是有那么股“天地之大唯我独尊”飘飘然的意思,让她忍不住一乐。
这一笑,却是让那自以为是的小公子更是得意几分,快步走来,往那守桥人手中一扣,整一个元宝,那样圆润。嗜梦本以为那守桥的粗人会是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却是看他规规矩矩给那小公子鞠躬致敬。
想必是逍遥门内部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嗜梦刚要开口,那公子又是来了一句,“姑娘不必多谢,助人乃快乐之本,更何况是为了姑娘这般天仙的女子。不介意的话,请让在下为您带路——”
那嗜梦冷眼扫了他几下,微微一笑,如此倾城。
“想不到逍遥门如今来小倌也招——”
那公子站立着,微笑着,嘴巴张开无声无息着。
守桥的粗人一旁小声说着,“这是我们逍遥门的掌门,唐心公子。”
后来的后来,当笑忘第一次见到唐心公子的时候,桃花扇掩面一笑,说,“糖心?你是混哪家相公院的?”
那份默契,让笑忘和嗜梦会心一笑很久。
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嗜梦,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默默走到唐心公子面前,说了句,“既然你是掌门人,那就劳烦您带我去看看那四大护法换届比武。”
这语气,让唐心公子无法说个“不”字。
一路到了主会场外,是个露天的大看台,已经有很多慕名而来的观光客在场。那唐心公子原本是想邀请嗜梦一同走小门去正台看的,却又想起她口出不敬的那句“小倌”,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姑娘,您那边走吧,已经开场了很久,大概只有后面的位子了。”
嗜梦一歪头,“那你呢?”
“在下不才,是掌门人,要走那边。”
“那边离场地近一些?”
“没错。”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么?”
……
唐心公子下了很长时间决心,最后是一句,“不行。”本是自鸣得意,以为总算报了方才的一箭之仇,去没料想到那嗜梦只是毫不在乎的回答了一句。
“那么如果进场比武,是不是就能近一些了?”
……
唐心公子得承认,这个天仙一般的女人的思维方式也很天仙。干咳几声,打量了一下嗜梦这身子骨,唐心公子怜香惜玉的说,“姑娘慎重,那场里的都是护法,分别是水上飞、毒人张、女王蜂和大刀疯,精于轻功下毒暗器刀法——”
“风清扬,大刀张,我便是来找他的。”嗜梦听到这里突然神采飞扬,“入比武场地是从这里走么——”那唐心公子来没来得及反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嗜梦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听得场内原来喧嚣一片,此时鸦雀无声,便是知道,那嗜梦入场了。
嗜梦入场了,四周陌生的脸重重叠叠,八方打量的眼叠叠重重,她有些后悔。
那短暂的沉默后,是顷刻而起的喧嚣,本是已经坐在那四把太师椅上的男女,齐刷刷步调统一的站了起来。那太师椅是从大到小一顺四个,坐在最末端太师椅的是一个脸上一道大疤的女子。之间她十分不爽,大步走向嗜梦,一个抱拳,“请赐教。”
“你是风清扬?”
“我是接替他的新一任护法。”那女子一笑,疤痕跟着颤抖,“就在你冲进来前一分钟,那嚣张跋扈的大刀疯已经被我削成小刀了——”
那女子背后抽出一长鞭,那么轻轻一甩,鞭子在嗜梦身边掷地有声,啪啪作响,嗜梦朝比武台下望去,确实看见一个全身遍布鞭痕的强壮男子,手中大刀只剩下短短一截。
“刀……”
嗜梦那一刻,竟是说不出的滋味。刚以为寻到什么线索了,却还没等她看清楚什么样子,就被粉碎了。
黯然,是此刻的心情。
那面前的挥鞭女子不仅夺走了嗜梦有一个希望,还在此时叫嚣着,“老娘挑战大刀三次,脸上被砍了这么一刀,今天总算报仇雪恨了!怎么,你和那大刀是什么关系!老娘在此迎着!”
嗜梦冷冷一说,“我不记仇。”
四下凝神静气等着她的下文,而她的下文是,“所以我都是当场就解决。”
话音刚落,嗜梦身子已经移到了那长鞭女子的身后。那等速度,让一旁以轻功著称的水上飞不淡定了,本是刚刚坐下观战,这时一拍太师椅跳了起来,“好快!”
嗜梦一手掳去那长鞭一边礼貌的回了一声,“谢谢。”
这一声谢谢让那长鞭女更是气恼,翻身一个跟斗双脚朝嗜梦一踢,那嗜梦却是在此时,分寸得当的轻轻轻轻的一放手,那本是全力向前踢的长鞭女子自己向后翻滚过去,一路滚啊滚,滚啊滚,滚下了台,噼里啪啦作响,众人伸长了脖子一看,那长鞭女正好压在了大刀疯身上,那脸正好又被那短刀划了一道,形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叉——”
一片唏嘘,几声嚎叫,那背对着三大护法和嗜梦的方向,一个男子鼓掌示意,紧接着是全场鼓掌。
嗜梦一转身,入眼的是那唐心公子,逍遥门掌门人。
四大护法之首水上飞站在第四把太师椅旁边,充满敬意的说,“恭喜你成为第四位护法。”
新人新气象
笑忘走马上任不出半个月,就遇上大麻烦——丘尔冬这小子两面三刀。
皇命大于天,丘尔冬这个吃皇粮长大的,自然得听从苏叶那厮的安排,不敢对笑忘怎么样,可是背地里仍是一股花花肠子。这实乃人之常情,大家都能谅解。
经丘尔冬这一暗箱操作,神刀族上上下下看见笑忘无不鼻孔朝天双眼朝外,路过不打一声招呼,除了送饭没一个人来——
笑忘这掌门人当得好若坐监。
丘尔冬本以为这下子那笑忘会不淡定,可是等了一周,还不见笑忘有任何反应,便是一日硬着头皮去了族长的大屋,看到那红袍男子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哼着小曲吃着烧鸡,一副狐狸升天的奸样,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出了门就喊了声,“谁和我一起造反——”
笑忘在屋子里听了起哄道,“欢乐啊欢乐——造谁的反——算上我一份——”
翌日此时,笑忘被缚于神刀族集众广场正中铁柱子之上,才后知后觉道:“哦,原来是造我的反,那就不好玩了。”
是的,很不好玩。尤其是膀大腰圆的大刀客围着他跳着祭天的舞蹈,手中不是大刀而是火把时——
这铁柱子本是传说中刀神造千年宝刀用的铸铁容器,如今在那里当不当正不正又不能拔掉,变成了摆设。可没有想到,笑忘的到来开发了它新的功能。
造反总得有个名目,烧狐狸这事,就成了祭天开刃。
笑忘看着那手持大刀手舞足蹈的男人们在自己四周翩然,看着那丘尔冬和几个元老窃窃私语,看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专门爬上山来——
其中,还站着那个罪魁祸首,此刻又开始装兔子的无辜青少年——白刃。
笑忘多么想颤指将真凶指出来,可惜被绑了手脚;笑忘所么想大声说出杀人者的姓名,可惜被堵上了嘴巴。
笑忘此刻觉得,自己被白刃和丘尔冬联合玩了,说不定那该死的皇帝也有一份。
可是想起白刃临行前那眼神那语气那刀耍的沧桑,又不像是做戏。
该不该相信这小子一回呢?
笑忘抖动了一下筋骨,仙骨已经收缩了几分,绳子松垮了一些,结头滑落在手里,他轻轻一拉,便能在这原始人类门前面上演金蝉脱壳——
可是他还是没有动,只是默默等着白刃有啥反应。
事实证明,没有批狐毛斗篷的白刃就是一头猪,能爬上来看他一死都是给他好大的面子。大刀客们举起火把做投掷状,白刃依旧只是双手插在袖子口里一副欠抽的表情,连移动步子来前排围观都嫌费力,便是从人群的缝隙里看着火烧狐狸噼里啪啦的上演。
哥们,你猪,我甘拜下风。
笑忘抖动了一下,一扯绳子,从柴火堆上利落的跳下来,那飞起的红衣,迷了多少少女的眼,就连大刀客们也都愣住了,火光硕硕,大白天的烤的人发慌。
那红衣飘飘如若天神降临的笑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踱了几步悠然走到丘尔冬面前,“敢问丘小弟,笑忘我做错了什么事——要您兴师动众祭天——”
“你明知杀害族长的真凶是谁——却有意隐瞒——”丘尔冬被笑忘那自得的气势镇住了,说这话时也有些没底气。
“那好——”笑忘掏出桃花扇开始欢乐的开扇,“我便告诉大家,杀害老族长的罪魁祸首是——”
笑忘耳朵竖起来朝那白刃的方向抖动了几下,他这听力虽然不比仙人,却也比一般凡人灵光。那白刃真是耐得住气,一分也没有动,笑忘呵呵笑了几声,“不正是你么——丘尔冬。”
丘尔冬干巴巴的笑了几声,更加没有底气。那众人本都是站在他一边的,看见笑忘如此成竹在胸,都开始心里没底。要说老族长暴毙,若非笑忘空降成了掌门,丘尔冬当仁不让是最大受益者,他的确有杀人动机。义子杀父篡位夺权是多么经典的戏码,经久不衰。
笑忘越是一副贱笑的模样,众人就越是觉得他不平凡,那人心的天平,渐渐倾斜。
白刃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又是原先那幅姿态站好,颇有兴致的看这笑忘单凭一张嘴翻云覆雨扭转乾坤。
那边笑忘见丘尔冬没有立刻反驳,心里多少知道这小子也是心怀鬼胎,便是以更加坚定的口吻说,“想必老族长在世的时候,你就和他意见不合了吧——是不是为了继承人的问题有过不少摩擦——”
看着元老们那眼神那窃窃私语的样子,狐狸低沉一笑,“小弟初到此地,众人都把我当成要饭的——唯独你这位准掌门人,对我好生招待,还把我请进老族长的屋子,你们就不觉得蹊跷么?”
众人眼神齐刷刷飘向丘尔冬,丘尔冬舔舔嘴唇。总不能暴露皇帝行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各位又是以为,为何我大摇大摆进去喝酒吃烧鸡,出来像模像样的就成了掌门人?”
笑忘扇子扇得起劲,丘尔冬狠狠剜了他几眼,终于开口,“不要听这骗子胡言乱语。”
“丘少侠,笑忘大侠说的有理,你能否解释为何当日要把掌门人位子拱手让给这陌生人?”
嘿嘿,简单,两个字,圣旨。
笑忘得意的看看丘尔冬。心里暗想,我奈你这官宦家长大的小屁孩,有九条命也不敢说出来。
“事实就是,我与那老族长本是忘年交。老族长觉得自己命数已到,修书给我让我来见他最后一面。可惜我骨质酥松爬山较慢,到了山顶老族长先我一步去了——可是老族长被害之前尚且没有发现身边这个祸害,把和我通信的事告诉了他。丘尔冬啊丘尔冬,单凭老族长的描述你就能一眼认出我,你能耐啊——”
话唠狐狸此刻的废话却是那么深入人心,白刃摸摸下巴微微一笑,这狐狸,颠倒黑白的功力倒是厉害,如若不是他亲手杀了那丘将军,他恐怕也听信了这狐狸编造的故事了。
似乎是都想佐证一下自己的前瞻性,那群众开始开口了,“我早就看出族长的义子居心叵测——”“养虎为患啊——”“没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干嘛到手的肉扔回去?”
那元老们也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年老眼花,开始跟风,“丘少侠,先前单听你一席言就对笑忘大侠不敬,的确偏颇了——”
所以说,制造舆论是必要的,丘尔冬被这舆论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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